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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人传第63部分阅读

    ,想到这儿,大袀立时心中一喜。

    只是再想到体内也由此多了不少杂乱的鬼气,这些鬼气留在体内却是祸害,更难根除,大袀心中又是一愁。

    他更想起上次吞噬了那磐石山鬼王,弄得鬼气反噬,差点糟糕,只亏得在紫竹林的罗汉塔及时散去了吞噬的鬼气,才得以自保,可是眼下肉身被困绝地,只怕难以到紫竹林去。

    这时大袀又思索片刻,忽然眼中一亮,立时却笑了,那肉身被困的绝地,就能让法力发散,正好可以消除体内吸食来的杂乱鬼气。

    想到这儿,大袀看了看四周望不到头密密麻麻地小鬼,舔了舔嘴唇,嘿嘿一笑。再见大袀只鬼鬼祟祟地靠近身边的小鬼,暗中运起吸元邪术,眼看着那小鬼就原地不见了。

    这样过了一会儿,大袀心中渐渐不耐起来,忽然深吸一口气,不再掩饰自身,运足了心神法力,猛地一吸,就见四周上百只小鬼立时被大袀吸进了体内,眼见大袀周围就空出了一大片出来。

    大袀再不迟疑,更用吸元大法连吸了两口,他这一乱来,立刻就被头顶巡视的鬼将发觉了,那鬼将只喊道:“不好了,快来人啊,有生人混了进来,把咱们的人都吃掉了。”

    大袀更朝那鬼将一吸,连那鬼将也吃了去,他再急急四处乱闯乱冲,更不停运用吸元大法吞噬,终于找到了这府邸的出口,撞开守卫的鬼将就跑了出去。

    大袀一路向外闯去,一面趁机用吸元大法吞噬鬼兵鬼将,他眼下已无肉身,只算作是灵体,不过他法力强悍,远非众鬼兵鬼卒可比,竟无人可拦得住他,眼见众鬼兵鬼将哀嚎,躲都躲不及。

    这数千上万的鬼兵鬼将喧闹起来,忽然就听有低沉的声音压住了所有响动,只缓缓道:“是谁敢在我的地盘搅闹生事。”

    第二百四十六章 吞噬鬼兵鬼将

    就见一只巨大的身影已挡在前面,那鬼王生的极高,只单持一把金剑,双眼发出暗光,冷冷地看向大袀。

    大袀这时却是嗤地一笑,似笑非笑地直奔鬼王而去。那鬼王打量大袀几眼,只道:“道友是何方神圣,本王可从来没见过道友,道友为何来本王这里搅闹。”

    听这鬼王言语间大为示弱,大袀倒愣了一下,他本想着立时就要与这鬼王动手,人家既然和和气气,大袀自然也不愿太用强,就道:“贫道灵魂出窍,正巧坠入这里而已,顺便吞噬些鬼气。”

    前面的话倒也寻常,听到大袀说吞噬鬼气,这鬼王愣了下,眼见大袀已迎面而来,身周鬼气缭绕,更马上就要撞上来也不停步。这鬼王见了急忙一侧身,让开了路,还抱拳道:“本王乃乌木山鬼王,敢问仙长尊号?仙长日后若再来,本王必恭迎大驾。”

    人家不仅没追究自己,还都如此客气了,大袀却未停留,只呵呵一笑,笑道:“贫道大袀,我记下了。”

    眼见大袀身形如烟如光,几个转折就出了府邸而去。那鬼王身边的鬼将只诧异道:“大王,这道人吞噬了我们好多兵将,您怎么不杀了他,还对他这么客气?大王您可从来没对谁这么客气过。”

    乌木山鬼王只道:“你知道什么,你没看出这人一身五行法力有多强悍,离老远我都能感觉到,还有他看我的眼神,看我们这些人视若无物,那可不是装出来的。”

    一鬼将就笑道:“原来大王也有脓包的时候,难怪您老人家一个劲逢迎那人,不过那道人可也太气人,都没正眼看您一眼。”

    乌木山鬼王这时一脸暴怒,只冷冷地看向那鬼将。那鬼将吓了一跳,急忙道:“大王,我去看看他走远了没有,奔哪去了,好给你回话。”

