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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停不了的穿越第1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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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了数周的旅行,来自十镇的这支微型队伍终于看到了路斯坎的骄傲——那座高耸入云的法师塔自地平线上升起。

    而在大路的两边,那些红墙白瓦的,居住着以打渔,种地或是其他一些手艺活为生的平民们的房子,也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那些灌木的掩映中。

    三人从穿着全身盔甲的卫兵身边穿过高大的城门时并没有引起什么注意,来往各地的冒险者中多的是像黑暗精灵这样用连帽斗篷将自己全身都覆盖住的。

    “装神弄鬼的家伙。”卫兵不以为然地耸耸肩,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像他们这样在城市里有份正当职业的人总是不太喜欢这些居无定所,到处闯荡,免不了会干些见不得人的事儿的冒险者。

    药剂师的耳朵几乎和卓尔一样好使。

    她侧过头瞥着黑暗精灵那件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斗篷: “你的品味受到批评了。”她嘲笑道。

    崔斯特相当坦然地回答:“这比摘下帽子然后引起轰动要来得好。”

    在进城之前被药剂师在身上点了一下因而至今仍无法说话的凯梭用一种悲痛的目光望着卓尔头上的兜帽,他是多么希望有一阵风刮过,将这个黑暗精灵的脸暴露出来,然后被卫兵们追捕啊。而他,未来的红袍法师阿卡尔&8226;凯梭,自然也能从这两个混蛋的手中逃脱了!

    凯梭的小心思没有引起另两人注意,一个热心的大叔给他们指点了附近几家酒馆和旅店的位置。

    像在路斯坎这样的大城市里,你总能在一个拐角后找到块刻着冒泡的麦酒的木牌,那是酒馆的标志。

    当然,一些商队的负责人更喜欢住在干净整洁,服务周到的旅店中。不过对冒险者们来说,总是能打听到一些新消息的酒馆,是更好的住所。

    就跟每个其他的酒馆一样,“石头酒杯”的大堂里也总是热闹滚滚。土豆泥和炖肉混合着黑色麦酒的香味,会叫每一个推门进来的旅人消去身上的疲累。

    靠近壁炉的桌子边有一个金发年轻人,正弹奏着鲁特琴,唱着一个关于几个冒险者在死者之沼中遭遇双足飞龙群的故事。

    在酒馆不起眼的角落里,药剂师正兴致勃勃地听着那个年轻人的演唱,同时低声向她的同伴问道:“路斯坎的酒馆里很流行邀请驻唱歌手吗?”

    黑暗精灵把自己隐藏在柱子的阴影中,然后拉起了一点兜帽,慢慢品尝着路斯坎著名的黑麦芽酒:“那是吟游诗人。他们行走各地,将听到的传闻编写成歌曲演奏。大6上许多了不起的人物留下的传奇就是这样被我们所知道的。”

    程西西眨了眨眼睛,刚才似乎有什么在她脑中闪过,她隐隐感觉到那很重要。当那位金发吟游诗人唱到了那几位冒险者勇敢地干掉了追上来的双足飞龙时,酒馆里响起了热烈的叫好声,药剂师的眼睛突然发亮,她猛地转过头,用一种几乎压抑不住激动的口气说:“我想到了!”

    黑暗精灵疲倦地喝了口水,看向还坐在桌边奋笔疾书的药剂师:“还需要吗?”

    卓尔低沉的声音此刻听起来就像两块粗粝的石头互相摩擦般沙哑,这完全是因为他被要求详尽地叙述从他还和他的同胞们一齐生活在幽暗地域的黑暗精灵城市——魔索布莱城开始起,一直到他来到了地表,最后流浪到十镇的所有经历导致的。

    在幽暗地域的生活回忆并不愉快,尤其是丧失心智,成为灵吸怪奴隶的那段日子,而说到他的父亲札克纳梵&8226;杜垩登的死更是令崔斯特的心情进入低潮,不过他还是和朋友分享了这些记忆。

    在黑暗精灵身上有一种坦诚和无私的特质,这种特质有时候会令他学不会拒绝别人,并在相处中受到伤害。

    但有些时候,这种特质会令他的朋友们给予同样无私且热情的回报。

    “不,不用了。”程西西从纸上抬起头来,她凝视自己的朋友:“你的经历让我吃惊。不过,崔斯特,你会介意我将这些故事告诉别人,让别的人知道吗?”

