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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传奇〗玉逍遥第16部分阅读

    谁都受不了的吧?

    想起舅舅那个时候无微不至到让我郁闷地想要挠墙的关爱,我就对花满楼深表同情。

    所以他刚才的那个表情就更值得人深思了,花如令本人并不是优柔寡断、没有决断能力的男人,换在其他的事情上他或许能够很冷静看的很清楚,但对于自己最疼爱的幺子,多多少少,都会失了平常心吧?

    比如不让花满楼操持家务,比如不让花满楼一个人呆着。虽然现在,花满楼有了自己独住的百花楼了,可从这次祝寿就能看得出的【你好好过日子就好有事情父亲和哥哥担着】的意思,真的是表露无余啊。

    也难得花满楼只是显得有些懊恼,换成是我,舅舅要是一直变着法的这么疼我,我早就去找外公修理他了……(喂,其实你是找过了吧是吧?)

    “对了6兄,你接到请柬了吗?”花满楼转瞬间又是一副温和笑脸,仿佛刚刚的懊恼样子都是幻觉一样。

    啊?请柬?“我是闲云野鹤居无定所,你家的请柬无处可寄啊。”不过花家的人腿脚倒是挺快的,要不是我溜得及时,说不定就在红楼里面被逮住了。

    “好在你鼻子很灵,知道哪里有酒喝。”

    “这不正省了很多麻烦,我总能自己找上门来。”这回有点懊恼的换成了我,两手一拍,我这才想起来刚刚光顾着不要听那劳什子的琴,忘了问花满楼要他家的好酒喝……

    大概是感觉到了我此时的郁闷,花满楼摇着折扇笑了,不是那种谦逊又有些疏离的笑容,而是和朋友在一起开怀畅快的笑。

    这样子果然比刚才好多了,想到这里,我不由得记起刚刚他的样子。

    “诶对了花满楼,我虽然不懂音律,但刚才听你的琴声好像很悲伤,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惹你不高兴了?”岂止是琴声,那个表情好像也畅快不到哪里去。

    “呵,没有,只不过曲调是这样而已。”花满楼摇了摇头,看来并不是没什么事情,只是不想说而已。

    算了,人家不想说,我也不必强问,总之花家这几年发生了什么事情,要想知道也只是我一句话而已。

    “6兄?”我听到花满楼在叫我。

    “怎么?”我疑惑地冲着他歪了歪头。

    “其实,上次分别的时候我就想问的……”花满楼欲言又止地合起扇子在手中拍了拍,“就是……你头上顶着的,是什么?”

    囧……

    这其实只是宠物,宠物而已。

    心里这样想着,我却被问得暂时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花满楼……你该不会以为那是我的帽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表示最近十分憔悴

    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考试了……

    鸭梨非常之大啊……

    表示在打倒数那一句的时候,打成了【人家不想说,我也不必强吻】……

    作者瞬间掉到了桌子下面= =

    84起始

    “……乌龟。”面对花满楼那种犹豫不决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的表情,我突然觉得头上顶着的仿佛不是我家可爱的小翠而是一顶鲜艳的绿帽子,一肚子东拉西扯的话茬子全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导致我沉默了好一阵子才在渐渐清晰了的马车声中想起来还要回答问题。

    “嗯?”明显这个回答太过简单,花兄没听懂。

    “就是上次极乐楼赛龟时帮咱们赢了钱的那只小龟,长得挺可爱又很有灵性的样子,索性就带出来做宠物了。”我晃了晃头,小翠稳稳地扒在头顶巍然不动,“放在袖子里他就到处扑腾不得安宁的,索性就拿在手上或者直接放在头上。”

    “哦,这样啊。”花满楼笑着摇摇折扇,“他趴在你头顶一动都不动,我已开始还以为你突然喜欢戴帽子了。”

    ……果然还是以为我戴帽子了是吧?花满楼此时的笑容比起平时,嘴角扬出了一个诡异的弧度,我虽然很不想说,但——喂!你果然还是觉得我头上是个乌龟色的帽子吧?!!

