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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穹苍下第78部分阅读

    阿莫红屁股狮子狗,中后卫将球棍的击球点调整至最佳位置,然后猛力挥出。自由人雷束尔猛的加速,两名包夹的法兰队员瞬间就被甩在后面,其中一名队员的马离雷束尔太近了,它被这匹来自水仙郡的凶兽踢到了小腿,这一下疼得它直哆嗦。

    “拦住他!”克里腾森大叫着冲了上去,看来他的坐骑也是一匹好马,它似乎并不惧怕雷束尔的叫嚣,在主人控制下,这个小家伙勇敢向雷束尔贴了上去!

    就在这个时候,奥斯卡已经用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斜次里冲上来的小克里腾森,只见这位年轻的亲王殿下猛的弯身,也不见他的球棍有什么动作,但马球已经从雷束尔的右侧奔向左侧。克里腾森终于从右方靠上来了!但奥斯卡在这个时候突然从马背上跃了起来!他将整个身体全部置于马鞍的左侧,这样一来他就避免了与克里腾森进行冲撞,他的左脚紧紧勾住马镫,用自身的重量控制、压迫雷束尔的前进方向,马球出现在距离球门不远的地方,观众们已经全部起立了!

    小克里腾森借着与对手近身的机会疯狂的使用小动作,他不断用靴子踢打雷束尔的后肢。突然,奥斯卡策着自己的黑大个儿摆脱了克里腾森的纠缠,同时,口哨声欢呼声响澈全场。球进了?小克里腾森望着己方那位懊恼的守门员不禁皱起了眉头。

    “你在干什么?我的干扰就这么白费了你知道吗?你到底在干什么?”

    这时奥斯卡突然弛了回来,雷束尔用一双铁钟般的大眼睛瞪紧了这个卑鄙的小子。

    “没有能力的人才会为自己的失误数落别人。”奥斯卡用球棍潇洒的挑起网门内的马球,接着他向裁判示意了一下,原来这个马球已经有些破损了,没办法,教历七世纪末期的泰坦人还造不出更结实的马球。往往一场比赛要换个十七八次。

    奥斯卡根本就没理会小克里腾森在叫嚣什么东西,他抱着马球弛向一侧看台,当他面向看台上的人们举起手中的马球时,无数双白白嫩嫩的小手遥遥向小亲王回应着,原来这里集中着一群年轻漂亮的小姐。不过,幸运的小姐只能有一位。

    萨沙伊接到布满灰尘的马球时竟然亲吻了它一口,这是哥哥在冠军杯决战中的第一粒进球,非吻不可!

    “那是我的哥哥!你们看到了吗?那就是我的哥哥!”萨沙怀抱着马球高声叫着、跳着。

    一旁的小姐们都向小奥斯卡送去飞吻。比赛在热烈的欢呼中继续进行,两队人马犹如交战一样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当距离中场结束还有几分钟的时候,法兰王国的小克里腾森王子终于接球了,他成功的摆脱了那名难缠的左边卫,可当他打算弛入球门附近时,一道猛然窜起的黑色身影将他吓得一哆嗦。

    奥斯卡的球棍在马腹下与小克里腾森进行了一番激烈的拼抢,可是突然,一支球棍被击飞了出去,而奥斯卡则捂着眼睛闪到了一边,他痛苦的俯在马背上轻轻的颤抖。

    人们纷纷起立,嘘声和口哨声响成震耳欲聋的一片,裁判赶了过来,他知道自己的哨子响得有些晚,为了照顾东道主的情绪,判罚一定要猛。小克里腾森无所谓的向裁判举手致意,他服从处罚,只不过是由对方进行一次点射而已,实在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浑浑噩噩的小奥斯卡被队友们扶下场,他似乎伤得不轻,眼皮上缘靠近眉毛的地方被对方的马球棍打出了一个三四厘米长的大口子,这个大口子不但在流血,就连周边部位也是一片青紫色的红肿。

    暴雪一脚就将球队的庸医踢到了一边,毒医帕尔斯和芬拉尔小姐已经赶了过来。帕尔斯开始熟练的检视伤口,他在确定没有伤到眼睛和头骨之后便开始给小奥斯卡进行缝合。

    奥斯卡一边颤抖一边攒紧了妹妹的手,他的妹妹好像在哭,但他不想理会这个,怒火!无边无际的怒火已经完全淹没了这位殿下。刀呢?我的刀呢?奥斯卡用完好的那支眼睛扫视了一下,他好像确实没带家伙。问暴雪借一把?算了!这家伙不会借给他的。用自己那支特制的球棍?不行!那太显眼了!那么……那么……萨沙?

