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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天国第366部分阅读

    阿莱克修斯一世用谦卑得近乎屈辱的口气。给乌尔班二世教皇写信向西方求援时,这位皇帝怎么也没想到他盼来的,是一个丝毫不逊于异教徒的可怕敌人。

    百年的东征不但没有让罗马收复一块失去的土地,甚至还就此让十字军占据了原本应该收回的埃德萨和更多的地方。

    这让罗马人对欧洲人变得憎恨起来,法兰克人在他们眼中,变得和萨拉森人没有区别,特别是那些以拯救圣地为名来到东方的十字军,几乎成为了罗马人心目中的另一伙异教徒。

    而法兰克人也无疑憎恨或者说是嫉妒着罗马人,他们难以置信罗马人拥有那么肥沃辽阔的土地,更憎恨他们拥有那么多似乎永远使用不完的珠宝黄金。

    理查在西西里近乎狮子般暴躁的举动传到罗马时,伦格已经同时向所有罗马行省下达了命令,在这个春耕繁忙的季节里,他派出了以巴布罗为首的一群特使。

    在详尽的以君士坦丁堡大区为依据,对那些土地究竟需要多少农民耕种,而又不会延误春耕做出探究之后,伦格下达了自从兵制变革以来的第一次农兵征集令。

    不论是米蒂戈罗斯还是阿莱克修斯,甚或是罗马的其他大臣,人们对皇帝的这个命令不禁感到颇为意外。

    虽然兵制变革在建立起新的罗马军团的同时,并没有立刻取消,而是逐渐一步步的取代农兵制度,而且在有些特殊的省份,甚至还出现了新军制和塞姆制暂时并存的现象,但是做为力主推行新制的皇帝,却忽然决定发布农兵征集令,这还是让人们不禁大感意外。

    而且这个命令让很多人在意外的同时,也感到了一丝不安,特别是那些从各个省份调动起来的新军团的罗马军官们,对于这些人来说。新军团固然让他们成为了令人羡慕的罗马军人,但是也意味着他们已经逐渐和之前的行省脱离了关系,特别是随着各个军团的调动,就如同很多世纪之前的罗马军团一样,他们逐渐的成为了单独的罗马军队。

    可是现在皇帝下达农兵征集的命令,让这些怀揣着荣誉的军人为之彷徨,他们不知道这究竟意味着什么,而这些疑惑,也在君士坦丁堡的贵族们中间流传。

    人们不知道这样的命令意味着什么,当米蒂戈罗斯把这种疑惑向皇帝表达出来后,他得到的是一个出乎意料的回答。

    “请放心大人们,这不意味着军制变革有所变动,相反我相信这能让变革显得更加完美。”伦格这样对那些人解释着“我不知道你们当中有多少人在军队里呆过,但是我曾经和我的军队朝夕相处,也许能够比我更有权说了解军队的人很多,但是在罗马的皇帝中,我相信自己还是有资格说出自己想法的。”

    伦格望着那些罗马大臣,他走到窗边望着远处圣宫城墙上来回巡视的士兵,声音中透出一股旁人大概一生都不会明白的思念:“你们能想象一个人对家乡的思念吗?当你在一支军队了长期服役之后,有一天你会突然想要回家,然后这种情绪会变得越来越强烈,然后就有可能会传染给其他人,这是很可怕的,虽然很少有人愿意承认。”

    “但是陛下这个和农兵征集令有什么关系呢?”阿莱克修斯近乎有点无礼的询问,让旁边的人为之愕然,不过人们也能够隐约猜测到这位亲王为什么会如此情绪暴躁,一想起之前他正是由于对皇帝那些变革法令的支持,才能够有机会成为特里布斯的元老,罗马大臣们就意识到,这位亲王显然是在惧怕一旦那些变革失败,他的结果就会变得凄惨无比。

    伦格对阿莱克修斯的无礼似乎无动于衷,他只是循着自己的思绪缓缓开口,似乎在房间里的只有他自己似的:“军团的士兵必须轮流服役,我不希望看到我的军队的士兵因为年龄变大成为别人的笑话,更重要的是,罗马军团应该是由那些有着荣誉心的战士组成,而不是逐渐变得贪婪的兵痞,所以我依然保留了征集农兵的方式,而且你们不觉得现在已经快到那个时候了吗?”

