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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穹苍下第44部分阅读

我的小弟弟!感觉怎么样?”安鲁家的老二就那么从奔驰的战马上跳了下来,他带来的骑士一把抓住了那匹骏马的缰绳。

    “我能有什么感觉,这个问题应该由你来回答,你才是新郎!”奥斯卡笑着迎向他的二哥。

    “我的感觉!哈哈!我的感觉只有一个!”费戈一把抱住了他的小弟弟,“这种感觉真的……真的是美妙极了!”这位哥哥说完还不忘重重的亲吻了弟弟的额头。

    奥斯卡看着他的哥哥,他第一次如此雀跃的为自己之外的另一个人而感到高兴。

    “咱们该进去了!”奥斯卡提醒着二哥。

    费戈向小教堂的门里望了望,他又整了整自己的军装。

    “是的!我先进去,你就跟在我的后面,如果我回头见你不在了,小子,要是那样你就倒霉了!你可是我的伴郎!”

    “这句话好像是我的台词?”奥斯卡拉了拉费戈的袖子,“那么我该干什么?没人告诉我怎么做伴郎!”

    费戈拖着弟弟走进教堂,“不!伴郎其实就是个摆设,你什么都不要做!”

    奥斯卡仍在疑惑的时候,小教堂里已经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安鲁家的老大带着妻子儿女坐在第一排,伯铃夫人一会儿看看新娘,一会儿又看看自己的儿子,萨沙作为女方的伴娘站在神台旁边,而最离奇的是老三,安鲁家的傻儿子竟然一本正经的站在证婚人的席位上。还有一点,观礼的人们都坐在男方亲属的席位上,女方那边没有一个人,不用怀疑什么,新娘是孤儿,她的父母亲都在战乱中去世了。

    就是这样了,一个极为简单的婚礼,连牧师也算在内,到场观礼的人不出十个。

    费戈走向神台,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本来他打算在彻底解决波西斯人之后才考虑婚姻的问题,但是他决定了不是吗?而且神明似乎一直在他的耳边叮咛,“小子!这是个好姑娘,如果错过今天,你会后悔一辈子!”费戈加快了脚步,他坚定的走向妻子,他不想后悔,尤其是在这件事上。

    “时间怎么这么慢?”特拉唯斯在心里小声嘀咕着,欢呼声传来了不是吗?他已经来了不是吗?这位新娘面向神台低下头,她听到他的脚步声了,但是天啊!万能的光明神!您能不能把自鸣钟拨快一点?结婚!天啊!特拉唯斯呻吟起来,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些茫然失措,但是她的婚纱,她手中的“你迟到了!”安鲁家的牧师向新郎打招呼。

    “抱歉!紧急军事会议!我好不容易才脱身。”

    这位穿着神袍的牧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他知道这小子是说给他的新娘听的。

    “那么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是的……哦不!”费戈改口改的很快。

    牧师奇怪的望着新郎。

    “我是说……我的部下就在外面等着我,您知道,我的时间非常有限,所以尊敬的牧师先生,您能不能直接进行婚礼中最重要的那个环节?”费戈有些着急的望着牧师,时间!这对他非常重要。

    “新娘有异议吗?”牧师向特拉唯斯问到。

    一直默不做声的新娘摇了摇头。

    “那么好吧,万能的光明神,遵照忠诚侍奉您的这对新人的要求,我们简化了婚礼的仪式,现在请证婚人向新郎新娘转交神圣的信物。”

    库科迪上前一步,他揭开了手中银盘上的丝绸,只见一大一小两枚钻戒静静的躺在上面。

    新娘拿走了那枚大的,新郎拿走了那枚小的。在这个过程中,作为伴郎傻傻的站在新郎身后的小奥斯卡着实替这对新人捏了把汗,他害怕三哥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向他们索要酸奶,哦啦!那样的话乐子可就大了!

