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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家福女第47部分阅读

    锻泛么跤胛宜慕惴蛴芯?他不会难为我的。”九月摇了摇头,安抚道,“大祈村那边,还得劳你们多多注意着,他们要是有什么事,烦劳多费些心,至于我的事,就不用让他们知道了,我爷爷也是年纪一大把了,经不起吓。”

    “……好。”阿安犹豫再三,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她。

    “九妹。”祈喜看着九月,眼圈红红的,她怎么觉得九月是在交代什么事呢?难道,这一去就不能回来了?“我跟你一起去。”

    “别傻了,你跟我去能有什么作用?”九月好笑的睨着她,“我不在这儿,你就是这儿的主人,你要是也走了,莫姐和落儿两个人住在这儿岂不害怕?”说罢,她凑到祈喜耳边悄声说道,“我房里的暗格藏了不少东西,要是没人在家,被偷了可就亏大了。”

    祈喜一听,吓了一跳,忙连连点头,她决定了,接下去几天白天黑夜都不睡觉,就盯着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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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0事情不简单

    九月跟随着刑捕头以及那几个“苦主”一起到了小衙门,小衙门只是寻常百姓的说法,康镇只是个镇,并没有设定衙门,此处也只是一间三进的院子,平日方便亭长和刑捕头等人处理公务之用。

    九月被单独安排在了一个厢房里。

    “九月姑娘。”没有了外人,刑捕头的称呼也亲切了些,“你且在这儿歇歇,我还要去抓捕张师婆,放心,门外有人守着,你在这儿很安全。”

    “多谢刑捕头。”九月心里一暖,冲着刑捕头福了福。

    “没什么。”刑捕头点点头,也不便多说就退了回去。

    门被关上,九月听到刑捕头吩咐人在门口看着,她笑了笑,这位捕头倒是不错,相信很快他就能替她洗去冤屈了吧。

    九月丝毫不担心自己的处境,在她觉得,她没做什么亏心事,有什么可怕的?相比之下,她反而担心二掌柜和张信他们几个伙计,昨晚,阿安和张义明明说他们已安全到家的,难道,是夜里出了事?还是今早来铺子的路上出了事?

    看来,这次出去以后,她得好好把院子整顿整顿了,这一片房子都已经买了下来,到时候到隔壁的那一间收拾出来给二掌柜和张信他们住,就算是她向游春租用的好了。

    九月心里下了决定,暂时便安心下来,转身打量起屋子里的摆设,这屋子倒是与寻常房间没差别,除了门窗都被锁上之外,倒是有桌椅、床榻。

    九月走到床榻前看了看,上面倒还有被褥,看着倒也干净,只是不知道这些东西是谁用过的,九月想了想,还是回到了屋中的桌子边,拖了一把椅子坐下。双手搁在桌上,拖着下巴想事儿。

    赵老山、闲汉、张师婆……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

    想着想着,九月竟这样迷糊了过去,待她醒来时,屋内光线已然改了方向。

    这时,门开了,九月忙站了起来。来的只是个捕快,他手上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碗粥一碟咸菜两个白面馒头。

    “吃饭了。”捕快进来,把东西往桌上一放,面无表情的就要出去。

    “这位大哥,刑捕头可回来了?”九月忙问道。

    “没有。”捕快停下了脚步,看了看她。

    “那……张师婆可抓到了?”九月想起张师婆的事,再次问道。

    “跑了。”捕快臭着脸,好像九月欠了他百两银子般。

    “跑了?”怎么会?九月顿时睁大了眼睛,突然福至心灵,难道今天针对她的那一幕就是张师婆放的烟雾弹?要真这样,这老婆子也未免太狡猾了吧?自己逃跑也不忘阴她一把。

    捕快瞥了她一眼。直接走了。

    跑了?九月有些郁闷的看着再次紧闭的房门,她又不是妖怪,跑这么快干什么?

