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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害大清第198部分阅读

    定焦到了一个位置,忙问道:“谢兄,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签押房里的这个江南地图沙盘,是徐霞客的儿子李寄给我亲手制作的吧?”

    “三好兄没有记错。”谢栋恭敬答道:“李介立加入我军之后,三好兄让他负责我军的工曹事务,他发现满狗留下来的军用沙盘多有谬误之处,就亲手为大将军你制作了这个新沙盘,用了半年多时间,还自夸绝无疏漏错误。”

    “如果真没有错误的话,那我们就有办法解决高家堰那个危险了!”卢胖子兴奋一挥手,指住了地图沙盘上的一个位置说道:“如果我们在这里……,高家堰不就什么危险都没有了?”

    “东家,可是这么一来,我军可就没办法切断满狗的退路和粮道了。”王少伯小心提醒道。

    “没关系,我们在正面取胜就行了。”卢胖子淡淡说道:“为了荆州的几十万生灵百姓,王爷都可以拼着伤亡惨重都不炸万人堤,我难道在这方面连王爷都不如?为了淮安的几十万生灵百姓,我也可以放弃这个有利先机。二郎,马上派人去把李寄叫来,我要他确认这个位置的地形到底在沙盘上有没有做错。”

    ……

    敲定了作战方略,虽说胖子军此前早已做好了随时出征的准备,但因为安庆和铜陵清军都已经出现异动的缘故,所以卢胖子并没有立即出征,只是耐心的派出大量斥候继续观察敌情,等有了准确消息再出手——如果西线清军能自己送上门自然更好,胖子军还可以节约大批的粮草路途消耗。

    在此期间,扬州高得捷那边也依令让田大壮放弃了高邮城,率守军取水路撤回扬州城,合力一处坚守这座三十多年被清军屠杀的江南北大门,让苦哈哈岳乐勉勉强强的完成了康麻子交代的任务,攻下高邮城并继续挥师向南。而康麻子收到岳乐攻取高邮城得手的消息后,破口大骂岳乐贱皮此前作战不力之余,自然少不得派出自己从京城带来的新编火器营,让他们率领岳乐留下的后军押送新赶制的各式火炮南下,帮助岳乐攻打扬州坚城。

    与此同时,驻扎在滁州的清军杰书部近两万人也是倾巢出动,按康麻子要求取道江浦和六合两县东进,到扬州战场去与岳乐的北线主力会师。

    到了这个时候,周培公料事如神的一面也终于得到了展现,在刺探到杰书的军队动向后,卢胖子果然下令胖子军的直系兵团按兵不动,放弃拦截和追杀,任由杰书的队伍穿过江浦、六合县境西进,到扬州战场去和岳乐会师,既增加北线清军的后勤压力,又近一步增强北线清军的实力,让康麻子看到攻破扬州的希望。

    故意错过各个击破的良机,纵容敌人会师合力,用战术劣势换取战略优势,固然是卢胖子大将风范的魄力展现,但同时也是一个巨大的冒险。考虑到自己的西征在即,扬州兵团要独力承受岳乐和杰书两路清军的压力,卢胖子少不得又给高得捷送去了一批新式火器,并给高得捷发去了最高指示——死守扬州,战术随意,只要守住了扬州一座城池,那怕放弃周边的泰州和仪征两个县城都行!守住扬州坚持到胖子军直系兵团的主力回援,就是胜利!但还有一点,不能下重手把清军北线主力打跑!

    除此之外,鉴于清军已然和荷兰海军勾结,卢胖子又做了一个布防调整,那就是让韩元任率领五千军队赶赴太仓州浏河港驻扎,防范荷兰战船登陆袭扰江南沿岸。

    同一天时间里,卢胖子身边又发生了一件小事,那就是日本第四代幕府将军德川家纲委托生丝商人给卢胖子捎来国书,要求卢胖子尊重德川幕府在一六三三年颁布的锁国令,严打和遏制江南商人向日本的海上走私,并且派遣使者赴日,与德川幕府谈判通商事宜,规范化大周军队和日本的海上贸易。

    对小鬼子卢胖子自然不会客气,不过考虑到小鬼子闭关锁国的好处,还有展开正常贸易也可以减少江南商人的意外损失,卢胖子最终还是没把日本国书拿去擦屁股,只是王少伯提笔给德川幕府去了一道大周国书,一是知会德川幕府吴老汉j已经称帝一事,要求德川幕府遣使朝贡,并且断绝与螨清蛮夷的一切关系。二是大周乃是天朝上国,断无遣使赴日谈判商贸的道理,要谈判,只能德川幕府派国使来。

