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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色倾城第10部分阅读

    大笑一会儿。

    得,一报还一报,有了先前单勇的促狭,师姐对他可一点都不客气,越出丑越让人开心似的。

    好容易捱了两曲,却是再也不敢跳了,直拉着余兴未尽的左熙颖告辞了舞兴正浓的一干小娘们,出了人群,单勇那憋得是旧汗未落,新汗又冒一头,左熙颖看着单勇,眯眼笑着,好在没取笑他这糗样。擦着汗说道:“看来你现在巴不得送我回酒店是么?”

    当然是了,单勇左右瞥眼瞧着,生怕那位对师姐倾慕的,再上来邀那就麻烦了,点点头:“嗯,如果你不想回,我们还可以考虑换个地方玩。”玩什么也可以,舞是肯定不敢跳了。

    “呵呵,还是回去吧,我出来两个多小时了,太晚了怕我父亲担心。”左熙颖笑着道,玩得好不尽兴。单勇倒也没有再邀,返身推着车,驶到左熙颖身侧畔时,左熙颖没有上车,笑着指着单勇道:“走一会儿吧,看把你热得。”

    “哦,那好。”单勇道了句,下了车,手推着。今天是拽了一把,糗了一把,基本扯平了,只是单勇不知道自己给师姐的印象如何,心里稍有点惴惴不安,不过今天预定的目标完成了,现在就想再进一步,恐怕没有这种可能。

    反观左熙颖却是一副意犹未竞的喜悦,看来她很享受被众人瞩目的感觉。单勇歇下来了,汗开始落了,似乎又有点怀念和左熙颖面对面的心跳感觉了,忍不住悄悄瞥眼间,却正和左熙颖对视上了,左熙颖一笑,似乎一切尽在不言中。

    不好泡。一眼中单勇升起这么一种感觉,师姐是既聪慧又刁钻,那双眼睛仿佛能看穿自己的心思似的,一念至此,单勇没来由地升起一种懊丧的感觉。

    “怎么了,单勇,不是玩高兴来了吗?怎么看你不太高兴了。”左熙颖也发现了单勇的怅然衰样,故意道了句。

    “谁说的,我比什么时候都高兴。”单勇道,掩饰着。

    “不是吧,看你好像有某种愁肠百结,是不是要辗转反侧了!?”左熙颖转过身来,倒着走着,眼看着单勇调侃了句,恐怕早窥得单勇的心思。却不料单勇直接说出来了:“我当然发愁,就是发愁以后见不到你了……师姐,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呢?贵姓我知道了,芳名还让我猜?”

    “我叫左熙颖,熙熙攘攘的熙,脱颖而出的颖,我姐姐叫左熙蓉,说不定你知道这个名字。”左熙颖揶揄地道,姐姐的名字在潞州应该不少人知道,却不料看错人了,单勇一副神往的态度道着:“哟,我可无缘得知……敢情左老师家里还是一对姐妹花?这么说我得有两位师姐了。”

    左熙颖被微微刺了下,这个名头不但没唬住单勇,反而起反作用了,让这货有点想入非非了,笑着摇摇头道:“你不会想认识的,她应该和你妈妈的年纪差不多,我们家是老式的家庭,我爸四十多岁才有了我,我是家里老么,我姐姐的儿子都和我差不多大呢。你呢?”

    “我独生子,这独生子没意思,多孤单,要不师姐以后叫你姐得了。”单勇笑道。

    “得寸进尺啊,不过如果我真有这么一位会吃会玩的弟弟倒也不错,考虑考虑。答复日期另行决定。”左熙颖大大方方道,此时褪去矜持的外衣,恐怕是对单勇性子多有所知的缘故,来了个优雅的转身,和单勇并肩走着,有点奇怪地问着:“我这次来潞州市,碰见的几位都好奇怪,雷大鹏吧,我爸说这孩子人傻得有大智;那位司慕贤吧,我爸说他修养挺高。”

    “不能吧,雷大鹏那可是公认的大愚若傻,上初中鼻子下还吊着两溜鼻涕;司慕贤人不错,就是书读多了,有点酸。这么看重他们俩。”单勇有点失落了,敢情自己过于低调了,低调得没被左教授重视,看左熙颖笑了,追问着:“那你爸就没评价我?”

