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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家福女第5部分阅读

    回去补个觉吧,我也有笑了,回去睡觉去。”九月挥了挥手,转身往岔路走,扔下还在发呆的祈喜。

    祈喜眼睁睁的看着九月离开,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看向自己手上的铜钱,想起九月刚刚说的话,脸上再次的烧了起来,脸上不自觉得漾起娇羞的笑,把铜钱捧在胸口缓步回家去了。

    九月不急不慢的顺着小路回到了家,刚到门口,她便停住了。

    边上的地似乎被人动过了,她愣了愣,立即上前察看起屋子四周来,她故意堆放在屋子四周的树枝倒是没有被踩踏过的痕迹,门上的锁也是好好的锁着,只是,地被人翻过了,灶台后面堆柴的地方也似乎高了许多,顺着路来到蓄水的水坑边,上面的简易棚子似乎也密了许多,前面空着的一方也被挂上了一方草帘子。

    她能肯定,今天一定有人来过了,却不知道是谁。

    难道是几位堂哥?可自从余四娘那天在这边闹了那一丑,几位堂哥便没有出现过了。

    会是谁呢?九月回到土地边上,细细的查看着被翻过的那些土,翻得挺深,而且翻得很细致很松软,里面干干净净的再找不出一条草根,这样的劳作,肯定不会是个和她差不多的新手能做到的。

    不过,无论是年长的祈稻,还是最小的祈稷,他们可都是长年在田地里忙活的能手了,这也看不出到底是哪个。

    渐渐的,她便来到了中间,忽的,她闻到了丝丝酒气,她蹲了下去,遁着那酒气找到了中间那一处潮湿,伸手撮了些土放在手心里拔了拔,凑到鼻子前嗅了嗅,是酒。

    几个哥哥里,有哪个爱喝酒的?答案却是无从得知,她来这些天,也没见他们喝过酒,也没有人跟她说他们中谁会喝酒谁不会喝酒。

    蹲着看了看四周,九月放弃纠结这个问题,反正,这人做的都是好事,得到便宜的人也是她,她何必这样费尽心机的想呢?兴许以后还会遇上,到时候再好好谢谢人家吧。

    抛开了纠结的九月把手里的土扔了回去,起身拍了拍手,转身回屋。

    正好,有人都帮她把地给翻好了,今天她也买了种子,就趁着这会儿给种上吧。

    开了锁,九月坐到竹编的凳子上,把今天赚的钱掏了出来,今天也算是开门红了,所有的东西都卖了出去,得了近八十文钱,买种子花了六文,给了祈喜二十文,余下的五十几文全在这儿了。

    想了想,九月数起了四十文钱,从坐的凳子里面取出针线篓子,里面有些碎布,还是外婆用剩下的,她用这些碎布现缝了一个小布袋出来,把这四十文钱装了进去,又移开了竹桌子,找了那把柴刀过来,在底下掏了个土坑,又翻了一个小小的竹篓子出来安了进去,布袋装在篓子里,盖上了盖子,又把那些土填了回去,再把竹桌子拖回原位。

    做完了这些,她才收起桌上的东西,连同那余下的十几文钱装在针线篓里放回了凳子里面,这才起身去了灶间。

    中午等到水宏后便去了杂货铺,后来又被子余四娘那样子一闹,竟忘记了吃饭,这会儿干粮又都在祈喜那儿,要填饱肚子也只能勤快些了,正好,还得烧些水洗洗脸泡泡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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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6怎么又是你

    做了些面条填饱了肚子,九月便拿着种子出去全种了下去,覆土浇水,一个时辰后,她才乏力的回到屋前,原本还打算去砍些竹子回来的想法也暂时取消。

    日子要一天一天的过,她可不想这辈子还像前世那样过劳死,谁知道这次还有没有那样的运气再重生一次呢?