    说着那鬼将急忙跑出府邸打探,这时大袀却已是离了此地,更找准了方向,直奔阴曹地府而去,那鬼将连背影也没看到。

    凭大袀眼下五行遁术,只没用小半个时辰。就已从阴间边野处赶到了地府。到了地府,径直闯入鬼门关,过阴司,横穿背阴山,再走壁斗崖。

    这一路也有不少地府鬼差兵将见到大袀横冲直撞,只是任谁见大袀脚下电闪雷鸣,身周风火护身那架势,知道这人大神通在身,寻常鬼差哪敢去拦。只任凭大袀一路直撞入超生贵道门而去。

    跨过超生贵道门,就见霞光一闪,大袀立时灵魂归位。这时大袀睁眼四下一看,见自己依旧还在幻境之中。好在二郎神并未进来,肉身也是无碍。

    这时大袀只在这里干坐了,在那乌木山鬼王的地盘他早已吞噬不少鬼气,实在已是无法消受了。一呼一吸间就有鬼气喷出,身周也有鬼气缭绕。

    干瞪眼等了一会儿,果然不出大袀所料。这幻境不住地吸人法力,大袀身周的鬼气眼看就渐渐散去,一碰到那些虚空缝隙,立时就消失无影无踪。过了一会儿,大袀身周的鬼气就消散一空,大袀再运出体内吞噬来的鬼气,眼见一丝丝不停地消散,这样过了三四个时辰,果然鬼气散尽,只是连自身法力也散去了不少。

    大袀这时不由得微微一笑,只想吸元大法虽有害处,没想到自己取巧找到个化解之法,刚才这一来一回,大袀吞噬了千百只小鬼,元神已是增强了不少。

    大袀就又聚集元神法力,只再一次施展灵魂出窍之术,就见元神出窍,化作灵光而去,大袀眼前一黑,再见已是又到了阴间。

    不过这次却是在一个大峡谷中,只在一个小山头上显出身形,不远处却是两军对垒,两个鬼王正在率兵厮杀。

    阴间中鬼兵鬼将就如尘世凡人,也是数不胜数,这些鬼王统帅众鬼,不受阴曹地府管辖,只自立为王,常有争斗,拼抢灵气充沛之处。

    眼见下面两个鬼王已命小鬼开始厮杀,大袀嘴角显出一抹微笑,这时也不客气了,长啸一声,一纵身就从山头跳下,直落到两军厮杀处,只运足了法力,用力一吸,眼见两边的鬼兵立时化作几股黑气,被大袀吸入口鼻,大袀身边更立时空出好大一片空地。

    只是大袀吞噬鬼兵虽多,再多也不过数百之数,两边鬼王所率之众却有数万,号令之下,前仆后继。大袀心中大乐,一个劲吞噬,直到体内再放不下许多,就一纵身而去。

    大袀再直奔阴曹地府,又从超生贵道门出去,灵魂归位。

    如此这般反复,吞噬鬼兵鬼将,眼见元神渐渐强壮,大袀竟有些痴迷,这样一次次进出阴间,也不知过了几日,到后来更不知吞噬了多少小鬼。很快阴间各处地盘都被大袀扫荡过,也有鬼王被惹得急了,却被大袀制服,也吞噬了去。

    只是又一次出窍到了阴间,大袀才忽然想到,自己在这里呆多久也是无妨,可眼下不知道自己的鸿蒙道派如何了,鸡笼山那边与天宫的争斗到底又如何了,大袀再想到这些日子一直没见二郎神追进幻境,他若是回去对付弘天真人他们,可是不妙。

    想到这儿,大袀却再无心思吞噬小鬼,眼见远处一个鬼王见到自己,正远远躲开,大袀立时追了过去,更喝道:“那个鬼王,快给贫道站住了。”

    眼见那鬼王脸色一惊,最后还是犹豫着乖乖站住,等大袀追上了更是一脸苍白,赔笑道:“大袀仙师,大袀上仙,您老可忘了?不久前您就吃了在下的鬼兵,再说您老已经在我的地盘吃过三次了。上仙大德,小幽谷那边的幽谷鬼王的鬼兵可比我的多很多,您老也该去吃他那边几次吧。”

    大袀一皱眉头,只道:“谁要吃什么鬼兵了。”

    那鬼王只道:“是,是。”

    大袀就道:“我只问你,前些日子,有不少道人和天宫派下的神将在地府厮杀,后来怎么样了,后来谁胜谁败了?”

    鬼王急忙答道:“本王……不,不,在下听说双方下界的人很多,拼得很厉害,连地府十王都不敢管了,后来据说天宫的人回去了,另一拨人也就走了。”

    大袀皱眉道:“他们都走了?就没一个人留在阴间?”

