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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小萌后第4部分阅读

了长寿殿就见宫婢太监进进出出的端着瓜果点心,奢华丰富。

    因为今日是大宴,二品以上朝臣聚集,所以男主分席。

    长寿殿内极大,分为三个缓台,最上方的缓台是太后和庆皇的座位,第二节缓台摆放的设几以有妃嫔入坐。因为公主皇子都还小,所以没有分席,而是安排在了妃嫔坐席的对面。

    按着顺序坐下去就应该是皇室宗亲,可是先皇独宠慧贵妃,子嗣稀少,只有庆皇和怡亲王两个皇子。而先皇的兄弟,圈禁的圈禁,贬为庶民的贬为庶民,时至今日还能安坐的只有安郡王一人,算下来称得上是皇室宗亲的人只有两人,实在稀少,所以那两人干脆做到了大臣席位。

    安郡王瞧着颇为儒雅,约莫着四五十岁,安静的坐在座位中静静等待宴会的开始,不像怡亲王那般,四处与人交谈。

    除了皇子公主的坐席是按着年龄坐下的,臣子妃嫔都是按品级。

    第十九章 论没理搅三分

    王威凤来的不算早,那些大臣们早就交了贺礼落座,她直奔皇嗣坐席。座位中只有五皇子到了,他正百赖无聊的将糕点摞成落,见王威凤来了高兴的招手,眼睛笑成了月牙:“这边凤威!”

    王威凤走近,直接给了个爆栗,“我大了你两岁!”

    五皇子挠了挠头,鄙视的说道:“那还持强凌弱!”

    王威凤径直坐下,漫不经心的回道:“在欺负你之前我真不知道你比我弱。”

    五皇子愤愤的瞪了一眼,却没说什么。

    “你就是传说中的凤凰?是你放了妖火烧了柳家?”

    尖锐的声音让王威凤一愣,抬眼便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身姿娇嫩丰盈,容貌靓丽,眉毛上挑,眉宇间出现一抹煞气。

    妖火?王威凤心道自己只放了一把火,难道这是柳家的女儿?她不由得感叹柳家真是尽出红颜祸水!

    这个少女和淑妃长得不像,没有淑妃面容精致、一见惊艳,但越看越有味道,少女的娇躯丰腴饱满,玉肌冰肤,漂亮中带着妖媚,妖娆中带着一丝狠劲。

    王威凤轻笑,捡起了一个果脯扔进嘴里,含糊的说道:“我不知什么妖火,但你这般漂亮的容貌若是被大火烧坏了,可真是可惜!”

    那女子眉毛竖起,嗔道:“你在威胁我!?你那哥哥先动手打人的,却赖了柳哥哥的不是,你还放妖火伤了柳哥哥的面目,我看你就是妖凤,蛊惑人心的妖凤!”

    王威凤听着她一连串的话有些明晰,原来这不是柳家的女儿。她故作轻佻的说道:“什么柳哥哥?我听着倒像是情哥哥。”

    那女子被戳种了心事,面目通红,随即想到刘文生面貌被毁,脸色一变,看王威凤的目光比先前还要恶毒,“小小年纪不知羞耻,还威胁人,毁人一生!你到底是哪来的妖孽!”

    “凤威还会威胁人?”听见她们对话的五皇子嘴巴撇了撇,插嘴道:“我还以为她是直接杀人放火呢!”

    王威凤轻轻一瞥,“你也想学学二皇子,净心在宫里好好待上一段时间。”

    少女瞪大了眼睛,似乎是不相信王威凤敢这么和皇子说话。王威凤瞧着她的样子觉得好笑,慢悠悠的起身:“你错了两点,第一,你一口一个情哥哥,没有脸说我不知羞耻!第二,我从不威胁人,就像五皇子说的,你要是在不识抬举,我就一把火烧了你。”

    少女的眼眸中流露出愤恨,没有风度的尖叫道:“你承认了,是你伤了柳哥哥!”她这声叫的极大,吸引了不少目光,殿内之人瞧着热闹,窃窃私语。

    随着两人对话,七皇子跟着宁昭仪和大公主到场,宁昭仪见到这便情况,低头和大公主说了两句,便做到了妃嫔那席。

    他们两人走了过来,大公主看了眼少女,不客气的训斥道:“若是无事请回座位,这是皇家家宴,仪玉县主这般无礼丢的是天家的脸面。”

    原来是县主啊!难怪这么嚣张。怡亲王还没娶妻,那她就是安郡王的女儿了?

