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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穹苍下第82部分阅读

    重令架子剧烈的摇晃起来,吓得萨沙连忙抱紧了他。

    达答拉斯被无数双手拖举着移至蛋糕架下。奥斯卡笑眯眯的望着这个不怕死的家伙!

    “可怜的达答,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近卫军万岁!”达答几乎是嘶喊出这句话。

    “近卫军万岁!”场内无数个声音附和起来,但只要奥斯卡摇了摇头。

    “自以为精明的臭小子!你打错主意了!”奥斯卡边说边将整个蛋糕塔迎着达答砸了下去。“近卫军……前进!”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时间,场内鬼哭神嚎,群魔乱舞!

    十一月的晚风又急又冷,卢比·奥斯卡大酒店为每一名房客的房间都预备了上等的炭火和煤油。就在曾经遭遇火灾的那处豪华的顶楼大套房。还没散去的学员开心的靠坐在沙发上,慢慢的品着咖啡和酒。

    奥斯卡在浴室中想了很多,他在想大学城的生活,他在想这些年发生的那些事情,说真的,泡在温暖的浴缸里,他以为自己一直在做梦。没错,就是做梦!一切都像梦一样的虚幻,有些事、有些人,总之,他们充满离奇的关系、纠结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必然。

    很明显,胡思乱想耽误了亲王殿下许多时间,当他穿戴整齐走进客厅的时候,他最欣赏的同学们已经快睡着了。

    达答拉斯·皮切上校,他应该是奥斯卡见过的最大胆、最细致的作战参谋。

    克拉皮奇·德利克上校,近卫军第十一军区的步兵师长,泰坦军部历史上升迁最快的平民军官,奥斯卡知道他对步兵战术和各兵种的配合进击极有一手。

    明塔斯·布郎特,他已经是一位中校了。这个大块头仍像从前一样崇拜水仙骑士,每晚他都要背诵一遍水仙骑士条例才能睡得着。

    乔治·罗梅罗将军,虽然他仍是一位少将军长,但只要毕业证书拿到手,估计中将军衔就跑不掉。他是奥斯卡见过的最塌实的骑兵指挥官,人们都说骑兵善攻,可唯有这位将军善于使用骑兵阵型进行防守。

    似乎,只少了塔·冯·苏霍伊少校,不过不用担心,他在自己的家族领地谋得一份差使,据说干得还不错。

    看到小奥斯卡,人们都亲切的向他打招呼。

    “好啦!好啦!我明天就要动身,趁现在,大家说说都有什么打算!”奥斯卡为自己倒满一杯清爽的水果酒。

    “殿下!”最先发言的自然是忠诚的明塔斯·布郎特。“我已向所在军区递交了辞职信,我连行李都收拾好了!您一定得收留我!”

    奥斯卡向有些单细胞的明塔斯伸出手,“欢迎你加入我的家庭。”

    明塔斯摇晃着大头有些不知所措。

    一边的达答拉斯有些忍不住了,他用手指戳了戳明塔斯的额头,“你在等什么?这是安鲁家族的正式邀请,你不是一直梦想着加入水仙骑士团吗?”

    “我……我可以吗?”

    奥斯卡点了点头。

    明塔斯像一个虔诚的信徒一样接住亲王殿下的手,他轻轻亲吻了奥斯卡的手背,那么现在,他已是安鲁的一名骑士了。

    “那么……达答!你呢?”

    “我听说……您向三世陛下讨了一个巡查的差使?有这回事吗?”达答皱起了眉头,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是的!我的父亲,还有我的几位导师,他们都同意了,去各处边疆要塞体验一下不同的战斗生活对我来说是一件难得的好事。”

    “确实是这样!”达答点了点头,“不过……请您原谅我殿下,我已经向鲁宾元帅申请留校,鲁宾元帅的手底下缺一个教学秘书,您知道吗?我有点爱上这里的生活了,虽然学员素质参差不齐,但学院在各方面的环境还是要比军区强得多。”

    “哦啦!”奥斯卡也点了点头,“这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那么……”

    “殿下!”还不等奥斯卡说完,克拉皮奇·德利克上校已经站了起来,“亲王殿下,难道您不认为只带一个整编骑兵师去视察北方边境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吗?边境那边的德意斯人一直在玩火。”

