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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御千年第49部分阅读

之后拿出了几副已经略显残破的卷轴。

    我接过之后,缓缓打开其中一副,内心忍不住的一阵悸动,这一副竟然是八哥温啸风的真迹“三圣万寿图。”

    画像里画的正是当年紫阳观的九大弟子给三圣真人庆寿的场面,三圣真人身着紫色法袍,面南背北端坐于观主之位,神态雍容微露笑意。

    大师兄马凌风居于左侧上,表情怪异,似有所思。

    二师兄齐御风位居次席,正笑容满面的伸出拇指向场内施展御火之术的公羊倚风表示赞叹。

    三师兄龙骛风乃蟒体化人,本属阴性,因而画像上的它身体微微向后,似有所惧。

    四师兄黄溯风正偷偷的与坐于右侧的慕容追风对视,没想到这样的细节也被老八捕捉到了。

    五师兄叶傲风正低头看着自己放在桌上的一个小巧锦盒,那里面放的是他献给三圣真人的一只紫玉金蟾。

    六师姐慕容追风身材矮小,此刻正以袖掩面,眉眼含春与老四偷偷对视,这一点明显是老八刻意夸张了。

    七师兄公羊倚风此刻正在大殿正中单手御火,化出的正是那“紫阳观气,寿与天齐”八个烈火古篆。

    八师兄温啸风本人此时正襟危坐,一副得道高人的神色。这一点也被他给篡改了,实际上那时候他被老七的御火之术惊的目瞪口呆,嘴巴张的老大。

    小师弟于乘风的神态也让他美化了,事实上当时于乘风正偷偷的使用移山诀将一枚枣子移到了老八的嘴里。

    看着画卷里的三圣真人和九大弟子,一时之间心潮澎湃不能自己,这是紫阳观的最后一张全家福了,三圣真人寿辰过后没过多长时间就生了大师兄马凌风谋害九师弟于乘风的事情,从那时开始紫阳观6续生了太多的变故,大师兄被逐,四师兄被罚面壁,九师弟辞师下山,三教灭截,三圣真人尸解,二师兄率众赶赴东海,从此天各一方不说,到最后竟然还生了同门相残的悲剧。

    “小师叔祖,你看这不是你是谁啊?”温倾仪伸手指着画卷上的于乘风。

    “的确是我。”我收回自己的思绪叹了口气。

    “幸亏你当年留下了这些画卷,不然的话你还不认识我呢?”我抬头冲她笑了笑。温倾仪没有延承观气门的辈分,也明显的没有修行观气门的法术,身上的少许红色灵气也只不过是平时打坐静修的结果。

    “不会的,这副画我老早以前就看过,你们这些人的样子我全记得,不过当年的确是受了不少苦,被红卫兵拖出去游街,脖子上用细细的铁丝挂着”牛鬼蛇神“的大牌子,头上还得戴着墙纸糊成的大帽子,边走还得边喊”我是神婆,我是神婆“。”温倾仪说着竟然笑了起来。

    我抬头冲她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她所说的那段历史我没有亲身经历过,自然无法感同身受,不过根据自己以前看过的文章和报道,我感觉那时候的人肯定都是疯狂的,破四旧能把自己家的祖坟挖了,大跃进能吹出一万斤的猪来。

    “小师叔祖,你看看这一张,”温倾仪说着又打开了另外的一张画卷,“这张降妖图我始终没看明白,先祖和师伯祖怎么会穿明朝的衣服互相厮斗?”

    我闻言快接过温倾仪递过来的画卷,一看之下犹如遭到了五雷轰顶,激动之下紧张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哆嗦着手将香烟从内衣里掏了出来,点燃之后猛吸几口,总算将情绪压制了下来,“这不是降妖图。”

    “这里分明写的是降妖图。”温倾仪伸手指着画卷下的几个字迹。

    画卷上正在缠斗的二人正是老五叶傲风和温啸风本人,委靡在旁的那条巨大的青龙尾部有着一处明显的缺痕,正是在元朝已经化龙成功的老三龙骛风。

    我伸手指着画像上狰狞着面孔的叶傲风,“那条青龙不是妖,他才是!”