    不过少年的担心是多余的,库科迪就像个真正的神职人员那样一丝不苟的完成了这个过程,就像跳舞时那样,呆傻的三少爷又变成了成熟稳重的好男人形象。

    “那么,在光明神的面前,用最虔诚的心灵回答我的问题。费戈·安鲁·底波第,您愿意娶特拉唯斯·尼诺阿小姐为妻吗?并且与她厮守一生,哪怕年华老去,病痛缠身。”

    在这个空挡,奥斯卡望向新娘身边的小小姐,他迎上了萨沙的目光,两个人像受惊一样赶快避开了。

    “是的,我愿意。”费戈难得一次肃穆的说出誓言,他的胸膛挺得笔直,脸上的伤疤在绽放着奇异的光芒。

    “特拉唯斯·尼诺阿,你愿意嫁与费戈·安鲁·底波第吗?哪怕门外突然闯进一群波西斯人。”

    “我愿意。”

    “那么请你们交换戒指。”

    新郎新娘完成了这项程序,特拉唯斯想挣开被费戈抓着的手,但她怎么努力也办不到。

    “那么新郎!你还在等什么?”牧师向仍在呆看着他的二少爷问到。

    “什么在等什么?”二少爷有点疑惑。

    “难道你不想吻你的新娘吗?”

    费戈恍然大悟!除了流氓色鬼,他第一次知道自己还是个笨蛋!

    新郎揭开了新娘的面纱,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她,但是沉迷就发生在那样的一瞬,费戈在眼前这双迷人的嘴唇上寻找着恰当的位置,算了!不管了!

    特拉唯斯第一次这样近的看到费戈脸上的那道伤疤,很狰狞!很可怕!很火热!很令人窒息!天啊!这都哪跟哪啊?他怎么还不结束?以后不是有的是机会吗?

    这个吻终于结束了,费戈还不要脸的抹了下嘴巴!

    “祝贺你们,光明神为证,你们已经是夫妻了!”

    人们起立鼓掌,伯玲夫人泪流满面,她用双手掩住已经呜咽出声的嘴巴,小小姐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花篮,库科迪则兴奋的抛起了无数的水仙花,安鲁家的老大目光也在闪烁,费戈注意到了,他大哥也有些失控,那小子的眼角竟然湿了!

    奥斯卡像个呆瓜一样跟在这对新人的后面,他和亲人们簇拥着新郎新娘向门外走去,到门口的时候,这位仍想继续走下去的少年被大哥一把抓住了,他们站在台阶上,而新郎新娘走到了那群骑士的身边。

    新娘回过头,人们看得出,她是幸福的!奥斯卡有些疑惑,因为他看到新娘在对他使眼色,接着,新娘的花环冲他抛过来了!

    少年下意识的想要接住花环,但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挡在了他的面前,库科迪!这小子得逞似的冲着弟弟傻笑起来,奥斯卡有些不忿,这家伙抢了新娘的祝福!这个祝福本来应是属于他的!

    “哦啦!幸好不是我!这个地方的水仙花都是送给英灵们的!”少年决定要好好打击一下j诈的三哥。

    果然!小弟弟的话让库科迪的脸马上就垮了下来,英灵?这个词是他少数能够理解的东西之一,老三想都没想就把花环甩给了一旁的大哥。拉瑟夫在妻子儿女的环绕中痛苦极了,他扔也不是,抱着也不是!

    费戈跃上了马背,尽管水仙骑士有很多新郎都是这样在婚礼结束时告别新娘的,但他还是感到痛苦,他不知该对这个刚刚成为自己妻子的女人说些什么,似乎说什么都是极为苍白的!“等我回来!”不行,费戈否定了这句话,既然要回来,那为什么不直接留下?“我爱你!等我回来!”好像也不行!这句话有点要挟的意味。

    “我的丈夫是一名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的水仙骑士,他的职责就是守卫边疆,尽管他离开我了,这个期限可能是永远,但我相信,总会有那么一天,我的丈夫会脱下血红的铠甲,带上胜利的勋章,手捧一大蓬水仙,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敲响我的房门。”

    特拉唯斯望着费戈说出这番话,那是一本极为烂俗的传奇小说上的一段对白,但是多年来水仙人百看不厌。

    “我忘了,那个骑士是怎么说的来着?”特拉唯斯站在费戈的阴影里,她眼中的丈夫极为高大!