    卓尔微微皱眉,他考虑了一下,最后摇头,“不。”黑暗精灵否定道:“我没做过什么值得羞愧或是需要隐瞒的事,所以是的,你可以告诉其他人。不过,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呢?”崔斯特以一种纯然出于好奇的神态问道,同时趴在他脚边的黑豹也抬起了它的脑袋。

    程西西冲豹子作了个鬼脸。

    “迟到的谢礼,和歉意。”她如此解释,然后朝还是一脸茫然的精灵与黑豹摆摆手,让他们回隔壁去休息。

    第二天一早,药剂师和游侠按照之前商量好的分头行动,一个去了解法师协会的情况,对外的负责人以及——假如有一个法师被卑鄙地谋杀了,协会是否会插手。

    而另一个则去打探城中的盗贼公会,以防万一。

    等崔斯特披着他那件严实的斗篷,成功地从盗贼工会那弄到一封法师塔的进入许可后——哦,难道有人会以为想要拜访法师协会你可以直接走进去吗?以o的名义,那么干的人早就成了法师塔门口的焦黑雕像群中的一员了。——黑暗精灵藉着路边建筑物的阴影,匆匆穿过路斯坎中心的广场,这烈日令他感到不适和视野模糊,因此崔斯特并没注意到广场中聚拢的人群在干什么,直到他听见一阵歌声。

    黑暗精灵愣住了。

    这是他没听过的旋律,但却是他十分熟稔的声音。

    而歌中所咏唱的事迹对于卓尔来说更是熟悉无比——叛逆的卓尔,因为拒绝杀害无辜的地表精灵,因此被家族所追杀,在危机四伏的幽暗地域中流浪。

    崔斯特眯起他红色的眼睛,穿过兜帽的帽檐望向广场中间,在夜晚锐利无比的目光在日光下显得十分薄弱,只能模糊看到许多人聚集在那边。

    卓尔敏锐的耳朵告诉他那些听众中有人正窃窃私语着“不可能”,“怎么会有这种卓尔”“不过是个哗众取宠的诗人”,也有人在说“管它是真的假的呢,曲子唱得好听就行了”之类的话。

    崔斯特将大半个身体藏在屋檐的阴影下,靠着墙壁,静静听着陌生但激昂的旋律。这本该让他感到难受的阳光令黑暗精灵觉得温暖且舒适,他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个微笑。

    一直快到傍晚,药剂师和游侠才分别回到“石头酒杯”。

    被绑着丢在房间里的凯梭对着推门进来的两人露出泪汪汪的表情,他快饿坏了,卓尔出门前只给他留了两块干面包。

    程西西亲切地拍拍他:“我已经打听过了,上一个陷害自己老师的法师学徒,被丢给了从异界召唤出来的恶魔。希望法师协会没有援引判例的习惯,如果他们将你交给治安会处理的话,没准你只要服十五年的苦役,就能恢复自由啦。”

    崔斯特从怀里拿出一封盖着印戳的信笺:“法师塔的通行证。”

    程西西好奇地拿起来端详了一会,这看起来并没什么不同寻常的,她把它放回到桌上:“看来我们俩都把自己的任务完成得不错。”

    黑暗精灵发出一声轻笑,药剂师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没从卓尔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她继续说道:“那么就照说好的办。一切顺利的话,明天我们就能脱手这个麻烦了。”

    看起来一切真是顺利极了。

    程西西在法师塔一位负责引导的法师学徒的示意下,将凯梭的自白信(当然是被迫写的)留下。据学徒介绍,协会中有五位日常负责处理对外事务的法师,他们会一齐查看文件。这样的话,只要再将凯梭留在指定的地方,剩下的事可就跟他们无关了。

    程西西轻松地想,她向学徒表达了自己的谢意,并准备离开。这时从法师塔外向里走进来的一位法师吸引了她的目光,药剂师睁大眼睛,屏住呼吸,目光瞬也不瞬地盯着那法师不放。

    察觉到视线的法师向这边投来目光,站在她身边的学徒尊敬地将双手在胸前交叉,弯腰行礼。程西西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个好奇的笑容,一边向法师点点头,一边用并不太低的声音问:“这位就是传说中的法师吗?”

