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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穹苍下第159部分阅读

    女。他专注地思考着整件事地可行性。

    最后他终于把前后的思路金部理顺好了。

    “费戈,我们都应该看到!安纳托利亚大平原上的一系列胜利虽然出于骑士们的忘我作战,可你仔细想想,有多少人向骑士团捐款捐物,有多少西方志愿者加入我们的队伍,从799年发动东征的时候开始计算,向家族宣誓效忠的骑士已由最初的四十余万上开为今世今日的五十六万!你觉得……是什么原因造成了今日地局面?”

    费戈仔细想了想,他不得不承认……“是教廷发动了整个神教世界!”

    “没错!”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拍了拍哥哥的肩膀,“教廷为东征投入了大量的物力和财力!而拉德里耶六世教宗陛下也不是傻瓜。他不会白白为我们送来这些战争资源和强势的宣传鼓动。”

    “你到底想说什么?”费戈眯起了眼睛,他知道拉德里耶六世教宗陛下不是傻瓜,所以才将最后的读判拖延至今。

    奥斯卡指了指西方,“那里……西方王国联盟正在发动针对泰坦的巨大攻势,而都林的皇储始终得不到教廷的回应。”

    “你是说……是教廷促成这一切?”费戈瞪大眼睛。

    奥斯卡点了点头,“不管教廷在为西方王国联盟担任什么样地角色,他在孤立莫瑞塞特皇室却是事实,他在对我地妻子施加压力!”

    “这与咱们有什么关系?”费戈嗤之以鼻地别开头。他可管不了都林地事情。

    奥斯卡望向浴室的天花板。那里有精美的雕塑和镶嵌金饰的瓷砖。

    “我相信……我们若不与教廷达成令拉德里耶六世满意的协议。他就会将泰坦新皇的加冕典礼无限期地拖延下去,就像我们对他做的一样。”奥斯卡收回目光,他再次转向哥哥。

    “可现在的关锭问题就是,阿莱尼斯只有获得神明授予的冠冕,她才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泰坦皇帝,而在这之前。西方王国联盟确实具有对她的身份进行挑战和质疑的权利,毕竟他们拥有两位曾经的泰坦公主。这两位公主的丈夫仍在泰坦皇室的选择范围之内。”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费戈已经了然,“你要把阿莱尼斯的皇冠变成协议的条件。”

    “是的!”奥斯卡点了点头,“只要阿菜尼斯登上皇位,再加上军事上的胜利……”

    “等等!等等!”费戈即时叫停,他不想知道都林会发生什么事情,他只想知道家族与教廷协议会捋他的安纳托利亚变成什么样。

    “说说你能做出的让步吧!我要知道那是不是还在我的容忍限度之内。”

    奥斯卡挠了挠头,“我想……我会对教廷的使者斑……我与那位波西斯公主的继承人,会在安纳托利亚重现古拜占庭的荣光!”

    “你开什么玩笑?”费戈大声叫喊起来,他拧住小弟弟的面孔。

    “我的小奥斯卡,看看我们四周!现世的安纳托利亚是波西斯奥斯曼人的领土,是他们的真神在统治这片大地,我们不能强行栽种光明神的信仰,更不能强迫那些异教徒离开这个地方,那对处身于此的安鲁来说将是一场灾难!”

    奥斯卡突然笑了起来,“我的哥哥,你别紧张!我知道那是不可能实现的奢望。”

    “那你拿这种事是跟教廷开玩笑吗?”

    奥斯卡耸了耸肩,“反正在与教廷的协议e签字的人走你,我可不会承认!”

    “你是说……”

    “没错!就是你想像中的那样!”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揽住哥哥的肩膀,“欺骗、讹诈、出而反尔,总之随便教廷怎么诋毁我都行!我现在只想让拉德里耶六世教宗陛下将那顶神明赐福的皇冠戴在我的妻子阿莱尼斯的头顶。”

    “哦不……”费戈·安鲁·底波第揉着额头,“这样一来……”当到教廷发现事实真相的时候,他所代表的一切就会成为你的敌人!”

