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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马秦川第13部分阅读

装整齐,打起背包,拿上了枪。

    李国亭和马飞虽然也拼力跟大家一起穿好了军装,打起了背包。就在他们两人跑过去拿放在墙角的枪支时,听见赵二虎哭丧着脸在喊:“我的帽子。我的帽子不见了,谁见我的帽子了?”

    李国亭一扭脸,发现他们这个班已经出去一大半了,不免心中也发急了,又听见赵二虎喊说军帽不见了。边急忙跑过去:“快,再找找。是不是掉床下面了。”

    李国亭帮助赵二虎寻找军帽,床上床下,都没找着。

    “奇怪,我昨晚就是放到枕头边上了,这会儿怎么就找不着了呢?”这二虎摸着自己脑袋,眼珠乱转。

    “三弟,再想想看,昨晚到底放哪了?”李国亭说道。

    “我就放到枕头边上了啊。没记错。”赵二虎说道。

    就在这时,外面又响起了一遍集合的哨音。

    李国亭回头一看,房间里已没有其他人了。连马飞也跑了出去。现在,空荡荡地房间里,只剩他和赵二虎了。

    李国亭来不及多想,伸手拉了一把赵二虎,就说:“三弟,快别找了,都没人了。先出去再说。出去晚了,肯定要受罚的。”

    赵二虎一脸无奈地只好背上背包,拿了枪,光着头,跟着李国亭跑出去。

    军营前面的操场上,新入伍的士兵背着背包,拿着枪,一个班一个班的,站的整整齐齐。等着连长的训话。

    李国亭拉着赵二虎乘人不备,很快就溜进了队伍里。

    这时,前方,许连长挺着肚子,手里拿着一根马鞭。穿着长筒皮靴。腰里挎把盒子枪,神气十足地走到队伍面前。他往队伍前面一站。双腿跨开,握着马鞭。两只大眼睛就在面前的新兵队伍里面扫来扫去。

    “立正。”

    许连长突然大喊一声。

    所有新兵立刻站立整齐。

    “你们都听好了。俺这个人不会什么咬文嚼字。俺不给你们讲什么大道理。既然你们来吃当兵的这碗饭,就得听俺的命令,听俺指挥。听明白了没有。”

    “听明白了。”士兵们齐声应答。

    “好,很好。听明白了就好。你们为什么要来当兵?谁来说说。”许连长两眼望着面前黑压压的一排士兵。问道。

    队伍里一片沉默。

    “没人说。没人说,俺就替你们说。为什么当兵?为吃饭当兵。大家都是为吃饭当兵。这碗饭我可给你们说,那不好吃啊。那是拿脑袋换饭碗。拿脑袋换,懂不懂?”

    “懂。”

    士兵中又响起一片应答声。

    “懂就行,从今天起,你们就要接受最严格的训练。谁他妈的敢装个熊,俺就让他尝尝俺的皮鞭是啥子做的。教官。”许连长说着,向身后喊了一声。

    “有。”马上上来两个教官。

    “清查队伍。”许连长命令到。

    “是。”

    两名教官奉命上前,开始清点人员。

    许连长跟着那两名教官,在队伍前面一个个查看。当他走到赵二虎面前时,看到赵二虎竟然光着头,没带军帽,立刻大怒,把手中的皮鞭往赵二虎脸上一指,喝到:“你军帽呢?”

    赵二虎吓的六神无主,嘴唇颤抖着,哼哼唧唧地说道:“报告连长,军帽没找着。”

    “教官。”许连长立刻转身喊教官。

    一个教官赶快跑过来。

    许连长指着赵二虎的光头说道:“把他拉出去,鞭打三十。”

    -- 作者有话说 -->

    第四十五章 寻仇泄恨

    赵二虎在第一天的军训中,因没有找着军帽,被新兵连许连长发现,当众重打三十大鞭。这一顿鞭子,打的赵二虎皮开肉绽,在床上整整躺了一星期。鞭伤才好。

    事后,赵二虎在营房的一处阴暗的墙角,发现了自己那天没有找着的军帽。

    “谁?是谁他妈的害我?谁把我的军帽扔到墙角了?妈的屁,有胆量日弄人,没胆量承认是吧。别以为老子不知道。装什么装啊。有胆量就站出来。”赵二虎伤好后,晚上,熄灯前,站在他的铺位前,双手插腰,气哼哼地对着房间里所有新兵喊叫。

