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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迷情第5部分阅读

    然别人都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邵莫言。宫夜晨在脑子里重复了一遍。

    芷柔却突然说了一句令邵莫言提高警觉心的话。

    “宫夜晨,宫廷中夜里的星辰,很好听,也很诗意。”芷柔开心的说着。

    你的名字也很浪漫啊!宫月凌,宫廷里月下的凌波仙子。可是正解不是这样的,月凌!碍于仍不能相认,宫夜晨只好偷偷地在心里纠正芷柔,脸上的笑容因芷柔的话,也更加地璀璨迷人。

    “第一次,我的名字被叫起来,感觉是那么好。”不过他还是希望月凌叫自己“哥哥”,好让他怀念一下旧时往日的温馨记忆。

    “芷柔。”邵莫言招手唤芷柔过来。

    “你不认识他?”他轻声地问。

    这时宫夜晨的声音却传到两人的耳朵里。

    “芷柔,我可以借一下电话吗?”宫夜晨可没忘掉他扯的谎。

    邵莫言一听,心里简直“妒”火中烧,醋海生波。

    芷柔!叫得那么亲密。他忘了自己也是这么叫的。

    “可以,电话在茶几上。”芷柔伸手指了个方向。

    她又转向邵莫言,“我当然认识他,不然我怎么会让他进来。”

    “什么时候认识?”莫言再问,他根本不放心那个叫宫夜晨的,他没忘之前的杀意。

    “刚刚在门口呀!”芷柔奇怪的看着莫言。有什么不对吗?

    常年在咖啡馆工作的关系,芷柔总可以把第一次上门的客人当成相识多年的老朋友,所以她并不觉得奇怪,倒是邵莫言先嚷了起来。

    “刚刚在门口!”他强迫自己别生气。

    “刚刚在门口,就因为他按了你的门铃,所以你就和他认识了,并且请他进来作客?”他气她为什么老是把全世界的人都当成好人,尤其……是一个男人。

    总归一句话,就是他在“嫉妒”

    “才不是这样,你以为我是那么随便的女人吗?”芷柔不平地反驳,更为他这样说自己而感到生气。

    “难道不是?”妒意冲乱了邵莫言的理智,他低声地吼着,一双黑眸也像在指控着她。

    “你……真是不可理喻。”原本想解释,但一看见他指控般的眼神,芷柔便更加生气。

    芷柔转身走向宫夜晨,看见他皱着眉头。

    “怎么了,家里没人吗?”

    不是没人,是没家。宫迄晨在心里没好气的说着。

    但他还是一派微笑的说:“很不巧,正是。”他蹙一下眉头,这个动作让人以为“他也没办法”。

    从香港搭飞机到台湾,一下松山机场就直奔圣母玛莉亚学院,再往圣母玛莉亚大教堂,然后就到了这里。

    该死的宋擎云!也没告诉他酒店的电话,他总不能拨一零四查号台问酒店的电话,否则就穿帮了。

    他上哪儿找一个人来替他圆这个局啊!宋擎云,回去我非扒了你的皮,拆了你的骨。

    芷柔开口:“我送你回去好了。”正好,不用看见那个是非不分的家伙。

    彷佛救世主临幸了宫夜晨一般,他笑道:“真不好意思,又麻烦你。”

    不错!不错!待会儿路上可以和她讨论他俩是兄妹的问题。像称了心意,宫夜晨在心里直叫好。

    “不会的。”她想,她必须好好想想自己对邵莫言究竟是什么感觉。

    “我们走吧!”

    芷柔与宫夜晨正准备出门,邵莫言的声音突然在他们背后响起。

    “芷柔,你要去哪儿?”惊觉自己嫉妒过了头,严厉霸道的语气伤了芷柔,他怕极了她要避开自己。

    “我只是送他回去而已。”芷柔放出轻柔的语气安抚他,以掩饰心中复杂的情绪。

    “我送他。”他不想她与宫夜晨独处,那会令他胡思乱想。

    “不必了。晚了的话,你就先睡吧!”芷柔拒绝道。

    看着他们俩离开,邵莫言烦躁地双手反覆的爬着带点褐色的头发。

    对不起,对不起……邵莫言低低的呢喃着。

    第7章(1)

