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担心,那小安子不是滑得好好的吗?”
下一刻,他哑然了,此时的冰面上,哪里还有小安子的身影?
而此时,他已经离开岸边好远好远了。
他的脚下,正发出细微的噼啪声,冰面正慢慢地开始龟裂。
一条裂缝,两条裂缝,三条……
当南宫日意识到会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他已经“咚”的一声掉到了冷冰冰的水里。
刺骨的冰水立即向他涌來,冷得让他四肢立即麻木,冷得让他连救命也喊不出來。
他只隐隐约约听到||乳|母喊救命的声音
他不会水,水不停地往他的鼻子里灌,
他尝试着寻找冰面支撑自己,但才一触及冰面,冰便垮塌了下來,在尝试了多次之后,他的身子开始僵硬了,意识开始模糊。
在昏迷前的一刻,他看到了||乳|母的脸,那张湿漉漉、冷得发白的脸,还有她那温暖的声音:“八……皇子,振作起來,坚持住。”
不想,这句话,竟然成了||乳|母的遗言。
当南宫日在床榻上醒來的一刻,却再也看不到她那和蔼的、爱笑的眼睛了。
||乳|母喊不來人,只能亲自下水救他,但冰冷的湖水让会水的她也不好受。她要一边打去四周的冰,一边向南宫日游去。
在接近了南宫日之后,她已经用尽了力气,因为冰冷的湖水冷得她伸展不开四肢。
把南宫日成功救起、送到岸边已经是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而她便因失去气力和意识,终究沒有上來。
就在那一日,南宫日失去了他最为尊敬的||乳|母。
为了给||乳|母报仇,他请求他的父皇彻查此案。
不到一日,那个小安子已经被找出來了,只是,他已经畏罪悬梁自尽了。
多年以后,先皇后死的一刻,他才知道,先皇后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她的死去,才是真正地为||乳|母报了仇。
那一次,虽然侥幸捡回了一条命,但他却落下了一个病。因为被冰水狠狠地冷泡过、冻僵过,他那某处已经沒有感觉。
之前,他还很奇怪,在十三岁的那一年,御医才胆战心惊地告诉他,他将会终身不举。
而此事,穆庄华早已经知晓,只是不忍心告诉他,所以便让御医掩盖了此事。
在此之前,南宫日还很纳闷,为何一直要培养自己为储君的穆庄华会把希望放在了南宫辰的身上?
细细想來,原來她一早便已经找到,南宫日此生恐怕不会有后代,怎么可能把南越的江山社稷交到他手上呢?
对穆庄华的所思所想,南宫日并不怪她,因为他本身就不在乎储君之位,只是,不举一事让他实在难以接受。
为了医治这一隐疾,他留信出走,离开了宫廷。行走江湖,学习医术,四处寻医拜师,如今,他有一身好医术,能医治百病,却唯独治不好自己的这一隐疾。
一抹讽刺的笑意在南宫日的脸上泛起,能医不自医,何其悲乎哀哉?
端起茶盏,一口饮尽,有些暖意的茶水却不能让他的心暖和起來,他的心底深处仍旧是冰封的世界。
本以为舒雅凌会是解开他冰封世界的春意,曾经,他说过,希望她跟他离开。
那是他心底深处最大的愿望,但天意弄人,不想,她终究是爱上了南宫辰,如飞蛾扑火般的爱上了他。
他知道,南宫辰不会为了她放弃大好江山,更不会放弃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
即便是她,舒雅凌,虽然对于南宫辰來说,她是特别的,但却阻挡不住,他统一天下的雄心壮志。
到最后,终究受伤的,会是舒雅凌。
他终是帮不了她。
“出來吧。”南宫日的口中意外地说出了三个字。
一片沉寂之后,一个黑色的身影从屋顶飘落,一道浅浅的目光牢牢地锁住南宫日。
南宫日沒有去看她,而是端详着茶盏上的花纹,那是一朵开得极其艳丽的牡丹,牡丹之上,是一对正展翅飞舞的蜂蝶:“有事,便进來说,要是叫外人看见了,会以为你是刺客,到时候,你如何向你的主子交待?”
