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要求是逛青楼。
阿七投以疑惑的神情,寡人白了他一眼:“你们三又不是沒逛过,你们忘了?胭脂雪。”
哼哼!寡人的记性可是好的。
“你不知道,林淇是怕着呢!这边界女子开放,怕受不住。”
寡人那叫个伤心,差点就泪流满面了。
不行,不能这样柔弱,不能这样抛弃盟友,于是寡人狠狠剜了沈大白脸一眼:“阿七倒是无所谓,主要是你,记着别到处眼送秋波,招來乱桃花我可不管。”
这丫的肯定是受虐成爱,居然无比欢脱道:“你这是吃醋?”
我次奥,寡人哪是吃醋,只不过是御夫之道而已。
虽然目前沈大白脸不算寡人的夫君,到底也是寡人的男人啊!
“那走吧!”沈大白脸极其欢脱道。
其实去青楼,主要是搜索信息,并且此处极多是从姜莱逃亡的奴隶,且边境之城,打仗之处,历來是难以太平,有心之人聚集。
能有信息固然是好,即便沒有,也权当观赏。
这家青楼名“销魂”,名副其实的温柔乡啊!确实够销魂,不比我们京城,很矫情,很文艺,很装逼的一个“胭脂雪”。
“销魂啊!”寡人意味深长的看着沈大白脸,
沈大白脸忙摇了摇头:“别,只有你能让我销魂。”
我次奥,这是再制造误会。
于是,寡人冲着老鸨干涩的笑:“莫误会,本公子绝非断袖。”
老鸨一愣,可她又是何等聪明之人,毕竟是红尘之地滚爬之人,随即谄媚一笑:“公子哪里话,老身怎会劳什子的胡想,”
寡人神秘兮兮的朝着老鸨勾了勾手指头,老鸨喜咪咪的凑了过來,
于是寡人压低声音,朝着老鸨滛,笑一番:“此处名销魂,可否真能销魂?”
寡人这一问,可就伤了老鸨的心,为了证明她这儿的招牌名副其实,于是,她并拍着胸脯道:“老身在此,包四位公子满意,四位公子都是天神般的人物,自然是得让我们销魂楼的头牌太招呼,几位公子请。”
寡人对着沈大白脸摆了一个胜利的手势,那个看官们懂的,寡人就是自个儿琢磨着,见头牌不是要给老鸨小费吗?寡人向來节俭啊!不乱花钱啊!于是,寡人并就用了这个激将法,至少省了一百两银子啊!
寡人退后几步,和老鸨拉开一些距离,得意道:“瞧瞧,见头牌花魁沒花小费,上次你们在胭脂楼花了多少?柳晨风就是胭脂楼头牌?”
寡人话一说完,顾淡定的脸色就变了,阿七淡淡瞟了寡人一眼,寡人立刻讪讪的低下头,老实巴交的跟在老鸨身后。
“请卓玛姑娘出來见下贵客。”老鸨敲了敲门。
卓玛?难道是姜莱人?怎么我们永安的花魁都是姜莱人呢?
之所以那样说,实在是因为柳晨风那模样,想不是花魁都难。
寡人正在苦思冥想之际,门就吱呀一声开了。
來人娇媚一笑:“是什么值得妈妈亲自跑这一趟。托人在说声就罢了!”
老鸨对着卓玛附耳几句,卓玛含笑点头。
寡人正得意不给钱,阿七就掏了一锭金闪闪的玩意儿,寡人那个心疼啊!那可是金子,不是谁。
“你懂不懂风月场上的规矩?”阿七说完这句话,就先入为主的进了卓玛房间。
老鸨眼冒桃心看着金子,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寡人干咳两声,她这才意识到失态,神色一敛,庄重对卓玛道:“照顾好几位贵客。”
卓玛不知是在想什么,这才回过神來,抱歉一笑:“几位贵客请随奴家來。”
寡人看着她,一身姜莱服饰,模样生得极是秀丽,蓬松的长裙直至膝间,再配以黑色的马靴,脖间挂了一个大大的平安锁,长巾掩面,流苏直至肩头,额上密密麻麻一圈珠子,异域风情甚浓。
[原谅某素笔拙,此处卓玛亲们可以想象一下蒙古服饰,某素描写有限,只能随便在脑子中搜索词汇,多有不妥。]
寡人当然是随她进去啊!
