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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穹苍下第270部分阅读

    是必须的!神圣泰坦只出过英雄和勇士,卖国贼和叛徒都在地狱里头!”

    “是元帅!”最高军法官又点了点头。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忽然摆了摆手,“我还是得嘱咐你一句,清算不是歇斯底里地发疯!要分清是非曲直,不能冤枉好人,也不能放过一个不干不净的家伙!”

    “最高军法处会对地方报告上来的每一个涉及叛国的案例进行专门调查,您放心吧!”

    奥斯卡终于轻松地点了点头。战争虽然结束了,可他仍然忙得晕头转向!与其一门心思地行军打仗,处理战后的各种繁琐事宜差点让他忧愤致死,——不是他不懂,而是他对每日一箩筐的公文报表还有各个利益阶层召开的口水会议彻底厌烦了。

    就像我们刚刚形容过地一样,巴特拉德克施城堡已经完全摆脱了军事要塞的冷线条。他的外观虽然巍峨高大,充满古罗曼武士鸟瞰一切地英雄气概,但他的内部却被赋予了简约朴素极具生活气息地装饰。

    主堡的公共大厅即是会客室也是一个小型的博物馆。这里的天花板没有连排十几层的大型水晶灯饰,也没有千篇一律地宗教壁画。只有亚麻布包裹的烛台,还有一些东方引进的灯饰陶俑。

    客厅博物馆并不像首都常见的大型陈列厅一样金碧辉煌,阳光从大厅天花板下面的三十多处石窗透射而入,在人们眼中上形成多条光束流转穿梭的视觉效果。博物馆内的陈列品名不见经传,到访的人不免怀疑这些藏品的价值。但可千万不要看走眼了!

    那些传统服饰都用特殊药水处理过,每一件都是历史名人穿戴过的古物;那些上等瓷器并不是寻常贵族家庭里流通地瓷盘瓷碗,那是真正的东方艺术品,每一件瓷器上都以西方人难以想象的技法描绘着风景和人物;那些书籍是传自罗曼帝国甚至更遥远地神话时代的手写卷轴:那些铠甲剑盾是泰坦帝国历史上数一数二的大英雄大将军使用过的物品:

    那些年轻漂亮地女郎……

    年轻漂亮的女郎?

    客厅里的女郎可不是博物馆里的藏品,能够先于帝国摄政王进入这间豪华酒店的小姐女士绅士贵族都是临近几省响当当的门阀世家,他们赶到此地是为了给帝国的现实主宰者歌功颂德。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和这些来自地方的一流人物寒暄了一阵,以他的身份,即使他扭头便手也不会有人抱怨,但摄政王殿下在维耶罗那就曾领教过地方贵族对皇室成员的接待传统,那一次他成功地让一个绝代佳人做他的养女。不知这一次他会得到怎样的收获,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阿赫拉伊娜绝对没有机会像往常那样霸占她的丈夫。而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在巴特拉德克施城堡度过的第一个夜晚也绝对不会寂寞。

    午餐会在城堡的桥形城垛上举行,这块城垛非常宽敞,有近四百平米,背朝主堡敌楼。连接双层的舞厅,还有一道角门直接通往客房所在的楼层。由于城垛是露天的,坐在餐桌上的人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山间的雾霭、感受暖洋洋的日光和凉爽的山风。

    尽管主菜不是太和摄政王殿下的胃口,但城堡用特殊方法酿造的啤酒还是让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产生了不虚此行的念头。不过餐桌上的陪衬都是些无趣儿的家伙,塔里和几个老伙计都在忙着照看各自的部队,城垛上只有奥斯卡一个人陪着那些说话时口齿不清、做事时谨小慎微的地方贵族。

    用啤酒打发掉午餐,奥斯卡的休闲时光便告一段落,他的侍从和勤务官已经把城堡顶楼最为豪华的大套房整理出来,看看那些下人的布置,奥斯卡不用猜也知道他的起居室又被改造成决策中心了。

    坐在一路随行的冰熊沙发上,帝国摄政王按照日程安排先后接见了几位将军,这些面目肃然的高级军官分别来自不同的军事单位,在他们怀里都揣着急待解决的紧急军文,没有一件不需要最高统帅亲自批示。

    奥斯卡已经适应这种紧张忙碌的生活,他的大脑可以按照文件上的字句罗列出一应反射符号,有些符号告诉他这件事必须亲历亲为,有些符号告诉他这件事可以让部下打发掉,有些符号提醒他事实有待查证,有些符号警示他危险藏匿其中。

    在接见最后一位军官时,示警符号突然在他的脑海深处鸣叫起来,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不禁打起精神,他看了看面前的这位少将军官,又看了看手里的信件:

    “你是说……尤金穆,布拉利格上将至今也没有退休的打算?”

