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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子鬼剑第5部分阅读

    宽心产子。老身这要求并下过分吧?”

    “我答应你!”

    “老身代大夫人在此向您磕头谢恩——但您必须提防二夫人在地方上的恶势力向您报复……‘

    “这是我的事,你下必替我操心。”

    屏风后展风驰忽然沉寂下来,只静静地听著老妪细说二夫人的生活习性……

    二夫人乘轿从居住的东楼前往西楼,仅有丫鬟随侍,并无随扈保护。

    二夫人在轿中掀帘探视外头的巡逻护卫,只见三二两两,零星懒散,不禁得意地喃喃自语道:“听下人来报,今日就是那贱人的产期,我这个当妹妹的必须前往关心一下,谁也料不到我在轿中藏了一名杀手。”

    轿中传出了护卫长丁茂阴恻恻的声音,道:“二夫人没有随扈,对方下会起疑心,防备自然松懈。此计真是妙极了!且西楼的护卫无一人是我的敌手,欲刺杀大夫人及刚出世的婴儿,简直易如反掌!”

    二夫人匆尔花容绯红,娇喘道:“你真是个坏蛋……奴家喂饱了你居然还毛手毛脚的……不老实……先省点气力吧……等大功土口成了……任君品尝个够……”

    轿子摇晃得很厉害,四名轿夫颇感吃力,却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同事,便放慢步伐,摇晃配合,让人误以为二夫人喜欢这种享受。

    西楼寝宫,一批丫鬟神色慌然地出入频繁,正准备苦侍产的所有必需品,

    寝宫内大夫人生产下顺的凄厉哀嚎声回荡空间,巳然痛昏过去了:

    老妪神色紧张一把攫住产婆的双手,颤抖问道:“怎么这样……婴儿怎么还生不下来……”

    产妇掀开被子将耳朵贴在大夫人的大肚上倾听一会儿,神色恐慌嗫嚅道:“糟糕了!母子俩的气息愈来愈弱……恐怕……”

    “你是说……”

    “是难产!胎位不正……卡死在里头……”

    老妪放声大哭对著大夫人悲泣道:“主母啊——您可得振作起来,支撑下去……”

    大夫人脸淡如金,是即将气绝身亡的前兆,令所有人等不知所措。

    二夫人的豪华轿子接近了西楼小门,二名前导的丫鬟先行向四名守卫通报,一名守卫队长急忙跑至轿前匍匐行礼,脸色悲凄地泣不成声,哽咽道:“请二夫人止步……”

    二夫人惊讶问道:“何事慌张?发生了什么变故?”

    队长结结巴巴好像慑其滛威不敢启齿,为二夫人怒斥道:“混帐东西!有什么事瞒我?”

    队长满脸悲戚道:“启禀二夫人……是大夫人因为难产……已经死了!”

    二夫人猫哭耗子假慈悲,闻言立时潸然泪下,哀声道:“这么说……大姐母子俩都去了?”

    “是的……非常遗憾。”

    “唉,真令人伤痛啊……我得回楼换件素服,再过来安排大姐母子俩的后事……”

    二夫人轻敲轿门立刻转向打道回府,回途经过庭园,见一个稚儿在通道上玩耍,忙问道:“丁茂!这是谁的孩子?怎么独自一人在松林通道上嬉要?”

    丁茂眼见四下无人,便掀帘探视,神色骤然变得十分难看,惊呼道:“稚儿竟然玩著余胜的短铣?我先去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夫人惊讶道:“不过是个五岁大的孩子,连短铙都拿下稳,应该下会是刺客吧……”

    话没讲完,丁茂已经冲出轿外,去瞧个究竟。

    轿夫停轿,门帘掀开让二夫人的视野能看得更清楚。

    二夫人安躺在轿中软卧中,整个心思已经沉溺于未来的美好幢憬;一条人影突然现身轿前,阴影正好挡著二夫人的视线,二夫人斥道:“是谁好大的胆子……”

    语音末落,一名魁梧大汉戴著大草帽挡著半边睑,一袭宽大披风垂圣足踝,站在轿前冷然道:“刺客——子鬼剑!”

