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o之亡心》
1111
停更——
[11]
【11】
吴亦凡对顾北森的一片赤诚顾北森都看在眼里。在之后的每一天，吴亦凡都会到她的摊前买衣服，做销售，因他那张帅气的脸庞，招呼来了不少小姑娘。
“谢谢你。”顾北森收摊时突然冒出了一句话。的确，让一个富家公子哥帮自己在外人面前抛投露面的摆地摊着实是一件不光彩又丢脸的事情，尤其是对吴亦凡这么爱面子的来说。
吴亦凡起身，把装好的东西一手提了起来：“没事，只要为了你，做什么我都愿意。”
吴亦凡坚持要送顾北森回家，可是顾北森觉得她那间寒舍是在容不下他这尊大佛。于是，在送到巷口时，顾北森就招呼他回去了。
晚上九点钟左右，小巷延伸进去的路早已看不清，四面一片昏黑，给人一种难以言说的恐惧感。顾北森的出租屋是独立的一体间，她打开门，拉动了墙上的开关，原本嘿咻咻的屋子一下子明亮了起来。
一连忙活几天，有些疲惫。此时的顾北森只感到脑袋有些眩晕，摸了摸头，温度有点高。她翻箱倒柜的找出了退烧药，服下去后整个人直直地倒在床上。
北京时间午夜24：30。
浓滚滚的黑烟从屋顶冒出来的时候，室内早已是熊熊大火。报警的是隔壁的邻居，在闻到烟味跑出来后隔壁的出租屋早已火光四射。待消防车赶到时，那里早已围堵了一群人，一个个都是一副看热闹的心。
火势很大，专业的记者在收到通知后也纷纷赶来这里。消防员为了保证安全拉起了一条警戒线，然后互相之间拉着水管奔走相告。大火燃烧了将近十分钟，原本看似整洁的房屋被烧成了墨碳一般的黑色。
听人说，这里只有一个人住，是个女大学生，以摆地摊为生，不久前刚搬来的。
待火势略微减小后，消防人员去屋内寻找被困的大学生。救护车在此时也到了现场，医护人员赶忙弄起了担架和一些抢救工具。
消防员抱出顾北森的时候，顾北森早已不省人事，没了呼吸。原本白净的脸庞被烟熏成了黑色。救护车迅速驶向医院，一路上发出了滴嘟滴嘟的声音驱散周边的车辆。
那晚的大火，烧亮了整个北京城。
【12】
三年的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鹿晗被选做练习生，然后在2012年出道，成为了亚洲人气天团exo的成员。
可这一切的光环并没有让他忘记最初的信仰，行走在回家的途中，他的心里美滋滋的：“顾北森那小家伙，肯定没有料到他回家了，看我等会儿给她的惊喜。”
“咚咚咚。”敲响大门，良久后无人回应。鹿晗又相继敲了几下，里面还是没有人。对面楼层上的阿婆透出脑袋，道：“小伙子，别敲了，那家人早搬走了。”
搬走？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搬走？
他掏出手机拨打了顾北森的电话，那头是他常听的的声音：“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查对号码后再拨。”
鹿晗纳闷的看了一眼，没错啊？显示的名字是顾北森，可为什么是空号？
鹿晗来不及多想，赶忙回到了家中。母亲倒是一脸淡然地提着喷壶在阳台浇水。
“妈，问你个事儿，北森她……”鹿晗话还没说完，鹿母那番话就像晴天霹雳似得打在他心头。
“她死了。”
鹿晗愣了一下，他的大脑告诉他母亲是在和他开玩笑：“妈，你骗我。”
鹿母停下了手中活，表情严肃地看着他：“两年前，她就被大火烧死了，我没必要骗你。你要不信你可以去问她当时的男朋友吴亦凡。”
吴亦凡。再熟悉不过的名字。
鹿晗果真去找他了，两人约在了海外旁边的咖啡厅。鹿晗戴了一个鸭舌帽，以此来掩饰自己。“吴亦凡，你老实告诉我，顾北森到底在哪里？”鹿晗质问道。
吴亦凡的神情有些黯然，他叹了口气，低头抿了一口咖啡：“她……死了。”
鹿晗不禁感到好笑：“你们也太会演了吧，合起伙来骗我。”
吴亦凡看着他，面色有些沉重：“鹿晗，我真的没骗你，北森她是被人害死的，有人在她出租屋前防火。然后……”说到这，吴亦凡也有些说不下去。
