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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人传第44部分阅读

    起阵阵白雾,南华上仙定睛一看,却没见大袀人影。他正惊愕,忽然就从身后伸出一只手来,一把夺去了手中斩仙剑。

    南华上仙骇然回头,就见大袀已把斩仙剑随手拿在手中摆弄,大袀淡淡地道:“你若是想活命,就发个誓来,从此以后再不与我为敌,否则我今ri就了结了你xg命罢,省得时时和我为难。”

    南华上仙脸上却无丝毫畏惧之sè,冷笑着往后退去,更一纵身腾云而起。眼见人影一闪,大袀却已拿住了南华上仙肩膀,把南华上仙摔下云头,更大喝一声奋力地摔在地上。

    南华上仙这一摔却是不轻,只摇摇晃晃站起,口鼻流血。不等南华上仙挣扎起身,大袀手中已发出五彩霞光,一掌正按在南华上仙肩头,这时就听发出一声爆裂破碎声响,南华上仙只觉得肩膀剧痛,一只手臂立时失去了知觉,更痛得惨呼一声。

    他呼喊两声,顾不得被大袀扭住手臂,转头一看,就见仙甲已破碎不堪,肩膀上血肉模糊,已露出白骨。

    这时大袀更不犹豫,冷哼一声,手掌中霞光再现,直向南华上仙胸口按下。南华上仙只吓得脸sè死灰,大声告饶道:“饶命,饶命,大袀道友放过我这一次,我发誓再不敢与你为敌就是。”

    说着南华上仙只不停地求饶,丑态百出,见他如此模样,大袀只想同是道中人,他既发誓,也就饶了他吧,也算卖给天庭一个人情。大袀就把手中的斩仙剑随手掷出,一下子飞进远处林中,随后身子一晃,就离了此地。

    大袀顺着山中沟壑隐蔽处快步而行,不时隐身于山石中,就渐渐躲过围困的追兵,走出了陷空山。

    离了陷空山,大袀略一思索,又直奔向云霄提起过的碧罗山,云霄既然嘱咐有人接应自己,就不会有错,先前恐怕只是天宫的人赶在了头里,这时不见自己过来,云霄等人恐怕也在四处寻找自己才对。

    大袀运起风雷步,过了一个多时辰就又行到了碧罗山附近。这回却不见有人来迎,大袀只得围着碧罗山四周来回飞了数圈,更没见到有人出没的地方。大袀无法,只得落在碧罗山山顶,只等无天的人前来寻找自己。

    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过去,却不见有人前来,大袀皱眉思索片刻,就心想,若是如此自己不如就化个行脚道人,混在尘世四处游历一番也好。

    大袀正想着,忽然就见有个青年道人腾云而来,大袀心念一动,就急忙隐入山石之中,偷看那人动静。

    过了片刻,就见那道人落在附近,似乎神情焦急,找寻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这道人嘟囔几句似乎就要离开,大袀就离开山石,露出身形,轻轻嗯了一声。

    那道人吓了一跳,回头见到大袀,脸露惊慌之sè,问道:“你是谁?在这干什么?”

    见这人并不认得自己,大袀知道自己想错了,原来这人并不是无天的人,大袀就道:“只是路过这里歇歇脚。”

    那人偷偷打量大袀几眼,忽然问道:“可是大袀道友?”

    见大袀脸sè一愣,那人急忙又道:“我是云霄的朋友,本来不是该我来,接你的人出事了,我们另外几人已经四处找了你好久。”

    大袀心中一喜,如果这样就对了,无天的人不会不来接应自己,这样也就能解释先前为何天宫的人出现在这里。

    那人又道:“你先等等,我先给他们发个讯号,让他们赶快回来,咱们可不能再耽搁了。”

    说着那人就掐诀念起咒来,念了一会儿,却不见动静,大袀正疑惑间,忽然就觉得那人神sè有些不对,大袀急忙四下一看,就见身后不知何时来了几人,几人立时就把大袀团团围在了当中,有人高声道:“大袀,你擅入镇妖塔,放跑妖魔无数,实在罪过不轻,我等受托塔天王之命前来拿你,还不束手就擒。”

    大袀一瞧,就见这几人正有仙师许逊,天将方角,还有几人却不认识,另外那南华上仙竟也跟在许逊身后。见大袀一脸惊疑,其中一人就冷笑道:“没想到吧,咱们南华老弟只在你身上做了点小手脚而已,我们就跟着追了过来。”