    费戈抿着嘴唇,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要说出那番对白,那段对白已经被用烂了,他以为特拉唯斯会有所创新,不过事情似乎并不是那样。

    “我……我的妻子!”费戈妥协了,“我的妻子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水仙姑娘,她在家中不辞辛劳的照顾着我的父母和三个孩子,尽管我离开她了,这个期限可能是永远,但我相信,总有那么一天,我会脱下血红的铠甲,在胸前挂满胜利的勋章,捧着一大蓬水仙,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回到家乡,而她,就站在家门口的那条小溪边。”

    “我……我能吻你吗?”特拉唯斯再也坚持不住了,她不希望自己再坚强下去了,至少就这么一会儿,让她变成一个需要爱护需要承诺的女人。

    “哦……特拉唯斯!”面对如此深情的呼唤,没心没肺的费戈也不想再装扮成无所谓的样子了,他从马上俯下身子,当他的唇贴紧妻子时,他终于知道那冰凉苦涩的液体分明是泪!

    急骤的马蹄声很快就消失在林中,特拉唯斯向着骑士消失的方向挥舞着面纱,但她很快就发现一名骑士又转了回来,并在林路拐角的地方停了下来。

    费戈大声向妻子喊到:“特拉唯斯!如果我回来的时候真的见到你带着三个孩子可怎么办?”

    特拉唯斯羞恼的跺了下脚,她的丈夫果然还是那副德性!这位新娘提起了裙摆,她拣起路边的一块石头!

    “如果在你没回来的时候有女人带着孩子找上门来!你就再也别想见到我了!”

    石头在离费戈还有很远的地方便落了下来,这位将军狞笑着策马跑走了,奥斯卡知道,那家伙笑得一定很贱!

    奥斯卡静静的站在那里,他能够感受到此间洋溢着的浓浓的亲情。萨沙安慰着她的新嫂子,伯铃妈妈望着儿子消失的方向出神,大哥捧着“新娘的祝福”,但他的耳朵已经被大嫂拎起来了,百无聊赖的库科迪正缠着他的“保姆”玩泥巴。

    少年呼出一口气,他觉得自己也这个场景格格不入,他不知道该加入哪一方。

    “嗨!”暴雪相少年迎了过来。

    “哦啦!是保尔啊!怎么了?”奥斯卡冲杀手之王打着招呼。

    “没怎么,就是觉得非常不舒服。”杀手之王说话的时候还不忘警惕的环视一遍四周。

    “怎么了?有危险?”奥斯卡有些紧张了。

    “难道您没发现?”暴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天啊!您没发现吗?我们的四周充斥着为数众多的军统秘密护卫人员,就在烽火燃起的时候,这些护卫的数量又增加了一倍。”

    保尔盯着少年又看了一会,他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不是我说你,亲王殿下,你在回家之后基本上就把警觉心全都放了下来,这绝对是危险的举动,而且你最近经常无缘无故的发呆,我跟你说,这些都是极其危险的。您怎么不想想,如果军统这些护卫人员里有人要谋害你,那个时候你该怎么办?”

    “呵呵,这是你第一次叫我亲王殿下,但是我的杀手之王,你是不是有些过敏了,他们是军统,是对家族最忠诚的秘密部队。”奥斯卡有些不以为然,其实他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反常。

    “不要这么天真!如果您还记得自己是一位亲王殿下,那么您最好就是重新打起精神,我相信自己的判断,很多次了,人群里有些家伙对您绝对不安好心,我注意到好几个这样的家伙了。”

    “当然,水仙郡充斥着许多密探。他们防备安鲁就像防贼一样。”奥斯卡对家族领地内的状况还是稍稍了解一点的。

    “我的小奥斯卡!我只能说随便你好了!”保尔也不着急了,“既然你认为没有危险,那么我也无话可说。”

    婚礼散场,奥斯卡便与几位亲人告别了,他还不想回家,他想到大本营去看看,去见识一下大本营在面临战争时是怎样运作的?