    法师收回了他的视线,继续朝里走去。学徒用力瞪了程西西一眼,但看在之前那枚金币的份上,他决定不和这个没什么见识的访客计较:“没错。刚才这位就是我们法师协会里的一位强大法师。你一定曾经听说过他的名字……”

    程西西走出法师塔的时候忍不住眯了眯眼睛,塔外路斯坎的烈日光亮灼人,令这温度简直不像是四月天。

    药剂师抬手挡住过于刺目的阳光,往约好的地点走去,当拐进一个无人的小巷时,她停了下来。

    过了一会,她身后不远的空气模糊地动了动。

    “这倒是真想不到。”一个低沉轻柔的声音从那儿响起。

    2525 被遗忘的国度之冰风谷(八)

    随着那句温和的“真想不到”的发言出现在药剂师面前的,是一个很难从外表上鉴断年龄的黑发男子。

    他全身被笼罩在一件黑色的长袍中,一条细绳在他腰间绕了几圈,并将两端分别在腰侧垂下,几个和袍子同色的布袋被系在腰间,看上去十分地不起眼。而黑发男性的双手都拢在了他袍子那宽大的袖口中,袖边以银丝绣出的暗纹在皱褶中起伏。

    程西西打量着他的袍子:“法师?”随即她点点头,自己作了回答:“当然是法师,还能是什么人呢?那么,你想要什么?”

    “那封信。你从塔里取回去的那封信。”黑袍法师用一种指示的语气作出回答。他的声音十分轻柔,像是夜晚在耳畔作出的低语,但是每一个发音都清晰而明确,不会让人听漏任何一个音节。

    药剂师露出一种奇特的斟酌表情,她沉吟了一会,摇了摇头:“抱歉,法师先生。但那并不是给你的信。”

    黑袍法师对她的拒绝似乎并不意外,他微微抿起了缺乏血色的嘴唇,苍白的面孔浮在黑色的袍子和巷子的阴影中,奇异地令药剂师想起了一些类似于吸血鬼之类的传说。

    “这不重要。”法师用他轻柔的嗓音低声说道,这时他一直拢在袍子那宽大袖口里的双手露了出来,药剂师发现他左手的拇指,中指和无名指轻轻搭在一起,同时食指和小指向外挥出了一个微小的弧度,而某些不知名的细沙般的东西从法师右手的指缝中向下漏去。

    程西西发现自己被几根灵活得仿佛有自己意识般的绳索给紧紧绑了起来。

    “哇哦。”她惊叹了一句。这可的确和那个自称“红袍法师”的阿卡尔&8226;凯梭有所不同。不过药剂师并不怎么紧张,对手是个她完全了解身体构造和筋脉|岤道的人类,并且穿着毫无防护能力的袍子——没有丝毫值得担心的。

    因此程西西甚至是带着几分好奇地看着黑袍法师走到她身前,轻巧地从她挂着的布囊里拿出那封信。

    够了,她想,她还没决定是否要让这个法师知道凯梭的事呢。

    被绳子紧紧捆在身侧的手腕偷偷转了转,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紧紧并在一起,并悄然斜伸向上——正对着黑袍法师的方向。

    但法师并没有打开信笺,他慢条斯理地从腰间挂着的那些小布袋中拿出了几片金属似的薄片,然后伸出细长的手指,轻轻搭在程西西的额心:“先让我们来看看,你对红袍法师莫凯有什么看法吧。”

    红袍法师莫凯……程西西想起了那个不幸的,被自己的学生所背叛的老人,一种十分自然的同情涌上来,然后她感觉到某种柔软的,具有韧性的,不可见的东西在轻柔地触摸她,并试图推挤进去。

    这是种十分奇妙的感受,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它在碰触自己的什么部位,只是模糊地有一种被侵入的感觉,这令药剂师感到被马蚤扰了,她皱眉,用力地将那模糊的感觉推出去。

    黑袍法师踉跄了一下,他收回手指,握在手心的那几枚金属薄片已经成了粉末状,从他手心倾泻而下。

    “瞧瞧我发现了什么?”法师薄薄的嘴唇向上弯起,露出一个近似于微笑的表情:“一个天生的心灵能力者!”

