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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人传第5部分阅读

    了些血,分别滴在数个人型上。最后木道人对着数张符纸念动咒语,说了声“起!”

    再看桌子上数张符纸动了动,接着数个小人从符纸中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那数个小人似乎有生命一般,在桌上走动起来。

    木道人急忙对大袀道:“快,抓在手里,别让他们跑了。”

    大袀连忙把纸人一一捏在手中。木道人又道:“你去客栈门口,注入法力,就可以把他们放出去,以后的事就靠你自己随机应变了。”

    见大袀点头,木道人催促道:“那快去吧,时间长了法术就不灵了。”

    大袀掌心中握了纸人,推开房门,匆匆走向客栈正门。红钗一见连忙跟在了后面,三枝也跟在了红钗身后。

    大袀站在客栈门口,趁无人注意之际,手一张丢出一个纸人,眼见那纸人摇摇晃晃地由小变大,最后变成真人大小,分明和大袀本人一模一样,这法术竟是替身法。

    替身纸人一落地就自行离开客栈,走进人群之中,大袀接连又放出两个,看着他们走向不同的方向离去。大袀隔着客栈的门窗偷偷地打量,只见替身纸人在人群中穿行,停停走走,和常人无异。

    第一个替身纸人没走出多远,忽然直直地倒下了,接着化作了一道青烟,再看一个窈窕女子愣了一下,急匆匆地掉头钻进了人群中。大袀再打量另两个方向,忽然发现第二个替身也不见了,不知遭遇到了什么。看着第三个已经走过了一个街口,大袀深吸一口气,打起jg神,一转身冲出了客栈,追向第三个替身的方向。

    长安的朱雀大街上人来人往,大袀紧盯着前面的替身,也是走走停停,眼看已走出一条街,前面的替身忽然就不见了。大袀连忙凝神去看,就见一个书生打扮的人立在当地,一只手臂上发出不易察觉的蓝sè荧光。这荧光是替身纸人所染,那个书生就是杀手。

    书生只愣了片刻就毫不迟疑地钻进人群,谨慎地躲在了一家店铺的墙角,向外四下打量。趁杀手被替身纸人惊吓之际,大袀一低头,快步绕过那人,沿着朱雀大街疾行。

    大袀知道那三个杀手很快就会醒过神来,随后就会想办法追上自己,对于杀手来说恐怕有不少道术能追踪目标。大袀生怕还有其他杀手,提心吊胆地一路疾走,眼看离长安城门已经越来越近。堪堪走到城门,就感觉身后有人追向自己,大袀回头一看就见是红钗骑着一匹枣红马追来。

    红钗追上大袀,急道:“快上马。”

    大袀犹豫一下,轻轻一跃跳上马背,红钗挥动马鞭,轻叱两声,大喊道:“闪开啦,快闪开,马惊了,有人惊了我的宝马。”

    眼见人们慌忙散开,两人冲过城门,再不停留,在守门官兵吆喝声中撞开人群,绝尘而去。大袀回头一看,就见远处有几人飞奔追来,有一人就是三枝,似乎喊了几声。另三人身上隐约都有蓝sè荧光,有那个窈窕女子和另一个书生,第三个却是个和尚。三人追到城门,眼见已经追不上了,一转身又回去了,又混进了人群中。

    大袀这才长出了口气,只听红钗说道:“搂紧了,我怕他们会找坐骑追来,咱们得快走。”

    大袀搂住红钗腰肢,说道:“多谢了,恐怕要连累了你。”

    红钗转头看向大袀,说道:“你还这么见外,咱们不是生死之交吗,还说这些。”

    大袀略一沉吟,认真地道:“对,生死之交。”

    两人相视一笑,红钗手中马鞭扬起,舞出一个鞭花,笑道:“宝马快跑,宝马快跑。”

    这一路向南方纵马疾行,昏天黑地也不知跑了多远,直到人和马都疲惫,才停下来休息片刻。两人风餐露宿,一直提心吊胆。红钗却似乎全没当回事,始终笑语盈盈,如同游山玩水一般开心。此后又走走停停,这一ri只见前面一座小山,有农人在山上开垦出梯田,种了庄稼和果蔬。

    上了山路,走到山腰,眼见前面有一座独木桥跨过山涧,就在独木桥旁的农田里还有三个农夫在田中劳作。走到近处,红钗上前问路,大袀仔细看向那三人,只见是一名老妇人和一个老者,还有一个中年汉子裹着头巾。看了几眼,大袀脸sè突然一变,那三人怎么看着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这时,老妇人身上有一抹蓝sè闪了一下,正被大袀看在眼里,那三人竟是三个杀手伪装,要在前面截杀大袀。大袀不禁脸上变sè,不过转眼间又恢复了常态,停下脚步站在远处静等。

    红钗和那三人交谈了几句,红钗回头笑道:“再往前走就是成都府了,我看这里风景不错,咱们就在这里休息下可好?”