    大袀立时冷冷地看向南华上仙,心中大怒,南华只略撇撇嘴,面露得意之sè。这时那人又道:“我们早见你躲进山石中,还趁你在山石中的时候布下了罗网,眼下你再有本事也只得乖乖束手,哈哈。”

    大袀就冷笑道:“你们这帮小人,我心存善念,反助了你等的威风,早知我就该大开杀戒。”

    这时许逊上前两步,沉声道:“大袀,你做巡天使者之时,我就曾留意你,你生xg本善,只是被人利用而已。你若肯改过自新,这次你就好生跟我回去,天庭之上我自会为你分辩。”

    大袀一脸嘲弄:“天庭小人当道,我跟你回去不过是羊入虎口,哪还有活路。”

    许逊只皱眉道:“不管如何,你放跑了镇妖塔群妖,总得受罚。”

    大袀知道多说无益,心思转动,就叹口气,只道:“好吧。”

    许逊见大袀已放弃抵抗,立时喜道:“如此甚好。”

    这时忽然就见大袀双眼一眯,露出一脸狠sè,忽地一张嘴喷出一股股天火,直向众人烧去。众人都道了声不好,急急退去,许逊更喊道:“是天火,快躲开。”

    这时就见大袀转头看向南华上仙,已是一脸怒sè,南华上仙知道不妙,立时脸sè大变,转身就跑,更喊叫道:“他要杀我,仙师救我。”

    眼见大袀身子一晃就不见了踪迹,南华上仙再顾不得什么,直朝远处全力飞遁,眼见大袀脚下一闪就追到了南华上仙身后,众人都是大惊,这时更听见身后许逊大喝道:“还不快快住手,看我玲珑宝塔。”

    说着许逊手一扬,就掷出手中宝塔,眼见那塔来得极快,转眼就向大袀头顶罩下,大袀更不理会,身子一晃就到了南华上仙身后,举手一掌打在南华上仙后心,只道:“受死吧,jiān贼。”

    只见五彩霞光一闪,打在南华上仙后心,立时就见南华上仙前胸开出一个大洞,喷出五脏六腑来,鲜血淋漓,大袀再一掌打在天灵盖上,只见那jiān贼头颅不见,只留下个脖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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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八章 治罪

    眼见玲珑宝塔已当头罩下,更已定住身形,大袀随手把尸体抛下山峦,更傲然一笑,那塔则发出豪光,立时把大袀吸了进去。

    这时许逊收了玲珑宝塔,众人既拿了大袀,回转天宫而去,见了托塔天王,验明正身。隔了数ri,天宫论罪,就把大袀被放出塔来,当面审问。

    那塔乃七宝玲珑宝塔,甚是厉害,大袀被困了几ri,虽用功抵挡,几ri一过也是浑浑噩噩,浑身无力,法力尽散。

    不知何时,大袀就被放出塔来,他只迷迷茫茫抬眼四下一看,就见四下里尽是兵将,个个凝眉瞪目,威风赫赫,再看正上面端坐两位大神,一人忽然高声喝道:“下界妖道大袀,跪下听审。”

    大袀斜眼一看,面前这些人看向自己,个个挺胸昂首,目光中尽是蔑视,再看那两位大神,一人自己识得,乃是佑圣真君,另一人威严更甚,想必就是许逊所说的托塔天王了吧。

    那天将更喝道:“兀那大袀,还不跪下更等何时?”

    大袀只道:“贫道从未跪过,不知如何叫做跪,还请大神演示一番。”

    在场众兵将听了,纷纷露出怒sè,这时就听托塔天王轻轻嗯了一声,那天王看向大袀,眼中神光四shè,冷冷一哼,大袀只觉得心神受制,胆气一弱,膝盖一软,自然生出屈服之意,就要缓缓跪下。大袀只觉得身不由己,却神智清明,就势一滚,却躺倒在地。

    就有掌刑的神差上来架起大袀,托塔天王双目一瞪,喝道:“下界大袀,擅入镇妖塔,放跑一众妖jg,犯下天规重罪,更不知悔改,立即拉去斩妖台,该受天雷轰顶之刑。”

    大袀纵然刚毅,此时听了,也不由得心中一灰,脸sè惨白,他知斩妖台就是处死,若是扛不住天雷轰顶,这一世也就此了结了。这时那佑圣真君却道:“且慢,这妖道久不服天庭管束,早就曾犯下大罪,如今又犯下滔天重罪,该判他刮骨削肉,消去元神,困在镇魂塔中riri受苦,永世不得翻身。”