    奥斯卡并不确定这位平民军官打算说什么,亲王欣赏这位军官多半是在他的身上看到了雪狮师长海耶克·布隆迪的影子,不过,这位克拉皮奇上校可比海耶克深沉圆滑得多。

    “意斯人的行动有些异常,我很清楚。”奥斯卡还是知道这件事的。

    “殿下,我得补充一点!”明塔斯·布郎特也站了起来,这个大块头的面积令整个客厅都暗淡许多。“您得到的消息绝对是虚假的,北方军区善于编排战报,谎报军情骗嘉奖、骗预算的情况更是极为突出!我从前的一位同事在北方集团军群作战部任职,他在给我的来信中提到德意斯人在边境上的试探性进攻已达到了师级规模,这已不是普通的边境冲突了!”

    “你确定吗?”奥斯卡有些动容,他对北方军区并不了解。

    “那位朋友我从小就认识,他不会用这种事情跟我开玩笑,而当我看到军部的邸报上还在叫嚷北方边境的小规模摩擦时,我就完全明白军区又在搞他们擅长的那一套。”

    “他们……他们为什么可以这么干?”奥斯卡有点难以置信的望着明塔斯。“没人管吗?军部在干什么?阿兰那头老狐狸不会没有察觉的!”

    “殿下,您不了解北方。就好像……帝国的东疆是水仙骑士团的势力范围,而北疆事务就是三巨头的家事。”

    “三巨头?我还真是头一次听说。”

    明塔斯·布郎特无奈的摇了摇头,“殿下,您在巡查之前真的应该好好研究一下北方集团军群的势力构成。三巨头就是指皇后陛下所属的卡其阿诺家族、经营军火的苏霍伊家族,还有坐拥大陆第一要塞的杰布伦家族。”

    “可是……大陆第一坚城不是安鲁哈啦吗?奥斯卡怀疑的望着明塔斯。

    “不!殿下,安鲁哈啦是一座旧式的大城。我说的是要塞,虽然瓦伦要塞竣工以后杰布伦家族就要给它让位,但到目前为止,这个家族在四百年前建造的布伦要塞稳坐大陆第一把交椅。”

    “所以殿下……”克拉皮奇·德利克终于等不及了。“您可以向皇帝陛下申请,进行北方之行的时候带上我的步兵师,这样可以更保险一点。”

    奥斯卡缓缓的点了点头,他多少都明白这位平民军官的用心,跟随一位亲王,一位皇帝身边的宠臣,这会为他增添更多的升迁机会。

    “克拉皮奇,如果你事事都这么用心、这么卖力的话,你肯定能打破平民军官只能升至少将的传统。”

    德利克上校猛的立正敬礼,他明白亲王的意思,“谢谢殿下,我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您对我的赞赏。”

    “喂!喂!年轻人,还有我呢!”乔治·罗梅罗将军终于耐不住寂寞了,“我升得慢,但升得稳,快可不是一件好事,凡事都要掌握一个度。”

    克拉皮奇想了想,他冲将军笑了笑,但什么都没说。

    “再说我升得慢并不是自己的事,这几年我所在南方集团军群确实没有什么值得宣扬的战果,军区将领都已习惯夹着尾巴做人。都怪那些起义军,他们不停的闹,劲头十足,估计没个十年八年是平定不了这场动乱了!”

    “那您有什么打算?回南方接着夹尾巴?时间长了会得痔疮的!”奥斯卡边说边为罗梅罗将军倒满一杯酒。

    “不然还有什么办法?”老将军已经快五十了,他没有多少心力追随年轻人。“我生在南方、长在南方,大学城是我到过的最远的地方,我还是回军区,我的那些小伙子们一定想死我了,其实我也一直在想他们。我的副军长是个饭桶,我再不回去恐怕就晚了!”

    奥斯卡环视了一下他的同学们,这位殿下端起了酒杯。

    “朋友们!明天咱们就会各奔前程,我荣幸的获得了两位同学的支持,我们干一杯!”

    “对的!”“是啊!要干杯!”几个人都附和起来。

    “等等!”达答拉斯突然大喊了一声,“干杯之前是不是要有口号和祝词?”