    “评价了,他说这孩子有点野,有点贪吃。嗯,其他没说,好像就这两个特点。”左熙颖故意道,看着单勇的表情,单勇嘿嘿笑着道:“这不是猪八戒嫌妖怪长得丑么?要说吃,和你爸比,我可甘拜下风,他看一看,嗅一嗅就能辨出七八种配料来,我还真没那本事。”

    既是自嘲,也轻飘飘地拔开了左熙颖的嘲弄,左熙颖也看出来了,你说他贪吃他根本不以为忤,只当是赞扬了,笑着回敬道:“你谦虚了吧?我爸可是会吃不会做,你是全才,会做、会吃、也会找食材。”

    “这个,我一向很低调的,还不跟你吹牛啊,川鲁粤苏浙闽湘徽八大菜系的招牌菜,我吃了差不多,咱潞州是个特殊的地方,自古上党兵家必之地,几千年仗打下来,迁居过来全国各地不少人口,所以这里的饮食有很多地方吸收了各大菜系的长处,比如太后十三花,那刀工和苏菜类似,每道必有花,一桌摆开那叫赏心悦目,都不忍下筷子;比如漳泽湖中宴,那煲汤的功夫,是粤系菜里的做法,现在这个菜系都不怎么好分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其实美食里也未必有那一道能适合天下所有的胃口,比如山西人的酸、安徽人的咸、四川人的麻辣、广东人的生猛,不是当地人他享受不了,而要离开本地发展,就必须改良。这改来改去,反而有些变味了……总的来说吧,我觉得还是家乡的味道好。”单勇侃侃说道,牛皮又开始了。

    不过左熙颖可不是他的吃中知音,频频笑着,只是欣赏这饕饕做态而已,笑着道:“你这还低调呀?八大菜系都吃完了,不是吹牛吧?我爸都不敢吹嘘他把八大菜系吃遍了。”

    “这个有什么可吹的,我爸原来在市里开饭店的,全市的饭店还不都同行,第一件事就是去尝尝人家那口味怎么样,对我来说,饭店就是家,家就是饭店,我在社会上认识的人里头,有一多半都是大师傅,吃起来方便,有时候直接去他们厨房吃。呵呵。”单勇得意地道,这中间却是因为经常网到野味的缘故,到各饭店兜售,免不了认识的厨师会多一点。认识的多了,自然要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左熙颖笑了笑,这种匪夷所思的生活方式对于她还真是有点新鲜和难以理解,又饶有兴致地问着潞州市的饮食风俗,敢情这吃还真不是吹得,十大宴的菜名二百多条,八大菜系的招牌菜,单勇还真如顺口溜一般数得出来,说起名点、小吃,那更是眉飞色舞,听着就有舌下生津的效果,一行说说笑笑,距离拉近了好多。每每见到左师姐开怀的笑容,总让单勇没来由的有点目眩神迷,肾上腺分秘极度强劲,差不多要把自己吹成吃遍天下的美食家了。

    直到凯莱悦酒店出现在视线中的时候,单勇的笑容没来由地一凝,有点失望的愁绪又爬上了他不善掩饰的脸。

    没有把这个分别的愁容扩大,默默地走过这一段,直到大门处停下时,左熙颖笑着打破了沉默,问了句:“到说再见时候了,你怎么不说话了……我呢,能认识你很意外,不过也很高兴。”

    “我也很高兴,不过就是很可惜,你要走了……我们过几天开始实习,我也要回乡下了,说不定以后都没机会见到你了。”单勇毫不掩饰自己的那份失落。左熙颖将行未行,似有不忍,说了晚安,走了两步,又回头看着呆立不动的单勇道:“明天有时间吗?”

    “有!”单勇一惊,一喜,脱口而出。

    “嗯,我觉得你这辆车挺不错,又低碳,又环保,速度还快。”左熙颖笑着看着单勇的爱车,话锋一转道:“明天下午我父亲在潞院还有一期讲座,你如果不介意,我乘你的车怎么样?”

    “没问题,不介意,绝对是非常乐意。”单勇乐了。

    “那晚安。”左熙颖俏俏的招着手。

    “晚安。”单勇机械地道,还没有消化那份惊喜。

    招手再见着,左熙颖轻盈的身影快步走着,进了门厅,又回眸一笑,消失在酒店里,人一走,单勇一个猛吸,肺活量扩到最大,旋即高昂、欢快的口哨调子出来了,细听一辨,货真价实的《大花轿》,比唢呐的调子还吹得还高,一路吹着,一路把车骑得左摆右晃,牛逼哄哄地直向潞院回来了。