    “很抱歉元帅,恐怕是的!”

    奥斯卡皱起眉头,他是在半个月之前通过第三者向尤金将军提出这件事的,按他的预计,已逾63岁高龄的尤金上将在第二次卫国战争胜利结束之后就已经登上了他的军旅生涯地制高点,如果他能从领导岗位上退下来,奥斯卡不吝给他一个元帅的虚衔。可现在看来……摄政王殿下的思考完全偏离了方向,而他又不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

    在鲁宾元帅打定主意隐居斯布亚霍辛之后,阿尔法三世时代地高级控军将领里面只剩下南方集团军群司令长官一个人在独挑大梁!算起来……尤金穆,布拉利格上将经营南方军的年头和银狐阿兰经营首都军部地年头差不多。可关键是,阿兰和鲁宾都已退出。尤金凭什么占着茅坑?

    帝国摄政王算得上是了解尤金将军的一个人,这位老将军的某些品质称得上是泰坦军人的楷模,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早在他的少年时代就对南方集团军群地司令长官极为推崇。可了解是一回事,现实却是另外一回事!不管尤金出于怎样的理由不肯交出军权,在此时此刻。帝国的现实主宰者大力收拢军权的当口,这位一大集团军司令官的决定都是不太聪明的!甚至可以说,尤金要么是个政治白痴,要么他就是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给利用了!

    “你确定尤金上将对你的答复是坚决不退休?”奥斯卡狐疑地望着站在面前的近卫军军官,他有些困惑,因为尤金没有任何不肯交出军权的理由。

    “我觉得……尤金上将地意思并不是坚决不退休,而是在这个时候不会退休。”军官说出自己的猜测。

    奥斯卡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这不是一个意思吗?我是要他现在就退休!”

    军官无可奈何地摊开手。

    警兆已现!帝国摄政王揉搓着手指头,西方集群也好、被德意斯人打散了的北方集群也罢!最不该出问题地就是南方军群,因为南方军的背后站着那么多喜好耍小聪明的野心家。只要一个不好,奥斯卡就得不到好果子,他对阳,年山间遇袭时的境遇记忆犹新。南方人既是那种不达目地不罢休的实干家,也是一群冷酷无情心狠手辣的刽子手!

    “尤金将军……最近有接近过……你知道的,他有没有见过一些可疑的人?”

    军官皱着眉头回想了一下,他是最高统帅以军情局的名义安插在南方军总司令身边的眼线。但他知道尤金上将从一开始就对他的身份了然于胸,只不过谁也不会揭穿罢了。

    “没有!”军官肯定地说,“跟往常一样,尤金上将在做任何事的时候都没有避讳我的存在。”

    “一件都没有?”并不相信。

    “一件都没有!”

    经过一阵难耐的沉默,帝国摄政王终于向报信的使者挥了挥手,正襟危坐的中将军官如蒙大赦,他起身朝最高统帅立正敬礼,在说了一些恭维话之后就退出去了。

    “你怎么看?”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转向室内一处阴暗的角落。

    格莱恩阿尔普勒侯爵像住在黑洞里的巫师一样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还能怎么看?整件事不外乎三种可能!”

    “哪三种?”奥斯卡叼住一根羽毛笔,他好整以暇地等待着答案。

    “一,你的眼线被骗了:二,尤金被骗了:三,包括你和尤金在内,咱们都被骗了!”

    “骗?我看不到骗局!”奥斯卡疑惑地摇了摇头。

    “你就在这个骗局里面,当然看不到了!”

    “是怎样的骗局?”