    就在我被花满楼脸上诡异的笑囧得找不到话题的时候,救星终于来了。

    那辆由远而近,经我判断像是纯属路过的马车来到我们跟前之后,稳稳地停了下来,一个人从车夫的位置跳下,小跑到花满楼的跟前行礼:“少爷。”

    花满楼疑惑地略略抬头:“花平?”

    诶?花平?不是那个每天我跟小花一起玩的时候不远不近跟着的那个管家的儿子么?

    我作势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身上穿的分明不是花家普通下人的衣服,却亲自驾车前来,但从【认识】花满楼到现在我却只见过他一次。看样子,难道说已经脱离了【小花的跟班加保姆】的地位,开始在花家管后勤了么?

    尤其是那隐隐还比我略高一些的个头,让我在有些嫉妒的同时不由得感叹。

    啊当年的孩子终于长大了好欣慰……(乃这是精神错乱了吧= =)

    花平站在那行了个礼就起身了,当我像空气般接着对花满楼说:“老爷让我来接您。”

    喂,目无尊长也太过分了!(所以说乃其实就是精神错乱了吧?)好歹也是我看着长大的……

    “不是说好了我自己回去的么?”花满楼有些疑惑地问。

    “计划有变,老爷说寿诞改在毓秀山庄进行,请您这就过去。”一连三句话,花平硬是半个眼神也没给过我(为你对花平究竟纠结到什么程度了= =)。

    “好吧。”花满楼从善如流,也不问问我究竟是愿意跟车走还是更愿意追着车子跑——当然后者除非我吃撑了否则绝对不会选,把我拽到了车里,和他肩并肩坐着。

    憋了一会儿,我还是没忍住对花满楼这么信任自家人的郁闷,开口问他:“花满楼,做寿是件大事,临时改变不是很麻烦么?”所以麻烦你脑筋转得快一些,亲人虽不大可能会害你,却有可能会一时头脑发热过度保护你。

    花满楼微笑着点头:“是啊,不知道为什么。”

    不知道你个头啦!你爹是想把你迷晕了关小黑屋好不好!!花满楼你这个从来不防家里人的白痴笨蛋!!!

    我挫败地低头,却忘了小翠还趴在头顶上,害他还叼着我几根毛直接抛物线飞了出去,赶紧伸手接住。这年头带小型宠物出门实在太危险了,一个不小心就是白发人送黑发龟啊。我终于决定有事的时候还是不顾他的挣扎,直接扔进袖子里保险。

    “少爷,老爷吩咐说有东西要交给您,就在您身后的盒子里。”外面传来正在驾车的花平的声音。

    花满楼二话不说从身后摸出盒子。

    “别打开!”刚把小翠塞进袖子的我回过神就发现他举着盒子要翻盖,连忙阻止,可惜还是晚了,一股甜腻的香气扑鼻而来,我倒下去之前拢紧了袖子。这次说什么都不能再让小翠掉到哪里或磕着哪里了。

    大概是因为之前在瀚海皇宫的时候被舅舅为防万一强迫做了抗药性锻炼的关系,我只感觉脑子昏昏沉沉的,好像过了没多久,就清醒过来了。

    目前的状况,躺着。没有睁开眼睛,我第一件事情就是先确认我又没有在神志不清的时候把小翠给扔了,袖子里有什么东西抖了抖,让我顿时放下心来。不过,是该考虑以后在他身上绑根绳系到手腕上,省得每次都提心吊胆的。

    ……不过,在确定完了小翠的安危之后我不得不面临一个严峻的问题,那就是,我目前,好像似乎也许大概看起来是跟花满楼同|床= =。

    不是说花家很有钱的么?就不能把我俩分开放?还是说花如令这老头跟着宋朝贵族学来了彪悍的生活理念,开始奢侈地给自己的儿子找起男人来了?