    酒店里,左熙颖出了电梯,快步回房间的时候,路过父亲的房间门,却不料房门开了,父亲等在门口,笑吟吟地看着,她没开口,报之以一个同样的笑容,左南下倒笑着道:“我说你一定会玩得很高兴吧,看来我猜得没错啊,怎么不请人家上来坐坐。”

    “爸,你是怕我嫁不出去怎么着?真是的。”左熙颖嗔怪道,一拧脖子,要回房间了,这么个娇嗔,倒让左南下看得出来,确实很高兴,看着女儿走,出声提醒着:“别忘了吃药啊。”

    “不用了,我从来没这么放松过,不过也没这么累过,走了好几公里呢,肯定不会失眠……对了,还吃了好多特色小吃,明天再告诉你。”左熙颖回了句,滴声开了房门,又伸出脑袋来,笑着给了父亲个晚安的祝福,门闭上了。

    左南下笑了笑,不过女儿消失的时候笑容也跟着消失了,眉头皱着,仿佛眉间也凝结着某种解不开的愁绪……

    第23章 士别三日大变样

    “天雷哥,干嘛去!”

    一位搭着毛巾,午睡睡到半下午的同学喊着,还迷糊着,一看雷大鹏眼睛亮了,实在是天雷哥的装扮霎时把他的睡意惊没了。

    “听哲学讲座去。”

    雷大鹏牛逼哄哄,打了个响指,头也没回。打完响指的手顺势拎拎西装,只见得雷哥西装笔挺、皮鞋锃亮、头发油光,把跟在他背后的司慕贤比得像个连拎包的。司慕贤以前最怕宿舍里哪位哥哥发神经,现在知道了,没有最怕,只有更怕,更怕的是两位哥哥同时发神经。

    现在就属于这种更怕的情况,单勇一晚上发呓症喊“师姐,你真美!”,边喊边吧唧嘴。大半夜听得人毛骨悚然,搅得两人睡觉都睡不好。雷大鹏呢,也不正常了,吊儿郎当惯了,偶然这么正式一回,别说同室的,其他人也受不了呀。出宿舍门到楼梯有三四个打招呼,下楼梯到楼门口,又是七八个打招呼,都是逗天雷哥,对于这副堪比新郎官的装扮实在诧异的紧。雷大鹏不胜其烦了,有时候懒得回答了,司慕贤随即就被好事的同学揪着问长问短,不过这事没法了,司慕贤只能胡乱搪塞。

    出了楼门,体育系老包、臭脚相跟着几个人抱着球,看样准备去操场踢去,本来和雷大鹏已经形同陌路了,正记仇不说话呢,不过看着雷大鹏扮得这么拽,又停下了,个人互相看看,包铁钢诧异地问着:“这……干嘛去?”

    “就是啊,潞院校长没换届吧?赶着上任去?”臭脚也凑了句,这哥们就爱损雷大鹏。

    “烦不烦,这么多人问我干嘛去?跟你们说,你们能懂么?”雷大鹏是真烦,不是装烦了,很烦地手指指着几个在他看来只会踢球,逑也不懂的货色道:“告诉你们,哲学,你们谁懂?自个玩去吧。”

    一句话,把体育系众哥们雷翻了,都知道雷大鹏这货的智商谁都知道仅限于数清自己口袋里的钱,什么时候也变高雅了。

    不但高雅了,而且还牛逼了,话音将落,雷哥又是一副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姿态,一拎领子,拔开众人,八爷步大摇大摆迈开了,这煞有介事,把体育系这哥几个都吓住了,司慕贤低着头,赶紧要走时,被老包包铁钢一把揪住了,诧异地前后看看,哥几个都穿着短裤呢,就再装逼,也不至于这大热天穿个厚西装装去呀,于是小声问司慕贤道:“老三,雷哥不会是磕药了吧,怎么越来越不正常了?”

    “跟你们说你们真不懂,他还真是迷恋上哲学了,不信晚上到我们宿舍看看,今天买了好几百块钱的哲学书。还别说,净挑费尔巴哈和柏拉图的,我都看不太懂。”司慕贤悄声回了句,低着头,哧笑着走了,留下一群犯傻发愣,愣是看不懂雷大鹏变化的哥们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当然是王华婷的缘故了,不过司慕贤知道,与其说雷哥坠入情网醉了,还不如讲雷哥喜欢哲学傻了,相比而言,后者勉强让人容易接受点。笑着追上了前面的雷大鹏,雷哥正装了几分钟,已经有点原形毕露了,西装口袋里掏了根棒棒糖,一手拿着棍棍,正吮着起劲,边吮还边咂吧嘴感叹着:“真嫩哦。”

