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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人传第29部分阅读

    士一同前来,那女子道号西桦,也有将近七百年道行。孤野既然赶回,三人又细细定了在主峰几处位置建造洞府,为三人静修之所,随后众人一起动手,开山凿石,挖掘山洞,打造门户。

    不过几ri功夫就在侧峰建好了一座道观,同时苍远又找人用jg铁打造铁索,三人一起动手,凌空从主峰在侧峰之间架起铁索,又铺上木板,制成铁索桥,以便众人往来主峰。这样众人忙了十几天之后,两座山峰上的几处房舍,道观,洞府总算草草建成。

    大袀就把七楚天几人叫到一起,让七人轮流驻守侧峰的道观,以便联络天下道门,知晓时局,招募道徒。又嘱咐七人不要过多过问凡尘俗事,以后就在山上专心修行。

    孤野见大袀如此安排,就笑道:“咱们三人只说找个地方静修,眼下看道友好像倒有开宗立派的意思。”

    大袀脸sè一红,只道:“此事也未和两位商议,我只想咱们三人势力单薄,不妨成立道派,培植势力,若是风云变幻,我等以后也好在天地间立足。”

    苍远就对大袀道:“道友所虑极是,成立道派也算我一个好了。”

    孤野收了笑容,也道:“我一向不愿参与这等繁琐杂事,此事就交给两位吧,我只挂个名,不过若有大事我也会出力。”

    大袀就笑道:“你既如此说,也好,我也没什么本事教导弟子,不如你把你的火焰道法传给我几个弟子如何,以后咱们道派兴盛起来,你也算是祖师。”

    见孤野没有立刻回绝,大袀连忙招呼天行几人道:“你们快谢过师叔吧,你们师叔的火焰道法可是极为霸道的。”

    孤野只苦笑道:“道友可真会算计,你的弟子却让我来教。”

    这时苍远就笑道:“孤野道友这话可太生分了,咱们在这里静修,也需出去办一些琐事,不时打探外界动静,大袀这几个弟子以后也不能白白给咱们出力跑腿,再说成立道门是咱们三人共同当家,道门之内当不分彼此,道友总不能袖手不管吧。”

    这么一说,孤野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连连道:“好,好,我也不是不想出力,只怕误人子弟罢了。”

    天行见况就带着天星和天霞,兄弟七人一同给孤野躬身施礼。大袀又嘱咐几人道:“以后我若不在山中,凡遇大事要先禀告两位师叔,不可擅自做主,等他们两位交待下来,你们照办就是。”

    大袀这番话当然是说给苍远和孤野听的,果然天行几人齐声答应过后,苍远和孤野都一脸欣慰。

    既已决定成立道门,也需有个名字,天行询问起来,苍远就看向大袀道:“你就随便起个名字吧。”

    大袀心中早已想好多ri,见孤野和苍远并不在意于此,就道:“我曾和几位好友组成帮派,叫做鸿蒙,只是现在人都散了,咱们还叫鸿蒙吧,以后若是我那几个好友知晓了,也好前来投奔咱们。”

    苍远两人都不反对,当下就决定了鸿蒙道派的名号,又找人搬来山石立在山脚,上面龙飞凤舞刻上鸿蒙两字。

    一切安排妥当,按部就班,大袀三人就隐在洞府各自修行,天行几人也从孤野处学了火焰道法。过了些ri子,就有附近同道知晓了鸡笼山鸿蒙道派开山之事,更有道人专程上门道贺,附近以雁荡山游云观为首的几家道观举办论道茶会,竟然也派人前来邀请。

    按理人家既来邀请,就该派人前往,只是孤野早就表明不愿参与道派琐事,大袀向来对这种无聊之事不屑一顾,苍远却道:“咱们新立的道派,得多和同道联系,更要广交朋友。雁荡山游云观是千年大观,既然邀请我们哪能驳了人家脸面。”

    苍远知道大袀正沉迷修炼刚得到的天火,苍远热心,就带了天语,天启和天霞三人前去,一来交交朋友,而来让天语几人增长些见识。

    大袀又花费了十几ri淬炼过天火,运用得更加纯熟,接着就静修了几ri,他本不是那种耐得住寂寞之人,这时就想起旋火y风岭中还有不少蝎子jg坚甲未曾带回,还有自己皮囊中也有两块坚甲,不如就去y风岭再挖几块,回头顺路去一趟丹霞山,让百钏道人炼制些上好防具,就算自己用不上,也不防给几个弟子护身。

