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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盗传第14部分阅读

    朵斯境内的矮人族,习性和特长与“红矮人”非常神似,但在信仰方面却是一百八十度的不同,因此两族之间也是世敌的关系。

    这个地道像是特别为人类设计的,比平常的矮人隧道高了许多,但高大的丹吉尔仍需要矮着腰才能通过,好在宽度可容纳三人同行,应该是为了搬运方便而设计的。

    我们蹑手蹑脚的向隧道前进,途中没有充足的光线,幸好我与玛德列都是过惯夜行生活的人,穿过一个转折后,地势越往地底迈进,并且同时出现三条叉路。

    每条叉路上都贴好了牌子,但上面却不是书写著文字,而是以数字般的暗号代替,对付像席凡斯这样的怪物,我们不敢过分大意,决定仍一起行动。

    但这么一来,就必须决定要走哪一条路了,尤莉雅拿出一叠纸牌,说道:“干脆来占卜吧。”

    “占卜!?”玛德列不可置信的问。

    尤莉雅说道:“别小看我喔,流浪的生涯需要很多求生的技巧,占卜赚钱也是一个不错的点子。”

    说着尤莉雅将牌洗匀,先去除六张后,分别将第七、八和第九,由左到右的排在路口,玛德列却在一边看的鼻声连发,看来他不是不相信尤莉雅,他是根本不相信命运这回事。

    尤莉雅将牌翻开,第一张是“塔”的反位,第二张是“隐者”,第三张是“正义”的反位,这是塔罗牌的占卜法,每张牌有着不同的意义,藉着占卜者跟牌之间的默契,解读牌所呈现的讯息。

    尤莉雅说道:“最右边的‘正义’代表不均衡的力量分配,也许不是个明智的途径,最左的‘塔’意识着危险的来临,好像也不好,中间的比较好吧。”

    玛德列怀疑的问道:“你是真会还是假会,现在可不是给你玩洋娃娃的时候。”

    尤莉雅嘟起小嘴,反驳道:“是真的,‘隐者’代表知性的成长,还表示了努力付出会有代价。”

    也许是个性的关系吧,我并不觉得辛苦的付出,所得到的代价有任何了不起,我认为只要有捷径可走,就算危险也值得下注,也许这是我选择了小偷当职业的原因吧。

    我问道:“尤莉(匿称),其他危险的地方,是不是也代表高报酬。”

    尤莉雅指着左边的道路,说道:“‘塔’的本意是意外的灾难,以及无情的毁灭,但是毁灭后的高塔,也许代表着重建的契机和希望。”

    我一拍手,说道:“好,我们决定走这条路。”

    其他人并没有再表示任何异议,人的个性,会促使人在某种情况下,做出特定的决定,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吧,一个人的命运势不可改变的,因为他无法克服自己个性的驱使,而成了命运的奴隶。

    我们继续向前走,接下来的隧道越来越往下走,直到四周的岩壁地质已经改变,有些路段也湿漉漉的,也不知道是湿气还是一下水造成,幸好这条路虽然左弯右拐的,但并没有出现更多叉路,偶而出现的却也是极短的死巷,我们很快的就来到了一个圆形的岩室。

    岩室的对面有着一个圆形的白色大门,看见这种白色,我的心中不禁又开始加速,这必然是席凡斯藏匿的地点,这家伙对白色也许有什么诡异的癖好。

    在门前面的,是一个高大的巨汉,全身的肌肉超乎常人的发达,双手几乎可以贴紧地面,眼神有些呆滞,只是在门前来回徘徊,似乎正在守护着门里面的物品,亦或是人。

    玛德列小声的说道:“就是这家伙,他就是在半途中拦截精灵的怪人,我们跟他打过一架,想不到他在炸药的威力下还可余生。”

    我也小声的说道:“看来尤莉雅的占卜挺准的,这些家伙虽然难对付,却胜过去跟小喽啰纠缠。”

    玛德列“哼”了一下,不予置评,尤莉雅当然高兴的微笑着,如果依据她的牌意解释判断,另外两个地方,应该分别是中间到栽种地,而右边是加工工厂,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而以。

    我问玛德列道:“该怎么办?现在的对策?”

