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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鹏第7部分阅读

    倾覆之像。

    焦冥兴奋的为双方做介绍,滔滔不绝的道:“秋原,这是我相识的好友唐城!剑法我们已看到了,那是呱呱叫,没的话说!”

    “唐城,这是秋原,我们灵芝峰第一高手,落魂钟在手,从无败绩。”秋原方面大耳,一眼看去便知道是成熟稳重,不喜冒险的性子。

    “见过唐兄!”

    唐城微笑着道:“惭愧,惭愧!小弟实在孤陋寡闻,幸好今日得识高人!幸甚,幸甚!”

    “这是顾盘飞,和我最是相得。一手术法念动即生,滔滔不绝,弹指间便可淹没对手,谁不畏惧三分。”顾盘飞十三四岁的年纪,双目灵动,如圆珠落盘,看得出来是飞扬跳脱的性子,属于那种喜欢无事生非的家伙。

    “不要听胖子胡说八道,小弟也就几个法术看得过眼,其实一无所长。那像唐兄,剑法如神,叫人钦佩。”

    “仅仅入门而已,顾兄谬赞了!”

    “苏味道,最喜欢别人叫他苏味。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少理会他!”焦冥虽然说话极不客气,可看他口不对心,笑容明朗的样子,和苏味道关系明显极佳,唐城又怎会将此戏言当真。

    “见过苏味兄!”唐城抱拳。

    “有礼!”苏味道淡淡的还礼

    闲话说尽,唐城转而笑问秋原道:“这雷雀背生的雷纹很是有趣,不知唐某是否有幸详加研究?”

    “自然可以,唐兄好眼光!”秋原很是大方。一旁的顾盘飞眉飞色舞的道:“唐兄不仅剑术高强,想不到对术法也有研究!这雷雀背上的雷纹非同小可,我看过不知多少遍,可是从来没有什么心得。唐兄可是识得雷纹吗?”

    唐城哑然失笑,摇头道:“正好略有研究,无论是什么雷属的符篆,全部是雷纹组合而成。这雀背上的雷纹看上去便很简单,却是所有雷法的基础,可见这雷雀的来历绝不简单!”

    紫色的纹路在雷雀的背上勾勒出一个又一个的神秘符号,正是唐城口中的雷纹。忽然这些纹路依次闪光,雷雀的口中猛然喷出一道闪电,将一只想要接近的紫燕轰成了焦炭。

    唐城吃了一惊,道:“这雷雀竟会雷术?”

    焦冥哈哈大笑,连忙插口道:“当然

    !当然!我跟你说过,它可是有雷鹏的血脉的。雷鹏,那可是雷鹏呐!上古神兽中,雷鹏号称超光绝影,振翅万里。终其一生,以风为翅,以云为巢,以雷为食,翱翔九天,从不落地。若是有一只雷鹏作为宠物,就算是元神老祖俺也让他们吹气成灰!”

    闻言,秋原微笑不语,苏味不置可否,顾盘飞却是纵声狂笑,道:“死胖子你倒会做美梦。雷鹏若现身,只凭气势就能将你压成肉饼,届时你屎尿横流,臭也将雷鹏熏跑了。”

    焦冥气急败坏的道:“小白脸放屁,臭不可闻!”说着,焦冥用手扇了扇鼻子前面,似乎真的极臭。

    唐城看他二人扰闹,没有兴趣参与,向雀背前方走上几步,问秋原道:“不知对这望月犀,秋兄知道多少?”

    闻言,秋原方正的脸上有些尴尬,道:“我们消息得来的太过仓促,没有时间详加准备。”说到这里,秋原停顿了一下。

    唐城微微一笑,心中明白,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四人会让自己参加的缘故,望月犀太过罕见,若是消息传开,也就没有他们什么事儿了!所以,他们没有时间去寻找更加靠谱的队员,只能半路上抓丁,结果碰到了自己。

    “我们对望月犀了解甚少,我也只是在古书看过记载,云:‘闻犀牛望月,月形入角,特因识生,始有月形,而彼真月,初不在角。概犀牛望月年久,故感其影于角。’从这一点来看,这望月犀似乎对月华格外依赖,所以,我们大出血准备了一张壶天符!”

