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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穹苍下第153部分阅读

事吗?”

    “当然!“卢比勒突然像小时侯那样抓乱了妹妹的头发,他大笑着说,“我必须求证一下,以后是不是没人可以管我了?”

    “当然当然!”阿莱尼斯不断点头,“谁也管不了女皇的哥哥!他也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

    “哦耶!”卢比勒凌空翻了个跟头,然后又在厚厚的地毯上打了几个滚!不过他突然躺倒不动,“母亲……还好吗?”

    阿茅尼斯收起了笑脸,她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母亲……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不过咱们可以经常去探望她!”

    卢比勒轻轻点头,他从地毯上跃了起来,然后又从奥斯卡夫妇的躺椅上拿起一本书。

    “最后一件事!这本书是你的吗?描写动植物的,真是精彩极了!我只看了一眼就入迷了!”

    阿莱尼斯瞄了一眼哥哥手里的书本,那是一个红色封皮的印刷本,不过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大投是奥斯卡的吧?我没见过这本书!”

    卢比勒挠了挠头,“怎么会呢?它就在你枕头旁边!不过……既然是奥斯卡的……那我就不客气啦!”

    阿莱尼斯笑了起来,因为她的哥哥像拣到宝贝一样迅速将那本书籍塞进怀里。也许卢比勒还想说点什么,可他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阿莱尼斯的笑容消失了、变质了!她的哥哥喷出一口浓烈的血水,血水洒在她的脸上,她难以置信地、惊恐地尖叫出声!

    毒医帕尔斯最先闯了进来,然后是鲁道夫·霍斯,再然后是蜂拥而来的红虎卫士!

    卢比勒·阿尔法·莫瑞塞特已经无法言语,他在大口咳着血水,他的妹妹在哭,所有的人都在呼唤他,可他听不到,眼中的景物也开始渐渐模糊!

    帕尔斯不断按压大殿下的胸腔,但他的目光立刻便被掉落在地板上的书籍吸引了。书本翻开着,上面的内容足已令发砚它的人爱不释手。毒医拣起书本,他发现书本的年代非常久远,书页粘轱在一起,如果你想仔细阅读,就必须伸出手指蘸蘸吐沫,然后才能翻开这本在书页角落涂抹了剧毒的死亡之书。

    “这是谁给他的?”帕尔斯转向公主。

    阿莱尼斯摇了摇头,但她不难想象事情的经过。她绝对没见过这本书,可卢比勒却说这本书就在她的枕边!那么也就是说……理应吐血身亡的人应该是帝国的新皇储!

    可怜的卢比勒紧抓着妹妹的手,他不想死!他热爱生活!

    第十九集 第八章

    异常刺激的元月13号总算过去了!这幕舞台剧在启明星攀上天顶的时候竟然仍不打算落下帷幕。街道上的巡逻骑兵已经退入各自的兵营,可这并不代表都林的深夜就失去了护卫,当骑兵消失的时候,步军皮靴踏响地面的声音从都林的西北部城区传了过来。

    斯坦贝维尔家族的独立一旅是参加过妻女山战役的英雄部队,不过很显然,当时的老旅长安德霍普将军已经退休了,现在带领斯坦贝维尔子弟兵行走在城市中心的是一位年轻的少将。

    惠灵顿·斯坦贝维尔,奥斯涅亲王从前的传令官,使得一手好剑,舞得两把好刀。惠灵顿从德意斯逃亡而归之后,在家族武装部队服役至今。按照斯坦贝维尔战事动态上的描述,参加过百余场各式战斗的惠灵顿已经成长为一个经验丰富、手段老成的战地指挥官。

    惠灵顿为东、南、西、北四方城区都配置了一个团的巡查戒严兵力,然后他将最精锐的团队布置在王者大道周围的皇室宫殿区。

    在凌晨稍晚一些的时候,帝国公主接啦!这位非常熟悉的老朋友。

    似乎……彼此都有些感慨!那时的惠灵顿还是一个小小的传令官,而那时的公主还是个整天做着梦的女孩子。

    “公主殿下!请您移驾!”

    “为什么?”阿莱尼斯有些不解。

    惠灵顿少将指了指卧室的方向,毒医帕尔斯还在为卢比勒大殿下进行紧急救治。“殿下,肯辛特宫并不安全,这里不像皇室寝宫那么保险!”