    玛德列正张嘴想要回答,那扇白色的圆门,突然的开启,里面走出了一个白衣人,正是席凡斯,他对那壮汉招招手,壮汉乖乖的走到他身后。

    席凡斯朗声说道:“客人来了怎么不现身,给我们做主人的有个招待的机会。”

    我们心中都是一阵错愕,到底什么地方露出行踪,可是事到如此,也不必再隐蔽,反正迟早一战。

    我们走了出去,原来圆门后面的空间极为宽广,而且也是全部以白色的软强覆盖,就和我被囚禁的那个解剖室一样。

    席凡斯脸上依然带着笑容,说道:“上次招待不周,这次敝人可要好好的补报。”

    我骂道:“少在那里笑里藏刀的,我可不吃这一套,在你身边那个怪物又是谁?你新的宠物。”

    席凡斯故作惊愕,说道:“噢!不,不,说宠物实在太污辱人了,这我也该道歉,毕卡丧失了说话的能力,而我却没有替他介绍一番,也难怪你们误会,这位和我同是金宾大人的手下,他可是拥有自由狂力的毕卡、所罗多,别小看他了。”

    玛德列用挑战的口吻说道:“四毒怪已经见到两只,其他两只赖蛤蟆跟蟾蜍呢?”

    席凡斯笑道:“你们两个都一样尖牙利嘴,可是越会说话的人,通常越没本事,也越没有智慧。”

    玛德列双斧已经出手,在空中旋转出一个红色光影,说道:“那就试试看。”

    席凡斯仍然保持风度,说道:“先别急,我还没带领sa参观我的故居,你们若想要参观,也可以跟着来。”

    我说道:“别以为陷阱对我们有用。”

    席凡斯又是一笑,说道:“你看我是这样子的人吗?看来你对我的了解还不够深,我想你会来的原因,大概还埋藏在你体内吧,想知道答案的话还是跟着我吧。”

    席凡斯带着毕卡走进去,我们略为考虑了一下,还是跟着进去,四人分别注意四周,以防有任何陷阱,但一路走来却十分平稳。

    我们穿过一道道的门槛,来到了最尾端的房间中,房间中有一个钢铁制成的球状机器物,钢铁球反射了房间的纯白,同样是以白色的姿态表现,球的中心有一个蓝色的圆弧罩,看起来像是个眼球一样。

    我不奈烦的说道:“到底了,你要给我看什么?快点拿出来吧。”

    席凡斯一笑,转身打开那个蓝色的罩子,里面喷出一堆淡蓝色雾气,那是魔法所制造的冻气,里面八成又是收集了什么生物。

    席凡斯探手进去,居然不畏惧那零下数十度的冰寒,他捧出一个小东西,转身一看,居然是两片肺叶。

    我骂道:“哼,说了半天,还是跟以前一样变态,给我看什么动物的器官。”

    席凡斯郑重的说道:“请莫无礼,这可不是什么动物的肺叶,这是伟大的金宾大人的肺叶啊。”

    “什么!?”我们四人一起惊呼,这个消息实在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过了良久,我才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说这是金宾的…的肺,那么金宾不就已经……。”

    “死亡。”席凡斯接着说:“噢!不,金宾大人永远活着。”

    我吼道:“活着!?谁能把肺叶挖出来,还仍然活着的?少装神弄鬼了,依我看,你就是金宾。”

    席凡斯又露出那种既诡异,又至高无上的笑脸,说道:“金宾大人活着,他永远活在你我。”

    “哼!意识形态。”玛德列不屑的讽刺。

    席凡斯摇着手指,说道:“又错了,金宾大人的确活在我们之中,所谓:”药者得其脑,莽者得其躯,杀者得其眼,j者得其心。‘我们每个人,都拥有金宾大人的’一部分‘。“

    我讶然问道:“什么?你是告诉我,你们把金宾给分解了,然后一人移植了他的一部分。”

    席凡斯点头,带着赞赏的表情说道:“没错,你终于知道了,就像毕卡,他本来的身体已经因病毒毁坏,所以金宾大人的怜悯,将他的身体给毕卡装载的器官和脑部,不过你们别会错意了,金宾大人可不是夺取别人的器官,因为他自己的器官早就散发给别人,你瞧这是多么博爱的精神。”

    这时尤莉雅已经捂住耳朵,不愿意在听,我则继续谩骂道:“私自胡乱转换身体,你们这群疯子以为你们是神吗?”