    奥斯卡耸了耸肩。“管他呢!我那位波西斯妻子地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协议中地继承人还是没谱的事情。”

    费戈不信任地瞪着弟弟,“我看事情可没你说得那么乐观!听说这此日子你很少离开卧室,你的妻子可是卯足了劲儿……”

    奥斯卡又挠了挠头,说到这里他也有些担心,妻子在做嗳时的疯狂可不是装出来的,她将急切和期盼全都用古老的波西斯调情药剂涂在身体最敏感的位置上。

    “是不是……我得早点回都林?”奥斯卡向哥哥征询意见。

    “我看也是……”费戈最后将浴巾蒙在弟弟头上。

    夜晚最后的喧嚣在圆月登临天顶的时候才陷入最终地平寂,穹苍闪烁着耀眼的星辰,人们崇信的神明操纵着流星。流星带着祝福和失落一闪而过,似乎没人能抓住那一瞬间的壮观。

    都林的夜阴森恐怖,许多学者的文人都曾讨论过这个问题,为什么这座伟大的都市在褪尽白昼的铅华之后只剩下狰狞地阴影?

    都林城地街巷少有街灯,街灯中地蜡烛和煤油常被游手好闲的小偷光顾。黑暗中的路面呈现出光滑的石扳,石板反射着依稀的月光,这种微弱的光亮在城市中心随处可见,包括古老地教堂、辉煌的宫殿、和狭窄萧条的贫民陋巷。

    战争给古老的泰坦滞来了什么?帝国的南方呀从暴乱的泥沼中挣扎而出。看看那里的解释就会知晓这个答案!可富裕殷实的首都贵族却没经历过那种苦难!再确切一点说。他们已有两百多年都未真正见识动荡的战乱。他们自诩为真正的贵族。而真正的贵族会在环境幽雅的办公室里讨论帝国的政务,要用精心梳理过的羽毛笔刻画帝国的模样。可当这一切都成为宫僚主义的习惯时,英雄塔的战斗警讯带来的不是同仇敌忾的大气魄,而是胆颤心惊凄惶恐惧的人心震颤。

    “敌人打到哪里了?”

    “他们抢劫了许多城市吗?”

    “近卫军要退到什么时候?”

    “帝国的最高执政在干嘛?还在养病吗?”

    大部分的时间,菲力普·古里安伯爵听到的都是这种疑问,他在皇室宫廷长官的竞选中落马。又被年纪轻轻的阿莱妮斯公主解除了机要秘书的职务,所以说,现在的古里安伯爵处于人生中最郁闷的时节。

    内阁总协调官?菲力普笑了一声,这个职务听上去好听,但与他之前的职权比起来,这个内阁总协调官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角色,而这个小角色的脚本只包括两方面的内容,一是听听内阁成员的抱怨;二是向皇室转达这些一文不值的唠叨。看得出,这绝对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角色,这种变迁令菲力普开始怀疑,如果当初不对奥斯涅亲王那么热心,现在的他会不会遇到另一番境况。

    “殿下!大人们都到齐了!”菲力普向轮椅上的帝国皇储深深鞠躬,他换来的只是阿莱尼斯公主用鼻子发出的一声哼音。

    菲力普识趣地退出宫殿。他知道此时的自己只不过是一个稍好一点的可怜虫,很多比他更倒霉的人在阿莱尼斯皇储殿下的宫廷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朝廷的变化日新月异,得势的人高谈阔论,失势的人夹着尾巴扮可怜!而且事情永远都是这样。

    从前的皇帝机要秘书低低地啐了一口,他看得很明白,不需要再为这种事费神。

    宫廷侍卫总长巴西利肯尼尼上校将帝国储君推入汉密尔顿宫的议事大厅,大厅中的阁员以及政府各部长宫都聚在各自的小圈子里,他们在见到宫门开启的时候遍立刻围拢上去,用虚伪的关注和假意的逢迎取悦他们的新主人。

    阿莱尼斯·阿尔法·莫瑞塞特仍是那副刚刚“还魂”的嘴脸,她的面孔只有唇膏和眼影在散发光彩,其他的地方都是一片虚无的昏暗。

    “鲁宾元帅,为大家介绍一下吧!”带国储君稍稍转头,她向军人的阵营望了过去。

    近卫军总参谋长鲁宾·斯普亚留斯元师从闪耀成一片光滞的军衔章间脱身而出,他用最标准的军姿向帝国的最高执政者致敬。

    “殿下,战况其实很简单,南北方向至今仍未发现敌人的踪影,我们可以确定,反坦联盟还是打算进攻传统防线。”

