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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人传第37部分阅读

和那灰袍老道一眼,就留在树上再不动了,黑夜中只见树枝间有两点血红。

    过了片刻,那灰袍老道却悄悄地走过来几步,连连招手示意大袀过去,大袀跟那老道走远了些,老道就压低声音道:“道友,形势不妙啊,你看见没,那鸟妖jg是乌鸦岭的探子,恐怕到时候大妖会过来亲自动手。还有,你可否感觉到附近有股y气?”

    大袀早已察觉出确实有一股y冷气息就在附近徘徊,他已知事情不寻常,可为何或道或妖都赶来这里,大袀却不知情。大袀看出这灰袍老道必是知晓这中间的隐事,就试探道:“你这一说,我也隐约觉得了,那乌鸦岭的妖jg到这里又干什么?”

    老道yy一笑,说道:“别装傻了,道友,到这儿来的还不都为了那千年难得一遇的jg元残魂,这女子的魂魄本xg纯阳不说,难得是三魂七魄个个残缺不全,又不独缺了哪个,若吃了这残魂,那好处可也不用我说了吧。”

    大袀哦了一声,问道:“既然如此为何不赶快动手,杀了那女子,拿了残魂。”

    灰袍老道立时皱眉道:“道友,看来你还什么都不知道吧。”

    大袀连忙道:“不知道我到这儿来干什么?你找我又有什么事?不会是没事闲聊吧。”

    灰袍老道就道:“看来争抢残魂的妖孽不少,我找你是想和你联手,取得了残魂咱们平分,如何?”

    大袀沉吟一下,就道:“可以与你联手对付那些妖jg,不过平分什么的再说吧。”

    灰袍老道愣了一下,却笑道:“小道友,没想到你还很贪心,不过我觉得你正对我的脾气,那这事就说定了,等时机到了,你等我传音再动手。”

    大袀点头应了,就趁机问道:“这女子到底有何特殊之处,我还不甚明了,道友可否和我说说。”

    灰袍老道想了想就道:“据说她是一位大圣贤的分身转世,别的我也就不清楚了。”

    大袀看出老道吞吞吐吐,不愿告诉自己实情,也不多说。过了一会儿,大袀就找个借口离了灰袍老道,到了个无人处,掐诀念咒,召唤此间土地神。

    过了片刻,此方土地神显身,两人一拱手,大袀急忙道:“还得麻烦尊神,这茯女有何来历,我在她家门口等了半ri,就有好几方妖孽在附近出现了。”

    这老者只摇摇头道:“小神法力低微,实在算不得茯女的来历,不过在她家附近已有乌鸦岭的妖jg,还有一个妖道,此人叫做溟天,似乎是西域伏溟教的教徒。”

    大袀知道是说那个灰袍老道,就点点头,土地神又作揖道:“小神守护一方,为了这茯女明ri必有争斗,还请仙师帮我照看这一方百姓,千万不要殃及无辜。”

    大袀却问道:“我自然会阻止妖孽做恶,不过你为何说是明ri?”

    土地神就道:“你不知吗?那茯女乃是天生绝断之命,时时该灾,处处有祸,活到明ri已是大限。那些妖孽都等她一死,就抢夺魂魄,仙师自己一人恐怕绝不是他们对手,只请明ri仙师争夺魂魄之时,照拂一下城中百姓。”

    说着土地神又是一作揖,大袀只道:“谁说我是为她的魂魄而来,我是来保她活命的,我倒看看有我在这,谁能动她。”

    大袀这么一说,脸显傲气,土地神看不清大袀修为,急忙又是一躬身,说道:“敢问仙师是哪位圣贤?”

    大袀就道:“圣贤可不敢当,不过你可愿明ri贴近那茯女身侧,看护住她xg命。你答应我这件事,若有妖孽来这里生事,我都替你打发掉。你看如何?”

    土地神就道:“这女子命中该绝,仙师难道想强行逆天行事?”

    大袀心中暗笑,南海紫竹林是什么地方?惠岸大师既派自己来度人皈依,自己行事就错不到哪去。大袀就道:“我自有道理。”

    土地神就点头应了,两人商议已定,那土地遁地而去,大袀就又返回茯女家门前。

    眼见这时夜深人静,大袀留神等了一会儿,忽然就见一个书生走到茯女家门前,那书生见四下无人竟偷偷翻墙而入,过了片刻,就听书生学了几声狗叫,再听茯女低声道:“孙郎,是你吗?”

