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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鹏第27部分阅读

忘忧真人一愣,道:“这倒是稀奇事,那群泥鳅向来眼高于顶,怎么会和普通的修士结亲的?”见唐城不知所以然,忘忧真人便出言解释了一番。龙族性命悠长,普通的龙种便有三千年的寿元,若是她们和普通人以血誓结亲,便可共享这悠长的生命。对于那些无法成就元神长生之辈,极有吸引力。

    当然,龙族自视甚高,除非是秀出群伦之辈,否则难入他们法眼。同样的,天资出众的修士大都只想着成就元神长生不灭,没有几人愿意入赘龙族。故而,血誓之事,颇为少见。

    冥夜真人双手一摊,道:“此中缘故我也不知,师兄若有兴趣,不防前往龙族一行,说不定还可以给我们添一个师嫂呢!”

    忘忧真人冷哼一声,对唐城努了努嘴,道:“把玉版取出来,交给你师叔看看!”唐城依言而行,冥夜真人接过一看,道:“嗯,造化丹,这可是少见的很,师兄竟要炼丹吗?”

    “还不是你做的好事!”忘忧真人三言两语将事情解释的清楚,随后道:“将那十六种辅药准备妥当,便饶过你这番好心办坏事的罪过!”

    冥夜真人苦笑一声,道:“真是阴差阳错!”说着,歉然对唐城道:“这是师叔的罪过,那辅药便交给我来筹备,但正阳花、龙骨草、伴月蝉都不是容易得到的物什,只怕这炼丹不是一朝一夕之功。”

    伸手取来一片四指宽窄,一尺长短的白玉板,玉版上用红珊瑚拼着数行古篆,正是邀请昆吾剑斋弟子前来龙宫,参加某赛事云云。

    冥夜轻轻的用手拍打着玉版,道:“请柬一共两片,就给唐城和袁不邪。这龙骨草就在东海龙墓,此事靠师侄自己解决,师兄以为如何?”

    “嘿,龙骨草交给我来办,至于师弟你,只管留心伴月蝉吧!”忘忧真人伸手便来抢夺请柬,冥夜真人手猛的一缩,请柬已经消失不见。

    “师兄办事的风格,师弟我实在信不过。师侄以为如何?”冥夜真人板起了脸,反口问起了唐城。

    唐城自讨有风雷翅在手,即便是失手,逃走的问题不大,便慨然道:“师尊为弟子做的够多了,此事交给我办即可!”

    冥夜真人展演一笑,道:“这才是我剑斋弟子的风范!”说着,请柬便甩给了唐城,道:“去吧!我和师兄另有话说!”

    唐城接过请柬,目视忘忧真人,见他挥手示意自己退下,唐城方才恭敬的推出了剑斋。唐城一走,剑斋中的气氛陡然凝重起来。

    冥夜真人直视着忘忧真人,双目眨也不眨一下。而忘忧却是左顾右盼,仿佛这呆了数百年的剑斋出了什么新奇的事情。

    直到天色将晚,忘忧老道方才不耐烦的道:“好吧,好吧!去雷音寺借了一本秘籍回来,说起来那还是他们从雷音宗抢来的,我可是已经很客气了!”

    将心事讲出来,忘忧老道的心中一下子轻松了很多,转又问道:“小夜,你怎么知道我做了此事?”

    “我不知道,师兄你现在不是认了嘛!”冥夜真人轻轻一叹,伸开手掌,仔细看着纵横交错的纹路,道:“师兄,雷音寺是好惹的吗?”

    “你应该听师傅说过,当年剿灭长青春格尔寺之时,雷音寺的和尚也曾出手助战,他们的雷法是何等难缠你不会不知?为什么要去招惹他们?难道你觉得剑斋的压力还不够大么?”

    忘忧真人不屑的撇了下嘴,道:“雷音寺有什么了不起,除了一个了空还有些出息,余子碌碌,不值一剑!”

    冥夜真人怒极而笑,道:“师兄你剑压天下,所向无敌,悠悠苍天之下,你怕过谁来?但是小弟我怕,我怕剑斋的弟子年纪轻轻,还未成长起来就被人谋杀!”

    “或者师兄你无所谓,但若是剑斋在我手中有什么差错,我即便是飞升仙界,也无颜面见师尊!”

    “我知道师兄你是个快意恩仇的性子,是想为雷音宗的好友出一口恶气,但此事你实=还是太过鲁莽了!”