    “但是……您不想去见识一下真正的战争吗?”塔森方面军的斯德贝瑞中校突然这样说。

    亲王殿下勒住马,他的随从们也停了下来。少年此时终于明白这位中校为什么没有随着他的方面军统帅一块儿走了。

    “呵呵,看来我的二哥确实没做过没有目的的事情!斯德贝瑞中校,你的费戈将军让你跟着我的目的就是想要诱惑我去前线对不对?”奥斯卡笑着对这位中校说。

    “殿下!并不是诱惑,只是一项建议,或者说是一个供您参考的选择,您可以留在家里,也可以随着塔森方面军到战场上去走一走。”斯德贝瑞中校说话时也笑了起来。

    “斯德贝瑞!你这家伙应该诚实一点,这难道还不算是诱惑?我倒认为这是非常具有诱惑力的事情!”奥斯卡有点动心了,他望着茂密的丛林又发起呆。不过他的随从很快就有人站出来反对他继续深思下去。

    “殿下!您如果真的选择上前线,那我只能说您的这种做法是极其不负责任的。”缪拉少将知道自己再不说就晚了。

    还没等少年发言,斯德贝瑞中校便已抢了先。“缪拉将军,您作为亲王殿下直属骑兵师的长官怎么可以惧怕战争?别忘了!您和您的骑兵师会跟随亲王殿下进入内地,也就是说,您以后上战场的机会不是很多,您为什么不抓住这次机会呢?”

    缪拉张了张嘴巴,但最后他还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没错!斯德贝瑞说中了他心里面最郁闷的地方,跟随亲王也没什么不好,但距离战场是真的越来越远了!这些天他就一直在怀疑,也许他和他的红虎在离开水仙之后就永远也不能在战场上驰骋了。

    奥斯卡也在低头想着自己的心事。他不得不承认,老二这家伙不但狡猾,而且算计起人来是非常非常厉害的,这小子派一名手下来跟自己谈这件事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要摆脱嫌疑,到时候私自行动的就是自己,而老二先走了不是吗?等父亲一追问,哈哈!倒霉的肯定是自己。

    奥斯卡摇了摇头,看来这个二哥还真是要不得,这家伙的算计太厉害了,就像缪拉,连这位将军都被他算计得死死的,奥斯卡相信,如果自己真的要去塔森方面军,那么缪拉和他的红虎骑兵师也会跟去。

    “您决定了吗?”斯德贝瑞中校催问着,他觉得还是不要给这位殿下足够的时间考虑更多的事情。

    奥斯卡的眼睛猛的亮了起来!没什么好害怕的!二哥不会让他发生危险,而父亲那里也能够敷衍过去,只要自己平平安安的回来,父亲应该不会怪罪自己,那么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去见识一下真正的战争呢?既然自己要去学习战史理论,那么不为什么不能从现在就开始呢?

    “决定了!”少年说得斩钉截铁。

    “您真的决定了?”缪拉也不再坚持自己的主张了,上战场?他是求之不得才对。

    “是的!追随费戈将军的塔森方面军,咱们去看看波西斯人是不是真的长成魔兽那样!”少年异常兴奋的说着。

    “不,他们跟您车夫的样子差不多,而且极为不好对付。”缪拉又泼来一盆冷水。

    奥斯卡的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他终于不想再容忍这位满肚子怨气的将军了。

    “缪拉将军,我不知道咱们俩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问题,但是,我现在请你认真的考虑一下,如果你不能接受成为我的直属师团这一事实,那么一切都还来得及,我现在就可以到大本营去向我的父亲说明这件事,到时你仍是聂鲁达方面军的红虎师长。”

    缪拉想说什么,但他被亲王殿下挥手制止了。“不要急着回答,我还没说完。如果你打算接受这项任命,那么你就应该知道什么事情是该做的,什么话是该说的,就像我的那位车夫,关于他的事情就不是你应该谈论的话题。”

    缪拉知道自己不羁的态度终于激怒这位殿下了,他确实不想跟着亲王去帝国内地,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前途也就毁了,一名不能上战场的将军还有前途可言吗?

    这位少将真想就这么一走了之,但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那样做了,那么他也就不是一名合格的水仙骑士。大本营的命令很清楚,他知道自己在接受命令的时候就已踏上了命运中注定了的轨迹,尽管他在言辞上处处针对这位小亲王,但那只是一种态度罢了,服从命令是水仙骑士的天职,缪拉终于接受了这一事实。

    “殿下,如果我的言语令您感到困扰,那么我要向您致以最诚恳的歉意,我是您的直属师团的长官,我只对您一个人负责,这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