    李国亭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一个星期的军训,浑身的关节就像散了架似的。吃完晚饭,他懒的连脚都没洗,就爬上自己的床铺,闭上了眼睛。

    其实,李国亭并没有睡。他也睡不着。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严酷的训练。尤其是那个许连长和他手下的那两个教官,对待他们这批新兵,就像凶神恶煞似地,动不动不是骂,就是打。一个动作做不好,就罚你五六遍的做。

    那天,有个瘦弱的河南籍的名叫范宝柱的新兵,按照教官的要求,在墨水湖边上的训练场地跑十圈。结果,跑了五圈,体力不支,便坐在地上,跑不动了。

    教官跑过来,不分青红皂白,当众打了他三鞭子,又命令他,今天上午,在吃午饭以前,不能休息,必须跑够二十圈。否则重罚。全体受训士兵都站在一边观看,直到他完成训练项目为止。

    结果,范宝柱只跑了九圈,就坚持不下去了,他跪在教官面前。哀求教官:“张教官,我实在跑不动了。”

    张教官表情冷若冰霜,丝毫没有一点同情的样子,他一边喝令范宝柱继续起来跑,一边挥舞手中的皮鞭往范宝柱身上打,有个士兵看不下去了,上前为范宝柱求情,结果,教官连他一起打起来。

    再后来,没人敢上前说情了,范宝柱被张教官一顿鞭子,打的昏死过去,张教官叫人把他抬走了。抬到哪里去了,大伙儿都不知道。余下的几天里,李国亭再也没有见过那名叫范宝柱的河南籍新兵。

    后来,听人说,范宝柱被打的过重,死了,尸体被草草埋在了湖边。

    “这伙人对待我们这些新兵太狠了,要是有机会,非得好好治治这两教官不行。”李国亭私下里跟马飞说。

    “算啦,大哥,我们是来当兵的,不是来惹事的。在外面怎么都行。可这是军队。我们还是忍忍吧。过了新兵这个坎,也许就好一点了。”马飞劝李国亭。

    “妈的,我就看不惯欺负人。谁欺负人,我心里就不舒服。”李国亭恨恨地说道。

    “都一样啊。大哥,我马飞在外面,绝不会吃他们这一套。可这是军队。那个士兵敢不听话。那还叫军队吗。是吧,大哥。”马飞说道。

    “嗯,二弟,你说的在理。我李国亭就听你的。说实在的,第一天,许连长鞭打三弟,我真想上去,给这家伙一拳,不过,想到我们是刚来的,又是叶团长介绍来的。闹起来,不好,就忍住了。”李国亭说道。

    “那也怪三弟,那么多人没丢军帽,偏偏他把军帽弄丢了,你说,许连长不打他,那打谁?何况,许连长第一天面对新兵,那还不得使下他的下马威吗。好叫以后的新兵都害怕他,这在帮会里,也是一样。习惯就好了。”马飞说道。

    赵二虎被打伤后,在军营里疗伤,没有参加这一星期的军事训练。所以,李国亭和马飞这段时间是怎么度过来的,他不知道。李国亭和马飞也没给他讲。

    躺在床上的赵二虎,抚摸着被打的溃烂的屁股,和抹上伤药后,那股钻心的疼痛,心里特不甘心,他开始怀疑有人第一天就故意陷害他。

    是谁要陷害他呢?赵二虎把他们这个睡在大通铺的新兵班十二个人,从头到脚看过来,就把怀疑的目光放在了自己身边那个叫田小平的湖北籍新兵身上。

    田小平比赵二虎他们三人来新兵连早一个月,在这个班里,他就是付班长。为什么刚来,许连长就提他当了副班长,这里面,还有刘副官的功劳。

    田小平是刘副官介绍来的。和刘副官关系密切。所以,在来新兵连报道时,刘副官亲自带他见许连长。并嘱咐许连长多加照顾。

    许连长是个见风使舵的人,见是刘副官介绍来的,刘副官又亲自嘱咐他多多关照,自然心灵神会,就任命了一个副班长给这个田小平。

    那天,当李国亭、马飞和赵二虎三人来的这个班时,赵二虎就觉得这个田小平特不顺眼。班长把赵二虎分到他身边,他不让赵二虎在他身边睡,让赵二虎另找地方,结果,赵二虎和他争执起来,两人差点动了拳头。要不是李国亭和新兵班的班长谭小伟拉开他们两人,估计,早都打在一起了。