    “壶天符?”唐城小小吃了一惊,唐城身怀千符集,虽然没有办法研习,可是却也通读了解过。

    壶天符、隐身符,同属地煞七十二符之一,但是其难度、效用、价值相差不可以道里计。从价格上判断,若是隐身符价值十个贡献点,那么壶天符便价值一百个。

    只有极少的制符大师才有能力制造壶天符,想不到这秋原一个外门弟子竟然舍得下这个本钱。

    雷雀翩然而飞,排云掣电。唐城和秋原并肩而立,相谈甚欢。

    秋原和焦冥一样,都是一线天宗门下的修行世家。这雷雀就是秋家的传家之宝,据说是秋原爷爷的爷爷从横断山脉捉来,从小养大,直到秋原这一辈上,方才彻底成熟,可供骑乘。听到这里唐城不得不对秋家上下的毅力佩服不已。

    未久,五人便赶到了碧月潭。碧月潭位于大雪山最南端,靠近横断山脉。三道落差近百丈的瀑布跌落悬崖,玉龙夭矫注入下方的万顷碧波。水烟溟蒙中,飞溅起千重玉雪,亿万银花。

    水雾弥漫空中,淹没了峭壁上的奇花异草。五人立在碧月潭岸,听着远处的轰隆作响的水声,相对无言。

    众人第一次来到这碧月潭,谁也没有料到竟有如此阔大,千顷碧波荡漾,这已经不是水潭,堪称是大湖。

    根据买来的消息,望月犀在夜间现身。如今艳阳高照,望月犀在什么地方藏身,当真是叫人一头雾水。

    五人面面相觑良久,秋原方才打破了沉默,道:“大家分散开来,找找望月犀的踪迹,若有发现不要轻举妄动。天黑之前,仍在此地会合!”

    唐城自然是何焦冥一组,两人负责搜寻碧月潭南侧。两人相伴一路行来,焦冥愤愤然,在口头上,对那个提供消息,叫做胡令来的家伙加以十八般酷刑,大加蹂躏。唐城一直笑而不语,直到焦冥自己也觉得无趣,讪讪的住口。

    “胡令来那混蛋摆明了是要摆我们一道,空跑一趟,你没有一点怒气吗?”焦冥颇为好奇的问

    “我曾读过一句话,十分欣赏!”

    “哦,那一句?”

    “少年人须有老城之识见,老年人当有少年人之襟怀!”

    “去!学什么钟鸣漏尽之辈,我等少年,自当意气风发,摘星拿月,横行霸道,蛮不讲理……”焦冥胡说八道了几句,便哈哈大笑起来。

    第18章 乌头蛇

    碧月潭边水草横生,绿意盈人,几朵色泽鲜艳的野花正在微风中摇曳,彩蝶翩翩起舞,一派迷人的春光。几只头角峥嵘的麋鹿低着头在潭边饮水,高挑着尾巴的锦鸡也在悄悄的啄食潭边的昆虫。

    一只色泽斑斓的丛林虎分开枝叶,意态悠然走来,潭边立刻鸡飞狗跳。等丛林虎趴在潭边开始饮水的时候,这里重又安静下来。距离丛林虎不过十丈远的地方,麋鹿警惕的舔舐一口水,抬起头来观察一下老虎。

    唐城看着脚下的这一幕,心生感慨,对焦冥说道:“望月犀何辜?我们大老远的跑来要掠取它的血肉!为什么不能学这虎与鹿,互不侵犯?”

    焦冥诧异的看着唐城,仿佛从来都不认识他似得,然后爆发出一声狂笑,他双手抱住白羽鹤的脖子,浑身颤抖,只笑的唐城满头黑线。

    良久,焦冥方才止住了笑声,道:“唐城,想不到你只读了几年的私塾,就变得这样迂阔。我们是谁?”

    说着,也不等唐城回答,焦冥昂首挺胸,态度激昂,声嘶力竭的吼了起来。

    “我们是谁?

    我们是谁?

    我们是一介凡夫!

    我们是卑微的修士!

    我们堵上性命和灵魂!

    希冀以血肉之躯去支配无限和永恒!

    在这等野心、这等器量之下,天地之间,何物不可杀?何物不可弃?

    不要说区区望月犀牛,即便是王朝帝国,即便是神仙佛祖,都不过是随手可弃的玩物!”

    说完,焦冥抚了抚肚子,对唐城问道:“如今,你还想着和望月犀牛和平共处吗?若是你还有这种想法,不若趁早离开这一线天宗,这里不是你想要的太平福地。”

    唐城无法全部认同焦冥的这种观点,却也不便和焦冥辨个清楚明白,他装作震惊的一笑,满脸肃然,拱手道:“兄弟受教了!”

    焦冥哈哈一笑,强掩饰着得意的样子,道:“都是自家兄弟,说这个生分,太生分了!”说到最后,焦冥终于还是忍不住摸了摸脑袋,尴尬的道:“这其实是我听别人说过的,觉得极好玩,便记了下来!”