    阿莱尼斯连连摇头,“我不会丢下卢比,怎样也要等到他脱离危险。”

    惠灵顿就没再坚持,他随便找了个借口就退出了肯辛特宫。

    大概是在帝国的大殿下刚刚出现中毒迹象的时候,特勤处长鲁道夫·霍斯伯爵就向他的密探下达了一项命令——逮捕肯辛特宫所有的侍者、包括亲王殿下的常务秘书、机要秘书。在鲁道夫看来,这种投毒方式可不是一般人想得出来的。再说那本涂抹了剧毒的书籍要制作起来地话也不是很容易。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书籍在外面制作,然后由肯辛特宫里的侍者带入公主殿下的卧室。

    如果是这样的话……毒医帕尔斯是不是嫌疑最大的那个?他是用毒的专家,杀人不眨眼的医学狂徒!可他在对卢比勒大殿下进行急救,这又能说明什么?

    鲁道夫·霍斯不知道这能说明什么,其实他也不想知道。如果这个时候奥斯涅亲王在肯辛特宫的话……鲁道夫就会把亲王殿下也抓起来,因为鲁道夫·霍斯是特勤处长,泰坦的特勤处长是疯狗也是忠狗,这个嗅觉灵敏牙锋爪利地家伙什么事情都做得出囊!尤其在他的主人受到侵犯和伤害的时候。

    经过难熬的五个小时,天际绒刚刚明亮起来,毒医帕尔斯终于打开公主卧室的房门。在室外磐厅等候的众人都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

    “我的天帕尔斯!我地哥哥怎样了?你又是怎么了?”阿莱尼斯焦急地奔了过来。

    帕尔斯虚弱地摇摇头,他无奈地擦了擦身上的血迹。“您进来看看吧,但别惊动他!”

    公主和特勤处长一块走入房间,阿莱尼斯猛地掩住嘴,她极力止住难以遏制的哭泣,她看到了她地哥哥!她的哥哥奄奄一息,胸前的衬衣堆积着鲜血和黑色的不知名的粥状物。

    “抱歉这样!但……我必须割掉他的舌头放出毒血。”帕尔斯在盛满酒精地水盆里洗着手。

    “他……他会活下来吗?”公主轻轻抚摸卢比的面孔,她的哥哥安详平静得离谱。给人一种他已离开人世的错觉。

    帕尔斯用一条白色的毛巾擦拭着手掌,他走到卧室床边,用听诊器检查了一遍中毒者的呼吸和心率。最后毒医向公主点点头,“没问题!估计咱们的大殿下并没使劲儿翻动那本地狱之书。”

    鲁道夫·霍斯不信任地望了毒医一眼,他对这个家伙的劣迹了如指掌。

    “你怎么知道问题出在那本书?并且立刻就发现了?”

    帕尔斯耸了耸肩,“您应该看过与我有关的案件卷宗,地狱之书是我发明的用毒方式,只不过我在年轻地时候就把它给淘汰了。”

    “为什么要淘汰?”

    帕尔斯向床上的中毒者摊开手。“很难理解吗?就是因为这种用毒方式经常性的伤及无辜——所以要被淘汰。”

    “都闭嘴……”阿莱尼斯发出轻声断喝,她已经相当不耐烦了,“滚出去探讨你们地问题吧!滚!”

    自讨没趣的鲁道夫和自作自受的帕尔斯灰溜溜地逃离寝室。

    阿莱尼斯望着紧闭的房门出了一会儿神,不过她很快就把视线落在哥哥毫无血色的面孔上,她用手指轻轻碰了碰哥哥的高鼻梁,她突然记得自己在小时侯最喜欢按他的鼻子。阿莱尼斯凑进卢比的耳朵,哥哥……家里只剩下咱们兄妹俩个了,别离开我!至于那个意图伤害咱们的人……我会将他碎尸万段的!”

    卢比紧闭的双眼突然动了动,似乎他也同意了。

    很难得!教历800年元月14号的都林迎来了一个风和日丽的清晨。太阳从天穹之底爬上来的时候已经六点多,早起的人们为了节约就没有燃着壁炉。对普通人家来说,一根蜡烛都是能省则省的。

    戒严给出行的市民造成许多不便,但人们多半只敢在心里埋怨几句脏话。今天城里的军人换成一批红白相间的北方面孔。这些背负双刀斜椅长弓的战士都用一种好奇却又畏缩的眼光打量着恢弘的首都和衣着鲜亮的都林人。

    多数人对斯坦贝维尔家族地武士还是比较尊重的,可少数无赖却欺负这些外乡来的军人不敢轻易在首都拔刀,于是就用石块儿和各种垃圾不断挑逗森林狼的怒火。

    惠灵顿少将带着一队骑士将一小撮滋事捣乱的无赖射倒在人行道上,森林狼的箭矢不但快而且准,他们只射人的手脚,然后就把这些无赖吊到树上,这些倒霉的家伙要折腾两个小时才会死。

    惠灵顿在看到市容立刻恢复整齐之后就对他的士兵说。“看到了吗?就要这样对付不遵守戒严条例的人!”

