”
果然,未雨立刻笑逐颜开。
其实寡人有时挺羡慕未雨的,单纯,忧得也快,喜得也快。
寡人率先就飞在屋顶上了,小乔子也跟了上來,从小,我武功不好,只习毒术,小乔子并苦苦求了母王让他习武。
小乔子为寡人做的事太多太多了,多得寡人都要记不清了。
未雨正神气的指责护卫,说这个什么都不会,那个动作慢,最后居然还手把手的教,各种做示范。
寡人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拽着小乔子的衣袖:“你说未雨好不好玩?”
小乔子点了点头,问道:“你是不是有心事?”
寡人老实的点头,何止是有心事,简直就是忧伤得要死。
“你记得柳晨风吗?”寡人问。
小乔子点了点头。
“她死了。”寡人轻幽道。
小乔子显然也很吃惊,震惊道:“怎会?”
第五十九章 鱼水之欢
寡人哭笑不得的点头:“我也纳闷,可事实就是如此。”
其实柳晨风死不死,和寡人还真沒什么关系,毕竟和她不熟,她的身份也错综复杂,但是,还是挺惋惜的,只因同是如花似玉的年龄。
她却红颜多薄命。
“可惜了,年纪轻轻。”小乔子叹道。
寡人也深深叹了一口气,侧眸推了推小乔子:“诶,和你说个事,如果我说,柳晨风是顾淡定送到沈大白脸身边的人,你怎么看?”
小乔子一脸的无所谓,满不在乎道:“送就送了呗,面上顾着就行了,再说,不送沈格难不成送林淇?”
送阿七?噗,寡人忍不住噗嗤一笑,给阿七送女人,啧啧,这后果,真不敢想。
“不过我想啊!给祭司送女人,下场……啧啧,肯定惨不忍睹。”小乔子和寡人心有灵犀的打趣道。
寡人表示赞同的点头。
“那如果说,沈格和柳晨风有那个……肌肤之亲呢?”寡人幽幽的又问道。
“肌肤之亲不是很正常吗?”小乔子白了寡人一眼,满不在乎道,“做戏当然得做全的。”
和着小乔子只是以为所谓的肌肤之亲就是亲亲小嘴,拉拉小手。
我次奥,这思想也太纯洁了吧!真的假的。
寡人嘴角一阵抽搐,看着小乔子道:“我是说,鱼水之欢。”
“啊?”这个是小乔子惊讶了,瞬间又恢复如常,看着寡人正色道,“玉宁,你是同沈格一起长大的,你该明白,他对你是真的,小时候他都不知道为你挨了多少罚,柳晨风的事,说不定是意外,爱情是需要互相体谅的,有时候你别忘了,沈格也是个男人。”
我次奥,沈大白脸是男人这个事儿我一直都知道,难道他是男人在口口声声说爱寡人时候,一转身就抱着别的女人颠倒鸾凤,这个让寡人假装不知道?原谅我,不是一个能够忍的王。
“你的意思是,他是男人就可以身不由己呢?”寡人语气尖锐道。
也是哦,沈大白脸是一个漂亮的男人,柳晨风是个漂亮的女人,所以天天干柴烈火的,夜夜耳鬓厮磨的,有什么火花也是理所当然的。
小乔子似乎是理解寡人的心思一般,又说道:“玉宁,有些时候,你把刺握得太紧,疼的是自己。”
寡人别扭的转过头去,不去看小乔子,我知道,他比谁都为我好,可是,有些事,我就是在意,无比在意。
“那时候,你们沒有在一起,要学会原谅,玉宁。”小乔子语重心长道。
估计今儿个寡人不答应就此作罢,小乔子还真会唠唠叨叨一晚上。
寡人捂着耳朵,闭上眼道:“好了好了,别说了,答应了不找他麻烦就是,原谅他就是。”
小乔子这才甜甜一笑:“乖。”
不知道为什么,总看他这宠溺的神情寡人就是一阵心虚。
寡人不过是救了他一次,他却为了寡人奉献了一生。
总是让寡人有些不知如何面对。
寡人刻意避开他的目光,伸了一个懒腰:“好了,寡人困死了,睡去了。”
“记着你答应的。”小乔子又在后面聒噪,寡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寡人就滚回去睡觉了,睡得沉沉的一觉。
早晨是被未雨拽起來的。
“王上,起床了,在不起床你会后悔的哦!”未雨又在威逼利诱。
烦死人了,寡人捂着耳朵翻了个身。
天上掉金子寡人也不想起來捡。
沒心思,为感情,沒理由,沒动力。
“王上,陆洺求见。”未雨像大灰狼诱惑小白兔的道。
陆洺???
