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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何处不尴尬第18部分阅读

    句:“她怎么这样啊!”

    这反应吓了我一跳,感觉……她的愤怒应该是替我抱不平的吧?

    她的第二句话,让我心里彻底踏实了:“这女人真让人讨厌!她还好意思打电话骂我?”

    我隔着桌子伸手去揉她的肩膀:“好了,你别生气了,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样就行了。咱俩以后可别再因为她不愉快了,多没价值啊。”

    陈吉吉明显不再给我冷脸了,斜眼看着我,忍着笑,一下把我手打掉:“去!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不笑我笑,笑着又伸手去拉她:“我都这么坦诚了,你打听打听,有几个男人愿意跟女朋友交代这么丢脸的情史的?”

    “你也是傻,两年时间你还看不出她是什么人呀?哼我知道,你就是看她漂亮呗!就是好色呗!”陈吉吉恨恨地盯着我。

    我当即义正词严地昧着良心发誓:“绝对不是!”说着话,想起一小伎俩,笑着把钱包掏出来,摊开在桌上把钱包里的照片给她看,“看见这照片上的女孩了么?现在我眼里就她最漂亮,给我全日本的女优我都不换!”

    “呸!”陈吉吉脸一红,撇嘴嗔怪我,向钱包上扫了一眼,却当即脸色大变,猛抬头瞪我,“你什么意思啊?”

    我傻眼了,又怎么了?急忙也看自己钱包……我靠靠靠!我钱包里,本应放着陈吉吉照片的夹层里,竟然又换上了王欥欥的照片?!

    这两天没怎么用钱包,也没注意到这事,莫非是灵异事件?我这钱包被下了降头了?

    陈吉吉在对面明显又要火山爆发了,我急忙开动我的聪明才智思考,结果是显而易猜的:“我知道了!肯定也是我喝醉那晚,就是王欥欥接你电话那晚,她偷翻我的钱包自己换上去的!”

    陈吉吉死死盯着我,面沉似水:“撕了。”

    哪敢犹豫,飞快把照片抽出来撕碎丢进烟灰缸。心里也一阵阵发冷,这王欥欥也太阴险狡猾了点儿吧?居然能想到检查我钱包还换上照片!

    这节骨眼上,手机响了,大器打来,血口狂吠:“你死哪去了!马上就两点了!开会了!”

    我猛惊醒,挂了电话看时间,已经一点半了,靠完了!

    我站起身:“吉吉,我得走了,下午两点新杂志要开编委会,我因为跟你赌气喝醉已经错过一次会议了,这次再错过,估计你哥的老板就得把我炒了。”

    陈吉吉眼中闪过一丝焦虑,脸上依然故作冷漠:“这么急那你还来?”

    我双手按在桌子上,探着身子看她:“你对我最重要。”

    太帅了,这几个字太有分量了,我都快被自己打动了!

    陈吉吉没说话,默默拿过我钱包,然后又拿过桌上那个信封,从里面抽出那一千块钱钞票,妥妥当当地塞进我钱包里,然后递还给我。

    我有点心惊了,没接,一屁股坐回椅子上:“你这是……啥意思?分手费啊?”

    陈吉吉没忍住,一下笑出来,又马上收住,一连正色把钱包递在我面前:“拿好,以后咱俩的债权关系算解除了啊。”

    “那……别的关系呢?”

    “谁跟你有关系!”说完话,陈吉吉站起身,拎着包就走。

    我傻在座位上,还没等反应过来起身追,她又转过来几步走到我身后,一个标准的锁喉紧紧勒住我的脖子:“死赖宝,钱包你先空着,等我给你找一张填上,你给我记住啊,以后我要是再从你钱包里看到别人的脸,你就别要脸了!”

    看来风波是过去了,我窃喜,被勒着,破着音表白:“肯定肯定!以后我钱包里就只有你们俩的脸。”

    “谁们俩?!”

    勒我的胳膊明显加了力道,我急忙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百元钞举过头顶:“你们俩的脸啊,你和毛主席……”

    还是陈吉吉聪明,给莱姐打了个电话,让莱姐那边找借口拖延一下会议时间,等我到了她再现身,莱姐在电话里戏谑:“你俩复婚了?”

