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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穹苍下第296部分阅读

亚公主互相打量了一番,最后她们一同望向安鲁主母。阿赫拉伊娜刚刚惟独没有提到萨沙。

    “伊娜!别说这种危言耸听地话!”萨沙非常不高兴,她又不是傻子,波西斯公主完全是在诋毁她。从而中伤奥斯卡。

    “那我换个说法好了!”阿赫拉伊娜像个西方人那样无所谓地摊了摊手,“你们是一个大家庭。这里只有我一个外人!”

    “求求你伊娜!别这样……”阿莱尼斯在桌布下面轻轻拉扯波西斯公主的裙摆,“这里没人把你看作是外人,包括奥斯卡、包括我们!有了你我们才是一个完整的家庭!”

    “谢谢!”阿赫拉伊娜刻意摆出一副受宠若惊地神情,但她的面孔又在说完话地一瞬间陡然转冷:

    “既然我们是一家人!那就再也不要说什么别人不知道而只有我知道的事情!这让我感到难堪,也让你们看上去显得滑稽透了!”

    尴尬地望着愤而离席的波西斯公主。余下的三位王妻不禁陷入深深的惶恐!阿赫拉伊娜是怎么了?她那副歇斯底里见人就咬地架势就像一条……还是算了吧!就当她吃错药,或是真的只是在发火。

    “自从她受伤以后……她的压力就一直没有……”

    “不是那么回事!”阿莱尼斯打断凡事都往好处想的卡罗阿西亚,“她有压力,我也有压力!为什么她就能旁若无人地发火,而我们只能听着忍着?”

    安鲁主母和意利亚公主默不做声,她们争着抢着去抱孩子,不过这两个聪明的女人心里都清楚——阿赫拉伊娜的遇刺事件在实质上就是转变的一个引子,一些事情在此之后就彻底不一样了。

    “到底是怎样的不一样?”

    面对坐满一室的军情官员和控军要员,泰坦摄政王如实说出心中的疑问。

    “您是指首都还是指……”

    “一切!我指地是一切!”奥斯卡打断军情局长,他显得有些疾言厉色。不过最近一段时间,蒂沃利·哈德雷中将主持的军情局在事态日益严峻的都林城处处陷于被动,这本来是不该发生地事。所以没人敢于直面最高统帅的怒火。

    “殿下!现在看来……首都倒在其次……”

    “那你告诉我呀!最主要的问题是什么?”

    哈德雷伯爵望了一眼近卫军总参谋长,如果事件涉及到一位高级控军将领,那么由加布里约翰特上将出面解说自然最合适不过。

    “抱歉老伙计,我帮不上什么忙!”

    军情局长白了一眼拒绝合作的总参谋长。他只得硬着头皮打开文件袋,不过他并不会责怪加布里约翰特上将,毕竟事关重大,而且直到目前,军情密探地调查工作还是只是一味的猜测。

    “殿下!不知道您听没听说过塞西因伯爵这个人?”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不耐烦地摊开手,“全泰坦有多少位伯爵,我可不是每个人都认得!”

    蒂沃利·哈德雷将军只得打开一份标注为履历的文件:

    “阿尔莫塞西因伯爵,汉诺德堡以及周边地区的世袭领主……他执掌的塞西因家族在莫瑞塞特五世皇帝和六世皇帝在位期间出过两位军区司令和一位作战部部长,这一家也称得上是著名的军勋世家,家庭地位在第一军区和首都东部防区举足轻重!”

    “然后呢?”奥斯卡端着一杯寡淡的薄荷茶,他憎恨薄荷茶,但在闷热的夏季,他又过分依赖它。

    “然后……”军情局长干脆闭上眼睛,事情到了难以启齿的地步了:

    “您恐怕不会相信,其实……最初有这种报告的时候我也不愿相信!”

    “到底是什么?”最高统帅把令人厌烦透顶的薄荷茶大力丢到地板上,他近乎忍无可忍地叫骂起来:

    “看看你们!看看你们这些带着金质军衔和宝石烟嘴的家伙!你们极力敷衍我、极力掩饰真相、极力粉饰太平,你们是不是打算等到火烧眉毛的时候才肯大大方方地跟我解释这件事?”

