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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穹苍下第306部分阅读

    惯了马粪地味道,长大了还会哼唱水仙骑士的战歌。他在这个局中。即使加冕为帝也无法看破其中的奥秘。

    维多丽亚则不然!

    这个女人与帝国近卫军没多大干系,她也不是安鲁家族的当家主母,她来自人丁凋零的霍亨沃伦家族。她能接掌帝位完全是靠丈夫的扶持!她于在位期间一心为己,从不考虑其他!

    不管是近卫军还是水仙骑士团,在维多利亚看来都只是执于鼓掌中的工具,两大军事体系必须为她的统治服务,如若不然,她就会毫不犹豫地打击那个不懂得服从的家伙。

    维多利亚一世女皇陛下并不是军事家,她不可能像自己的丈夫那样以强大的武功统合帝国内部的两大军系,她只能凭借高超的权术和一个又一个不大不小的阴谋来达成泰坦武装力量的统一。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她花费了大半生。

    维多利亚先是大力扶植帝国近卫军,极力打压水仙骑士!这在她的统治初期是必须的举措。安鲁家族的亲王和将军们控制着相当于帝国军力半数以上的强横力量,她只有尽全力抵消安鲁对帝位的反弹,而一向以国家中流砥柱自居的近卫军极为配合女皇的意图,就在安鲁大帝过世不久,一场意在军事领域弱化安鲁的争斗随即发生。

    在把王朝的海军元帅送上断头台之后、在把四名安鲁亲王流放之后、在剥夺了两位安鲁公主的封号之后!一度声势浩壮的六十万水仙大军曾被女皇勒令裁退半数之多!可待到近卫军人强马壮,维多丽亚又开始靠近被她疏远的水仙骑士!

    为了重获安鲁和水仙骑士的信任,她亲自率领神选战士打响了吞并整个捷洛克公国的侵略战争,这是她一生中唯一的一次御驾亲征!在决定胜负的那场大战中,她处于劣势。因为水仙骑士的人数还不到对方的七成,但她对骑士们说:你们若是败了,我为你们断后!你们若是胜了,这里的一切都给你们!

    水仙骑士胜了!一个玩笑话……他们就没败过!

    女皇履行诺言!她将捷洛克公国的领土全部划入安鲁皇室私有的水仙自治领,并在新一轮的扩军中进一步充实了水仙骑士团,使这支数度沉浮的武力集团首次达到与帝国近卫军同等规模的程度。

    归根结底,不管是打压还是扶持,维多丽亚的策略无非是以她的统治地位为基点,在保存自身的基础上尽可能多地开疆拓土!

    通常情况下,若是她的将军不能为她打胜仗,那这个人就不会在她的宫廷逗留半分钟;若是她的军队不能为她攻城掠地,那么这支部队就连保留番号的余地都没有!在这种近乎惟利是图的控军意识支配之下,近卫军与水仙骑士不得不放弃之前对彼此的种种成见,他们若是不能全力合作。在德意斯又或俄列这样的对手面前就会面临战败的威胁!

    泰坦军力的统一始于维多丽亚女皇执政的第十七个年头,那是安鲁王朝与德意斯争夺西大陆中东部地区霸主地位的大决战!

    是役!泰坦近卫军集合了十四路纵队,德意斯几乎武装了全国的青壮年!这场大战持续两天一夜,就在双方的阵地鏖战陷入僵局、火器部队均已耗尽弹药的时候,一直游离于战场之外的水仙骑士团主力骑兵集群突由左翼杀入敌阵。

    结果很明显!盛况空前!

    参考第二次卫国战争卡尔查克特战役就不难发现,一旦被水仙骑士撕开战线,那么这场战争必然以泰坦军方大获全胜而告终。

    德意斯王国倾尽所有的一场军事豪赌输得分文皆无!安鲁大帝统治期间和维多丽亚女皇执政初期,帝国近卫军和水仙骑士团没有一次联合作战的经历。基本上是各忙各的。尽管德意斯最高统帅部在战前已然考虑到水仙骑士敢为近卫军助战的可能,但他们想象不到泰坦帝国的两大武装集团结合起来的威力会让穹苍色变天地动容!

