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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天国第281部分阅读

们当中很多人向往这些东西。但是做为罗马的军人,在那些繁文缛节和文件堆中是无法获得荣耀的,这些你们和我一样清楚,既然这样那就把自己解放出来,我既然拿走了你们的一些东西,我就会让你们得到更多的东西,而这些东西需要你们用自己的勇气去争取。”

    伦格的话让所有的将军们不由变得一片沉默,他们知道正如皇帝所说,既然当他们离开之后他们的总督将会重新委派行使他们民政权的官员,那么即使他们回到那些地方去也已经变得毫无意义。

    还能怎么做?带领他们的军队离开?

    他们不知道那些按照新的军制要从帝国政府领取薪金的军队士兵会不会跟随他们离开,而他们却又拿不出足以供给这些军队的金钱。

    更重要的是。从一一八八年的年底开始,随着首先从北方行省开始的军制改制,在罗马军团总主教恩特。克劳威尔的命令下,牧师们以遵从上帝的意志和守护基督的荣耀为名,在军队中所做的一切,让军官们看到了在这个时代信仰所能发挥的巨大威力,而且随着这些军团相继经历过进入君士坦丁堡,接受皇帝的召见,当他们带着由皇后所亲手缝绣的军旗回到各自的行省时,巨大的荣誉感已经让那些军队把自己当成了守护罗马的勇士。

    另外,一想到那些在自己军团中被挑选出来,被无数的士兵甚至是普通民众羡慕而嫉妒的“精锐后备军”时,即便的确有人在内心中曾经闪过可怕的念头,也立刻变得无影无踪了。

    即便是军团里那些下级军官,也没有人敢于轻易去招惹那些“精锐后备军”,在军营里,他们就如同一群到处招摇的孔雀般显得那么与众不同,在那些从卫戍军中抽调出来的士兵的训练下,他们成为了令人畏惧的士兵,同时也成为了被认为是忠于皇帝的军队在各个军团中的缩影。

    就是这些,让这些将军们知道,自己这些人的确已经没有其他退路,更何况皇帝的许诺也的确是几乎所有军人都为之渴望的。

    也许在自己犹豫不决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做出更明智的选择的猜忌,让军官们在稍微沉默之后立刻纷纷做出了他们认为最为正确的选择。

    “光荣属于罗马!”

    将军们的宣誓在菲利波利民政官家的府邸院子里响起,同时也让伦格在这时露出了自从离开君士坦丁堡之后的第一个笑容。

    不过当一切平静,所有将军离开之后,一直悄悄的观察着那些将军们的阿历克斯才出现在伦格的身边。

    在此之前,他悄悄的撤掉了隐藏在府邸里的近卫军,而在皇帝向那些军官们阐述他的命令时,阿历克斯一直带领着军队隐藏在附近,虽然十分相信皇帝对那些将军们的推测,但是即便如此,近卫军也一直做好了一切准备。

    当时颇为自信的阿历克斯曾信誓旦旦的对伦格保证:“即便是所有将军都要暴动,近卫军也可以毫不留情的把他们碾为齑粉。”

    而伦格对这位骄傲的年轻骑士的回答则是:“如果真的出现那种事情,那么就不用再去考虑平息暴动了,因为我们已经失去了这个帝国。”

    而现在。当一切终于有了一个转折时,原本正要发出欢呼的阿历克斯,却看到伦格正望着地上刚刚被他砸毁的那个石头城堡的模型微微出神。

    这时的伦格,心中正在做着一个旁人所无法理解的挣扎。

    当他第一次从丁璇那个叫内娜的女仆那里听到菲利波利这个名字时,他就一直在不停的在心底里寻思,这个听上去十分熟悉的地方曾经发生过什么事。

    在对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模糊的印象中,这座属于罗马的并不起眼的小城中,曾经是在这个时代巨大澜中一个小小涟漪的触发点,而那究竟是什么却始终让他无法想起来。

    这让伦格在不停的繁忙中始终放不下心,直到终于有一天在得到了德意志国王已经从雷根斯堡启程向着保加利亚进发的消息之后,一个虽然依然并不清楚却逐渐有迹可循的影子才忽然闯进了伦格脑海之中。