    估计苍远就快返回,大袀就交待天行,要前往y风岭。恰好天钰早要打造一把长剑,大袀想着要路过丹霞山,就带了天钰同行。大袀就携带了天钰腾云驾雾离开鸡笼山,直奔y风岭而去,天钰其实与大袀年纪相差不大,虽是师徒却不拘束,一路上几次请教修炼上的疑惑之处,又透露出打造晶铁剑所需晶铁颇为不足之意。

    这一路也不远,很快就到了y风岭入口处,大袀让天钰在外等着,就一个人进了y风岭。进到里面,准备妥当,没见有何异常之处,大袀就按着记忆,找到一只蝎子jg躯壳,耗费了不少时间,一一切割了坚甲,又费力背了出来。

    天钰在外面已等得心急,见师父出来,就接过一皮囊的坚甲背在自己后背,大袀就带了天钰又赶向丹霞山方向。

    丹霞山就在苍凉山东南,离得却不远,一路上也无什么阻碍,眼见渐渐就到了丹霞山附近,天钰忽然却说道:“师父,咱们不防停一下。”

    大袀惊诧地停住云头,就见天钰脸sè不对,便询问出了何事,天钰就道:“师父,弟子一向卜卦,多有灵犀,弟子刚才只觉得忽然有些心悸,似乎暗示前面就有不详之事。”

    大袀几次都想学占卜奇门之术,不知为何总是难以入门,就连掐算之法至今也不曾领悟。虽如此大袀却知占卜掐算之法不可小看,这时见天钰说得认真,就点点头。眼见前面就是丹霞山,大袀就落下云头,让天钰此处等候,自己就打起jg神,小心在意地向丹霞山仙炉洞行去。

    很快就到了百钏道人的仙炉洞前,四下一看也不见有何异常。大袀在外面驻足片刻,迈步进了洞府,再见洞内除了一个道童,还有另外三个在此等候。见到百钏道人的道童,大袀放下心来,就笑问道:“你师父忙着呢吗?如果不忙我就进去了。”

    那道童自从知晓大袀与他师父交情不错,就一直对大袀极为有礼,不料这时却冷冷地道:“你是头一次来吧,等着就好。”

    大袀一愣,立时知道事情有异,自己可来了不少次,道童都知道的。这时突然又发觉另外三人似乎都在打量自己,大袀急忙装作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就见那三人都在紧盯自己脚下。

    大袀立时一惊,却依旧不紧不慢地道:“那好,我在外面等待就是,什么时候前辈有时间就劳烦喊我一声。”

    说着大袀就自然地走出洞府,出了洞府,大袀只想着那三人都看向自己脚下,不知他们有何打算。大袀想着,忽然想到自己脚下可是踏云靴,又想到那三人容貌也颇为特殊,立时心中一惊。

    大袀已隐约想到什么,急忙抬腿就走,没走几步,就听有人跟了出来,接着有人喝道:“那道人,站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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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一章 龙族敖鲲

    大袀回头一看,就见那三人已经追到身后,居中一个一脸jg干的青年,道行极高,他身边两人看神sè像是随从,道行也不低。

    大袀只皱眉道:“何事?”

    其中一个大嘴叉的黑脸汉子一指大袀道:“是不是你杀了赤角公子?”

    大袀听到赤角两字立时心中一惊,知道是海族弟子找上门来了,大袀假做不知,呵呵笑道:“什么赤角公子,听都没听过,你们找错人了吧。”

    那大嘴黑脸汉子怒道:“就是我们南海龙王的曾外孙,赤角毒龙,你还抵赖。该死的道人,我来问你,你脚上穿的鞋子又是怎么回事,那鞋子上分明有赤角公子身上的龙鳞。”

    大袀心中越发一沉,却冷笑道:“这靴子是我买来的,我可不知什么龙鳞,你们要是想抢我的靴子,不妨直说,何必拐弯抹角。”

    大嘴黑脸汉子就要大怒,那居中而立的青年却一摆手,那大嘴黑脸汉子立时闭了嘴。这青年嘲弄般地笑了笑,悠然地取出纸扇轻摇几下,就笑道:“百钏道人已经什么都说了,你还狡辩什么,不然你们对质一下?”