    借着这次大胜的由头,维多丽亚在考虑良久之后终于决定彻底改组帝国的军事系统。她将两大武力集团的指挥部门合二为一,再以统一兵员、统一番号、统一制服、统一调度、等一系列手段极力抹杀两大集团的现实区隔、极力消弭水仙骑士与中央近卫军之间的历史隔阂!

    新成立的泰坦帝国最高控军部门被女皇细化为两个大的分部,一为皇家陆军司令部,一为皇家海军司令部。正是由此,维多利亚彻底完善了丈夫留给她的战争资源,在最终挫败德意斯之后,泰坦在陆上和海上的扩张这才达到历史巅峰!

    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对比一下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处理家事国事的风格。

    与攻于心计和权谋的维多丽亚比起来。安鲁大帝的方式要简单直接得多!

    如果有人蠢到撼动他的帝位。他会毫不犹豫地将其剪除;如果有人蠢到分化他的武装力量,他会毫不犹豫地将其尽诛!如果有人蠢到夺他的地盘、如果有人蠢到欺他的疆土、如果有人蠢到说他的坏话……世界上多得是蠢货,奥斯涅于一生也没有杀尽!但他通过言传身教缔造了一位盖代君主!因此也有人不怀好意地说。安鲁大帝的丰功伟绩概括成一句话就是娶了个好媳妇!

    “这话是谁说的?”

    奥斯涅目不转睛地瞪着那名拦住马车的通讯官,他的面色满是惊愕:

    “什么叫找不到?怎么会找不到呢?那可是我的一位军区司令长官!他会凭空消失吗?”

    摄政王殿下的亲信随从都聚了过来,他们在上午就已听说了这件事……近卫军第八军区司令长官西尔维奥·伯里科将军仿佛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这里面不乏聪明人,而聪明人自然猜得到……屠夫必然是找不到了。

    就像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说过的那样,第八军区全员出动的意义十分明显,绝对瞒不过聪明人的头脑,可保持沉默是聪明人拥有的一种本质特征!所以,在八区司令长官消失的时候,聪明人不但没有大惊小怪,反倒齐齐松了口气!这表明最高统帅不会再去追究其他人的责任!

    一路走走停停。总是有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扰乱奥斯涅的视听,他无法静下心来,刺耳的欢呼若是听得多了也就变成令人厌烦的噪音。马车停在泰坦光明门前,最高统帅是想直接在汉密尔顿宫下车的,可路上全是赶来凑热闹的军人,从光明门里向外看,胜利广场上密密麻麻的全都是人,足有十数万之众!

    “搞什么?这是搞什么?”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又开始发脾气,胜利日的周年庆典还没开始。他也没遇到一件顺心的事:

    “不是说这里有场阅兵式吗?你们睁开眼睛看清楚!哪里是骑兵?哪里是枪兵?哪里是你们的队伍?”

    军官将领面面相觑,他们接到的报告上说各支部队早已准备完毕,可胜利广场上竟是一盘散沙的景况。一问才知道,早上的时候确实有多支阅兵仪仗队准备就绪,可天气太热。最高统帅又来得太慢了,经由军部认可,参加阅兵的部队只得退出预定位置,各自回营乘凉,但不甘寂寞的泰坦军人又三三两两地从营地里跑了出来,他们就是想和最高统帅见上一面,哪怕隔得很远,但能看到他的一片衣角也算是值得!

    摄政王殿下真的到了!一传十、十传百。越来越多的官兵脱离队列,他们全都挤到胜利广场上,挣相一睹最高统帅的风采。

    奥斯涅气得脸红脖子粗!他的军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组织无纪律?他的军官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蠢笨迟钝?可骂什么都没用!近卫军和水仙骑士高层领导在为了出场次序互相扯皮的时候完全忽略了下层士兵的感受!他们都是亲如一家的泰坦子弟兵,可他们在周年庆典上没有得到任何通知,也不知道自己的队伍排在阅兵仪式上的什么位置!可他们对最高统帅的感情是真挚的、诚恳的、热烈的、如火如荼的!那些军官只会打官腔,既然他们放下士兵不管,泰坦军人就要以自己的方式祝福那个给他们带来一世辉煌的人!