    当然,那个田小平跟本就没把长的贼眉鼠眼的赵二虎放在眼里,首先,个头上赵二虎就不占优势,田小平起码比赵二虎高出一头来。其次,身体上赵二虎也不占优势,田小平比赵二虎身体那可是健壮多了。两人要真打起来,赵二虎绝对不是田小平的对手。

    赵二虎之所以敢向田小平叫板,主要还是他身旁有自己结拜的大哥李国亭和二哥马飞。所以,他才有胆量跟田小平叫板。

    两人被李国亭和班长谭小伟劝开后,彼此都在肚子里鼓着一股气。现在,赵二虎再想想,他和班里其他人没有结仇。那些人不会害他,唯一值得怀疑的就是这个田小平。这小子看见我就横眉竖眼的,军帽肯定是他乘我睡着了,偷偷起来拿走,扔到墙角了。他妈的,混蛋小子,害的我赵二虎第一天就被连长当成全连训练的靶子,挨了三十皮鞭。好在我赵二虎也蹲过大狱,挨过无数的打,还能熬的过去,否则,嘿嘿,这条小命,早他娘的见我姥姥去了。

    伤口好后,赵二虎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于是,就有了他在全班临睡前,双手插腰站在铺位前骂街的事来。

    “谁他妈的缺德 ,有本事就当我的面来。想个耗子似地偷偷摸摸地干。背地里害人,你他妈的还是个男人吗,还是你妈生的吗,要有胆量就站起来承认,没这个胆量,就不是你妈生的。”

    赵二虎看见自己一开骂,全班的人都转过脸来,吃惊地看着他,没人敢啃声,再斜着眼撇了一下躺在自己身边的这个田小平,发现这小子毫不在乎地躺在床上,脸上露出开心和得意的神情,翘起腿,嘴里还吹起口哨来。

    赵二虎这下更是肯定了自己的判断,扔自己军帽的人非田小平莫属。于是,心里恨恨地说道:你小子别得意。老子绝不会饶你。

    赵二虎心里想着,再看看田小平那股子神气,自己心里的气恨就直冲脑门而去。

    “没种啊。有种做,没种承认是不是,我看你就是你妈和野汉子生出来——。”

    赵二虎骂人的话还未完,就见田小平忽地从铺位上跳起来,伸手指着赵二虎的鼻子就说:“你再骂一句,老子不打烂你的嘴,就是你爷爷我扔的怎么着。你爷爷就是看你不顺眼,以后见你爷爷,就给我滚远点,要不然,你爷爷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你信不信?”

    赵二虎这时真的被田小平激怒了,他二话没说,一头扑过去,就和田小平打在一起。

    李国亭和马飞也觉得这田小平有点过分,两人看不下去了,也从自己的铺位上爬起来,过去拉偏架。

    “算啦,算啦。田班长,你就别和他一般见识啊。别打了,别打了。”李国亭伸手拉住田小平的右胳膊,嘴里说道。

    “是啊,是啊。田班长,咱们都是一个班的兄弟,低头不见,抬头见,何必这样呢。”马飞拽住田小平的另一只胳膊,不让田小平还手。

    打架中处于劣势的赵二虎见大哥和二哥上来帮他,又见他们两人一边一个,拽住了田小平的两只胳膊,让他没法还手,心里一阵高兴,便乘机挥起拳头,对着田小平一阵猛揍,把田小平揍的鼻青脸肿。

    田小平想还手,可自己的两只胳膊被李国亭和马飞紧紧拽着,还不了手。不一会,就被赵二虎打的招架不住了。

    田小平心里明白李国亭和马飞上来是来拉偏架的,就喊到:“好你们两个拉偏架,你们等着瞧。”说着,极力挣脱李国亭和马飞的手,跳下床去,连鞋子都没来的及穿,就光着脚跑到外面去了。