    承诺吉吉开完会就和莱姐一起来接她下班。继而开始夺命狂奔。上了地铁才觉得刚刚走得匆忙,忽然心里生出多丝留恋来,于是给陈吉吉发了条短信:

    尊敬的用户您好,诚邀您参加献爱心、表真情抽奖活动,回复本号我爱你三个字,即有机会获得由赖宝独家提供的神秘大礼包!中奖率百分之百,您还犹豫什么?赶快回复吧!

    过了两站,回复来了:赖先生,您因涉嫌爱心诈骗及性马蚤扰未成年少女而被依法通缉,请主动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到公司已经快两点半了,事先打了电话,进了公司门大器迎上来,这厮急得胖了一圈,几乎快揪我脖领子了,嘴上骂骂咧咧的。

    我知道自己不对,这事完全没给大器台阶,只得找理由不停道歉,我当然不能说是找他妹妹去了。

    大器摸着脖子上的汗:“幸好今天莱恬恬有事也还没到,不然我真他妈不管你了!”

    我继续道歉,心说那都是我的人,里应外合,有备无患。

    进了会议室,编委会其他没见过面的几位同僚都到了,我摆手打了招呼,他们也都纷纷点头,互相不知底,但也都知道能来参加这会的以后起码是个平级的同事,要是他们知道我不久前还是个濒临倒闭的小杂志的小编辑,还能屑我?

    杨小星进来看了一圈,点点头,表情严肃,没看我,然后掏手机打电话,说都到了。会议室很静,可以清晰地听到电话那边莱姐的声音说我在车上了,马上到。

    就在杨小星转身出会议室时,我手机收了条短信,按了看,是很熟悉的号码,但没存通讯录,嗯,莱姐:我在附近咖啡店等快一个小时了!你小子!

    我回:感恩戴德。

    莱姐进会议室后很有风范地向在座众人点头示意,对我也无不寻常表示,全然不认识一般。杨小星和大器也列位参加,众人落座,杨小星开场白讲完,请莱恬恬先讲,莱姐也没谦让,几句客套过场后,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实话说,对这个莱恬恬我基本是不甚了解的,道听途说林林总总,二世祖、千金之躯、留洋归来、在很牛掰的大集团公司工作过,自己做过网站杂志……一切都是听说,但她在会议上这番发言,真是让我肃然起了敬了,对杂志的定位包装宗旨内容每样都分析得精准到位,而且想法大胆有力却又不擦边政策,言谈中没有一句假大空,字字珠玑针针见血,俨然已经把一张让人雀跃却又绝对切实可行的蓝图勾勒在众人面前。

    我是打心眼里庆幸,莱姐说的和我心里琢磨的基本一致,干一件大事,正需要这种志同道合的人。虽然心里还是能间断着想起来她就是蔡大小姐,骗了我一遭又一遭,但这发言让我折服了,从她说的话就可以看出她脑子多大心眼多多,跟这样的女人斗智斗勇,只有认栽的份儿。

    和莱姐相比,其他编委的发言就相形见绌了,我更是多重压力心有忐忑,但心里明白这不是谦虚的时候,且不论杨小星看着呢,光是莱姐,我也绝不能在她面前丢脸,和她无论是旧仇还是新友都不能丢这份人。

    于是轮到我的时候,拿出事先准备整理的想法和意见开始侃侃而结巴,前面说得很是紧张,很有虚汗,后来无意中抬头,得到杨小星好奇和莱姐讶异的目光,备感自信,开始进入状态。一番侃谈下来,竟也赢得了些许掌声。

    第三十六章x档案

    (人在工作中与生活中往往是两副面孔,如果分开来看,生活能把好人逼死,工作只能把好人逼坏。生活中软弱点最多是个老实人,工作中你要是软弱了那基本就是个废人了。)

    会议结束在下午五点多,新杂志的雏形基本也出来了,基本上脱开了原来d杂志的设定。我对杂志名称的建议也获得了基本认可。新杂志暂定名《草字头》。

    您看明白了吧?这新杂志不是玩什么高精尖,而是面对大众,在政策允许的条件下最大限度地报道草根事件与发表草根想说的话,杂志的宗旨就是:为草根庶民提供最大的言论自由。

    这也是我那么钦佩莱恬恬的原因。身为一个富家千金,她的发言里对于这样一本杂志的定位,无一不是真实可行的,那么洞悉草根阶级想说和想听的,几乎让我怀疑她也是从底层一路冲上来的。