    大袀这时知道自己已抵赖不过,看来这三人都是南海龙族,这气势汹汹的模样绝不会善罢甘休。大袀只想着不妨拖延片刻,找个机会逃走,便道:“百钏道人何处?对质也可。”

    那青年却不说什么,只向另一个脸上满是褶皱的老者一努嘴儿,就见那老者伸手一拍腰下,身前突然多出了一样东西。大袀一看之下立时心中一寒,就见一大块坚冰中,冻着一具尸体,那尸体就是百钏道人,那百钏怒目圆睁,分明死时大为激愤。大袀见了,心中立时生出一股怒气,喝道:“百钏道人又做错了什么,你们竟杀了他。”

    那青年只轻描淡写地道:“他逢人便自称拿过龙鳞,挖过龙骨,扒过龙皮,太也张狂。我们龙族就是死了,也不能遭人毁尸扒骨之辱,狗道士还特意四下张扬,辱我海族威严,就该处死。”

    大袀见这三人行事强横,实力远超自己,知此事已难脱身,这时反倒冷静下来,这时就装作一脸轻松地道:“就算百钏道人该死,与我何干,我只是从他手里买了靴子而已。”

    这时青年人说道:“那好,你就跟我们走吧,我们自有办法让你吐出实情,如果真如你所言我就放了你。”

    眼见三人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大袀知道凭自己再如何花言巧语也绝难脱身,就叹口气道:“好吧,我说就是。你们听好了,杀死赤角毒龙那人就是一个叫做南华上仙的人……”

    话没说完,大袀突然脚下用力一蹬,身子再连连晃动,立时就是数十丈之外,大袀脚下运起全力,再不停留,急急地直向远处奔逃,更大声道:“你们去找南华上仙报仇就是,在下可不想被你们搜魂,恕在下失陪了。”

    大袀一路腾云奔行,过了不大一会儿就见青年人已从后来追来,另两人落在远处却也远远跟着。大袀这时才暗恨自己腾云术不jg,心中一急,感觉法力运转更是不畅。这时大袀回头一看,就见青年人就要追到身后,脸上一脸戏耍之sè。眼见前面就是高山峻岭,大袀急忙按下云头,落在山林之中,凭借着山高林密,在密林中奔行。

    那青年人却也追进密林,毫不费力追在身后,越来越近,大袀只得运起踏云靴和移形换影,一旦对方追近就来开距离,可那青年人道行实在高过大袀太多,不一会儿就又追上,始终摆脱不掉。

    两人一路追逐,眼看从丹霞山直追到苍凉山,另两人却已不见了踪影。再追下去眼看就要追出苍凉山,大袀已经觉得颇为吃力,就大声道:“都告诉你了,赤角是南华上仙所杀,你冤魂不散追我做甚。”

    青年人冷哼一声:“你骗小孩子呢,赤角之死定与你有关,我要拿下你再用之法,定要查清此事。”

    这时大袀只觉得心头一热,立时打了个喷嚏,大袀知道是有人正掐算自己行踪,立时心中一黯,知道既然已经被人抓住了蛛丝马迹,自己再跑下去也摆脱不了这些人。眼见再往前就出了苍凉山,大袀忽地站住了,转回身等青年人追到身前,就道:“你到底是谁?”

    青年人故作潇洒地一摇纸扇,哼道:“我乃南海龙王嫡系重孙敖鲲。”

    大袀这时就道:“好,那我就告诉你,赤角毒龙在乌龙潭为非作歹,祸害地方,奉天宫云楼宫张天师号令,已被我等所杀,你又要如何?”

    敖鲲脸上立时变sè,怒哼一声,只道:“果然是你所杀。”

    大袀就道:“他做恶多端,伤害无数生灵,人人得而诛之。”

    敖鲲脸sè已变得难看,只道,好,好,说着身上泛起青芒,一步步向大袀走来。大袀心中一悸,才知道这南海龙族竟藐视天宫,更不讲道理。大袀知道生死就在眼前,心中忽然升起豪气,就取出龙魂鞭抢先动手,口中更道:“这鞭子就是抽了赤角毒龙的龙筋做成,你又能耐我何?”

