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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传奇〗玉逍遥第23部分阅读

。这里周围都是石头砌成的,四个人相互指责对方是假货的声嘶力竭的谩骂声冲着我们回旋而来,已经不是能够造成耳鸣那么简单了。

    “打死我也不想呆下去了。”花满楼因为这种混乱的【声波攻击】脸色变得不大好,但还注意着自己的仪态,强忍着没有直接捂住耳朵。

    这时候旁边的墙壁上开了一扇门。

    为了保住自己的耳朵,我们两个自然是没有选择的。

    “能平安进来的都是朋友啊。”石室里的老头正维持着上次见面时的姿势端着一杯酒。

    “我们能平安进来是因为我很了解你。”屋里到处都是可以坐的地方,不过为了公平起见,我还是舍桌子而选了椅子。

    “哦是么?你说说你都了解我什么?”【霍休】很不在意地笑了。

    淡定地坐下,抢酒,霍休的收藏向来味道都很不错,“你的朋友本就不多,要是再被这里的机关弄死几个,岂不就更少了?”

    “还有呢?”见我一副吃喝全不在意,随他下毒的样子,这老头总算正经了些。

    “还有就是,你本不姓霍,你复姓上官,叫上官……木。”

    “不错。”这老头不愧是老j巨猾,我明明故意在上官之后停顿了一下,他居然一点也不紧张。

    “你跟阎铁栅、独孤一鹤原本都是金鹏王朝的重臣,当王朝覆灭的时候你们受命托孤,带着内府的财宝来到了中原,但却因为某些原因,到现在还把财宝都据为己有。”

    “哦?”霍休看着我,“你怎么不说是我们贪图财宝,自己躲起来了?”

    “我已经见过了阎铁栅和独孤一鹤,他们说的话在一定程度上很令人信服,可同样的,大金鹏王的话听起来也不像是假的。他们三个人的说法,我姑且都先信着,反正我还能自己查——但你说的我却未必肯信,所以我来听听你准备怎么说。”我挑着眉看回去,就看这老头经不经诈了。

    “何谓未必肯信?”

    脑子转得到是够快,难怪这么大岁数了也没有老年痴呆。我翘了翘嘴角:“青衣一百八十楼对珠光宝气阁一百八十道机关,我不信这其中没有任何联系——你似乎十分中意于一百八这个数。”

    “如果我和青衣楼有关系,我还会救下被青衣楼追杀的人么?”霍休站起来走了两步,刚刚好在花满楼面前停下。

    我知道他这是在转移阵地,如果花满楼真的喜欢上官飞燕,那么尽管他这句话里没带一个人名,花满楼也一定会往上官飞燕那里去想……可花满楼似乎对上官飞燕没什么感觉啊,会不会反应——

    “你救下了谁?是不是飞燕?她现在在哪里?有没有受伤?!”

    花满楼几乎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的一连串问题直接将我的思绪拍扁。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他之前曾经对我分析过上官飞燕的可疑之处,我也还是对于他是否被色|诱成功这个问题重新充满了不确定。

    作者有话要说:当写到霍休说:“哦是么,你说说你都了解我什么?”的时候,

    作者表示居然眺望到了年下的曙光……

    ╮(╯_╰)╭开玩笑的,这老家伙早该死了……

    109宝气

    女子惨白的脸色因为男子的搀扶而红晕了起来:“这辆车,它为什么叫泉鸣马车呢?”

    “这车上有九孔十八窍,外面装有纯钢的轮钉,马车跑起来的时候可以听到……”男子温柔地讲解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越来越……

    够了你个混账作者,不带这样腻歪人凑字数的!!