    就是这里,菲利波利,罗马西北方与保加利亚接壤的一个并不起眼的小城,腓特烈的东征大军就是从这里进入的罗马帝国,而也是在这里,那位刚刚踏上罗马土地的德意志国王很快就撕下了他那副虔诚的基督国王的面具,显露出了红胡子的本性。

    在菲利波利城外,腓特烈第一次显露了一个欧洲人贪婪的本色,而后在对这座小城予以洗劫之后,他开始毫不掩饰对这片土地的贪婪,在拯救圣地的幌子下,他的军队甚至兵进君士坦丁堡,以一种完全是征服者的姿态在城下耀武扬威招摇过市。

    想到这些,伦格的嘴角挂起了讥讽的笑容,这时他已经想起做为丁超的自己,所看到过的关于腓特烈对艾萨克二世说过的那些充满蔑视的话,而那位对自己的国家贪婪无比,但是却对外国软弱无能的皇帝,却只能用大批廉价的近乎白送的补给粮食来贿赂讨好可怕的法兰克人,以期能够尽快打发那些可怕的十字军早早离开君士坦丁堡。

    也许,威尼斯人真正试图吞并罗马的贪心,也就是从那个时候才完全形成的,因为那些有钱的商人已经看到,罗马这个外表华丽,但是实际上早已被腐蚀得一片空虚的巨人,除了吹嘘多少年前只属于祖先的辉煌和荣耀,已经再也没有任何可以用来掩饰的遮羞布了。

    “那么既然我在这里,在菲利波利,难道这一切还会发生吗?”伦格在心中问着自己,他看着被砸出了一个缺口的石头模型心中微微冷笑。

    对于那些罗马将军,伦格知道不可能完全相信他们,他知道他们当中的确有很多热衷于荣耀和追求财富的人,对这些人,他只需要让他们知道跟随自己可以令他们实现梦想就已经足够,而另一些人却显然要复杂的多。

    他们不但追求荣耀和财富,还追求统治他人的权力,至于这些伦格知道自己一样可以给他们。

    但是,他却也知道,因为多年来塞姆制的原因,很多地方的将军因为保持着军政大权,已经逐渐的把那些土地和军队视为自己的私产。

    虽然历任罗马皇帝经过不停的奴隶,终于在税收和经商贸易上死死的卡住了令这些将军和总督获得更大财权,从而完全变成帝国的威胁,但是根深蒂固的思想已经让很多人无法忍受让他们放弃那些原本并不应该完全属于一个人的权力。

    不过,令伦格稍稍欣慰的是,虽然这些将军无法放弃这些东西,但是新的军团的组建却大大削弱了他们的力量。

    现在的这些将军和他们那些士兵一样,也变得不过是属于罗马帝国的军人,而不是属于他们自己的军人,同时连续几个月不惜抽调卫戍军士兵到各个军团组建“精锐后备军”的结果,也和以罗马军团总主教恩特。克劳威尔对所有军团牧师们所下达的敕令一样,起到了重大的作用。

    另外,那些行省的总督难道真的喜欢一支驻扎在自己行省,却又不听自己命令的罗马新军团吗?

    显然不是这样的,这早已经从那些总督们很快就回复了的回信上可以看的出来,他们很愿意看到驻守在自己辖区里的军队到其他地方去有些事情做,哪怕是过上一段时间再回来也可以,至于那些还兼任民政官的将军们的文职,总督们也很愿意找人代替他们效劳。

    不过伦格却也并不想让那些总督在这件事情上过于得意。

    在以重新编撰一部罗马公法为理由的号召下,来自罗马各地的学者早已经纷纷聚集到了君士坦丁堡,而伦格也在他们其中看到了一些足以能够成为自己向整个罗马推行新政的人才。

    借着这次军团调动而留下的各个行省的官吏空缺,难道不是正应该在这个时候填补上去吗?