    那鬼王摇摇头,只道:“这个,好像都走了,没人留下。”

    大袀不由得暗暗皱眉,自己用邪术取巧,把元神练得这样强大,不过肉身被困幻境,回不去阳界也是枉然,更何况那边到底怎么样了,自己还丝毫不知。眼下自己就想找人通知弘天真人他们,谁想他们派来的人竟然都回去了。

    眼见大袀一脸愁眉不展,就有鬼将在那鬼王身边咬耳朵低语,鬼王点点头,这时走到大袀身边,小心地道:“上仙,上仙,您若是有什么事要办,就吩咐在下好了,在下一定义不容辞,就是在下没这个本事,在下再汇集好友来为上仙效力。”

    大袀看了那鬼王一眼,略一沉吟,只想告诉他也无妨,就说道:“我肉身被困绝境,只得离魂到阴间,你可知道什么法子,让我搬运肉身脱困。”

    那鬼王沉吟片刻,只支吾道:“在下倒听说过一个法子……”

    大袀就道:“那就说吧。”

    鬼王却脸色犹豫,只道:“只是我泄露天机,怕地府不会放过在下,实在是在下也不敢得罪地府……”

    大袀这时似笑非笑地看了那鬼王一眼,只想你偷偷说了,别人怎会知道是你泄露的,大袀就笑道:“我不白让你说就是。”

    鬼王听了,果然一喜,就靠近大袀,传音道:“阴曹地府有个头号的人物,称为催命判官,又名崔钰,他手中掌管生死薄,更掌管往生道,凡被错勾下界的魂魄,经他判了,即可由往生道还阳,上仙若能找他帮忙,就可出往生道,离了阴间,据说跨出阴间之前先过聚见亭,不管肉身在何处,必被传回聚见亭与魂魄相合。”

    大袀听了,料这鬼王也不敢相骗,就点头道:“多谢指教。”

    鬼王急忙客气两句,却又赔笑跟在一旁,大袀想起自己答应过给他好处,想了想就问道:“对了,你叫什么来的。”

    鬼王只道:“在下泅江鬼王。”

    大袀吸了一口气,忽然就运足了法力,朗声道:“你们都听了,泅江鬼王乃贫道大袀好友,日后若敢相欺,休怪贫道无情。”

    这一声悠悠传出,一时不知传到多远,泅江鬼王立时一喜,只又连连称谢。大袀这时就低声问道:“你说的崔判官又在何处?我哪里去寻他。”

    泅江鬼王就道:“进了鬼门关,走背阴山,就在奈何桥之前,还有条小路,直走下去就是崔判官阴司所在,一去就看见了。”

    大袀就一抱拳,离了这鬼王,奔地府行去。待大袀到了赶到地府,进了鬼门关,再走背阴山,果然就在奈何桥之前见到另有隐秘岔路,他以前几次从这里过,却是从未留意。

    第二百四十七章 真相

    这小路转过去就是判司,有地府兵将把守。大袀只说道要见崔判官,鬼兵鬼将不敢阻拦,急忙进去禀告,过得片刻,崔判官便说宣见。

    进了判司,就见一座四扇山水屏风,高山流水,气势磅礴,转过屏风,就有书案,高坐着一鬼判,那鬼判只做书生打扮,手捧书卷细读,和大袀心中所想却是大不相同。

    大袀打量了两眼,只道:“贫道大袀,是来借路的,还请崔判官行个方便。”

    那崔钰放下书卷,只道:“行个方便,与人方便,倒是不难,不过你搅乱地府,吞噬无数小鬼,这些小鬼在我地府就如凡尘子民无异,你吞噬我地府子民无数,竟还敢前来借道,是欺我地府无人吗?”

    大袀自知理亏,脸色一红,又见那崔钰一脸正气,立时竟被问在当地,不知如何作答,他本不是仗势欺人之辈,这时人家站住了理,就淡淡地道:“那好吧,如你所说又要如何?”

    崔判官一拍桌子,只喝道:“来人啊,把大袀道人拿下治罪。”

    眼见无数鬼兵涌进来,手持锁链,只朝大袀扑过去。大袀也不还手,立时就被捆了数十道锁链,密密麻麻。大袀挺身而立,任小鬼们推搡,却是钉在地上一般,纹丝不动,只对崔钰道:“吞噬鬼兵之事,我认了就是,你还想怎样?”