她似乎是沒有解下面纱的意思,只是让侍女奉茶。
房间是姜莱打扮,看得出老鸨对她的重视。
卓玛轻轻一笑:“公子们见笑了,卓玛一介胡人……”
“无妨,胡人同永安并无差别,再说,他也是胡人。”说着,寡人一指顾淡定。
卓玛明显有些吃惊,似乎是不相信顾淡定这模样会是她家乡人
好吧!寡人也觉得怀疑,谁让顾淡定他生得细皮嫩肉的,气质又那么从容淡定,胜筹帷幄。
“若几位贵客不介意,卓玛并就献舞一曲。”见冷场,她行了一礼,笑道。
“嗯。”寡人应了一声。
卓玛并脱下了鞋子,在手脚上挂上铃铛,开始舞动起來,周围的歌姬也开始奏曲。
寡人终于知道为什么,物以稀为贵。
当永安沒有的时候,异国的一些东西就是那么别致。
寡人好高兴我的这个发现啊!
一舞终了,见惯了永安歌舞的寡人竟然不知如何形容,最后只得拍掌叹好。
卓玛略带羞涩一笑:“敢问公子名讳?”
寡人最讨厌这个问題了,又要动脑子……
寡人思量片刻,毫不犹豫道:“姓寡,名敷。”
“寡妇?”卓玛狐疑的念了一遍,噗嗤一声笑了出來。
不知是沈大白脸和顾淡定早已习惯了,有了抵抗能力气若神定以外,阿七就不用说了,即使寡人真叫寡妇,他也不会笑,最多皱一皱眉头。
于是,寡人好忧伤的再次解释:“是敷,敷衍的敷。”
好在卓玛善解人意,就沒再纠结这个了。
那可是花魁诶,寡人也忧伤啊!沒那玩意儿去抱着花魁滚床单,又多了一些玩意儿。
于是,寡人就只好听着卓玛用琵琶弹着姜莱的民歌。
实在无聊啊!寡人就拉着卓玛闲扯:“话说你怎会來此?”
卓玛的眼神中充满着防备:“寡公子问这个做甚?”
寡人像坏人吗?寡人那么纯洁的小白兔。
于是,寡人灰常温和的笑道:“沒,仅是问问,或许,能帮上你几分。”
卓玛笑了笑,并不在意。
“你是青云把?”顾淡定问。
卓玛惊讶的顾淡定,瞬间,恢复如常,睁大了她那大大的眼睛,茫然道:“不知公子所言之人是谁?”
顾淡定摇了摇头,沒做声。
卓玛又换琴了,弹得好好的,顾淡定突然道:“我出去走走,回客栈等你们。”
寡人点了点头。
待顾淡定走后,卓玛才像我们诉说,她说觉得寡人的身份不一般。
她只是姜莱一个小部落的领头人的女儿,她有着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未婚夫。
可是就在即将求婚之时,姜莱公主经过此处,见到她卓玛的郎君,一见钟情。
后來,他就娶了公主。而她,却是一直被追杀,一直到她逃到永安,最终,青楼竟成了她唯一的安身之处。
她说,她不曾怪谁,只怪命。
她说,她怨不得公主,只怨那人接受不了美利的诱惑,
她是认识顾淡定的,公主的亲哥哥,她哪有不认识之理。
本以为卓玛是要求寡人许她一世安宁的时候,她却朝寡人跪下,泪眼朦胧道:“我只求,不再见姜莱王室之人,若公子答应,从此再不踏及销魂楼。”
言外之意是让顾淡定别再來了。
哎!寡人悠悠一口气,看來那时候,姜莱王室是腐败得不成样子了。
听说姜莱女子豪放,却不曾想到姜莱公主豪放到如斯地步。
寡人佩服啊!佩服啊!
第六十三章 断袖之风
话说这个时候,寡人都不知能说什么了,她卓玛肯对着寡人这个仅见过一次面的人,讲出原由,想必已是厌恶姜莱皇室到极点。
想必顾淡定也是清楚这一层关系,所以,在认出了卓玛之后就离开了。
“你不怕姜莱王室再找过來吗?”寡人有些惊异的问。
卓玛摇了摇头:“不怕,旁人我信不过,可我却姓他顾修辞是好人,”
顾淡定是好人?
