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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檀诡事录第13部分阅读

   抱着花盆上了车,滕君墨看一眼翠色如洗叶片修长的吊兰:“你要带回家养?我看这盆植物颇具灵性,不如送去主宅交给织锦和姚黄魏紫,由她们照料。”容檀一愣,觉得这个提议挺好的,遂问小吊兰的意见:“你觉得呢?”

    小吊兰不解:“主宅是什么地方?织锦、姚黄、魏紫又是谁?”

    耐心解释了一番,小吊兰沉默半晌,怯怯道:“我、我还是想和主人在一起,不可以吗?”被这又软又萌又惹人心疼的声音的打败,容檀安抚它:“没什么不可以的,不想去就不去,反正我也舍不得你。”

    小吊兰立马心花怒放,继续冒粉红泡泡。

    滕君墨头回见青年和植物交谈,却从头至尾没表现出半分疑惑,像是早已知晓般淡定。容檀偷瞄了他好几次,最后主动坦白从宽:“我能听懂植物和动物的语言,也能听到普通人内心的想法。但是我听不见你的心里的声音,不仅仅是你,所有滕家人的想法我都听不见,还有左小书他们也是。”

    boss大人揉揉青年的头发:“我知道。虽然你很谨慎,但仔细观察仍能看出端倪。”他勾起唇角:“我的目光总是难以从你身上移开。”

    容檀有些不好意思地别开眼。

    “你这种能力,类似于佛家的他心通,如果我没猜错,那么随着灵物与你融合程度的加深,这种能力也会随之增强。尽管目前只对普通人有效,但到了日后,也许连我都防不住你。”容檀很是苦恼:“可我不想随意窥探别人的内心,那感觉太奇怪了,我根本没法控制它。”

    “慢慢来,这只是个必经过程。”

    52【伍拾贰】

    “新古地图经过比照,已经圈出了几个存有封印几率较大的区域。迟恐生变,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会四处奔走,你要照顾好自己。”吃完主食等待餐后甜点的当口,滕君墨轻描淡写地说道。

    容檀一呆:“你单独去?”

    “小书和泊周他们也会分头出发。”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容檀皱眉:“我跟你一起去。”

    滕君墨注视着不悦的青年,纯冷的黑眸因着映入眼底的身影而显得柔和:“檀檀,别任性。”

    “我不是任性。”平静地回应表哥大人的目光,容檀抿了抿唇:“我只是、只是不想和你分开,我不愿意总是站在原地目送你离开的背影。表哥,我想和你站在同样的高度,并肩作战。”

    “我也想。”滕君墨笑笑:“可是你还不够强。我以为自己可以放任你去面对危险,因为雏鹰需要风雨的历练。但是当你真的因此受伤时,我却发现这恐怕并非是个好主意。时间太短,你还来不及成长,这个时候就把你扔出去面对风风雨雨,无异于拔苗助长。”

    “……你也会做出错误的决断啊。”

    “那当然。”似乎觉得这句话很有意思,boss剑眉轻扬:“是个人就会犯错,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我而言,所谓关心则乱。”容檀沉吟了一会:“现在都是你在教我刀法,你走了,我该怎么办?训练不是照旧搁置?”

    “这点你完全无需担心,找个人来继续教导你实属举手之劳。”

    “既然如此,那找个人代替你去不也是举手之劳?”容檀难得倔强一回,“一个月,从现在开始到三月底,只要这一个月就够了,如果到时候我还没法让你满意的话,那我就认输,随你安排便是。”

    滕君墨屈指轻叩桌面,沉吟不语。

    “一个月。”滕boss没有立即同意或是反对:“短短三十多天想要大幅度提高自身战斗力虽说不是没可能,但过程会非常艰辛,你确定要这样做吗?事实上,我更倾向于循序渐进,那比较适合你。”

    “循序渐进不是不好,但,那太慢了。”恰在此时,服务员推门而入,送上点心。六粒龙眼大小圆润金黄的紫薯香芋球摆放在漂亮的瓷盘中,勾人的香气一波波往外冒。容檀拈了一枚放到碗里,继续方才被打断的话:“先将我提到一定的水平,然后再按照你认为妥当的方法来,不也挺好吗?”