    第一百八十三章 茅山之行

    “他不是师伯祖吗?”温倾仪虽然年纪大心态稳,此刻也不禁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我伸手拿过第一幅画卷将其摊开,用左手指着左第三化为人形的龙骛风,以右手指着另外一幅画卷上的青龙,“这条青龙就是当年观气门的三弟子龙骛风,它的本体是条青石蟒,后来在元朝时应劫化为了真龙。”

    “师伯祖为什么要和先祖争斗?”温倾仪伸手指着画卷上势均力敌正在厮杀的二人。

    画是老八画的,自然会有所偏颇,事实上老八温啸风在度过紫劫之后迷上了画画,三圣真人虽然大加训斥,他也是置若罔闻,长期以往道法修为自然有所荒废,可以说在观气门九大弟子中,以他的修为最差,就算他在以后的岁月里勤练苦修也不会是老五的对手,因为他五行属木,而老五五行属金,正好克他。所以虽然画上的二人表面上势均力敌,实际上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应该是傲风子偷袭龙骛风的时候被他撞见了。”我分析着说道。画面的背景隐约的是当年的紫阳观后山,也就是说到了明朝的时候观气门还是存在的,至少龙骛风还守在那里,而在那时候老五和老八也都还活着。

    “小师叔祖,先祖当年所学的法术可以长生不死?”温倾仪出口问道。

    “世上哪有不死之人。”我摇头说道。截教虽然有练气的法门,事实上除了那些异类之外却很少有人长寿,因为截教很多高玄法术的施展都是以牺牲自身阳寿为代价的,很多门人都经受不了法术的巨大诱惑而牺牲阳寿去施展它,这也是截教一直被三教所不齿的一个重要原因。

    “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先祖和师伯祖的模样仍然那么年轻?”温倾仪神往多于疑惑。

    “你不了解你的先祖,他个性随和,师门的人都喜欢他,可是他的画风不太写实,马德华要是让他看顺了眼,他能画出刘德华的模样。”我摇头说道,画卷不同于相片,作画的人主观因素很可能会影响画的内容,也就是说虽然画里的两人还依稀是先前的模样,可是事实究竟怎么样可就很难说了。

    明朝距南北朝时期也有百年的历史,除了老三可以凭借本体优势存活下来之外,其他人肯定要投胎轮回,如果想保持原来的样子必须施展我当年施用的那种往生阵法,可是往生阵法有个最大的缺陷就是控制不了投胎的时间,也就是说如果碰不到与自己五行完全一致的人,施法之人的魂魄将会一直处于等待的状态。

    “大娘,这几幅画能借我看几天吗?”我冲温倾仪说道。这几幅画记载的内容相当重要,我需要仔细琢磨,而这里明显不是理想的场所。

    “小师叔祖怎么这么见外,这是先祖的东西,而先祖是你的师兄,你拿走就是了。”温倾仪虽然年老,腿脚也还麻利,说着便找出一个蓝色的包袱将我所看的两幅和另外两幅包了起来。

    “对了大娘,我问你个事情。”我接过包袱再次开了口。

    “小师叔祖有什么话尽管问。”温倾仪帮我倒了杯水。

    “咱们茅山派做法的时候用到的法针一般都是什么材质?”我稍微拐了个圈子。

    “掌教使用金针,其他弟子使用银针。”温倾仪对我自然不会有所隐瞒。

    “有没有用钢针的?”我小心翼翼的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有!”与李楠先前的吞吞吐吐相比温倾仪回答的相当干脆,“那些犯了大错,触犯了门规而被逐出门派的人是无权使用金银法针的。”

    “为什么不能用?”我追问道。

    “因为茅山派已经不承认他是本派弟子了,所以按照规矩他是不能使用金银法针的,不过他如果偷偷的使用,别人也不会知道,”温倾仪知无不言,“毕竟钢针不通阴阳,不但作法的效果远远不如金银法针,还会损伤作法人的经脉。”