寡人一个鲤鱼打挺的跳了起來,陆洺來了?
这是怎么都想不到的。
“初晴呢?”寡人揉着睡眼惺忪的脸,“让她來替寡人梳洗。”
“初晴姐姐啊!不知抽了什么风,今儿个一大早就坐在床上傻兮兮的笑,王上若是要初晴姐姐,奴婢把她叫來就是,反正王上一直嫌弃奴婢。”未雨酸溜溜道。
寡人噗嗤一笑:“好啦好啦,大早上的泛什么酸,赶紧替寡人梳洗,现在就让小乔子把陆洺请进來。”
陆洺还是一身黑衣不改,明眸如一滩死水一般,毫无生气,比以前更冷。
看到寡人,眸中才有了一丝光亮,微微扯了唇角,想笑,却是笑不出來,看起來是那么苦涩。
“你怎么在这里?我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寡人说着,连忙扶陆洺坐下。
“你还好吗?”寡人问,问了却又觉得是废话,那个人不在了,陆洺如何能好。
果然,陆洺笑得凄凉:“沒了他,如何都一样。”
“发生什么了?”寡人问道。
原來,陆洺回去后并去找南王,谁知,他已是病入膏肓,陆洺知道他的牵挂,他许了她这一世盛名,如今并是她还他之时。
于是,她狠心离开,重回军营,操纵千军万马,剿灭了逆贼,当她赶回去之时,他却是虚弱得话都不能说。
可是,他留给了她长长的信盏,说尽了他所有的苦衷。
她泪如雨下,死死抱住他,他却终是闭上了眼。
她仰天长啸一声,脑海中浮现的却是他回光返照之时,最后的一句话,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他爱的那么深沉,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隐疾,而是,他长了她整整二十八岁,他怕自己陪不了她,留给她寂寥余生,于是,他狠心,一次又一次推开她。
她痛着,他更痛。
她以为他沒有心,其实,她不知道,那个倔强的女子,早就在他的心间划上了深深的一条痕迹。
他死后,她按照他的要求将他火化,却把他的骨灰一直随身携带。
他说,“我这一生,都是累赘,一直错,母妃为我所累,洺儿你亦是如此,我不想坐这天下,但这是,母妃一生的夙愿,父王的托付,我多想好好爱你,一生一世一双人,踏尽红尘,携手江湖,我却生在帝王家,我只求,死了,我再就是自由的,做自己想做的,不要那么累。”
她终究是沒有如他的愿,抱着他的骨灰跪在衣冠琢,在墓碑上刻上两行字: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她快速扶太子登基,雷池电速扫清一切障碍,青丝散落,重束女子装包,不曾告诉任何人的离开。
她说,他生时,她未能陪他踏尽红尘。
如今,她并带着他的骨灰,踏尽这万里河山,阅尽这世间锦绣繁华。
她说,厉州是她的故乡。
因厉州灾害,她才遇见了他。
她并就带他见一见这厉州。
却不曾想到,听到人说王上亲临,冷漠如她,却终究是为寡人留了一块柔软。
陆洺的眉间充满着沧桑,寡人紧紧的握住她的手:“一切都过去了。”
陆洺倔强的摇头:“不,沒有过去,从來,都不曾过去。”
是啊,那个男子印在她的心间那么那么深,她怎么过去得了。
纵使他后宫佳丽三千,他却始终只为陆洺倾了一颗心。
当他推开光着身子的躺在他床榻之上的陆洺时,又是有多痛。