    席凡斯说道:“这绝对不只是换身体那么简单,就拿我来说,我原本是多么的胆怯,害怕任何未知的到来,因为害怕而使我的能力有所滞留,因此我并没有完全的获得自由,直到我将我那丑陋的心,换得了金宾大人卓越的智慧,他的智慧扫除了一切对未知的恐惧,将我完全的解放,使我获得了‘自由’,我们是最完美的组合啊。”

    我惊讶的问道:“把心换掉?不可能,你的血液怎么运行?”

    席凡斯不屑的神情,写满了脸上,说道:“我说你无知吧,有了地狱天径hch,我还需要什么血液循环来供给氧气、养分,地狱天径就足够燃烧我体内的每一个细胞了。”

    现在我才知道,他胸口异样的起伏,不是心跳,不是呼吸,而是脑的振动,我追问道:“那这两片肺叶?”

    席凡斯回答道:“金宾大人一直很烦恼这个,但是现在,我已经替他找到了继承主了。”

    我说道:“哼,你怎么知道我愿不愿意。”

    席凡斯呵呵一笑,说道:“你想想,现在到处有人想要你的力量,那些尸解仙搞不好想把你的能力榨干,这种暴谴天物的行为就不用说了,玛亨伽也好不到哪去,也想利用你的能力,只有我是完全奉献,给你一对超乎想像的肺叶,你看过我的能力吧,你的朋友也知道毕卡的能力,怎么样呢?”

    席凡斯望着我,等待着我的回答。

    第三部 依篮物语 第六章 酬劳(更新时间:2003-9-9 7:22:00 本章字数:5355)

    我考虑着席凡斯的说辞,因为那实在有些动人,况且他对玛亨伽的评语,其实也十分贴切,我答应了他们被“使用”一次,虽然因此而得到一些新的魔法,但是谁知道那一次“人情”会有多大。

    我正考虑间,尤莉雅已经叫道:“别答应他们,你看他们一个比一个奇怪,谁知道这样乱搞有没有后遗症。”

    我对席凡斯说道:“这正是我要说的,你看那个叫毕卡的蠢人,脑子因此而不灵光,连说话能力也失去了,而你自己也失去了一颗心脏,你们花下了这些代价,就只为了得到一个不属于你们的东西?”

    席凡斯哈哈大笑,说道:“你不会了解的,若没有金宾大人的一部分,我们根本都不算是活着,只能说是行尸走肉而以,而你说失去的东西,其实并不是交换,而是经过精心考量的。”

    我说道:“我不会听你的谬论的。”

    席凡斯说道:“这可不是谬论,你知道吗,脑部代表的是智慧的泉水,当然不可能和心中悸动的火焰并存,而要那烧乾灵气的烈火实在没什么意思,只会因感情而坏事,其他每个人所淘汰的部分,也是他身体最弱的,以腐朽换得神奇,这是多么好的交易。”

    尤莉雅再也听不下去,裙子一甩,飞刀纷纷疾飞而出,朝着席凡斯手上的两片肺叶射去,席凡斯双手的动作超乎想像的快速,左手将肺叶送回容器,右手持着一柄手术刀,连续挥动,将尤莉雅射击来的飞刀击落。

    跟着他手一个动作,毕卡弹跳而起,像我们扑了过来,丹吉尔挥动狼牙棒,对准毕卡的头部攻击,毕卡两手劈向狼牙棒,两人就这样缠斗了起来。

    玛德列更绝,手中将仅剩的火药点了引线,投向那圆形的冰冻容器,席凡斯居然不去理会,只见一时火光四起,黑烟飞散,但那圆形的容器居然连一点黑痕都没有。

    席凡斯说道:“请别费多余的心思,因为这个冷冻仪器,是被魔法保护的,攻击和咒文都无法生效,还有sa,我劝你还是乖乖的答应,你体内仍存有地狱天径的药力,你可知道有么后果。”

    我回想起在史莱姆体内,的确有几分钟的时间,不依赖氧气活动着,这难道也是药力的作用。

    席凡斯继续说道:“地狱天径是激发人体内在潜能的药物,并且可以燃烧出大量的热能,但若不继续服用,血液就会慢慢的凝固,我想你不希望这种事情的发生吧。”