    最初,聚集在广场上的十余万名官兵显得乱七八糟,一点秩序都没有!东一块在唱军歌、西一块在敲打盾牌、南一块在叫着安鲁哈啦,北边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事情,只是在人群里傻呼呼地左顾右盼。

    后来。大概也就是半刻钟的光景,所有人都知道最高统帅就在光明门前下了车,士兵们看不到他。军歌就唱得更响,盾牌就敲得更劲、安鲁哈啦就叫得更烈、万岁的呼声直震得英雄塔微微晃悠!可这样下去毕竟不是办法,只有统一口径才能让最高统帅为他的士兵而动容!

    一名扛着号令旗的旗手最先察觉到混乱的根源!这里有帝国近卫军,还有来自水仙骑士团的战友,他们的军歌和惯用的呼语完全不同,一时间根本无法统一!号令旗不断闪动,人群中所有的旗手都开始留意旗语的变更。

    经过片刻调整,泰坦军人几乎立刻就接受了一个可以在两大军人系统之中达成一致的呼语:

    “统帅万岁!”

    奥斯涅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他不能眼见阅兵仪式就这样泡汤,又不能对士兵们的激昂欢呼无动于衷!欢呼越来越烈、越来越响。泰坦军人心目中的最高统帅根本无路可退,他只得硬着头皮走进士兵们中间,他算是看透了!若是没有见到自己,这些扯着嗓子卖声的帝国军人誓不罢休!

    帝国的主宰者个子不高,他一走进人群便如陷入汪洋大海,整个人全无踪影!士兵们着急了!发火了!他们开始叫骂、开始互相推搡!围在统帅身边的圣骑士逾发感到周遭的压力正在变质,甚至有人在背后踢他们的屁股,为了不让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给情急的军人活活踩死,骑士们干脆就把最高统帅抗到肩上!这下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人群又开始欢呼。所有的手臂都向统帅的身影大力挥舞。

    如果奥斯涅想要一次检阅,那么这就是了!他在此时此刻获得的一切都最世上最宝贵的财富,比方说权势……比方说力量……比方说信念……

    泰坦给予他的,或者说宿命指引他踏上了一条注定不平凡的道路,他走过艰难困苦、走过尸山血海、走过爱恨情长的旅途,他总算是成功了!细数过往,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似乎已经无欲无求,但他知道胜利广场上的欢呼并不是尾声,而是一个新的,他又站在一条起跑线上……等待冲刺。

    被人扛在肩上的感觉算不上多么舒服,没过一刻奥斯涅便大汗淋漓,但他一直笑着。向与他握手的每一位士兵大声欢笑,他的笑是那样自信、那样自得!

    感染了最高统帅的音容笑貌,每个泰坦军人的面孔上都带着生动的笑容,对于他们来说,能与伟人并肩作战,这在任何一个时空都是值得骄傲的事!可问题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到底给泰坦军人带来了什么?

    “帝国的军人!泰坦的军人!听我说……”

    最高统帅在十数万名官兵面前稳住身形,他站立的位置很特殊,英雄塔两侧的拱形长廊就像一个巨大的传声器……他不是在说,而是在吼!广场上的帝国军人听得真真切切清清楚楚。

    “你们中……有很多人……失去了父亲……失去了儿子……失去了兄弟……失去了战友……为什么?”

    “保家卫国!”

    号令旗一挥,万千个声音构成一道铁壁铜墙。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们中……有很多人……即将在未来……把你们拥有的一切乃至生命奉献给国家……为什么?”

    “万岁祖国……万岁泰坦!”

    最高统帅等待回声消散之后才放缓语调:

    “今天是卡尔查克特战役即第二次卫国战争胜利日的周年纪念!前几天,首都军部和帝国内阁联合公布了一条法令……6月21日!即是泰坦军人的祭奠先烈、告慰忠魂的忌日,也是振奋国威、扬厉军风的国防日!不过……看看我都在说什么?你们好像一点也不感兴趣,好像我在说梦话似的!”

    笑声由最为靠近摄政王的位置逐渐向四方扩散,最后满场欢腾,雷鸣一般的掌声经久不息,奥斯涅要靠军鼓手和司号手的协作才能控制现场气氛。

    “说一件必定让你们异常着迷的事!”