    这车叫泉鸣马车没有错,它不仅跑起来有泉水叮咚的声音,而且轮子跑出来的印记也十分独特,非常适合用来显富、吸引异性以及留下行踪。

    我知道花满楼选择用这辆车带着上官飞燕回百花楼的意思,无非就是防患于未然,顺便表示这事儿他管了让我少动些脑子,毕竟某飞燕姑娘现在【重伤未愈】,而且还正和花家七公子处于热恋期——这也正是我不能释怀的原因。

    百花楼并不大,而且以花满楼的性格自然也不会喜欢任何有照顾意义的代步品,也就是说,这辆车其实就是在遇到上官飞燕之后临时从桃花堡或是花家别的什么地方调过来的,为上官飞燕调过来的……

    花满楼扶上官飞燕上了马车,等到窈窕的身影消失在马车帘子后面——尽管我知道他看不见,依旧没有收回自己深情的视线。

    “我走了。”再不走就要被这两只你侬我侬地酸死。

    “你去哪?一起去。”花满楼慢悠悠地转过来冲着我淡笑,那种温和的笑容和刚刚对上官飞燕露出来的笑容相比完全不一样,他刚刚笑的那么专注,深情,还有……像是爱慕的情绪。

    尽管我知道哪种笑容是真的,但就像骨鲠在喉,总觉得有什么地方突然变得不自在了,偏偏硬要说还说不出来。

    ……或许是我突然小心眼?

    “一起去?算了吧。我6小凤的名声不太好,不想在你们俩这碍眼。”我鬼使神差地背出原本应该归类于【台词】的话,翻身上马:“走了。”

    等到一个人骑着马回到大金鹏王府时,我的心情基本上已经恢复正常。

    想想也奇怪,明明已经决定不会再乖乖地跟着走每一句剧情,但当时脱口而出的那句原台词却的确是最符合我心境的一句,只不过,现在回味起来怎么都有一种,额,吃醋的感觉?

    我吃醋……我吃醋——我吃醋了么?!!!

    虽然说作者这混账还是很不地道地用同样的词和不一样的标点符号凑了一定的字数,但这真的很能表达出我现在的囧然感。

    这只是调侃吧?应该只是我在调侃我自己而已。

    吃醋神马的,怎么可能呢?我跟小花可是纯纯的青梅竹马,刚刚那只是嫁女儿般的心酸跟吃醋完全搭不上边吧对吧?

    “6公子,你找到他们三个人啦?”

    我纠结不代表别人也纠结,大金鹏王的出声虽然堪称没有眼力价到极点,但至少让我从即将把自己郁闷致死的混乱想法中自拔了出来,不至于彻底石化或是干脆灰飞烟灭了什么的。

    “他们三个人我已经查的差不多了,只不过我有个疑问,必须要由你来解答。”我怀着满肚子莫名其妙的怨气,没等这位【陛下】答话就直接上去一把掀开了他的衣摆。

    原本应该是双腿的地方空空荡荡,显然这位大金鹏王是从此不打算走路了。

    被我突如其来动作惊到了的大金鹏王愣了一会神儿,干笑了两声:“6公子,你怎么跟我开这种玩笑?我刚刚换了毒瘤,这双腿才被医生锯掉。”

    “是么?”编,接着编,我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王座上的家伙,“我刚知道金鹏皇族右脚都生有六指,你的腿就被锯掉……好啊,你要是不说实话,我真的不介意把你的双手也一块锯掉。”

    大金鹏王瞠目结舌看着我。

    “怎么,不信?那我们可以先把你削成|人棍再说话。”说完我就作势要拔刀。

    大金鹏王顿时慌了,挥着手让我停下动作。其实这人戏演得不错,可脑子却真不好使,我身上连根针都没有,像是带刀了么?

    “别别,我是冒充的,我是——”

    【大金鹏王】的话当然没有说完,只不过以后也绝对没法说完了。

    毕竟一个被座下机关带进火炉里,又不能行走的人,除了变成灰飘出来应该是绝对出不来的。

    不仅这个假冒的大金鹏王再也无法说话,整座金鹏王府也基本没有能说得出话来的人了。

    人是一种生命力十分顽强的生物,你砍了他的手他可以用脚写字,再砍了脚他还能用嘴说,就算没了舌头嘴也是可以叼笔杆子的,即便他真的不能出声不能碰笔,也可以通过简单地回答是或者否来缩小问话范围。

    所以我们不难得出这个结论:如果时间不足以让犯罪者制造出植物人,那么所谓【不能说话的人】,就只有死人了。

    虽然死人在刑侦方面来讲也是可以提供线索的,不过在我即将决定为了装装样子挽袖子挨个验尸之前,终于还是遇到了一个可以说话的活人。

    一个人的神经可以粗到什么程度呢?

