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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人传第57部分阅读

下一空。就掉了下去。这一跌落,脚上头下直落入无尽血色深渊,不见尽头。

    不知跌落几许。猛然间就见周围景物如彩蝶翻飞,不可注目。

    突然间一道黑牌闪过,虽看不真切,隐约却是吊筋狱三字,只听有声音隐约道:“寂寂寥寥,烦烦恼恼,尽皆是生前作下千般业,死后通来受罪名。”

    大袀一愣神间,就见眼前无数小鬼涌来,只见一个红猿鬼倏地一个转身,双手往脸上一抹,现出青面缭牙,张口一吹,一股阴风扑面,再见其他小鬼持鞭弄棍,四下招呼。

    大袀心中惊骇,运起法力,双掌使出风雷之力,立时把小鬼打得纷飞。

    转眼间大袀直落下去,又见一道黑牌闪过,却是幽枉狱。只见再有小鬼一拥而上,大袀这时已不再慌乱,依旧使出掌力,打飞这些小鬼。再一道黑牌闪过:火坊狱。

    过了火坊狱,大袀更觉得自己不断下降,天地似乎没了界限。再一道黑牌闪过,却是:酆都狱。又听有声音隐隐道:“哭哭啼啼,凄凄惨惨,只因不忠不孝伤天理,佛口蛇心堕此门。”

    这时再有小鬼没头没脑地涌上来打,大袀才发觉越往下,这些小鬼已是越发厉害难缠,大袀这时心中一惊,胆气一弱就见一只红獬鬼左手虚晃,右掌飘飘,掌心呈碧绿,一招正打在大袀肩头,大袀立时觉得肩上一痛。过了这一拨小鬼,接着就是,拔舌狱,剥皮狱,眼见小鬼越发众多,大袀招架起来已是艰难,只是大袀依旧不断坠落,无边无尽,似乎更无尽头。

    再有黑牌闪过,乃是磨涯狱,有声音隐约道:“皮开肉绽,抹嘴咨牙,乃是瞒心昧己不公道,巧语花言暗损人。”

    到得磨涯狱,除却无数鬼兵打来,更听得阵阵鬼哭狼嚎之声,只是幽幽怨怨,似有无数蚊虫入耳,无数虫蚁噬心,大袀更是顿生烦躁,神情恍惚。接着再过,锥捣狱,车崩狱,大袀心神受制,招架不得,顿时被数十鞭棍打在身上,立时疼痛钻心。

    眼看再下就见寒冰狱,有言道:“垢面蓬头,愁眉皱眼,都是大斗小秤欺痴蠢,致使灾屯累自身。”

    大袀这时已知自己是落进十八层地狱之中,再下只怕更难更要命,大袀心中发狠,忽然长啸一声,见到无数小鬼涌来,更一张嘴,喷出阵阵天火,四下烧去。

    这一烧,只见众鬼悲鸣,声声惨叫,再进不得前来。闯过这寒冰狱,再下就是脱壳狱,抽肠狱,大袀大发雷霆,一路天火烧去,只是再过到抽肠狱,大袀已是神志昏昏,气虚力弱,眼见就有不支之象。

    再下来却是油锅狱,耳听道:“战战兢兢,悲悲切切,皆因强犦欺良善,藏头缩颈苦伶仃。”

    大袀这时心中却忽然清醒过来,他不知自己已闯了多少层地狱,也不知接下来会如何,只想这样下去,就算不失了神志,早已也得力竭而死。

    他想通这点,立刻念诵起大悲心经来,定住心神,再运起冰谷凝血法力,施展明王不坏神功,现出冰晶铠甲护住全身上下,接着大袀干脆眼一闭,任凭自己落去。

    只觉得四周混乱嘈杂。也不知多少刀枪剑戟打在身上,更不知多少法术招呼过来,大袀咬牙忍耐,只觉得全身上下更无一处落空,被打得处处苦痛。

    这一落下,再听有声音隐约道:“脱皮露骨,折臂断筋,也只为谋财害命,宰畜屠生,堕落千年难解释。沉沦永世不翻身。”

    大袀只是浑浑噩噩,再有刀枪打来,这次是越发沉重,每一招一式都惊天动地,挨在身上,大袀只觉得自己被打得血肉横飞,犹如落叶飘零。

    大袀只道自己恐怕已挨不过几下,心中凄凉凉,手脚浑无力。只勉强睁开双眼,就见一道黑牌闪过:秤杆狱。再看,却是两只山一般的恶鬼,各持黝黑巨斧。冒着黑光,一个当头朝大袀劈头砍来,一个轮圆了,就朝大袀拦腰一斧。