    二夫人惊慌失措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巡逻的护院们突然全部不见了踪影,醒悟到是上了大夫人的当了,刚要尖叫求救之际——

    只见大汉宽大衣袍无风自动,从里头拂出一股剑芒十分耀眼,待要看个清楚时,大汉已然不见了。

    “蓬——”

    轰然大响,整座豪华轿子由顶端而下三尺处,被一刀横切,缓缓倾倒,中空的轿子里露出端坐著的二夫人那无头的娇躯,令轿夫及丫鬟们凄厉哭叫起来,顿然失措。

    丁茂箭步掠至稚童身边,见小孩子双手举著短铣若朝天开枪般,虽然吃力,却高兴地直喊著:“碰!碰!”玩得下亦乐乎。

    确定是余胜生前的心爱火器,丁茂忙问道:“孩子!这个东西在哪里捡来的?快告诉伯伯就有赏赐。”

    稚童举著短铣转向下茂瞄准,嘴里直喊著:“碰!碰!”吓得他赶紧闪避,绕到后方又问道:“呀!你怎么会知道这个东西会气碰!碰!‘呢?是谁给你的?快告诉伯伯……

    要不然就要打你喽……“

    话音方落,丁茂已然听到轿夫及丫鬟们呼天抢地的尖叫声,便知轿中二夫人出事了,忽然感应一股无形杀气迫体,连忙抱著孩童暴退丈外。

    丁茂腋下挟著稚童,突见一名魁梧汉子站在面前,瞧见了大汉身后二夫人惨死的状况,脸色一沉,厉声道:“好个调虎离山之计!竟然利用小孩子引诱我离开轿子刺杀二夫人……莫不成……‘短铣手’余胜也是被这种卑鄙的方法杀的吗?”

    汉子故意压低帽沿,冷然道:“我已经完成了刺杀任务,你也失去了雇主,咱们没有必要互相敌对。”

    “你这个冷血杀手到底是谁?竟不顾孩童危险,利用孩童为饵,来完成刺杀目的;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也做得出来?”

    汉子声音沙哑、简捷有力道:“父连子心……子连父心!外人是无法理解这种玄妙感情的!”

    丁茂大吃一惊,脱口道:“什么?你们竟是父子关系!思,如果我杀了你的孩子,你肯定会后悔、自责一辈子的!”

    话毕左掌化爪掐住了稚童的脖颈,只要用力即断,然而稚童乖巧并未反抗,也下慌张求助,只用一种坚定无畏的眼神望著父亲,实令丁茂见了为之手软。

    汉子口气冰冷道:“投身刺客行列是咱们父子俩的宿命!不畏死是刺客信条之一,假如你杀了孩子,那也是他刺客宿命的结果,我会替孩子报仇的!”

    汉子旋身一转褪下披风,再从腰问解下配剑,从容下迫道:“只闻湖北樊城‘铁拳’丁茂是名英雄好汉,可惜陷入二夫人的困脂陷阱之中无法自拔,你必然不会放过我,我也无须自报名号,就以赤手空拳候教了。”

    丁茂一默,神色肃然道:“原来你也是个汉子,但你如果放弃用剑,是你自寻死路!”说罢顺手放了稚童,稚童却跑到汉子前抱著那柄长剑好像抱著宝贝似地,随即跑到一旁观战。

    丁茂见况又是一愣,转而为之动容,叹息道:“不愧子连父心!这般可爱的稚儿只可惜沦落于刺客邪道,长大必然心术不正,危害社会,实在为阁下惋惜啊!”

    汉子低沉道:“如今朱元璋称帝不过十多载,社稷一直动荡不安,唯有走入不怕死的刺客魔道,方能了悟圣魔本是一体;如果不从魔道中求生存,哪能知圣道之可贵?就如你兢兢业业,一步步爬升至今日的地位,却抵不过美色诱惑,背叛了你主公的遗愿,你哪有资格评论咱父子俩?”

    丁茂脸色羞红,转为煞白凄然一笑,恨声道:“如果不是你杀死了二夫人,一切都会改观!我下半辈于的荣华富贵都毁在你手上!”

    汉子大展双臂如抱日雄姿,龙形虎步趋前三步,口气鄙夷道:“来吧!多说无益,你如果不出招,就让我们离开;但奉劝你一句话,与我动武的下场唯有死路一条!”

    丁茂猛吸一口气稳住怒火,真气鼓荡于拳端,脚跟陷于地面三分,霍然弹身而起,横过一丈空间,双拳若擂鼓般钢劲有力,暴出漫天拳影,铺人盖地朝那汉子攻至,

    那汉子双掌看似柔弱无力,却若急弦繁鼓交互直拍,进出一波波有若浪潮般的气劲,掩没袭来的漫天拳影,形成一掌封住一拳的奇幻景象,“劈啪”爆响,蔚为奇观。

    汉子冷哼一声,穿梭在拳影掌海之中形似鬼魅,如人无人之境。

    丁茂只觉敌方飘忽的掌印,就如群蜂攻击般,挥之不去;居然是先天真气凝结的掌印,具有一气化三千的实力!此刻方才知道遇上了高手中的高手,已然惊骇莫名,这不啻是以卵击石的悬殊差异,正打算抽身保命之际——

    “啪!”