    他啧啧赞叹着,仔仔细细地端详着程西西,那神情令药剂师想起了矮人在看到一块质地精良的好矿石时的模样。

    这联想令程西西感到毛骨悚然,她决定不再为自己的好奇心忍耐下去,她将手臂向外微微一展,挣开了绳索,同时一道肉眼看不见的气劲无声无息地射向法师胸口右上方,第二根肋骨边缘。在另一个位面中东方的大6上,这个位置通常被称为神藏|岤。

    法师身体周围突然闪过了一阵极淡的白光。已然行动自如的药剂师微微张开了嘴,哑然地看着同样行动自如的法师。

    黑袍法师轻轻抚摸了一下左手——那儿本来应该有一枚镶着金绿石的青铜戒指——望向跟前这个看起来挺普通的姑娘。

    “这倒是真想不到。”他用那种轻柔的声音,再次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崔斯特屈腿坐在这间他们用几个银币赁下的小屋顶上背阳的那边。

    卓尔很清楚从他手中接过钱币的那几个流浪汉绝对不是这小屋的主人,大约只是看着屋子闲置而毫不客气地鹊巢鸠占,这种事并不罕见。不过这样对他们而言更好,因为甩掉了屋子里那个麻烦之后,他们可没再打算跟路斯坎的法师协会继续有什么瓜葛。

    一阵脚步声从通往这小屋的巷口响起,步伐稳定,脚步轻盈。

    在白日里依靠耳朵更多过眼睛的黑暗精灵无声无息地从屋顶上跃下,隐入屋角的阴影里。他听到在那熟悉的脚步声之后还跟着一个同样轻巧,但却陌生的脚步声。

    小屋的门被推开了。

    因为持续发出恶毒的诅咒而显得有些恹恹无力的凯梭蜷缩在屋子的角落里,手脚被漫不经心地捆着。

    他抬起头,看见那个北地女人走进来,法师学徒绝望地意识到自己的审判即将来到,他痛苦地闭上眼睛,不想看到来带走他的其他学徒们脸上幸灾乐祸的嘲笑表情。

    但他什么都没等到。

    凯梭迷惑地睁开眼,站在他身前的是一个有点儿眼熟的人。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黑色的袍子——黑色的袍子!

    “黑袍法师奈法……”凯梭敬畏地喃喃道。

    令凯梭敬畏甚至是恐惧的法师此刻正站在他身前,用那双黑色的眼睛注视了他一会:“阿卡尔&8226;凯梭?”他用一种像是看到了什么败坏胃口的东西的语气,摇了摇头:“莫凯就是死在这么一个蠢货手上。”

    他冷漠地对死去的老法师作出评价:“白痴。”

    法师不再关心凯梭,他转向房间那头的药剂师:“我看到,你已经拥有一个凶手了。”他用一种感兴趣的语气问道:“那么,你准备怎么证明他刺杀了一个还活着的人呢?”

    哦是的,还活着的人。

    一个活着的红袍法师莫凯——这就是程西西在离开法师塔前所看见的。那张面孔跟药剂师在冻原亲手撒土盖上的老人一模一样,她绝不会认错!

    程西西抱起了手臂,打量这个仅仅因为她对那个“莫凯”露出的异样表情就从法师塔跟踪出来的黑袍法师。

    现在她有点儿相信矮人的话了,法师大多没什么好人。因为很明显,跟前这个黑袍法师,就打算指使着别人干他的事,还装得一副不相干的样子。

    “我以为你会比我们更关心同僚的真假。”程西西皮笑肉不笑地朝法师呲了呲牙齿。

    虽然她不知道黑袍法师想从莫凯身上得到什么,但很显然他十分看重这个。而假“莫凯”的目的何在没人知道,很可能就跟奈法的重合。那家伙多占据莫凯身份一天,黑袍法师只会多头痛一天。

    尽管如此,法师还想撇清自己地利用她去给假莫凯找麻烦,实在是个混蛋。程西西觉得这个穿黑袍的家伙真是碍眼至极。她用一种敲锣打鼓迎解放的表情,一脸放心地冲法师说道:“凯梭就交给你了,相信像法师先生这样正直的人,一定不会让罪恶被掩埋下去的。”

    黑袍法师感到自己的眼角微微跳动了一下,他意识到自己似乎犯了个小小的错误,但这错误微不足道到法师甚至不愿意费心去弥补。于是他只是冷淡地朝旁边侧过身,并不打算挽留这个看起来比他以为的“蠢姑娘”要稍微有点儿脑子的药剂师。

    这时法师瞥到了凯梭被绑在身后的双手——因为角度的关系,他之前并没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