    忘忧真人不服气的道:“我做事干净的很!”

    冥夜真人冷冷的道:“你当六爻神算,先天神数都是假的么?”

    忘忧真人沉默了一会儿,慢悠悠的转身而去,看背影,颇为寂寥。等走到门口时,忘忧老道突然停住了脚步,道:“此事交给我处理即可,跟剑斋无关!”

    第104章 东海行

    东海岸边,潮起潮落。每当夕阳西下,潮头落下时,那些背后凸凹不平,毛刺多多的华彩螃蟹便挥舞着两只巨大的敖,在沙滩上横行霸道,诸多没有甲壳护体的小小生灵都糟了它们的毒手。

    这一日,正当它准备用自己最擅长的钳刺来饱餐一顿的时候,一道白光猛然将它卷起丢进了大海深处。

    “袁师兄,还没有找到用法吗?”唐城只觉得无聊的要死,他二人奉冥夜真人之命,前来东海参加龙族公主的择婿佳宴。然而,等他二人赶到了东海时,却发现竟然不知道该如何通知东海龙族前来接送。

    唐城无聊之下,便以白露剑练习忘忧真人交给他的剑气凌空诀剑谱,这样,海边的螃蟹便遭了秧,每每被剑光卷起,丢入海中。虽然不会伤其性命,可晚餐的计划被连番打乱,让这些螃蟹憋了一肚子的怨气。

    “啊,师尊!飞剑传书来救救我把!”袁不邪一字朝天躺倒,松软的沙滩让他想到了儿时温暖的床铺。

    袁不邪将双手放在后脑处,看着绚丽的夕阳,道:“我再给你说一说和昆仑山那个妖邪的一番大战吧!”

    唐城哭笑不得,道:“师兄,你已经说过几百遍了!”

    “是吗?那就再听一遍温习一下!”袁不邪可不是容易放弃的人。他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开口。唐城赶忙打岔似的问道:“袁师兄,我怎么算,宗门内的入室弟子都少了一个!那是谁呢?”

    袁不邪似乎打了个寒颤,道:“是大师姐,冥月师姐,据说他到处游历去了,总之我已经有两三年没有见过她了!”

    “大师姐?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呃,这个嘛,说不上来,不过你不会愿意碰见她的!”

    “好了,别打岔,我现在开始讲昆仑山那一战。那可真是太激烈了!”袁不邪感叹两声,正要继续,忽然,唐城御剑而起,白露剑横空而出,若一泓秋水将唐城载起。

    “有人来了!”唐城神色一肃,在外人面前,他们代表的是昆吾剑斋,可不能太过掉分了。袁不邪也是一个翻滚从地上爬起来。

    天际的那一道遁光异常迅捷,转瞬之间,便赶到了两人身前。金色的光芒几乎就要遮住了夕阳的光辉,光芒散去,白色的僧袍若白云裁就,飘逸非常。

    僧人俊秀异常,不说比唐城的普通英俊要强盛多倍,哪怕是素来以英挺闻名的袁不邪也要相形见绌。僧人微微一笑,双手合十,道:“贫僧心缘,见过两位道友!”

    唐城两人洒然回礼,然后袁不邪道:“早就听闻净土禅宗四神足的心缘堪称中土五十年哎最杰出的修士,今日一见才知见面胜似闻名。”

    心缘和尚缓缓的降下身形,一朵金莲绽放在他脚下,望之翩然若仙。闻听袁不邪的赞誉,心缘谦逊的道:“不敢当道兄盛誉,两位剑气直冲霄汉,定然是剑压天下的剑斋弟子了。贫僧慕名已久,今日尚是首次相逢,实感荣耀!”

    “剑压天下,这个词剑斋可不敢当!”心缘和尚的话近乎捧杀,绕是袁不邪向来是大大咧咧的性子,也不由的心中警惕。

    “怎么?当年忘忧真人,一人一剑,压服天下群豪,行经之处,群魔噤声,这份威风霸道,思之令人神往!心缘只是倾慕前辈遗风,并无恶意!”

