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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Se风暴第5部分阅读

    绪激动地吼叫着。

    宝蝶的脸渐渐地由红润转成苍白,四肢发软。“原来你接近我是有目的?我真傻,一直以为我们的相逢是偶遇,一直以为你对我的疼爱我该好好珍惜。原来你是为了弥补我。”她的眼泪如珍珠般成串落下。

    浅草终于达到了她的目的。她讪讪地离去。只要是她得不到的东西,她也不要别人拥有。

    宝蝶瞪着宙。

    宙哑着嗓子说:“我也是受害者,你别这么看着我。”

    “你不该骗我的。”她放声哭了出来。

    “我知道我不该,但我无法对你说实话。宝蝶,你想不想看看我的心理医生发给我的电子邮件?我昨晚和她通过电话,告诉她我不该对你撒谎,她要我慢慢来,但我知道我没时间了,你不会给我时间,我们一块分享她的意见,我还没来得及看她发给我的电子邮件呢!这可能是我们共同分享的最后一件事了,相信你不会拒绝的。”

    宙到他的房间打开他的电脑,和他所料想的一样,在他尚未写信给琳达之前,她的信件已经到了,或者她知道他不会再向她求助。

    琳达深深地了解他的性情,那是一种自尊过强却兼具懦弱的个性。

    他叫出琳达的信件,让宝蝶坐在电脑面前读它。

    宙:

    你还好吧?很久没有过问你的性生活,距离上次发电子部件给你已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昨晚接到你的电话,让我震惊不已,毕竟你已经太久没对我说实话,或者该这么说,你已经很久不再对人坦诫你的心事。

    是那个女孩改变了你吗?这个现象是好或坏,我还不确定。你父亲的风流,影响了你的一生,比他更爱女人的你企图把女人物化,不再放入真情,这样就不会伤害到自己和别人;你一直是这么想的,我不止一次跟你沟通,你不止一次地拒绝我的帮助。

    久而久之,我们维持一种相当奇异的平衡,我不再告诉怯怕面对爱的你,关于那些被你伤害到痛不欲生的女人的悲伤;而你不再告诉我,你深锁在心底的秘密。

    逼迫你到台湾,我也算共犯;但我发誓,我和你大哥都不知道你父亲做了这样的事。我们的确期待着某些事情发生,毕竟怯怕面对真爱的你,令我束手无策。没怒到你会爱上那个女孩,在这样的情况下,你竟然还有勇气对她说实话,我想,你终于开始面对现实了,但我不禁担忧这可能是失去她的开始。

    上天故意捉弄你,我很遗憾,当了他的证人、见证了他的霸道和残忍,一直希望你说实话的我,这次却希望你撒谎,因为我可以预见失去她的你,会沉沦到地狱去。

    可以当做这件事完全没发生过吗?毕竟这不是你的过错,若不能,告诉那女孩,让她替你作决定。十八岁还太生嫩,面对这样的挫折很残忍,但你要相信自己的眼光,相信奇迹。

    祝幸运

    你的挚友琳达笔

    宝蝶读着电子邮件,心中百感交集。

    “你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低头啜泣。

    “为了你美丽的母亲,这不是他第一次这么做。”“他是个混球。”她痛骂道。

    “没错,我也是个混球。我习惯撒谎已不是一、两天的事。你打算怎么惩罚我,我无条件全面接受。”

    “我要你离开我。”她抬起头来用她悲伤的眼直视他。

    “这是我最不愿意的,能不能——”

    她不听他讲完。“你知道不能,你知道的,我不愿意恨你。”

    “所以我得走得远远的?”宙心痛极了,难道宝蝶连恨他都不愿意。

    “是的,你得走得远远的,我会忘记这件事的。”

    “你忘不了,你还想见我。”他亲吻她颊上的眼泪。

    她粗鲁地推开他。“够了、够了,你回法国去。”她转过头去,心痛地啜泣。

    “你确定这是你要的?”

