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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人传第66部分阅读

    嘀咕完这句咒语不咒语,法诀不像法诀的。真言不像真言,大袀就有些羞涩地笑了笑,道:“演示完了。”

    女道人只怀疑大袀是不是疯子,只气得怒道:“这是仙法?”

    大袀奇道:“当然是,我已金刚护体,不信你试试。”

    女道人听了,自然不信,不说别的太上老君和金刚什么的就根本不着边际,何况这书生一副痴痴呆呆模样。不过见大袀一副成竹在胸模样。女道人这时一回手,刷地一声抽出一把晶铁剑来,指着大袀道:“你既这样说,那我就试试。”

    大袀却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女道人见了,依然怕一剑下去杀了凡人,却不甘就此走了,白白损失那么多金银。这时见大袀撸起衣袖,就一挥剑朝大袀手臂上抹去,只想最多削去大袀一片肌肤血肉。惩戒你一下,不至于杀人。

    不料这一剑过去,却似削在铁石之上,大袀手臂毫发无损。女道人见了,大吃一惊,不敢相信,再几剑削过去,依旧无碍。这时女道人更发了狠,只朝大袀手臂大力斩下。

    她这一剑下去,大袀依然傻笑着不以为然,女道人却忽然后悔,只想自己干什么和一个书呆子较真,若斩下他手臂,岂不是毁了他身体。

    只是这一闪念之间,那晶铁剑就已斩下,就听咔嚓一声轻响,只见白光一闪,再看大袀安然无恙,那晶铁剑竟已断了几截。

    大袀只呵呵一笑,却见女子先是一惊,接着脸色惨白,只苦道:“我的剑,可是我花大价钱找人炼制的。”

    说着,女道人一脸呆滞,只傻傻地呆立无语。大袀捡起地上断剑,已是折损了好几处,大袀立刻想起自己刚开始做地诛令那些年的往事,这晶铁剑虽是极普通的,可在道行低微的道人眼中,只怕也是全部家当。

    大袀这时就安慰道:“啊,这可对不起,折损了你的剑,不过你看这样行不,我下次见到仙人求他送你一口新的就是。”

    女道人这时就道:“真的么?”

    眼见大袀这时说了句真的就兀自走了,女道人急忙追了过去,更道:“你说的可是真的?你还能见到那个仙人?他是你师父吗?”

    大袀只道:“他不是我师父,我也没想修道啊。”

    两人一前一后走回客栈,女道人这时说道:“兄台,刚才的事是我错了,原来你说的都是真的,我叫白薇,兄台你叫什么名字?我只是弄不明白,那手镯去了哪里。”

    大袀只答应了她,为她从仙人处要一口宝剑,女道人白薇竟有些信了,就也在客栈住下。

    过了这晚,大袀每日都和白薇四处闲逛,白薇问起,大袀就道:“那仙人说过的,几日后自会来找我,咱们这样四处走走,那仙人也好找到咱们。”

    听大袀说的似乎有理,白薇也就跟着大袀在许州城四外转悠。过了两日,这一天,却有几个人找上门来。

    这几个道人中,就有白薇的朋友,那日在酒楼中和白薇争吵的年轻道人。年轻道人见白薇和大袀颇为亲近,就对大袀有些敌意,只拉着白薇避开大袀,低声说了起来。

    虽然如此,大袀却听得清清楚楚,只听那年轻道人说道:“白薇,你知道我的心,我是真心对你。”

    眼见白薇低了头,轻声道:“岐行,我知道,我也真心爱你。”

    年轻道人这时搂住白薇肩膀,说道:“那你跟我一起吧,我已经决定加入他们。”

    白薇一惊,只道:“谁?”

    那岐行就道:“无天教派,我和你说过的。”

    说着岐行朝不远处几人看了一眼,只道:“他们这次来就是要你和我一起入教的。”

    眼见白薇忽然挣开岐行,叫道:“不行,岐行,咱们不去好吗?我求求你,你也别去。”

    大袀在远处听了,不由得暗暗一笑,自己耽误这么些天,不就是要找他们吗?这时,就见岐行一下子抱住了白薇,更招呼远处的几个人过来帮忙,嘴里更一个劲地道:“白薇,我知道现在不愿意,可你早晚会感激我的,我不能丢下你不管。”

    大袀眉头一皱,正思索如何行事,这时就见白薇一拳打在了岐行小腹,趁岐行痛得弯腰,挣脱了岐行,就朝大袀跑来。

    白薇一拉大袀,急道:“咱们快跑!”