“然后怎么样？”鹿晗焦急地看着他。
“医生说病人送去时就没了呼吸，再加上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所以，他们也是回天乏术。”
鹿晗这一回彻底愣住了。
吴亦凡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纸，移到了鹿晗面前：“这是她的坟墓，有空就去看看她，她真的很不容易。”
鹿晗木讷地伸出手，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流下。
【尾声】亡心
天已微凉，再凉也凉不过鹿晗此刻的心。坟前刻得“顾北森之墓”让他不得不相信这一切，他坐在一边，任由雨水打落在他的身上。
“不是说好的等我回来娶你的吗？我现在回来了，北森，你的鹿晗回来了，我们不要再玩躲猫猫的游戏了，你出来吧，我求你了，你出来吧……”鹿晗梗咽着，以前从不会哭的他像是在一时间把所有的眼泪都流尽了。
失去了顾北森的痛，就如失了心。
如刀绞般，痛不欲生。
“你……真的不去看看他。”吴亦凡一手撑着一把，另一只手推着轮椅。他静静地站在大树下，像是在和轮椅上的人说话。
顾北森的眼早已被泪水所弥漫，她真的好想，好想上去抱抱他，好想上去告诉他，顾北森没有死，她真的没有死。
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放映着画面，像是一个警钟狠狠地敲醒了她：
“北森，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孩，我也知道你和鹿晗彼此相爱，可是你刚刚也看到了，现在的鹿晗是有多么的优秀，他的前途是无法估量的。不是阿姨说句难听的话，现在的你坐在轮椅上，下半身残疾，如果他真的回来娶了你，那他的前途可就全部毁了。阿姨相信你是个明事理的女孩，你不会连累他的，对吗？”
鹿晗母亲的这番话仍然不绝于耳。
顾北森摇摇头：“走吧。”
“北森，你这是何苦呢？你……”吴亦凡仍然没有想带她走的意思，他看着彼此伤心的脸，他真的觉得顾北森这种一味的逃避更本不是什么方法。
“亦凡，我不能毁了他，我更不能连累他，也许，这是一种对彼此最好的解决办法。或许多年以后，我们都会渐渐忘了彼此，这不是更好吗？”
吴亦凡拗不过她，他推着轮椅慢慢离开。顾北森别过脸不再去看那边的鹿晗。
鹿晗，对不起。
真的不是故意要叫你伤心。
（完）
[06]
【06】
鹿晗都不知道他这几天是怎么恍恍惚惚过来的，顾北森又开始躲他了，这是第二次了。一如既往的准点起床，一如既往的准点到校，生活，就是如此的平淡无味。只不过，好像少了什么，心里少了什么。
夜晚，华灯初上，鹿晗站在落地窗前，月光将他高大的影子洒在近地面的地板上。
“咚咚咚”
“鹿晗……你开门啊……鹿晗……”门外传来了含糊不清的女声，听着有些熟悉。
鹿晗用手指掐灭了烟，转动了门的把手，门刚被打开，就有一个人扑面跌到在他的怀里。鹿晗微蹙着眉头，看着怀中的人又红又烫的脸庞，直接抱起她放到床上。
鹿晗从来不让人碰他的床，但今天，是个例外。
顾北森嘴里不停地嘟囔，鹿晗在一旁忙的外焦里嫩。
“鹿晗啊，吴亦凡和我分手了，你开心吗？我又只剩下你了，你不能不要我……”顾北森闭着眼睛，嘴型一张一合吞吞吐吐地说道。
鹿晗手中的动作明显停顿了一下：分手了？心理竟闪过一丝喜悦。
顾北森醒来的时候发现床边卧着鹿晗，她只记得她昨晚出去买东西无意间看见吴亦凡和另一个女生，然后就是分手，然后她就去酒吧了。怎么会，在鹿晗的家中，在鹿晗的床上？
一连串的问号在顾北森的脑海中诞生，床边的人似乎是发现有动静，把头从双臂间抬了起来。可能因为姿势问题，鹿晗的头发凌乱成了一个鸟巢。
顾北森扑哧一声笑出声。
鹿晗睡眼惺忪地看着他，随意抓了几下头发：“真是的，有什么好笑的。”
分分合合，离离散散，我们最终回到了。