    托塔天王只微微点头,道了声也好。佑圣真君更看向大袀,说道:“妖道,你即有今ri,可有悔意,你当ri若肯改过,哪会落得如此下场。”

    大袀知道这佑圣真君恨自己那ri不肯臣服他,已记恨在心,这时趁机落井下石而已。大袀此时既无退路,知自己被削去元神那就是废人,还得永世受苦,除此更无可怕之事,他狂笑一声,一指佑圣真君骂道:“呸!你这瘟神,早晚一ri我打上天庭,削去你元神法力,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

    一旁掌刑神差听了,吓得不轻,立时上前捂嘴按头。佑圣真君怒哼一声,更一指大袀大声训斥,这时大袀忽然就听一个极细的声音钻进自己耳中,那声音只道:“休再多言,别怕,我自会助你逃出去。”

    大袀听了,立时心中狂跳,更偷偷一看,四周众人都未察觉有人给自己传音。大袀心中更是一喜,这四周都是大威大能的天将,这人既能传音给自己,还不被别人察觉,肯定是个极厉害的人物。又想,难道这人就是无天教派在天宫的眼线,特意来帮自己逃脱?

    这时,就见托塔天王一挥手,就有掌刑神差把大袀捆了个严实,抬了下去。大袀心中有数,心中稍安,便任由旁人摆布,只等那人来救自己。

    大袀一路被人抬着,直穿过几条云路,又过了高耸的斩妖台,到了镇魂塔处,就被推进塔中刑房,更用手臂粗的锁链绑住手脚全身,捆在一根大柱子上。

    眼见这房中一派y森,更有劈骨剁肉的刀斧陈列,大袀知自己要被毁去肉身,心下正惊恐,这时却见一个身形瘦小的神差悄悄推开门,走了近来。那神差见更无旁人,几步走到大袀身边,把一样东西塞进大袀手中,更附耳道:“我受人之托来助你,这救命血咒可保你元神不散,还助你恢复法力修为。”

    大袀觉得一物在手中乱动,急忙紧紧握住了,就觉得那东西忽然钻进自己体内,更源源不断地生出灵气弥漫全身上下。

    片刻间就已恢复了法力修为,大袀不由得心中暗喜,又见那神差取出什么东西来,在屋中各刀斧上都抹了抹,又急急离去。

    又过了好一会儿,就见有两个掌刑神差进了刑房,两人一胖一瘦,那胖些的一人冷笑几声,只道:“就是这小子吗?看我几下就刮了他一身骨肉,你一旁收他魂魄元神就是。”

    另一人低头应了,再抬头来,原来就是先前进来那人。又见胖些的去拿一旁的刀斧,捡了一把砍刀只抖了抖,却听哐当一声,那砍刀不知为何断了两截,掉在地上。胖些的神差再取斧子,那斧却也断了。

    眼见胖些的神差已是目瞪口呆,那瘦些的就冷冷地道:“佑圣真君差你看守刑房,你倒好,刀斧都被你毁了,难道你可是不瞒天庭,还是另有所图?”

    胖些的神差立时吓得呆了,只道:“我,我可没做什么,这刀斧为何却断了,实在不干我事啊。”

    瘦些的就道:“你若乖觉的,我就教你一法。这人咱们就这样绑进镇魂塔就是了,他元神法力既散,肉身转瞬就被塔中仙火烧了去,那时我既不说,也无人知道这刀斧毁坏之事。”

    胖些的听了,立时称好,两人商量已定,就免了肉刑,接着两人开启镇魂塔,就见石柱上空黑芒一闪,那石柱又发出血气红光,大袀忽然就已消失不见。

    这时,镇魂塔中,大袀只觉得全身剧痛,不由得大叫一声,眼前一黑,立时就昏了过去。

    过了不知多久,待大袀神智清醒过来,却觉得自己正盘坐在不知何处,他想睁眼看看,忽然才发现全身都动弹不得,竟连眼皮都已睁不开了。大袀心中大骇,正想着自己是到底如何了,就觉得四周忽然一阵火热,有熊熊烈焰升起,直向自己全身上下烧来。

