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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穹苍下第146部分阅读

    大家族的女婿!这样一来你才可以拥有一个重组大陆第一步战力量的身份!要不然杰布伦家族是不会接受的!”

    勒雷尔别开头,听听他的爷爷在说什么?那样子就好像自己是帝国军部赔偿给杰布伦家的一件物品。

    “奥斯卡确定了他在南方的势力格局,我们也得抓紧了!”阿兰揉槎着干瘦的手指,他可不想败给这个臭小子。

    与弟弟的战绩比起来,费戈·安鲁·底波第将军无论是在扩张的领土面积还是歼敌的数量上都已远远超越近卫军元帅,如果不是他的父亲多特蒙德三番五次地催逼他收缩阵势,费戈相信自己的三十六个骑兵师完全可以将安纳托利亚大平原上所有地波西斯人都驱赶到幼发拉尔河的东边,幼发拉尔河以东的广大地域才是真神的传统领地。

    安鲁家族崇信光明神教,费戈虽然对此不是十分在乎,但他还是隆重接待了远从罗曼圣城赶到战场的教廷骑士团二跟随迷信的宗教武装达到安纳托利亚大平原地还有一队神学家,他们对平原上的古老神教遗址进行了细致的勘察。

    这次大现模地考证工作受到整个神学界的专注,按照典藉中地记载,被异教徒长期占据着的安纳托利亚大平原才是光明神教真正的发源地,这里的教堂遗址甚至可以追溯到教历前四世纪!这就将整个神学体系的时问跨度向前推进了四百年到五百年。更令人兴奋的是,考古学家和神学家共同破译了一处遗迹上的古老文字。这被证实是最原始地光明圣典。

    于是,西大陆的神教世界诞生了新的圣地,朝圣的人群从东疆安鲁一直延续到法兰曼诺底。再跨过海峡,一直抵达英格人的海港。在事隔四百多年之后。神选战士再次成为一个时尚名词。

    那么……在这个时候,我们的小奥斯卡在干什么呢?

    山岭向海潮一样不断起伏,阳光的偏射令人们产生视觉的错误。

    隐约的波光在远方地地底缓缓流动,大气和地热的光晕令天边的景物时暗时明。

    边境上地小镇广场耸立着一座孤单的界碑,灰褐色的岩石纂刻着古老的印记。“泰坦帝国南疆领土,距离边境纵深一千米。”

    古朗托利就是这座边境古镇的名字,自古以来二这里是费雷阿男爵家时代居住的地方,男爵的祖上开凿了小镇下的岩洞,又邀请匠人建造了西大陆最长的岩雕群。

    在中央高地战役结束之后,马不停蹄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和他的特种作战旅在波德斯山极其附近的边境地区转战97天,其中的艰辛不必细说,当小镇的市民看到衔道上的近卫军战士时,他们完全能够联想到这些彪悍的军人经历过怎样的事情。

    奥斯卡和他的战士是在深夜抵达这座边境小镇的。近卫军元帅将侦察骑兵散入小镇阴近的山秣,再用突击团控制了通往小镇的一处高地,当一切信息都表明阴近地域安全无恙的时候。奥斯涅亲王这才率领他的战士们进入坐落在岩块上的古朗托利。

    战士们没有惊动任何人,这些特种兵就像散落的幽灵一样走在小镇里。他们在各家各户的门口都安置了岗哨,在小镇的几条道路上都设置了路障。不过亲王殿下还不是十分放心,于走米吉安就命令他的狙击手爬上小镇里所有的高层建筑。当一切都忙完的时候,启明星已经悬在天顶。奥斯卡没有打扰镇上的人家,他和他的战士们就在小镇的衔道两边铺开毯子,安安稳稳地睡在镇民的屋檐下。

    古朗托利的镇民是在8月22日这天早上见到睡满一地的近卫军士兵,小镇的牧师想要敲响晨钟欢迎来客,但守卫教堂的士兵把他拦了下来,战士对神明的仆从说,“我们的元师刚刚睡下,你要是敢敲打那东西我就宰了你!”