陆洺说:“这一生,能遇见他,已是福,能得到他的心,已是幸,最终,都沒能成为他的女人,却是憾。”
说这话时,陆洺带着浅浅的笑,就好像他就在眼前一般。
她比谁都能明白,他不碰她,只是希望留她清白,给她一个后悔爱他的机会,等着会有那么一个人视她如珍宝捧在手心。
只是他早已是毒,她再已戒不掉。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寡人关切的问。
陆洺风轻云淡的答道:“踏尽天下红尘,归隐山林,答应过他,我会好好活着,过得幸福,能永远陪他,也是幸福。”
寡人点了点头,轻轻拥住陆洺,由衷道:“只要你愿意,有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你随时可以回來。”
陆洺轻扬起嘴角,笑得是那么美好:“家。”
她轻唤一声,真挚道:“谢谢你。”
寡人笑而不语的摇头。
陆洺提剑起身,寡人站起相送,走至门口那一刹那,陆洺忽然回眸:“我同南国新王已经说过,若你永安有事,必定为盟,若是永安受敌,必定倾囊相助,他眼光不错,这个儿子极是重情重义,想必不会有万一。”
还未等寡人道谢,陆洺就快步踏了出去。
她那样的一个女子,若要对谁好,就是倾其所有。
只是为何,寡人却是极为心疼她。
最后,她给了寡人最初想要的东西,寡人却沒那么欣喜。
起初的利益早已在陆洺的真心中散漫,如今,只愿她陆洺一世安稳无忧。
陆洺走后,小乔子这才进來:“巡府在前厅设宴让王上前去。”
寡人这才敛去眸中的神色,点了点头:“我这就去。”
“王上你是不想去吗?”小乔子问。
寡人勉强一笑,然,脚步还是在挪动。
每次同阿七,沈大白脸,顾淡定三个人一台戏,寡人就亚历山大。
三个大麻烦,却不得不应付。
好吧,寡人承认,只是经过柳晨风那事儿,不知如何面对沈大白脸和顾淡定。
第六十章 十个美人来暖床
寡人跟着小乔子进了前厅,这才知道巡府府婢女寂寥,一应饭菜全是巡府夫人亲躬力为。
想着她还是个病人,寡人就极为不好意思。
未雨眼疾手快的端过贾夫人的盘子,伶俐道:“让我來并是,夫人且去歇着。”
大概是灾情严重,贾衍这一桌饭菜已是竭尽所能,却也是简陋。
看得寡人就是眼眶一酸。
“怎么了?”沈大白脸关切问道,给寡人夹了一块鱼。
寡人摇了摇头,扒了两口,就搁下了碗筷,闷闷不乐的一个人在后院的亭子里发呆。
不知是什么时候,沈大白脸就出现在身后了。
他悠悠叹了一口气:“宁儿,此是天灾,你无需难过。”
寡人看着他,沉吟道:“却也是人为,天灾人为,这就是不给厉州百姓活路,待我回京之日,必定严惩不贷。”
沈大白脸的眼眸充满着忧伤,沉默良久,终于缓缓吐出一句话:“不管什么时候,我选择的,都是你,我会尽力护你周全。”
其实有时候和沈大白脸就是这样,明明他就是站在寡人身边,可是,远得让寡人又说不出來的害怕。
“柳晨风 死了。”寡人突兀道。
这句话,只是为了证实顾淡定说的可是真,柳晨风真死了沒有。
沈大白脸终是缓缓点头,复又对着寡人轻松一笑:“顾修辞送的人,死了也好。”
那到底是和沈大白脸有过鱼水之欢的人,她的死,他的话却是如此凉薄。
不带一点情意。
若论沒心沒肺,寡人还真得像沈大白脸学学呵!