    “你还想怎么样?我无法接受你的,难不成你要我躲回深山去?”她伤心地大声吼叫,已完全失去了理智。

    “好,我走。等我为你安排好一切,我会走的。”

    “你不欠我什么,我不接受你的安排,你别担心我,没有你,我会过得更好的。”她嘴角扯出勉强的笑容,眼角还残留着泪光。

    “也许你想从我身上要回你失去的。”

    “你指的是什么?你的生命吗?就算你把命给我,但它换不回我父亲的命。我不会满足你想要得到的赎罪感,我要你愧疚一辈子。”吼完,宝蝶头也不回地狂奔而去。

    第七章

    在宙回法国之前,宝蝶婉拒了宙委托曹策照顾她的一切安排。

    曹策苦笑。“你打算怎么伤害他?为了你他这几天食不下咽,整个人瘦了一圈,你避不见面,他也顺着你,是不是要连我们也不理,才算报了仇?”

    “我不会用他的钱,我养父留了一大笔钱给我,之前我不愿意动用,是因为我有手有脚,我可以自食其力,就算生活清苦些也不要紧,至少我活得心安理得。我和明得拉丽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你明白了吗?”她斩钉截铁地说。

    “我明白了,你想过什么生活?告诉我?”

    “我想上大学读书,我可以半工半读支付学费,我不会再接受任何人的经济支援。”

    “很好,我不会给你任何帮助。但宝蝶你用不着疏远我们,至少我们还是朋友吧?”曹策问她。宝蝶点点头,摊开双手肯定地说:“我们还是朋友。”

    ???

    宝蝶暂时住到美琪家去,宙怕她又回去ktv上班。

    曹策安慰他。“宝蝶不希望我们帮她,但美琪不会反对我们帮她的。她想在东海别墅开一家pub,我们资助美琪,只要叮咛美琪口风紧些就成了。”

    “曹策,一切就拜托你了。”宙一本正经地道谢。

    “别跟我客气。目前你有什么打算?”

    “我会找到宝蝶的母亲,不管要花多久的时间。”宙要自己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你这么做有什么意义?”曹策觉得宙在白费心机。

    “也许没有任何意义,但我非要这么做不可。”宙微笑着,他得弄清楚真相,而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就是宝蝶的母亲。

    “也许她已经死了,就算她活着,世界这么大,你也许花一辈子的时间也找不到她。”

    “我会找到的,我有信心。”宙意志坚定地说。

    雅很舍不得宙走,得不到他是她最大的遗憾,但她知道他的心里只有宝蝶。

    爱情是很折磨人的,她只能要求宙给她最后的甜蜜,一份真切的拥抱,以及一个香甜的吻。

    宙大方地给予她想要的温柔拥抱,却不肯吻她。

    “她是无可取代的吗?”在宙离去之前,她仍忍不住要问。

    “是的。雅,我现在不会再对女人撒谎了。我深深爱着她。”可惜已经太迟了,他已失去了她。“她知道吗?”雅无法不嫉妒宝蝶。

    “我告诉她了,但她也许以为我是愧疚。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因为我只是答应她要离开,但那只是暂时的,我可没答应要放弃她。”宙的眼中闪着坚决的光芒。

    “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改变你吗?”

    “没有。”他非常坚定地回答。

    在秋天季节转换的伤感中,他离开台湾。

    带着一颗热切而积极的心,他直奔美国柏克莱大学,他并没有回法国,但他让所有人以为他回法国去了。

    他要去她父母初识相爱的校园,据可靠的消息,她母亲似乎回到学校去修博士学位。

    他相信他一定可以找到她。

    ???

    在春天尚未来临,美琪的店开张了,店名就叫“美琪酒吧”。

    不大不小的酒吧,在陈少城和曹策的帮忙下,生意兴隆。

    陈少城更是带着他的外籍员工们天天来报到。

    他们都在东海大学修中文,这店就在东海别墅附近,真正的大股东是宙,但这事除了曹策和美琪以外,没人知道。

    宝蝶暂时在东海人学当选修生,晚上就在美琪酒吧帮忙。

    这天宝蝶兴致不错,在店快关门之前,她陪着陈少城在店里跳慢舞。

    吧台只剩美琪和爱珠,大家半休息地坐在吧台喝酒。

    接近打烊的时间了,有个女人毫不犹豫推门走进来。

    很时髦、漂亮、年纪不轻,但身形修长美好,五官的轮廓神似宝蝶。

    美琪推了爱珠一把,说:“嘿!这女人很像宝蝶。”

