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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上掉下个唐心肝第4部分阅读

    眉眼骤然一冷,心底泛起一阵无奈的冷笑,如果魈公子知道了自己百年难得一遇的良心发现一次,给她烤了两条鱼,竟然是她遇上这么多的麻烦,他是否会觉得哭笑不得,然后发誓再也不救人了呢?

    或者,为了给那些游手好闲的江湖侠客找点事做做,也为了娱乐下大众,而不惜牺牲自己天天压马路守着救人的机会呢?

    心肝忍不住又叹了口气,穿越回去的路上好坎坷的说,她是否需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才能找到回去的办法?

    擦!画个圈圈诅咒夜蓝,诅咒她穿越成一头大肥猪……

    桃花香气渐浓,脚步愈近,但那丝仇恨也却淡了不少,心肝依旧望着街上,坐着不动,但耳朵却静心的听着她的动作。

    一片阴影闪过,心肝缓缓转头,一个容貌秀丽的女子端坐在对面的凳子上,身着桃花色的罗纱裙,头上插着一枝刚从枝头上折下的桃花枝,枝头两朵桃花夭夭灼灼,把那瓷白如雪的肌肤也染上了微微的桃花色,一张精致的瓜子脸,眸若星辰,眉间一颗桃花痣熠熠生辉,鼻子娇小玲珑,朱唇丰润饱满,美貌惊人,女子静静在端坐在那里,浑然天成,又遗世独立,宛若一副价值连城的美女图。

    若不是她的眼神太冷漠,冷漠得仿佛是一具没有生气的躯体,心肝几乎看得差一点迷失心智。

    这就是传说中的高贵冷艳?

    女子异常冷漠的眼神在心肝脸上来回打量着,放佛她是件商品,而她是个挑剔的顾客。

    心肝不动如山,神色慵懒,任她打量,可是眉宇间那与生俱来的优越感,气场极强,浑身上下自有一股不可忽视的霸气。

    “客官,上菜了”,小二端着饭菜上来,见她们之间神色异常,小心翼翼的把饭菜放好,然后鞠了一躬,说了一句请慢用就退了下去。

    心肝骤然一笑,笑靥如花,“姑娘,你家的桃花花期真早”。

    明显的来者不善,从她刚刚轻盈的脚步声中,心肝知道,她定是个武功不弱之人,虽然她不怕,但是她现在只想吃饭,不想打架,所以,他们先聊聊笑话成不成?就聊一会儿,林璟萧应该很快会回来……

    虽然明知她是看准了林璟萧离开了才找上她的。

    女子冷漠的神色愣了愣,似是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转移重点,但她显然不想理会心肝的废话,直接切入正题,“我来,只是想警告你一句,要想活着,就离林璟萧远点,他很危险,不是你应该接近的人”。

    心肝愣了愣,却细心的没有忽略掉她提到林璟萧三个字时眼底骤然浮现的温柔,心里大概也猜出了她找自己的目的,挑眉问道,“你是在关心我的安危还是在担心他会爱上我?”

    女子脸色顿时微微一变,若是心肝没看错的话,是变红了吧?

    “既然你如此聪明,我也不必废话多说”,女子冷漠的说道。

    心肝笑问道,“我要是不远离,会怎么样?”

    “会死!”女子神色冷漠的回答。

    “你杀不了我”,心肝这点自信还是有点,虽然不知道她武功如何,但一个人要想杀她,除非能像卫承那样,有本事给她灌下让人力气全无的那什么什么,九香软骨散,然给她在临死前毫无反抗之力,否则要想杀她,没那么容易。

    女子骤然勾唇轻笑,笑容似一朵盛开的桃花,异常勾魂,“我不杀你,但自会有人杀你,你好自为之”。

    说完,端坐着的身子微微一动,人已经离开了凳子,从窗户朝街上飞去,桃花色的罗纱裙迎风展开,似陨落人间的花仙子,轻盈落地,转身消失在人海中,只留下满堂的桃花香气。

    心肝神色如常的收回眸光,也不等林璟萧了,拿起筷子就吃饭。

    她是要回家的人,是要穿越回21世纪的人,怎么可能不远离林璟萧呢?既然会远离他,那她刚刚说的,对她来说,都是毫无意义的。

    林璟萧去了半就回来了,一走到楼下就闻到空气中一股淡淡的桃花香气,他急忙抬头,见心肝安然无恙的坐着吃饭,才放下心来,缓缓走了上去。

    心肝听到脚步声回头看他,眼睛看到他空无一物的双手,不解的问道,“鞋子呢?”