    “陛下您是说十字军?”

    一直沉默的赫克托尔终于开口,看到皇帝向他微微点头,白化病人略微鞠躬又退了回去。

    “各地的农兵军团要在不妨碍春耕的同时加紧训练,我只希望我们真的用不到他们,不过一旦需要,不论是法兰克人还是萨拉森人,我只希望让我们的敌人明白,从戴克里先大帝到巴西尔二世,罗马的皇帝们从来没有停止过让他的人民成为最强悍的士兵,现在他们面对也是一样,如果任何人敢于侵犯罗马,他们就会知道,罗马不止拥有坚固的城墙,也有最锋利的剑和矛。”

    皇帝的话,让罗马大臣们在错愕的同时也为之激动,这是他们第一次听到皇帝正式把法兰克人称为罗马的敌人。

    尽管多年来,与法兰克人的矛盾冲突已经到了不但兵戎相见,甚至你死我活的境地,但是在这之前,没有任何一位皇帝公然把法兰克人,特别是十字军与萨拉森人相提并论。

    罗马皇帝们总是习惯一边和法兰克人较量,一边又和他们相互派出使者,然后就在这种纠缠不清中,很多事情往往最后不了了之。

    可是这一次,皇帝似乎忽然下定决心的举动,让大臣们在意外之余也感到兴奋,虽然忽然下达农兵征集令让很多人感到不解,不过当明白了皇帝意图之后,大臣们不得不承认,皇帝在这个时候做出的这个决定,还真是抓住了最好的时机。

    “原来皇帝的意图是这样,”坐在马车里的米蒂戈罗斯把手撑在额头上轻轻用力捏着,当他放下手掌看到坐在对面的侍从满脸的疑惑时,首席元老皱起了双眉“皇帝要让整个罗马变成一个巨大的军营,最主要得是,他要让所有罗马人都在他的危险下颤抖。”

    侍从不解的看着米蒂戈罗斯,他不知道首席元老究竟在说什么,而且他也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最好不要开口。

    “皇帝似乎有意让各省的农兵成为新军团的后备军,”在安露蓓尔的宫殿里,警戒军团大臣凯拉维裘斯。莱索姆一边殷勤的为女主人递上切好的水果,一边试探着“不过如果这样,是不是会影响到所有的行省,甚至可能会印象到亲王殿下……”

    “这似乎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是阿莱克修斯的未婚妻。”安露蓓尔淡然的说,她一边伸手接过凯拉维裘斯。莱索姆递过来的水果,一边上下打量着自己的这个仰慕者。

    虽然做为阿莱克修斯的未婚妻,但是安露蓓尔却几乎很少和她的未婚夫见面,她更愿意在这座瑞恩希安给她留下的宫殿里独自享受自己那放纵却有舒适的生活。

    凯拉维裘斯。莱索姆是安露蓓尔身边最忠诚的仰慕者,虽然这个年轻的警戒军团将军有时候未免过于浪荡,不过对于安露蓓尔来说,这也未尝不是一个好事,至少在享受到追求者奉承的同时,不必为一些可能会因此纠缠不清的麻烦烦恼。

    “不过如果皇帝真的这么做,也许对阿莱克修斯来说,的确并不是件好事,”安露蓓尔看着莱索姆若有所思的神色,抬起光着的脚掌,用脚趾忽然在他的胸前轻轻一点“可是这对你来说不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吗,你不是一直希望让警戒军团成为真正的罗马军团,甚至可以和卫戍军一样,成为君士坦丁堡最有影响的军队吗?”

    听到安露蓓尔的话,莱索姆的眼中闪过一丝激动,虽然警戒军团是做为被皇帝亲自授予旗标,和卫戍军同样担负着君士坦丁堡防卫的军队,但是莱索姆也知道,在罗马贵族们的眼中,警戒军团只不过就如同一群皇帝身边的猎犬而已。

    “不过你说的对,如果真的那样,也许对阿莱克修斯来说,皇帝也许就不再需要他这个特里布斯的元老了,”安露蓓尔忽然坐起来,她伸手拖着圆润的下巴想了一阵,忽然向站在门外的仆人命令着:“准备一下,我要觐见埃罗帕西娅小姐,。”