    给日本国书送出去的第二天,西线战场终于传来了准确消息,彰泰亲率马步兵三万从安庆出发,已然抵达铜官山,螨清在长江中游的最后一支水师根特巴图鲁部也已然倾巢出动,正向下游驶来,同时勒尔锦也亲率两万军队从铜陵出发,正在向着被清军和胖子军反复拉锯多次的繁昌县城进发。

    再三确认了这个消息无误,卢胖子也终于动了起来,留下全节和秦勇守卫南京城,亲率两万军队西进,赶赴太平府与韩大任会师,亲自指挥西线战事,迎战来自勒尔锦和彰泰的挑战,力争歼灭这两支螨清最后的精锐军队。

    “东家,千万小心韩大任。”临行时,被卢胖子点名留守南京城的王少伯放心不下,拉着卢胖子的肥手再三叮嘱,“就象东家你说的一样,以王爷的老j巨滑,既然派韩大任来你身边搀沙子,肯定就留有后手,这次王爷单独给韩大任颁布密旨,韩大任又没有象前几次那样主动密奏于你,只怕其中大有文章,请东家千万小心,慎之又慎。”

    “少伯放心,我自有分寸。”卢胖子拍拍王少伯的手背,微笑说道:“韩大任的为人我清楚,自私到了极点,王爷不管许他再大的好处,没有把握拿得到,又感觉得不偿失,他自然会掂量事情的轻重。再说了,我这次西征,带的可都是我们最精锐的队伍,即便有什么意外,我也可以预防周全。”

    “还是小心为好。”王少伯叹气摇头,闷闷不乐的说道:“本来学生建议你把韩大任骗回南京拿下,可东家你就是不听,非得要以德服人。”

    “还不是怕影响军心,这个时候无凭无据的突然拿下韩大任,我们队伍里的平西王府老人会怎么想?”卢胖子苦笑,又说道:“好了,少伯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会小心的,没把康熙狗麻子活剐之前,我还舍不得死。”

    卢胖子在韩大任这个内部隐患的问题上似乎乐观了一点,当卢胖子亲率大军西征的消息送抵太平府城后,心中有鬼的胖子军太平府军团长韩大任难免有些心惊肉跳,既担心风声走漏,卢胖子此来是没安什么好心,又难免的万分紧张和犹豫,“怎么办?王爷交代的差使,我到底是执行还是不执行?”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韩大任炮击胖子军》!

    第三百五十七章 韩大任炮击胖子军

    因为辎重船队携带着一百五十门的轻重火炮和大量的配套弹药,又是逆水逆江而上,为了不让军队与辎重船队的行进脱节,加上还需要探察西线敌情以便制订作战方略,所以卢胖子的西征主力行进速度并不是很快,从南京到太平府的一百四十多里路,卢胖子差不多是走了三天时间。而这三天时间,对于心怀鬼胎的胖子军大将韩大任来说,却又相当于三年那么漫长。

    让韩大任提心吊胆的事实在太多了,用韩大任的战略目光看来,胖子军在四面环敌又确定了西线为第一目标的情况下,最正确的战术应该是速战速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决西线敌人,腾出手来从容解决其他三线的敌人,可是战略目光远在自己之上的卢胖子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走得不紧不慢好象是带着军队郊游,是战略战术上别有所图?是老马失蹄?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另一件让韩大任心惊胆战的事是,卢胖子此前借口沿海地区需要增强防御,把他唯一的亲弟弟韩元任派去了太仓州浏河港驻扎,虽说韩元任也已经收到了清军与红毛国勾结的警告,防务比较空虚的江南沿海确实应该增加防御,但是卢胖子派谁不好,偏偏把韩元任派去了相对遥远的沿海,是巧合?还是另有其他目的?