    大袀这话说罢,敖鲲立时大怒。大袀知道对方道行远高过自己,一出手就毫不留情,用尽全力功去。敖鲲身上显出一层龙鳞护体,见长鞭攻来却不躲避,身子一纵朝大袀就是一拳。眼见长鞭打在敖鲲身上,敖鲲更混不在意,只这一拳打来,打在长鞭之上,大袀只觉得手中一热,心口一甜,立时喷出一口鲜血。

    敖鲲这一拳更直向大袀身上击来,大袀立时心中大骇,再顾不得攻击,急忙驱使踏云靴,急退而去。眼见敖鲲大喝一声,又一拳击出,直追而来,大袀急忙使用移形换影,急急躲闪。这时敖鲲拳法一紧,施展开来,一拳接着一拳,每拳击出劲道更直达一丈多远,眼见大袀不停躲避,不一会又远远挨了一拳,大袀立时眼前发暗,心中发闷,嘴角溢出血来。

    大袀知道已是生死一线,不由得怒吼一声,运起全身法力,接连使出移形换影,几晃之下就到了数十丈开外。敖鲲不由得一惊,再见大袀却身子一歪,差点摔倒在地,敖鲲更冷笑一声,几步就追了过去。

    大袀眼见敖鲲从远处追来,却不慌不忙地调了口气,接着从身上取出已藏在身上许久未动的黄玉净瓶,那里面是北邙山击杀元稹所得的一滴仙泉,一仰脖倒入口中,接着又取出小羊脂玉净瓶把剩下的几口仙酒全都倒落进肚。

    眼看这两样东西服下,大袀双眼中立时光泽流转,灵气逼人,身上更流光一闪而没,再看大袀手上长鞭攻去,已比刚才快了数倍,更狠了数倍,身形一转飘忽起来,一眨眼就几鞭打在敖鲲后背。这时敖鲲却再也架不住这几下,疼得连连痛呼。眼见敖鲲一边举起右臂格挡,左手中却渐渐凝出一面冰盾。

    这敖鲲既有冰盾在手,不停地举盾格挡,倒把大袀长鞭一一格挡了去,两人再拼斗起来,大袀烈火鞭虽猛烈,却无论如何再也打不到敖鲲一下。两人再拼斗片刻,敖鲲心中稍定,更抽空用拳还击起来。

    两人此时对视一眼,敖鲲目光冰冷,眼中全是不死不休之意。忽然间敖鲲深吸一口气,接着喷出白茫茫一片冰雪,正把大袀方圆数丈都裹在其中。眼见这冰雪转眼就把大袀双脚冻在了原地,敖鲲大喝一声欺身而上,右臂忽然显出真身龙爪,直奔大袀胸口狠狠捣来。见敖鲲身形扑来,大袀脸sè一变,忽然一张嘴,猛地喷出一大股火焰,足有手臂粗细。

    敖鲲迟疑一下,却不躲避,只举起冰盾挡住火焰,右拳丝毫也不停留,看样子要一爪就要了大袀xg命。这时就见敖鲲身前突然涌起一大团雾气,接着敖鲲脸sè一变,再也不动,只呆愣愣地低头看向自己胸腹。

    敖鲲的一半冰盾已化成了雾气,冰盾之后,敖鲲的胸腹间更被烧出了一个大洞,散发一股焦臭。敖鲲已是一脸煞白,眼中掺杂惊惧愤怒更有几分不信,敖鲲急怒道:“不!我是南海龙王嫡系子孙,你不得伤我,我若死了,上天入地我南海一族也不会放过你。”

    眼看敖鲲眼中虽有恐惧求饶之意,可更满是仇恨,大袀只大喝道:“一切是你自找。”

    说罢,大袀深深吸了一口气,再喷出一丈方圆的一大团天火,正裹住敖鲲全。刺目的火光闪过,敖鲲一声惨叫,接着猛地化作一道极长的黑影,直直向大袀砸下来。大袀吓了一跳,急忙躲过,却见那是一条龙族真身,已被烧得乌黑分不出形状,冒出阵阵青烟。

    大袀呆了片刻,再傻笑数声,忽然狂xg大发,把这敖鲲的尸身砸个稀烂,又埋入土中,扬长而去。

    趁着仙泉仙酒效力仍在,大袀腾云而起,一眨眼就遁出极远,不过这时才想起这两样东西已不可再用,就从怀中取出瓶子,苦笑一声顺手丢下。大袀只不一会儿就赶回丹霞山下,找到天钰,再携了天钰到仙炉洞一看,就见洞中已无一人,东西更散落一地,显然那道童已逃了。

    大袀打量了一下洞府,如今物是人非,不由得叹了口气,大袀又四下看了看,找到些材料和两把长剑,就都让天钰背了,就匆匆离了洞府,又直返回鸡笼山而去。

    似乎看出大袀心绪不宁,天钰不敢多问,只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心地问道:“师父,这洞府怎么没有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