    这一切都在那个略显混乱而又显得平凡的三月当中决定下来,而那些军团则成为了向西北边境上不停聚集的巨大力量。

    正如同伦格所说,一个巨大而有力的拳头正在逐渐形成,菲利波利贫瘠的土地显然无法供给这么多军队,但是伦格却也根本没想让他们在这里一直停留下去。

    他需要的只是让他们能够集中在自己的手下。

    然后,他有足够的时间让这些军队在这半个月当中熟悉这座城市,然后再把他们分别派驻到和之前驻地截然不同的其他驻地去。

    除了狄奥多的北方行省派来的军团,所有军队都将不再返回原来的行省而要交换驻地,同时伴随着这个渐渐形成的规矩,换防将会成为罗马军团以后必须延续下来的一个固定的传统。

    伦格的心头不住的寻思着这些也许说出来能让阿历克斯头痛死的东西,同时他的眼神一直在眼前的石头模型上不住寻思,随后他忽然向着阿历克斯大声说:“跟我走阿历克斯,让我们到外面去看看。”

    ………………

    起伏的山丘,褐色的,深红色的,甚至是透明色的如书页般叠在一切的石头,还有循着河道向远处逐渐升高,到了后来简直如篷车两壁般向上翘起的狭窄河谷,这里就是菲利波利。

    和罗马的其他地方不同,菲利波利是一座没有什么光荣过去的小城,迄今为止的几百年中,这里既没出现过什么伟大的人物,也没发生过足以引起别人注意的大事件。

    因为多山少田,这里的人们更多的是做一些开采各种矿石的工作,在并不很多的田地里,常年只有女人和孩子的身影出现在那里,男人们则是进入大山当中去开采那些珍贵的大理石,宝石,和金矿。

    但是即便如此菲利波利依然并不富裕,而一条横在城外不远处的登扎河,则成为了罗马和保加利亚在这片土地上的天然边界。

    许多年前,当巴西尔二世毫不留情的下令把一万五千名保加利亚战俘的眼睛刺瞎之后,那些可怜的人就是沿着这条河流一直向西回到的他们的国家。

    不过虽然如此,后来逐渐变得强盛起来的保加利亚人,却愿意从更西方的色雷斯侵入罗马,却始终不从菲利波利一带入侵。

    “知道这为什么吗?阿历克斯?”

    走在河边的伦格一边用手里的手杖敲打河床上五彩缤纷的石头,一边回头问着身后的年轻骑士,看着阿历克斯因为身上的盔甲而显得笨拙的样子,伦格不由又微微陷入了沉思。

    “那是因为……”刚刚张嘴的阿历克斯立刻习惯的闭上了嘴巴,他知道这个时候最好不要打扰皇帝,而且他的心中也在好奇的想,不知道皇帝的心思这个时候又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那是因为从这里即使攻入罗马也只能两手空空。”忽然醒悟过来的伦格自己说出了答案,他回头向着菲利波利城方向看了看,然后用手杖指着远处高低起伏的丘陵“这里不适合种田,而保加利亚人对采矿又不拿那么有兴趣,对他们来说,他们要么希望侵占大片农田,或者得到放养牲畜的草原,这样的地方只能让他们感到畏惧,特别是每当想起巴西尔皇帝做过的那些事情之后。”

    “可是陛下,那么为什么您认为腓特烈会从这里进入罗马呢?”阿历克斯有些好奇的问着“难道他们不会从色雷斯进入吗?”

    “阿历克斯……”伦格有些无奈的看着近卫军统帅,不过在略微一想之后他又不禁微微一笑,他知道自己不能强求这个两年前还只是一个荒僻村庄里的小农夫拥有足以看透一切的眼光,就如同如果自己不是知道即将发生的事情,也无法走到现在这一步一样,而事实上阿历克斯所做到的一切,已经足以能够令他自己感到自豪了。

    “腓特烈不但狡猾而且多疑,他是不会选择度过如色雷斯的罗多彼山隘口这种险要地方的,要知道在他的军队经过的时候,不论是保加利亚人还是罗马人只要稍微袭击,他的军队就会有被卡死在那些隘口中的危险,这样的事情腓特烈绝对不会做,而且他自己也知道要从色雷斯进入是罗马人绝对不能容忍的,与其提出这样一个不能实现的条件,不如做些更加简单的事情。”