    大袀却拉住白薇的手,呆里呆气地道:“跑什么,朗朗乾坤,我要看看他们还敢去强抢民女吗?”

    白薇只跺脚道:“你个呆子,他们不是一般人。”

    说话间就见那几个道人已冲了过来,一下子把两人围在中间。

    第二百五十九章 胁迫

    白薇急道:“你们干什么?你们休想逼我加入你们邪派。”

    说着白薇抽出剑来,只是持了断剑在手,眼见几个道人阴着脸逼过来,一脸愤怒。大袀这时怒哼一声,伸手拦在白薇身前,朗声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这些道士竟敢强抢民女不成?有我,有我,那个……我千手书生在此,谁敢胡来?!”

    见大袀咋咋呼呼,白薇急道:“他们不是一般人,你一个书生,别管这事。”

    大袀只回头道:“你忘了?我会仙法的,等我施法念咒让他们好看。”

    白薇听了,心存侥幸,却是不敢轻信大袀真会什么仙法,只半信半疑。几个道人早看出大袀并无丝毫法力,不过是个凡人,这时就见大袀忽然一脸肃然,接着两手笨拙地掐在一起,摆着古怪的手势,口中念叨着:“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那个金刚护体,那个刀枪不入,百毒不侵……”

    听大袀一阵胡言乱语,更无半点变化,几个道人都哈哈大笑。岐行站在远处,眼见有凡人远远看过来,只催促几人。几个道人这时互相对视一眼,纷纷抽出剑来,有人就恐吓道:“那书生,这女的是妖精所变,我们道人正降妖除魔,你若是好人,赶紧离远点儿,否则连你一并诛杀。”

    大袀那肯让开,其中一个道人这时见不可再耽搁,忽然一剑刺来,直刺向大袀胸口。大袀却不躲不避,这一剑刺在他身上,却丝毫刺不进去,滑到了一旁。

    大袀只笑道:“那仙人教我的仙法果然灵验,刀枪不入。”

    几个道人互相使个眼色,纷纷御剑近身,转眼间纷纷刺在大袀身前胸腹两肋。有一道人生怕大袀传来铠甲护身,更刺在大袀脖颈。

    眼见大袀丝毫未伤,更浑不在意,几个道人都是一脸惊骇,纷纷退去,大袀这时就对白薇道:“仙人还教了我一招,能让人全趴下睡觉,你看我施展给你看,等他们全趴下,咱们就把他们送到官府。”

    说着大袀用手指了指几个道人。又两手掐了个似是而非莫名其妙的手势,大声念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惩恶扬善,夺了他们心神……”

    念罢,大袀伸手又朝几个道人指去,只是那几人早趁大袀念咒,越退越远,退出几十步外,这时更末入街角不见了。

    见几个道人远去。大袀呵呵笑了几声,回头一看,却见白薇这时愣愣地看向远去,却一脸悲痛欲绝。大袀只道:“白姑娘,他们走了,你不要担心,有我在。那些坏人怕了我的法术,再不会找你。”

    白薇叹口气,抿了抿嘴唇。却眼中一红,说道:“他不是坏人,他只是被人家骗了,他让我跟他入教,也是不愿和我分开,他还是喜欢我。”

    大袀就道:“白姑娘,你们认识很久了吗?”

    白薇轻声道:“好几年了,他一直对我很好的,我们一直在一起,或许他说的是对的,修道可能已真没有出头之日,他才不得已进了无天教派。”

    说着白薇头一低,急急就走,大袀跟在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回了客栈。进了客栈,白薇更不声不响把自己关在房中。

    直过了两三日后,到了夜间,大袀在自己房中,忽然就听到外面传来奇怪的鸟鸣声,过了一会儿,又听白薇在房中来回踱步,似乎有事情迟疑不决。过了片刻,就听白薇推门走了出去,白薇路过大袀房间,略一犹豫,就快步走了过去。

    过了片刻,大袀推开房门,悄悄跟了过去。一直跟在白薇身后,就见黑暗中有个男子等在街角,白薇远远地站了,低声道:“你还找我干什么?”