    唐城甚是好奇,问道:“是谁?”

    “就是秋原啦!”

    两人沿着碧月潭岸边向南环行,仔细查看地上的痕迹,终究一无所获。这也是应有之意,他们连望月犀是什么样子都不曾见过,更别提找到它的踪迹了,秋原此说,也不过存了万一之想。

    岸的尽头,是百丈绝壁,飞瀑在唐城面前三尺处垂落,雾气粘在脸上,凉凉的。瀑布跌落深潭,隆隆作响,水幕之后却有几朵幽兰探出头来。焦冥乘坐白羽鹤,没有办法如唐城一般,进退如意。他也看到水幕后的花朵,却不清晰,凭空打了几个旋,大声喊道:“唐城,看看是不是千足兰,我们说不定要发达了,啊哈哈哈哈!”

    唐城催动剑光,碧色的匹练一闪,风一般掠过焦冥身边,将他从白羽鹤上拎了下来,道:“焦冥,兄弟不识得千足兰,还是麻烦你亲自去辨认一番才好!”

    焦冥手足乱舞,看着下方的碧渊,惊叫道:“兄弟你手脚千万麻利点,掉下去可不是好耍的!”

    唐城慢慢的移动剑光,穿过那一道水幕的侧面,来到那兰花之前。湿滑的石壁,微微凸起一平台,娇嫩的兰花生于其上,根系深深的扎在石中。狂风暴雨俱都被这一片天然的水幕遮盖,无法殃及这花儿。冰蓝色的花朵,优雅动人。焦冥贪婪的嗅着香味,满足的道:“就是这样的味道,就是这样的颜色,千足兰……”

    蓦然,乌光一闪,直扑焦冥的咽喉。焦冥只来给发出一声惊

    叫,用双手挡在胸前,唐城目光闪动,剑光一催,碧色的匹练凌空一折,和那乌光头并头的撞在了一块。

    “嘭”的一声响,乌光飞退道七尺开外,竟是一条乌黑的蛇,三角头吃了一记剑光,竟然只是破了些皮,肉翅般的双翼上下招展,撕裂水幕,急窜而出。

    这蛇,竟然会飞!

    焦冥一阵鬼哭狼嚎,手舞足蹈,快意的嚷道:“那是乌头蛇,是乌头蛇哎!这定然是百年份的千足兰,我们要发了!要发了啊!可爱的飞剑,啊哈哈哈。你家焦爷爷就要来啦!”

    唐城听得哭笑不得,急忙催动剑光,碧澜剑划过一条彩带,在空中一闪而逝,将焦冥放回在白羽鹤上。正准备离开,焦冥忽然叫住了他,道:“唐兄,下手千万温柔些!那乌头蛇若是全身无损,可卖一百贡献点;若是破烂的不像话,可只能卖个十几点。”

    唐城的剑光一阵乱抖,差点一头栽进碧月潭。颇为无力的摆了摆手,唐城闪电般离开,生怕再听到什么头疼的话。

    千足兰之畔必有乌头蛇守护,一旦千足兰长到三百年,结出兰实,被这乌头蛇吞服。蛇身颜色立变,从乌黑色蜕变成冰蓝色,双翼也将变作四翼,从此它不再叫乌头蛇,而是腾蛇。

    古人有云:蛟龙腾云,腾蛇乘雾。

    化为腾蛇之后,乌头蛇便脱离了蛇属,份数蛟类的一种。所以说,这乌头蛇的实力不容小觑。焦冥还吆喝着要留一个完尸,堪称是典型的要钱不要命哪!

    乌头蛇已有灵智,知道在焦冥和唐城之间,对他最有威胁的当是唐城,所以,对于在上方盘旋的白羽鹤看也不看,一双昏黄|色的眼珠子盯着唐城,尽是残酷的杀机。

    鹤类灵禽本是毒蛇的天敌,可那是因为毒蛇盘踞大地,只能被动反击,而一旦它们学会了飞翔,猎杀的对象便掉了个个。

    乌头蛇双翅狭长,煽动频率极快,在空中进退趋避,迅若惊雷。以唐城的剑光之快,竟然招招斩空。

    而乌头蛇顾忌碧澜剑之利,也不敢过分逼近。乌头蛇的杀敌手段很少,除了扑到对方身上注入毒液之外,别无它法。

    双方搏斗了半刻钟,便各自不耐。唐城捏起剑诀,喝道:“花开花落花满天!”无匹剑气凭空爆发,如鲜花般怒放,随生随灭。激射而出的花瓣将周遭虚空尽数锁定。唐城拼着大耗元力,施展这一式剑诀,顿时将乌头蛇的诡异莫名、来去无踪、飘忽不定的行动轨迹完全限制,横七竖八的剑气将它斩的鲜血横飞。