    其实在镇民醒来的时候战士们就已失去睡意,原因是他们在山里都患成轻重不一的神经衰弱。平均每天不到四个小时的睡眠,平均每星期不下五次的山地战,战士们都有些难以置信,那97天是怎么度过的?说起这个谁都不太确定,频繁的伏击、频繁的渗透、频繁的突袭令战士们彻底失去时间概念,也彻底放弃回忆的权利。他们佩服匪徒的斗志,这些家伙已经死伤无数,可他们仍然凭借顽强的意志在山区周旋了97天,这比战士们的统帅预计的最后抵抗期限足足迟了一个多月。

    自由?平等?审讯中出现最多的是这两个词语,近卫军士兵都有些不明所以,其实匪徒也解释不清这两个口号的确切含义。按照奥斯涅元帅的解释,匪徒说的自由是指任意破坏帝国的法律,匪徒说地平等是指任意夺占他人的财产和名誉。如果是元师说的这样,那么匪徒确实不可理喻。

    山区中的斗争终于平息下来。奥斯卡是在一个星期之前联合八区第一军和第二军发动了那次大规模的扫荡。其中第二军的西尔维奥少将最为卖力,他地军团主力捋那些敏感地段彻底翻了一遍,那种劲头就像毁林烧荒。西尔维奥认为自己应为特战旅的损失负起责任,但奥斯卡和他的战士都不这样认为。如果不是第二军殿后地两个团队昼夜猛攻匪徒的包围圈,相信匪徒就可以投入将更多地兵力投入中央高地。

    到了8月中旬,近卫军元师终于确认该地区再也没有一个碍眼的家伙。于是他就和他的旅团走出战区,沿着山脉中的边境线,抵达盛产核桃、番茄和辣椒的古朗托利。

    22号这天二小镇的居民像往常那样一早出门,但他们多少都受到一些惊吓。全副武装的近卫军战士充斥城镇地各个角落,这些表情严肃、面目冷峻的高大士兵甚至没有亲吻向他们示好的孩子。

    费雷阿男爵和他那年轻的妻子是被管家吵醒的,年迈的管家在大清早的鬼叫惊动了官邸里的所有人。费雷阿在问明事情经过之后立刻穿戴整齐,他向看护自家院落的近卫军士兵恭谨地介绍了自己。

    “我想求见你们地指挥官,作为镇长,我总得为帝国的卫士做点什么!”

    也许是感受到镇长的热情,这名战士爽快地答应下来二他滞着男爵走入镇上地衔道,遍地寻找自己的统帅。

    费雷阿心惊胆颤地打量着眼前的士兵,他并不确定这些人到底是不是帝国的近卫军!帝国近卫军不该是这种样子。男爵回忆了一下,他见过的军人都穿着光鲜亮丽的将校服,手下多半是些喜欢偷东西的游手好闲之辈。再看看眼前这些军人,他们那肮脏的军衣还能依稀辨认出近卫军的服色,他们那破碎的铠甲已经凝结着泥块儿和一些乌漆抹黑的东西。最骇人的圆然是他们的兵器,一队战士在小镇街道两侧的排水渠里清洁战具,清冷的山泉在兵器入浸泡过后渐渐化为暗红色的流水。

    “你们……你们从哪来啊?”男爵拉了拉战士的手臂。

    战士没说什么。他只是向远方的群山驽了驽嘴。

    “那……你们的指挥宫是谁?”

    战士的眼睛亮了起来,他几乎立刻就想到那个个子不高、喜欢哦啦哦啦地叫、并且永远冲在最前面的统帅。

    “我们的指挥官是近卫军元师奥斯涅·安鲁·莫瑞寨特亲王殿下!”

    战士自豪地向男爵指了指躺满士兵的街角。

    费雷阿百感交集地打量着酣睡着的帝国亲王、近卫军元帅,如果说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与他的战士有什么不同。那就是这位包裹着单薄毛毯的统帅还在身下垫着一张不知名的兽皮。

    引领男爵的战士摇了摇头,“您来的不是时候!”

    费雷阿望了望逐渐喧闹起来的衔市,又望了望睡在地上的帝国亲王,他也摇了摇头,“我总得为殿下找张舒适的床铺。”

    “算了吧……”战士拉着男爵就要走,“我们统帅习惯睡在尸山血海里。”

    “谁说的?”奥斯卡迷迷糊糊地爬了起来,“睡在尸山血海里的是魔鬼,留易斯!你又欠揍了对不对?”

    这名叫做留易斯的普通列兵连忙笑嘻嘻地向元帅敬礼,“抱歉打扰您!”