    林璟萧淡漠的神色在她身上转了两圈,确定她确实完好无损,神色如常,才走到桌边坐下,淡淡的解释道,“没有好看的,我让他们晚上加工一下,明早再给你”。

    说着,提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多此一举,加了工还不是一样难看”,心肝心里却忍不住嘀咕一声。

    林璟萧放下酒杯,语气有些担心的问,“于倾找你,说了什么?”

    在心肝看不见的眸底隐藏着一丝不为人知的害怕。

    心肝正专注于碗里那块的烧花鸭肉,边吃边回答,“于倾?刚刚那个桃花一样的女人吗?没说什么,莫名其妙的来,莫名其妙的说了几句话,就莫名其妙的走了”。

    看不出她神色有异,林璟萧才微微放下心来,盛了饭就开吃,这一天的忙碌,为了找她那什么画,他可是连午饭都没吃的,现在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可怜是的是,晚上还要忙……

    林璟萧低下头,在那没人看得到的眼底,一片黑暗。

    所以他极度渴望,那一片明媚的阳光。

    以身相许报答我

    因为无事可做,又没有九九那个烦人精闹腾,心肝睡得很早,带着对家人的思念,对九九的愧疚,对那阵桃花香气的烦躁,好久才能睡着。

    但是半夜的时候,却被噩梦吓醒了。

    她梦见卫承又把九九抓了,为了报复他的断腿之仇,他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一刀一刀的割在九九嫩白的脸上,九九一张可爱的脸蛋被割了无数的刀口,鲜血把她整个人都染得面目全非,只剩一双空洞的大眼睛望着她,连眨眼都不会,樱桃似的小嘴沾满鲜血,却没有哭,只是一声声的,像空灵一样的声音不断的质问她,妈咪,你为什么不救我,妈咪,你为什么不救九九?妈咪,是你害了九九,都是你害的,妈咪……

    心肝被吓得一声冷汗的坐了起来,清醒后,耳边还不断的回荡着九九像空灵一般的质问声。

    她压着心口深呼吸了好一会儿,才平复心情,看了看手机,还不到12点。

    只好躺下接着睡。

    睡了一会儿没睡着,却听到隔壁林璟萧房间关门的声音,然后是几声轻微的脚步声,空气中,隐隐漂浮着一丝冷酷的杀气,那杀气若如一条冰冷的蚕丝,悄然滑过她光滑脖子。

    心肝骤然觉得背后一阵冷汗,细听之下,却只有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杀气也随之消失。

    这么晚了,他还去哪里?去干什么?

    心肝突然想起那个一身桃花香气的美丽女子,她和林璟萧是什么关系呢,她是爱着他的吧?

    而林璟萧对她也很熟悉,一闻空气中的味道就知道她来过,但表面上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而且也不向她解释一下……

    貌似他们还没熟悉到这地步。

    她和林璟萧,也就只有这几天的交情,除了他很热心的帮了她几个忙外,他们就陌生得除了知道对方的一个名字之外就什么都不知道,他根本就没有解释的需要。

    于倾因为担心他爱上自己,还特意找了她并警告她远离他,他们应该还不是情侣的关系吧?

    但问题是于倾怎么知道她的?林璟萧告诉她的?

    那他现在是不是去找她了?

    这么晚……

    厄,关她什么事?