    乌头蛇只是脑袋坚硬如铁,身体可吃不消这样蛮横的攻击,吃痛之下身体猛然盘起,双翼的震动陡然加快,带起了一片犹若实质的幻影。

    “嗤”的一声,乌头蛇无视剑光的连环攻击给他造成的伤害,双目中凶光大胜,携一往无前之势射向唐城的咽喉,其速之快,甚至发出了酷似长箭离弦的爆鸣。

    唐城略吃一惊,这乌头蛇脾气如此酷烈大出唐城的意外,不过这等速度唐城还应付得来。漫天的剑光一敛,消失无踪。

    一道螺旋状的剑光扭曲着飞出,细弱游丝,又凝如实质,直刺乌头蛇。这一式本来无甚大用,虽然攻击力极强,可是速度太慢,对手怎么也不会傻呆着不动,等着挨打。然而,这一式用在这里却是恰到好处。

    碧色的剑光一闪,和乌头蛇已交错而过,碧色的剑光上带着一丝血色,消失在昏黄的夕阳之下。

    唐城两指一捏,拎着失去了性命的乌头蛇,甩手丢给了焦冥。

    焦冥怪叫一声,手忙脚乱的接住,只见乌头蛇从头部被开了一个小孔,直至尾部,所有的内脏被绞的稀烂,难怪以蛇类的生命力之强也要立毙当场。

    “看你做的好事,这还值个什么钱!”焦冥埋怨着,将尸体收入乾坤袋。

    “不想要,就还给我好了!”唐城意态不屑

    “自己兄弟,分什么彼此!太见外了不是!”焦冥一本正经大义凛然

    第19章 望月犀

    “看看!看看!花、茎、叶、根、须、俱都完美的千足兰,千足兰呐!哈哈哈哈!”焦冥举着玉盒笑的滛荡而风马蚤,叫顾盘飞气的眼睛泛白。

    唐城在一旁跌跏而坐,因御剑而来的元力消耗已经恢复完毕,并且又有些许精进。此刻他看着焦冥得意的炫耀,在一旁浅笑不语,并不提自己对这株灵药有一半所有权的事实,并且暗暗的观察几人的表现。

    千足兰身为五品灵药中较为稀少的品种,价格居高不下,百年份的更加少见,三百贡献点是一线天宗给出的标准价格。而在长春谷的私下交易里,可以卖出五百点的高价。

    而这种私人收获是不计入总分配名额的,这些收获再加上焦冥之前的存款,足够他购买一款剑器而有余,也难怪他如此失态!

    秋原目光清澈,微微一笑道:“恭喜焦师弟!”

    苏味面无表情,只得两个字,道:“恭喜!”

    顾盘飞却是白眼乱飞,恨恨的道:“狗屎运,狗屎运,得意个什么劲?”

    “嫉妒是修行的魔障,少年,你要谨记着一点呐!”焦冥故作深沉的样子叫其他几人忍俊不禁。

    “哈哈哈哈!”

    笑了一阵,秋原突然叹了口气,道:“若是这儿当真有望月犀,那该有多好!”

    一瞬间,欢乐的气氛顿消。

    秋原察觉到这一点,顿时有些后悔。

    此时,已入夜,月明星稀,清辉遍地。

    碧月潭畔花香袭人,一股淡淡的雾气在碧月潭上方变幻不定,更衬得如此美景非人间所有。然而,春光虽好,却非五人所愿。

    整个碧月潭只闻飞瀑空响,不见半点杂音。望月犀牛的影子都看不到一点,这就难怪一向沉稳的秋原扼腕长叹。

    胡令月的消息一向准确,任谁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摆了诸人一道。如果今晚空等,那他们的投资将是打了水漂,壶天符的用途狭窄,想要原价卖出,必然要等上不少时日。

    顾盘飞想到这里,便咬牙切齿的道:“胡令月这王八蛋,回去我定然要扒了他的皮。秋师兄,这些散修的消息就是叫人信不过,我们下次定要小心才行!”

    秋原沉吟了一阵,道:“胡令月常驻长春谷,按理说他畏惧你我兄弟报复,当不会做此不智的行为,不过万事都有例外,这次空手而归,必要他给我们兄弟一个说法!”

    话毕,又转身问道:“苏味,你怎么看?”

    “等!”苏味仍旧是惜字如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