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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主剑三〗来嘛军娘!第25部分阅读

    果然!我就知道谢云流这贼人此次相邀定不会安什么好心!”话音入耳,祁进脑中惆怅立即便被洗了个干净,转而不屑冷笑道:“我说他怎么迟迟不来,原来是派人暗中埋伏我等,好瓮中捉鳖呢!”

    闻言,李霜临却只是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的话可还没说完,祁道长又必如此心急地就要往谢云流的头上安罪名呢。”

    眸中带着难以察觉的愤怒,李霜临看了眼在冷天锋所带的天策兵士和自己带来的东瀛忍者合作之下被活捉了的炎部上忍们,勾起一抹不屑冷笑。

    “哈哈哈!说得好!”

    就在李霜临打算开口解释之时,一道孤傲骄狂的声音突然在空气之中回荡响起。循声望去,就见一道持剑而立的傲然身影现于数十丈外。

    不过片刻之间,那人就已来到近前。

    无视了李忘生面上难掩的惊喜之色和其余人等隐隐的戒备,谢云流瞥了眼被制服了的炎部上忍和静立一旁的很是眼熟的忍者们,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既疑且惊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虽说如此出言难免冒昧,但晚辈以为,前辈若是想知道真正的真相,还是不要轻信他们口中之语为好。”掩去眼中的激动之色,李霜临赶在那团“粽子”里似是领头的忍者开口之前走上一步,向谢云流拱手道:“此事还要从我奉我府李统领之命前往东瀛,调查东瀛忍者祸乱中原之事说起。”

    “嗯…”闻言,谢云流心中一动,看向李霜临的眼神瞬间莫名,一片深沉。

    见谢云流只是脸色不太好地看着自己,却并未有动手之意,李霜临暗自松了口气,便将自己在东瀛的经历有选择性地大略讲了出来。

    “藤原广嗣业已伏诛,一干人等皆已获罪,日轮山城前任城主遇害一事沉冤昭雪,而东瀛也恢复了正常秩序,沿海的百姓们可以松一口气,恢复往日的平静生活了。”带着难掩的轻松喜悦,李霜临神色渐缓的结束了自己的东瀛之行讲解。

    另一边,先不说心思各异的五大门派中人,一向与藤原广嗣关系颇近的谢云流的脸色,在听到藤原广嗣妄图谋害天皇谋朝篡位之时起,就开始变幻莫测起来。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紧绷着脸开口问道:“你所言是真?”

    “东瀛朱雀天皇所派特使不日便会带着国书及贡品到达长安,到时一切自有定论。”早已算好一切,李霜临自是满心笃定,洒然道出最是无可置疑也无法质疑的证据。

    话音落地,看着谢云流比想象中平静淡定得多的神情,她心中有数,恐怕藤原广嗣当初肆无忌惮的行为早已令谢云流心生不满,乃至瞧出些端倪了。心下一定,女将微微偏过头瞥了眼似乎又跃跃欲试的祁进和强忍激动的静虚弟子洛风等人,又摸了把腰间木牌,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就在刚才,她走到谢云流身前时不经意瞥眼之下,原本在物品介绍栏那里的「已绑定」三字的后头,不知何时依然明晃晃地多出了一行小字:「可在三尺内交易给谢云流」

    “我本打算在东瀛待些日子,与东瀛朝廷交流一番,却在藤原广嗣余孽被制服后得知了一事,正是与纯阳旧日恩怨有关,故此才急忙赶来寇岛。幸好来得不算晚,否则若是让藤原广嗣最后一件阴谋得逞,该是何其遗憾。”

    说着,她向着那群跟随自己来到寇岛的忍者打了个眼色,便见其中几人直直走向谢云流,扯下蒙面巾半跪于地,用半生不熟的中原话拜道:“拜见师范!”

    “是你们…果然是一刀流的弟子!”