    奥斯卡挠了挠头,“祝词就算了,神明在看顾咱们呢!至于口号……”

    “我想到了!”达答拉斯抖了抖身上的蛋糕屑,“近卫军!前进!”

    “没错!”

    “前进吧!近卫军!”

    酒杯重重的碰在一处,奥斯卡并不十分清楚自己的选择,但他知道这没什么坏处。事实将会证明这一点,历史会让塔·冯·苏霍伊、乔治·罗梅罗、达答拉斯·皮切陆续回到年轻的亲王身边,他们会与缪拉·贝德贝亚、尤金·穆·布拉利格、鲁宾·斯普亚留斯一起,成为这位殿下手中最强力的军事将领,并在泰坦帝国未来的三次卫国战争中,以卓越的功勋名留史册。

    第十一集 第九章

    早晨,其实是更早的时候,天还没亮,如果你在这时起床了,那么在乡村通往城市的林荫道上便会看到这样一番奇景。装满奶桶的马车排成一列望不到尽头的长队,像踩着鼓点一般急急忙忙的赶路。郊外牧场的农人每天都重复着一样的工作,对于他们来说,只要城里人还需要新鲜的牛奶,那么他们就要继续忙碌。有时,这一忙,就是一辈子。

    奥斯卡是在大酒店的顶楼套房里醒来的,昨晚他睡得并不塌实,做了一夜的梦,不好的梦。

    今天是出发的日子,亲王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间琢磨那些噩梦。他匆忙洗漱完毕,也没叫早餐便径自走出房门。

    顶楼有两间套房,一大早的,对面是谁在鬼叫?奥斯卡有些诧异的望着从对面推门而出的侍女。

    “哦!殿下!”侍女连忙提起裙摆向亲王行礼。

    “发生什么事了?”

    “多拉米先生说这种早餐连猪都不会吃。”

    奥斯卡翻了个白眼,“行了,把它给我,你去忙吧。”

    “是殿下!”侍女将早餐托盘放到奥斯卡手里,然后便躬身退了出去。

    奥斯卡进入这间大套房,他很快就找到了犯罪之王的卧室。

    “我说过我不想再看到牛奶!那东西让我作呕!”

    奥斯卡猛的掀开多拉米的被子。“喂!我说你是得了厌奶症?据我所知只有小孩子才会得这种病。”

    多拉米回转身,他看着面前的亲王不禁有些发愣,“是……是你啊?你怎么来了?”

    “来看望你!不行吗?”奥斯卡将早餐托盘放到一边,他拉过一把椅子坐到老朋友的身边。

    “哦对了!昨天你为什么不让老朋友们参加你的生日会?”多拉米有点失望的看着年轻人,“你知道吗?大家都有点沮丧。”

    奥斯卡抓了抓头,“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但总不能让你们和特勤处的头子共聚一堂吧?”

    “怪不得!那还是算了吧!”多拉米畏戒的点了点头。

    奥斯卡为老朋友梳理了一下额前的乱发,他突然有些发怔,从前那个喜欢叫嚣、喜欢东奔西跑的犯罪之王已经满头白发。奥斯卡打量着这位良师益友,多拉米的皱纹已经在眼角和额头堆积成无数沟壑,他的嘴唇有些泛白,有的地方已经干裂了。

    “你好像……又长高了?”多拉米望着年轻人有些出神。

    “是啊!再也不是从前那个跟你打架打输了还会找个没人的地方哭鼻子的野小子了!”

    “哈……咳咳咳!”多拉米想笑,可一张口却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啊……真该死!这具身体好像不是我的了!”犯罪之王懊恼的别开头,其实他不怎么愿意朋友们来探望他,他不想让人看到自己这副倒霉相。

    “哦对了!你对我给你安排的那位漂亮丰满的门罗笛亚姑娘满意吗?”

    “你是说那个护士?”

    “没错!”奥斯卡兴致勃勃的等待着答案。

    “还是算了吧!虽然她确实是一位门罗笛亚姑娘,但她手劲儿太大,经常弄疼我。”

    “弄疼你?说说她是怎么弄的?”奥斯卡一副极感兴趣的臭样子。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不是那么一回事!按摩!按摩你懂吗?”