    帕尔斯总算在中场休息结束之前完成了殿下的小手术,奥斯卡亲吻了妹妹,他生龙活虎的站了起来,不过立刻便踉跄着坐了回去。果然,头部失血多少都让他有些脑震荡的感觉。萨沙担心的扶住哥哥,她并不知道奥斯卡就是这样设计的。

    “我没事!”

    霍伦佐上将摇了摇头,“不!任何人只要看你一眼便知道你就是一副有事的样子。”

    奥斯卡努力将涨痛的左眼张开了一条缝。“我没事!”

    霍伦佐上将不禁转向一旁的小小姐,“你哥哥从小就是一头犟驴吗?”

    “差不多!”

    “萨沙!”奥斯卡用小眼睛制止了妹妹,他听到了赛场上的哨声。“霍伦佐上将,别拦着我,再说您根本就阻止不了我,我会坚持到他们一个一个的全都倒在地上。”

    还不等老将军说些什么,奥斯卡已经越上雷束尔,和同样有些义愤填膺的队友们弛入了赛场。不过就在行出栅门的时候,奥斯卡突然回转身。

    “喂!帕尔斯!我会不会留下一道伤疤?”年轻人边说边指了指刚刚缝合过的那个地方。

    帕尔斯为难的点了点头,“您知道,伤口很深!”

    奥斯卡什么都没说,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萨沙向哥哥的背影送去飞吻,可她猛然感到袖口一阵轻松。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完全变了脸色!

    “保尔!保尔!我的……我的孔雀翎不见了!”

    暴雪竖起了耳朵,场外的噪音已经够大了,小小姐干嘛还用这么小的声音。

    “您说什么?”

    “我说!我的孔雀翎不见了!”

    “什么?”暴雪难以置信的望着萨沙伊,紧接着他又望了望赛场上那匹黑黝黝的怪物。“我的光明神啊!他想干什么?”

    塔里终于把口中的这泡痰给吐了出来!

    “我说你们这些该死的!还敢再慢一点吗?快啊!那帮法兰来的小崽子就要出场了!”

    塔里的朋友们拎着一个大麻袋晃晃荡荡的挤过人群。

    “好兄弟!我们刚刚拆掉一堵墙!这里面还有燃烧瓶呢!”

    “真是好样的!”塔里打了个响指,“看到我的朋友受到的伤害了吗?冠军杯已经不重要了!目前的当务之急是和法兰人好好的打一仗!”

    奥斯卡面对着慢慢踱入赛场的小克里腾森王子不禁嘿嘿然的冷笑了一声,没办法,比起自己的眼部传来的痛觉,家里那两副肖像画的可笑样子令他好过许多。

    不过就在法兰人的参赛队伍还没站稳的时候,不知是哪位小姐带头,女士们将零食纷纷砸进赛场,法兰的骑士们每人都挨了几枚煮鸡蛋和水果。不过这还算好的!那个燃烧着的东西是什么?看清投掷物体模样的法兰人纷纷走避,尽管场地很大,但四方看台上的泰坦观众似乎都受到女士和恶棍们的鼓舞,散发着恶臭的靴子、带铁扣的皮带,总之人们集合了所有有些重量的东西,赛场内立刻便铺上了一层五金百货。

    裁判适时吹响了终止比赛的哨子,但奥斯卡可不这样认为,他和他的雷束尔把这声哨响当成下半场比赛的开始。

    黑色的光影雷霆一般越过对方的阵营,奥斯卡的身体仍就伏在雷束尔的一侧,几乎没有任何拦阻,他在奔入前场的几秒钟之后便得分了!

    身后响起惨烈的哭喊声,观众们惊恐的发现那位不可一世的王子竟然在地上痛苦的打滚。一个法兰骑士突然掖住了奥斯卡的缰绳!

    “罪犯!你得为刚才发生的事情负责!”

    奥斯卡对地上的倒霉鬼看都未看一眼,他的眼中透出危险的气息。罪犯?好陌生!好熟悉的称呼!

    “你说什么?敢于再说一次吗?”