    阿莱尼斯垂下头,父亲的皇冠就被她接在手里,一天不能加冕,她就必须多看一天,真想知道自己戴上皇冠会是怎样一副模样,虽然地在私底下完全可以照照镜子,可地就是不敢那样尝试,她怕会给宫殿里的有心人落下口实,更怕这顶皇冠并不适合她的身形。

    “防线怎样?”憔悴的储君收回投在皇冠上的视线。

    鲁宾元师微微弓身,对待这个问题,他只能用只有公主一人才能听到的声音。

    “仍在由后方军区追加防御兵员,我们打算等到物资……”

    “得了吧!”一位耳朵尖尖的大臣突然打断近卫军总参谋长的低语,“前线在撤退,后方在调兵,我们只想知道什么时候能将来犯的敌人赶出国门!”

    “是啊是啊!”又一名大臣尖利地叫了起来,“奎斯杰里茵在今天中午已经打响先行者之战!难道近卫军只能投入一个团?”

    首都贵族的口水立刻变成喧嚣的浪潮,这此脑满肠肥的大人纷纷指向沉默的军人,他们不断地诘问,不断地指贵,就像这些军人欠了他们几个金泰一样。

    “都闭嘴!”阿莱尼斯猛然爆发的怒吼在整座宫殿中回荡。她用讥讽的目光打量着周围的大臣。

    “你们总是在问,这个帝国在做什么?可我却想问一声,你们为这个帝国做什么了?”

    大臣们停止了争论,似乎……他们为这个帝国所做的一切只能概括为不断地制造口水。

    阿莱尼斯垠难地移动轮椅,“没有发言权的人都给我滚到左边!”

    号穿各种花式宫廷礼服的首都贵族灰溜溜地涌向帝国最高执政的左手边,而面相严肃军容整齐的近卫军将校则在原地立正。

    阿莱尼斯面向她的军人,“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你们担心后方军区输送的兵员和物资跟不上战事进度:你们担心敌人会向战场追加更多的军团;你们还在担心,年轻的小公主能不能从轮椅上站起来,她能不能顺利登上皇位,继续这个王朝的统治!”

    公主的目光在军人中来回扫视着,她突然支起双臀,并用冷厉至极的眼光逼视她的将士。

    “今天……我想告诉你们!不管敌人的兵势多么强横,我仍对你们和身边的一切充满信心!”

    阿莱尼斯的额头布满汗珠,但地仍在努力,她努力撑起全身的重量,努力撑起酸麻沉重的双腿。

    最后,在人群的惊呼声中,泰坦帝国年轻的皇储殿下站起来了!

    地在颤抖,她在摇曳,可是帝国的军人已经拔出配剑,向这位新的主宰者山呼万岁!

    汉密尔顿宫殿在声声万岁中轻微抖颤!菲力普·古里安伯爵正在用冷淡的眼光打量发生在这儿的一切,在他看来……或者说,他不得不承认!阿莱尼斯·阿尔法·莫瑞塞特确实已经具备登基加冕的一切条件,尤其是她那大无畏的气魄和绝强的自信凝结而成的霸者权勋。

    第二十集 第五章

    教历800年,四五月间,这大概是第一次泰坦卫国战争的头一年,也是最初的、最难熬的一段时期。驻守在这个大帝国西部疆土上的近卫军只是不停地撤退,他们撤离城市、撤离村镇、撤离堡垒,将一片黑暗留给侵略者和坚强地活在这片土地上的泰坦子民。

    800年,人们都说这是战争的头一年,这是因为谁都不知道战争会持续到什么时候。在夜间的一片黑暗中,侵略者的铁蹄和闪亮的刀枪会令见证这一切的人产生一种病态的审美快感。黑暗和即将到来的奴役令泰坦人感到一种新的颤动,这是民族自尊心和民族自豪感在危机来临时才会产生的动摇。这时人们会说,军人跑了,把壮丽的祖国山河交给了西方来的下等人!