    那男子转过身子,却是岐行,岐行上前两步,急急地道:“白薇,你放心,这次只有我一个人,我不会再逼你,我就是太想你了,白薇,我很想你,白薇,你过来,到我这里来,让我好好看看你好吗?”

    白薇只道:“岐行,我也想你,我的心里好难受。”

    说着白薇就走了过去,两人只在街角低语起来,大袀倾耳细听,就听那岐行先是说起往日情分,渐渐就说到无天教派,只道:“白薇,我和你说,这世上早就有无数的流派,只要是能修成正果,得道成仙,何必又在乎谁是正谁是邪?再说你一直说无天教派是邪派,你就根本不清楚,无天教派哪里邪了?”

    白薇道:“无天教派必然是邪派,你不要骗我了,那次我亲眼看见有个无天教派的人夺人生气,还吞噬血肉。而且你不知道吗,鸿蒙道派的成曦真人都传下话了,说无天教派是邪派,据说成曦真人已经带了十几个弟子出山,就是要铲除无天教派。”

    岐行听了,脸色不虞,只道:“我知道你成见太深,只怕我再说多少次,你也听不进去了。”

    白薇轻声道:“岐行,你也听听我的话好吗?无天教派走的是邪路,鸿蒙道派已经派人管束,只怕没多久就把无天教派剿灭,你还是趁早回头吧。”

    “剿灭?”岐行冷冷一笑,说道:“你知道什么?你可知无天教派的厉害,到后来谁剿灭谁还不一定。”

    白薇皱眉道:“即使如此,又能怎样?历来邪不压正。”

    岐行叹口气,又低声劝道:“就算你修道是正,无天教派是邪,可如今天下灵气稀薄,修道如何能修成果,只有修炼无天教派的道法才能修得长生。”

    岐行又柔声道:“你就听我这次好吗?”

    眼见白薇只微微摇头,虽然并未多说,却一脸坚决,这时就见岐行皱眉不语,忽然手一伸,打出一道白光,直奔白薇额头。

    白薇大惊之下,就要张口呼叫,转眼间却一头栽了下去。再见岐行急忙伸手扶住,就抱在肩上,转过街角急急远去。

    大袀心中暗笑,只远远地跟了,跟在岐行身后出了城,再一路朝许州城外的西山行去。跟着岐行,登上一座无名小山,眼见快行到山顶,有一个山洞,岐行扒开洞口浮草就钻了进去。

    大袀在山洞口听了片刻,就也钻进山洞,这山洞不大,到了最里面只有不大的个地方,洞中供着一个奇怪的血红图画,那图画是七个血滴聚成血色圆环,每个血滴有似红日,向外发出缕缕光芒。

    看过滴血图,再见几人盘坐练功,白薇被捆住手脚,绑在一旁,依旧昏迷不醒。

    大袀这时身子一晃,如魅影一般一闪,就把白薇拎在手中,再一晃就不见了踪影。那几个人依旧毫无觉察,却不知大袀已把人救了出去。

    出了山洞,大袀把白薇安置在一株树上,就又冷冷一笑,神不知鬼不觉地回了山洞。眼光一扫,就见洞中算上岐行是八人,坐成一圈修炼,大袀略一沉吟,身子一晃就到了几人身边,只悄悄朝其中三人轻轻一吸,就吸了那三人魂魄元神,就见那三人立时无声无息,不明不白地死了。

    接着大袀又躲到一旁,张嘴一吹,吹出一股冷风,在洞中盘旋了一圈。这时就见有人睁眼醒来过来,只皱眉道:“洞里怎么有风,好像不对劲。”

    这人说着,忽然就看见对面那人一脸惨白,翻起白眼,再见还有两人也是如此,这人立时发觉三人已经死了,立时惊叫起来。

    他这一叫,剩下几人也都清醒过来,这五人发觉三人早已死透,更见三人明明和自己一同打坐的,这么说死就死了,也没经过打斗,死得奇异,不明不白,都面面相觑,一脸惊吓。

    见五人脸色发白,大袀躲在一旁,更一张嘴,吹出一股阴森鬼气,就有人打了个冷战,只道:“莫不是无常索命。”