    “所以他们就选择了这儿?菲利波利?”阿历克斯先是微微点头,然后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丝狡猾的神色“陛下,我想您提出限制腓特烈进入罗马之后的路线的条件,应该是一条足够让这位国王头痛的道路。”

    “啊,你居然知道了我的计策吗?”伦格用一种捎带夸张的意外表情看着阿历克斯。

    当他看到年轻的近卫军统帅露出少许得意的笑容时,他先是轻声一笑,然后忽然抬手,在阿历克斯的脸上抽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在阿历克斯惊愕意外的表情中,伦格伸手一把抓住了自己亲信的衣领:“听着阿历克斯这样可不行,你太容易得意,太容易喜形于色,这样你永远不能完成我要你做的那些事情,你必须学会不让自己被这种情绪控制,不论你是高兴还是愤怒,都不能让你的敌人看出你的本意,如果你做不到这些,那你就只能成为一个骑士,却永远无法成为一个统帅。”

    “但是陛下,我只是您的卫兵,我主要保护您就可以,我不需要到其他地方去。”阿历克斯意外的说,然后他又微微摇头“难道您要让我离开您吗,是我做错了什么?还是真的有需要我的地方?”

    “不要忘了,你不只是我的近卫军统帅,还是我的宫廷总督,”伦格轻轻拍着年轻骑士的肩膀,然后他用一种阿历克斯几乎听不到的声音低低的说“如果连你都不能信任,我还能去信任谁呢,我的小阿历克斯?”

    然而,当阿历克斯要自信聆听时,伦格已经沿着河床向着上游缓缓走去,也是在那里方向,河流逐渐的陷入一片河谷之中,随着越来越湍急的水流,可以看到远处隐约高起的河床,这让整条登扎河从下游看上去就好像是半悬在空中似的,多年来颇为定时的汛期给菲利波利原本稀少的农田多多少少带来了一些上游的肥沃土壤和还算丰富的水源,不过即便如此,在这已经快要进入四月的时候,菲利波利人还只能靠着头年积攒下来的粮食颇为艰难的度日。

    而如果不是在事先有所命令而各自从原来的驻地带来了足够多的粮食,那么分别从北方各省抽调来的这些罗马新军团,真的就要把这座贫瘠的小城吃个精光了。

    但是即便是如此一座并不富裕的边境城市,在那些法兰克人的眼里,也好像变成了一座富饶的天堂。

    这让伦格一想起来就在为德国人那过于贪婪的本性嗤之以鼻的同时,也不由得加紧了内心中的那一丝警惕。

    不论是在自己国家还是在对付伦巴第联盟的时候,腓特烈所做的一切绝对和荣誉或者高尚没有什么关系,他贪婪而残暴的镇压一切与他作对的人,不但没有丝毫的怜悯而且还经常株连无辜,即便是在他自己的加冕典礼上,他那暴躁的本性都因为和教皇的随从们一个礼仪上的小小纠纷而大开杀戒。

    而后,这位踏着神父们的鲜血坐上神圣罗马帝国宝座的皇帝,还立刻囚禁了教皇,直到梵蒂冈用和这位教皇体重相等的黄金,才把那位上帝在人世间的代理人赎了回去。

    这样的一个人当看到罗马的富饶后难道不会动心吗?伦格知道自己的这个猜想实际上并没有意义,腓特烈的贪婪绝对不会只停留在对圣地的征服上。

    说起来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实在有些匪夷所思的意外,他有理由相信这位德国国王完全可能在第四次十字军东征之前,就会干出用武力敲响君士坦丁堡大门的事来。

    现在,那个红胡子正带着他那号称十万之众的东征大军从保加利亚迎面而来,而挡在他前面的,却不再是历史上那个一筹莫展的艾萨克二世,而是他——东罗马帝国的伦格。朱利安特。贡布雷皇帝,那么自己能不能挡住那位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呢?

    伦格走在河床上默默的想着,他知道在这个时代,德国人强悍的骑士同样拥有着足够的体魄和坚强的意志,他们拥有着丰富的经验,而腓特烈本人则更是一位堪称伟大的杰出统帅。

    而自己所组建的罗马新军军团,虽然同样拥有很多久经战阵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