    仪玉县主脸一阵红一阵白,却不得不俯身行礼:“见过大公主。”

    “大公主倒是有气势,只是仪玉县主不过和王姑娘说了几句话,大公主何必如此阻拦呢!”淑妃隔着老远娇声说道,她慢慢走进,腰肢如隔户杨柳弱袅袅,纤纤作细步,步步意欲生莲。

    她身边还跟着一个人,正是安郡王妃,那原本就圆润的身体在淑妃的映衬下越发明显,双层下巴微微抬起,一脸不屑的看着王威凤。

    仪玉县主喜上眉梢,腰板都挺直不少,温声请安:“见过淑妃娘娘,给母亲请安。”

    大公主眉头微蹙,福了福礼,“淑妃娘娘。”

    七皇子咬着下唇,星眸闪烁,望向淑妃的目光仍有害怕,但还是上前一步挡在了王威凤的身前,做了个礼,怯怯的说道:“淑妃娘娘安,如今时候不早,想来父皇很快就要到了,还是早些入席的好。”

    淑妃美眸轻抬,视线落在七皇子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都免礼。七皇子真是让本宫大吃一惊,往日里最安分不过的你竟然也会拿陛下压本宫了,王姑娘一把大火烧了本宫弟弟的面孔,毁了他一辈子,本宫竟是说不得了!”

    安郡王妃冷笑,银盘似的大脸露出不屑,“七皇子怕是忘了谁将你养大,才几日就如此,日后莫不是要刀剑相向?”

    没理搅三分!王威凤心中燃起怒火,一把把七皇子揽在身后,豪不掩饰鄙夷:“柳家嫡次子如今二十有余,而我哥哥不过十三尚未成|人,却被他扔下二楼,活生生折了一条腿,难道就不是毁了一辈子?至于大火,我一直在宫中,从未离开半步,如何火烧柳府?你们柳家人当真不要脸!还有你安王妃,你的脸已经堪比圆亮怎么还不甘心,难不成真的要大到无边无际才罢休?!”我放火烧了柳家又如何,我就不承认,你咬我啊!

    安郡王妃一听大怒,指着王威凤说不上来话:“你!你!你敢如此和我说话!”

    仪玉县主也是勃然大怒,一双眼尽是憎恨,恨不得将王威凤撕碎:“明明是你家哥哥先挑事,动手打人,定是你施了妖术,才害的柳哥哥……”

    王威凤笑得灿烂,不客气的打断:“我若会妖术,第一个烧的就是你!”狠狠的抠手,她不停地叨念着,有仇日后再报,今日是太后的寿宴,看在她老人家的面上,也不能毁了这寿宴。忍忍,日后在把这群聒噪的女人做成烤鸡!

    “吵吵闹闹像什么话!”不知何时,二皇子与三皇子也都到了。

    二皇子依旧微微抬起下巴,眼神倨傲,如天边疏星,一身淡蓝儒衣细致的勾勒出他均匀的身形,湛蓝色的腰带系出纤细的腰肢,小小年纪展现出了风华绝代。

    王威凤从未想着他会为自己解围,不觉一愣,淑妃显然也是没想到,有些诧异的望着二皇子,见对方不理不睬,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但还是轻笑道:“不过就是叙叙旧,二皇子嫌吵闹不说就是。”

    安郡王妃也是露出忌惮的声色,对着仪玉县主召唤道:“退下。”

    看着淑妃等人如此轻易的就退下,王威凤不由得想起了莴藻那句,母凭子贵、子凭母贵的言论。

    嫡子和庶子还真不是差了一星半点,王威凤感叹着摸了摸七皇子的头回到座位,心中给柳家人又记了一笔,琢磨着什么时候给她下点绊子。

    第二十章 龙生九子,嫡子不同

    三皇子走到王威凤跟前,眉目温和,嘴边浅笑:“姑娘要多小心,刚才那县主是安郡王的女儿,与柳家次子有婚约,如今——”他拉长声没说下去,王威凤却是了解,领情的欠了欠身:“多谢三皇子。”

    “怯!”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传进王威凤耳畔,二皇子一脸不爽的抱胸跪坐,眉间阴沉。

    到底不过是个小孩子,他那样子让王威凤忍不住笑出声来,看着他脸色越发难看,王威凤走到他跟前,欠了欠身:“多谢二皇子解围。”

    二皇子傲慢的点了点头,仿佛不甚在意,可耳边却是泛起了红。浓墨般的眼珠因为欢喜而闪出耀眼的光芒,王威凤不觉心中一动,手便摸上了他的头,不过就是小孩子心性罢了,不坦率中倒是有几分可爱。

    他似乎是没料到,竟然愣在了那。王威凤笑意越发浓厚,二皇子任由她摸了半天后回过神,扁了扁嘴,一把打下王威凤的手,故作威严的说道:“胡闹!”

