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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穹苍下第209部分阅读

。我带来了家族的印信、纹章。还有六代以前地莫瑞塞特八世陛下签署的军勋证明。“近卫军上尉接过指挥家手上地东西,头发斑白的乐团团长就接着说:“按照泰坦法典上的规定。世袭军勋伯爵可以在战争期间组建师级独立武装,但我现在只有一个团。”

    “好吧好吧!”近卫军上尉并不介意保卫祖国的战争中多一位勇敢的斗士,“今天晚上我就要到战斗岗位去报道,在这之前正好为您把手续办好……您地团队应该是南方五省境内最后成立的独立武装,不过一切都还来得及。”

    “谁说是最后一支?”一直默不作声的西戈大嫂有些不乐意。“建团已经100余年了!”

    近卫军上尉似乎没听到不起眼的仆妇在嘀咕什么,他按照章程填写了申请成立独立武装的贵族爵衔和姓名,并在文件底页附上一位帝国皇帝签署的军勋证明——这东西最能说明问题。

    “好了!就剩下名字……您得为您的团队登记一个名字!不如就叫霍尔姆辛基独立团,那不是您的本家吗?”

    “绝不!”上了年纪的指挥家猛地挺起胸膛,他朝身边的西戈大嫂示意了一下,仆妇就展开了自己花费一个下午才完成地活计,那是一面色彩明亮的军旗。

    “我们是维耶罗那爱乐乐团!”

    负责登记的上尉军官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什么?叫什么名字?”

    “近卫军第五军区第二军城防第三师!”冈多勒·阿贝西亚将军高声念出一支部队地番号,堂下的军人群体中立刻有一名高壮的本地汉子用沙哑的方言大喊了一声“到”

    近卫军第五军区司令从身后地旗手队伍里取来一面军旗,他那种张刀疤脸闪着兴奋的油光。断去臂膀的左袖空荡荡的,转身之间就把袖子甩得呼呼作响。

    “授予你部在甥年维耶罗那保卫战中建立伟大功勋的兰尔斯独立师军旗,希望你部在英雄的旗帜下克服万难。抗战到底!”

    “是将军!”新的兰尔斯独立师师长干净利落地接旗、敬军礼。

    “下一个……”记得那位负责审核地方独立武装的上尉军官好像说过,军区司令将指挥部转移到更加靠近南城防区的近卫军维耶罗那战争历史博物馆。冈多勒·阿贝西亚将军只来这里参观过一次,给他印象最深的不是那些冗长的战史资料,而是

    摆满一座大厅、曾在历次城市战争中建立了丰功伟绩的英雄部队的军旗。

    军人的魂魄勾起尘封的记忆。无数面历史悠久、破烂不堪、布满战火遗痕的军旗在偌大的陈列室中静悄悄地矗立。阿贝西亚将军就跟大个子明塔斯,布郎特一块儿商量,怎么利用这些军旗召唤勇士们的魂灵。

    “把它们赠给锋线部队不就得了!难道要它们做法兰人的战利品吗?咱们会为这件事下地狱。”明塔斯只是有些不耐烦地解决问题,他并不知道这是一个美妙至极的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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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贝西亚将军当机立断,他召集了全部的卫戍部队指挥官,军赠军旗、师赠师旗、团赠团旗,面对英雄的的魂灵,没有什么能比残破的军旗更能说明问题。南方子弟兵曾经无数次在家园遭遇侵犯的时候挺身而出,他们用染满鲜血的遗迹为一代又一代的后来人进行了最直观的爱国主义教育。

    “这比什么战前动员都管用!”阿贝西亚笑呵呵地打量着眼前的场景,那些获赠军旗的带兵长官都跑去查阅战史资料,不一会儿他们就会知道手里的军旗和无数先烈的事迹。独臂将军惬意地合上眼睛,他的脑海中立刻出现一副画面:军人们围坐在一起,他们的长官捧着军旗,为这些可爱的子弟兵讲述旗帜的故事和本身地象征意义。士兵们红着眼睛,他们听到高嘲处会血脉、听到哀伤处会凄然落泪。最后,他们的长官振臂一挥,先烈的军旗就呼啦啦地抖了起来。吓得城下地法兰人屁滚尿流、溃不成军……

    “这可真荒唐!”明塔斯,布郎特在端详一份文件的时候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阿贝西亚将军猛然醒转,他收起笑容仔细打量文件。不过笑意立即再次浮上面孔:

    “不愧是音乐之城地艺术家!”第五军区的最高首长抢过桌案上的羽毛笔,大力在文件末页写上:“准予成立!”