    想得很开的九月回到灶间打了热水,回屋洗洗涮涮去了。

    今天因为余四娘,她要买的好多东西都还没买回来,比如现在她就急需一个浴桶,好痛痛快快的泡个热水澡,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遮遮掩掩的洗。

    唉,她想,她的人生暂时有目标了,她需要一间再结实些的屋子,嗯,不过太大,一卧室一客厅一厨一卫便够了,装饰不必太好,像现在这样用自己的手一点一点儿创造出来就行,看着舒服住着舒心便够了,吃的嘛,蔬菜新鲜偶尔开开荤就好……

    九月边洗边天马行空的想着,她甚至在脑海里开始勾勒自己未来的小家该是什么样子,她前世的职业或许是神圣的,可那并不防碍她丰富的想像力,哪怕她过了十五年清心寡欲的日子,这点儿想像力却还是保留着的,前世的想像力用来写小说,这一世嘛,就用来打造自己的小日子吧,以后要是有机会,也可以写一些故事出来自娱自乐一下。

    想到这些,九月今天有些浮动的心顿时安静了下来。

    洗漱完毕,又舒舒服服的泡了脚,给自己做了个足底按摩,九月才收拢了衣服拿到河边去洗,洗完晾好,天色已然有需暗了,她想了想,把衣服晾在了隔壁杂物间里。

    中午吃的有些晚,这会儿也不觉得饿,九月干脆不做晚饭,去灶台收拾了一番,便回屋反锁了门休息。

    这一躺下便睡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习惯性的瞄了屋子一眼,突然的,她整个人清醒了过来。

    隔壁有人!

    九月的脑海里浮现这个念头,背脊后一阵发凉,她迅速的坐了起来,从枕头后摸出剪刀,赤着脚便凑近了那边的墙,说是墙,其实也不过是绑得结实的稻草,她悄无声息的贴近,侧耳细听了听,却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可她却直觉得觉得,那边就是有人。

    会是谁呢?

    九月皱了皱眉,左思右想,若说是贼,窃物?就她这破茅屋有什么可偷的?窃色?以她灾星之名,谁敢冒着不要小命来打她主意?更何况,这一片也是被人忌讳的地儿呢。

    难道是她直觉出错了?隔壁进的不是人是什么野兽?

    可是,她在这儿住的也有些日子,也没听祈喜提起过什么野兽啊,便是她在这儿住着,也没见到什么野兽的脚印什么的。

    九月忐忑的听了一会儿,愣是没听出什么来,忽的,她想起了之前回到落云山时那一次,她就是这么感觉。

    但,那毕竟是偶尔,这天底下哪来那么多带着刀剑的人出没的?又不是拍江湖剧。

    想到这儿,九月的心定了定,她决定过去瞧一瞧。

    于是,她摸到了门后面放着的棍子,一手剪刀一手棍子的开了门出去,一步一步接近隔壁的屋门。

    那边的屋自然也和这边一样换了竹子的,不过,因为里面堆放的都是杂物,她一向不会上锁,这会儿推开也是轻而易举。

    九月几乎是屏了呼吸,背上一阵一阵的发凉,可为了下半夜能睡个安生觉,她不得不硬着头皮进去一看究竟。

    门开了,她也迈了进去,可就在这时,她眼尖的瞥到左边衣服晾着的地方有个影子,她顿时心头狂跳,手中的棍子下意识的挥了出去。

    然而,刚挥到一半,她只觉手腕一麻,手中的棍子便掉落在了地上,紧接着,手便被反剪到了身后,她还来不及反应,背后便贴上了一个人,而那人的手则绕到了前面掐住了她的脖子。

    这一下,她可不止是心头狂跳那么简单了,此时,简直可以用魂飞魄散形容她的心情。

    完了完了,她的直觉真的失灵了,这么危险的事儿,她居然一点儿也没感觉到,刚刚她还在想像着未来美好的日子,可只几个时辰,她便落入了魔掌,结局会是如何呢?先那什么再杀?还是先杀了再那什么?

    “别喊!”正冒冷汗之际,身后的人低低的开了口。

    这声音……九月的魂魄似乎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归了位,她认得这个声音,可不就是那天回落云山遇到的那个男人吗?他怎么会在这儿?

    几乎下意识的,九月略略侧了头,却意外的碰触到一个凉凉的软软的东西,触电般的感觉瞬间袭击了她整个人,她愣住了,而他身后的男人整个人也是一僵。

    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她贴到的居然是他的唇……

    她第一个反应就是后退,可她整个人都被控在他怀里,这一退反倒让他们贴得更紧。

    “姑娘,只要你不喊,我就放开你。”男人似乎有些歉意,语气也缓了缓。

    “怎么又是你?”九月无奈的叹气,她是和他犯什么冲吗?第一次他占了她的房子,还用剑架在她脖子上,这一次,他无声无息潜入她的屋子,还用手掐她脖子,方才还夺了她这一世的初吻……呃,虽然那是她不小心贴上去的,可吃亏的还是她啊。

    “你?”男人也听出了她的声音,语气中满满的惊讶,“你怎么在这儿?”