    大袀见红钗背对着那三人,毫无戒备之心,心中焦急,应道:“好,我正口渴了,用咱们的葫芦跟人家讨点清水吧。”

    说着大袀假装在包袱中翻找,眼见红钗走过来,那三人也未动手。见红钗真要回去讨水喝,大袀忽然对红钗道:“妹妹,你站住了。”

    大袀站到红钗面前,抱住红钗双肩,笑道:“你的头发上沾了东西呢。”说着,大袀一手搂住了红钗,一手温柔地在红钗耳边拂了拂,又亲昵地为红钗整理下衣襟。红钗立时脸上腾起红晕,含笑着低头不语。

    大袀用眼角余光扫了扫,把红钗又拉近了些,在她耳边低语道:“那三人就是那三个杀手。”

    红钗一惊,大袀耳语道:“咱们得想办法除掉他们。”

    红钗点点头,低声道:“既然他们暴露了身份,咱们就足可应付他们,咱们假装亲热一下,别让他们起疑。”

    说完红钗就羞红了脸,含羞着低下头。大袀愣了一下,认真看了看眼前的女子,便伸手抚着她的脸颊,轻轻地在她白皙的脸上亲了一下。他耳语道:“你的身上很香。”

    说完两人低声轻笑,红钗亲昵地用手捶了大袀两下。两人挽了手臂,不时地亲密耳私语,大袀透过红钗飘逸的长发看过去,只见那三人装模作样地拿着农具,假装忙活着,更偷看过来,都把地里的苗铲倒了,更可笑的是那个壮汉,天那么热,他还裹着头巾,恐怕就是那个和尚无疑,那老妇人露出一截手腕肌肤雪白,明明是个年轻女子,又哪里像是干惯粗活的农妇。

    两人装作闲逛,慢慢地向独木桥方向走了过去,三个杀手注意到了,那老者站起身对大袀拱手道:“那位小哥,我家就在不远,如不嫌弃不妨到我家歇歇脚,我看那女娃子有些累了。”

    大袀笑道:“多谢老丈了,不敢打扰,我们就在那边歇息下就好。”说着大袀向独木桥那边一指,独木桥这边正有一处干爽的空地,还正在树荫下。

    大袀两人说着,就走到那片空地。到了桥头,大袀拉住红钗手臂,两人说笑着却干脆上了独木桥。这桥极窄,下面溪水奔流不知深浅。木桥不长,两人几步就走到另一侧。

    从这里望去,山峦翠绿,溪水奔流,令人心旷神怡。两人靠在一株大树干坐下,低声嬉笑,更搂在一起,似乎再不顾什么。

    田中的三人朝大袀两人望了望,老者起身故意大声道:“眼下我也累了,老婆子,咱们也回家歇歇吧。”

    老妇人只低低地嗯了一声,老者就道:“二娃,收拾了家伙,咱们回去了。”

    壮汉答应道:“是,爹。”

    三人收了农具,一声不吭地走向独木桥,眼角余光纷纷盯着木桥另一头的大袀那两人。大袀两人偎在一起,似乎正到情浓处,三人互相递了个眼神,故作从容地先后上了桥。

    眼看三人刚到了木桥正中,有些迫不及待地加快了脚步,这时忽然响起了鼓声,再看大袀两人已经站起身来,红钗手持手鼓击打起来,大袀冷笑道:“你们不觉得你们的脸上都太白了吗,要装农夫得多晒几天才行好。”

    眼见大袀一脸寒霜一手持着一把短剑快步走来,三人匆忙原路退去,这时鼓声咚咚地响起,三人心神立时被镇魂鼓所制,不由得神sè呆滞,身体摇晃起来。大袀几步上了桥,持剑刺出,三人互相挤在一起,动弹不得,只老者勉强聚拢一丝心神,手上拿着匕首胡乱地招架几下,被大袀一剑刺入胸口,身子一歪掉落山涧,。剩下两名刺客更加不济,心神已全被制住,大袀又一剑一个,刺杀在木桥上。

    把尸体踢下木桥,大袀忽然觉得轻松不少。大袀回头看向红钗,红钗嫣然一笑,道:“好了,总算解决了这件事。”

    大袀说道:“多亏了你。”

    红钗只道:“对了,眼下追杀你的人都死了,你还有什么打算吗?”