    滕君墨盯着他看了半晌,勾勾指头:“过来。”

    嗷呜一口吞掉香芋球,容檀走去男人身边,犹豫了一会,坐到他腿上:“嗯?干嘛?”对某只的主动很受用,boss挑着青年的下巴亲吻,温热的口腔内还残留有香芋浓郁的香,混着清甜的津液,引得滕君墨吻得愈发细致。良久,他放开气息不稳的青年,拇指轻抚他殷红湿润的唇瓣:“我不是个好说话的人,很少有人能说服我改变自己的想法。”

    “嗯哼,所以呢?”

    “可只要是你提出的请求,我总是没法以一贯的方式去处理,做不到视而不见。”滕君墨眸光深幽,玩笑道:“也难怪历史上会有为博美人一笑而烽火戏诸侯的周幽王,我多少能理解他的心情。”

    容檀乐:“你这什么鬼比喻,我可不是什么倾国美人,你这性格也当不了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昏君。”

    “那可难说。”抬起青年的下巴,boss在其与脖颈相连的软肉处吮出几个淡粉的吻痕:“我答应你,就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最后成与不成,全靠你自己的努力。在这期间,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滕君墨刮了刮容小弟的鼻尖,忽道:“我吻过你很多次了,为什么你还是会脸红?”

    这、这让他怎么回答?容檀默然。

    “不过,很可爱,我喜欢。”表哥大人的手指顺着青年的眉骨描绘至脸颊,再下滑到唇瓣:“凡是你因我而起的任何表情,不论是苦恼、焦急、迷惑、担忧还是羞涩,我都非常喜欢。这世上再不会有第二个人能如此轻易地牵动你的情绪了,对吗?告诉我。”

    容檀为这句话中流露出的占有欲感到欣喜又无措,他定了定神,反问:“那么你呢?是不是只有我可以像这样左右你的想法和感情而无需付出代价?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宝贝儿,这么明显的事实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滕君墨放在青年身后的手不轻不重地捏了捏某只的屁股:“无论是谁,想要让我改变初衷都是得付出代价的,包括你也一样。”

    “咦?”容檀有些意外:“代价是什么?”

    “别急,你会知道的。”boss卖关子:“在一个月特训结束之后。”

    容檀眯眼瞧他,随后耸耸肩,不再追问。

    特训从明天正式开始,容檀觉得他有必要去和店员们打声招呼,毕竟之后又得继续玩失踪,不说清楚的话估计店里那三只的怨念小宇宙都会实质化。滕君墨道:“你的茶屋人手不够吧?我会吩咐白术去店里帮忙,正好他和你的几名店员接触过,相处起来问题不大。”

    “这样好吗?会不会太麻烦他了?”

    “食君之禄,理当担君之忧。”

    得知美人店长又要切换至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状态,阿猫等人表示十分无语:“那招到新员工后老板你还要过目吗?”容檀摇头:“白术明天起会到茶屋上班,新员工的问题你们找他商量便好。”

    “诶?白术先生?”阿猫讶异过后,脸似乎有点儿微红:“哦,哦,我知道了,那老板你安心忙自己的事吧。”看着这姑娘的反应,容檀感叹:果然春天快到了,就是容易春心萌动呐。

    当晚,滕君墨打电话安排代替他去探查封印的人选,容檀在浴室里和八角说悄悄话:“八角,我能不能告诉表哥你可以闻到封印的味道?”小猫蹭蹭自家主人光滑柔韧的皮肤,感觉很是陶醉:“喵呜~~八角听主人的~~”

    “如果拜托八角帮忙,但是要和我分开一段时间,八角可愿意?”

    “喵~~?”小猫儿纠结了,它思考了好一会儿,抬起小爪子提条件:“喵呜~~如果八角同意的话,那作为奖励,以后都要和主人一起洗白白~~!”容檀一怔,随即在那粉嫩嫩的小鼻头上亲了一口:“小家伙,小宝贝,你的就这点追求?行吧,我准了。”

    八角满意地哼哼。

    将情况如实向滕君墨说明后,boss瞥了眼正襟危坐的黑猫,道:“难得你也有点用处,我还以为你真打算心安理得地当米虫。”八角本想冲大坏蛋龇牙,但忆起前些日子这男人的威胁,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要冒险为好,于是只拿那双无辜的大眼睛望着自家主人,可怜兮兮地喵呜。

    容小弟心疼了,他不赞同的看向滕君墨:“八角还小,你别对它那么严厉。”

    滕君墨叹:“慈母多败儿。”

    容檀:……慈母你妹=皿=!