    教历801年8月24日清晨,法兰王国军即反坦联盟南路军在经过一个多月的战争考验之后兵临维耶罗那城下,计有14个军,42个师。十五万人。

    是役,南方集团军群第五战区所部第一军、第二军奉命驻守维耶罗那;第八战区第二军在战前于维耶罗那等待整编,战后作为总预备队加入城防序列。同一时间,由布拉利格赶来助阵的集团军群所属骑兵军在维耶罗那城东和城北建立了两座出击营地,由勃特恩省地方贵族组织地独立武装接管了多瑙河沿岸的城堡要塞,更多的则在山区里针对敌人的补给线路开始发动反复冲击。

    不管怎么说,战局对敌我双方都不是十分有利。泰坦方面锋线太长、太广,尽管敌军主力集中在勃特恩省首府维耶罗那极其附近地区,可广阔的南方五省有很多重要的战略地点又不能置之不理。到会战爆发前的最后一天,集团军群司令部也没能制订出分兵增援维耶罗那的有效方案。

    反观进攻一方。法兰王国军在由边境突入泰坦国土之后几乎没有遭遇大的兵团级会战。他们走走停停,在进军途中还要不断巩固补给线路,清剿沿路数之不尽的独立武装力量。

    之前法兰人对泰坦贵族彬彬有礼、逆来顺受地印象终于彻底改观。

    即使是一个小小的男爵也有勇气带上家里的仆从烧他几座粮仓,更别提那些口碑好、历史悠久地世家门阀。这些大家族多是一方领主,要钱有钱,要人有人。手下的队伍和泰坦正规军的区别仅仅表现在番号上。

    进攻维斯里维亚省即泰坦第八军区的法兰王国军在霍亨渥伦城堡以及施卢尔山地区差点全军覆没,他们先是被一座还在翻修地古堡挡住去路,接着就被一位平民出身的近卫军少将牵着鼻子引进山里的埋伏圈,泰坦山地战士利用地理优势打了一场漂亮的伏击战,结果就让法兰人彻底打消分兵突袭维斯里维亚的主意。

    也就是说,法兰人面临的问题比泰坦人还要致命。他的兵力虽然在一条战线上保持绝对的优势,可法兰王国若是将全部的进攻部队都摆到维耶罗那城下,泰坦南方集团军群就会奋起五省战力群而攻之。

    不过……即使一线上的兵力优势也无法维持多久,布拉利格方面正在讨论分批分期增援维耶罗那的战事部署,而法兰主力大半投入荷茵兰人主持的西线战场,在南线对维耶罗那方面的进攻只能说是战略上的牵制。

    维耶罗那是南方五省的政治经济中心,只要法兰人始终保持对这座城市的威胁,泰坦南方集群就不会轻易投入西线战场,这样一来,反坦联盟在西线的攻势自然能够得到一定的保障。

    到了8月24号,“不想打、不敢打、打也是白打、怎么打也没有多大胜算”——这种情绪笼罩着整个法兰阵营。

    泰坦近卫军南方集团军群的实力在那明摆着,法兰人不可能在一天之内攻克有城墙、火炮、河道、和将近五万名近卫军官兵据守的维耶罗那。一旦进攻受挫、或是维耶罗那表现出一点疲惫的神情,相信遍布五省的南方子弟兵就会不顾一切地冲过来,把法兰人全都送进地狱。

    不去管这些战略战术上的预想和假设,既然十五万人的进攻部队已经摆在人家的应敌锋线上,再有一千一万个借口也没有不去攻城只是傻站着的道理。

    于是,教历801年8月24日上午,法兰人硬着头皮、迫不得已、慌慌张张、状似有心无力地投入了泰坦卫国战争史上的第一次维耶罗那会战。

    此时,距离第一次维耶罗那会战的爆发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地时间,教堂上的钟楼每隔几分钟就会敲一遍早祷的钟声。钟声惊起落满屋檐早已无人喂养地白鸽,白鸽在市集和各处广场上撒欢一样往返飞行,它们只看到忙碌的军人。不见维耶罗那地四十万市民。