    斯坦贝维尔家地战士轰然应诺,结果早餐刚过,都林城就再没一个闲汉敢上街了。

    阿莱尼斯·阿尔法·莫瑞塞特公主在上午八点多的时候才搬入苏冯泰尔斯堡。她在肯辛特宫撑得很辛苦,她怀着身孕,可她已经连续30多个小时不眠不休,这时她的身体就要在极限面前崩溃了。

    苏冯泰尔斯堡历来都是泰坦皇帝的寝宫。城堡内的圣骑士连夜便被调换了,鲁宾元帅为公主准备了军情特战第一旅,这虽然让圣骑士们感到有些窝囊,可特种作战旅的威名他们也不是没有听说过。

    有人对帝国的新主投毒,这固然是一个令人惊诧的大案!可公主没让宫外地人知道。她只吩咐鲁道夫·霍斯将当天所有出入肯辛特宫的人都调查一遍。鲁道夫心甘情愿为他的主人劳碌奔波,可他在得知b日当天出入肯辛特宫地人多达二三百时,他又开始抱怨。

    “主人!其实问题太简单了!”

    阿莱尼斯摇摇头,“那你说说看有多简单?”

    鲁道夫向帝国储君深深一鞠躬,“抱歉这样说,我只是打个比方……您若是被毒杀,那就表明顺位排序的方案行不通了!因为卢比勒大殿下还背着一身肮脏的丑闻,并且自动放弃继承权!那么这个时候呢……书记处和贵族元老院就会在皇室的外戚和血缘最近的人里面寻找新主!比如说……”

    “我丈夫?”阿莱尼斯瞪大眼睛。她的困倦立刻就被惊恐取代了。

    “哦不!怎么会是奥斯涅亲王殿下呢?”特勤处长连连摇头,“亲王殿下远在水仙郡,我相信目前在都林发生发展地一切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就算书记处和贵族元老院要寻找新君也不会轮到他的,他是安鲁嫡系成员,书记处和贵族院还不敢让莫瑞塞特王朝改姓。”

    阿莱尼斯揉了揉额头,“不是我丈夫?”

    鲁道夫·霍斯翻了个白眼,他知道这位公主已经累得神志不清。

    “殿下,我可以保证。这件事与您的丈夫无关。”

    阿莱尼斯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她的眼帘越来越沉重,可又坚持不肯合上。

    “那么……就是卡契夫喽?”帝国皇储轻轻念叨着总理大臣的名字。

    “呵呵!您说的没错!一定是卡契夫!”特勤处长咬牙切齿地笑了起来,他那副誓要大吞活人的嘴脸实在不敢恭维。

    “哦……怪不得他坚持那个私生子要拥有帝国亲王的合法地位。”

    阿莱尼斯用头脑中最后一点动力思索着事情的经过。

    “是啊!”鲁道夫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他地外孙是先皇阿尔法三世陛下以法定形式确认过的皇室成员,当初贵族元老院为了逼迫皇室说明这件事可是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呢!现在阿尔法三世陛下不在了,贵族元老院地权威又回来了,一旦皇室失虫所有的顺位继承人,贵族院一定会拥护那个他们一手扶植起来的私生子……”

    特勤处长突然闭上嘴巴,他听到疲惫的主人已经发出轻微的鼾声。

    “殿下……主人……”鲁道夫小心地唤了一声,但阿莱尼斯没有任何反应。“那我去了……”忠犬面对熟睡的主人恭敬地行礼,然后便蹑手蹑脚地退出皇帝的寝宫。这座寝宫曾住着他的老朋友唯苏里。而现在,这里的主人已经换成唯苏里的女儿阿莱尼斯公主。

    “鲁道夫……”就在伯爵打算出门的时候,清脆的女声突然唤住了他。

    “请您吩咐!”特勤处长回转身,他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微微鞠躬。

    “别放走费特楠德家族地任何一个人……”