    八角:……败儿你妹=皿=!

    “行了不逗你们。我手下的人知道轻重,把八角交给他们定能护它周全,并且完好无损地带回来,所以你别担心。再说八角也不是你想的那么弱不禁风,别小看了神兽和妖兽的后代,我很早以前就说过,八角的命硬得很。”

    青年摸摸小猫的脑袋:“我知道。”

    第二天一大早,送走八角后,滕君墨带容檀回了卧龙山主宅,把小吊兰也一并带上了。两人先去向滕峰请安,末了滕君墨说明来意:“父亲,我要使用演武场。”

    一身黛青玉扣唐装的滕家主人看看自家气势日渐内敛沉厚的儿子,再看看他身边的外甥,长叹:“也罢,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也管不了。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只要把握好分寸就行。君墨你是当兄长的,千万别忘了。”

    如今身兼情人&p;p;兄长两种身份的boss不见半点心虚:“我会照顾好小檀,父亲切勿忧心。”万万料不到儿子和外甥会搞到一起去的某家主闻言嘬了口茶:“下去吧,演武场想怎么折腾,随你们。”

    途经后花园,织锦与姚黄魏紫三人纷纷上前行礼,三姝并排站着,一个赛一个的明艳娇美、秀雅绝伦,把清丽明媚的阳光都给比得黯淡了数分。容檀将小吊兰交给领头的织锦,道:“劳烦你们代为照料一个月。”

    织锦含笑应下:“织锦省得,表少爷放心。”

    小吊兰和主人依依惜别:“嘤嘤嘤说来说去最后还是把我带到主宅了,嘤嘤嘤主人我会想你的,嘤嘤嘤主人一个月后你要记得接我回家啊!”

    容檀亲亲它的叶子:“乖,会来接你的。”

    小吊兰继续嘤嘤嘤。

    表兄弟二人行至百~万#^^小!说,容檀这才得知原来演武场位于百~万#^^小!说下方。步入设在一楼的暗门,滕君墨点燃壁灯,火光长龙似的次第亮起,一路蜿蜒向下。走完长长的台阶,终于踩上平地,拐过条不算长的甬道,展现在眼前的是一处足有半个足球场大小的偌大空间。

    空间四周的墙壁分别嵌着三盏造型古雅的青铜油灯,此刻都冒出温暖的橘色火焰,往上看,天花板中排列着七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呈北斗七星状,其||乳|白光晕交织着火光,将整个空间照得一片明亮。

    一侧的墙边摆着个架子,上头陈列着各式各样的兵器,刀、剑、矛、枪、戟……十八般武器尽皆齐全。若是仔细去看,会发现在不甚明显的角落,染着斑驳血迹,有的极深,有的稍浅。

    滕君墨站在演武场中心,双手一摊,那模样仿佛君临天下的王者。他轻笑:“这就是接下来一个月你要呆的地方,宝贝儿,欢迎你。”

    一瞬间,容檀感到头皮发麻,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53【伍拾叁】

    “咳……咳咳咳……咳咳……”

    容檀单膝跪地,一手撑着地面稳定身子,一手捂着嘴呛咳,鲜血从指缝溢出。他觉得胸口快要裂开了似的,仿佛有一块巨石重重压在心窝,让他气都喘不匀。

    “我说过,不要冒进,在对手的武力值远高于你的情况下,应当伺机而动,不出手则已,出手必是杀招。双刀本就不是适合远攻的武器,所谓一寸短一寸险,但相对的,敌人亦轻易近不得你身。我要你记住,与敌手相搏,一味强攻是莽夫的行为,你要学会去观察对方的破绽,如此方能掌握一击必杀的诀窍。”

    “还有,别忘了双刃是你的伙伴而非工具,这点你需得牢牢记住。”

    “我……咳咳……”勉强压下胸口翻涌的血气,容檀白着脸答:“我明白。”