    西方来的“下等人”在半个月的时间内突入泰坦西疆二百多公里。

    他们燃起的灯火遍布整个占领区,令路过的泰坦人望而生畏。

    在一些民众聚居的市镇,不愿屈服的神圣子民用彻夜的黑暗迎接侵略者。黑暗把一排排房屋变成了小村舍,把千篇一律的大街变成细心人要手持火把走路的乡间小道,有时在这样的情况下,最沉闷的街道也俨如一溜憧憧鬼影。

    这时候,只有来往穿梭的军队邮差,提着一盏灯笼,像塔楼一样引人注目。邮差怀揣这支或是那支部队的信件,在泰坦的国土上飞奔。

    他的马速度很快,夜风撕裂灯火。让这名孤单地骑士像寻觅天堂的魂魄一般上下飘动。邮差披着星光,好像他是黑夜这片无助的区域中唯一地生还者。

    我们可以在汉密尔顿宫的地图壁画上看到,由帝国西方去往内地地国道并不多。确切一点说,连那些连接市镇和乡村的小路都不算的话国道只有三条。一条由近卫军第十三军区的边境兵站开始。经过萨维西省全境,在首府路德维林转向西南方的首都特区;另外一条在西方集团军群驻守地防线最南端,经过罗芬纳尔省,沿着佐兰加沙湿地的边缘转向东北方向的多摩尔省,最后经由多摩尔加方向进入首都区。

    最后。谢天谢地!西方反坦联盟军的主力部队选择了这条吃力不讨好的道路。他们在突破萨维西省的边境防线之后继续向东北行军,在五月上旬占据修内尔城。修内尔是一座修道院盛行的宗教城市,同时它也是最后一条西部国道的。在这条国道的中段坐落着坚固的杰布灵要塞,不过,要抵达这座要塞地话还要穿越肖伯河上的一个渡口。

    “但是……不要小看这个渡口!”反坦联盟军中的一位高阶将校发言了,“泰坦人在渡口附近地河谷地区还有周围的高地上建造了五座陵堡!”

    “梵蒂,你担心了?”卢塞七世国王睁开惺忪的睡眼,他面戴微笑,并用一种促狭的眼光打量着他地武装部队最高司令官。

    拉梵蒂·穆廖尔塞元帅是个地道的荷茵兰人,留着荷茵兰贵族惯常拥有的一脸浓密的黄胡子。不过拉梵蒂元帅的面色可是一点都不乐观。

    他那精心保养的面容上带着焦虑的神情。

    “我的陛下!如果我们只有80几个师,三十余万人,我想我们还是适可而止!”

    卢塞七世耸了耸肩。“那么请您告诉我,什么才是适可而止?到哪里才算适可而止?”

    荷茵兰元帅哑口不语,他的国王说得没错!真正的适可而止是在谈判桌上才会发生的事情,反坦联盟既然已经攻入泰坦的国土。那么除了与坚强倔强的泰坦人分出胜负,估计再没其他的办法,可问题的关键就在于,胜负还是未知数!

    不过……拉梵蒂·穆廖尔塞元帅是西方王国中倍受瞩目的军事家,他的著作一直被各国军事学院引为教材,所以!在这位元帅看来,胜负还是未知数这种说法充其量只是一种委婉的官方词令,如果让他说实话或是做点实事,他会告诉他的国王在仍未遭遇泰坦人的反攻集群之前赶快回家。

    但是……世界上有很多事情并不是真正参与战争的军人能够左右得了的。拉梵蒂并没对他的国王说实话,他也选择了一种委婉的词令,就像刚刚!他对他的国王说,泰坦近卫军在渡口附近建造了五座陵堡。言外之意就是——联盟军没把握攻占这些重要的军事据点。

    “所以……我们只能将中央集群散开,围绕渡口,建立五个突出部!”来自法兰王国军的庞蒂埃·贡瓦日上将向荷茵兰国王摊开了肖伯河极其附近地区的战术地图。

    “那样的话……我们的兵力会不会太过分散?”

    拉梵蒂望了望黑眼睛的法兰将军,又望了望他的国王,最后他只得苦恼地叹息了一声。

    “我的陛下,就目前的情况看……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

    卢塞七世点了点头,他冲着联盟军的两位最高指挥官摊开手。“先生们,虽然泰坦人经营西部防线已经有三四百年的历史,但在我看来,他们的防线还是存在这样或那样的漏洞!比方说这个连通杰布灵要塞的渡口。若是我的话,我会将杰布灵要塞建在渡口上,而不是深入肖伯河谷的中下游地区,那样会给来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