    “请殿下息怒!”

    “息怒?我压根儿就没发火!”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否认这件挂在面上的事,“你们知道吗?我要是真地发火了!你们中间那些碍眼的家伙就会被吊死在皇宫外头。你们想看我发火吗?”

    自然没人敢于回应盛怒中的帝国摄政王,在一片沉寂中,奥斯卡也不禁开始自责!作为一位统帅。或者说是作为一位出身于秘密斗争领域地军事统帅,他已经发觉自己在处理某些事情的时候过分依赖军情特务。这些隐于暗处地密探自古就是双刃剑!即为我所用,也能为人所用。

    密探的工作性质决定了他们的道德信仰并不稳固。多数时候,军情行动人员获取情报的途径和手段很容易和金钱直接挂钩,这就造成了双重间谍甚至是多重间谍以及消息贩子的门路越来越广、获取情报地手法越来越隐蔽、其中藏匿的金钱交易越来越大——相应的,军情部门的工作效率便越来越低下。就拿眼前的事来说,泰坦摄政王的密探头子之所以陷入被动,就是因为帝国军情局的情报来源再也不像从前那样充实可靠了!

    “有传言说……”

    “传言……”奥斯卡瞪大眼睛,他在以往的机密军情通报会上从来都没听过“传言”这个字眼,如果他的军情行动部门是靠“传言”去判断事务,那么他就得重新考虑一下自己的统治威信了。

    “抱歉殿下!”坐如针毡地蒂沃利·哈德雷将军干脆便站了起来,“我可以……换个说法!”

    “请便……”摄政王无可奈何地摊开手,他的军情局长既然说是传言,那么他还有什么办法呢?

    “特情部门在起获那批大宗军械之后就加大了针对首都周边地区的清查力度,在专案一线主持工作地几位资深调查官一致认为。能在首都特区和第一军区内部秘密集结军火,并对犯罪事实进行有效掩护的人只有一个!”

    “那位阿尔莫塞西因伯爵吗?为什么?”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皱着眉头,他早就表示自己从没听说过阿尔莫塞西因这个名字。这足以说明拥有这个名字的人也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要不然泰坦摄政王是不会把他忽略掉地。

    “原因嘛……”军情局长看了看文件的最末页,上面只有一行字,“殿下!原因很简单。在首都卫戍区和第一军区内部,只有阿尔莫塞西因伯爵有能力这样做!”

    “你指什么?”

    “从非法渠道搜集大宗军械,再妥善保存!”

    “真是算了吧!”奥斯卡连连摆手,他指了指像个没事人儿一样坐在那里的近卫军总参谋长,“若是说到办事能力,加布里约翰特上将就没有吗?他是全军的参谋长,他能搜集到的军械可以武装两个师,他也可以随便找个仓库存放罪证,为什么不会是他,而是那位阿尔莫塞西因伯爵呢?”

    “殿下!您可不能冤枉我!”一直打算置身事外的近卫军总参谋长必须出面表态了,他可担不起这个罪名。

    “我没有冤枉你!”奥斯卡不置可否地瞪了一眼约翰特上将,“我知道你没有这样做的动机,所以不会是你!那么问题又回来了!既然有人指证阿尔莫塞西因伯爵,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的动机是什么?”

    军情局长就像喝醉了一样,他曾和卢卡斯就此问题进行过大胆的猜测,可关键是要不要在这种场合说出来了呢?

    “你在干嘛?算我求你,别像娘们一样,你是我的军情局长,你难道忘记了吗?

    “是殿下!”哈德雷将军再也无法承受来自最高统帅的压力,不管有或者没有,只要有这种怀疑就足够敲定嫌疑人了。

    “卢卡斯迪亚巴克尔子爵一直在调查最前线主持全局工作,他担心破坏份子藏匿军械的地点绝对不止一处,也就是说,排除我们起获的那批,首都附近地区仍有潜在的危险,只是因为破坏份子的保密措施极为严格,所以局内的工作受到了重重限制!”