    翌日清晨,心肝一身冷汗的清醒过来。

    她又做了一个噩梦,梦见她哥哥唐卓睿找不到她,竟然从悬崖上跳了下来……

    身子落在温泉边的怪石上,支离破碎在她眼前,鲜血流入温泉里,染红了她……

    那一幕逼真得就像发生在她眼前一样,就算她醒了,脑袋清醒了,那一幕还是不断在她脑海里一遍遍回放着。

    她的噩梦一向很准,并不没有与现实相反,而是与梦境中的场景极为相似,就像她梦到自己的无数次坠崖,梦中的那种失重感异常真实,后来她确实坠了崖,那种失重感跟梦中一摸一样。

    心肝坐在床上,惊恐的抱着头,两眼放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他不能跳,他不能跳,他会摔死的……

    他能找到她的,她很快就回去,只要她回去了,他很快就能找到她,她要回去,她要回去,她要回去……

    心肝跌跌撞撞的下床,简单的穿上衣裙就撞开了隔壁林璟萧的房门,她要他带她回山谷,她之所以会穿越,都是那个悬崖有问题,她要去无名谷……

    可是林璟萧的房间空无一人,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根本没人睡过了痕迹,他到底去哪了,为什么一夜都不回来?

    心肝跑去前厅,天色还太早,朱掌柜都没起床,只有几个每天负责买菜的伙计正在洗漱,准备上街买菜去,心肝脸色脸色苍白,她抓住一个伙计的衣服,焦急的问他,“林璟萧去哪了?”

    那个伙计被她那惊慌失措的摸样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回答,“不……不在房里睡睡……”。

    “不在!”心肝朝他厉吼一声,吓得那伙计哆嗦了一下立马口齿清晰起来,“那我们就不知道,林公子很少起这么早的”。

    “他问起我的话就说我回家了叫他不要找我他找不到的”,心肝一口气说完就向马房跑去,朱掌柜连外衣都没穿就跑了出来,也只能看到心肝骑着一匹马呼啸而过的身影,想拦都拦不住。

    一个时辰后林璟萧回到酒楼,站在空无一人,却处处弥漫着她的气息的房间里,脸上的神色淡漠如常。

    心,却放佛掉进了一个黑乎乎的山洞里,没有一丝光明,只有亿万只蚂蚁在啃咬……

    她来得有多突然,去得就有多突然,不曾给他留下一丝温情,为何却带走了他所有的光明?

    林璟萧伸手入怀,一双带着他暖暖体温的珍珠绣鞋安静的躺在他怀里,他略带薄茧的指微微抚摸着那颗小巧的珍珠,低低的道,“你没见过她,真是幸运!”幸运不用因为她的明媚而自感荒凉,幸运不用因为她的离去而倍感荒凉……

    走出房间,门外阳光明媚,但都照不到他的心底,因为只有她的笑容才是他的阳光,但是她却走了……

    心肝一路狂奔到无名谷,那苍白的面容,颤抖的手脚,无不透露出她心里极度的不安。

    从百合花田走到山崖下,没有人知道她走得有多胆战心惊,深怕那个白雾缭绕的温泉,此时是一个血缸,袅袅绕绕着血腥之气……

    终于看到了温泉,幸好,温泉还是温泉,白雾还是白雾,与上次见到的一样,没有丝毫变化。

    站在悬崖下,抬头仰望高不可测的悬崖,她该怎么做,才能回去?

    是不是这山崖下存在着什么玄机?心肝沿着崖壁找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类似于机关的暗记……

    爬上去有没有用?心肝脱掉碍事的红裙,抓着岩石开始往上爬,爬,爬,爬,脚下蓦然一滑,身子顿时要掉下来,幸好她抓住的那块石头够坚固,只是擦破了膝盖处的裤脚,心肝稳住身子,继续爬,爬,爬……

    爬,爬,爬……

    爬,爬……

    爬……

    不知道爬了多久,不知道摔了多少次,太阳下山,月亮升起,又渐渐西沉,心肝的衣服早已破烂不堪,身体也破烂不堪。

    终于,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却还是倔强的抬起头仰望着悬崖,爬不上去,从上面跳下来有没有用?

    用树杈在河里抓了一条鱼烤了吃,养足了力气后,天边渐渐发白,心肝撕碎了红裙简单包扎住裂开得比较严重的伤口,寻了上山了路,缓慢的前行着,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要回家,她的哥哥一定不能跳……

    老天似乎被她这个二十四孝妹妹感动了,一大早就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心肝踩着泥泞的山路,一步三下滑的往山上艰难的爬去。