    可她这会儿被关在这儿,什么消息也听不到,什么也做不了。无奈,她只好回到桌子边,瞪着桌上的东西仔仔细细的看了好一会儿,确定这些东西还是比较干净的才动手吃饭。

    与此同时,康镇的大街小巷热闹异常,在某些人的推波助澜之下,所有人都知道了祈福香烛铺是十六年前那个棺生女开的,而那闲汉的话也被人迅速传播到了每个犄角旮旯,那些在铺子里买过东西的人也人人自危,纷纷出动去附近的庙宇寻求庇佑,希望能得菩萨垂怜为他们消灾减难。

    “怎么办?”祈喜如热锅上的蚂蚁在院子里不断的转圈,张义和阿安都出去打听二掌柜他们的消息了,家里只剩下她和舒莫母女,偏又不敢随意出去,而对面的院子,似乎一直没有动静,也不知道对面的人都去哪里了。

    “八姑娘,要不,你和落儿在家,我出去听听消息?”舒莫也有信乱,

    “不行,你一个人出去要是出事儿怎么办?”祈喜连连摇头。

    “那……”舒莫正要说话,后院门被敲吓,两人吓了一跳,互相看了看,一起警惕的移到门边上,舒莫看了看祈喜,大着胆子问道,“谁啊?”

    “我,五子。”

    “五子哥!”祈喜欣喜不已,五子来得正是时候,当下抢着开了门,把五子放了进来,“你怎么来了?”

    “九月妹子回来没有?”五子一脸凝重,他今天一早就听说了各种消息,甚至,还听说有人已经去县城向县太爷请命,要求县太爷处死妖女永绝后患。

    “没有。”祈喜摇了摇头,一脸担心的说道,“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她走的时候让我们守在这儿,我们想出去打探消息,又不敢随意离开,五子哥,你能不能帮帮我们去看看那几个被烛熏到的人怎么样了?要是他们能醒过来,九妹是不是就不会有事了?”

    “好。”五子见她们什么也不知道,也不敢和她们说他知道的消息,安抚了一下,就匆匆出去了。

    祈喜和舒莫关紧了门,带着周落儿退到厨房里,不安的等着消息。

    “阿安和张义也不知道在哪儿……”祈喜紧张的捏着衣角,手心泛汗,她还从来没遇到这样的事,要是……要是那些人真的是熏了她们铺子里的香出了事,那,九妹可怎么办?要给人偿命吗?

    “别着急,二掌柜和几个伙计并不住在一处,他们兴许是寻找的时候耽搁了。”舒莫比祈喜还要紧张,只是,为了不吓到祈喜和周落儿,她只能强装镇定。

    而此时,被舒莫和祈喜同样担心着的张义和阿安却忙得脚不沾地,二掌柜早上出门的时候被人撞了一下,张信和另外几个伙计今天一早倒是出来了,在路上遇到后,几人一起去吃了一点儿早饭,结果,几个人都拉了肚子,这会儿正个个腿软呢。

    “二掌柜,您可看清是谁撞的您吗?”阿安沉着脸,不用问,一定是那老乞婆干的,用她家里养的那两个女人还有赚来的钱笼络了那么多的闲汉,这件事除了她,便没有第二个人了。

    “没瞧清。”二掌柜摇了摇头,他一把老骨头了,哪经得起撞啊,这一撞,虽然没折了骨头,可这腿只怕是几个月不能下地了,不过,他更担心的还是九月,“我这儿没事,你们快些去联系杨掌柜,让他想想办法去打听一下事情,我觉得,这事儿不仅仅是张师婆能做得到的,快些去,晚了只怕九月丫头要受苦了。”

    “二掌柜,这事儿除了那老乞婆,还能有谁啊?东家在铺子里的事,没几个人知道呢。”张义皱着眉一脸狐疑。

    “不,还有赵老山。”阿安却斩钉截铁的说道,“之前他憋了坏水,结果被我们教训了,这次,他肯定不会放过机会的。”

    “赵老山是谁?”张义看着阿安。

    “就是那天站出来泼脏水的人。”阿安一想起赵老山那一番话,就恨得牙咬咬,脸如锅底。

    “你们快些去,找到杨掌柜,把情况都和刑捕头说说,我这儿没事儿。”二掌柜也来不及追问,催促阿安和张义去找人。

    阿安和张义两人也不敢耽搁,二掌柜这儿本就有个小厮和他作伴,这会儿起居也有人照应,他们便告辞出来,到了门口,张义忽然停了脚步对阿安说道:“你去找杨掌柜,我去个地方找人帮忙。”

    阿安看看他,点了点头,张义在镇上认识不少人,两人分头行动效果应该更好些,当下,他没有犹豫的就往粮铺走去。

    而张义,却调转了方向往成衣铺走去,一路上不时的在每个街道拐弯处停留,然后随着他的离开,便有不少的乞儿悄悄往不同的方向走开。

    张义很快就来到了成衣铺门口,他抬头看了看上方的匾额,迈步走了进去。

    “韩掌柜在吗?”张义到了柜台边,拍了拍柜台朝着里面的伙计问道。

    “你有事儿?”伙计打量了张义一番,觉得他并不像一个来照顾生意的人,态度有些冷。

    “有事情回报。”张义直接说道,他思来想去,也只有找到韩樵才能有办法,不然,以他和那些乞儿兄弟,哪里能帮得上九月?