    “哦啦!大家都听到了吗?”泰坦摄政王从他的冰熊沙发上倏地一声跳了起来,“我的军情局长在跟一伙阴谋破坏国家安全地犯罪份子谈保密?若是他们能保密,我还要军情局干什么?我可以带着家眷躲进汉密尔顿宫的地窖。这不就得了?”

    哈德雷将军嗫嚅着唇皮,但他一个字都说不出!

    “有什么不敢说的?我替你说!”

    帝国摄政王一边叫喊一边大力拍着桌子:“阿尔莫塞西因伯爵,就算有他一个!但绝对不止他一个!至少是在第一军区、至少是在首都。就在我地眼皮底下,就在你们这些饭桶的眼皮底下。许多伯爵会同许多侯爵、许多男爵、许多子爵,他们会打着复辟地旗号秘密搜集军械、秘密集结家族武装,然后呢?”

    室内所有的军人都紧紧抿着嘴,然后之后的事情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

    “还是不敢说吗?这有什么?”怒火中烧的泰坦摄政王把拳头砸在首都卫戍区地城防示意图上,“除了水仙骑士、除了塔里的炮兵师……说真的。都林卫戍部队里的军官我是一个也信不过!只要这些阴谋家能挨过军情密探的调查和搜捕,不久的将来,我相信会有一次突入其来的大叛乱在首都发生!”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我真不清楚这还有什么好猜的?”奥斯卡坐回他的大沙发,又给自己点燃一支大雪茄,也不理会噤若寒蝉的高级军官们,他只是自顾自地喷云吐雾,直到一个笨手笨脚地宫廷侍从在收拾茶具的时候打翻了茶壶,被茶水溅了一身湿的帝国摄政王这才重新收拾心情,大发其火!

    水流顺着军衣流淌到古旧地地板上。面相凶悍的打手丢开水桶,转向位高权重的顶头上司,压着嗓子吐出一句:

    “报告!犯人醒了!”

    泰坦帝国军情副局长卢卡斯迪亚巴克尔子爵似乎无动于衷。他专注地盯着窗外的天色。

    天空一片阴霾,穹苍四围就像罩在一个闷热地大熔炉里,卢卡斯撕开领口,又用手帕抹了一把胸膛上的汗水。直到这时他才想到身后那位不知名的近卫军上校……如果他在前几天获得的情报没有出错,那么瘫这个软在囚椅上的家伙就是解开迷团的关键人物。

    “怎么还不下雨?光明神还要把咱们折磨成什么样子?”

    在审讯开始之前,卢卡斯不介意和同事们讨论一些轻松的话题。

    “一定是场声势惊人的暴风雨!”一个打手回应着顶头上司,“前几年有过一次,都林城里都快发洪水了!”

    “好啦先生们!咱们开始!”军情副局长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这就表明无聊的谈话到此结束。

    “告诉我!时间、地点、主犯、从犯!”

    状似醉醺醺的近卫军上校勉力抬起头,那位没素质的厨师手劲儿大得出奇,这使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官老爷仍未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看着我!”军情行动部门的专职刑讯专家猛地揪起犯人的头发,“仔细看着我!看着我的表情!我的面孔会告诉你,如果你不能如实回答那位先生的问题,我不会介意让你多吃一些苦头!”

    “我是……我是近卫军军官……你们……你们无权……”

    “我们有权!”卢卡斯打断囚徒,“你知道我们是谁,也知道我们有权在泰坦法典之外行使监察权、逮捕权、审问权、以及在没有律师和法官的情况下判定你有罪的独立司法权!”

    “哦不……”近卫军上校发出一声呻吟,对方的语意很明显,这是军情密探拥有的特权。

    “别浪费我的时间,回答问题!”卢卡斯迎上囚犯的视线,他再也不是那个乡下流氓的小头目了,而是在特情领域令人闻风丧胆的头号猛犬——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猛犬,也是忠犬。

    “你们抓错人了!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卢卡斯叹了一口气,他不明白为什么审讯过程中总会遭遇这样的事情,囚徒的侥幸心理总会左右他们的意志……他们以为自己可以挺过严刑拷打,可事实往往不是这样的!

    “我知道你的名字、你地军衔、你的工作岗位、你的家庭、你地亲朋,应该说你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你只需告诉我一个简单地问题就可以回到过去的生活。你不打算考虑一下吗?”