    玛德列对我说道:“少听他恐吓,整个大陆上名医无数,一定有方法可以治愈,况且说不定早就治好了。”

    我说道:“嗯,我也不是那么好吓唬的。”

    玛德列点点头,说道:“这才对,我跟那个大个子去对付那只怪物,那只怪物被我炸断满嘴门‘牙’,一定恨我恨的‘牙’痒痒的。”

    我点头道:“正好,我跟这位年轻有为的医生,也有一些旧帐要清算。”

    席凡斯说道:“承蒙夸奖,但事实上,敝人并不是什么年轻有为的医生,我已经七十五岁了。”

    “七十五?你是人类吧?”我有点惊讶,但在他层出不穷的实验品展示后,已经有点习惯了。

    席凡斯说道:“我说过好处不少吧,平常人会老化,是因为过了全盛时期后,衰退的速度比成长要快,若是可以保持活力,就可以抑制老化,岁数也只不过是个数字,将不具有任何实质的意义。”

    “我想客套话也说的够多了,是开始实际行动的时候了。”

    “如您所愿。”

    席凡斯说完,右手一挥,几闪银光随着飞出,我拔出短剑,直接打落三柄手术刀,我的眼神到处,也幻化出一只只手掌,接住其余的五柄,而且反射两柄回去。

    席凡斯伸指一拨,将手术刀轻巧的拨落,接着双手越动越快,刀子也像是流星雨般追逝而来,眼看难以闪避,我凝聚了精神力,在面前忽然化成衣个巨大的手掌,将所有的手术刀振飞。

    这时我的掌心也微微的一痛,举手掌一看,上面一点一点的小伤口,我阅读了希尔夏拉给我的卷轴,知道这些是我自己大脑所造成的伤害,因为控制“灵体掌心”的大脑,仍认为那是我的手掌,唯有突破这曾执着,才可以完全使用精神力防守。

    这时丹吉尔忽然虎吼一声,我转头一看,玛德列和尤莉雅被毕卡抛了出来,急速的向后飞去,在这种速度下的撞击,必然会受到严重的伤害,眼见已经来不及救援,我连忙又施展“灵体掌心”,在两人身后浮起了一双手掌,向沙发椅般把他们接住。

    玛德列跟着跳起,又奔向战局,而尤莉雅却倒在地上,显然他的体质较为纤弱,受的伤着实不轻。

    席凡斯又再度逼近,让我无暇去检查尤莉雅的伤势,另外一边的伙伴也打的火热,丹吉尔也一定十分焦急,却空不出手来。

    我连忙连出“灵体掌心”,以掌击推向席凡斯,席凡斯左闪又躲,穿梭在手掌之间,我则趁隙后跃,顺手割出血来,落地时正好在尤莉雅娇躯上一按,恢复的魔力随着银光流入尤莉雅的体内,我伸手查查脉动,已渐渐回稳。

    可是连续使用了精神力,已经让我的体力有些负荷不了,席凡斯趁机猛攻,他挥舞的风啸,不断的在我耳边连响,他那股异样的药水味,再度的弥漫了我的四周围。

    我的意识又开始模糊,心里越来越不甘心:“这明明是遇见过的困境,一定有方法可以解决。”我是这么想的。

    忽然“喀”的一下,席凡斯的手术刀,打在我背上的一个硬物,我起先并没有多想,但突然间惊醒,在我背包中,唯一能够坚硬到挡住武器的,只有那样东西。

    我虽然有点恍惚,仍然露出那一丝微笑,这是转机,我必须一次成功,在他无防范的情况下突然使用。

    我大声叫道:“席凡斯!”

    席凡斯哈哈一笑,说道:“怎么?讨饶了吗?”说话间他仍连续攻击,但说话的语气一如往常,没有丝毫喘气。

    这并不是我要的回答,我要他“答应”,就像小学老师在点名一样,被点到名字的同学,会乖乖的举手,说声“有”。

    我必须想办法,引诱他出口答应,类似“有、看嘛、什么”一类的音节就可以了,但是要如何办到呢?

    “我想问你一些问题,有关自由的意义,席凡斯。”我说着,却费了好大的劲。

    席凡斯“喔”了一声,似乎有些心动,他似乎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