    (有条件的亲们请先到作者有话说里点开音乐)

    有那么一小阵子,我被脑子里面冒出来的这个念头囧的不能言语。

    可无论现在这个状况是我能够预料到的还是在预料之外的,当务之急还是需要先了解一下所处的环境,不然一会儿万一出了状况,我一步踏雪无痕迈出去,要是撞上墙那可就毁容了。于是我老神在在继续闭着眼睛装晕,感知能力和着内力悄悄发散开。

    床榻上方没有帐子。

    第一个认知,就让我险些下意识地张开眼睛。

    这个时候的寝室,床上是一定会装纱帐的,不是为了夏天防蚊虫,而是这个时代的规矩如此:就寝时要有明帐遮挡。

    然而这间房里的这张床上没有。

    不仅没有,紧靠着窗的墙壁上还挂着几幅山水画。

    不用把它们掀开,我的感知能力明明白白地告诉我,那后面的墙壁上刻着【花满楼大笨蛋】四个字。

    那么,这间房间里的圆桌一定只配了两张椅子,面阳的墙角一定有花盆,靠着花盆一定有个茶壶茶壶中一定有清水窗子不是用木支而是用绳子悬起房梁上放着……一个泥娃娃。

    对的,都对。

    什么都没有挪动过一样,跟那个时候一样。

    我还记得,床上的帐子是我要求拆的,为了在晚上不会被突然来袭的舅舅,哦,那个时候我还称呼他为变态,为了不被他突然跳上去的声音吓个半死。

    我还记得,墙上那四个字是因为当年的某一天我被花满楼好像无穷尽的纠缠惹炸毛了,却又下不去那个嘴告诉他我要静一静,于是在终于安静下来的那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偷偷刻上去的。

    我还记得,每次过来玩我都喜欢用那个长相奇怪的茶壶装满门口水池里的水拿去浇花。

    还有泥娃娃,那是最后一次到毓秀山庄玩的时候在路上给花满楼买的,因为他路过泥人摊的时候盯着那个娃娃看了好一阵子,不过后来临时被叫走了,打算过两天再给他的所以就放在了房梁上面,只可惜回去之后就发生了铁鞋的事情……

    这里是我在毓秀山庄最熟悉的地方。

    而且是拥有跟花满楼在一起的,最开心的回忆的地方。

    心底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被翻了出来,不是伤口被撕裂的那种痛,而是最柔软的角落被风吹到、被太阳晒到所感受到的一种彷徨。

    我有点想把花满楼揪起来,问问他,还记不记得我,问问他,这间屋子为什么留着,或者问他,之前那首曲子究竟是仅仅因为曲调,还是因为他想起了谁。

    还有……作者你这混账这么文艺不适合我好不好……

    就在我忍不住想要起来在屋中走走的时候,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这种时候没有多想,我就赶紧放松了身体,老老实实地装晕。

    叹气,我果然跟小翠是同一种生物么,甚至更有甚之,都用不到别人碰就缩回壳子里了。

    进来的是花平,自然是来喂解药的。

    不过是药三分毒,更何况我并不想【自然醒】,于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突然暴起手上一用力脚上一用轻功把他摁到了屋子外面的栏杆上。

    “说,谁派你来的!”我瞪着眼睛对着他。

    花平有点战战兢兢地看着我,却一个字都没说。

    我作势伸出两个指头想在他身上来一下:“不说——”

    “贤侄。”耳边传来略有些熟悉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两个人的脚步声。

    我回过头,面对上已经许久未见的,算是长辈的人——花如令。

    -(请我们尽情地忽略另外那个脚步声的主人吧)

    跟一堆名义上的江湖前辈讨论了一阵子的结果,自然是他们说什么我听什么,虽然照着正常的性子拿乔犹豫了一会儿,不过最后还是乖乖地被送回之前出来的屋子,眼睁睁看着他们把门窗封死。

    花满楼还没醒。

    不过这不在我的考虑之列,反正衣服都在身上好好穿着呢,就算这是间密室,我们孤男寡男共处一室也没什么大不了,更何况想事情的时候最好还是全身放松比较好。

    所以我很没有心理负担地躺回了原来的位置,肩膀轻轻地靠着花满楼的。

    这么多年没见,花伯伯果然还是老了。

    六十大寿呢,岂止是年过半百,一般在这个年代六十已经算高寿了。会有皱纹,会有沧桑感,会担心自己的孩子,很平常的事情。

    有这样的父亲,真幸福呢。

    虽然我也不是没有人疼,可是,花满楼,在父爱这方面,我承认我是有些嫉妒了。

    小翠不安分地在袖子里动了动,下一刻,花满楼也动了动。

    我闭上眼睛躺好。

    一场有关于十几年前遗留下来的,危险的“躲猫猫”,就要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同|床的证据,有图有真相,作者表示这其实是为了和谐p出来的衣服哇咔咔……(喂别理她她已经疯了= =)

    音乐:酷狗是受,听不到的话,……刷(实在听不到作者就无奈了= =)

    小翠(不满):主人我什么时候跟你是同一种生物啦?