    “你是罪犯!我亲眼见到你在越过我国王子殿下的身边时有东西在你的袖口闪光!然后他就变成那样子了!”

    奥斯卡四下望了望,法兰人其余的队员都在照看那位挣扎得满地烟尘的王子殿下,那么就是说,只有这一个家伙知道发生什么事喽?

    年轻的亲王紧了紧手中的球棍,“小伙子!就算是光明神说些有的没有的,我一样可以告他毁谤!更何况是你呢?”

    就在对方讶异的时候,奥斯卡的球棍已经凶猛的敲了过来!坚硬的击球板在头颅的一侧一击即走,这一走不要紧,随着法兰骑士摇晃着的尸身,一蓬血雨和骨末飘荡着散入空中。

    赛场里手忙脚乱的法兰队员这下都找到了目标,他们疯狂的向小奥斯卡扑了上去!小亲王再次发出一阵嘿嘿的冷笑,他将球棍的把手拧了几下,一把刺剑就这样被他抽了出来!

    “哦不!”场外的霍伦佐上将和杀手之王不约而同的呻吟了一声,他们用手挡住额头,估计是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观众席上的塔里终于开始发作了,“兄弟们!抄家伙!”

    无赖们积极响应号召,他们从座位底下抽出条木和砖头,一窝蜂似的涌进场地。人们似乎更加疯狂了!就连夫人和小姐都在咒骂倒霉的法兰人。好事的男人们在场地的围栏边挤作一团,每个被踢出赛场的法兰人都会落进他们的怀抱,他们会撕光这个倒霉鬼的衣服,再咒骂着把他踢回战圈。当水仙骑士团吹响避让号角的时候,场内已经没有一个能够自由活动的法兰人了!

    奥斯卡一瘸一拐的踢动着呻吟一地的法兰人,他终于找到了那个卑鄙无耻的家伙。

    “你还好吗?”奥斯卡边说边蹲了下来,他抓住王子的头发,将他的脑袋带离地面。这个家伙的左侧脸孔已经嵌满钢针,就连头发里面都扎了不少根。

    “该死的!你真幸运!”奥斯卡啧啧称奇,“这么密集的纲针竟然没有伤到你的眼睛!”

    奄奄一息的小克里腾森嘀咕了一些东西,但奥斯卡却放开了他的脑袋,对于一个失败者,这位亲王是一点兴趣都欠奉。最后,他似乎还趁着场地大乱的当口把冠军杯捧回家了。

    “相信我!他真的就那么走上领奖台,然后把奖杯抱走了!人们还为他欢呼呢!”

    “这个人是谁?”

    “就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帝国小公主的准驸马,一个铁骨筑就的硬汉子!”

    都林市民可不知道大学城的马球场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人们都在这样传诵,至于那位倒霉的法兰王子,早就有一家报社披露了他,意利亚公主的项链并被人揭穿的故事,虽然那个故事的主角换了,但我们应该猜得出,除了小亲王,恐怕没人会散布这样的舆论。

    今天已经是5月4号了,特勤处和外务部在事发后的第一时间便开始介入事件的调查,但他们除了侦讯了那个流氓头子之外就没有太多进展。作为这场混乱的斗殴事件的第一责任人,奥斯卡躲在阿莱尼斯公主殿下的寝宫称病不出,直到今天,阿尔法三世坐不住了,他目送着女儿奔向皇陵,据说是去哭诉。不过这招在这种时候已经不管用了。三世陛下将害自己头疼了半个多月的罪魁祸首从床上拽了起来,他要带他去跟法兰人对峙。

    在书房里等了半天,舅舅和侄子等到的只是特勤处的总管。

    “亲王殿下很幸运!”鲁道夫·霍斯有点欣喜的拥抱了小奥斯卡,“法兰人说既然没有安排最高检查官,也没有安排一位大主教,他们就不来了!这种对峙一点意义都没有。”

    奥斯卡打了个哈欠,昨天他跟勒普玩了半宿。“那么……皇帝陛下!我回去了……”

    “你给我回来!”阿尔法三世伸手拎住了小女婿的脖领。“你这个家伙!你倒是说说啊!为什么每年你都要给我惹上一个大麻烦?”

    奥斯卡无辜的望着皇帝,“陛下,去年不是没给您……”

    “闭嘴!听我说!”阿尔法三世一把就将这个不争气的小东西甩到了沙发上。这位陛下突然转向一边的鲁道夫·霍斯,“喂!我刚才说到哪了?”