    当然我不是指被人打一巴掌也能忘记还,那已经不是粗神经的范畴了,那叫傻。

    “站住!”当我第三次远远感觉到了那个自从我不知道怎么继续,默然呆立庭院中之后发现的用小蹦跳满王府跑的身影时,我终于忍不住出口叫住了她。

    “啊啊啊不要杀我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啊啊!!”上官雪儿被我叫了一声之后完全一反之前在遍地尸体中轻盈奔跑的样子,捂着脑袋大声喊了起来。

    瞧吧,这就是所谓的粗神经了,这么怕死居然会不怕死人,她以为这帮人一脸一身血躺在地上是在跟她玩战地游戏么?

    我一头黑线地走到她跟前拽着她摇了摇:“是我。”

    找到了上官雪儿,根据她的怀疑,不难在后花园中发现早已经死了一个月还多的真正的丹凤公主的尸体,自然而然地也就落实了上官飞燕的嫌犯名头。赶到百花楼,花满楼自然已经不在了,我对着正和我大眼对小眼的雪儿沉默了一会儿,决定还是把这位先送去阎府交给阎铁栅和独孤一鹤照顾,再去闯珠光宝气阁吧。

    -

    珠光宝气阁一百零八道机关,环环相扣紧密衔接,自然不是说改动就能改动的。

    所以在我时隔一天再次来到这里,只要霍休呆在之前见面的那间石室里没挪窝,想要找到他自然在容易不过了。

    霍老头这时倒是没有在喝酒,他在赏画,李后主的字画。我进去的时候他正赏得心潮澎湃,目不转睛,就差把脸都贴上去了。

    “外面都乱成了一团糟,你倒是会躲清闲啊。”闲得明知道我已经来了还要装模作样。

    “哦,你案子查的怎么样了?”某老头明知故问。

    戏谁不会演,我长长地叹气:“大金鹏王死了。”

    “那你查没查出来,他是真的还是假的?”

    “假的。”

    “那不就对了。”霍老头背着手在我面前走了一圈,“我们几个臣子虽然真心想要将财宝奉还金鹏国主,只可惜这么多年来找上门的却全是像外面那些骗子一样的家伙。”

    “你不用拿话来挤兑我多管闲事,那个大金鹏王是假的我并不意外,”我转身面对着这家伙,脸上的笑容似乎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总之他似乎被我的表情惊吓到了,“让我意外的是,连霍休也是假的。这可真是……哎呀,一个没看住,朋友就死了一个。幸亏我朋友多,不然,我找谁哭去?”

    “你这话是什么——”

    “你看,”我说着,走上去伸出手指点了点李后主的字画,“以前你曾经跟我说过,天下间的古玩字画你都喜欢,唯独这个李后主的,你见一幅烧一幅。”

    “人常常都会变,怎么,不行么?”将这种几本未加犹豫的话说出来之后,似乎记起来自从他【认识】我以来,我并没有说过这句话,这老头的表情终于有些不自在起来。

    “你放心,我不是在诈你,霍休的确跟我说过这句话。只可惜你不是他,而且当时我们也不是在中原通过正常渠道认识的,所以你从他的遗物中没查出什么来并不奇怪。”我笑眯眯地看着脸色终于彻底变了的老头,“如果我猜得没错,对霍休已死的事情一无所知的阎铁栅和独孤一鹤现在一定被你抓起来了,你应该是跟着大金鹏王来到中原的皇亲——上官瑾,对不对?”

    “我是上官瑾没错,不过我现在更感兴趣的就是,你又是谁?”

    “嗯,你接手青衣楼跟我们的生意也将近一年了,居然连我是谁都不知道。……算了,没心情跟你解释,花满楼在哪里?”