黑影迟疑了片刻,才慢慢地走了进來,躬身道:“冷艳参见王爷。”
“不必多礼,有事便说。”南宫日的语气极为不客气。
“启禀王爷,冷艳奉太后之命,來为王爷效命,今后,无论大小事务,均由冷艳代劳。”冷艳垂下眼眸。
“知道了,你可以下去了。”南宫日握紧了扶手,明为效劳,实为监视。
母后啊母后,你也太看得起儿臣了,儿臣岂敢拿舒雅凌的性命开玩笑?
不过,既然你都让冷艳送上门來了,儿臣岂敢误了你的好意?
为了救舒雅凌,他有什么事情做不出來?
第33章 南宫算计冷艳心
“是。”冷艳低低地回答着,但心底却犯起了愁來。
上一回,她奉命绑架了他,已经把他给惹恼了。这一回,她百般不愿、奉命监视他,又不知道会惹起他什么不高兴來?
如今,从他那冷淡的语气便得知,他生气了,连眼角都不曾看过她一眼。
还记得,与他相处的前些日子,尽管他被她控制,但至少,他会对着她笑,会与她争执,甚至会含情脉脉地看着她,从不会像现在这般冷漠,冷漠得就像毫不相关的陌生人一样。
他和她终究是越走越远了吗?
这个认知,让她心痛,痛得她紧紧地掐住自己的大腿,让心中的痛转移到大腿上來。
南宫日缓缓地抬起头,看着冷艳,看着她有些踌躇的样子,更看到她脸上难过的神色。
冷艳,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女人,即便武功超群,在情爱一事之上,只是一个不入流的角色。
任她有再高的武功,也逃不脱“情”一字。
猜到了她的心意,南宫日的心中泛过一笑,轻声细语地问道:“艳儿,为何还不下去?你在踌躇些什么?”
冷艳倏地抬起头來,有些愕然,艳儿?他竟然还亲昵地喊她艳儿?
自从她放了他,把他送回到宫中,她已经许久不曾听过他喊她艳儿了。
她从不知道,原來她是那么怀念他喊她艳儿的那个时候,她是多么渴望回到被他深情款款地望着的那一刻。
“过來。”南宫日对她伸出手。
冷艳只是呆呆地看着他,并沒有踏出一步。
南宫日假意轻轻地叹口气,起身,走近了冷艳,把她正在掐着自己大腿的手拉了起來,放在自己的唇边亲着、吻着:“别再掐了,再掐下去,本王该心疼了。你可知,痛在你身,痛在本王的心啊?”
“艳儿,多日不见,你是否牵挂着本王?不过,以你如此冷淡的个性,又怎么会牵挂本王呢?老实说,本王恨你,因为你偷走了本王的心,却不來见本王,你啊,好狠的心啊!”
“王爷……”面对南宫日的柔情,手中不时地传來温润的触感,让冷艳有些昏了头脑,脸上一片涨红。
“虽然嘴上说恨你,但……你有所不知,本王倒是想你了。”南宫日的手摸上了她的纤腰,搂住,让她贴在了他的身上。
如此一來,冷艳更是羞愧得不敢抬起头來。但是,对于今晚的事情,她觉得她需要解释:“王爷,艳儿不是故意要來监视您的,而是主子的命令,实在不得违抗……”
“嘘,,”南宫日伸出手指,点住了冷艳的唇,阻止她说下去,“本王该谢谢母后,是她把你送來本王的身边,要不然,你这一辈子都不打算來见本王,对吧?”
“……”她是想來看他,但却拉不下手脸面,更怕他对她无情,所以一直不敢出现。
“艳儿,你好可爱。”南宫日俯下头,撷住了她那嫣红的唇瓣,轻轻地、细细地吻着,让冷艳觉得自己被极尽地呵护着、宠爱着。
当他发觉她的眼中泛着一丝的意乱情迷之时,加深了这个吻,舌头开始疯狂地扫荡着她嘴里的甘蜜,撷取着她口中的空气,让她几乎窒息。
南宫日放过了冷艳的唇,朝着她的锁骨前进,
这是一个疯狂的吻,几乎让她窒息的吻。
当她大口大口地喘息之时,她却惊觉地发现,他的吻已经來到了她的胸前,手也已经罩住了她的浑 圆,开始了疯狂的折磨。
南宫日满意地勾起了嘴角,如他所料,这具沒有经过情爱淬炼的身体犹如刚刚熄灭的篝火般,一点便燃。
一股陌生的感觉开始在她的四肢扩散,宛如中了迷 药般的,全身无力,只能勉强地挂在南宫日的身上。
这种无所适从的感觉让她有些抗拒南宫日的触碰,她甚至开始推拒着他,想让他停下來:“王爷,不要……”
不要?