    那个六公主依旧没有显身,王威凤身边做的还是七皇子。听五皇子说,庆皇铁了心就要让淑妃养那孩子,那孩子现在是虚弱不堪,而陈妃依旧还在休养。

    “姐姐喜欢二皇兄?”微弱的声音响起,若不是王威凤经历雷劫的洗礼,只怕都会听不见。

    七皇子双眼犹如潋滟湖泊,映衬着有些发愣的王威凤。王威凤认真的想了想:“倒也说不上喜欢,就是觉得这孩子不坏,就是有些口是心非。”

    王威凤还欲说什么,就被唱礼打断。

    “皇帝陛下到——太后娘娘到——”

    一声唱礼让殿内顿时安静了下来,众人起身参拜。

    “敬——酒——”随着太监的唱礼,王威凤与众人一同起身敬酒,酸甜的水一落肚就觉得不对劲,这那里是酒?

    王威凤往台上看去,发现庆皇也看在她,轻轻动了动杯,似在得意换了王威凤的酒,又似在与她玩闹。

    华丽的祝词接涌而来,或许是因为好事,太后容光焕发,在加上平时保养得好,整个人年轻了十岁。

    庆皇也是精神抖擞,眼角微微有醉意,眼波流动,桃花玉面也不过如此,看的王威凤心都要跳出胸口。

    为表孝道,皇子们要当庭献礼,吩咐下去后,一群内侍鱼贯而入,呈上各色的礼品宝物。

    第一个献礼的是大公主,她跪在正中央:“儿臣献的是百寿图。”那张百寿图被宫人展开,各式各样的字迹让人吃了一惊,大公主不受影响,沉稳介绍道:“这上面百寿源于不同的文字,是儿臣请百位百岁老人所写,放入寺庙百天,受经文供奉之后呈现。儿臣祝皇祖母松龄鹤寿,永享安泰。”

    太后显得很高兴:“好孩子,你的心意哀家收到了。”

    见太后满意,台下的众人都纷纷夸赞大公主孝心,又变着发的夸庆皇,什么天下升平,才能家业和睦。

    有了大公主开头,其余的皇子也纷纷送上寿礼,其中以二皇子为最,送的是清同治象牙镂空龙船,上有八仙划船,内有仕女歌舞。

    倒也没谁去和他争,毕竟现在皇子们年龄都还小,礼物的事都是大人操办,而二皇子无疑是庆皇,如此谁都不会跳出来说不好,打了庆皇的脸面。

    这果酒喝着甘甜中带酸,还有着一丝丝麻酥酥的感觉,王威凤喝着爽口,一时有些贪杯,等所有皇子都献完礼,轮到她时,眼前已经打晃。

    “不知凤威姑娘要送何礼物?也给我们这些俗人看看眼!”

    嗯?王威凤抬眼,见李应严正含笑冲她举杯。

    他说礼物?!

    王威凤环视四周,见皇子们都归位,七皇子正一脸担忧的看着她,拍了拍脸,让自己精神一下,她大步走到正中央,福了福礼道:“并非凤威献礼,而是另有其物。”

    庆皇好奇,眉眼间都是笑意,温和的说道:“哦?那朕可要好好瞧瞧是何物。”

    王威凤展颜一笑,故作神秘的说道:“可诸位必须遵守一个承诺,不要发出任何声音,以免惊扰了它。”

    接话的是李应严,他吟着杯中浊物,玩味一笑:“不知是何物,竟如此贵重?”

    王威凤含笑不语,庆皇道:“就依你所言,众位卿家莫要出声。”

    王威凤很满意这种情况,作势击掌三下,趁机抚摸戒指,默念——火凤。

    华丽的大殿上空突然凭空出现一物,血染一般覆盖着殷红羽毛的火凤挥动双翅,羽翎末端像是燃着火一样,一声长鸣唤回了所有惊呆了的人们,它在空中回旋,慢慢低飞最终落地,钢铁一般尖锐的大嘴缓缓长开。

    虽然交代了别出声,可还是有人忍不住惊呼:“是凤凰!”