    少了以往攒动的人流,维耶罗那这座市容鼎盛的大都市自然冷冷清清。可这也不是绝对的事情。地方教区有好几名爱国心重的教士和牧师都留了下来,他们自发地组织教民,成立了各种各样地民间组织,有救护队、救火队、伙食队,总之应有尽有。

    在城区北部。一些不愿离开家园偏又身无长物的贫苦市民被以往那些高

    大可攀的贵族老爷和腰缠万贯的大商人收留下来,他们住在宽敞明亮的官邸,不过还要做工,比如……给近卫军打磨兵器、给近卫军缝补军衣、给近卫军跑腿、给近卫军逗乐子,他们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情。

    泰坦民族中的单一个体就这样团结在一起,他们若是军人,就按照编制履行各自的职责;他们若是平民,就按照教区主教和各级官吏的安排勉强度日:他们是贵族和商人……似乎没人要求贵族和商人要在战争期间做些什么,可看看维耶罗那的贵族家庭,年纪大些地绅士在家里维持家务。年纪轻些的小伙子早就已经加入五花八门的独立抵抗组织。

    战争中地女人一向是弱者,可维耶罗那女子并不这样认为,她们是花、是水、是喷涌快乐的井泉。是纯洁高贵的天使。那位给军人缝补衣物的女士没准就是哪家地侯爵小姐,那位自愿披上红十字披风出入锋线战场的女士也不见学过医护知识……女人们从早到晚唱个不停,她们歌颂神明、歌颂爱情、歌颂伟大的魂灵,从来不知疲倦。像近卫军战士的一样说脏话、耻笑谩骂那些法兰来的鬼子兵。

    24号清晨,白鸽在声声钟鸣间漫天飞舞,阳光透过它们的身影洒在多瑙河上。河滩上的码头和漂亮的沿河大街再也不是从前那副熙熙攘攘的样子。

    近卫军沿着河道筑起炮台、拦上街垒、给建筑物镶上铁窗、挖好箭垛,连蔚蓝的河面都以铁索和粗大的橡木区隔开来。河面上还有两座临时搭建的浮桥,船民和码头上的工人用铁链把小舷板连在一起,上面再搭上平常睡觉的床板,近卫军士兵在浮桥上跑来跑去、四平八稳,这令无处安身的工人们看着也放心。

    城市南部的老城墙上旌旗招展,负责驻守此地的战士们就在城墙上享用热腾腾的早餐。他们将武器放在伸手可及的地方,一边喝汤一边看上几眼垛口外的法兰阵营。

    敌人的阵营没什么看头,无非是投石机、楼车、攻门撞车这样的大家伙,那十几座千人方阵已经排好队形,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近卫军战士们吹牛说:“老城里的脿子们撒泡尿就能冲倒一片……”

    维耶罗那南城就像都林的巢岤,是下层居民的聚居区,这里民风彪悍,讲究小市民最为计较的蝇头小利。大战将至,老城区的市民撤走了一大半,只有那些“民风彪悍”的路段还很热闹,比如说……红灯区里的窑姐儿和赌馆酒廊里的帮会份子。

    这些天可把窑姐儿们给忙坏了,即将上阵杀敌的近卫军士兵哪经过这种风流阵仗,若是老兵痞还好说,若是没经历过女人的初哥儿,窑姐们还得倒贴钱。

    士兵们对这些风尘女子倒是十分友善,完全不似往常。若在平时,他们会把上前拉扯的妓女踢到一边,再骂上一句“什嘛东西!”可是现在,妓女的|乳|房就像母亲的胸膛,窑姐儿的怀抱就像多瑙河的波浪!

    不是说过了吗?大战将至,品行好的女人就在城北忙着她们的活计,品行不端的女人就在城南的床板上用自己的方式为战争出力。

    一个小战士曾问过与自己缠绵一宿的故女:“法兰人来了你该怎么办?你会不会……”

    “会!干嘛不会?”女人声音大得出奇:“咱是开门做生意的,又不是奥斯涅亲王殿下的水仙花冠!不过你放心,在鬼子敲门之前。老娘准会惹上一身性病!到时你再回来收拾那些腿脚不利索地小猪崽子们!”

    这就是维耶罗那的窑姐儿,这就是维耶罗那的脿子们!