    唐城没有想到,自己那个邋里邋遢的师尊竟然还有这样的威风事迹,当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心缘不愧是能够将活人说死,死人说活的佛宗弟子,口才便给的很,三言两语便将气氛调节的很是融洽。当然,唐、袁二人成见已生,便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

    聊了几句之后,心缘将话题一转,问道:“两位道兄怎么不入龙宫,反在这海边观景。”唐城、袁不邪对视一眼,袁不邪立刻将脑袋转开不再开口,唐城恨不得一脚将他踹进大海,但却不得不开口道:“这个,我等不知怎么和东海龙宫互通消息!”说着,唐城只觉得脸上一阵发烧,这实在是太叫人难为情了。

    好在心缘并未调侃二人,轻轻一笑,道:“龙族中人实在马虎,竟未在请柬中说明,好在当年我行走天下,体验红尘百态,倒是听说过一些传闻,暂且让小僧一试如何?”

    “请!”唐城和袁不邪异口同声的道

    心缘手指纤长,凭空取出了请柬,和唐城他们所持的一摸一样,仅仅是文字有些不同罢了。心缘两指一弹,便将请柬弹出了丈许开外,随后指尖迅速凝出一团金光,轻巧的击打在请柬上。金光似水一般流动,极快的填满了阴刻的字符,随即,整块玉板啪的一声,碎裂成粉。

    海风拂来,鸥燕欢鸣。良久之后,大海翻腾依旧,并无任何异常。心缘尴尬的一笑,道:“看来小僧所听传闻甚是不符!惭愧!惭愧!”

    袁不邪哈哈干笑一声,道:“传闻有误,本属正常,道兄不必在意!”正说着,海水咕噜噜冒出了海量的气泡,四个容貌丑陋,手持银枪的夜叉踏波而来,扬声道:“东海龙宫恭迎净土禅宗神僧驾临!”

    袁不邪立刻低下头来,唐城抿着嘴,笑道:“道兄先请,我二人随后即来!”

    “不如同去!”心缘和尚双手合十,盛情相邀

    ※※※※※※

    江南。

    柔弱的江南给人的印象不过是烟雨、荷塘、燕子、金鱼、少女,而这一切都可以在燕子坞中寻到。

    坞,是水塘中小块的土地,被人多番构建之后,便成了坞堡。燕子坞便是其中的典型,浩渺太湖中坞堡不知凡几,可唯独以燕子坞最为有名。

    驾驶翩然的小舟在太湖的荷叶间绕行半日之后,便可看到燕子坞玲珑有致的屋檐,那一抹黑色在浩渺的太湖中异常的显眼。

    燕子坞内,绿柳成行,假山堆叠,拱门配合着蕉联,碧瓦唱和着春雨,给人一种梦幻般的感觉。

    姚仙儿牵着姚夫子的手,迈步其中,悄声细语,仿佛是一组曼妙的图画。走过鹅卵石铺就的地面,绕过一个浅灰色的拱门,姚仙儿突然看见曦和正陪着几位白首老人喝茶。

    热气升腾,茶香浓郁之极,仅仅是嗅到香气,便足够人回味无穷。一见两人来到,曦和立刻展颜微笑,霎时间,满院生春。曦和虽是长辈,但她的容颜仍旧似二八chu女,只有那幽深的双眸昭示着她已年华不再。

    曦和招了招手,道:“仙儿,来见过几位长辈!”

    姚夫子并非修行中人,姚仙儿便先将他牵到一处石椅处做好,又将衣衫整理的服帖,然后方才走向曦和五人。

    等姚仙儿亭亭而立,向几人行礼时,曦和笑道:“长老们,我的弟子如何?”

    四人先示意姚仙儿起身不须多礼,方才看着她扶须而笑,道:“曦和的目光自然不凡,我等早已是老眼昏花,眼光做不得准了!”

    曦和道:“四位长老正是老当益壮之时,这燕子坞还要长老坐镇方才安稳,太一也才能安心修行。”接着,曦和又对姚仙儿介绍道:“这是太无长老、太空长老、太易长老、太初长老,他们四人也曾叱吒风云,如今愿意在这燕子坞养老,是我们太一道的福气!”

    “仙儿见过四位长老!”姚仙儿虽然在太一道修行了将近三年,但关于这燕子坞,却一无所知。太一道在漫长的岁月中,隐藏了太多的东西。

    第105章 大师姐

    南海广袤无际,中土佛道六宗的势力都不能达到此处,因为资源贫乏的缘故,东海龙族也不愿意染指南海。

    南海岛屿诸多,但却没有东海三仙岛那般名扬天下。同样的,和东海的三处势力不同,南海仅有一个巨无霸式的统治者——南海修士联盟,简称南盟。

    南盟是一个松散的组织,它的元神长老之多,冠绝天下,号称南盟九真。比任何一个门派的元神修士都要多。然而,然而,南盟九真却并非都是人类,其中两位都是以妖兽之身成就元神。南盟九真彼此之间,矛盾重重,根本不可能统一成一个声音。