    “你们别走,有种在房间里等着。”田小平边往外跑,边回头朝李国亭、马飞和赵二虎三兄弟喊到。

    -- 作者有话说 -->

    第四十六章 兵营械斗

    兵营外面,一轮圆月被一团过路的云遮挡。在地面上投下一片阴影。

    夜风突然打起旋,卷起地面上尘土,在营房四周乱窜。

    呼啦一下,从北边的一排兵营里,突然跑出来十几个士兵。他们个个手拿铁锨、镐头把,跑向李国亭他们住的那排兵营。

    跑在这伙士兵前面的,不是别人,正是刚被赵二虎打的鼻青脸肿的新兵连四班副班长田小平。后面紧跟着的,是他的老乡和熟人。他们是田小平从六班和八班搬来的帮自己报仇的人。

    一到营房前,田小平第一个挑起门帘,伸手推开营房门,就走了进去。

    “你们几个四川佬,给我听着,爷爷不怕你们,有种的你们出来。”田小平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站在门口,眼珠子冒着血丝,脸上的肌肉扭成一团,他怒气腾腾地对躺在床上的李国亭和马飞、赵二虎喊到。

    其实,在田小平跑出营房后,李国亭和马飞就料到这小子绝不会善罢甘休,一定去外面搬救兵了。于是,李国亭对赵二虎说:“兄弟,都小心点。你打了田副班长,他岂肯善罢甘休。他跑出去,一定去找什么帮手去了。我们都做好防备才是。”

    马飞也说道:“三弟,让你忍着点,你就是不忍,这事闹大了,那还了得。”

    赵二虎刚才得意于李国亭和马飞拉偏架,让他占了上风,没有了田小平伸手还击,他打田小平,简直就是大人在打小孩,那个痛快淋漓的感觉,恐怕今生也难遇到。

    一想到田小平故意偷他军帽,陷害他。让他赵二虎不但在第一天的军训中当众丢人,还不明不白地挨了一顿鞭子,差点要了他的小命。就觉得这口气无论如何也得出,而且要恨狠地出。现在,大哥和二哥暗地里帮他,这让他特别振奋。于是,那双拳脚,就毫不顾虑地对着田小平一顿发泄。把个田小平揍的是哭爹叫妈。

    望着田小平那副狼狈样,赵二虎终于可以消消自己心头那个恨了。等田小平往外一跑,嘴里还喊着让他们等着,赵二虎就明白,田小平绝不会善罢甘休,他一定有同乡和要好,一定会去找他们为自己报仇的。于是,赵二虎也不敢掉与轻心,他甚至连鞋都穿好了,双手抱着头,就等着田小平回来。

    听到李国亭和马飞说他,他不服气地说道:“这事怪我吗?是他先欺负我的啊。要是放着你们两个,也忍吗。就该好好揍他一顿,让他明白,欺负人没好下场。”

    李国亭和马飞听了他的话,都没再说什么。

    班长谭小伟比他们都来的早,他个头大,身体壮实,四方脸上,一对浓黑的眉毛,眉毛下那对炯炯有神的眼睛,看人的时候总是带着一股和蔼的神情,说话从来不得罪人,大家都管他叫善人。

    像今晚这事,他也觉的田小平仗着身后有刘副官撑腰,也太有点欺负人了。你说你不喜欢赵二虎就算了,干嘛还要偷他军帽,让赵二虎白挨了一顿冤枉鞭子,这事放到谁的身上,谁也不答应,活该让赵二虎打。

    所以,当李国亭和马飞上前拉偏架时,他装着没看着,躺在最里面的铺位上,也没管。

    班上的其他几个新兵都是在家乡穷的没法活命了,这才跑的军队里来,拿自己的命换口饭吃,都不敢惹事。况且,刚来时,互相都不认识。现在,分到一个班里,也才几天,只能算认识罢了,算不上好。因此,其他人在这场风波中都抱着中立的态度,不偏向任何一方。

    当李国亭和马飞上前拉偏架。赵二虎借机挥拳猛揍田小平时。他们都没有上前劝阻。而是在一旁看热闹,甚至起哄。

    田小平跑出去后,班里除了李国亭、马飞和赵二虎想着他们的心事意外,其他的人由于白天军训劳累,又都各自躺在自己的铺位上闭上了眼睛。他们睡没睡,谁也不知道,反正,都不在吭声了。

    当田小平重新出现在班里时。李国亭和马飞还和平时一样,一点也不惊慌,而是把自己的身体抬起,半靠在床铺上,斜搭着腿。冷眼观看着站在门口的怒气冲冲的田小平。

    赵二虎可跟李国亭和马飞不一样,他最沉不住气。见田小平一个人又回来?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