    格莱恩阿尔普勒从阴暗的角落走了出来,经过战争期间的疗养,这个深不可测又有鬼神之能的老人显得神采熠熠,他的眉宇之间尽是岁月历练出的精明和矫捷,一双色泽班驳的嘴唇稍稍上扬,这使他的满面微笑透露出不怀好意的鬼祟之色。

    “这个骗局是由自然和不自然合成衍生的!”老人踱到亲王殿下身边,他像变戏法一样展示出一朵红色的玫瑰。“红花!多么鲜艳、多么歹毒!帕尔斯医师对萨沙伊主母的诊断还是有所保留,据我所知……被红花毒害过的女子很难再怀孕了!”

    奥斯卡状似无动于衷,那是因为他早就听闻这件事。

    “谋害安鲁的正统传人,这对南方的大佬来说意味着崭新地安鲁王朝的继承者无法在血缘上保持单一性!这一点使你必须在他姓配偶的子女中选择接班人,不过当然。现在看来……你很有可能不会见到那一天了!”

    “什么意思?”

    “这就是我要说地骗局!”阿尔普勒撕开玫瑰”鲜艳的花瓣就在泰坦帝国地独裁者面前化作血红色的碎片:“也许……我是说也许!从你与阿莱尼斯女皇陛下在兵变过程中达成谅解的那一天开始,我在南方的那几位老朋友就已经下定决心要除掉你这个不听话的小家伙!他们在这之后进行地一切抵触活动都是障眼法。他们搬弄这些是非只是让你的军情局和那些为你效劳的人疲于奔命,等到适当的时候……砰地一声响!该结束的就得结束了!”

    “哦啦……”奥斯卡嗤之以鼻地笑了起来。“南方人要杀我?他们杀得了我吗?他们有这个胆子吗?”

    阿尔普勒摇了摇头,“不要这样说!想想你的父亲!阿尔法三世要杀多特蒙德公爵,人们都会说他杀得了安鲁公爵吗?他有这个胆子吗?结果呢?你的父亲已经升入天堂了!”

    奥斯卡的目光冷了下来,这个比方他无法接受,但事实确实是这样的!曾经那位不可一世的安鲁公爵到底死于卑劣地暗杀。而他的子侄家人又无计可施,只能夹着尾巴寻求其他的出路。

    “所以说……世上没有人杀不得!”阿尔普勒下了断语。“要杀一个人!关键不是这个人该不该杀,而是为什么要杀这个人,或者说……杀害这个人地目的是什么!”

    “是什么?”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急切地追问,他不清楚为什么在南方人眼里自己必须是个死人,他本以为自己可以和南方人共同谋求发展,他们是有机会达成妥协的,可如果阿尔普勒说的是真地……

    “原因是多方面的!”老人坐到摄政王对面,“杀了你,泰坦帝国就失去了统一的保证。芶延残喘的莫瑞塞特王朝可以在都林继续他的统治,水仙骑士会回到帝国东疆建立一个属于安鲁的新国家,而南方……经过第二次卫国战争。南方子弟兵的主力集群保存着最为完整的建制,只要有心人从旁协助、大商人大贵族提供物质支持,独立建国也不是什么没谱的事!”

    “南方?独立建国?”

    “你想不到吗?”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没有说话,他确实没有想到这一点。若是按照老神棍的思路进行思考,如果南方人有机会建立独立的主权国家,他们为什么还要听命于一位独裁者?

    “不要以为那些政客看不懂你在战争期间的用兵之术!”老侯爵突然对他的主子挑衅似地笑了起来。“维耶罗那是南方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南方五省的财富有一多半都集中在那里!可现在,维耶罗那已成一片废墟,原因就是你的作战策略严禁南方集团军群主力向维耶罗那方面投入过多的援军!这样一来,维耶罗那血战的代价就是南方人积累了几个世纪的心血在数个月的鏖战中化为灰烬,这个仇他们忘不掉的!你意图削弱他们,你也确实做到了!但这种做法也把你自己推上一条不归路!”

    奥斯卡终于点了点头,他的确对“二战”中的维耶罗那攻略做过检讨,问题就是他借由战火削弱南方贵族的意图实在太明显了。

    “那么……假定南方贵族有独立建国这样的打算,他们为什么不在战争期间谋害我?在战场上他们会有很多机会的!”