    心虚胆怯加心惊肉跳之下,韩大任自从接到卢胖子亲自率军西征的消息后,就完全没有睡上一个好觉,差不多每次闭上眼睛,都很快被恶梦惊醒,不是梦到卢胖子揭穿自己的阴谋,先下手为强除掉自己,就是梦到自己被迫依令而行,被卢胖子手下的豺狼饿虎乱刀砍死,精神紧张得几近崩溃。可是人缘一般的韩大任又无比可怜的连一个可以倾吐心声的对象都找不到,所有的紧张、犹豫与担忧都只能一个人扛着,短短三天时间里头发都白了几十根。

    该来终于还是要来的,五月十二这天,卢胖子亲自率领的胖子军精锐终于抵达了太平府城下。迟疑再三之后,韩大任终于还是领着知府际选和副手李茂著等人出城迎接,然而到得现场之后,让韩大任更加心惊肉跳的事发生了——胖子军直系兵团竟然已经在太平府郊外的校场上开始了安营扎寨,摆出了不打算进城驻扎的架势!

    “大将军为什么要在城外扎营?难道他已经对我不信任到了这个地步?”韩大任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差点就想拔马而逃。

    “韩将军,快看!”李茂著的惊叫把韩大任拉了回来,“白衣白袍白旗!南京的弟兄们在戴孝!大将军是挂孝出征!”

    “真的!”际选也发现了这个异常,不由惊呼道:“大将军为什么要挂孝出征?出什么事了?”

    “真的啊,我们的军队为什么要挂孝出征?”韩大任仔细一看啊,发现情况确实如此,南京来的这支胖子军队伍全军上下都是白衣白袍,手打纯白旗帜,就连辕门上挂上了白带,只是胖子军原先就是以白色为尊,戴白毡帽打白底黑字旗,所以刚才在远处没有察觉。

    “难道是王爷?!”李茂著忽然又惊叫道:“莫非,王爷他老人家……?!”

    “有这个可能!”韩大任忽然又燃起一线希望,心说如果真是王爷死了,那么一切都好办了!想到这里,韩大任赶紧一夹战马,大喝道:“快,进营去拜见大将军,一问究竟!快!快!”

    韩大任等人当然是误会了胖子军挂孝出征的真正含义,而且还不用卢胖子亲自解释,刚来到胖子军的中军大帐前,韩大任等人就发现情况不对了,因为胖子军的中军大帐处打有两面白色大旗,一起写着报仇雪恨四个大字。再进到中军大帐,看到大帐里供奉的华夏同胞灵牌,不算太笨的韩大任立即就明白了卢胖子挂孝出征的真正含义,暗暗钦佩卢胖子鼓舞江南军民士气斗志的巧妙手段之余,韩大任又彻底的绝望了——既然吴老汉j没死,那他交代的差使到底执行还是不执行?

    “大家都请坐,都请坐吧。”一身孝衣的卢胖子招手,让韩大任等人在大帐的两旁坐下,解释说自己是考虑到太平城太小又驻军太多,所以才不打算入城驻扎,又亲自解释了挂孝出征的真正含义,也就是为了三十年前被螨清屠杀的江南百姓和华夏同胞挂孝,誓灭螨清活剐康麻子,还有就是告诉韩大任等人,说自己已经随军带来了太平府军团的白衣白袍,要求太平府兵团也全部挂孝出征,与江南百姓齐心协力歼灭来犯之敌,为当年无辜惨死的同胞报仇雪恨。

    听完卢胖子的解释和命令,际选和李茂著等太平府文武官员当然一起称善,并保证将卢胖子的大义之名传晓天下,让太平府的各族百姓都明白,胖子军这一次是为了谁而战。心事重重的韩大任则一边心不在焉的附和答应,一边偷偷打量卢胖子的神情和大帐情况,可惜卢胖子的肥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倒是在中军大帐中发现了异常——不少卢胖子的亲兵都是陌生面孔,身手最好的洪熙官和方世玉却不见了踪影。

    “大帐的背后,该不会埋伏有刀斧手吧?”韩大任越琢磨越是心虚,忍不住幻想到了这么一个情景,卢胖子拿起酒杯往下一摔,然后洪熙官和方世玉等人马上领着刀斧手冲出来,二话不说把自己砍成肉酱!然后卢胖子出示真凭实据或者捏造伪证,再把自己全家和心腹党羽杀光杀绝,就势接管太平府兵团。

    “韩将军,韩将军。”

    越是紧张越有麻烦,正当韩大任战战兢兢心惊肉跳的时候,卢胖子忽然把注意力转移到他的身上,还一连叫了他几声,直到旁边李茂著悄悄拉他衣角,韩大任终于才如初梦醒,赶紧站起身来抱拳说道:“末将在,大将军有何吩咐?”