    大袀沉吟起来,脸sèy晴不定。红钗查看大袀的脸sè,说道:“我听说蜀山剑仙派最善御剑术,从这里再往南就是蜀山了,不如咱们去蜀山学御剑术,对以后灭妖除魔大有助力。”

    大袀一听,觉得不错,自己完成地诛令每次都是险象环生,稍有差错就有生命之忧,学了御剑术后,自己手中的青虹剑再修好,就可以御剑杀敌了,比上前用短剑去捅人家可安全多了。

    两人就立刻出发,继续赶向蜀山方向,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两人都心知肚明,虽然三花堂派出三个杀手都死了,这个时候回长安,说不准还有另外接下悬赏的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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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误入蜀山

    群山峻岭中,蜀山飘渺的山峰若隐若现,漂浮在天空的云中,运起目力,隐约可见到蜀山上层层叠叠的宫殿。

    一道石阶从云中垂下,在不远处的一块山石后,大袀和红钗躲在石后窃窃私语。虽说要到蜀山学艺,可两人既无人引荐,和蜀山也没有任何渊源,两人想着贸然上门太过莽撞,多半会被人拒绝不说,还会遭人耻笑不懂规矩。

    两人正犹豫间,只听背后有人喝道:“哪里来的宵小之辈,在这里窥视我仙山。”

    两人一惊,回头一看,就见一个青年人手持长剑傲然而立,不知何时到了两人背后,青年人手中长剑吐出数尺青芒,直指住了两人。青年人身边还有一女子,说道:“师兄,这两人鬼鬼祟祟,看样子像是兀骨教的jiān细。”

    大袀两人听被人误会,急忙辩解,说两人到这里只是要拜师学艺,绝无他意云云。那青年人自报名号黄墒,是蜀山第十一代弟子,却冷笑不已,一副认定了的样子。

    大袀看剑吐青芒,知道对方法力高深,比自己不知强过多少,自己两人绝不是对手。他不愿与人争执,就招呼红钗要转身离去。不料黄墒剑不由分说,手一抛,忽然祭出捆仙绳,直把两人捆了个结实。大袀两人再三辩解,却也无用,直被两人押上了山去。

    两人被带进蜀山,进了山门,就被关进偏僻处一间木屋。大袀两人被捆住手臂,一路上又被人指指点点,又羞又恼。

    在黑屋中被关了数ri,只有一个瘸腿的老头临时看管两人,竟一直无人过问,大袀心中更添焦躁,好在三花堂的杀手也绝不敢追到这里杀人。那老头断了条腿,还少伤了一只眼睛,任凭如何说,那老头毫不理睬,也不知是不愿理人还是天生聋哑。瘸腿老头看起来没有什么道行,只是打倒这个老头虽容易,可要是就此跑了,就更不清不白了,再说要是蜀山高手追捕,两人也跑不多远。

    这一ri,到了夜间,两人正商议如何脱身,不经意间却见地下忽然冒出几缕烟雾,无声无息。两人正觉得惊骇,紧接着一大团烟雾之后,烟雾中显出一个人形。那人弯着腰从烟雾中现身,低声道:“别出声,是我。”

    两人看清眼前的人就是三枝,红钗诧异地问:“你怎么找到我们的,没想到你还会土遁术。”

    大袀这时也觉得有些佩服此人,也点点头。三枝看了看四周,对红钗低声道:“我早在你身上下了印记,就一直追到这儿。”

    红钗低声道:“多谢你一直照顾我,我,我幸亏还有你这个朋友。”

    三枝叹了口气,忽然露出一丝自嘲的笑意,低声道:“没错,我知道你心中一直没有我,可是我就是忘不了你。”

    三枝说着再不回避,双眼紧紧地凝望着红钗。红钗看了眼三枝,似乎有些感动,最后却向大袀靠了靠,打量着大袀的神sè。

    三枝脸sè又变得y郁,说道:“红钗,不管你喜欢不喜欢我,你一直是我最爱的女人。我是来特意找你的,走吧,我要带你去个安全的地方。”

    红钗看了眼大袀,微微摇了摇头。

    三枝看了眼大袀,冷笑一声,说道:“我知道你喜欢这个大袀,可是这个人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地方?”