    大袀不由得大叫一声。知道被这两鬼砍到,再有神通,也得被砍成四份。大袀只运起心神。使出法力,勉强运起移形换影躲闪。只觉得什么东西擦着自己身子撵过,大袀全身一痛,就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昏死过去。

    接着,黑光一闪,再落了下去,忽然间四周景物闪现,大袀只觉脚下似乎踩到了实地。大袀脚下一软,却是摔倒在地。

    好一会儿之后,挣扎起身,却见眼前乃是无穷无尽的黑暗,一片虚无之中,只不远处有点淡淡微光,借着那点淡淡微光,更见似乎有一物匍匐在地。

    大袀心中诧异,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慢慢走过去查看。

    到了近前,就见有个枯瘦老僧盘坐在那,也不知死活,他的身前更有一个蒲团。大袀在老僧身前坐了,只道:“小子见过大师,敢问大师法号。”

    那老僧也不答,似乎已是枯死之人,大袀就俯身过去,细细打量,这一细看不要紧,就见这老僧身上不知插进去多少刀兵,在砍他杀他,刺他,挖他心肺,再见脖子上不知有绳索,在勒他,在拽他。还有不知多少只手,在打他,在掐他。

    大袀心中大惊,更见这老僧身上,口鼻,四处流出血来,漫漫过去,也不知流出多远,大袀心中大惊,知道这是心中幻象,急忙凝住心神。

    果然再看,这一切俱是虚影,大袀这时再细细观察老僧面容,就见这老僧脸上不知多少皱纹,密密麻麻如山川沟壑,再看这老僧一脸悲苦,似乎眼中不停地滴下泪来。

    这一下更不打紧,眼见这老僧落泪下来,忽然就隐约不知多少哭声,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悲声不止,无数哭声如江海大浪,滔天而来。

    大袀急忙再一凝神,幻象再消,这时仔细再看,这老僧却依旧看不出是死是活。

    大袀收起心中疑惑,只想虽不知这里是何去处,不如既来之则安之,还是恢复心神法力要紧,大袀就掐了法诀,在此处打坐起来。

    过了不知多久,大袀恢复了法力心神,又运功疗伤,才悠悠站起。这时再打量四周,依然是无边黑暗,他走了几步,找不到出路,再回头看向老僧,这时幻象又生,原来却是无数鬼魅魍魉,用尽无穷手段,在不停地折磨着这老僧,老僧一脸悲苦,似乎忍受着无边的苦难。

    大袀就想,自己恐怕已是过了十八层地狱,这人在十八层地狱之下,也不知犯了什么罪,受着这无穷苦,就是他罪过再大,受过这些苦,也该解脱了。

    大袀这时心生慈悲,恍惚中就见老僧悲苦之中,似乎淡然一笑,只是再看却已不见。大袀这时心中顿悟,忽然生出敬佩之意,就对老僧双手合十,微微一躬。

    这一施礼不要紧,大袀就觉自己似乎得到了什么,大袀正琢磨着,突然脚下一空,立时掉了下去,再见景物一变,眼前却是阴司之中,身前一人,正是大力鬼王。

    那大力鬼王见到大袀,却是惊骇得倒退两步。(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一章 地府阎罗王

    大袀只道:“再给你一个机会,马上交出幽灵鬼火,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大力鬼王先是一惊,接着却笑了,笑道:“你以为你是谁?我也不管你是谁,到了我阴曹地府就不能由着你们胡来,幽灵鬼火是我们地府不传之秘,怎么会给你,真是笑话。”

    大袀嘿嘿一笑:“原来从一开始你就没打算信守承诺,是吧?你还打算把我骗入十八层地狱,让我死在里面,既然如此,我也只有胡来了。”

    说着,就见大袀脚下风雷闪烁,人已化作虚影,眨眼就到了大力鬼王近前,一拳挥出,直打向大力鬼王胸腹,大力鬼王似乎早等着大袀动手,伸掌推出,掌中发出阴森鬼气,似有无数鬼魅哀嚎。

    再见大袀拳头发出五彩霞光,却是早运足了五行锥之力,这一拳打出,眼见大力鬼王掌力立时化作虚无,霞光过处,转眼间大力鬼王手掌手臂也尽皆化作粉末,一道霞光从大力鬼王透背而出,大力鬼王脸色扭曲几下,身形一晃,忽地就化作一股黑烟。