    这段日子,张义在铺子里做事,在不知不觉间,他已被九月收服,此时九月出事,他想也没想就来了这儿,压根儿就没想到过自己为什么非要帮她?也压根儿没想到韩樵会不会帮她。

    “等着。”伙计往楼上看了一眼,淡淡的说道,说罢便磨磨叽叽的往楼上挪。

    张义虽然不满,可他也没有办法,谁知道这伙计会不会是韩掌柜的心腹呢?

    伙计上去没一会儿便匆匆下来了,脸色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张义:“二楼左手边第二个房间,自己上去吧。”

    张义点了点头,直接抬腿上了二楼,来到了伙计说的那个房间。

    房间的门没有关,张义到了门口,顿时被眼前的一幕给惊住了。

    只见,一个男人背对着这边站在窗边,身后站着十几个看起来非同一般的男人,而他要找的韩樵却直直的跪在屋子中间,屋中站了这么多人,却是一片寂静,气氛甚是诡异,连带的张义也觉得呼吸困难起来。

    韩掌柜这是犯了事?那自己找他帮忙岂不是没希望了?张义顿时失望的皱起了眉。

    ps:呃……那谁,又回来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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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1爷的女人

    张义失望的目光从韩樵身上收回,他下意识的看了看屋里的所有人,突然,他惊喜的锁住了那个背对着这边站在窗边的人,喊道:“公子?”

    屋内十几人的目光被这一声喊“唰”的吸引了过来,窗边的男人缓缓侧过身来,看着张义略有些惊讶:“是你。”

    “公子。”张义大喜,找到公子就更好了,当初可是公子安排他和韩樵见的面,让他听从韩樵的吩咐,要是能说动公子出手帮忙,想必事情会更简单,当下顾不了别的,一脚踏了进去,跪在韩樵身边急急说道,“公子,请您帮帮我们东家吧。”

    “你们东家是谁?”游春有些奇怪的看着张义。

    “祈福香烛店的东家,祈九月。”张义没发现他身边的韩樵身子一僵,他听到游春的问话,忙回道,“她被人陷害了,现在被带到小衙门里,也不知道怎么……”

    “你刚刚说的……是谁?!”却不料,游春听到这个名字时,脸色大变,大步上前一把揪住了张义的前襟急急问道。

    三爷等人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齐冬月更是拿手捂了脸,只从手指缝里同情的看着韩樵。

    韩樵是游家的忠仆,他能为游春考虑至此,这份心让他们也颇有感触,所以,有关九月的事,三爷等人商量后还是替韩樵瞒了下来,这不,游春刚刚回来,还没来得及听说外面的事,便把他们所有人叫到了这儿,一开始,他们还以为游春已经知道了事情,后来才知道游春发火是因为韩樵耍了他。

    试想想,他一心一意相信的人,却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把他支得团团转,他能不伤心吗?所以,三爷几人也没有替韩樵说什么。应该说,他们还来不及说什么,游春还没有开口问话,韩樵进来后自觉的跪了下去,也来不及说什么,这个时候,张义便闯了进来。

    “祈、祈福香、香烛铺。祈、祈九月。”张义吓了一跳,涨红了脸结结巴巴的说道。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说了什么竟让公子这样激动。

    “她怎么了?”游春眯起眼,心里已然狂涛万丈,祈福香烛铺,还就在康镇……这说明什么?他还以为韩樵只是因为消息失真才让他空跑了一趟,正想训斥一番让韩樵好好整顿整顿,没想到,韩樵竟是故意支走他的,就在康镇,就在眼皮子底下,作为这一方情报的负责人。会不知道吗?何时起,他最相信的人也有这样的心思了?