    红钗皱眉道:“三枝,我知道你一直很喜欢我,可是你不能诋毁他。”

    三枝摇摇头,转向大袀,冷笑道:“你不配拥有红钗,我要是你我早就自杀算了,活着只会丢人现眼。”

    看对方是重情义之人,大袀本来不想多说什么,这时忍不住反驳道:“我自认为没做过什么令人不齿的事,你最好说清楚一点。”

    三枝一脸愠怒,还不得不压低声音,生怕吵到外面,怒道:“你被人悬赏,自己怕死也就算了,为什么要让红钗为你而出卖自身?你这样算是男人吗?”

    大袀一愣,皱眉道:“你说清楚点,什么红钗出卖自身。”

    红钗这时低声道:“三枝,别说了,你给我闭嘴。”

    三枝嘲弄地向大袀冷笑,说道:“你不知道?红钗已经答应给天道会的元稹道人做三年双修炉鼎,以换取他属下的木道人帮你安全离开长安。你一个男子不能保护女人,反让她保护你,你还算个男人吗?”

    大袀听了心中一惊,再看向红钗,红钗已转过头去低头不语,大袀不由得心中一紧。大袀也曾听说过双修炉鼎,以双修之法修行,采取炉鼎所修之气,事半功倍,而且一旦出事,又可把损伤转给炉鼎,是最损人利己的功法。

    三枝这时对红钗温言道:“你跟我走吧,不要去天道会。我带你去个地方,能保证你的安全,即使是天道会也不敢对你如何。”

    红钗犹豫片刻,轻声问道:“是你和我说过的那个地方吗?”

    三枝点点头,面sè焦急地看向红钗,似乎生怕红钗拒绝。红钗又低声道:“我还得带个人。”

    三枝知道红钗说的是大袀,摇头道:“不行!”

    红钗平静地道:“那我就不去。”

    三枝看了眼大袀,无奈地道:“我真的不能带大袀,你知道的,在那里我保证不了他的安全。眼下天道会的人知道你跑了,已经开始找你,你怎么那么傻,你也得为自己想想。”

    三枝语气变得冷漠起来,低声自语道:“就算是死,我也不能让你给人做双修炉鼎。”

    红钗忽然语气转冷说道:“那都是我愿意,你走吧,你为什么非要管我如何?”

    三枝语气惨淡地道:“不管你怎么说,我还是个男人,我要做我该做的事,如果眼看我心爱的人被人折磨,我宁愿去死。”

    三枝脸sè温柔地看向红钗,说道:“我一直把你埋在心里,今天我当你的面说出来,我也知足了。”三枝又转头看向大袀,更露出憎恶之意。

    大袀这时仰头朝天,不知要说点什么。前些ri子在长安客栈,大袀早知道红钗一直为自己想办法,可他绝没想到红钗为自己竟能如此。大袀又想到那个三枝,这个人大袀早知是红钗的好友,一直暗恋她,他总是躲在角落中用y冷的目光打量别人,说话也是一脸y郁,大袀从一开始就不喜欢这个人。

    大袀沉吟片刻,忽然抿了抿嘴,露出坚毅之sè。大袀把红钗拉到一旁,仔细地打量了几眼眼前的女子,她的双眼大而明亮,如孩子般纯真,大袀笑了笑,低声道:“红钗,我也喜欢你。”

    红钗的双眼发出星辰般的光亮,眼中露出甜甜的笑意。大袀伸手轻轻摸了摸红钗的长发,最后手在脑后停了下来,轻轻抚摸着她的脖颈。就在红钗面露红晕之时,大袀手指突然发力,只见红钗立时昏了过去。

    三枝暴怒道:“你在做什么?”

    大袀抱起红钗,只低声道:“劳烦你带她到安全的地方,不过你记住,她是我的女人,我很快会去找你要人。”

    三枝似乎想反驳,却只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