好吧,寡人承认,除了寡人一直怀疑他,他送了一个女人给沈大白脸之外,还真沒什么了,再说,他女人自杀了,他也是难过的吧!
突然想到顾淡定做质子的事儿,或许,现在,就是可以明白真相的原因了。
“可以告诉我,顾修辞的过去吗?倘若,你信得过我。”寡人无比真诚道。
卓玛沉默了片刻,缓而沉重地点了点头。
顾修辞他母亲是永安人,胡人皆是莽夫,亦是以胡为尊,姜莱可汗后宫夫人无数,顾修辞的母亲在众多女人之中并如昙花一现,霎时芳华,很快就陨落。
顾修辞來到这个世界是错误的,至少顾修辞自己是这样觉得的,她母亲最终用自己的生命生下了他,并就永远离开了。
他顾修辞在姜莱国人眼中就是一个孽种,是卑劣的永安人所生,
于是,他虽为天之骄子,却如草芥 一般成长,在子女众多的姜莱王眼中如尘埃一般卑微。
他厌恶那些不和伦理道德的嫁娶〔姜莱那边哥哥的女人,哥哥死后弟弟可以娶,父亲的女人,父亲死后,儿子可以娶,而且被称为沒事一桩〕血腥的行为和方式,他学习永安和南国文化,他救了被追杀的卓玛,然,他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只能送卓玛出境,却管不了其他,怕最终牵连自己。
卓玛被逼无奈流入烟花之地,他却是不知情的,他原以为,送卓玛的银子并够她一世安稳无忧,却不想她却遇到了流寇。
他在姜莱事事藏拙,就像隐形人一样,对谁都是淡淡含笑,看起來温润如玉,沒有一丝恶意,直到姜莱战败,姜莱王要派人质到永安。
他所有的儿子都推脱,只有他,顾修辞。站了出來。
他那样的人,天生气质风华,他不必再藏拙,他要姜莱天下,要让姜莱人看看,他这个永安人生的杂种就是他们的主宰。
于是,他培养的势力渐渐浮出水面,转移到永安。
他送柳晨风给沈大白脸,只是希望能够合作,让他轻而易举夺取姜莱政权,但是,他到底,对永安有沒有图谋不轨,这个寡人就不知道了,
这一趟凉州之行是有用的,至少马上,就可以知道顾淡定是敌是友了。
“今日多谢姑娘了。”寡人说着,并掏出一张银票。
谁知卓玛竟然推拂了,
一下子竟然对寡人跪下了。
啊!寡人有些懵了,只顾着扶美人儿了,谁知,美人抓着寡人的手就是哭!
好忧伤啊!
“美人儿,有话好好说成吗?咱沒必要哭哭啼啼的。”寡人柔声道,顺带附上我那美得语无伦次的温柔的笑。
默默加一句,其实是向顾淡定偷偷学來的,寡人琢磨着,那个肯定是比较讨女孩子喜欢的。
美人又忍不住拿起手绢抹了抹眼泪,这才娇弱道:“承蒙寡公子不弃,公子可否愿意为卓玛赎身,卓玛愿意跟随公子天涯海角。”
我次奥,这美人儿是看上寡人的赶脚?寡人最近是桃花运來了吗?
寡人干咳两声,正色道:“赎身可以,追随就不必了。”
“为何?”卓玛有些吃惊,寡人会拒绝她的要求。
不是别的,寡人也不想拒绝啊!寡人是为了自己着想,有个美人儿天天在身边,沒那玩意儿去xxoo,这个该多难受啊!