    “天啊!”有些人甚至承受不住要晕了过去。

    有眼尖的人诧异的大喊:“它嘴中有东西!”

    王威凤浅笑着接过从它嘴中掉出的耀阳珠,心中默念,收。

    火鸟一瞬间就消失,又引得众人惊叹。

    “天啊!是神!是凤凰!”

    “王家姑娘真的是凤皇!”

    “神灵降世,为我大庆之幸事!”

    王威凤一步一步走上台阶,将手中所捧的耀阳珠放在太后桌前,笑眯眯的说道:“此珠名唤耀阳珠,冬日佩戴身暖如夏日,夜间佩戴耀如白日,除非凤凰火灭,否则此物永暖,永亮。凤威祝老祖宗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

    一群舞女鱼贯而入,丝竹声骤然而起,水袖长衫舞飘云荡。众人举杯交错,笑语晏晏。

    惊讶的目光时不时的射向王威凤,每次她看过去,都面带着敬畏,这让她——很爽!

    果酒的后劲很大,王威凤坐下不一会就头晕眼花。殿内歌舞升平,丝竹管乐,弄的她有些难受,所以干脆偷溜出殿透气。

    殿外长廊很僻静,寒星灿烂,月光冷清的洒在地面,她未穿披风便跑了出来,坐在椅子上沾染了寒气,不觉打了个寒颤。

    温暖将王威凤包裹,她一惊猛然回头,见李应严巧笑嫣然。

    “你不会出声么!”王威凤拽着披风跑出他的怀抱,警惕的看着他。

    李应严无奈的摇头,声音里带着一丝调侃:“真是过河拆桥,本王刚给你披风,你就推开本王。”

    “我又没求你。”话是这么说,可声音还是不由自主的放软。

    “过来。”李应严招手,勾起唇角,弯了弯漂亮的桃花眼。

    王威凤被他拿住心神,下意识的往前走了两步,又忽然觉得不对劲,想离开却被他一把抱在了怀里,白嫩的手指在她胳膊上滑动:“雀儿,你的羽毛呢!”

    第二十一章 别笑,严肃点,又不是和你比牙白!

    隔着衣服的滑动痒痒极了,王威凤想躲却被他死死勒着,于是只能一面笑一面道:“哈哈,你才、有羽毛,你才是鸟人!哈哈!”

    搔痒王威凤的手停下,王威凤胡乱的抹了把脸,就听见李应严阴森森的话语:“这里没人,雀儿,你说我把你埋在这里怎么样?”

    王威凤回身就给了他一拳,然后撒丫子跑,可惜没跑几步就又被李应严抓住,抱回了腿上。

    “王八蛋!放开我,吃我仙丹还想杀我!我告诉你,在不放了我,我可就生气了!”要不是老子今日已经召唤火鸟,需等到明日才能再次召唤,一定会放出来烧死你!王威凤不断挣扎,可惜胳膊扭不过大腿。

    李应严眉眼间都是笑意,一双眼弯了弯好似桃花花瓣,含光的眼珠就似夜空中的疏星闪亮。

    “不过是说说。”李应严危险的压了压眼睛,看上去有一丝邪气,修长的手指摩擦着王威凤的唇,试图往里伸,却被她紧闭嘴巴死死抵抗。

    “还记得我说过皇兄那只,被我拔了舌头的鹦鹉么?”

    王威凤既恐惧又愤怒,冲昏了头脑,张开嘴一口咬在他手上,使了很大的力气,直到咸味在她嘴中散开这才回了意识。

    按理说被人咬即便是躲不开也会叫叫疼,可李应严却半点动静也没有,王威凤有些不安,抬眼小心翼翼的看他,却见他也在看自己,嘴上还挂着薄凉的笑意,就像一只狼在看猎物。

    王威凤打了个哆嗦,李应严搂她搂得很紧,慢慢低头凑近,不轻不重的呼吸落在她的脸上,痒痒的。

    “雀儿,你的凤凰,现在召唤不了了对不对!”李应严说的极为肯定,让王威凤大吃一惊,他怎么知道!

    他似乎是知道王威凤的想法,浓郁的笑意在嘴边挥散开来,好似谪仙:“依着你的性格,若是能召唤,早就弄出来吃了我了!”

    王威凤擦了擦嘴角的血,故作不屑:“我不过是不想在老祖宗的寿诞上杀人!不然,是个你也不够死的!”

    李应严笑了,手指仔细的擦拭王威凤嘴角的血迹,“你平日也这么和皇兄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