    眼看那股黑烟却不消散,直逃向阴司深处,大袀身子一晃就拦在了前面,接着张口一吸,竟把这股黑烟吸进体内。

    接着大袀脸色一黑,再见大袀微一运气,转眼脸色化作正常,隐约就听大袀体内传出一丝叹息声,大袀拍拍胸腹却冷冷一笑。

    吸食了大力鬼王的元神,大袀略一犹豫,抬腿就朝外面走去。只刚走几步,忽然就听有声音从深处传来,阴森森地道:“是谁?竟敢擅闯我十八层地狱,还杀了我地府首徒,还不给阎王我站住了。”

    大袀急忙身子一晃,就朝阴司入口闯去。这时就见黑光一闪,一人拦住去路,这人长袍在身,头戴通天冠,一脸狰狞凶恶,往那一站,略看一眼,就令人胆战心惊。再看这人身后又显出众小鬼跟随左右。

    大袀不知是何人,只站住了打量两眼,问道:“你是谁?”

    那人喝了一声。一瞪眼睛,冷冷地道:“我是谁?俺就是阎罗王。你又是谁,擅闯我十八层地狱,又打死我首徒。”

    大袀只报了名号,说道:“小子却不是擅闯地府,个中情由还望阎罗王听我细说。”

    阎罗王大笑一声,打断大袀的话,阴笑道:“原来是个无名鼠辈,还说个什么。就留在这里,我给你找个炼狱,以后天天在这里呆着好了,我定让鬼差们每日好生伺候你。让你欲死欲生。”

    阎罗王这么一说,身后小鬼俱都朝大袀指手划脚挑衅,再看说话间阎罗王随手一伸,手中显出一把长鞭。随手一甩,就轮起来,抽打过来。看这长鞭蜿蜒如龙。矫健轻盈,带着千钧之力,大袀心中冷笑一声。这烈火鞭法大袀再熟悉不过,这时就轻轻躲过。

    那阎罗王一甩手就是几鞭连环打来,大袀依旧一一躲过,再见阎罗王怒目一瞪,手中长鞭立时犹如狂风骤雨,晃动满天鞭影。

    眼见大袀被裹在密不透风的烈火鞭之内,众小鬼俱都赞叹,阎罗王也是有些自得之意。只是忽然间,却见满天鞭影一下就不见了踪影,再看大袀站在阎罗王对面,一手已抓住了鞭尾。

    阎罗王一见,大吃一惊,身后众小鬼也个个惊得张大了嘴。阎罗王脸色一红,急忙用力回夺,大袀却一撒手,阎罗王力道用急,差点反噬自身,立时踉跄了两步。大袀就嘿嘿一笑,放开鞭子,说道:“烈火鞭果然威力十足,不过我早熟知烈火鞭,你这鞭如何能伤我?”

    阎罗王听了,只将信将疑,再忽然一鞭打出,这一鞭既出,眨眼化作不无数鞭影,再不留情。只是大袀一伸手,漫天鞭影散去,再见又被大袀抓住长鞭。

    阎罗王这才神情一呆,在众小鬼面前再无法遮掩,只立时恼羞成怒,愤愤地随手一扔长鞭,再望向大袀,忽然眼中精光四射,阴恻恻地念了两句咒,又伸指朝大袀一勾,只低低地道:“魂来,魂来。”

    大袀却是一愣,双手报胸看了一会儿,皱眉道:“阎王,你这是何意?”

    阎罗王只不答,众小鬼却纷纷道:“那小子,你就要死了,还不速速求饶,我家阎罗王这是勾魂术,几下勾了你魂儿,要了你小命。”

    大袀听了,心中一惊,他自是听过地府的勾魂术,可是厉害得不得了,大袀立时觉得有些不自在,见众小鬼另一种眼神打量自己,大袀更是心中恍惚,只是过了一会儿,大袀却未感到有何不妥之意。

    这时,就见阎罗王咒语越念越快,不时地用手指朝大袀勾勾点点,一旁小鬼更不住冷笑,只是把大袀弄得心中扑通乱跳,可过了一会儿,大袀感觉不到一点异样,再看阎罗王已是额头冒汗。

    再过一会儿,阎罗王却自己尴尬地收了手,只道:“这小子恐怕是有法宝在身,刚才我运了勾魂术,竟勾不得他。”

    大袀不由得咧嘴笑了,哪知阎罗王见了,愈加恼了,忽然手一伸,手中显出两团晦暗的黑色火焰来,阎罗王手掌一拍,忽然就见两团泛着蓝光的黑焰就到了大袀身边,立时把大袀围住了。