    “茅山派二三十年前有没有逐出一个姓李的门人?”我见温倾仪回答的痛快,也就不再兜圈子了。

    “小师叔祖你见过李津?”温倾仪出口反问,也间接的回答了我的问题。

    “见过,这个人当初犯了什么错误被逐出门派的?”我点了点头。

    “这话要是别人问我还真不能说,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温倾仪对我这个小师叔祖还是很亲近的,“他是老马这一辈儿最小的弟子,人品还是不错的,后来不知为什么却帮着一帮响马子去挖坟,这孩子也傻,干了也就干了,回山之后还跟他师傅坦白了,结果就被他师傅给逐出了山门。”

    温倾仪已经七十多岁了,而老李头才五十几岁,所以温倾仪用这孩子来称呼他也不过分。而且根据温倾仪的叙述,这个老李头应该还算是个好人,被逐出门派以后也并没有滥用道术去蒙骗钱财,无奈之下的偶尔为之也只是规规矩矩的使用钢针,还倒霉的差点没让我给逼的散阳。

    接下来的时间就相当无聊了,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跟一个老太太自然没什么共同语言,虽然感觉亲切,可是“大娘,小师叔祖”这么喊下来,内心里还是相当的别扭。本想将聚气法术传授给她,让她强身健体,老太太以自己不是观气门人不能窥人道法为由推辞了,我自然也不好过分勉强。

    到了后期老太太得知我还没有结婚,非要问我的生辰八字要介绍个大家闺秀给我,正当自己焦头烂额穷于应付的时候,李楠过来了,请我和温倾仪去茅山派偏厅赴宴,总算给我解了围。

    走到北墙将干将揭下重新入鞘,只感觉剑身上的暴戾之气大为减少,心头猛的一颤,看来一直围绕在干将剑身上的暴戾之气是它与伴侣久别而产生的怨气,联想到王艳佩死后我的形单影孤,以己推人,内心不由得对干将和莫邪这对雌雄双剑起了恻隐之心,暗暗打定主意,等到诸事了结必定将干将送到茅山教让它们朝夕相对。

    偏厅设宴女子自然可是参加,茅山派人丁兴旺,马千里的亲传弟子就有二十几位,全部到场做陪,我自然被推上了席。

    这种重大的场面令我感觉很不自在,勉强挨到酒席结束,便逃也似的告辞而出。

    回到车上迫不及待的打开了温倾仪赠送的那几幅画卷,现另外几幅只是普通的山水,不禁大失所望。

    由于金刚炮和慕容追风现在都在紫阳观,所以我也并不着急马上回去,而是直接向北拐上了去济南的高,王艳佩虽然死了,王老一家于情于理我都要再去拜望一番。

    就在中途我停车方便的时候,金刚炮打来了电话,“老于,我要当师傅了!”

    “恭喜你收了个美女当徒弟,追风同意吗?”我心里偷笑。

    “啥美女啊,美女她爷……”

    第一百八十四章 五行聚灵

    “他多大年纪了?”我皱眉问道。

    “雾字辈儿的,都快八十了,连个蓝色灵气都没有,老七留下的法术并不全。”金刚炮的声音显得很沮丧。

    “不能收他,不然辈分更乱了。”我用头夹着手机洗完手走了出来。

    “他赖着不走了咋办?”金刚炮苦笑道。

    “在观气轩?”我眉头一紧。

    “没有,老头懂规矩,自己找了个山洞住下了,说啥也不走了。”金刚炮说道。

    “你们看着办吧,不懂的地方问问追风,”我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追风快生了吧?”

    “还有三个多月呢。”金刚炮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

    “你再去买辆车吧,没车不方便,娜鲁吃不吃食?”我说着将车子重新拐上了高。

    “不吃食盆子,你那把剑鉴定的咋样了?”金刚炮问道。

    “他们说不像是地球上的东西,陨铁也提炼不出这种纯度。”我苦笑着回答。

    “不会是外星人的级武器吧?”金刚炮夸张的喊道。

    “你都想哪儿去了,那把剑是战国时期铸造的,我在开车不跟你说了。”我说着挂断了电话。

    凌晨时分再次回到了济南,看着济南熟悉的街道景物,心情格外的沉重,上次来的时候多少有一些荣归故里的欣喜,这次回来只剩下了睹物思人的哀伤。

    九华山的明惠禅师肯定不会将王艳佩的魂魄拉回来了,而今之计只有依仗金刚炮的观气法术,但是在此之前必须找回他的封神玉,如果想要在茫茫的昆仑山找到那块玉石必须得请那群三阴辟水帮忙,那群三阴辟水的头头九阴辟水只化出了两只龙爪,所以它最想要得到的东西肯定是九宫山的脱胎灵竹,而脱胎灵竹具体生长在哪里只有黄溯风知道,想来想去就像是走进了一条死胡同。看来这里的事情一了只好再去一趟昆仑山,一来是看看当年的那条三阴辟水和久别的白狼,二来也得搜寻一些保命灵物以备他日不时之需。