    崔钰就道:“当然是定你重罪,打进地狱受苦。”

    大袀却冷哼一声,身周火光一现,就见身上的锁链立时消散得干干净净。四周的鬼差见了,立时纷纷扑向大袀,却见大袀用力一吸,数十个鬼差立时化作数道黑气,被大袀吸进了口鼻之中。

    崔钰这时手中忽然拿了一面古镜。喷了一口气在上面,立时霞光闪烁,再一翻手就照向大袀,大袀被那古镜一照,立时动弹不得,更身子不住震颤起来。

    这古镜乃是上古流传宝物,专制魂魄灵体,一般只一照,立时就把魂魄灵体收了,眼见大袀被照在当地。只不停颤抖,却收不近镜中,崔钰已是脸显惊骇,生怕大袀挣脱,再无人能制,只不停地用力催运,眼见已是一脸焦急。

    大袀这时被这古镜照了,只觉头昏脑胀,恍恍惚惚。体内更如翻江倒海一般,身上半点气力也无,心中只有更加惊骇。

    两人一时相争不下,渐渐地却见大袀身子抖动得越来越厉害起来。突然就见大袀一张口,竟吐出无数亡魂,这魂魄不知有多少,不停地从大袀口中吐出。统统被古镜收了去。

    崔钰见了,只是越来越惊讶,到最后。只待大袀不再吐出魂魄,却见大袀眼珠转动,竟清醒了过来,更冷哼一声,身子一晃就从古镜的霞光中挣脱了。

    大袀就道:“早听你的大名,乃地府第一判官,果然不凡。其实就我所见,你的道行神通,地府十王也未必及你,可你要留下我却还是不行,我看你是个君子,就与你约定如何,待我身无杂事,立时就回来,愿意为地府做事,以补偿吞噬小鬼之罪,你看如何?”

    那崔钰这时却也收了古镜,却是神情忽然和善起来,说道:“你应承为我做事当然最好,不过这事我得和你说明了。之前你有大罪,可眼下你已无罪了。”

    大袀只一愣,笑道:“这又是如何说?”

    崔钰却笑了,说道:“我只当你吞噬了无数魂魄,是炼化魂魄为已用的恶徒,没想到原来却是误会了,你恐怕是不知魂魄之事,只吞进了体内。”

    大袀只道:“确是如此。”

    崔钰又道:“这些魂魄原该进入轮回,眼下被你吐出来,也算是帮了我的忙,你要借道离开,我就准你了。”

    大袀呵呵一笑,就道:“既然如此,我答应你的事却不反悔。只是今日见你,只觉你这人很投我的缘,等有闲暇,我必找你再好好聊聊。”

    崔钰只道:“再好没有。”

    说着崔钰又道了声请,就带大袀出了判司,这判司之后只是雾气蒙蒙,似乎有条小路,崔钰只用手一划,就把雾气划开,只道:“快请吧。”

    大袀急忙踏了进去,就见眼前一变,自己只站在了荒郊野外,脚下只一条小路,前面隐约有个草房。

    大袀这时却沉思片刻,才迈步走去,刚才崔钰用手随意一划,似乎不算什么,大袀却已看得出来,那崔钰可不简单,恐怕刚才若真与他动起手来,胜负尚在未知。大袀这时却又有些疑惑,明明崔钰已是如此厉害,可为什么地府十王神通反倒大大不如崔钰,这道理可说不通了。

    一时却已想不明白,大袀只得不再琢磨,快步而行,眼见片刻后那间茅草房就到了眼前。

    这茅草房挂着酒幌,原来是个小酒店,大袀也未在意,只随意一看,就见这荒郊小店中只有个小伙计,更无别人,那小伙计看了大袀一眼,也不招呼。

    大袀快步而过,走了一会儿,却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再一寻思,忽然隐隐觉得那小伙计恐怕不是寻常之人。

    大袀这时却无心思再多管闲事,再急走片刻,眼见前面到了尽头,却是个亭子,上面匾额有聚见亭三字。大袀更不迟疑,几步上前,就踏入了聚见亭中。

    这一踏进亭子,大袀只觉心头一亮,眼前无数景物晃动,看不清个数,接着身子一重,再看自己却站在了一片冰雪之中。

    大袀再看看自己手脚,却是心中一喜,果然自己魂魄元神归了肉身,大袀再四外一看,不禁有些惊讶,这里冰天雪地,风雪交加,不见天日,竟是大雪山之外的冰雪莽原。

    大袀这时运起五行遁术,飞到半空,看准方向,一晃身形,转眼就飞了出去。大袀眼下比以前自然道行高出不知多少,境界也已不同,这时就隐隐觉得冰雪莽原除了寒气逼人,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