    会议完毕的时候大家心情都很亮,因为这会议很透彻,没什么假模假式的东西,对这本杂志都有了信心。毫无疑问杨小星准备了晚宴邀请大家参加。想不到莱姐第一个提出有事不便,先行告退。看着莱姐已经出了会议室离开了,我这个心急,于是默默上前跟杨小星与大器打招呼说也有事先走,出了会议室飞奔至电梯。

    下电梯往大厦大门边走边掏手机调号码想给莱姐打电话,想不到啊想不到,一出大门,莱姐就在不远处笑盈盈地看着我,跟我招手。

    我问莱姐是不是晚上真有事?莱姐拍我说别装了,走,接娃娃去,一起吃饭庆祝你俩满血复活。

    途中车上,莱姐说我今天讲得不错,让她受益匪浅。我急忙回应说岂敢岂敢,莱姐你才是让我刮目相看啊。莱姐说哦,你这意思是你以前就压根儿没瞧得起我?我急忙摆手说绝对不是,以前是敬仰,现在是崇拜。

    这话说完莱姐沉默片刻,扭头不耐烦地一撇嘴训我说赖宝,你别这样行吧?咱还没开始正式上班呢,就算上班了,下班我们也是朋友关系,你别总这副对上级的姿态行么?

    我这才反应过来,刚才是潜意识一直有点拿莱姐当上司那么伺候了,奶奶的,还不是天真姐姐时代留下的后遗症!

    心生一计,马上变了脸,挑眉毛瞥她:“哪敢惹你啊,万一你再给杨小星打一电话,让我在新杂志给你刊道歉信,我还活不活了?是吧蔡大小姐?”

    莱姐一愣,继而歪头盯着我笑了:“哟,睚眦必报啊赖大编辑!怎么着?现在你都知道了,你想拿我怎么样啊?”

    “我还敢拿你怎么样?我拿你供着吧!”我斜眼打量,马上凑头,“哎,莱姐,我就是想问问,这到底是怎么一码事啊?你和吉吉,还有这个蔡大小姐?”

    莱姐一愣。“娃娃没跟你说啊?”马上眯眼颇意味地笑起来,“那还是她亲自跟你解释吧,省的你再一赌气跑出去喝酒整晚不回家,把娃娃哭病了怎么办?”

    我就不能听这话!一听心就疼一下。我甚至瞬间脑海中就映像了陈吉吉梨花带雨的样子,瘪着小嘴眼泪吧嗒吧嗒掉,实在招人心疼。

    “得,莱姐,既往不咎了,今晚啊,你就当回月老红娘吧。”

    接了吉吉一起吃饭,席间我又成了被插科打诨的对象,但莱姐的调侃和吉吉的害羞,都让我美不胜收。莱姐也得知了关于王欥欥的种种,莱姐发言,说这类有公主病的女孩她见识过无数,要么是家底优越要么是五官优越,然后活得就完全以自我为中心。

    聊到兴起,为了证明此言不虚,我群发短信给谭墩骨头袁老二老付等人,让他们用一句话形容王欥欥,没玩大冒险,要听大实话。回过来的各种狠毒各种愤怒……不列举了,太敏感。

    莱姐看罢证明我此言不虚,陈吉吉忽然很苦恼地撇嘴:“哎,你俩说我是不是挺坏的?听见他们这么不喜欢王欥欥,这么说她。我可得意了,完了完了,我有点变态了。”说着还调皮地吐了下舌头。

    我更加兴起,给刚才诸位再次群发短信:那什么,有人已经知道了,有的可能还不太清楚,我呢,今儿就算公开一下j情,我和大器之妹陈吉吉已经超友谊了。

    陈吉吉看到短信内容,打了我一千七百多拳……

    短信再次纷纷回过来的时候,妈的没一个惊讶的,连袁老二都回我:宝啊,你和吉吉的事连我都知道了,你还宣布个蛋啊?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二百五么!