    近卫军上校凝视着帝国摄政王的密探头子,他虽然彷徨,但目光毫不示弱。他清楚地知道对方是在要挟,以他的家庭做要挟、以他的生活做要挟。但他不会放弃自己地使命!在他和他的朋友们看来,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和这个独裁者多代表的一切就是泰坦的毒瘤,要保有莫瑞塞特和纯正泰坦贵族,这颗毒瘤就必须根除。

    “很抱歉……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卢卡斯摇了摇头,他把革囊里的那封信件取了出来:

    “我相信你也知道这封信的重要性。但它是用密语书写的,能为我解释一下它的含义吗?”

    上校军官再次摇头,不过这次他是一个字也没有说,他在遭到逮捕的时候就已想到对方是冲着这封密信而来地。

    “你不是聋子!回答我的问题好吗?”

    卢卡斯心平气和地打量着他的囚犯,不过他在一秒钟之后就失去了耐心——大凡这种常年和秘密战打交道地人多半都有轻重不一的心理问题,迪亚只克尔子爵算是其中最为正常的一个,但这也无法掩饰他藏于心底最深处的阴霾和暴虐!

    “去找一个漏斗,再叫厨师烧滚油锅……”军情副局长就像身在厨房一样命令着左近地打手。

    时间紧迫,打手和厨师马上动作起来,犯人不明就里。只得在恐慌和猜疑中焦急地等待着!期间他大着胆子观察了一下卢卡斯迪亚巴克尔子爵的样子……他听说过这个密探头子,据说是长着红斑狼疮的大恶人,不过现在看来。直到目前,军情副局长还算得上是一位举止得体的绅士。

    这样想就有些一相情愿了……

    “按住他!”卢卡斯发出清晰的口令。

    “把他的头按在桌子上,耳朵朝上……”

    打手依言而行,可怜的近卫军上校在名彪形大汉的臂膀之间小丑一般地挣扎着。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一个试验而已……我要知道你是不是个聋子!”卢卡斯很难得地向他的犯人解释他的举动。

    “漏斗。塞住他的耳朵……”

    犯人看了看漏斗的细口,又看了看烧滚的油锅,一个恐怖至极的认识浮上心头,他跺着脚、疯狂地叫喊、疯狂地诉苦、疯狂地表达着他的无知和无辜。

    “油!快点!别让他动!”卢卡斯执着而冷静地观察着一切、把握着一切,不过同时,他讨厌这一切,但他只有在面对这一切的时候才能如此清晰地体味到自己拥有的权利。在神教经义中,造物主掌管着人间的喜怒哀乐,而身在囚室中的迪亚巴克尔子爵也可以骄傲地说,他也可以成为一个主宰者。

    突如其来的惨叫声惊飞了停落在窗边的几只大云雀,室外或靠或坐的军情密探下意识地往酒馆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便专注于他们手上的纸牌,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应该说……单纯以文字绝难形容热油灌耳的痛楚!可不管怎样,卢卡斯收到了满意的效果,他把提神醒脑的鼻烟壶抵到囚犯的嘴唇上,可耳道受到的损伤必然伤害了嗅觉,昏厥的犯人对扇香一点反应也没有。

    打手们只得提供传统一点的办法,他们抬起近卫军军官的一条大腿,用木棍对着膝关节的神经集结部狠狠来上一下!犯人的脑际就像猛然窜过一道闪电,他醒了!不过清醒只会让他更加痛楚,与耳内的一团焦肉比起来,断裂的膝骨实在算不了什么。

    “你聋了吗?”

    还是那个问题。

    上校不知该如何回答,他若是没聋,那么遭殃的就是下一只耳朵;他要是聋了……谁能保证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看来你是真的聋了!”

    卢卡斯放弃似地摊了摊手,他转向一位医师打扮的人,“把他那只坏掉的耳朵摘下来,如果问题不在耳朵里,我相信必然是他的脑子出问题了!”

    “不!不……”

    “你说什么?”

    “不!请不要再折磨我了!”

    “可这才刚刚开始而已,你会让我的朋友们失望的!他?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