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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穹苍下第273部分阅读

    ,人群唱响国歌,国歌名为《为庆祝吾皇收复埃蒙森和多尔布》,歌曲源自一次反侵略战争的伟大胜利,体现了泰坦民族对他们的帝王无比的热爱和尊崇!

    “哦啦……”阿莱尼斯学着丈夫的口气赞叹出声。“谢天谢地!总算到家了!”

    奥斯卡放下妻子,他们转身向着王者之路不断挥手,直到卫戍骑士缓缓合拢宫殿大门。

    “皇室书记处已从都林城城各个教区了解到……各种名目的庆祝活动会持续一个星期,昼夜不停!”

    奥斯卡朝妻子点了点头,“和平降临,这值得庆祝!”

    “皇室也会召集战争功臣和各方贵族举行一个又一个的晚会。再加上外国使臣和……”

    “你怎么了?”奥斯卡有些奇怪,他打断自己的妻子。

    “没什么……”阿莱尼斯捧住额头,“只是累得很……”

    奥斯卡关切地靠向妻子,“并不是事事都要你亲历亲为,那些繁文缛节和宴会酒会就由我来处理好了!”

    阿莱尼斯忽然露出神采奕奕的面孔,“好啊!就这么说定了!”

    “哦不……”意识到自己中了苦肉升的帝国摄政王只得像所有那些上过妻子当的可怜虫一样无可奈何地抓了抓头。

    10月25日就在吵吵闹闹中过去一大半,到了夜晚,都林城的街道少有地燃起篝火。远远望去,泰坦帝国的首都似乎走在剧烈地燃烧,就像不久前的那次“兵变”一样恐怖。走到近前,人们就会发觉他们的认识大错特错,泰坦民族的狂欢节(以罗马狂欢节的日期为准)提前来到。

    大街小巷,打扮上各种古怪模样地青年男女成全结队的出游。他们擎着火把,遇到拦路的巡兵也不在乎。欢庆的人群高声唱着歌,队伍里总有手风琴手和小提琴手为他们伴奏;走着走着,不知是哪种兴奋的情愫在作怪,人们停下来,围着一团篝火大跳泰坦民族传统的集体舞。

    青年男女互相勾着手臂,伴随音乐的节奏忽而向左、忽而向方,他们尽情地展示着世界上最神圣的民族集体的原始魅力,就像他们地祖先在征服过程中举行的祭祀。武士的后裔也用踢腿抬臂模拟战前的动作宣泄心中洋溢着的自豪。

    王者之路很少在晚餐之后对市民开放,但至少今天必须是个例外,不知是谁第一个钻进巡城兵马组成的人墙,可那些平日里凶神恶煞的首都巡兵只是笑呵呵地呆看着,他们并没有阻止市民的无意行为。有了这个例外,更多地市民就不管不顾地冲了上来,少女们还朝过往的巡兵送上热吻……守卫王宫大道的职责也就不付存在了。

    欢庆胜利的人群没有在王者之路上点燃篝火,那被认为是对帝国皇权的亵渎。可欢乐的情绪还是感染了所有人。男女青年肩并肩,紧紧挨着,他们高擎着手里的蜡烛,用发自肺腑的呼声高唱国歌:

    “为庆宽吾皇收复埃索森和多尔布……为庆祝吾皇收复埃蒙森和多尔布!”

    这是属于年轻人地狂欢之夜,就像一年一度的狂欢节,第二年的这个时节,出生率都会节节攀升,少男少女往往会用最原始的情操结束这个不眠之夜。

    王者之路上的歌声越来越高。青年人气势高涨,他们地歌声也已变了音调,就像对着皇帝居住的宫殿大声咆哮!在大合唱进入高嘲的时候,正在宫殿里举行国宴的女皇陛下和摄政殿下总会携手走出殿宇,他们用慷慨激昂的演讲和俏皮的玩笑话进一步激励青年们放纵玩闹的勇气。

    这一次。欢呼和歌声又要进入最为雄壮地高嘲部分了,照例!汉密尔顿宫的大门在大众瞩目之下缓缓敞开,人群停止歌唱,开始叫喊万岁的呼语。

    走出殿宇的人似乎不是帝国的女皇陛下,也不是那位伟大的统帅,安鲁水仙花冠用标准地宫廷礼仪向盘踞王者之路的民众屈首行礼。

    萨沙伊·内塔加波·安鲁夫人在圣骑士的层层护卫下步入宽阔的大道,隔着近卫军士兵组成的警戒线。她朝一位挤在第一排群众里的平民伸出手臂:

    “介意陪我跳支舞吗?”