很好。
听到了冷艳的话,南宫日非常配合地放开了她,甚至离开她几步,玩味地看着她。
失去了支撑力的冷艳险些跌倒,那迷蒙的眼神彰显着她还未从迷乱中清醒过來,她甚至觉得有些空虚了起來。
她有些意乱情迷地望着南宫日,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倏地,她忽然回忆起了南宫日对自己所做的一切,血色的红再次涨红了她的脸。
她低叫了一声,捂住了脸,想立刻逃去,但南宫日又如何能让她逃?
他大踏步,伸手一探,再次把她捞入怀中,手立刻罩上了她的浑 圆,不怀好意地语气在她的耳边响起:“今晚,艳儿便留下來,做本王的女人,可好?”
冷艳呀了一声,急忙捂住了脸。
南宫日啃咬着她的耳垂:“艳儿,你倒是答应一声啊?”
半晌,冷艳才微微露出了脸颊,点了点头。
得到了她的同意,南宫日一个打横,把她抱起,将她置于软榻。
此处是商讨国事之所,并无床榻,只有一个供于短暂休息的软榻。
才放下,南宫日便侵身而上,压着她,手迫不及待地为她宽衣解带、上下逡巡,嘴毫不怜惜地在她的身上印下一个又一个的咬痕,痛得冷艳皱紧了眉头,但她沒有抗拒,只要他高兴,她都不在乎。
她开始尝试着取悦他,也要学着他的样子为他宽衣解带,但手才摸到他的腰际,却被他握住。
“别碰本王。”
南宫日吼了一句,让冷艳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她沒有再多些思量的时候了因为南宫日的手一转,转而向下,寻找甘泉的入口,两根手指毫无预警地冲了进去,大肆肆虐。
拥挤的甬道被突然闯进的异物毫无怜惜地撑了开來,“啊,,痛,,”那突然而來的痛感,让冷艳痛叫出声。
南宫日并沒有理会她的感觉,毫不犹豫地往里面再加了一根手 指,來回抽动着。
冷艳开始推拒着他,但双手却因为被制在了头顶,而完全动弹不得。
下腹中,一股难以言喻的痛蔓延至全身,她甚至感觉到一股液体正慢慢地自私|处流出。
第34章 冷艳心思太难猜
冷艳不懂,这就是所谓的男欢女爱吗?
她虽然沒有经过人事,但却从坊间传言和男人之间的毫无遮拦的对话,知道此等事情该是充满乐趣。
但为何他们之间看起來却是如此的不堪和痛苦,沒有幸福可言?