    车内流转着动人的音乐,飞纵即逝的五彩街灯一幕幕的掠过芷柔的视线。

    恼人的问题一直缠绕在芷柔的心里挥之不去,所以她的一对柳月弯眉自上车到现在,丝毫没有明显的变动。

    看在宫夜晨的眼里,他着实为她心疼。

    “可以和我谈谈吗?”他无法坐视自己的妹妹有任何令她苦恼的事,尤其是在他发誓要给月凌全世界的幸福后,他更不能。

    芷柔移开视线转向宫夜晨。

    “谈什么?”她又将视线调回去。

    “你想和我谈什么,我就和你谈什么。”他觉得此刻才有一点兄妹相聚,重逢的感觉。

    与自己亲爱的妹妹,在最平静柔和的空间里,谈着最贴心的事情,是多么令人欣慰的事。

    芷柔露出一个尽是忧愁的笑容。

    “谈”他“好不好?”不等宫夜晨回答,芷柔便自顾地说下去,“我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在海边救了他。他身受重伤!是枪伤……”说到了这里,芷柔停了一下看宫夜晨的表情。没有惊讶,没有好奇,有的只是一片平静和鼓励自己说下去的眼神。

    “救醒他后,他第一句话便是道谢,然后告诉我他得离开了;不知怎么搞的,我居然舍不得他走,还千方百计的想了许多既不冠冕,亦不堂皇的理由要他留下,而他答应保护我一个月,是”保护“!并向我保证一个月过后,我就不会因救了他而遭遇危险,到时他就必须离开这里。”芷柔为自己添了抹苦笑。

    “你懂得我想表达的意思吗?”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又何况是他!

    毫不迟缓,似进入情况发生的现场,宫夜晨不答反问:“你爱他吗?”他相信就连她也不知道,否则现在她也不需像个落入凡间的精灵般,不知所措。

    困惑立刻布上芷柔的脸。

    “我……不知道,我很矛盾,他忽冷忽热的。温柔的时候,他眼里的眷恋,几乎快淹没了我的无助;冷漠的时候,他毫无生气的表情,甚至不知原因的故意忽略我的存在,没有理由的闹情绪,在在的将我从快找到方向的心再度震回十字路口,使我迷失了原来的方向,我都快看不见指引方向的光亮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可以轻易且自然的对他吐露心事。他令她感到亲近,不同于柯神父,不同于书缘,他让自己很有安全感。

    像是了解她,宫夜晨送她一个微笑,“很少有女孩子愿意说自己的心事给陌生人听。”他希望换个话题,能转移她的注意力。

    “不,谁说你是陌生人,况且就是有女孩子喜欢对陌生人诉说心事,因为他们只听而不问。”芷柔反驳道。

    相对之下,宫夜晨较在意第一句话。

    “何以说我不是陌生人?我们见面不到一小时。”

    “我不知道。你在我的印象中有种熟悉的感觉,像……哥哥一样。”芷柔说出她的感觉。

    “我是。”宫夜晨突然喊了出来,情绪激动了许多。

    “你想起来了吗?”

    原本他毫不冀望月凌能有关于他的记忆,一个三岁多的孩子,时间的流逝会让她淡忘所有事情。

    芷柔被他突然的举动弄得不知所以然,“你是什么?我又该想起什么?”

    她不记得自己曾摔到头脑而丧失了记忆,至少在学院里的每一个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她都不曾遗忘过。

    “月凌。”他唤了一声,希望能让她忆起一些过去的事。

    “什么?”一股熟悉感又再次升起,但她还是不知道“月凌”是什么。

    “名字。”快想起来。

    “谁?”他干嘛说个她不认识的名字。

    “你呀!”宫夜晨稍稍为自己平息一些激动的情绪,他不希望因此吓到了她。

    “我!别开玩笑了,你忘了我的名字了吗?”芷柔好笑的看着他,但笑容立刻僵在他一脸正经的表情里。

    “不,我没忘,你叫宫月凌,是我宫夜晨的妹妹。”他开始急了,他觉得不论自己如何解释,她就是不相信他所说的。

    “不,我叫江芷柔。江芷柔呀!”她直觉地想逃避些什么。

    她在逃避什么?她似乎不想知道些什么。那是什么?芷柔慌了,恰好她看见宫夜晨要下车的十字路口。

    “你到了。”