    散落在街上地闲汉可不像从前那样清闲了,他们诡计多端。又没有什么道德约束,但最起码的民族情节还是有地。当侵略者的大军就要闯进家门。这些帮会份子立即意识到,法兰大兵会夺走他们为数不多的财富、会滛掠他们家的女人。

    “这他妈能成吗?”男人们愤怒地叫骂,他们对近卫军的城防措施嗤之以鼻,他们按照帮会械斗地模式铸造街垒,把老城深处通往北岸的几个街区经营得像铁桶一样。也不知男人中间有哪个神通广大的家伙搞来了近卫军淘汰不用的战具。立誓与地盘共存亡的闲汉们就兴高采烈地穿上皮甲,拿起刀弓,在防御阵地的时候连过往的军人也要逮住盘问一通,一副老子今年也出息了的样子。

    清晨,阳光从老城的街垒和破落的棚户房檐下洒在紧窄地街道上,尽管炊火稀疏,可盛夏的炎热还是令人心烦意乱。

    守卫街道路口的男人们突然大呼小叫地喧哗起来,这片地盘地所有者就爬起床,连鞋也不穿就跑出去看个究竟。

    北岸来了一队奇怪至极的士兵,他们穿着样式不一的铠甲。却没有一人持有武器,反而拎着各种各样的器乐盒子。

    男人们跟随着这支队伍穿越半个城区,到了城墙敌楼底下地小广场才停了下来。一名上了年纪的老军官和前来迎接的近卫军将军互致问候。好事的人听不到双方在说什么,只能认为这是军乐队之类的家伙。

    “哪是军乐队!”负责打扫这处场地的西戈大嫂又不乐意了,她是皇家歌剧院排练房的管事仆妇,她不认字、不懂算术。可天底下有哪个仆妇看得懂五线谱?有哪个仆妇知道音律定理和交响乐队的座位排布方式?不过也难保有哪个仆妇真的懂得这些,西戈大嫂就在最后说,“有哪个娘们给维耶罗那爱乐乐团缝制过军旗?”

    场面立时安静下来,过往的军人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这伙上了年纪的乐手就是大名鼎鼎的维耶罗那爱乐乐团?那位和冈多勒·阿贝西亚将军亲切交谈的老头儿就是享誉世界的指挥大师霍尔姆辛基?

    也许是维耶罗那爱乐乐团的声名过于响亮,还没听到乐曲,军人的心就被一种激荡、热烈、欢乐的情怀所感染,敌楼附近的城墙上聚集的士兵越来越多,大家都伸着脖子往小广场上看。

    一位大嫂忙里忙外地排好椅子,穿着铠甲的顶级乐手就分作声部坐了下来,然后,像每次演出一样,指挥调整着声场和各个器乐部之间的明细位置,乐手们就若无其事地拿起乐器。

    “报告……”敌楼观察哨突然传来呼声,“法兰王国军!正南方……2500米……三十座千人阵……投石机二十台……”

    冈多勒·阿贝西亚将军微笑着走上城墙,他打量了一下敌人的阵营,“咱们还有一点时间。”

    大块头明塔斯·布郎特也笑了笑,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来啊兄弟们!听听近卫军元帅、总领南方战事事务大臣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写给你们的信。”

    士兵们缓缓聚拢,敌人就在他们眼前。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在信中一点也没有提及奋勇抗战、抵抗侵略那样的场面话,他告诉驻守维耶罗那的士兵们,他在意利亚迎娶了一位美貌端庄、品行良好的公主殿下,他和她十分恩爱,就像士兵们的普通家庭;亲王殿下还说,安鲁的水仙花冠怀孕了,估计是男孩儿,若是男孩儿名字就叫辛利亚;等到孩子长大,父亲就把法兰王国送给他做封地……

    这是家信,却是写给所有士兵的公开信,法兰人的阵营在移动时发出巨大的噪音,维耶罗那面前的土地被侵略者的军靴踩没了绿色的草皮。士兵们没有理会这些,但他们都能理解奥斯涅亲王寄来的家信。

    信中没有任何鼓舞士气的言辞,但令战士们想到了家园里地妻子儿女姐妹兄弟:信中没有一个军事名词,但所有的战士都对未来充满希冀——占领法兰。给孩子做封地!这是一位泰坦亲王近卫军元帅的希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