    接着耳听两人低语几句,就见两人出了院子,走到无人黑暗处,低低地说起话来。只听茯女说道:“孙郎,今ri我娘舅说要卖我到chun花楼,你快想办法救我。”

    那男子就道:“我已变卖了许多物件,可你娘舅贪心,银子还是不够,你且忍耐些时ri,待我想法子再赚些钱。”

    茯女只哭道:“恐怕已来不及了。”

    接着就听两人相拥而泣之声,又有海誓山盟之语。大袀暗中见了,只想凡出家之人莫不是大喜大悲而大侧大悟,不如自己就尝试一下。大袀就走到近处,用力咳嗽了一声,两人吓了一跳,急忙看向大袀。大袀这时已变化作一个赤脚和尚,光头赤脚,就低声道:“我认得你,你可是茯女?我是来帮你的。”

    茯女点头道:“和尚你如何认得我,咱们素不相识,你找我何事。”

    大袀伸手入怀取了块金锭,说道:“我是游方僧人,无意得知了你们的事,这是我一路化缘所得,送你吧。”

    茯女听了,将信将疑,大袀就把那块金锭塞进茯女手中,转身走得无影无踪。茯女拿了金锭,兀自犹在梦中,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将金锭交与书生道:“所幸遇到好人,孙郎你可拿好了,明ri速速来我家提亲。”

    大袀躲在暗处,就见茯女两人又惊又喜,商量了好一会儿,书生自拿了金锭离去,茯女也强按捺住喜悦回了家门。大袀又变化回本身,依旧回到了茯女家门前。

    见大袀回来,灰袍老道溟天就问道:“道友去了何处?时辰就快到了,一过了子时,那茯女只怕随时就会丧命,咱们还是jg醒一些的好。”

    大袀就道:“你说茯女随时丧命?我看未必。”

    溟天只冷笑着屈指掐算了一下,就道:“我看命中注定,子时一过就会丧命。”

    说着溟天更抬头看了下天sè,此时星象所示离子时已经不远。大袀只皱眉不语,两人又等了一会儿,再看星象所示离子时又近了些,这时忽然却见远处传来火光,大袀冷眼观瞧,不一会儿功夫过去,就见火光冲天,有打更的更夫敲响铜锣大喊道:“走水了,走水了。”

    镇上民众jg醒,纷纷去救,一时间人声嘈杂,有人就大喊道:“是孙书生家遭难,快去救人要紧!”

    溟天老道听了,更冷笑道:“气运所指果然不虚,那茯女丧门之命,年幼之时就克死父母至亲,今ri连情郎也克死了,眼下恐怕子时已到,已到了生死大限,她自己也必命不久矣。”

    溟天老道刚一说完,就见对面房门一开,茯女舅舅和舅母两人先后出来察看,茯女也披衣跟在了后面。那老男人一脸不耐地咒骂几句,就高声询问出了何事。就有人答道:“孙秀才家着火了,都烧透了屋顶,还未见孙秀才出来,大家都去救呢。”

    听了这话,那茯女哭叫一声,顾不得什么,直奔外面就跑,茯女舅舅见了就骂道:“作死的破烂货,还不站住,看我不打死你。”

    这男人说着抄起脚边破扫帚朝茯女掷去,这一下眼见正巧扔在茯女腿脚处,就见茯女脚下一拌,立时扑倒,脑门直向墙边粪叉撞了过去。

    远处溟天看得真切,立时脸sè一变,却见大袀这时身形晃动,顷刻间已到了茯女身边,更一把扶住了此女。

    眼见那长邪的老男人几步赶过来,大袀又上前朝这老男人就是两个耳光,老男人被打得呆了下,就要暴躁起来,却见大袀取出一锭银钱,只道:“你别开口,这银子就送给你。”

    老男人果然闭了嘴,刚露出一脸谄媚,大袀又是两耳光打过,随后又取了一锭银子塞进老男人手中。这样打了十几下,老男人也乖觉了,更凑过脸来让大袀来打。这时却见茯女已经跑上大街,奔了孙书生家方向而去。大袀却停了手,身子一闪就不见了身影。

    这时溟天在远处看在眼里,不明所以,露出满脸惊愕之sè,又见大袀已跟着茯女跑向着火处,这老道也急忙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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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二章 鬼打墙