    大袀急忙凝起心神法力相抗,立时用寒冰道术把那烈焰抵挡住,这时大袀才心中略安,只想,自己这必是在镇魂塔了,好在眼下自己还能运用法力道术,那人给自己的东西果然有用,保住了自己的元神法力。

    既有高人相助自己,大袀心中不慌,就凝神抵抗烈焰灼烧,只等有人来救。只是这一等,不知过了多久,却无动静,而大袀不停地驱使寒冰道术抵挡烈火,法力却已渐渐有些不支。大袀不由得大急,再如此下去,恐怕用不了几时,等不到那人来救,自己恐怕就被烧得只剩下魂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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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九章 数十年岁月

    思索了一番,无奈之下,大袀只得小心地渐渐收了寒冰,又猛地运出混元法力护住身形,同时试着用护身的混元法力去炼化吸收外面的火焰之力。

    刚一撤去护体的寒冰,立时就觉得炙热的火焰汹涌而来,放出的混元法力受了灼烧,差点就此散掉。大袀急忙全力驱使法力,总算抗住这镇魂塔内的熊熊烈焰。他这一次却是冒了极大风险,若是混元法力扛不住烈焰灼烧,毁去法力,一切也就都休想了。

    感觉着火焰灼烧而来,浑身刺痛难挨,大袀急忙又凝住心神,用身周的混元法力吸收感悟那火焰之力。他这一用心觉察,立时就分辨出来,这灼烧自己的火原来竟是天火。

    大袀不仅心中暗暗一笑,自己久习天火,最不怕的就是天火了。大袀就静静地炼化起来,这一炼化也不知过了多少时ri,渐渐地就把身周的火焰炼化的干干净净,更收入紫府中。

    等把天火收入体内,还没来得及稳住心神,忽然就觉得四周寒冷起来,接着刺骨的寒冰就从四周挤压过来。

    大袀知道,这就是镇魂塔中的所谓天罚,火烧冰冻,只为了让困于塔中的魂魄riri感受苦楚,昼夜折磨,永世受苦。已吸了不知多少天火,大袀这时已心中大定,立时就放出天火出来,先抗住外面的寒冰,接着再渐渐撤去天火,以混元法力代之。

    等大袀用混元法力抵挡住了外面的冰冻之力,就又试着用混元法力感悟炼化身周的寒冰来。

    花费了一番功夫,大袀察觉出四周乃是玄冰jg华,再尝试炼化,只被冻得浑身发紫,不住打颤。这样又不知过了多久,镇魂塔中不知时ri,直到这一ri,身周玄冰也已被他炼化了,收入体内。

    随后,镇魂塔中又有天雷滚滚而来,不停地轰在大袀头顶。这雷是天罚之雷,轰击骨肉血气不说,更直击心神魂魄,每一道雷光落下,大袀只觉得惊天动地,肝胆俱裂,更吓得索索发抖。

    这天雷也不知击打了多久,不知过了多少时ri,总算有一天,大袀已能抗住了那天雷,又尝试着炼化天雷之力。

    不知不觉,时光流逝,也不知过了多少年月,大袀在镇魂塔中尝遍了无数苦楚,更炼化了不知多少水火风雷,这一ri,不知为何,总算安静了下来,更无一点动静。

    大袀心中就叹口气,只觉得极累困乏,多少时ri过来,总算没有东西再折磨他,他心头一松,就酣睡起来。

    睡梦之中,忽然显出一道光亮,有人只道:“启禀上将军,也不知为何,这两ri镇魂塔灵气全无,风火雷电俱都停了。”

    另一人说道:“快打开来,我一看便知。”

    接着先前一人就鼓捣了几下,大袀睡梦之中只觉得浑身连连剧痛,不由得惨呼几声,却只干嚎了几下,不chéng rén声。待他睁开眼睛,只见眼前金光晃眼,双眼刺痛,急忙捂住眼睛,更耳听有人大声惊叫,连连后退,更有一人惊呼道:“这……这是什么?!”

    先前一人更叫道:“怪物,怪物,镇魂塔中出了怪物。”

    大袀这时只觉得一人放出一道剑光斩来,大袀就一拳击出,只觉体内无数风雷水火之力涌动,立时从拳中喷涌而出。

    这一拳下去,耳听身前立时没了生息,大袀不知出了何事,急得只踉踉跄跄地走了两步,就一下子瘫倒在地。

    好一会儿才慢慢睁开眼睛,他四下缓缓一瞧,眼见前面有个出口,就急急地爬了出去,又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