    “是的,师范,请您原谅!我们此前被藤原广嗣那个j邪小人蒙蔽,差点犯下重罪,好在我们及时收了手,如今已经投入左大臣藤原师辅大人门下,再不会辱您名誉!”为首一人满脸羞愧,像是为自己曾经所为极是自责,随后又立即面带焦急道:“此次我们前来寇岛,乃是为了告知您,藤原广嗣早就知道您要在这里跟以前的同门见面,解除过往恩怨。那个人一心想要侵略中原,怎么会允许您这绝无仅有的位剑术高手有任何回去的可能!所以,为了破坏此次会面,他派了这些炎部上忍来刺杀到此的中原人,以离间师范与中原武林。请师范千万不要上了当。”

    言罢,他又领着一刀流弟子转向了李忘生一行人,满脸真诚地道:“请你们一定要相信师范,他是真心想来了结一切的,对于藤原光嗣的举动他完全不知情!”

    见状,李忘生看着不远处眼带疲惫又隐隐透着别扭的谢云流,终是释然一笑,用和缓却坚定的语气道:“我从来都不曾怀疑过大师兄,不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

    “掌门师兄!怎可如此轻信这些人,别忘了谢云流当年都做过些什么!他…”见李忘生毫不犹豫地就选择了相信谢云流,祁进终于憋不住开口了。

    “师弟!”喝止了祁进未出之言,李忘生笑容温暖,语声之中满是不容置疑地道:“师父从未责怪过大师兄!。”

    “哈!”瞧见谢云流在听见这话之后那复杂的神色和欲言又止之态,那种满是纠结想反驳又不好意思的别扭样子着实是有趣的很,令李霜临忍不住轻轻笑出了声。然而在场者皆为耳力出众之人,于是一时之间,众人目光便都转到了她的身上。

    突觉压力甚大地尴尬一笑,李霜临清了清嗓子,转眼便端回了一张正直脸,一脸人畜无害地道:“祁道长还是少说两句为好,毕竟,谁也不是纯阳祖师。”

    “世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愤不愤怒,原不原谅,除了本人之外,无人有权置喙。”解下腰间山石配,一瞬怀念神色闪过,英姿飒爽的女将勾出一抹温暖浅笑,低喃如微风散入众人耳中:“当初我不明白,那位前辈为何要将此物予我,如今眼见此景,方才有所了悟。”

    双手托着这块不大却也分量不轻的牌子,李霜临在李忘生、上官博玉等较早入门的吕祖亲传弟子逐渐惊讶激动起来的神情之中,将其递向了谢云流。

    “吕祖随身之物,想必即便多年过去,前辈犹是难忘。其中心意,心中自明。”

    心下震动,谢云流神思恍惚地看着眼前熟悉之极的牌子,突然就想起了那久远以前被埋在心底深处最美好幸福的回忆。

    “师父师父,您这么千辛万苦地找一块破木头做什么呢?这木头怎么乌漆墨黑的,一点都不好看!”抱着把精致小短剑的孩童皱着鼻子,瞧着手中黑乎乎的块状物不满地撇嘴道。

    “傻孩子,那是万年乌木,可不是什么破木头,是要上好木料在地底下深埋近万年方成,千百年都难得一见的珍贵木材。”身穿道袍的中年男子笑着揉了揉孩童的发顶,满是哭笑不得。

    “可是您才找到这么一小块,比巴掌都大不了多少,能做得了什么呀!”

    “嗯…看这形状,做个坠饰倒是不错,云流可有何建议?”

    “这个啊…有了!要不就做个牌子吧!我听说江湖上好多厉害的门派都有自己的标志,咱们也做个自己的标志好了!”兴奋地跳了起来,孩童的眼睛扑闪扑闪的格外可爱,眸子里满是期待。

    “这…你我修道之人…”刚想出口说些道理婉拒,却望见眼前孩子那闪烁着耀眼光芒的双眼,瞬间便心软了下来,无奈地笑道:“门派标志便罢了,若仅是随身佩戴之物倒也无碍。”

    “那师父,做好之后可以让我玩几天吗?”

    “如果你能把功夫练好,好好继承我纯阳一脉,便是送了你也无不可。”

    幼时记忆如决堤之水纷纷涌上心头,心中最为柔软的所在被触动,谢云流怔怔地接过了山石佩,一声微不可闻的低喃随即逸散在空气之中。

    “师父…”

    92第四章 释嫌

    凝视手中承载着幼时无忧时光的乌木牌,谢云流的神色逐渐缓和下来,眸中带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感情,使得多年来因不忿不甘失望愤怒而根深蒂固的戾气竟也开始有了丝丝消弭的迹象。

    良久之后,他才抬起头转向了拿出木牌之人,面上隐露出一丝极难察觉的无措和期冀,故作无谓道:“此物…你是在何处得到的?”