    说着,她兴冲冲的向着帷幔后面奔去,当她跑进去在女仆们的帮助下换着衣服时,又想起什么的从帷幔后面探出头,向正透过帷幔看着她隐约半露身姿的莱索姆说:“我亲爱的朋友,我想如果你走运,我这次觐见之后,也许就能为你找到一份新差事了。”

    安露蓓尔的话让凯拉维裘斯。莱索姆不由心跳得激烈起来,他知道这位公主虽然随着玛蒂娜的去世似乎风光不再,甚至自从埃罗帕西娅进入圣宫之后,她还没有机会觐见那位未来皇后,但是他也知道,安露蓓尔在君士坦丁堡,还有有着颇深的影响。

    这不止是因为她是保加利亚王国的公主,同时还是阿莱克修斯的未婚妻,更重要的是,在君士坦丁堡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流传着一个不知是真是假的消息,那就是这位公主,似乎和皇帝有着某种若有若无的关系。

    想到这里,莱索姆在为自己找到了一个捷径暗暗欣喜,不过想起那个谣传时,警戒军团的将军,又不禁开始为自己的前途暗暗担忧起来。

    虽然不太相信皇帝会为了这个把他如何,但是莱索姆还是隐约觉得不妙,毕竟和皇帝争风吃醋的结果,似乎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第六卷命运之诗第六十九章 皇后的职责

    第六卷命运之诗第六十九章 皇后的职责

    在波渥忒厄宫中。有一个不引人注意的房间,虽然这个房间没有丝毫华丽的布置,而且房间里的东西更是乱的一团糟,但是这个房间却是埃罗帕西娅的避难所。

    在这里,她可以暂时忘记外面的烦恼,让自己回到之前的那种独特的快乐之中。

    不论是随着她被带进皇宫的那些书,还是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工具器皿,没当看到这些东西时,埃罗帕西娅似乎就完全忘记了其他的东西。

    她总是希望想办法尽量让自己能在这里多呆一些时候,但是这样的愿望也和她试图摆脱那些烦恼一样,变成了某种奢侈。

    埃罗帕西娅并不认为自己的很笨,或者说也从来没有人认为这位为罗马重新找回“天火”的未来皇后是个笨人,但是也许是天性使然,埃罗帕西娅从来不相信自己能成为玛蒂娜那样的一个人物,或者说她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如同历史上那些总是在丈夫身边,或者背后摆弄权术的皇后。

    所以,当那些贵妇们接着觐见未来皇后,使用各种各样的手段,要么试探,要么y,要么暗示。要么干脆直截了当的提出各种要求时,埃罗帕西娅总是尽量用一种令她们烦恼的沉默来对待这些她既不熟悉,也不感兴趣的事。

    然后,她会在那些贵妇们满腹懊恼却又毫无办法的时候,示意女官发出请她们离开的唱和,这虽然看上去未免有些让人恼怒,但是一想起这位小姐很快就要成为罗马皇后,那些贵妇们也就只能一边暗暗抱怨,一边告辞退下。

    这样的事情多了,这让罗马人不禁对埃罗帕西娅究竟是不是有资格成为一个皇后,开始怀疑起来。

    即便是之前那些热情支持她的外省贵族们,也开始举得埃罗帕西娅似乎在政治上显得有些平庸,或者说未免太平庸了点。

    和她制造出的那些可怕武器,以及她在天文学方面表现出的天才相比,做为一个未来的罗马皇后的埃罗帕西娅未免让人失望,这让一些曾经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的人,甚至认为也许选错了人。

    不过,即便如此,普通的民众对于这位贵族小姐却有着一丝难得的喜爱。

    和玛蒂娜的确不同,除了对那些她为之痴迷的东西念念不忘,甚至有时候不惜向伦格提出一些要求之外,做为一位贵族小姐,甚至是未来的皇后,埃罗帕西娅就未免又显得过于平和了。

    她从不因为喜欢某种食物而提出过多要求,更不会为了那些普通贵妇们喜爱的珠宝而大肆挥霍皇帝的钱,至于有时候她会因为听说市场上出现了某种来自萨拉森人制造的棱镜,而忽然出现在民众中间。甚至还会和某个不认识她的商人讨价还价而引起一片轩然大,她也往往只是处之泰然。