    手忙脚乱的躲过一条穿道而过的流浪狗之后,再也不敢胡思乱想了。幸亏我车不快,不然的话只能抓着方向盘将它撞死了。  在部队学驾驶的时候教官就明确的强调了对路面上突然出现的动物应该视若无睹,因为前几年有好几辆援藏的军车因为躲避藏区的野生动物而拱进了悬崖。

    由于当天是周一,所以王老并不在家,只有王艳佩的姐姐王艳丽在家里陪着王太太,两人本来就神态悲切,见到我之后更是忍不住的落泪。

    尽管如此,人死之后我还前来探望,也令她们母女二人略感欣慰。我将所带的礼品放于墙角,强打精神出言安慰她们母女,奈何自己本来就伤心欲绝,说不了三句自己倒是先落了泪。到了后来不知不觉的倒是成了她们母女安慰我了。

    王艳佩生前所住的房间依然保持着原样,房间内还残留着些许伊人的气息,我只简单的看了一眼便快的关上了房门,再看下去自己的情绪肯定会更失控。

    提出了去王艳佩的坟上祭拜一番的请求之后,就由王艳丽带我去了墓地。

    “大姐,这块墓地是谁选的?”我强压着内心的愤怒冲王艳丽问道。王艳佩的骨灰并没有埋在公墓群里,而是孤零零的埋葬在了另外一座山的山脚下。

    “许刚和老杨找人选的,怎么了?”王艳丽见我神色异常,疑惑的看着我。

    “老杨是不是杨军?”我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是的。”王艳丽点头回答。

    “你把大哥和杨军叫来,我有话问他们。”我不由得抬高了声调。

    王艳丽见我神色不善,急忙掏出手机给她老公和杨军打了个电话。

    “小于,这块墓地不好吗?”王艳丽自然知道我是道门中人,而且她根据我的表情也猜到了问题可能出在这块墓地上。

    “这块墓地靠山面水,也有罩山,金木水火土五行不缺,表面上看来是很好,可是实际情况并不是这样。”我摇头说道。

    “你能说明白一点吗?”王艳丽慌神了。

    “等大哥和杨军来了以后再说吧。”有些东西我说了她也理解不了。

    古代人选择墓地都是大有讲究的,阴阳五行必须相融相生,这所墓地表面上看很符合古代风水学的五行方位,可是事实却恰恰相反。

    南方的朱雀五行属火,必须用水来缓冲它的至烈火性,可是在王艳佩的这块墓地前方虽然有一条小河,但是河对岸却是一座大山,山就是土,土克掉了水,水自然无法再克制火性。

    北方为玄武统辖,五行归水,古人之所以选择埋葬在山的阳麓也是想要用土性来克制水的至阴,可是在王艳佩的墓地后面却是一片森林,木克土,因而北方最终还是至性。

    西方的白虎属金,克制它的方法只能靠大量的光照,所以在墓地的正西方绝对不能有遮挡阳光的山峰,可是这里偏偏就有一座。

    正东是青龙,青龙是属木的,本来这里金性物质就不多,正东不远处还恰巧是一座冒着烟的土砖窑。

    这么一来,就出现了五行相克但不相生的局面,五行之气直冲尸身,这可是大凶之岤,如果王艳佩的尸身没有被火化的话,此刻早就诈了尸了。

    没过多长时间,杨军和王艳丽的丈夫就赶了过来。听到我的叙述,二人顿时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你们当初找谁定的墓地?”我抬头看着他们二人。

    “一个算命的瞎子!”杨军出口回答。几年不见这家伙却并不显老,挺着个的大肚子正在擦着脑门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