    一条狭窄的小巷中,几户人家的房屋都已被烧得化了灰烬,人们已救下余火,都纷纷议论,有的说孙秀才死得可怜,有的说是山贼见财起意才杀人放火,最后有城中捕快进去找出了孙秀才的尸体,那尸体已被烧得不堪入目。

    人们自是议论叹息,大袀在一旁瞧着,却见茯女已是惊得呆了,满脸死灰。见茯女看向残垣断壁,眼中已有寻死之意,大袀就传音道:“这里人多,若寻死不妨到城外跳河方妥当些。”

    茯女听了,也不寻找是谁说话,就转身走了,径直往城外走去。大袀紧跟在茯女身后,一直跟到城外,这时这女子在前面走着,身后已跟了或道或妖几路人马,更有y森的鬼气相随。

    待行到一座浮桥,忽然传来一阵嘎嘎的鸣叫,就见无数乌鸦扑簌簌地飞来,大袀知道这些妖jg只等茯女身死,就一拥而上争抢残魂,他知转眼就有争斗,不由得心中发狠,眼中露出一抹寒光。

    茯女走上浮桥,眼见就要跳河,大袀跟在身后就道:“且慢,你还年轻,为何如此想不开?”

    茯女只惨然地一笑,也不搭理大袀,终身就跳下浮桥。眼见茯女就要掉下江水,大袀凌空一抓,却把茯女抓了回来。茯女愣了一下,只道:“我是不幸之人,活着害人害己,不如死了,不管你是谁,不用你救我。”

    大袀就道:“我也不是救你,可你还欠我一个说法。”

    大袀说着就身形变化,又变回赤脚和尚模样,说道:“我送你一锭金子,是望你好好活下去,你若就此寻死,可是辜负了我这一份好心。”

    茯女顿时眼泪流下,哭道:“若没有你那一锭金,说不定孙郎也不会死,他已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大袀变化回本身,再要相劝,就见一个花豹jg冲了过来,喝道:“好你个鸟和尚,不去念你的经,竟在这里搅乱大家好事。”

    大袀转过头,目光落在花豹jg身后,就见溟天老道正冷冷地打量着自己,再之后树林中密密麻麻地落了无数乌鸦,再看江边探出一条青蟒歪头看向这边,江心中更有黑影晃动。眼见这时茯女一声不吭,转身又跳下浮桥,那花豹jg说着就张开血盆大口,直向自己咬来,大袀猛地怒吼一声:“找死!”

    说着大袀也不躲避,左手成拳,脚下用力一蹬,一拳如流星赶月般狠狠击出。这一拳直打进花豹jg血盆大口之中,就见那花豹jg一咬下去,大袀这一拳却从花豹jg脖颈打了出来,立时血肉淋漓。

    再见花豹jg挣扎着颤巍巍地一步步退去,身子一歪就掉落下江水中。大袀只冷冷着扫视四周一眼,这时低头见茯女已被江水冲走,正在水中沉浮挣扎。大袀皱了下眉头,纵身跳下,又运起身法,在水面奔走几步就追上了茯女,这时就见一道暗光不知从何处飞来,无声无息地打向大袀。

    大袀右手拎起茯女,左手一晃就抓住了那道暗光,更站在水面上冷冷地朝溟天道人看去。溟天道人脸sè一变,身子一闪就消失在远处。这时茯女已闭了气,一时却没死,大袀在茯女后背一拍,让她吐出江水,又一抚后脑就让这女子昏睡了过去。

    大袀就拎起茯女,踏着江水行走,这时就听身后扑簌簌一阵响动,大袀回头一看,就见数不清的乌鸦飞在天上,遮天蔽ri地跟在自己身后。大袀也不理会,离了江水,没走几步,就听有人在头顶y森森地道:“兀那道人哪里来的,叫什么?这么不知好歹,此女今ri该死,那是命中注定,倒看你有多大本事,逆天行事。”

    这话说完,就见一只极大的乌鸦从天而降,双血红的巨眼狠狠地盯着自己。乌鸦转眼就化作人形,双手抱胸挡住大袀去路。

    大袀只冷笑道:“我是谁你不必知道,我既敢管这件事就有我的道理。”

    乌鸦忽然嘎地一叫,人影晃动直奔大袀而来,眼看到了眼前,就见这乌鸦忽然伸出利爪,直朝大袀抓来。大袀抬头一看,就见这时那只爪子已黑乎乎地遮住了整个苍天,闪电般朝天灵盖抓来,令人心生怯意,更有不能躲闪之念。大袀急忙提了口气,张嘴一喷,吐出耀眼的天火,直奔头顶那爪子喷去。

    再见那爪子立时被火灼到了一下,幻影散去,忽然就变小了。乌鸦飞一般地退去,怪叫道:“敢问尊驾是何方神圣?”