    “哦啦!”奥题卡伸了个懒腰,他对着灿烂的阳光露出笑脸,然后便向留易斯伸出手,留易斯受宠若惊地接了过来,他把元帅从石板路上拖起。

    “我听说……你能为我找到一张舒适的床铺!”奥斯卡转向呆愣着的男爵。

    “哦……是的是的!您不介意的话可以下榻在我的官邸!”

    奥斯卡哦啦一声,他的眼睛露出期盼的光芒,“你那有热水吗?有热餐吗?”

    男爵终于笑了,“您放心!”

    似乎……整个城镇地士兵都笑了起来,他们可不是因为得到了洗澡水和一份热餐,而是冲着小镇口的车队报以刺耳的欢呼。

    “看看是谁来啦?”战士们将炮兵兄弟的队伍围了起来,直到他们的统帅走了过来。

    奥斯卡将颤巍巍的马西米少尉从炮车上扶了下来,这位大难不死地特战军官是兄弟们在尸堆里找到的。

    “怎么样?”

    马西米苦恼地摇了摇头,“帕尔斯医师说要让右臂自由活动的话还要等几年。”

    周围地战士立刻热烈地叫嚷起来。他们说几年时间根本就不算什么,一会儿就过去了!大家簇拥着马西米进入小镇,就像对待一位真正的统帅,所有地特战宫兵都清楚地知道他的事迹。

    整个旅团只有奥斯卡和马西米住在镇长家里,他们痛痛快快地洗了一个热水澡,还享用了丰盛的午餐。小镇对于其他的战士也是司样的待遇。家家户户都烧上热水、煮上辛辣的热菜,不过奥斯卡可不是那种好占便宜的人,他给为特战旅提供服务地每户人家都留下一个银币。

    到了下午。奥斯卡从午睡中醒转,他面对的是干净的床褥、明亮的窗户、还有早已放在小桌上的漱口水。奥斯卡用飘着拧檬叶的盐水漱了漱口。这时他才发现一件可怕的事情。

    “真见鬼!这天是怎么了?上午还好好的!”亲王冲男爵家的女主人指了指窗外地天空,那里已由鲜亮的蔚蓝变为一片乌黑的阴霾。

    “现在是雨季,要下大雨!”年轻地男爵夫人边说边将刚刚熨烫过的军衣放到亲王床边,然后她便有些担心地望往窗外。“但愿雨水很快就会过去……”

    可事实却是……瀑布一样的大暴雨一直下到24号,到了25号夜里还没有任何停歇下来的迹象。

    男爵一直守在他的官邸,这场大雨不但耽搁了亲王殿下的预定行程,而且很有可能冲毁附近的一座桥梁和瓦尼西河的河堤。

    “要是那样的话……我的殿下!您就哪也去不了!”费雷阿男爵抱歉地望着小亲王。“从前的古朗托利是个大镇子,石山下面都是民居,671年那场大洪水冲走了一切,您现在看到只是剩下的城镇。”

    奥斯卡了然地点了点头,“怪不得石山下面尽是废墟,我还以为这里爆发过一场大战呢!”

    男爵叹息了一声,“跟战争差不多,也许比战争还要厉害,您是没见过大洪水。”

    奥斯卡终于有点担心了。“会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男爵望着窗外的豪雨,“已经下了四天了,河水一定在疯涨。若是河堤崩溃,这里和下游的城镇都要倒大零!”

    “这场大雨会为我们提供不少方便呢!”军情处长默茨海尔男爵突然对近卫军元帅小声嘀咕起来,“这样我们就可以无惊无险地穿越法兰人的边境防区!”

    奥斯卡皱起了眉头,“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让我的战士们被洪水送到光明神那。”

    “那我们该怎么办?就在这儿等下去吗?”

    奥斯卡没有言语,他总觉得这里会发生什么事情。

    果然,25号凌晨,小镇教堂的牧师敲响了警钟,钟楼发出沉重且急促的轰鸣,整个小镇立刻燃起灯火,家家户户的男人都从被窝里爬了起来,他们穿戴雨具,拿着各种各样的器具赶到了教堂外的空地。

    和牧师一同出现的还有一位近卫军少尉,这名少尉来自河对岸的边境兵站,他向镇民公布了兵站长官发布的动员令,要求镇上的青壮年男子都要到堤坝上去。

    刚刚就寝的亲王殿下被官邸中的混乱惊醒了,他看到自己的战士都已做好出行准备。

    “这是怎么了?你们要抛弃我吗?”