    阿尔普勒连连摇头,“不要小看自己!帝国上下除了你没人能打胜仗,南方人要靠你赢得战争,他们要靠你把西方人打得落花流水,等到战后……我们是说等到他们解决掉你以后,独立建国就不会受到外界干扰,因为西方王国联盟已经被你打成残疾,再说西方君主也乐意看到泰坦这个庞然大物落得分裂的下场!你……”

    “不要再说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断然挥手,他的视线在游移片刻之后终于重新凝聚起来:

    “如果……我们先下手……”

    格莱恩阿尔普勒终于对他的小主人露出赞赏的笑容,可这个精明似鬼地老狐狸嘴上却说,“抱歉殿下!我不是怂恿您去做这个决定。而是为您提供一种可行性,我所说的仅仅是一个可供选择的方法,这并不一定就是最终解决途径……”

    “但却是最好地!”奥斯卡笑了起来。他离开冰熊沙发,走到书桌对面按住老人的肩膀:

    “这件事就由你亲自操办吧!没有人比你更了解你在南方地那些老朋友!我会让卢卡斯从旁协助。到时候不要告诉我……”

    “我知道您的规矩!”阿尔普勒老侯爵露出一脸苦笑,他就知道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不是那种轻易就能打发的小糊涂虫。“到时候不用告诉您过程,把那份死亡名单给您整理出来就行了!”

    “不!不!不!”奥斯卡连连摇头,“这件事不同以往!到时候不要告诉我走漏了一个,而过程!包括时间、地点、人物。这一切的一切都要在第一时间通知我!我要知道行动的每一个细节,以及清除每一个人地理由!”

    “如您所愿!”阿尔普勒无所谓地摊开手。

    泰坦帝国独裁者盯着这个老家伙的面孔看了一会儿,隔了好半晌才别开头。

    巴特拉德克施城堡的顶层套房,在突出主堡墙体的巨大阳台上可以观赏到群山之间丘陵之上的壮丽落日。傍晚七点钟前后,天空中的蔚蓝突然消散,云海从夕阳猛烈燃烧的天宇尽头一涌而来,先是漫过丘陵,然后便涌入眼前的山岭,不一会儿,也就是落日的霞光由红转紫的那一刻。云海停止了喷涌,它完全平静下来,可一秒钟之后。落日用最后地一跃突然钻出云层,豪光万丈,红云漫天,视野所及之处的一切都开始剧烈地燃烧!

    面对眼前的奇美景致。聚在大阳台上地夫人小姐发出夹杂着各种音色的感叹,除了欣赏落日,小鸟一般吱啾不停的女士们总会偷眼看一看套房二层那扇飘扬着白色纱幔的窗户。

    “那位穿白色礼服长裙,扎红色发带地小姐是谁?”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透过纱窗观察着楼下阳台上的萤萤燕燕,他始终保持着矜持的笑容。

    “是西曼拉……”塔里翻了翻手里的名单,“是西曼拉埃斯庞伯爵夫人!皇室书记处对她的评价真够恶心的——男人见了就会想到肮脏事的寡妇!听听!这是什么话?”

    “就是她了!”奥斯卡微笑着点头。

    “完了吗?”塔·冯·苏霍伊公爵难以置信地打量着老朋友,“这才三个!你不该辜负这些热情的夫人和小姐!”

    室内的男宾都是与摄政王殿下最亲近的人,他们一块儿起哄,嚷嚷着三个太少了,要十个甚至十五个才能解决最高统帅的需求。

    奥斯卡没有理会这些百无聊赖的老朋友,他只是嘱咐塔里把自己点到的两位小姐一位夫人领进顶楼卧室,这就表明今晚的酒会到此结束。

    红酒、帷幔、地毯,一位伟大的英雄和三个红着眼睛像母羊一样饥渴的女人!这其中该有很多事情可以大书特书,但由于篇幅和当世通行的文字法则,我们只能缩减篇幅,隐去挑逗、调情还有千篇一律的肉麻话,事件直接进入正题,在室内的女性衣物散落满地之后,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开始了发现和探索的旅程。

    男人发觉,三个女人中年纪最小的那个孩童一般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