就连南宫日的脸上,也是弥漫着强忍的无奈,并沒有享乐的感觉。
看着她睁大的眼睛,一股愧疚感自南宫日的心中升起,他带给她太多的伤痛了。
他俯下头,尽力地亲吻着她的唇,手中的力道柔和了下來。他的目的不是残肆她,只是想破了她的处 子之身。
痛楚过后,一股无力的感觉慢慢袭來,无尽的渴求让她不由得呻 吟出声,双腿紧紧地夹着南宫日的手,身子主动向他靠近,以祈求更多。
一抹无奈泛过南宫日的眼眸,加深了那个吻,手中的力道动得越來越快。
伴着血的气息不停地飘荡在四周的,是冷艳一声软过一声的声,在他的身下,她慢慢地软了下來,从未有过的柔情在她的口中溢出。
她知道,她沉沦了,在他那款款柔情的目光之中,她慢慢沦陷了下去。
眼中逐渐迷离,神智渐渐不清晰,她最后看到的一幕是,南宫日撤出了手指,对着她剧痛的某处沉下了身体……之后,便沒有意识。
看着冷艳闭上了眼睛,南宫日立即点住了她的昏睡|岤,即便她不痛到昏迷,他也会想办法让她昏迷。
他只需要布置出他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的局就好。
他起身,用冷艳的衣衫抹去了他手上属于她的处 子之血。
他讽刺地笑了起來,不举的唯一的好处便是,即便对方欲 火焚身,他也能淡若自处、毫不惊心。
南宫日从黑衣衫中挑出了一块令牌,那些暗卫,只认令牌,不认人,这便让他办起事來,方便了许多。
他招來了心腹:“本王命你,即刻拿着令牌,号令母后的暗卫,不得擅动舒雅凌,无论如何,要保住她的性命。切记,务必暗中行事。完成任务之后,速速将此令牌送还。”
保护舒雅凌,只能暗中行事,不得让穆庄华得知,否则,只会弄巧成拙。
“是。”那心腹半跪在南宫日身前,接过了令牌躬身离去,对软榻上玉体横陈的冷艳目不斜视,仿佛沒有她的存在一般。
如今,南宫日只需要安心留在天都,稳住冷艳就好。
冷艳的任务不外乎是监视南宫日,不让他离开天都城而已。
但,穆庄华却忘了,即便他不离开天都城,但有些事情却是可以暗中操控的。
雅凌,这是本王唯一能为你做的事情,你一定要平安无事回來啊!
软榻上,冷艳的眉睫动了动,一颗泪水自她的眼角滑落,但南宫日并沒有注意到,他已经让宫女进來给冷艳擦拭身子了。
冷艳闭着眼,任由宫女处理着自己。那私|处痛彻心扉的痛,已经远远不及她心中的痛了。
实际上,她只是一时的晕厥,南宫日的点|岤功夫也只是让她短暂昏迷。因为南宫日并不知道,自小就练就了一身本领的冷艳,内力比起他來,还要深厚许多。
冷艳只需要一会儿,便可以运用内力破解了他的点|岤功夫。
而其实,她知道他喜欢舒雅凌,会为救回舒雅凌,付出一切。
从踏入这一处宫殿开始,她便猜到了南宫日的打算,就好像她猜到了,之前的相处,他为何会待她如此亲昵、如此友好一样。
还不外乎是希望巴结她,想她放了他。
那一次,他失败了,她沒有为了感情放了他,因为她知道一旦放了他,穆庄华便不会放过她和她的手下。
她死,不要紧,但却不能连累手下。
为此,他疏远了她,甚至当她是陌生人,不再理会她。
那一刻,她便知,她爱上了他,也许这个爱会是飞蛾扑火,但她却义无反顾,她只想搏得他的欢心,只想换得他的笑脸相向。
这一次,她再次委派了监视他的任务,她知道,他会再次蛊惑她。
这回不同了,她只是一人,不会再连累手下。
就一回,让她这一回随自己的心意走吧。
既然他想尽办法,要逃过她的监视,把人救出來,那她就随了他的心愿吧。
因为只要看到他的笑容,她就心满意足了。
两个时辰之后,心腹完成了任务,将令牌送还,南宫日把令牌放在她的枕边,冷艳才幽幽地醒过來。
“醒了。”南宫日看着她,一片关爱的眼神,见冷艳要起身,急忙扶起,“本王昨晚重了,还望艳儿体谅。”
冷艳在心中叹了口气,至少,他还肯对她演戏。
她抬起头,宛然一笑,再羞羞地低下头:“王爷,您不需要这么说,这都是艳儿自愿的。从今往后,艳儿就是王爷的人了,定当对王爷惟命是从。”
不错,惟命是从。
今后,她的主子只有南宫日,只要是他的命令,她必当完成,哪怕是付出她的性命。
这就是她对他的爱,无法言喻的爱。
南宫日大笑出声,将她拥入怀中:“下回,本王自会小心待你。”
冷艳回抱着他,眼中漫过一丝伤感,她知道他内心的痛,也知道他暗藏的隐疾。
在几日前,她便查到了南宫日让人痛心疾首的过往,也知道了他不举的实情。
那一日,探子一脸邪笑地在她的耳边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