鹿晗没有问顾北森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一章就在无言之中被悄然翻过，包括那所谓的什么告白。
有些时候小橘看到鹿晗天天在校门口等顾北森便会嫉妒地撅起嘴，“北北，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啊，你不要我可追了啊。”
顾北森被她问住了，这算什么关系呢？她应付地答了一句：“朋友之上，恋人未满。”
大概他们之间就是这种关系。
【07】
高中三年过得就好像一个微电影，这一页一下子就翻过去了。
高考那天顾北森是卯足了劲想要考个重点大学，可是天不愿人。当成绩出来的那一瞬间，她顾北森立刻就崩溃了。她躲在学校操场的角落处，一个人偷偷抹眼泪。
鹿晗悄悄走了过去，搂住了她的肩，将她的头安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那天的顾北森哭了整整一个下午，到最后，哭累了，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
晚上，鹿晗说要请顾北森吃顿饭，同行的人还有张艺兴，小橘等等他的好朋友。
餐桌上，大家有说有笑的，顾北森的情绪还是很失落，几乎没怎么动筷子。一旁的小橘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用手指戳了戳了她：“快吃啊，再不吃，你就再也吃不到了。”
“什么意思？”顾北森听不懂她这番话，诧异的看着她。
小橘放下手中的筷子，同样也是用一种诧异的目光看着她：“你竟然不知道，你不是……”
“咳咳。”张艺兴听到了两人的谈话，故意做了个咳嗽的姿势，示意小橘不要讲话。
顾北森也干脆不吃了，这顿饭表面上看起来到是欢乐得很，但是事实上每个人都是压抑的，每个人脸上的喜悦表情都是虚伪的。
“小橘你到底想说什么？”顾北森站了起来，一桌人的目光都看向这边。
“我……”小橘吞吞吐吐，张艺兴则不停地使眼色，“就是，鹿晗要走了，这顿饭是最后的一顿晚餐了。”
顾北森的目光从小橘转向了鹿晗，鹿晗低着头：“真的？”像是询问，像是质疑，更多的是希望他说“不是”。
鹿晗抬头了，他微笑着看着她，语气很轻松：“没错，我要去韩国留学。之前没和你说，我觉得没什么必要。”
“没必要！？”顾北森哽咽道，“七年的感情就是一句简简单单的没必要，鹿晗你把我当什么啦！”接着，顾北森拿起了凳子上的包打开包厢的门，一路狂奔。
阴晴不定的天气，一时间下起了雨。顾北森没带伞，她突然想淋雨了，冰凉的雨水毫无情感地刺入她的肌肤，顺着发髻流下。
大街上乱成一锅粥，个个都像热锅上的蚂蚁到处乱窜，想找个避身的地方。
顾北森就这样毫无头绪的往前走，她不知道自己会走到什么地方，只是想安静一下，毕竟以时间承受这么多她又不是强心脏。
“北森。”后方传来一声呼喊，接着顾北森的手就被拉住。她转过头，迎面的人是鹿晗，顾北森狠狠地甩开了，语气中略带嘲讽：“你追来干什么，我可是你无关紧要的人啊。”
鹿晗将她一把搂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肩上：“怎么会呢？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怎么会无关紧要呢？”
顾北森的拳头如雨点般锤在他的胸膛上，有些失望道：“那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你要走，你偏偏瞒着我一个人！”
“我不想让你伤心。”
【08】
鹿晗去韩国这件事并不是他自愿的，是他的母亲非得要他去，说是去国外磨练磨练也好。鹿晗为此和他的母亲废了不少口舌，但他的母亲却表现出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到最后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你还不是为了那个狐狸精想留下来。”