    “这也是我家,我不在这儿在哪?”九月无语的翻了翻白眼,整个人也松懈了下来,从上次的事件可以看出,这人并不是什么恶人,不然,同样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要想做些什么,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早就被做了。

    “这也是你家?”男人似乎很疑惑,他似乎没有松开她的意思,手依然掐在她的颈项,方才九月那一退,两人的身体几乎贴在了一起。

    温热的感觉从背后源源不断的传来,隐约间,她似乎还闻到了一股子淡淡的清香,还夹杂了丝丝血腥气息……血腥气?!九月回过神,这时,她才感觉到背上有些粘粘的,她不由动了一下,再次侧头问道:“你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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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7伤痕累累的男人

    九月的问话似乎提醒了男人,他的手总算松开了,就在他想要退开的时候,眼前一阵昏暗,整个人便往九月身上栽了过去。

    “喂。”九月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伸手抱住了他,只是,他整个人这样子瘫倒在她身上,以她的力量根本扶不住他,踉跄了几步,才堪堪的站住,“喂,你怎么了?别这个时候晕啊。”

    可是,人已经晕了过去,哪里还能再醒过来选个好时候再晕呢?

    九月紧紧的抱着人,只是,手上传来的粘乎感告诉她,这人的后背也受了伤,无奈,九月只好把人原地放倒,为了不让人这样摔下去伤势加重,她只能费力的抱着他一点一点儿蹲下去,蹲到最后,还是一起跌坐了下去。

    “喂,给点儿反应啊。”九月不客气的拍了拍他的脸,没有动静,不过,触手还是有些温度的,摸了摸胸口,热的,探了探耳后的脉,还能摸到,凑到他鼻端,呼吸虽弱,却也能感觉得到,她才松了口气,挣扎着站了起来。

    匆匆的回到自己那屋,拿了火折子和小油灯再出来,黑黑的天空接连传来几声闷闷的轰隆声,还没等她进屋,豆大的雨滴便落在了她身上,她忙闪身进了屋。

    九月什么也没有多想,点上小油灯坐到那人身边开始检查他的伤势。

    前胸有浅浅的两寸见长的伤口,腹上也有一条三寸长的伤,还有大腿上也是血肉模糊,上面粘着一些细细的粉末,想来已经上过药了。

    她记得这人的背后也是一手粘乎,应该还有伤。当下便使力的把他侧翻了过来,只见一道伤口从他的左肩直直的延伸至他的右臀上,他身上的衣服早已被血浸透。

    天哪,这人都是怎么活着到的这儿的?九月看到那长长的伤口时,饶是见识过更惨的意外事故死者,此时的她也忍不住跳了跳眼皮子,手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不过,职业使然,她马上便镇定了下来,伸手去翻他的怀里,他前面的伤都倒了粉末,想来身上是带着药的,她这儿什么都没有,要是找不着药,那她这小屋子还真的要成了死过人的屋子了。

    很快的,她便摸到了几个小小的瓶子,凑到灯下看了看,见上面分别写着金创、清毒、跌打,没有犹豫的,她便挑了那个金创姻来,打开木塞子看了看,不由皱了皱眉,这么多的伤,就这么点儿药根本不够啊,她倒能把这些伤给缝合起来,可这儿没有消息毒的东西,哪怕是白酒,她这儿也找不到一滴,可怎么消毒?