    说着这五人急忙站起身,就要离开这里,这时岐行却发觉白薇已不见了,更叫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白薇呢,她怎么不见了。”

    听岐行这么一喊,那几人更不敢再停留,一个个急匆匆地朝外面就跑,岐行四下打量几眼,只双眼发直,又一转身跑出山洞。

    过了片刻,大袀才慢慢显出身来,更走了出去,这时那几人早跑得远了,大袀把白薇拎在手中,找了山顶平整处放下白薇,只等这白薇自己醒转。

    第二百六十章 血魔之力

    朝阳升起的时候,白薇才清醒了过来,她慢慢睁开眼睛,眼中显出晨曦中的山林,和一个男子的背影,这时她立时想起昏迷前的事,啊了一声,急忙翻身坐起。

    查看了一下自己衣衫,白薇拂了拂额前的头发,只朝大袀问道:“我记得我昏了过去,出了什么事?”

    大袀只道:“你自己都忘了?岐行弄昏了你,然后他要把你带走,我追他一直追到这儿,后来我说要用仙法,这小子被我一吓唬,就害怕了,跑了。”

    说着大袀呵呵一笑,又道:“其实我哪会什么仙法,那都是骗人的,那仙人倒真的给了我一颗仙丹,我吃了后就浑身刀枪不入了。”

    白薇这时却呆了,并未去听大袀说话,只自言自语道:“他竟亲手对我动手了,他好狠心。”

    说着就见白薇默默地滴下泪来,顺着脸颊滚落。大袀回头见白薇如此,只安慰道:“不要太伤心了,世事无常,咱们修道之人也不该太过纠缠情爱。”

    白薇却不理,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不行,我要找他,如论无何我不能让他留在邪派。”

    说着白薇看向大袀,恳求道:“兄长,你会帮我是吗?求你帮我找到他好不好,他不是坏人。”

    大袀只点点头,说道:“好吧,我告诉你吧,其实下面就有个山洞,是他们的一个居所,咱们到山洞去,或许就能找到他们。”

    白薇立时就要大袀陪她前去,大袀就在前面引路,两人又回到那处山洞,更进到里面。

    山洞中一切依旧,白薇盯着滴血图看了许久,只道:“兄长,你走吧。我一个人在这里等他,你不要管我。”

    大袀笑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虽是个书生,他们却都怕我,我就留下了陪你吧,等你那情人,也让你死了心。”

    说着大袀就在地上铺着的毛皮上一躺,说道:“我也累了,也不走了,就在这好好歇一歇。就算他们回来,量他们不敢对我如何。”

    白薇这时抿了抿嘴,跪坐在大袀身边,只道:“兄长,你真是个好人,咱们在一起好几天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尊姓大名。”

    大袀这时就道:“那天我不是说了吗,我叫千手书生。”

    白薇愣了一下,说道:“那我叫你千手大哥好了。你一个书生,为什么偏要和我在一起呢,你不知道他们真是杀人不眨眼的,你还是走吧。别管我。”

    大袀憨憨地道:“怎么不管,你这么漂亮,其实我还真是很喜欢你。你这么好的姑娘,可不能让他们拐走。我总不能坐视不理。”

    大袀这么一说,白薇抽泣一声,过了片刻。忽然眼中一红,哇地一声伏在大袀身上就哭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白薇止了哭声,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只挨着大袀盘膝坐了,运气修练。

    两人再无声响,直在山洞中等了一天,最后白薇精力耗尽,也就在毛皮上挨着大袀躺下,一开始白薇还用心倾听四周动静,过了一会儿,她又累又困,竟渐渐睡了。

    在山洞中又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忽然传来不已察觉的声响,大袀一动不动,却察觉有人进了山洞。那人显然道行不低,浑身散发着血魔气息,很快那人进到山洞里面,在不远处注视了好一会儿,大袀知道那人是在打探自己两人。

    很快,那人又出去,再过一会儿那人又折返回来,到了近处。接着传来奇怪的声响,声音不大,更有一股不已察觉的气味飘来。

    再过片刻,就听有几人走了进来,先前一人道:“他们已经昏迷不醒,你们抬走他们,送到分堂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