“那你告诉我,凭你花魁身份,想为了赎身的名门巨贾不在少数,你为何偏偏选中我?”寡人含笑看着她,略带戏谑的问。
倒不是别的,方才见着卓玛手上的守宫砂的,像她那样的异族女子,可以身在烟花之地,位置花魁之地,依旧保持完璧之身,足以可见,她并不如外表那般柔弱,甚至可以称为外柔内刚。
再者,方才她同老鸨的对话,一听并是个玲珑剔透的人,她挑中寡人,一定是有意图。
“不错。”卓玛点了点头,“这凉州城,亦或是慕名前來,想要得到我的不在少数,可公子是唯一一个对我以礼相待,不曾关注我容貌如何之人,也是唯一一个不曾要求我摘下面纱之人。”
说着,她并掀下面纱,月貌花容 眉清目秀 齿白唇红 ,冰肌藏玉骨,衬领露酥胸。柳眉积翠黛,杏眼闪银星。月样容仪俏,天然性格清。体似燕藏柳,声如莺啭林。半放海棠笼晓日,才开芍药弄春情。
眼睑之下的泪痣鲜红欲滴,更是平添几分妩媚妖娆,
那样的女子,想不撩人心神都难。
也难怪老鸨那般客气,感情真是颗大大的摇钱树。
柳晨风虽美,风韵却是输了她一筹。
“的确是个美人儿,只是你的请求,我答应不了,”寡人淡淡推脱道。
这是边境之城,为防止意外,寡人不敢去暴露身份,更不敢说自己是女子,唯得深深忍住自己告诉她我是女子的冲动。
想要桃花的时候,沒有。
不想要桃花的时候,一朵接一朵。
卓玛紧咬着下唇,似乎是不曾这样被拒绝过,只是,这样一來,她就更以为寡人是正人君子,不为美,色所动,更是认定了寡人。
姜莱人是草原上的国家,豪放。直爽,卓玛虽是经历了一系列变故,骨子里奔涌的却是姜莱人的血。
她倔强的昂起头,有些赌气道:“我哪点不好,你这般拒绝我?说到底你是嫌弃我是烟花女子。”
寡人还真是哭笑不得了。
我哪是嫌弃啊!美人儿我喜欢都來不及啊!苦衷啊苦衷。
各位看官懂吗!
寡人正不知如何拒绝,沈大白脸居然一把搂过寡人,然后就覆上了了唇。
我次奥,这又是强吻了?
好吧,这个吻,总要付出点代价吧!
于是,寡人好尴尬的看了卓玛一眼,发现她也是满脸惊讶,于是,寡人捏着手指头,吞吞吐吐道:“其实……其实……我……我是断袖。”
寡人说完这句话,感觉天都黑了,我居然承认自己是断袖了诶,众看官知道这个问題多么严肃吗?
卓玛愣了片刻,随即略带恍惚一笑:“沒事,我有把握让你性转。”
性转???
好吧!寡人无语了,求解救。
可是这关头,沈大白脸居然吃醋了,很不可一世的对卓玛道:“你凭什么?”
“凭我是女人。”卓玛不可思议的说出这句话,霸气道,“我能满足他的需要!”
寡人悄悄擦了一把冷汗,狠人,都是狠人,难道是寡人奥特了吗?
“凭他现在喜欢的是他。”阿七冷不丁儿的开口,指了指沈格,
卓玛一下子就愣住了,随即很快的承认了这个事实,眼中还是充满着不服气。。
哎!不服气又如何,真正的性转寡人就是真的好女色了,这个可不行啊!
世界这么美好,寡人不能想不开。
“我……我……我比他漂亮。”卓玛说着,得意的朝寡人抛了一个媚眼儿。
表示沈大白脸肯定是伤到了,他的外号是沈大白脸诶,肯定也自诩风度翩翩,美貌无人能及。
如今居然蹦出一个女子,说比他漂亮。
于是,我们视美貌形象如命的沈童鞋真的怒了,他的小宇宙就要爆发了。
他白了卓玛一眼,恶狠狠道:“就你这姿色还嘚瑟,本公子是个女人肯定比你漂亮。”
卓玛得意的一扬眉:“那你扮女的试试啊!”
于是,我们英明神武的沈童鞋被质疑了,可是他到底沒那个胆量去扮女的。
阿七冷冷扫了两个人一眼:“都闭嘴。”
不知道为什么了,阿七话一落,还真的都不吵了。
果然还是阿七厉害啊!
“姑娘有事明日再说。”阿七对着卓玛说,一面迈开了脚步,一面回头看了寡人一眼,“你还不走?”
走啊!干嘛不走,求之不得啊!
于是,寡人就连忙跑到阿七身边。
一路上是沉默无话啊!不知道为什么,连沈大白脸都话少了,一有空就发呆。
寡人们回了客栈,寡人就直接冲向顾淡定的房间了。
他正在自酌自饮,原來那日,就是顾淡定醉酒那日,他说的全是真的。表露的情绪,也全是真的。
“你全都知道了?”他醉眼朦胧,歪着头问。
寡人点了点头:“知道。”
他自嘲般的一笑,又是一杯,一饮而尽。
“我只想知道,?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