    “哈哈哈!哦啦,我懂啦!”奥斯卡恍然大悟一般点了点头。

    在笑过一阵之后,两个人陷入难言的沉默。

    “哦光明神啊!时间过得可真快,你都这么大了!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才这么高!”终于,多拉米还是开口了,他还不忘比画了一个高度。“有时我一直在想,这几年的生活就像在做梦一样,也许……我再也不会那么开心了!”

    “奥斯卡抓住老朋友的手,“嘿!你是多拉米·贝辛格,我认识的多拉米·贝辛格在任何时刻都能给自己找乐子。你得的又不是什么大病,等我回来,我还要请你喝酒呢!”

    “哦,别提那东西,我已经忘了那是什么味道了。”多拉米懊恼的叹了口气,“帕尔斯一定是想要我的命,他不但给我喝那种令人疯狂的药水,还禁止任何女性来探望我,我的那些情人一定都想死我了!”

    奥斯卡开心的笑了起来,“这不是挺好吗?至少你还会抱怨!听我的,把伤病养好,然后接着跟朋友开心的生活。哦对了,小戈多要结婚了,你知道这件事吗?”

    “当然知道!”多拉米也高兴起来,“那个家伙给我送婚礼的请贴时还脸红了呢,真是一个可爱的小伙子。”

    “我听说,他的爱人有着美妙的环状肌。”

    多拉米突然笑了起来,“你是说那个大女孩儿的腰吗?我告诉,她绝对水桶那么粗!”

    奥斯卡也笑了起来,“那……那是环状肌吗?”

    多拉米耸了耸肩,“不管那是什么,小戈多肯定不知道什么是环状肌,所以就让他们俩个凑活过吧!”

    “哈哈哈哈哈!”奥斯卡再也忍不住了,他笑得前仰后合,但他很快就平静下来。

    “朋友,我得走了!”

    “是啊!你要走了!”多拉米落寂的别开头,但他马上又迎回年轻人的目光。“小家伙,答应我,别干蠢事,别让朋友担心。”

    “放心好啦!”奥斯卡已经走到门口,“喂,说真的,保重!”

    “保重!”

    亲王带上房门,他叹了口气,帕尔斯不止一次提起多拉米的病情并不乐观,没准儿,这次就是诀别也说不定。

    秋末冬初时的大樱桃,红得就像女人的嘴唇。累累的果实把数值都坠得垂了下来,随时都有折断的危险。

    天空很高,一片蔚蓝。阳光洒在樱桃树上,在枝叶之间点缀金色的波纹。慢慢的,凉凉的秋风吹了起来,人们不时的收拢衣领。樱桃树被刮下来几颗种子,松鼠和黎鼠马上就窜了上去,它们没有争抢,只是简单的挑选了两颗。

    郊外的田野还是那样辽阔,直到那浅黄铯的平原尽头也看不到任何高地。几株大树孤零零的耸立在田野中,它们羡慕的望着田野尽头的防风林,如果跟那么多同伴一起生活,它们就不会如此孤独。

    风渐渐大了起来,樱桃树开始颤抖,终于,一段承受不住果实重量的枝丫折断了,它打着转跌落在地,松鼠和黎鼠再次赶了上来,但这次有点不同,两个小动物摆出战斗的姿态,也许下一刻它们就会咬在一块儿,毕竟,果实太多了,谁都想把整根枝丫据为己有。

    当亲王殿下回到鲁宾元帅的官邸时,老元帅正在摘樱桃,奥斯卡被那满树的鲜红迷惑住了,那就像……就像鲜血一样耀眼,而且每一颗都伴随着金色的阳光。

    “你回来了!”老元帅从梯子上下来了,奥斯卡连忙上前扶住他。

    “昨天,您没来……”奥斯卡静静的望着元帅。

    “那是年轻人的聚会,我一个老头子去干什么?”鲁宾元帅将奥斯卡带到草地上的一处阳伞底下。“喂!坐啊!愣着干嘛?来尝尝今年最后一季大樱桃,最后一季哦!”

    奥斯卡坐了下来,他从篮子中取出一枚荡漾着血色的红樱桃,年轻人看了又看,最后一口把它吞掉了。

    “虽然我没有参加你的生日会,但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生日礼物。”老元帅边说边从另一个篮子里掏出一本厚厚的笔记,由于墨迹和不停翻动的关系,笔记的纸张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