    战士们对着穿戴小熊睡衣的亲王殿下笑了起来,“抗洪!头儿!我们要去抗洪。堤坝裂了个口子,险情非常严峻!”

    奥斯卡哦啦一声,“那还等什么!咱们是帝国的近卫军!”

    就这样……大概是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军情特战第一旅和近卫军第一炮兵师的宫兵抛下了从不离身的武器,抗着沙袋和石头开进瓦尼西河上地大堤。

    阴沉的天空仍在哭泣,河水不断漫过河床一侧的堤坝,连接河流两岸的石桥已被喝水淹没了。巨大的水流从上游直泻而下,将一路上冲毁的泥沙和断木一司砸在石桥上。石桥似乎在颤抖,时而还会爆发出一两声沉重地轰鸣。

    天上地下都是水!浩浩荡荡的烟波和应着清冷的雾气,堤坝上都走叫着号子地男人,这些牲口一样的男人精赤着上身,沉甸甸地沙袋压弯了他们的脊梁。冰冷的而水摧残着他们的肉体。

    男人们不服输,这一仗的胜负决定着下游地区数万民众的生存大诊。军人、农夫、贵族、行商,这些人在面对天灾的时候才真正团结在一起。他们互相扶持。互相打气,用单薄地身躯抵御洪水的浸洗。

    特战旅和炮兵师这两支生力军的加入立刻稳定了局势。战士们保持了近卫军的优良传统,他们听从当地人的建议,在堤坝上搭建了新的抗洪护栏,然后战士们就向护栏里添埋能够阻挡洪水的一切东西。

    热火朝天的堤坝响起近卫军的军歌,无数个声音在苍茫地天穹之底汇成一面声流组成的铜墙铁臂。

    兵站总长已经有好几年没见过这么大的雨水,不过幸好附近来了一支阵容强大地军队,要不然他可真不知道如何应付仍在上涨的水势。

    这位老校官拉住一名战士的手臂。“你们的指挥官是谁?天睛的时候我要请他喝酒!”

    “是近卫军元帅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战士指了指雨幕中的一个兵影,“就是那个钉木桩的!”

    “哇哦!一位元帅?”老校官听说过这位元帅的战斗故事,可他怎么也不能把泡在洪水里的那个穿睡衣的家伙与泰坦的民族英雄联系在一起。

    奥斯卡是堤坝下的一根“人桩”他的工作就是站在水里,抱紧真正的木桩,然后等待头上的士兵把木桩结结实实地钉下去。

    近卫军元帅和所有的战士一样,他大声喊着口号,每喊一声就要吐一口混合着泥沙的河水。亲王殿下的面孔被雨水冲刷得极为苍白,他在感到身躯像铅块儿一样沉重的时候才允许一名战士将自己替了下来。

    元帅爬上堤岸。他的战士冲他递来无数双手,奥斯卡没有理会,他直接跑到装填沙袋的工地组织抢运。因为他发砚对岸的情况十分危急。

    对岸堤坝上的裂口似乎仍在扩大,河水从裂口倾泄而出,发出声势骇人的吼叫,所有的民夫和近卫军士兵都在向缺口填例沙石,可湍急的水流立刻就将这些沙石卷向下游。人们奋斗不休,奈何收效甚微。

    特种战士不知从哪里拖来一艘长近二十多米的大帆船,整整一个大队的战士像纤夫一样将大船拖到堤坝的缺口,水流的巨天动量已令他们无法再前进一步,洪流不断拍打船体,被战士们牢牢抓在手中的缆绳像火药引线一样埋伏着巨大的危险。只要一时的松懈就会导致整个团队跌入滚滚而去的洪水。

    “人手不够!我们人手不够!”这支大队的队长向兵站的将士和附近的民众高声叫喊着。几乎是立刻,一个一兵行商打扮的大个子招呼他的商队赶了过来,他们纷纷抓牢缆绳,合着特种战士的口号拖动帆船,直到大帆船完金挡住大堤的缺口。

    曾经成功盗窃金库的菲尔丁上士这次又担负起极度危险的任务,这头水中的大白鲨跃上帆船,闯到船底,然后用尖钻在船底割出一个缺口,最后在卖设一些火药。

    堤坝上的人们都在焦急地等待着,直到船底爆发出一声剧烈的轰鸣,蒜尔丁终于出现在船舷上,他在爆炸发生的瞬间毅然起跳,无数战士接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