    见一下就伤了妖王,大袀松了口气,知道打败了这妖,其余的妖也必散了,大袀就道:“实话告诉你,我从南海紫竹林而来,就为了此女。”

    乌鸦只道:“了不得,原来是来自佛门圣地,多谢大师没伤我身体。”

    说着这乌鸦竟双手合十一躬身,就化了本体振翅飞了,身后又跟了数十小妖。

    没想到这乌鸦还是个讲情面谈道理的妖jg,大袀不由得嘿嘿一笑。大袀再朝四下一看,喝道:“都听清了,莫等我动手留下尔等xg命,趁早散去。”

    这话说完,果然四下窸窸窣窣声音过后,各路妖jg都散的无影无踪,只一个不剩。大袀就再弹出一指法力,打在茯女眉心,就见茯女悠悠醒转。

    茯女四下一看,又见到大袀,只道:“你又为何救我,你不知我的苦,才会救我,我这一世已极苦,你就让我趁早离了这一世吧。”

    大袀只皱眉道:“苦乐无常,你坠入轮回,下一世也是苦,不如随我入了佛门修行,修得个正果,才得解脱。”

    茯女只摇头道:“你说的什么我却听不懂,你既然不让我死,我就回家去了。”

    大袀更皱起眉头,只想不如要抓了茯女,抗到紫竹林,又想惠岸大师让自己度她诡异,却不是抓了她回去,此事果然是难为了自己。

    眼见茯女说着就走了,大袀只得跟在身后,更怪自己没有口才说服此女。两人沿着道路走回,眼见前面隐约已是城门,却见茯女忽然站住了,更脸显惊骇之sè。

    大袀也站住了,更凝聚元神法力,一脸戒备。大袀已察觉那茯女不是不走了,而是鬼魅作祟,前面被打了一道墙,走不动了。此时只见一股y风刮过,隐隐约约四周都有鬼影晃动,更有鬼怪呜咽之声。

    见没有成形的鬼族显身,大袀稳住心神,运了法力,就掐诀念咒驱散,可运过功法,四周鬼打墙已越发厚实,大袀打出几道法力,都破不得。

    大袀急切中急忙掐诀召唤土地神来,过了片刻,就见土地神显身,那土地神四下看了几眼,脸sè慌张,只低声道:“不好,恐怕有大来头的鬼妖拦路,小神也看不清是何人。”

    大袀见事情紧迫,只得伸手入怀,取了银狐出来。花无常正运功修行,大袀叫了几声,花无常也不应,大袀知花无常是自闭了外感知觉,只得打了一股法力在她身上。

    过了片刻,花无常睁开双眼醒来,又化作人形,见大袀一脸焦急,就朝四周看去。花无常已看出鬼打墙闭了去路,只道:“没有五行遁术,只怕是出不去的。”

    大袀就道:“你看好我真身,我要元神出窍察看。”

    大袀说着就盘膝坐了,凝神运功,不一会就见大袀头顶光华一闪显出一个白光凝结的元婴。一旁的土地神见了花无常变化人形,已惊讶不已,那茯女先见到狐狸jg,又见元神出窍,更已看得呆了。

    元神四下一望,就见四周聚集了不知多少鬼影,已围得水泄不通,远处更有一只大鬼,坐在一顶大轿中,由众鬼抬着,虎视眈眈地看过来。

    要知人鬼殊途,大袀知这鬼虽厉害,可此处不是y间,那鬼却奈何不得自己,只是拦住自己,不过是要等茯女大限一到,就截获了魂魄去。

    大袀略一思索,就对土地神:“尊神乃此方土地,在这一方,无论何样禁忌也拦不住尊神,就烦请尊神去一趟南海紫竹林如何?”

    土地神只摇头道:“小神职责所在,可离不开这方圆百里之地,如何去得了那么远。”

    大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