    丁茂额头被一掌击中,伫立当场。

    汉子飘至稚童身边,弯腰伸出右臂将他怀抱起来,也不回头。就这样伸出左手推著童车,轮声辘辘从容不迫地离去,

    丁茂眼神望著遥远天边,躯体若一尊石雕般凝然下动;

    汉子推车走远了,消失于门外:

    轿夫及丫鬟本是躲于树后避难,望见那位刺客煞神远离,才纷纷跑出来奔向丁茂伫立处。

    一名轿夫胆量稍微大一点,作揖请示道:“丁护卫长……那名刺客自称‘子鬼剑’……好像是怕了您而快速离去,是否调集二夫人的人马由您率领追杀过去?”

    了茂仍然僵立不动。

    轿夫连喊几声见了茂还是不动,即伸手轻拍其肩好意提醒:岂料丁茂整个躯体若无骨架般哗然而落,叠成了一堆人肉,连脑袋都扁平了。

    大量鲜血从肉堆里溢流出来。

    吓得所有人等如见鬼魅般落荒窜逃而去。

    第八章 地狱温泉

    龙形江影隔云深,虎势山光入浪沉。

    潮蹙海风驱万里,日浮天堑洞千寻。

    众峰作限横空碧,一柱中维彻底金。

    还叱楫师看五两,莫令辜负济川心。

    “天堑谷”是座偏僻温泉区,位处樊城之南“大洪山”;清晨雾浓,加上温泉地热冒出蒸气,氤氲朦胧,笼罩著整个山区,令人分辨不出方向,唯有两座高山之间一条约五丈长的木造吊桥于风中摇晃,是往来唯一指标。

    展风驰推著童车缓缓经过,车轮辗过桥板的声音“吱吱”作响回荡谷问。

    漫天蒙蒙气氲里只能望见一丈距离;童车内的小恨探出小脑袋望著深不可测的涧谷,以及感受到劲风刮脸的刺痛,不禁生出一种莫名恐惧,风疾晃荡,万一桥断必然摔得粉身碎骨。

    过了大约四丈,已经可以望见另一端的人口,此时却突然冒出了一名行动迟缓的人,攀扶著吊桥粗绳好像惧高般步步为营,一阵气氲拂过便什么都不见了。

    稚童瞪大眼睛惊呼道:“阿爹……那个人在吊桥上摇晃很危险……是否先去拉他一把?”

    展风驰面色凝然,冷然:“小恨!你没有闻到血腥味吗?—

    稚童摇头不知,只觉吊桥摇晃得更为厉害,便缩回车内下敢再探头观看了。

    劲风一刮,氲雾又散,只见那人已经在前面不到五尺;这时可以清楚地见到那人的前胸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不断流溢出大量鲜血;他闲惊骇及求助的眼神望著展风驰,嘴里念著含糊不清的咒骂声,伸出血淋淋的手掌凌空虚抓;瞬间,一个踉舱翻落桥下,良久才从涧谷窜出一声极微小的(噗通“声响、

    展风驰面不改色继续推车前进,五尺外有两名大约二十多岁、形容猥琐的男子持著刀剑挡路。

    一人高举著沾满鲜血的长剑,做个欲砍断吊桥粗绳的动作,恐吓道:“喂!那边带著小萝卜头的流浪汉!如果我将绳索砍断了,你也会跟著那个笨贼掉下去,快说出来‘天堑谷’的目地!”

    展风驰面无表情冷然道:“这是通往外界的唯一吊桥,若砍断了,你们也过不去。咱父于俩是来洗温泉的。一

    另一人挥著刀子j笑道:“黑鸦,让他们快过来!怎能放过肥羊呢?”

    黑鸦咧嘴呵呵笑道:“白鹊,他们跑不掉的!如果想跑就会像刚才那个落下谷中的人一样,保证会被谷底的沸泉烫熟,到最后尸骨下存的!”

    当展风驰推车通过吊桥到了入口处,脖颈上立即被黑鸦及白鹊用刀剑架住,而白鹊趁机扯落其肩头披风,搜遍全身不过只得几个碎银,大感下满道:“他妈的!真是个穷光蛋……一

    话毕,白鹊贼溜溜的眼睛瞪著展风驰腰间的宝剑,一把抢在手中,拔出剑来欣赏;甫一拔出,立戚一股剑气迫体森寒,下由得打个寒颤惊叫声:“好剑!”