    与过于注重皇家礼仪,甚至有时候显得威严得未免的过份的玛蒂娜不同,不论是宫中的女仆还是偶尔能够见到她出现在街头的罗马民众,狄奥多家的小姐埃罗帕西娅,如果抛弃掉她那些过于古怪的喜好,更象一个平和的普通少女,或者说最多象一个普通的年轻母亲而已。

    这样的性格举止,让很多从开始就关注她的人未免失望,很多人开始想象,也许在未来的日子里,皇帝要自己一个人来肩负起坐在皇位上的重担,之前那种有一个人和他一起分担重任,甚至在皇帝不在时,能够摄政帝国的时代,可能要很久之后这位皇后明白自己的职责之后才会出现,或者可能永远不会出现了。

    对于这种罗马人隐约透出的失望,或者说是指责,埃罗帕西娅并不很在意,她除了完成自己那还稍微略显尴尬的身份所应该做的事情,以及尽量和孩子在一起之外。就是想办法让自己多些时间去完成她的那些研究。

    能够不停燃烧的火焰的使用,除了近卫军也已经在罗马新军团中推行起来,不过很多问题依然接踵而来,埃罗帕西娅始终对于火焰不能够凝聚一点,却如同泼洒出的酒水般燃烧的结果十分不满,在她的要求下,伦格派人找来了她希望得到的所有可能让她满意的东西,不过虽然如此,埃罗帕西娅还是颇为失望。

    一个女官有些胆战心惊的站在门口,即便美誉吩咐,她也不愿意进入那个房间,虽然对未来的皇后暗暗腹诽堪称大罪,但是宫女们之间,还是在暗暗传说,那位小姐在那个房间里正在做的那些事,似乎十分可怕,甚至还可能违反神圣的教规。

    事实上关于埃罗帕西娅的那些书,和她做的事情,做为大牧首的约翰。可马特曾经不止一次的私下向伦格提出过各种暗示,虽然不能说的过于明白,但是大牧首最终还是无可奈何的向皇帝表示,“如果埃罗帕西娅小姐稍微注意一下,也许让教会不会感到过于为难。”

    在整个圣宫里,埃罗帕西娅的那个房间就如同禁区一样,即便没有命令,人们也往往尽量离那个房间远一些,因为曾经曾经不止一人听到过从里面传出来的古怪声响,还有在深夜中亲眼看到闪动起来的奇怪亮光……

    女官小心翼翼的轻轻敲响了房门,当房门打开。埃罗帕西娅出现在门口时,女仆愕然的看到,这位未来皇后身上那件粗布长裙胸前的衣襟敞开,她一边用布擦着沾染了污渍的双手,一边正用带着一丝疲惫的眼神看着门口的女仆。

    “小姐,保加利亚公主安露蓓尔殿下派人来了,她请求觐见。”女仆开口说着,对于这个在圣宫中见惯了那些华丽贵妇的女人来说,这样的皇后始终让她感到不可思议。

    “保加利亚公主?”

    埃罗帕西娅微微皱起了双眉,她当然知道那个安露蓓尔,她听说过在玛蒂娜难产的那天发生的事,而且对于这位在君士坦丁堡中同样堪称赫赫有名的保加利亚公主,即便是从来对各种流言蜚语不感兴趣的埃罗帕西娅,也从那些贵妇和宫女们的闲谈中,偶尔能听到她的那些风流韵事。

    埃罗帕西娅淡淡的双眉皱得紧了起来,尽管不太愿意,但是她知道接见那些宫廷贵妇依然是她的职责所在,特别是如同安露蓓尔这样的女人,不论是她那个地位显赫的未婚夫,还是她自己本身的身份,都是不容忽视的。

    “夫人,那么请你按照时间安排一下和公主的会面。”埃罗帕西娅随口说着,不过当她听到女官立刻回答说。下午就有空闲的时间时,她虽然顺口答应下来,但是看着女官离去的身影,她的双眉却皱得更紧了。

    对于政治和权力,埃罗帕西娅只是毫无兴趣,却绝对不是愚笨,所以她总是把那些乏味的接见贵妇们的安排推给那些女官,不过也许正是因为这种随意,手握大权的女官们逐渐的忘了,一个能够计算天上星星轨迹的女人,又怎么会轻易被她们愚弄呢?

    当安露蓓尔满心欢喜的第一次走进波渥忒厄宫。而且在客厅里用颇为好奇,也略带挑剔的神态注意这座显得过于平凡无奇的宫殿时,埃罗帕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