    目瞪口呆的男士用难以置信的眼光紧盯着传说中的水仙花冠,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不会相信安鲁图腾上的花枝竟会如此美丽。

    “当然!当然愿意!一千个一万个愿意!就怕我那糟糕的舞技惹恼了尊贵的安鲁主母大人……”

    “这里没有什么主母大人……”萨沙伊微笑着摇头,“只有热爱和平、期盼和平的人!让我们为帝国的伟大胜利跳上一曲!”

    男士扶住安鲁主母的手,音乐舞曲适时响了起来,不管是华尔兹还是宫廷式圆舞曲。萨沙伊的舞步始终像飞翔的天使一般轻盈。

    王者之路变成一个巨型舞池,乐手被欢乐的青年人围在中间,地方舞蹈,国际舞蹈、交际舞、花式舞,人们用最丰富的肢体语言表达他们的喜悦之情。在王宫大道的尽头,领舞的安鲁之母似乎成为整个世界的中心,每跳一支曲,所有人都会停下来为她欢呼鼓掌,她全情投入,以所有的美丽奉献世人,以激越的舞蹈展示她的心胸。

    事出有因……安鲁主母无法不兴奋!她的丈夫刚刚答应,会劝说阿欧卡亚女伯爵放弃亲生儿子的监护权,这表明萨沙伊即将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母亲。

    从一位男士手里接过妻子,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和他的女皇妻再一次聚到一起,他们是国宴上的主角。可两人在领舞之后就没再团聚。

    摄政王揽着妻子地腰肢,踩着不太娴熟的舞步:

    “哦啦……只有烤鸡,没有熏鹅;只有牡蛎,没有龙虾;只有白面包,没有加了糖馅的起司!”

    阿莱尼斯拧起两条好看的眉毛,她只是对着头顶的水晶吊虾翻了翻白眼,根本就设理会面前这个馋鬼。

    奥斯卡露出一副小孩子才有的委屈面孔:

    “行军打仗时的伙食简直是糟糕透顶!本以为回到家里会有人为我准备一份大餐,可还是那些难以消化的东西……”

    丈夫提到了“家”,大概是“家”这个说法深深打动了女皇陛下。阿莱尼斯借由舞步把奥斯卡拖到远离舞池的地方,她趁众人不注意就扯着丈夫跑进通往内层宫殿地走廊:

    “来吧!我带你去厨房,那里应该还有一些合你胃口的好东西!”

    奥斯卡千恩万谢地追上妻子,他的心境似乎又回到和阿莱尼斯谈恋爱的时光,那时就是她跑在前面,他追在后面,似乎回忆中的经历总是如此。她跑、他追,他追上她就抱紧她。然后用一个缠绵的热吻把她搞得头重脚轻!宫殿里回荡着女皇陛下和亲王殿下的笑声,他们在走廊里撒欢一样追逐着,所有遇到他们的人都对这个场景报以善意地笑容,就像看待两个谈请说爱的大孩子。

    汉密尔顿宫的大厨房单独成院,就在宫室的办公区和作息区中间,大院子有一堵厚厚的漆成白色的半高围墙,围墙左右都耸立着高大的榕树,每一株都有超过百年的历史。

    在榕村丛外围。神情冷峻地圣骑士和百无聊赖的暴雪黑魔相映成趣;树林里面,帝国摄政王终于抓住一直跑在前头的帝国女皇,男人乍一碰到女人的肌肤就引发了一场激烈的情事。

    倚着一株参天大树,奥斯卡用他地手臂撑起绵软无力的阿莱尼斯,帝国的礼服长裙被扯开下摆。裙围完全掀到腰际。阿莱尼斯用一双浑圆结实的大腿紧紧缠住丈夫的脊背,男人推着她的胯部上下颠动,女人的皮肤就不断和老树地干皮发生摩擦。阿莱尼斯疼着叫着,她歇斯底里地喊着男人的名字,大口大口地喷吐散发着甜腻x爱气息的呼吸。

    奥斯卡似乎动了很久,大概是在且光皮上树梢的时候,这位勇猛的统帅大力朝着妻子的腹部狠狠地顶了一下。阿莱尼斯脊背梗直,张口欲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奥斯卡连续发力,他使尽全身力量要把自己地一切全部挤入妻子的肉体;阿莱尼斯的大腿上出现肌肉抽搐的迹象,她终于发出痛叫,开始奋力挣扎,男人被女人的怪力压倒在地。情火已经宣泄,他的狂燥和凶猛得以平息;女人还在喘气,她将一双长腿尽量舒展,以便缓解抽筋部位的痛觉。

    “你是太久没有运动了……”

    阿莱尼斯使劲拧住丈夫的耳朵,以此惩罚他的口不择言,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发出贱兮兮的呻吟,就像被母猫叼住尾巴的公猫一样嗷嗷怪叫!