    “嗯。”滕君墨看着唇边血迹未干的青年,眼底搁进一丝心疼,但他并没有上前将人扶起,而是说:“休息一下,下午继续。我去给你拿午饭,你在这呆着。”

    等滕君墨离开,容檀忍住想往后躺倒的欲望,盘膝而坐,闭上眼收敛心神。距离特训开始已经过去十天,他已经可以相当自如地排开杂念沉浸到意识深处,这全靠某boss的暴力教学所赐。从最初受创过重被动陷入昏迷到而今尚有余力支撑不倒,容檀觉得这其中的过程简直比一个世纪还要漫长。

    虽说滕君墨早就表示自己不会手下留情,他也有所准备,可当真正面对那狂风暴雨般凌厉的攻势时,他真心有种自己搞不好一不留神就会死掉的错觉。

    那男人赤手空拳,就能轻而易举地将他逼入绝境,着实可怕。容檀很庆幸,他不会有机会站到男人的对立面去,感受他的冷酷无情。

    宁静的黑暗中,那朵碧色莲花依旧静静悬浮,惬意地舒展着花瓣。柔和的光晕散在四周,灵动地荡漾,像是在召唤远方的同伴。虽然演武场内没有种植绿色植物,但百~万#^^小!说的那几株百年菩提深深扎根于地下,根系交错盘结如网,蕴含着极为庞大的生命力。

    从其中分出一点点,就能使青年受的伤痊愈。

    另外容檀还发现,意识海内的碧莲貌似在汲取外界的生命元素为己用,在不断滋润自身的同时,将那些多余的绿色光点囤积到一起。最初只是个小小的光点,宛若花瓣上的七星瓢虫,经过数天的凝练,这会儿已化作一团雾蒙蒙的椭圆光球悬在莲花之上,不离不弃。

    容檀从深度冥思中悠悠醒转时,滕君墨已不知在他对面坐了多久。见青年睁眼,他伸手递来饭盒:“快吃吧,补充完体力再休息一个小时,然后便开始下个阶段的训练。”

    容檀二话不说开吃。

    植物赠予的生命元素能治疗伤痛,却没法让人填饱肚子。每天都要接受超过十六个小时的高强度训练,容小弟的饭量日见增长。很快解决完营养又美味的午餐,滕君墨拿纸巾为他拭拭唇角,把人抱到怀中吻了一记:“如何,宝贝儿?能熬得住吗?可要减少训练时间?”

    “不需要,我没问题。”一个月已经过去三分之一,容檀只觉时间不够,哪还能同意再行缩水,他恨不得一天能有四十八小时才好。

    滕君墨为他理顺鬓角:“檀檀,你比我想得还要坚强。那么,抓紧时间闭目养神吧,接下来的训练内容不会比之前轻松,只会更难。”

    待到午休结束,容檀自觉站到演武场中心,心里有些忐忑,不知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滕boss打了个响指,“啪”的一声,凭空浮现十数个灯泡大小的火球,很快,拉长成小剑的模样。“从今天开始的十五天内,我要锻炼你的敏捷力和闪避力。前七天,弃双刃不用单纯躲避;后八天,则要使用双刃进行格挡。”

    “火球的数量和速度每天都会增加,先提醒一句,这些可不是徒有外表耍着玩的,虽然我降低了温度,但你若是没躲过,照样会受伤。”

    容檀盯着那些浮在半空的火焰小剑忍不住冒冷汗。

    “我交代完了。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闭了闭眼,容檀点头:“开始吧。”

    话音方落,那些火剑便如离弦之箭般,朝他所在的方向呼啸而来,仿佛转瞬就到了眼前。

    = =!!!这种速度要怎么躲?!

    疼痛在皮肤各处炸开,只第一波袭击就叫他狼狈不堪。滕君墨蹙眉,手一扬,火剑倏的回到他身边:“小檀,不要慌,就像每次进入冥思时那样排开杂念,集中注意力,去捕捉它们行进的轨迹。”说完,给了青年半分钟的缓和,接着再度放出火剑。

    一时间,场地内只余火焰拖出的长长尾光。

    天近三更,滕君墨打横抱着容檀离开了演武场,双臂稳稳托着怀中人的身体。回到听涛阁,他将失去意识的青年带入浴室,助他褪去衣物,自己也脱了衣服,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