    爱珠睁大了眼。“眼睛好像啊,眉宇之间也很像。”

    宝蝶正在跳舞,没注意到门口进来的女人。

    她一进来就说:“给我一杯血腥玛丽。”

    爱珠脱口而出。“小姐,我们已经打烊了。”

    她坐在吧台的椅上,不慌不忙地点了一根烟。“我喝完就走,不会待太久。”

    美琪打量了她一眼。“你很能喝吗?如果是的话,我把酒的比例放重一点。”

    她笑了,笑容酷似宝蝶。“我很能喝的。”

    她把皮包放在吧台上,打量了下周围的环境,眼光落在宝蝶和陈少城的身上。

    “很晚了,你要回去了吗?”宝蝶问陈。

    他依依不舍地在宝蝶耳边说:“等你们打烊,我送你们回去。”

    “陈大哥,你不用对我这么殷勤,我虽然很高兴你天天来店里捧场,但是如果你是为了追求我,我可能要令你失望了,我在二十岁之前不谈恋爱的。”

    这是她对宙的承诺,虽然他走了,她仍然遵守这承诺。

    “我可以等你。”陈少城不死心地说。

    “等两年会不会太久了一点?”宝蝶反问他。

    “没办法,我现在只对你有兴趣,你是我眼中最理想的对象。如果你要令我受苦,我也只能承受。”

    美琪见状,对陈少城说:“陈大哥,我们还有客人,你先回去吧!”接着把血腥玛丽端到女客人面前。

    陈少城看工下手表,已经是凌晨一点四十了,他明天一早还要跟外国客户开会。

    “好吧!我先走,宝蝶明天见。”他在她额上轻轻覆上一吻。

    宝蝶回过身来,看了一眼这晚来的客人,旋即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她的表情证明了美琪的猜测。

    那妇人拉开她脖子上的丝中,给宝蝶看她脖子上的疤痕。

    “宝蝶,我是妈妈。”

    “你——还活着。”宝蝶不敢置信地问道。

    “是的,我上个月打了一通电话给李院长,才得知这惊人的消息。妈妈好高兴还能再见你。”

    “你这些年在哪里?过得好吗?”宝蝶急切地问。

    “我在美国,读了两个博士、一个硕士。你呢?受苦了吗?”她靠近宝蝶,仔细地瞧她。

    “我过得很好,在深山里的养父很疼爱我。他和父亲一样是柏克莱生物学的博士。”

    “是吗?叫什么名字?我应该认识的”。

    “他的名字很特别,很好记叫仇魁。”

    她一听到这个名字,一阵昏眩感袭来,眼睛一闭,身子随即软软地倒了下来,宝蝶的母亲就这样昏倒了!

    “妈——你醒醒,你怎么了?”宝蝶微微地摇晃着母亲。“美琪,你调的酒是不是太浓了些?”

    “还好吧!我刚刚问过她酒量如何,她说她很会喝的。”

    美琪和宝蝶把她扶到一旁,放在较舒适的座位上。

    半晌,宝蝶的母亲清醒后,哽咽地问:“你的养父知道你是我女儿吗?”

    宝蝶讶异地看着母亲。“知道。妈,你怎么了?”

    “我留了一封信在李院长那,你看过了吗?”

    “一切我都知道了,妈妈。明得拉丽先生陷害了父亲,对不起,我没能替爸爸报仇。”

    她母亲眼睁得好大。“你说什么?那封信的内容不是这些,你到底看过了信没?”

    “没有,信的内容究竟是什么?”宝蝶糊涂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在信上说的是——你不是你父亲的孩子,你的亲生父亲其实是仇魁。”

    “什么?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宝蝶整个人惊愕极了。

    “我知道我在说什么,我清楚得很,他不知道你是他的亲生女儿,我没机会让他知道。”她母亲哭倒在桌面上。

    宝蝶终于弄懂了。“妈妈,你就是养父口中那个伤他最深的人?”