    “您说亲王殿下每年都给您惹祸!”

    “哦对啦!你看看!你看看!”阿尔法三世用颤抖的手指指点着小奥斯卡的鼻子。“当着三千九百多名观众的面谋杀一名法兰王国的子爵。还用……还用那么多绣花针刺破了法兰王国一位王子的半张脸。你要不要去看一看心理医生?你到底是怎么了?疯了?傻了?还是被那个王子迷住了?”

    奥斯卡耸了耸肩,“那不是干的……除了那个队员,我就没再做什么别的事情。”

    “骗鬼去吧!”阿尔法三世毫不吝惜的喷涌着口水,他要一次把这个臭小子骂个够!“说真的!猪都不会相信你的鬼话!当特勤处调查人员问及此事的时候你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鲁道夫·霍斯伯爵笑眯眯的接过话,“陛下,当时亲王殿下回答说,他估计那些针……是一百多位小姐一块儿掷出去的!”

    “哦……哦!我的神啊!”阿尔法三世扶住了额头,“好疼!我的头好疼!一想到这儿我就头疼!疼得难以忍受!”

    几乎是立刻,三世陛下猛的扑到小亲王的身边。“小奥斯卡!算我求求你了!看在我是你舅舅的份上,放大家一条生路吧!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发疯!”

    奥斯卡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陛下,您别这样,别离我这么近好吗?我……浑身不舒服!”

    “谢天谢地!”阿尔法三世做了一个祈求光明神的手势,“你浑身不舒服?可我只有头部不舒服?怎么办?你也像对付那个法兰人一样在我的脑袋上开个洞?”

    “哦啦!怎么会呢!我的陛下!”

    “那你要我怎么办?恩?把你逮捕?像十几年前那样那你丢进监狱?再关个十年?恩?”

    “陛下!请息怒!”鲁道夫·霍斯站了出来。“亲王殿下已经受到教训了,他的眼睛伤得并不轻,再说若不是法兰人最先违反体育精神对奥斯涅殿下进行了伤害,那么奥斯涅殿下也不会发那么大的火!年轻人难以控制怒火这是可以原谅的。”

    就在阿尔法三世打算否定特勤总管的发言时,鲁道夫·霍斯又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

    “我的陛下,事情没有咱们想象的那么严重!刚才我在进门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亲王殿下是个幸运的小家伙。法兰王对自己那位做亲王的弟弟并没多少好感,他一直都在防备这个人,因为克里腾森亲王的势力非常可观。所以,这位国王在正式的国书中强调了坦法两国关系不能因为某些败类的行经而步入歧图。”

    看到奥斯卡的眉头皱了起来,鲁道夫·霍斯立刻解释到。“我的殿下,估计败类这个词多半不是用来形容您的!小克里腾森王子就是法兰王室中的一条臭鱼,法王还曾一度禁止他出入王宫,虽然我们不清楚那是为什么,但我敢肯定法王在用败类这个词来形容他。其实……我们特勤处驻法兰王国的密探有一种猜测,法王一直想结果弟弟的这个儿子,因为法兰王后的那次小产非常可疑,只是我们和法王一样找不到证据!”

    “那样的话?法王一脉不就断绝了吗?”奥斯卡终于敢发言了。

    “不殿下,法王有一个女儿,据我的密探观察,这个女孩儿会在未来成为一位精明的女王。”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怀疑法王要解决那个蠢货!虽然女性继承人会使王室的血统淡薄一些,但……”

    阿尔法三世猛的敲了奥斯卡一个响头。“你别高兴得太早!这件事咱们还没完呢!说吧!你是想被流放?还是想被关进多摩尔加?”

    “就……就没有更容易让人接受的……”

    “有!当然有!”阿尔法三世又给了准女婿一下重的。在奥斯卡的鬼叫声中,皇帝微微舒展开爬满皱纹的额头。

    “我是看出来了!你在大学城过得太逍遥了!谁都管不了你对不对?连那些市政府的首脑都听你的!那这样好啦!你就在鲁宾元帅的官邸住到毕业!我禁止你走出元帅官邸一步!这样可以接受吗?”

    “那还不如多摩尔加……”

    “你说什么?”

    “我是说完全遵照您的意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