    “那是格琳院长给你取的名字,我见过她了,也证明了你是我妹妹宫月凌,我看了相片的……”他急欲解释,但却被芷柔堵住了话。

    “江芷柔!江芷柔!我是江芷柔!不是什么宫月凌。”芷柔喊出口,她捂着耳朵不听任何他说的话。

    “你到了,下车。”她提醒他。

    “月凌,你听哥哥说……”但芷柔见他不下车,所以挪动身体便替他开了门,并推他下车,宫夜晨因此踉跄得差点站不住脚,相片也掉在车座椅上。

    “我不听,我不听!”芷柔拉回车门,因为用力过度,砰的好大一声。

    “月凌,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他把双手按在车窗框上,想阻止她走,但芷柔却踩足了马力急驶出去。

    “月凌,你不能否认你心里的熟悉感,你必须承认自己是宫月凌。”

    宫夜晨朝着芷柔离去的方向喊,但回应他的,却是渐行远去的引擎声。

    芷柔缓缓的踩着楼梯,没有点灯的房子是一片漆黑,只有月儿淡淡的金光轻轻地落在庭院里。

    “啊!”全怪那个宫夜晨,说什么她是他妹妹,害她一路上满脑子都在想他说的话,现在还撞到了楼梯。

    芷柔在楼梯间坐了下来,轻抚着膝盖。

    痛死了!明天一定淤青。

    “摔疼了没有?”

    一个沉稳迷人的嗓音自芷柔背后传来,接着是一具庞大的身影在她身边坐下。

    “你还没睡啊!”她没有回答他,就见他移开她的手,自己揉了起来。

    “我在等你。”黑暗里,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那双在夜里发亮的豹眼,又漾满了无限的柔情,这令芷柔再次遗失了走向出口的方向。

    “不是告诉你别等我。”芷柔轻轻地拿开他的手,站起来往上走,故意忽略那本来准备封闭却又被他撞开的情愫。

    “我不放心。”邵莫言跟着上去,无意间看见掉落在地上的照片,就顺手捡了起来。

    “不放心什么?怕有人对我不利?”她轻描淡写的说道。

    芷柔指的是射伤他的那些人,而他却以为她是在说宫夜晨。

    邵莫言被她问得不知如何回答。

    他当然怕!怕她生气,怕她不跟自己说话,怕她爱上那个宫夜晨,怕她被人骗,也怕有人不利于她。

    听不到他的回答,芷柔伤心极了。

    难道你就不会说:你怕我遇到危险,怕我因此而离开了你。

    “如果你怕我因为你而遭遇不测,那么,我安全回来了。放心了吗?可以去睡了吗?”

    邵莫言还是立在原地,没有回房的意思。

    因我而遭遇不测?邵莫言思考着这句话的时候,芷柔更觉灰心了。

    你就只能杵在那儿,一句话也不说吗?

    “你不去睡,我要去睡了;你简直……无聊透顶了。”

    如一记当头棒喝,邵莫言明白了;她是说……而他以为她讲宫夜晨。

    眼见芷柔已经在房门口了,邵莫言急步上楼,及时挡住她欲关上的门。

    “有事吗?”芷柔知道自己若硬要关上门,也一定敌不过他的力气,只好挡着门口,留一个空间让他说话。

    “对不起。”他知道她正在生气,而且是生他的气。

    “为了什么?”她相信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何道歉。

    “我……”太多了,他根本不知从何讲起。

    看吧,他总是这样,向她道歉却没有理由,似愧对她许多的样子。她不喜欢这样。

    芷柔静静的等着邵莫言开口。

    “我为一切向你道歉。”他后悔为什么以前不常说话,造成今日像敷衍人一样,只能草草交代过去,不知如何细说一切。

    唉!算了。

    “行了,我原谅你了。”芷柔明白他的不善言语。

    每次她总必须花费许多的时间,去抑止自己澎湃的情海继续翻腾,而他却只需一句话便让她平静的心湖产生涟漪。

    “我不要你原谅我。”他背负的罪太多了,他没有理由要她原谅自己。

    “好,那还给我吧!晚安!”芷柔用力的甩上门并上了锁。她从没有那么、那么的生气过。

    “对不起……”或许他对她,永远只有这三个字。

    叩!叩!叩!