    九月有些着急,外面又突然下了这么大的雨,她就是想出去也没法子。

    算了,先缝起来,等明天早上她便去镇上买邑来,总比今晚让他这样裂着伤口流血而亡的好。

    之前的热水早已凉了,这会儿再烧也是来不及了,只能将就着先用凉水,九月干脆连那个水桶也提了过来,又找了个木盆,回屋翻出了针线篓子,找了一件干净的旧里衣便匆匆回了那屋子,这一来一回,身上的衣服也被淋了个透透的。

    倒上水,寻了方才掉落的剪刀,九月便坐到了那人身边准备开始给他疗伤,他身上这么多伤,肯定得先把衣服给除下来,九月没有一丝心里压力的伸手去解他的腰带,意外的,她摸到了他身边掉落着一个葫芦,她马上捡了起来,打开塞子闻了闻,一股子浓浓的酒香便传了出来。

    “好东西。”九月嘀咕了一声,立即跳起来冲回灶间取了个碗回来,倒上酒,寻了些绣线穿上针泡了进去,这才继续去解那人的腰带和衣服。

    他身前的伤想来是被及时的洒了金创药,这会儿也止了血并凝固住了,可后背那长长的一条却还在不住的流血,这样流下去,他真的会死在这儿。

    九月没有犹豫的,拿起剪刀便剪开了他背上的衣服,又拿起她自己的旧里衣剪下一片来,浸了水一点一点儿的给他清洗伤口上的血。

    她的动作很稳,虽然没有给活人整过伤口,可在她眼里,此时的男人跟她处理过的那些并没有什么区别了。

    洗过伤口,又用酒擦了一遍,才拿起那针线一点一点的缝起,此时,她唯一的工具也就只有这些,等到好不容易把这一条伤口缝完,九月已经满头的汗了。

    缝好后,又用沾了酒的布条轻轻印去新渗出的血,一边拿着那瓶药一点点儿的洒上去。最后,又剪了一条长长的布条盖在伤口上,又用简单的把那布条固定好,想了想,她又脱下身上的外套垫在下面,才小心的把人翻转了过来。

    处理完后面的伤,前面的便简单多了,九月如此反复的清理、缝针、洒药、包扎,等她把他身上的伤全处理过后,整个人几乎累瘫在地。

    可这会儿,她还不能休息。

    无论是这男人的体重还是他的伤势,她都不可能把他弄到隔壁的床上去,现在也只能让他躺在原地了,可这会儿雨这么大,地上又没有什么稻草,他这样躺着,只怕晚上也不好熬过去。

    九月坐着喘了口气,便又爬了起来,去角落捧了些干的稻草过来,抱起他的腿把稻草垫了进去,然后又跑了隔壁去拿了她的被子过来给他盖上,这才坐到了他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隐隐有些热,九月又不敢大意的拧了布帕敷在他额上,看到他脸上也沾了些许的血迹,便又拧了帕子替他擦拭。

    浓黑的剑眉此时紧紧皱着,狭长的双目紧紧闭上,直鼻上冒着细密的汗水,薄薄的没有血色的唇倔强的抿着……

    没想到,他长得还挺帅。

    九月的目光在他脸上多停留了一会儿,便站了起来,她还要去收拾东西,她不知道他来了多久,这屋里的血迹肯定要天亮才能收拾,还有那桶血水,那些剪下来的血衣,都得销毁。

    这些东西,不能让任何人看见,否则,必定招祸。

    她虽然不知道这人什么来头,又是被什么人所受,她只想安安静静的过日子,远离麻烦,所以,她必须得趁着现在大雨倾盆之际,做好所有的事,然后等他醒来以后,果断的请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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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8如此报复

    想法总是好的,可事实上,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九月都不是一个能漠视他人性命的人,处理了该处理的全部东西后,九月便去换了衣服擦干了头发回到了这边。

    这一夜,雷雨不断,男人的体温也不可避免的升了起来,九月只好想尽一切办法先给他降温,被子重新掀开,衣服……衣服方才疗伤的时候已经全被她剪光了,至于电视剧里放的那种用自己的身体给他平衡温度的事,她是打死也不会干的,她能做的,其实也就是拿着浸了凉水的布帕反复的给他擦着身体,不断的换着他额上的布帕。

    终于,天际放亮的时候,男人的体温终于有了松动,略略的降了下去。

    屋外的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九月疲惫的扭了扭身子,替男人拉上了被子,吹灭了燃了一夜费去了大半的油灯,爬起来往外走,她发现,自己来到这儿就是夜猫子的命,先是连续七天守灵熬夜,再后来是独自住在这儿,睡觉变得极浅极浅,而现在,为了这个两次威胁她的男人又熬了一个通宵。

    虽说现在她是萝莉的外貌,可女人到底经不起这样的摧熬啊,一个通宵得花多少天才能补回来?她可不想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