    “韩将军在想些什么?怎么如此走神?”卢胖子微笑问道。

    “末……末将在想大将军挂孝出征的含义。”韩大任还算有些急智,赶紧解释道:“末将一想到三十年前满狗入关,荼毒江南,杀害成百上千万的华夏同胞,末将就怒满胸膛,只盼早日杀尽天下满狗,为我无辜死难的华夏同胞报仇雪恨!故而走神,还望大将军海涵。”

    “原来是这样啊。”卢胖子点头,信以为真道:“一样,我每次想到满狗入关时对我华夏同胞的荼毒残暴,也常常是怒满胸膛,咬牙欲碎,一时间什么都忘了。这一次,我们只需牢记住满狗的血债血仇,齐心协力,就一定能荡平满狗,为我无辜死难的华夏同胞报仇雪恨。”

    韩大任想要附和却脑海里一片混乱,只得连连点头。卢胖子又站了起身来,微笑说道:“那就这样吧,大家都别慌着走,我这就让人准备酒菜,我们一边吃一边讨论破敌之策。大任兄,你随我进后帐来一趟,我有些机密事务想和你单独谈谈。”

    “遵命。”际选和李茂著等文武官员一起恭敬答应,韩大任却脑袋一晕,差点再一次拔足而逃……

    ……

    同一时间的扬州城下,清军岳乐部和杰书部已经按着康麻子的亲自安排,又靠着胖子军直系兵团的故意放水,在三十年前被清军杀得血流成河的扬州城下顺利会师,并且选择了在大刽子手多铎当年攻打扬州时的立营地、扬州正北二十里处的邵伯湖畔扎下大营,妄图祈求获得多铎保佑,让自己们顺利攻克扬州。与此同时,康麻子的另一个堂哥庄亲王博果铎,也押送着螨清朝廷新铸造的三十八门红夷大炮和二十门子母炮,来到清军的邵伯湖大营,准备效仿多铎当年攻破扬州的老招数,以火炮轰塌砖夹夯土的扬州城墙。

    顺便说一句,康麻子从沙俄借来的八百火枪手,这次也随着博果铎来到了扬州战场,康麻子打算尝试着利用沙俄火枪兵的新式火器和强悍战斗力,对抗胖子军的恐怖火器。

    岳乐是康麻子的堂叔,杰书和博果铎都是康麻子的堂兄,同时也都是岳乐的堂侄,一家人凑在一起办差自然比较方便,交谈起来也比较轻松。刚一见面,长到二十五岁还是第一次上战场的博果铎少不得向岳乐道贺,祝贺他顺利攻破高邮和兴化二城,兵临扬州城下,又向杰书道贺,祝贺他顺利冲破胖子阻击,胜利与岳乐会师扬州战场。

    博果铎道起贺来倒是轻松了,已经被胖子军虐得信心全无的岳乐和杰书却是苦笑连连,都明白自己们之所以能够顺利完成康麻子交代的差使,与其说是武功了得,倒不如说是卢胖子没安好心,嫌北上追杀麻烦,所以才干脆放水,让自己们主动上门送死。

    “王叔,王兄,主子还有一道差使带给你们。”博果铎又说道:“鉴于卢一峰狗贼已经亲自领兵西征,主子要你们抓住吴狗无法及时回援的机会,务必在半个月内攻破扬州城,迫使吴狗主力回援,为彰王爷和顺承贝勒的西线减轻压力。”

    “半个月内攻破扬州?”岳乐和杰书更是苦笑,一起问道:“庄王爷,那主子有没有说过,如果我们完不成这个差使,有什么处罚?”

    “没说。”博果铎摇头,又沉声提醒道:“但是我看得出来,主子已经急了,如果你们不能抓住这个机会,恐怕主子就要违抗太皇太后老祖宗的钧旨,渡河南下亲自指挥攻打扬州了。”

    岳乐和杰书都不说完了,又彼此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脸上的苦笑与无奈。而博果铎也不是笨蛋,察言观色发现岳乐和杰书的沮丧与绝望后,博果铎忍不住好奇问道:“王叔,王兄,你们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一听到要你们交战,你们就这副表情?博果铎无礼,斗胆问一句,难道真象那帮蒙古王爷弹劾你们的一样,你们已经彻底被吴狗打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