    阿莱尼斯又一次合上眼睛,相信她真的睡着了。

    老是忠狗忠犬地叫,其实呢……我们对鲁道夫·霍斯到底是怎样的生物真的不是很清楚。经历了一整天的大幕演出,除了那些已经失去脚本的演员。所有参加演出的演职人员和工作人员都在抓紧时间休养生息,而鲁道夫,霍斯却兴致勃勃地跳上旅行马车,他带上几名副手,然后便吩咐车夫去往郊外的排水管道枢纽内的地窟。

    马车行在道路中间,速度不是很快,戒严的士兵一见迎面过来地是特勤处的马车也就没有拦阻。马车沿着宽敞的街道转入肮脏混乱的贫民窟,渐渐地,巡城兵马的身影越来越稀少,最后在马车转入一条暗巷之后便完全看不到了。

    特勤处长的四位随从分别站在车厢四处转角的踏板上,作为保镖。

    他们也只配喝西北风。可今天似乎有些不同,鲁道夫·霍斯伯爵的车驾在小巷深处停了下来,这里地石砖墙开着一个窗口,附近街区的男女老少都在排队买早点,砖墙后面是老拉文的牛肉松饼店,老拉文地牛肉松饼是连皇帝陛下都称赞过的。

    鲁道夫的部下三拳两脚就将排队的人群赶到一边,他们挤在窗口向里面大叫。

    “老拉文!老拉文!四份牛肉松饼,四份奶茶!然后再给我家大人一份加胡椒的!你听清了吗?我家大人要加胡椒的!”

    老拉文只得吩咐跑腿地伙计赶快给大人们装包。这些土匪一样的密探不是招惹不得,而是没心力跟这些人渣计较。密探想要丢下几个铜板,可老拉文坚决不收。推让一番也就算了。

    然后,这些恶形恶状的男人就捧着油花花的纸袋子回到马车附近,其中一个密探拉开车门,他恭敬地将早餐送在门内,就在一双枯手从车厢中探出,并且紧紧抓住纸袋的时候有一道突然窜起的剑光后发先至。

    那名密探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臂!车门里的人也是一怔,他打量着被自己抓在手里的纸袋,又看了看连着纸袋的断手。

    “杀!”看热闹地人群突然爆发出一声凄厉的呐喊,十几名手持刺剑的杀手在啸声中飞扑而至。

    人群奔逃四散,不过他们只是躲到巷口看热闹。四名保镖地抵抗几乎是在瞬间就被瓦解,他们每个人的身体都被刺入三四支长剑!刺剑抽离人体带起鲜艳的血雾,血雾变作连绵的血滴,喷洒在砖石墙壁上就会发出“嚓嚓”的声响。

    很明显,刺客的目标是车厢内的特勤处长鲁道夫·霍斯,十二支刺剑,分由十二个方向同时刺入车体。剑手都有些惊异,他们的长剑封锁了所有的位置,可没有一把剑上传来刺入人体的触感。

    就在刺客们呆愣起来的时候。其实这个呆愣的时间也只是半秒钟,车厢顶棚突然被人大力轰飞,木屑的碎片和呐喊着的人影瞬间笼罩全场,刺客们抬头,他们的反应并不慢,可刺入木制车厢的长剑稍稍阻碍了他们的行动。跃出车顶的人体披着黝黑的斗篷,他的袖口突然射出一把锋利至极的长剑。在场的刺客绝对没有见过这样的剑,剑长1·2米,剑宽3·4厘米,西大陆的冶金匠人可不会制造这么长又这么窄的剑!

    斗篷在空中飞舞,巨大的阴影在阳光下划过一个半圆。十二人中的六名刺客惨叫着飞跌而出,他们捧着断裂的气管发出垂死的吼声。

    黑影的长刮轻飘飘地落在马背上,仅存的六名刺客不禁面面相觑,他们看到了违背自然规律的事情。长剑并没有刺入马背,而是借由人体的重力弯成“u”形,然后猛的一弹,黑色的人体轻飘飘地落往刺客们的背后。

    就在刺客骇然转身的时候,又有两人遭殃了,黑色的身影被剑光包裹起来,围观的人群甚至看不到长剑的轨迹,只能看到光芒闪动着的血色和不断栽倒地人体。

    几乎是在一瞬间,意图刺杀特勤处长鲁道夫·霍斯伯爵的十二名杀手只剩下唯一的卒存者,他惊骇欲绝地打量着不断逼近的“黑斗篷”

    “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