    宋问草:我明明有一句台词的作者你个混藏居然敢忽略我!!

    85惊醒

    ……躲猫猫游戏什么的,估计还得等等。

    我的反应也算快的,刚刚装晕,身边的花满楼就醒过来了。

    这人是在马车上因为外在原因突然昏迷的,所以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条件反射地猛坐起来。花满楼起身的时候蹭过了我的上半身,就在我以为他要一边摸索着周围探查身在何方一边叫醒我的时候,他却像被摁了暂停一样定住一动也不动了。

    喂,你倒是快叫啊,这又没被子又系着腰带的,躺着很咯得慌啊。

    花满楼伸直了腿,上半身慢慢转过来朝向我,微微倾了倾身子。

    一股很清淡的桃花香味飘进了鼻子里,虽然闻着很舒服,但是,这个姿势,花满楼你确定你这是要叫我起床么?

    他扶着墙的左手动了动,我“看”到他正用手指隔着墙上挂着的山水画作描摹着墙壁上那几个字的轮廓。

    “……呼。”一声轻叹,我脸上多了一种触感。

    花花花花满楼你你这是要做做做做做什么?!!

    这个世界j|尸可是犯,啊呸呸,我是说无论哪个年代迷|j都是犯法的吧?(儿子小花他还没脱……)

    克制着想要条件反射变得僵硬的肌肉,我抱着专业的演艺精深,愣是连眼皮子都没有抖一下。

    先是一只手轻轻摩挲我的半张脸,慢慢地他整个人都倾了过来,两只手放在我脸上,手心蹭完换手背,手背蹭完换手心。我清晰地感觉到温暖纤长的手指划过我的两腮、眉骨、额头,然后稍稍探入发丝,从头顶摸索到下巴,还在鼻骨上轻轻地捏了捏,最后在我的两撇小胡子上面点了点。花满楼的脸近得几乎贴上了我的,平缓悠长的鼻息就喷在我耳边

    在做这种旁人(包括身处下方的这位当事人)都觉得有些色|情的事情时,这人的表情居然十分的严肃庄重——甚至可以说看起来就像是在做一场隆重又神圣的仪式一样。

    ——我,我觉得我的面部肌肉真的有点忍不住要抽搐了。

    我以前只听说过恋手癖和恋足癖,难道花满楼你竟然是恋脸癖??

    刚想完这一点,我正上方那个几乎把上半身压到我身上的家伙,居然直接伸手摁住了我的腰,施以羽毛般的力度轻轻地按压了一圈。

    前言收回花满楼你的真实身份其实就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相貌成谜的采花大盗吧!!

    打定主意他要是再有多余的动作我就一拳把他掀飞时,花满楼终于直起身把手收回去了。

    “……没有”他嘴里喃喃地吐着气,通过唇形也很难辨识出究竟是在说什么,“奇怪……”

    我在满心【被朋友tx还差点压倒】的怒火中稍稍疑惑了一下,随即醒悟过来花满楼的意思,惊得我心跳都快停了。

    瞎子的感官最是灵敏。

    花满楼摸我的脸,是为了确认我究竟有没有易容。

    自欺欺人的解释可以做得很圆满,比如,花满楼是在猝不及防之下被人迷晕的,虽然醒来之后所在的地方感觉像是自己家里,身边的人的气息也个那个跟他同坐马车的人一模一样,但花满楼毕竟不傻,他还不知道是谁、为了什么做这件事情。所以即使是模仿出他熟悉的房间然后派一个人扮成我来套他的话,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但这种解释拥有就连我都能察觉的出来的破绽。

    花满楼根本从来没有摸过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