    饶是如此,也没有那个宗门弟子胆敢在南海妄为,否则就是伤了南盟九位元神长老的面子,任凭是谁都护他不得。

    南海的势力范围犬牙交错,复杂的教所有人都头痛,但无论如何,这些人都只在海滨数百里处活动,一旦到了深海,那就是深海妖兽的天下。

    南海深处,汪洋万里,浊浪排空。

    一只高达丈许的白色的猴子正愤然怒吼,掌中一柄晶莹剔透的托天叉舞动如飞,将自己护的密不透风。海浪时不时的被托天叉引来,凌空化作一只透明的巨龙,凌空飞舞。

    吼声如雷,冰晶巨龙更是张牙舞爪,但空中那个黑袍身影却岿然不动。一根肉眼几不可见的丝絮在空中灵动的转折,斩向白色的猴子手中的托天叉上,发出细微的啪啪声,每一击几乎都要将那托天叉斩断,然而,无论是多么深的伤痕,只要一个呼吸的时间,那托天叉便会恢复的完好如初。

    “臭婆娘,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和我为难?”雪白的猴子见对手的攻势一缓,立刻喘息了两口,破口大骂起来。

    这也难怪这白色猴子这般愤怒,作为海中的霸主之一,闹海猴的实力不容人小视,更何况这还是一只修行日久的狡猾猴子。

    他手中的那杆三股钢叉,乃是以海水之精凝练而成,最是坚固不过。这一番的战斗并非闹海猴太丢人,而是对手的实力太强了!

    那一根丝絮,正是飞剑由实转虚过程中的过度,只差一点,那女人便可练剑成丝。以五行精英炼成的飞剑在修士们祭练之前,宽约一指,长有七寸。等祭练日久,那飞剑在窍|岤、丹田中温养的久了,慢慢的就会变成丹丸状,那时,飞剑又有一个名称叫做剑丸。再进一步,那就要看修士本身的天赋。

    例如黑袍女人这般可以练剑成丝的,在剑修之中异常的少见,一旦彻底炼成,飞剑由实转虚,那便是真正的一剑破万法,轻松便可斩断这白色猴子的托天叉,顺手还可以将他本人一斩两断。

    闹海猴虽然喝骂的凄厉,可那女人却是一语不出,心如冰清,剑势不见一丝的波澜,那猴子后脑直冒凉气,这种冷静的近乎冷酷的对手,单是想一想便叫人觉得可怕,更何况直面相对。

    剑光稍稍散漫一瞬间之后,复又骤然而起,似雨打芭蕉,噼里啪啦的一阵爆响,在电光火石间,剑丝接二连三的斩在了托天叉的同一点上。托天叉上传来的巨无霸般的力量,使得闹海猴身形急退。

    作为常年争斗的妖兽,闹海猴的经验丰富之极,退步之间,不慌不乱,施展步步生莲的身法,簸箕大的脚掌在海面上踏出了几朵灿烂的白莲。

    即便如此,它也难道厄运,只听“嗤”的一声轻响,托天叉便应声而断,随即,剑势一收,消失无踪。闹海猴的眉心陡然出现一条细线,血慢慢的从中挤了出来。

    闹海猴伸手在脸上一抹,将雪白的毛发染的鲜红,他心中有数,这仅仅是皮肉之伤,是散碎的剑气撕裂的他的皮肤。

    闹海猴满是白毛的脸上竟露出了红晕,即庆幸又愤怒的问道:“为什么不杀我?”

    “拿你试剑而已!若要杀你,怎容你活的过一时半刻?”女人的声音凛冽,仿佛出鞘的利剑一般摄人。

    满布白毛的脸顿时如屁股一般通红。激斗良久,对手只是拿自己在玩吗?闹海猴大叫一声,噗嗵一声钻进了大海,激起大片的浪花。被一个女人如此羞辱,实是闹海猴平生未遇,哪怕在海面上多待一刻,只怕就要气爆他的心脏。

    伤了闹海猴的自尊,女人却毫不在意,身形微动,转过身正要离去,忽然一个飘忽的声音传来。

    “请留步!”

    虽只有一声,四面八方却有千声万声在回应。女人转头一望,三道颜色各异的遁光霎时间飞至身前。遁光一散,一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