    “我不是故意的。你父亲知道这一切,他知道你是仇魁的女儿。我心中最爱的人是仇魁,并不是你父亲。”

    “可是你们感情那么好?”

    “他的宽容让我爱上他。我脖子上的疤是仇魁留下的,他以为我背叛了他。其实我和你父亲只是很谈得来的好朋友,那天我一时逞强在舞会上多喝了一些,醉得一塌糊涂,你父亲送我回家,在路上我吐了他一身,到了我和仇魁同居的地方,我要你父亲把衣服脱下换掉,在他裸着上身时被仇魁看见了。”宝蝶的母亲声音愈来愈低,几近哽咽。

    “他不肯听你解释?”宝蝶不禁为母亲叹息。

    “解释不清的,之前我就常在他面前称赞你父亲,就算解释了,他也不会信。你刚刚所谈的信的内容是从哪听来的?”

    宝蝶脑中轰隆一声巨响,母亲的信被人动了手脚,到底是谁?

    宝蝶的心头闪过浅草的脸,除了她大概也没有人敢这么做了。

    她不回答母亲的问题,反而问:“觉·明得拉丽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是个亦正亦邪的人,但他是你父亲的恩人,如果没有他,你父亲无法在国际上扬名。”

    “你在信上没有提过这个人?”宝蝶无法置信。

    “是的,我没有提到他。”

    宝蝶听完,整个人以雷霆万钧之势冲了出去。

    美琪追在她身后问她:“你这么晚了要上哪去?”

    “我要去梧栖,我要去找李浅草。”宝蝶狂喊。

    “明天再去吧!现在都几点了?”美琪见宝蝶那么激动,忍不住要劝她。

    “不,我现在就要见她,一刻也不能等。美琪你的车子借我,我必须马上见到她。”

    没想到宙是被陷害了,他被迫离开她,而她也被迫要恨他……

    将近一百个日子,她天天咒骂他,原来这只是个误会。呵!在这段分离的日子,她愈是想要恨他,却愈是清楚地知道自己对他的爱,并不只是单纯地感激他的照顾。

    她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他,在爱和恨中她痛苦地挣扎着,不知该如何消除对他的恨意,却也控制不了自己日日夜夜思念他的心情。

    她努力地要让自己活得更快乐,却始终无法办到,这一切的痛苦全是浅草带给她的。

    她坐上美琪的车子不忘叮咛她。“帮我照顾一下我母亲。”

    “你会怎么对她?”美琪在她出发前忍不住问。

    “我不知道,我只想面对她,也许给她一巴掌或是更严厉谴责她。也许什么也不做,但我要去面对她。”

    ???

    车开到浅草的服装设计学苑,那是一栋三楼的透天洋房。

    宝蝶按着对讲机,按了好久,一直没人来开门。

    气愤的她把喝完的啤酒罐往二楼的落地窗砸去。

    没反应是吧?她开着车去找超商,买了一整箱的台湾啤酒,又开回浅草住所。

    一边喝,喝完就往二楼的落地窗砸,三楼太高了她砸不到,她拿了一根大木棍,在浅草的房子前打棒球。

    啤酒铝罐击中玻璃窗,发出咚咚碰碰的响声,在半夜听来更是格外的心惊。

    二十四瓶的啤酒铝罐,在宝蝶挥棒打击的第十八次,浅草终于开启电动铁门。

    浅草穿着睡衣,站在大门口看着她。

    “你疯了吗?”浅草出声,不敢相信宝蝶会这么张狂。

    宝蝶丢掉大木棒。“比起你来还差一点点。”宝蝶旁若无人地进入屋内。

    浅草开了灯。“我的邻居差点替我报警,他们以为我遭小偷,不停打电话进来,害我不想清醒都不行。”

    “你就当做是我的报复吧!你可以惩罚宙,我也有资格为我受的苦惩罚你。”宝蝶心情平静了些。

    宝蝶打量着浅草,她看起来并不快乐,许久不见的她更瘦了些,宝蝶不禁同情起她来了。

    一个女人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想要的男人得不到手,到手的男人又溜了,男人的背叛是女人最无法释怀的事。

    “我也许应该谢谢你。”宝蝶望着消瘦的她说。

    “为什么?”浅草不明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