    -

    花满楼当然也在珠光宝气阁里,不过此时此刻他被四道铁链成大字型吊在那里,又被人点了|岤道一动也不能动。

    这就是耽于美色的下场!——我是想这么说的,不过从气息上来看,花满楼似乎并没有真的被点中|岤道。其实花满楼,我真的没有得什么【没有闲事管就会死】的病,你完全可以在预见危险之后离那种容易出人命的时间远些的……

    “你怎么也来了,不会是和我一样,被人拿铁链绑来的吧?”花满楼苦笑了一声,对着我说。

    上官瑾这位培养出了上官飞燕这么优秀的孙女儿的老头,此时此刻正老老实实地站在我后面——当然,这只是表面现象,或者更正确的说法是我正老老实实地站在他前面。

    “当然不是,我是自己送上门来的。”为了你这个不郁闷我就会死的家伙……

    作者有话要说:扭动……

    卡文好痛苦……

    110识破

    一间摆满了手工艺品的屋子里,我正背对着另外一人十分感兴趣地不时拿起小东西摆弄摆弄,偶尔见到预料之外的东西还会念念有词。

    对方的眼神如芒在背,我现在虽然看着好像挺轻松的,但自从我踏进这间屋子,见到这个人开始就有些惴惴不安,因为这家伙一脸【我对你很感兴趣,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本身就够让人蛋疼了。

    “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么?”那人懒懒地靠在自己亲手做出来的躺椅上,吱吱呀呀晃了半天,终于舍得开了尊口。

    “哦哦这可是秦朝的青铜器啊……”我这会儿正抓着一个小酒樽摸来摸去,听到他的话,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啊?对了,我还没向你道谢,如果没有你帮忙,我、花满楼、西门吹雪恐怕都得交代在珠光宝气阁里。”

    花满楼自然没有被点中|岤道,西门吹雪也没有在关键时刻掉链子迟到,上官飞燕的死忠加姘头霍天青既然早已歇菜,我们当时分明是三对二的战局。而且对方一个是行将就木的老头,另一个是年纪轻轻的蛇蝎女子,怎么看都应该是我们这边稳胜才对。

    上官瑾拿花满楼威胁我算是明枪,发现花满楼行动自如导致自己反被制,便暗中让上官飞燕出手偷袭算是暗箭。而当西门吹雪天神一般从密室顶上的采光洞飘下来之后,明枪暗箭显然都失去了效用,于是这帮不要脸的家伙居然用机关……

    说到机关,其实我也不是没学过,但毕竟术业有专攻,想要安全破解机关自然还是用专业人士比较保险,更何况那种把自己关在牢不可破的笼子里的逃生方式也实在是太……贱了。

    虽然原本就对于这种机关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但等到上官瑾和上官飞燕真的站在儿臂还粗的镔铁笼中得意地大笑、嘲讽、要等我们饿死之后把我们身上的值钱物品都拿走的那副嘴脸,我还是发现这个世界果然是,只有更囧没有最囧。

    那人还是倒在躺椅上晃个不停,眯着眼睛一副十分惬意的样子:“举手之劳而已,如果不是因为他担心我破了他的机关特意把我抓去,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赶不上在你们饿死之前救人啊。”

    “这就叫做‘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再说了,谁让你是天下第一的能工巧匠,鲁班神斧门的朱停呢。”我对着两个酒樽上的一块氧化痕迹抠了一会儿,还是搞不懂这玩意儿究竟是真是假,索性转过来直接问,“喂,你这酒樽哪个是真的?”

    “你觉得呢?”朱停没有给我回答的时间,“都是假的。”

    “这手艺还真是巧夺天工啊,我可算是服了。诶,你什么时候有空帮我做一套,我拿出去赚点零花钱花花。”我当场就想把面前这些赝品装在袖子里顺走,没办法,穷啊。

    “行啊。”朱停回答的很爽快,不过这世上当然不可能有人能在他这里空手套白狼,“不过,你得先听我讲一个故事,听完之后还要把感想说出来,到那之后别说是一件两件,你想要什么我就做什么。”

    “……”这话听着,实在是太有阴谋了,我立即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咳,我刚刚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一件闲事没有管,那个就先——”

    先告辞了……

    这句话在鼻子差点被碰扁的情况下自然不可能说的完。

    朱停朱老板还躺在自己的躺椅上吱吱呀呀地晃着,嘴角翘起了一抹可以称之为冷笑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