    闻言,女将眸中划过了然之色,一抹掩饰得极好的狭促笑意挂上嘴角,回道:“开元二十九年,扬州东岸港口,李山石。”

    话音落地,就见谢云流露出了一脸活见鬼的样子,李霜临十分好心地再补一刀道:“李与哪一姓音似,山石者合为何字,我想以前辈之智,应当无需多言了吧。”

    “怎么可能!竟然是他…竟然会是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眸子里强烈的感情外露到了即便是李霜临这个外人都能清楚感受到的程度,那双持剑的手更是微微颤抖了起来。此时此刻,在听闻这个令人始料未及的消息之后,身为一代剑道宗师的谢云流竟罕见地心神动荡起来。

    甫一闻言,谢云流的第一反应便是不信。然而,当他极力搜索出记忆之中那本未放在心上的寥寥数幕情景之时,那些从来就没有注意过的丝丝莫名痕迹,却让他猛地恍然。

    那个时候,已然被命运捉弄得愤世嫉俗的自己,为什么会想都没想就出手从强盗手中将那个一直挂着温和微笑的人救下来呢?是了,是因为那个人的眼神,那个人的姿态,和曾经自己最为尊敬爱戴的人是如此想象,以至于自己下意识间根本就无法忍受这样的一个人被那帮渣滓的污言秽语所欺。

    李吕谐音,山石为岩,那么明显的化名,自己当时怎么就没察觉到呢?

    也许是因为…自己从来都没有想过,那人在被自己大逆不道地出手打伤之后,竟还会改换身份远渡东瀛。不为责骂,不为捉拿,仅仅是一面之后便翩然离去。那么,他是否可以认为,那人…只是为了来看他的?

    望着手中此刻重逾千斤的山石佩,谢云流心中忐忑,脑海之中再次回响起幼时天真言语。

    “继承纯阳一脉…么…”一声极低极低的呢喃逸散开来,谢云流沉默片刻,终于将视线收了回来,抬头瞥向了不远处正略带激动地看向自己的李忘生,突然觉得这个师弟此刻也没有自己曾经以为的那般面目可憎了。

    “大师兄,若我没看错,这应是师傅贴身之物,平日里师傅极是珍惜。如今既入大师兄之手,就说明师傅他老人家是真的没有责怪你了!”喜色难掩的李忘生一脸真诚地看向谢云流,道出了他无数次辗转之间想要传达的真相:“大师兄,当年之事本就误会颇多,师傅他老人家从头至尾都未曾想过要放弃你。当初的那件事情牵连甚广,为了纯阳一脉,确实必须有人对此事负责,但那个人并不是大师兄你,而是师傅自己啊!”

    顿了顿,见在场诸人皆是一副略带惊讶的倾听之状,而谢云流更是身子不稳满目震惊,李忘生定了定神,趁热打铁道:“当年之事想必诸位也都有所耳闻,大师兄仅因与那李重茂有些来往,便被无辜牵连进了那朝政漩涡之中再难脱身,更是无端被扣上了同谋的罪名。师傅得知之后,便与我商量,打算让大师兄先远走一段时间避避风头,而自己则独自进宫向陛下请罪以免纯阳受到牵连,却未想大师兄恰巧在这时回来,听了一半有所误会,以为师傅要弃车保帅。”看了眼神色大变的谢云流,李忘生心中叹息,略带黯然道:“我相信那时的大师兄仅仅是为了自保而想逃离罢了,师傅追出去时 ,那一掌怕也是下意识的反击,这么些年来,大师兄心里必定也是极不好受的。”

    “大师兄,不论你信不信,师傅他从来都没想过要牺牲你,也没有责怪过你当年的无心之失。这些年来,他老人家最大的遗憾和愿望就是希望你能回到纯阳。你是纯阳祖师的大弟子,是我们的大师兄,是纯阳数百弟子的师长,是纯阳一脉的继承者,不可分割的一份子!这一点,不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永远都不会改变!”