    奥斯涅突然放开喉咙,他等待着胜利广场彻底安静下来,然后才探手指向穹苍下的某个角落:

    “我要带你们去旅行!目的地是世界上除去天堂之外最神圣的地方!在那里!光明神会以他的方式把统治泰坦的神权交给我,你们愿意跟我一道取回这项权利吗?”

    万岁的呼声响掣云天!奥斯涅稍稍放下心,他已经具备登基加冕的一切条件,接下来的事情就得看光明神心情如何。不过大势所趋,除了生老病死等等自然规律,再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向永恒迈进的脚步。

    大结局最终集 第二章

    都林城上空变成烟花的世界。红的、绿的、黄的、白的,五彩缤纷的焰火笼罩着这座巨大的都市,空气中充满的气味,还伴随着人群的欢笑和极富泰坦风情的民族歌舞。

    这是欢庆胜利的日子,任何人都可以放纵,城市中的男女老幼齐齐出动,他们和成千上万的军人聚在一起,连穿着考究的贵族也混在其中。泰坦民族的狂欢节传统因地而异,市内各处庆典活动的现场也有地区之分,不过都林人的开放精神和汲取欢乐的特征举世闻名,他们很快就接受了各种各样的庆祝节目。

    在城市里,人们可以看到唯斯特人的集体舞、可以看到勃特恩省的音乐剧、可以看到辗转于南方各大城市的著名马戏团,可以看到贵族之间循规蹈矩的交际舞,可以看到热情奔放大胆挑逗的水仙之舞,还可以看到基诺斯特拉斯省最稀有的火焰舞!

    就在一处露天舞场里,火焰舞的表演者似乎是一位近卫军军官,他穿着少校制服,手中迅速挥舞着火把,令火影组成的光圈将自己完全包裹,再配合舞步……啧啧!围观的都林女孩儿都在打听他的名字!他可是这场狂欢庆典上最炙手可热的人物!

    “少校!马里兰·邓戈尔少校!停一停!您得停一停……”

    马里兰少校跳得正起劲儿,他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人群中间的一个贵族少女。他知道对方是贵族,也知道自己只要再加一把劲儿,这位被父母养在深闺里的漂亮小姐就会轻易上钩!可一切全完了!露天舞场里响起了一个要该死的声音,真不知是哪个倒霉鬼这么喜欢破坏人家的好事。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马里兰懊恼地丢开手里的火把,他转向那个声音。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他是一名帝国军人。当有人称呼他为马里兰少校的时候,他就得视同对方的军阶保持一个军人该有的态度。

    “糟糕!”少校嘀咕了一声,他看清了!对方是一位上校。这可真见鬼!这表明上面又有命令下来了!这表明他难得的一次放纵经历就要化为泡影!这表明……马里兰的落魄神情突然僵在脸上,没错!他想起来了!对方可不是一位普通的上校军官。那是穆尔特·辛格!是帝国武装力量最高统帅的机要秘书!

    “向您致敬!穆尔特·辛格上校!”

    马里兰在钻出人群之后才向这位身份极为特殊的长官致以军礼,他已经放下了心中的不满,因为这一点用也没有。若是有什么事能劳动穆尔特·辛格上校亲自跑一趟,那么这件事必然关乎帝国的成败荣辱。

    穆尔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他从怀里取出一份表格,又从纸张上面找到马里兰·邓戈尔的名字:

    “少校!这上面若是没记错,您是今晚的轮值交通督导官,您可让我好找啊……”

    马里兰尴尬地笑了起来。他的确是在跳舞,他也的确是丢下了自己的工作岗位,可现在的都林城哪里还有什么“交通”!无论大街小巷,就连下水道里恐怕都挤满了人!他这个交通督导官能做的只是跟着人群随波逐流。

    “是的我是!您是需要帮忙吗?还是有什么特殊任务?”

    穆尔特点了点头,他将首都的轮值交通官员领进一队圣骑士组成的小型护卫阵营,然后便对着少校的耳朵嘀咕了一声:

    “不是什么大事!摄政王殿下想出门,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