    大袀不敢大意,急忙运足了鬼气在手上,用手要分开黑焰,不料他这才一接触那蓝光黑焰,就觉得钻心的疼痛直冲心肺,大袀立时大叫了一声,脸色煞白。

    阎罗王见了,这时才微微露出笑容,只道:“我地府的幽灵鬼火那是至阴妙物,任你再有通天的神通,也受不得这火烧你。”

    一旁众小鬼也纷纷赞好,都道:“还是大王手段高强,有这幽灵鬼火,任他再厉害,也得是大王手下败将。”

    大袀本来还有些不知所措,这时听到这火就是自己要找的幽灵鬼火,立时心中乱跳,双眼放光。这时他已不管别的,只运起自身混元法力,化在手掌中,只抄了一团幽灵鬼火,就要炼化此火。

    阎罗王这时催动法力,但见幽灵鬼火已把大袀围住,再催动幽灵鬼火去烧,只恨不得立时把大袀烧成灰烬。只是眼见大袀任其烧着,只一动不动,似乎竟是睡着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二章 三花定力

    过了一会儿,大袀双眼放光,只道:“好厉害的幽灵鬼火,不仅伤人身体,还能灼烧元神,震荡魂魄,这火我就收下了。”

    那阎王听了一惊,急忙收回灼烧大袀全身的幽灵鬼火,只是大袀手掌中却有一小股幽灵鬼火,却不听阎王召唤,依旧留在大袀手中。

    阎王一见,急忙掐诀道:“回,回,回。”

    那幽灵鬼火相似听话一般,竟在大袀手中跳了跳,就要跑掉,大袀急忙一张嘴,把手中幽灵鬼火塞进口中,吞了下去。

    阎王见了,脸色一变,喝道:“你到底是何人?跑到我们地府捣乱不说,还强抢我幽灵鬼火。就算你本事再高,今日不给我地府一个交待,也休想走脱。”

    说着,阎王忽然取出一只铃铛,晃了几下,那铃铛一晃却无声响,不知何意。大袀就开口道:“这位阎君,贫道道号大袀,有事前来与大力鬼王求肯借幽灵鬼火一用,那大力鬼王假意应允,便派我去为他做事,贫道先是取了三十株灵光草……”

    大袀正说着,却见四周阴风四起,猛然间再显出九个人影,把大袀团团围住,大袀一看,就见这九人与刚才的阎王都是相同打扮,俱是一脸凶恶。大袀知是地府十殿阎罗恐怕俱都到了,心下一沉,急忙拱手道:“原来是十位阎王,贫道有礼了。”

    十殿阎罗也不多说,俱都开口念诀,但见立时阴风大作,四周阴沉沉,阴风一刮,众小鬼俱都不见,连十殿阎王也不见了,接着头上脚下也被刮得漆黑一片。

    这时也看不见什么。听不见什么,大袀只觉得一股阴冷直冲心肺,冷,钻心的阴冷,这股阴冷震荡元神精神,大袀更觉得心中慌慌的,悲切,胆怯,绝望,不安。俱都立时涌上心头。

    自觉得心中百般伤痛,恨不得立时死了才好,这时不知从何处忽然升起三点灵光,就在大袀心中一转,大袀立时心中安静祥和,心中一定,再看四周景物还是原样,众小鬼林立,十殿阎罗围住自己。施法念咒。

    十殿阎罗见大袀无事,惊讶住手,后来九人都纷纷问先前那阎王道:“怎么回事?”

    最先来的阎王只支吾道:“这人闯了十八层地狱,恐怕已得了三花定力。咱们这勾魂阵才奈何不得他。”

    其他九王听了,面面相觑,俱都怪罪道:“宋帝王,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浪费力气。”

    这时就有一阎王上前几步,这阎王白净脸孔,头戴冠旒。面色平和,对大袀道:“这位道人,本王乃是五殿阎罗,这里有言在先,若是想把你留在地府,也不是难事,只是我地府向来有规矩,凡是闯过我十八层地狱者不再追究,可网开一面。非是我们怕你,只是这规则却不能坏了,你走吧,下次若敢再来,休怪我地府无情。”

    先前那宋帝王却道:“慢着,这人杀了我地府弟子也还罢了,纵然放过他,他刚才收了我地府的幽灵鬼火却得留下。”

    五殿阎罗一听,只怪道:“唉,怎么还有这等事。”

    众阎王这时都纷纷道:“这可不行,别的好说,幽灵鬼火可得留下,流传出去,祸害无穷。”

    大袀一直没机会开口,这时见有所缓和,急忙躬身道:“众位阎君,可否听小子把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