    “出来了……”保尔不耐烦地打量着穿戴已经不算整齐的年轻夫妇:“四十分钟!我还以为两位大人能从树林里抱出来一个孩子!”

    阿莱尼斯朝着无形无状的暴雪啐了一口,“小心!外面要是有什么么谣传我就把你们的小舌头全都剪了!”

    在场的男人纷纷露出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神情,女皇陛下看着男人们的古怪神色不禁猛然醒转,在很多地区,古老的坦语方言用“小舌头”指代男牲生殖器!

    阿莱尼斯涨红了面孔,可她只能继续装傻,嘴里还不停地念叨:“都剪了!都剪了!把你们的小舌头都剪了!你、你、你……还有你!”

    奥斯卡冲着妻子的手指连连摇头,“这可不关我的事!”

    男人们哈哈大笑,笑得女皇陛下恨不得找个树洞钻进去。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突然朝暴雪挥了挥手,“明天!阿莱尼斯去斯布亚霍辛看望她的哥哥和嫂子,你陪咱们的女皇陛下一块儿去,顺便去拜访一下莫妮亚·阿莫生!那个火枪女!你还记得吗?”

    保尔立刻瞪大眼睛,“我当然记得!她还久我好几个泰士呢!”

    奥斯卡嗤之以鼻地笑了起来,他揽住老朋友的肩膀。“你可真是算了吧……是时候给自己找个女人了,你总不能老像个流浪汉一样在我身边晃悠!”

    保尔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你要赶我走?”

    奥斯卡拍了拍情同手足的刺客,想想不要紧,可这位老朋友已经侍奉泰坦亲王整整十一个年头:

    “不是赶你走!是在都林城里的高尚住宅区给你选好了地址,那是一个适合生儿育女的好地方!一户独门独栋地院落,离汉密尔顿宫和肯辛特宫都很近。那里什么都不缺,就缺一个女主人。”

    保尔无话可说,他只得握住小朋友的手,但他的小朋友把他拉进怀里。男人之间的拥抱又真诚又紧密。

    宫殿礼堂还在上演花样繁多的余兴节目,厨房这边也忙得人仰马翻。女皇陛下和摄政王殿下的突然驾临吓坏了厨房的管事大婶和一众脑袋大脖子粗的厨子。

    在众人眼中,从小就在这里长大的阿莱尼斯也就罢了,女皇陛下夫婿倒也算平易近日,在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摄政王殿下还是个毛小伙子地时候,他常常会在宫廷安会的间歇偷溜进厨房,指挥大厨师烹饪那些他想品尝的山珍海味,全然不顾宫殿里还有无数张嘴。

    “您看……您最爱吃的椰子馅奶油面包!”

    奥斯卡亲吻了一下管事大婶的面颊。“谢谢您!卡狄乐男爵夫人,我就知道天底下最受尊敬的厨房管事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帝国摄政王揭开面板上的网兜盖子,可他地面孔却垮了下来,案板上只有面粉、奶油和一大团还没有搅拌均匀的椰子味水果馅,这都算不上是半成品,这叫奥斯卡怎么吃?

    一旁的阿莱尼斯敲了敲丈夫的头壳,“让开……”

    帝国女皇卷起礼服长裙的袖子,又在厨房的水池里洗净了双手。她的丈夫疑惑地注视着她的举动,而她也不打算向他解释。

    奥斯卡在案板前面坐了下来,他地妻子开始用力和起面团,帝国女皇摘掉了手上的钻石戒脂、宝石戒指、玛瑙戒指,她的手从来就没干过体力活。肌肤的色泽比手掌中不断变换形状的面团还要白皙。女皇地丈夫就这样呆站着,他无比享受此时此刻的宁静,吵杂的厨房似乎无法干扰这对至高无上的年轻夫妇,妻子为丈夫打好面饼,丈夫就为妻子取来鸡蛋和一碗坚果。

    “几个?”丈夫问。

    “五个!足够了!”妻子回答。

    丈夫将五枚鸡蛋打在一个木碗里,“然后呢?”