    直到傍晚,天色阴沉得几乎下一刻就要遁入黑夜,心肝才看见了那个悬崖的边缘,就如无数次的梦里一样,悬崖边上开满了鲜艳的黄|色迎春花。

    虽然眼前的被雨淋了一天之后已经不再鲜艳。

    两天一夜的不眠不休早已累垮了她,心肝脸色极其苍白,眼眸空洞,被雨水淋湿的长发湿漉漉的贴在脸颊上,整个人看起来就像阴森森的女鬼,如果她的哥哥此时就站在眼前的悬崖上,肯定会被她吓得失足坠崖……

    心肝浑身冰冷,无数的伤口都叫嚣着疼痛,手和脚一直不停的颤抖,她一步一步,艰难的向悬崖靠近,伴随了她十几年的恐高症早就不知去向,心情前所未有的放松起来。

    哥哥,你再等等,心肝很快就能回去了,你马上就能找到我了……

    望着脚下云雾缭绕的悬崖,心肝异常憎恨今天之前的那个自己,身处高处明明没有什么,为什么她怕它怕了十几年?若不是她恐高,那晚夜蓝拿着枪对准她时,她就不会害怕到失去心智,如果她当时心智完全,也不会让夜蓝逼到悬崖边去,她是打不过夜蓝,但枪使得比她快多了,如果她不掉入悬崖,和夜蓝最惨也能杀个双双毙命,那样就算是死,也死得明明白白,还能死在她最爱的家人身边,给他们一个交代,总好过现在,连一个孤魂野鬼都不如,孤魂野鬼还能游荡在它最想去的地方,见它最想见的人,而她,只能靠想象来满足。

    如果回不去,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

    心肝闭上眼睛,脚下一用力,身子顿时向前飞了出去,熟悉的失重感袭来……

    “心肝……”身后蓦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心肝微微抬起眼皮,雨水落进她的眼里,一片朦胧中,她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快速的扑身而下,她的腰突然被抱紧,落入一个同样冰冷的怀抱中,一阵熟悉的气息传来……

    她觉得好冷,觉得好累,她好想睡觉,好想睡觉……

    心肝惨白的脸色上绽放一个满足的笑容,她无力的手缠上他的腰,脸贴近他的胸膛,低低的说道,“哥哥,我已经尽力了,你会找到我的对不对?”

    狂风把她的声音吹散,林璟萧听不清楚,他的思想还停留在看到她纵身一跃所带来的翻江倒海般的恐惧中,觉得胸膛里的颗剧烈跳动着的心脏随时都有可能破壁而出,他双手紧紧的把她护在怀里,不想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想不开,不想知道她说的回家为什么是来跳崖,他只想紧紧的抱着她,紧紧的抱着,永远都不分开。

    美女段香珩

    心肝在傍晚的时候才离开花府,花楚给她备了一匹马,刚走出花府大门再拐了一个角,身后突然有人叫住她。

    声音很陌生,心肝转头看过去。

    身后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骑着一匹黑马缓缓而来,脸上笑容和煦,心肝想起那天晚上在百花阁听到的八卦,认出他是烈火堂的大公子陆青奇。

    心肝曾向酒楼的小二打听过卫承的情况,小二是个话唠,见美人主动找他聊天,他兴奋得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告诉心肝了,这个陆青奇,是前堂主陆雄华的亲外孙,陆雄华的妻子去世得早,只给他留了一个女儿,而陆雄华后来并没有在续弦,所以等女儿长大后,就给她招了个上门女婿,这个上门女婿在烈火堂里地位虽然高,但并没有实权,生下的儿子也随了陆雄华的姓,前任堂主在还在世的时候,因为血缘的关系,他是最有望继承堂主之位的人,两年前,陆青奇的母亲病逝,陆青奇在竞争堂主上就少了一大优势,半个月前,陆雄华趋势,卫风才上位,他的势力又被削了一层。

    除了陆青奇,还有另一个继承人邹岸,他是前任堂主的义子,三个继承人中势力最弱的一个,他父亲曾经是烈火堂里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又副堂主邹云天,但后来传言因为迷恋上一个青楼女子而抛妻弃子远走他乡,陆雄华念其曾经为烈火堂立过不少功劳,可怜他幼小的儿子,便把邹岸收作义子,并一直把他当成继承人来培养。不管是陆青奇还是卫承,身后都有父母的在帮忙铺路,竞争的路上走得很顺利,但是邹岸,他从小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