    “她被人陷害……”张义被勒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游少,你快松手,这样让他怎么说话呀?”齐冬月看到,忙上前把张义从游春手里解救了出来。他今天也听到了一些消息,只是因为出去接人,知道的并不详细,这会儿也急着要听听张义的说法,那个小丫头,这才几天的功夫又惹麻烦了?

    游春盯着张义看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了下来,面无表情的坐到桌边说道:“说。”

    “我们昨天接了两笔单子,都是要赶制的,是东家自己亲手做的香熏烛,货都及时交付出去了,到昨天晚上打烊的时候,我们发现外面有人一直转悠,东家担心二掌柜和伙计们有事,让我和阿安一起出去护送,二掌柜他们也都安然到家了,可谁知道,今儿卯时到了开铺子的时辰,二掌柜和伙计们一个没来,我和阿安只好顶上,正收拾着,就有一群人拿着家伙什堵在了我们铺子门口,为首的就是昨天鄂的两家下人,说是用了我们的烛,熏倒了好几个人,非让我们东家出来说话。”张义缓过了气,便一口气说起了事情经过,“东家出来后,正说着,就有一个闲汉跳出来说东家是灾星,是棺生女……”

    游春听到这儿,眯了眯眼,放在桌上的手紧握成拳。

    张义注意到,不由顿了顿,咽了一口唾沫继续说道:“这还不错,后来又来了一个人,阿安说那人叫赵老山,原来被他和东家教训过,说的话更难听……东家气不过打了他一巴掌,他们就鼓动人要冲进铺子砸东西,还好刑捕头来得及时,阻止了他们,不过,也带走了东家和那两家说是熏倒人的人,我和阿安出来寻二掌柜,才知道二掌柜早上被人撞了,伤了腿,张信和几个伙计一起在一个摊子吃完早点就一直腹痛不止,这会儿正在家躺着呢。”

    “知道是什么人做的吗?”游春面沉如水,盛怒之下反倒平静了下来。

    “我和阿安都以为是张师婆做的,之前她几次上门找东家麻烦,还扮鬼闹过,前天她的人又在隔壁搞鬼,被我们拿下交给了刑捕头,刑捕头带人抓走了他们,原本今儿是抓捕张师婆的,谁知道就出了这样的事,不过,刚刚二掌柜却说这事儿不简单,张师婆一个人根本闹不出这动静。”张义见游春听得仔细,忙把自己知道的、还有刚刚在路上收集来的消息都说了出来,“方才我在路上听到消息,张师婆跑了,那些闲汉伙同了几个人在四处散布东家是灾星的消息,甚至,还有几户大户人家被说动,已派人去了县城,说是要向县太爷请命,处置灾星!这几户人家都曾在铺子里买过东西,他们是害怕被沾了晦气。”

    “灾星……哼。”游春冷哼一声,瞟了韩樵一眼。

    “公子,求您帮帮我们东家吧。”张义大着胆子恳求道,“我们东家只是个普通的姑娘家,根本不是灾星。”

    “起来吧。”游春不置可否的看着张义,“你去一趟落云山,那庙后有一位姓郭的老者,你去把事情说与他听,他必能救出你们东家。”

    “落云山?”张义站起来时还挺高兴,没想到游春竟然让他去找别人,一个落云山的老人能救得了人?

    “没错,要是连他都救不了,那我们只怕也是无能为力了。”游春点了点头,他已经知道郭老的身份,只不过,他还不知道郭老和九月等人见过面的事。

    “好。我马上去。”张义立即点头,连公子都这样说了,那么,那郭老者必定是个更有能耐的人,张义起身冲着一屋子人行了礼,飞快的跑了。

    游春目送张义出门,许久。才缓缓看向面前仍跪着的韩樵:“起来吧,收拾收拾。即刻回漳城去,柳伯他们年前还曾问起过你。”

    “少主……”韩樵有些意外,他以为自己这次要被打发去养猪了,没想到少主竟然宽容了他,竟允许他回去与老友们一起颐养天年。

    “樵伯,你的心思我都明白,可是,在你心里,我难道就那么无能吗?竟需要靠女人来重振游家?”游春说这话时,唇边流露一抹苦涩。

    “自然不是……”韩樵连连摇头。露出懊悔的表情,“少主,是老奴逾矩了,是老奴想岔了,老奴不该私自撕毁了九月姑娘给少主的信。老奴不该隐瞒九月姑娘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