    “你吃的什么?不是分不清甜和嫩了吧?”司慕贤笑着道,女人男人在怀春之后的症状基本类似,都是傻得可爱,雷大鹏明显有类似倾向。

    “你个傻帽,我是说那大腿。”雷大鹏色迷迷馋涎欲滴的样子,目光示意了女生宿舍门口。

    司慕贤一瞧,得了,知道嫩在哪儿了,这数日气温升高,女生宿舍进进出出的不少穿着短裙和短裤的,那圆润润、白生生的大腿,可不是嫩得让人馋得要命。一省得此处,再看痴等在这里的雷哥,明显怀春发情的样子,司慕贤放低了声音问:“二哥,我到现在还整不明白,王华婷怎么就能接受……那个,二哥您呢?”

    不敢直言,总不能直说王华婷这朵党花咋就喜欢二哥你这堆牛粪吧,雷大鹏咧嘴一笑,高深莫测了,司慕贤还再要套话,眼睛一直,被打断了。

    路南面开进来一辆i车,火红的颜色,车开过来了,开车的是位美女。雷大鹏也看到了,仿佛见猎心喜,猛地手指把嘴一撮,要来个口哨撩拨,却不料忘了嘴里还含着糖,一吹,那糖“扑哧”一声,直奔车玻璃而去,叭唧一声,敲到了车窗上,车瞬间一停。车窗里伸出来个染着黄发、面容姣好的女生,对着雷大鹏就满脸笑开花了,笑着问:“怎么了傻雷?又站在女生楼下怀春?往我车上吐,找刺激是吧?”

    是宋思莹,很潮很丽很靓的打扮,骂是笑骂,要论名声,在学校和雷大鹏那是不相上下,传说和学校某领导有亲戚关系。司幕贤多少知道点这位开着i的妞,还甭小看她,据说某次看社会上谁不顺眼了,回头甩了一万多块请体育系那帮货当打手去出气,牛逼大了,不但气出了,还搏了个款姐的绰号。

    不过雷大鹏可不惧,嘿嘿笑着道:“你看我像怀春,我看你还像怀孕呢?”

    雷大鹏破锣嗓一叫唤,旁边走的几位女生掩着鼻子笑着赶紧走开了,宋思莹瞬间被雷了,在这公众场合却是不怎么敢叫板,手一指叫嚣着:“你……你,你等着,回头找你算账。”

    雷大鹏得意了指着叫嚣着:“哥是死猪不怕开烫,还怕你算账?”

    一声切声不屑,宋思莹被气了下,直起步驾着车走,不理会雷大鹏这个傻货了,实在和这号人没错置气,正有事着呢。

    对于不倾慕的人,雷大鹏眼中可没男女,特别是像宋思莹这样很高调很拽的,雷大鹏最不介意刺激一下子。得意扬扬刚回头,司慕贤道着:“怎么了,雷哥,你吐人家干吗?”

    “我没吐,我准备来个风马蚤口哨撩撩这小白妞,就蛋哥这样。”雷大鹏解释着,手撮着嘴,学着蛋哥的样子猛地一吹。敢情要证明自己品德高尚,确属被人误解。

    却不料口哨没响,啊!?一声,司慕贤倒喊了一声,不迭地抹着脸,雷哥这口哨没吹出音来,唾沫倒出来一片,结结实实吐贤弟脸上了,一下子把雷大鹏看傻眼了。司慕贤抹着脸,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雷大鹏赶紧就着袖子伸着:“我给你擦擦,回头我再好好练练吹给你听啊。我真是准备吹口哨,不是唾你啊。”

    “你……气死我了。”司慕贤顿足指手,这火憋得真没地方发了,气得自己一个人先走了,雷大鹏追了两步,边劝边不死心地回头看宿舍楼的方向,一看到王华婷几位出来时,这倒不劝了,见妞忘弟见色起意,扔下司慕贤。扭头去迎接党花了。

    乐滋滋奔到王华婷面前时候,那副傻样,逗得王华婷和同行的女生都是哧哧笑着,就这番打扮,眼神再不好看得出是怀春而来,鼻子再不好也能被雷大鹏身上的香水味道呛着,相跟的几位女生不是羡慕也不是心领神会,而是谑笑,各自推托先行一步,雷大鹏弱弱凑到王华婷身边一起走时,王华婷倒显得很大方,笑着问道:“早来了?”

    “不早,刚来。”

    “你先去阶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