    “搅一搅!搅成羹状就行了!”妻子像一家之主一样吩咐。

    “搅一搅……”有些呆头呆脑的丈夫取来搅蛋的木勺,他犹豫片刻。若他拿着一把刀就不用这么费神,可成木勺——第一下力道大了,黄铯的蛋汁洒了男人一身;第二下力道小了,蛋汁原封未动;第三下、第四下……状况百出之下,一碗蛋汁只剩下半碗,但他地妻子也没说什么。因为女人早就把丈夫会浪费的那些计算在内了。

    “奶油少一些……”妻子指导丈夫给面饼上喷奶油,“够了够了!这东西会让你变成都林的第二个阿尔莫多瓦·哥斯拉!”

    丈夫皱起眉头,“我在死的那天也不会变成那头肥猪……你干嘛提起他?”

    妻子无奈地捧住额头,“无论如何,海怪是理财的行家!”

    丈夫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这些够吗?”

    妻子看了看面饼上的奶油,“还是多了!”

    丈夫只得用手把多出来地奶油从面饼上抠下来,正在妻子打算阻止他的时候,丈夫已经把蘸在手指上的奶油送进嘴里了!

    “滚到一边去……等到你岁数大了可别指望我伺候你这个馋鬼!”妻子有些生气,她把男人推离桌案,可她的丈夫又像死皮赖脸的哈巴狗一样凑了上来,妻子的气还没消。她就用短促的呼语打发男人走:

    “去!去!一边去……”

    丈夫坐回椅子,继续发呆,他看着妻子在涂好奶油地面饼背面刷上一层起脆皮的油酥,这个时候妻子又说话了:

    “多吃一些坚果,这对我的小私鼠有好处!”

    丈夫哦啦一声笑了起来,他从一位至高无上的独裁者摇身变成蹲坐在厨房案板前的小松鼠,这种认知并末令他感到失落,反而使他猛然醒悟!若是给这个场景取个名字,应该叫做“幸福”。

    妻子要丈夫多吃坚果。她就往奶油涂层上撒了双倍的份量。看着核桃、杏仁、松子从筛漏里不断落到面饼上,丈夫又开始把馋了,他向油在奶油上的果仁伸出手,可他的妻子眼疾手快,只听“啪”的一声响!馋嘴地丈夫咻咻叫着,他的手背已经落上一块铁铲的印痕。

    妻子用揍过丈夫的铁铲抢住面饼,一直在旁边照应的管事大婶就为她打开烤炉,一个一个。妻子把亲手培制的面包全都送进烤炉最顶层的铁板,然后吩咐烧炭的师傅改用慢火。

    “三分钟!”丈夫兴高采烈地掏出怀表,他要尝尝妻子制作地美味,在此之前他可从来都没听说自己的妻子竟然懂得厨房里的事务。

    “把三位王妻殿下都请过来吧!”

    丈夫对第一位妻子的提议欣然应诺,他朝传令官看了一眼,“你只有三分钟……哦不!两分半了!”

    小柯克撒欢一样奔出厨房,他要是误了最高统帅的家宴,刚刚那个和蔼可亲的男人就会变成龇牙咧嘴的猛兽。

    “鸡蛋怎么办?”丈夫掉头转向妻子。

    “鸡蛋……”妻子为难地拿出一小盒密封的铝罐子。“鱼子酱炒蛋!”

    “什么什么?”丈夫没听懂。

    “鱼子酱炒蛋!”妻子肯定地说。

    “哦啦!我可是头一次听说……”丈夫抓了抓头,“好吃吗?”

    其实他是想说那东西能吃吗,但他没有说出口。

    妻子耸了耸肩,“尝尝不就知道了!”

    丈夫继续呆坐,妻子给炉灶上填了些上好地木炭。炭火的高温映红了她的面孔。紧接着,女人把一件趁手的平底锅放到炉灶上,等到锅底烧热,她就倒了些橄榄油在热锅里,油烧到六分:“蛋……”

    丈夫把木碗递给妻子,妻子接到手里,然后就往油锅里一倒。“滋……兹!”炒鸡蛋的浓香四散开来,不知道这样说是否确切,因为厨房里地大厨师都在制作比一份鸡蛋精致几百倍的美味佳肴,可男人的鼻子只嗅到妻子和炒蛋的滋味。

    “少许法香和油橄榄、红椒和洋葱切碎丁,再来一点点黑胡椒!”妻子朝负责配菜的厨师大声吆喝,丈夫完全忘了女人的另一个身份。现在的她从头至脚都是一个地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