如今,却是不想和沈大白脸说话,寡人张皇四顾,一不小心,竟在水榭亭阁看到了阿七。
好吧,是寡人说的唯美了,其实也就是湖中间的一个亭子,正好背对着寡人的方向。
寡人特别开心,朝着阿七招了招手:“嘿,阿七。”
阿七似乎是不情不愿的走过來,面无表情道:“巡府让我來问你,可要亲自视察,见你现在,肯定是沒时间。”
言外之意是,看到你们卿卿我我,我就一旁看着沒打扰,你可以继续,我回去回话就可以。
“当然去。”寡人直接无视掉阿七的弦外之音,立刻就跳到阿七身旁。
“外调粮草可有到?”寡人问。
“沈格负责的,你问他。”阿七冷淡的答。
寡人只好讪讪的回头用神色询问沈大白脸。
沈大白脸心不在焉的点头。
“宁儿,过來。”他的语气带着一丝霸道。
寡人只好乖乖的走到沈大白脸身边,他紧紧的扣住寡人的小手,寡人挣扎了两下,发现挣扎不掉,就只好随他了。
“寡人开的药方可有效?”寡人问。
沈大白脸看了阿七一眼,尖锐道:“别问我,问你的祭司大人,他的事!”
怎么感觉沈大白脸酸酸的,和阿七他有什么好酸的。
虽然吧!阿七是个美人儿,可是大家懂的,此美人并非一般,只可看不可采。
这不是戒律放着吗。
“不出几日我们并能动身了。”阿七看着远方,清然陈述。
言外之意就是,都已大好。
我的天,祭司大人可以不要玩潜台词吗?寡人和各位看官的智商好捉急的说。
【众看官一脸愤慨:王上,那是你,不包括我们。】
【某王口吐白沫:我了个去,你们这是偏哪儿了,寡人才是女主角。】
【众看官贼嘻嘻的笑:嗷嗷……女猪脚啊!我们都懂。】
【某王愤怒的:都回家洗洗睡去,再废话寡人灭你九族。】
可能是治疟疾和粮食的到來,厉州百姓终于有了一些生气。
寡人亲自布粥,看着那一张张充满希望,笑逐颜开的脸,竟是莫名欣慰。
大概药方是真的有效吧!可是,寡人如今一路颠簸,却挺怀恋永安都城的安宁的。
一天的忙和,终于沒人会饿着了,寡人心满意足的伸了一个懒腰,用眼神示意小乔子,小乔子立刻示意,高声道:“上天有好生之德,王上亲巡厉州,见厉州父老之苦,心中甚忧,为彰恩德,一是特免厉州赋税三年,二是屯垦,为扩大人均耕地,增加厉州父老收入,会令官府教民开垦,扩大种植量。”
小乔子话一说完,众人都是一阵欢呼的跪下:“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个让寡人好害羞哦!真的,银家会不好意思的。
于是,寡人受宠若惊道:“大家快起來,沒事儿,玉宁受不起你们如此大礼,天下之道,本该民为主,君为客,玉宁只是尽其责而已,万万受不起。”
寡人的话一落,不但沒起來,反而比方才的欢呼更要一些。
这声波,堪憾岳阳楼啊!
“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个让寡人压力好大啊!
于是寡人害羞的捂着脸,准备溜走。
谁知,那日带头拦寡人的刚子突然抱住了寡人的大腿。
我次奥,不会是看上寡人了吧!寡人可是有对象的王。
“王上。”刚子含情脉脉的唤了一声。
好吧,寡人承认,不是含情脉脉,至少也是真的充满感激的,好咩。
“嗯?”寡人挑了挑眉头,有些诧异。
“素闻王上好女风,今日,厉州父老相乡亲为答谢王上,特为王上备了一份大礼。”
寡人正诧异这大礼在哪里时,刚子一拍手,并见十个婀娜多姿的妙龄少女走了出來。
我次奥,原來不是看上寡人了,而是要给寡人送女人。
“你这是……?”寡人有些惊讶的问。
“这是厉州父老的一点心意,还请王上笑纳。”刚子笑道,指了指第一个女子,“这是我们厉州的四才女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闻名全城的才女,第二位并是我们厉州有名的四德女子,堪称女子典范,第三位就是我们厉州的仙女了,不知多少儿郎心中的女神,擅长歌舞,一曲高山流水绝妙绝伦,第四位就是我们怡红楼的花魁,王上放心,是个清倌儿……”
“停停停……”还未等他说完,寡人并冷冷打断。
恼怒的看着沈大白脸,他的脸还绿了,他也好意思,他传的流言好咩,如今还真给寡人送美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