    像是解释,像是劝慰,又像是对众人坚定无比的宣言,李忘生看着这个曾经亲如兄弟却一度背离的大师兄,露出一抹一如往昔的温和笑容。

    “大师兄,我们一直都在等你回来。”

    翌日,得到结果的各门派掌门6续踏上了回返的路途,最后离去的纯阳一行人,也在李忘生洛风等人的依依不舍和祁进一脸吞了苍蝇似的铁青色之下,跟依然桀骜态度却已明显缓和了不少的谢云流别别扭扭地道别之后,乘上了前来接送的船只。

    海岸边,将一众炎部上忍交给冷天锋带走了的李霜临望着不远处眺望远去船只的谢云流,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地道:“当年我年岁幼小又遭逢大变,若不是前辈善心将我送至中原,恐怕今日的李霜临早已成黄土一抔,如此大恩实在没齿难忘,今日能让前辈郁结稍解,也算稍微报答了一些前辈的恩情。”略微一顿,看着眼前仿佛听而不闻的剑者,她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开口道:“我在东瀛之时,并未找到李重茂,但是按照藤原广嗣手下的供词来看,他与藤原广嗣之间定然有什么协议,甚至于篡位之事恐怕也是掺了一脚的…还望前辈多加小心,那毕竟是从皇家出来的人…人心难测。”

    言罢,也不看对方反应,便一拱手离开了。

    身后,谢云流望着眼前无边无际的海天一线,默然良久。

    “人心…”

    了解了一桩心事,李霜临心情很是愉快地坐船回到了扬州。下船时,天已经暗了下来,许是心愿达成,心里头轻松了不少,她突然想起那间初至时用2oo金盘下的屋子,索性就决定回那儿住些日子,也算是给自己放个假。

    当年的小院经年荒废,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换了一身紧身窄袖长裙的李霜临撸起了袖管,从背包的犄角旮旯里头掏出一块细布,将此前指使葬云霄打来的一桶泉水倒进了许久不用的铜盆,略微晃荡了几下便浇了野草。

    往大致清洗了几遍的铜盆里倒了水,李霜临本着免费劳力不用白不用的精神,塞了葬云霄一块细布往屋子的另一边努了努嘴,就转身开始干起了久违的大扫除。

    被塞了的葬云霄愣了愣神,看着李霜临自顾自埋头苦擦桌子的劲儿,不由忆起从前,嘴角扬起一抹极暖的笑意来。

    略带无奈地看了眼手中的细布,容颜俊逸的大妖有些笨拙地将这块权作抹布的料子沾湿了,略微拧干后学着李霜临的样子开始擦起了椅子。

    忙活了大半个时辰,总算是把屋子清理得能住人了。两人都有些疲累,李霜临也没心思弄什么麻烦的东西,便随意用了些干粮,跟葬云霄聊了会儿天便早早睡了。

    眼见着女子屋中的灯熄了,葬云霄的身子猛地一晃,一阵恍惚起来。苦笑着看了眼自己时隐时现的虚幻身体,他喃喃低语一句,便化作一道光影回到了鹃啼红之中。

    “时间不多了…”

    第二天清晨,李霜临起了个早,拉着葬云霄去集市买了好些生活用品和新鲜食材,打算舒舒服服地过好这段“假期”。

    手里头提着一篮子食材,身后跟着全身挂着大包小包的葬云霄,李霜临正打算推门进屋,却突然听见一声惊疑。

    “你…莫非是李家丫头和云霄小哥?”

    回到一看,就见一位身材微胖的中年妇人挎着篮子有些举棋不定地走了过来。看清了葬云霄容貌,又仔细端详了眼前女子一番,妇人这才一脸喜色道:“果然是你们,我瞧见云霄小哥的背影就觉着该是你们了,没想到李家丫头你都长得这么大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啊!”

    “您…您是隔壁家的刘大婶?”从已经有些模糊的遥远记忆孩子中扒拉出了一点印象,李霜临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哎呀!可不就是我嘛!”刘大婶看起来很是健谈,一脸热情笑意地跟李霜临搭着话:“说起来李家妹子你当初搬出去那会儿,咱们可都很是舍不得呢!我瞧着云霄小哥的时候还以为是看错了,没想到你们竟真的回来了。这次你们打算住多久,若是定居下来可就再好不过了!”

    “不,这次只是暂作歇脚,住上几日便要离开的。”

    “就住几日啊,真是可惜。”刘大婶的声音稍稍有些低落,笑容也有些一丝丝收敛了。不过好在这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就在李霜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