鹿晗是后天的飞机，这几天，他打算带顾北森好好玩玩。
他们去逛了海淀的一些景区，去看了电影，去逛了音像店，去吃路边摊，去做从来没做过的事，去回忆从前在一起的所有时光。
天台的视野总是最宽广的，顾北森和鹿晗坐在一起，晃荡着双腿。
“鹿晗，韩国也有这么美的星空吗？”顾北森完全一个小孩的样子，睁着大眼睛看天空。
鹿晗若有所思：“不知道，大概吧。”
“那你看星星的时候一定要想起我。”顾北森指着夜空中最亮的一颗，“那颗就是我，以后你在韩国看到那颗最亮的就是我。”
“恩。”鹿晗回答道，简简单单的话语却包含太多浓浓的情意。
不知不觉中，顾北森觉得自己离不开了，太过于依赖了，毕竟，七年了。
鹿晗走的那天顾北森迟疑了，她真的想直接冲到机场把鹿晗拖回家五花大绑起来不让他走，可是，她做不到啊，她顾北森算什么呢？朋友，貌似越界了。恋人，彼此又没承认过。
于是，那天顾北森磨磨蹭蹭地半天不敢到机场，她这辈子最害怕分别了，真的。小橘打电话过来催时，顾北森还在吃早饭：“北北，鹿晗快上飞机了，你怎么还不来啊！”
顾北森听了之后忙放下手中的东西，直接冲出去拦了辆的士上机场。多希望这只是场梦，也许，到了机场，鹿晗根本没有走，一切都是她臆想的，该有多好。
现实，往往比梦更残酷。
顾北森到时，机场有很多人，旅行箱的滚轴与地板发出摩擦的声音。顾北森不停地跑，像是在寻找什么丢失的东西。
小橘看到了顾北森的身影，挥着手臂示意她来这边，顾北森跑上去越过小橘直接抱住了鹿晗。她把脸贴在鹿晗胸前，鹿晗的手不由自主地抚摸着她的头。鹿晗喜欢她的头发，长长的柔柔的，摸起来很舒服。
“鹿晗，别走了，好吗？”顾北森抽噎着，泣不成声地说这些话。
从前那个高傲的顾北森，从前那个被人看做讨厌鬼的富家女，第一次，求你，别走。
鹿晗的声音很沉重，他知道这一趟他必须走，所以他无法跟他保证什么不会走。
“顾北森，等我三年，三年后我回来娶你，好吗？”鹿晗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会冒出这样一句话，大概是想在走之前不留什么遗憾。
怀中的人明显有些吓着了，泪水却渐渐转变为笑容，她把头抬起来：“我等你。”
我等你，多动听的话，鹿晗，你听到了吗？她说等你。
【09】
鹿晗走后的一个月顾北森过的很正常，小橘以为她这是伤心过度的表现。在她在低头写字的时候，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北北，你没发烧吧？”
顾北森一掌拍开她的手，笑道：“怎么啦。”
“就觉得你很奇怪。”小橘见她没啥事，转过身自顾自整理起衣服，“一般恋人离开，不都是要死要活的吗？你怎么这么淡定。”
顾北森停下笔，转过转椅：“那我应该怎么样？去跳楼还是去割脉。”
小橘转过身，给了一个鄙视的目光。
一个月后，顾北森在街角咖啡店偶遇到吴亦凡。听说他现在进了重点大学，校草级的人物。“不介意我坐这儿吧。”吴亦凡刚进店发现了角落处的她，便饶有兴趣的走了过来。
顾北森把脸从杂志上移开，抬头寻声，看到的是吴亦凡那张帅气的脸蛋：“坐吧。”
服务员走了过来，恭敬的问道：“先生喝点什么。”
“一杯拿铁。”吴亦凡向服务员打个招呼，看向面前的顾北森，人比以前更瘦了，也更漂亮了，都说女大十八变。“好久不见，最近过得怎么样？”吴亦凡像重逢故友般客套的问道。
“还好。你呢？”顾北森抿了一口咖啡，目光一直停留在杂志上。
“不好，没有了你，什么都不好了。”吴亦凡深情地看着她。
顾北森听言后冷笑一声，目光里头是讽刺是不屑：“我记得当初是你甩的我。”
吴亦凡摇摇头：“所以说现在后悔了。”服务员把咖啡端到他面前，敬语道：“先生请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