    三声敲门声,打断了邵莫言冥想出神的思绪。

    他抬手看了一下手表。三点!

    邵莫言微皱着眉,起身离开床铺走向门口,并打开它。一张倦容出现在他眼前。

    “怎么还不睡?”

    “我可以进去吗?”芷柔怯声地问着。

    她在怕什么?邵莫言盯着芷柔脸上的惧意。他不回答她,却伸手拉她进房间,随后关上门。

    芷柔靠着床沿坐在地毯上。

    “外面下雨。”她解释着到他房里来的原因。

    “怕雨天?”听着外面斜雨打在落地窗上的铿锵声,他才知道下了雨。原来他想事情想得失了神。连下了雨也浑然不觉。

    “以前不怕。”芷柔瑟缩在床角。好冷!

    最近她发现,自己愈来愈不喜欢孤独,她开始习惯有他的陪伴。以前,她不怕雨天的;但刚才,她却被夜雨的滴答声惊醒。醒来后,心底窜起莫名的孤单恐惧,让她就这么在床上辗转难眠,最后,她竟凭着一股冲动,来敲他的房门。

    发现了她的寒意,邵莫言拉下被子盖在她身上。

    “为什么现在会怕?”他也坐下,背靠着床。

    “我已经开始不喜欢孤单一个人了,正确说,应该是我已经不习惯没有人陪着我。”芷柔将半边脸抵着床沿,柔亮直顺的长发,肆意地披散在她雪白的颈项,因倦意而合上的双眼,更显出她黑而细密的修长睫毛,白皙无瑕的脱俗娇颜下,尽是一副慵懒的姿态。

    这瞬间幻化妩媚动人的模样,令邵莫言惊艳地呆愕了片刻。

    他不自觉地撩去芷柔散落下颚的几根秀发,将脸渐渐移近那张娇颜。

    芷柔感到一股温热的气息,轻轻地抚过她的唇瓣;她错愕地睁间双眼,就见一双漾满深情温柔的深邃黑眸,与一张冷傲俊毅的脸庞,和自己不过咫尺相隔。

    就这么顷刻间,那抹深情温柔消失无踪,换上的是一双冷峻无情的眼神,与平静无波的面孔。变化得是那么地迅速,快得让芷柔来不及反应,只能一脸的莫名。

    邵莫言眷恋地就近汲取芷柔身上的幽香,刚才那瞬间掠过的芳香甜蜜,让他想再次尝试……

    你别忘了,你是一个身负罪恶与血债的人!邵莫言的心头窜出一个小小的声音,像在提醒他一样。

    他强迫自己压抑想吻她的冲动,挪开脸转向另一边。他自口袋里拿出烟盒,并抽出一根烟叼在唇上,打算点着它,以平静自己复杂的思绪;却见一只柔荑移到他嘴边,拿掉他嘴上的烟。邵莫言转头望进一双清澈的眼。

    “吸烟对你没有好处,我不喜欢你吸烟。”芷柔轻声地说。

    他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我只是保护你而已。”

    芷柔沈下了脸,她懂他的意思;他是在告诉自己,他的职责是保护她,但她没有权利约束他。

    “我回房了。”芷柔拨开盖在自己身上的厚被子,起身准备向外走。

    邵莫言不假思索便拉住芷柔的手腕。

    “雨停了吗?”他故意这么问。

    他知道雨还没停,反而有愈下愈大的趋势。

    飕飕的强风吹逼着大雨打在落地窗上,震得落地窗撞出声响;没有隔音功能的落地窗外,不停地因劲风摩擦着建筑物,而发出“咻!咻!”的刺耳声,若将它灵异化,听起来便像是凄厉恐怖的鬼哭神号。

    芷柔扳开他握着自己的手,并把自他嘴上拿来的烟交回他手上。

    “我必须重新开始习惯孤独。”抛下这句话,芷柔眼带受伤的神色,打开房门缓步地踏出房间。

    盯着慢慢合上的房门,直到它完全关上,邵莫言把视线调回手上的烟。

    芷柔不喜欢自己吸烟。想着她刚说过的话,邵莫言落寞地看着手上的烟盒,眼神似空洞,却又非空洞。

    他举起拿着烟盒的左手,只消顷刻,下一瞬烟盒已在落地窗旁垃圾筒里了。

    “不……哥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