    我无奈,回:二哥,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二哥豪迈回复:不差那五十。

    最后谭墩的短信:貌似没人不知道了吧?但我以我的英俊起誓不是我说的!是你俩演技太差……

    以上时间,在听我一条条读短信的时候,吉吉那一脸的笑容基本证明了,她小心眼里的那点怨气已经完全烟消云散。

    饭局毕,送了莱姐,回到家楼下附近,我和陈吉吉再使诡计,她在小区对面的麦当劳坐等,我先行潜回打探,家里没人即告知她回来,有人的话就候上片刻,制造不是一起回来的假象。

    拿钥匙开门,门厅灯亮着一盏,心里一沉,完了,可怜我吉吉要等会儿了。

    于是进门换鞋,里里外外转了一圈——没人啊?客厅的灯也亮着,茶几上还摆着啤酒呢,人呢?

    开始喊大器,边喊边上楼,到他房间门口敲门,没人,推,锁着。哎呀我靠?边下楼边掏手机准备给大器打电话,走到门口想把鞋收鞋柜里,这都是吉吉要求的,鞋不能胡乱甩门口垫子上晾臭味,要在鞋柜里摆好。但我这一开鞋柜,出事了——有双女人鞋。

    不是吉吉的,住了这些日子了这点事我还是知道,吉吉的鞋穿在她脚上呢,其他的鞋她房间有自己的鞋柜,从不跟我们的放一起,说是怕污染。

    基本可以肯定了,丫在家呢,且金屋藏娇,藏的哪只娇我都知道。

    于是乎折返楼上继续在大器房间门口推门,边推边故意自言自语说这王八蛋死哪去了死胖子难道又出去鬼混了也不怕被传染性病这对狗男女真是让人操心……

    心里那个美,反正被我堵在屋里无法还嘴。我还不骂个痛快?嘴上骂着拿手机胡乱按号然后手机揣兜里仰着脖子朝天花板装说话:喂,吉吉啊,在哪儿呢?哦那好,我去接你吧,嗯等我。

    下楼,到门口,开门,重重关门,接着转身蹑手蹑脚走到楼梯,佝偻着身子悄无声息往楼上爬。

    已经爬到剩俩台阶就到二楼,探直身子就能看见大器房间门的时候,有动静!我马上直起身子死盯过去,只见大器门锁轻轻在转动,接着门悄悄打开,大器的肥脑袋跟王八成精似的一点点探出来,往我这边一看,正好与我四目相对。

    这死胖子一愣,第一反应竟然是一下把脑袋又缩回去了!

    我差点笑出声,按兵不动,隔了一秒,估计大器自己也觉得缩回去更糗,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于是门一开,人直接走出来,还跟我摆手:“啊,回来了啊。”那一脸肥肉笑得,比木乃伊还难看。

    我也配合着笑:“哎?你在家啊?喊你怎么不答应呢?还锁门,躲房里干吗呢你?”

    “哦,公司有个策划案我在弄,创作么,需要安静空间,就是怕你们回来了马蚤扰我么。”大器说着话,飞快地侧头看了一眼门里,伸了手准备拉上门。

    我快走几步到他面前,假装咔了一口痰在嘴里做样要吐他,大器下意识缩头闭眼地躲,我趁机探头朝门里喊:“里面的人听着!你已经被包围了!脱光衣服出来投降!我数到三,不然我就冲进去了,一……”

    好意外,牙尖嘴利的周小天居然躲在房间里没还嘴,难道不是周小天?

    大器缓过神来有点慌,单手直接把门带上了,推着我肩膀把我转了个身,搂住我往楼下走:“宝哥,别闹别闹,孩子小,你别吓着人家。”

    我被挟持着往下迈楼梯,梗着脖子质疑:“哎,是不是周小天儿啊?”

    大器瞪眼:“废话!不是小天难道是老付啊!”

    我笑了,当即明白,看来俩人进展得蛮快,快到周小天无法出来见人的程度了,而且被捉j肯定紧张加窘迫,没敢吭声,呵呵,小破孩就是小破孩,心里笑着,拿眼皮夹大器:“知道孩子小你也下得去手?禽兽!”

    “我错了,这事以后说,你先回避,我送小天回家,回来再说。”大器已经不是搂我,而是推着我到了一楼。

    我点头:“回来说哈!要详细的,我要听细节。”

    大器已经有要吃了我的眼神了,狠狠把我朝着我房间方向推了一把,皱眉瞪眼地甩手要我回房间消失。

    大器送周小天回家,临出门短信我警告我不许跟陈吉吉说别的,我满口答应郑重承诺。当然了,我的座右铭就是我信守我从不信守承诺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