    白鹊眼露贪婪之色,把剑插在自己的腰问,嘻笑道:“咦,一个穷汉居然带著好东西?肯定是你偷来的!现在就由我来保管了。”

    黑鸦眼睛一亮,羡慕地道:“老弟,你终于得到了一柄好兵器!”

    白鹊得意洋洋地面对展风驰上下打量一番,狐疑问道:“你真是到此洗温泉的吗?”

    展风驰脸色木然地回答道:“你们是谁?这里以温泉著名,商旅都会刻意绕道来这里享受一番或者疗伤治病,我带著孩产来,就是让他一长见识。”

    黑鸦阴恻恻冷笑道:“这是咱们的地盘,你最好乖乖地去洗温泉,其他事就甭问了,要下然会出事的!”

    白鹊凶巴巴地瞪著稚童,吓得他转头望著父亲,眼神中透露出迷惑不解:一向神武不凡的父亲为何任由坏人欺侮?

    展风驰双眼露出一抹杀机瞬问即敛,轻抚稚儿脸颊道:“孩子别怕!咱们好好享受温泉浴,过几天就走。”

    稚童小恨知道父亲不怕坏人,心中自有主见,便微笑地回应,小手拍著车沿催著快去洗温泉。

    白鹊见孩童天真无邪,便尽释疑虑笑道:“嘿嘿……你们运气不好,居然跑到地狱来洗温泉……”

    展风驰充耳下闻,推著车前进,两名混混各将刀剑挑于眉头上,大摇大摆地尾随监视著。

    这个村落大约有数十户人家,处处温泉氤氲,却不见村民从事劳动;木造的茅屋破旧不堪,生意显然十分萧条,只见三三两两衣衫不整的流浪汉随地吃暍,举止懒散且行为粗暴,一看就知不是善类。

    转角处突然跑出一名衣衫不整的村姑,神色惊恐,狂喊吾:“救命啊——”

    村姑后面一名魁梧醉汉,体形如熊,紧跟其后邪滛珏笑,吸引了一群流浪汉的眼光,个个也露出了滛秽嘴脸聚集起来,手牵苦丰连成一排阻挡了村姑去路。

    那名醉汉追上了村姑,便色急地伸出右臂一把从其腰问强行搂住,再用左手硬揪其头发,将她压制在地面。

    村姑哭天呼地地凄厉哀求醉汉放手,因恐惧而颤抖的身体蜷曲成一团不敢反抗,醉汉愈加疯狂地撕裂其粗布上衣,双手在其胸前粗暴地乱摸乱捏,强吻其粉颈……

    围观的十来名流浪汉或蹲或站,个个睁大色眼,吆喝助兴,毫无廉耻。

    醉汉采坐姿,双手掐住村姑脖颈就如攫住小鸡般,将其臀部置于胯中行滛;村姑脸色胀得紫青,口中呓喔却讲下出话来,拼命挣扎,被岔开的两脚正朝天乱踢。

    醉汉怒目一瞪,双手掐其脖子更紧,而且掹然摇晃厉叫道:“操你的……又不是第一次……胡乱扭动……老子怎么进去……兴致上头才疼惜你……要不然连看都不看一眼……”

    一旁围观的流浪汉加油助兴,尽是一些下流脏话,更甚有人叫道:“熊哥!你用过后……就让我来洗锅底……”

    街头传来辘——车声,那名欲强j村姑的熊哥忽然一顿,回头一望,四周的喽罗也随其眼光望去,只见展风驰推著童车缓缓过街,车内稚童采出头来好奇观望,身后则有黑鸦及白鹊随行押著。所有人等看见这种情况,就更加肆无忌惮地继续胡作非为。

    展风驰浓眉一挑,双眼露出鄙夷神采瞬间即隐,顺手将斗篷盖起来不让小恨观看,然后若无其事地推车过街。

    白鹊眼尖看到了展风驰眼神,嗤之以鼻道:“男人哪会不喜欢这调调……别装成圣人模样……果然是为人父者,小孩子确实不宜观看!”

    街屋忽然闯出一名老著,高举著一把镰刀,懑忿不逞地狂奔过来,咆哮咒骂道:“你们这群毫无人性的畜牲……快住手……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当街强j我女儿……跟你们拼了……”

    老头子跑到醉汉熊哥后五尺间距时,熊哥一边搂抱著半身赤裸的昏死村姑行滛,一边突然松了右手往后一甩,只见一支尺来长的飞镖疾若闪电,精准无比地贯穿了老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