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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鬼笔记第66部分阅读

    手工艺品原材料最为可疑,原材料的质地,跟人类毛发很相似。

    可要是单凭人类毛发来做手工艺品的原材料,那么仔细算计一下,那要需要多少原材料?

    因为就像左小木购买的帆船,丝丝入扣、栩栩如生。哪怕是一个不经意间的小细节,也做得是那么精细,精细得用肉眼都能看出物品的脉搏似的。

    有女邻居行色匆匆经过钟奎店铺,顺道给他们打招呼“钟先生……香草,吃饭没?”这是一句很平常的问候,也是天朝国人最喜欢挂在口里的见面口头禅。

    不论是男女老少,早、中、晚、见面的第一句就是:“你吃饭没有?”就像现有评书讲,那个时候是饿饭的年代,人们把饥饱看得尤为重要,所以见面第一句就是吃饭没有?相互关心,别饿着了。

    话题扯远挨骂!

    这位女邻居在店铺小小停留一下,就八卦几句道:“作孽!你们知道张家出什么事了吗?”

    香草和钟奎对视一眼,均摇摇头异口同声道:“不知道。”香草继续追问道:“好好地,张家媳妇闹离婚呢!”

    话说张家刚刚办完喜事闹腾什么?香草惊讶,钟奎好奇。其余的人,都不知道他们在说那个张家,也不知道谁家媳妇怎么了。

    邻居左右看看,一副很神秘的样子,接着八卦道:“你们都不知道,张家为了接回这个媳妇,搅扰了十几家人的安宁。”

    “……你快点说吧!”钟奎一向不喜欢这些八卦邻居,可是见她说到这事,心底也难免产生好奇心理。急于想听下文,就急忙催促道。

    “张家在办喜事的前几天,就四处求人情,东拼西凑、求借家具,摆设。就连新人屋里的蚊帐和被子都是借来的。”

    在新人拜完天地,宾客闹完洞房之后。一对喜结连理的新人,正脉脉含情,相互发电,预备进入状态时。忽然拥挤进来一群刚才还嘻嘻哈哈祝福新人的邻居,他们进新房来的目的,不为别的,就是来搬走张家借来的家具,蚊帐、被褥什么的。

    看着刚才还光鲜华丽的新房,瞬间变成家徒四壁的贫穷状态。新娘子欲哭无泪,那一晚她拒绝和新郎一起。又哭又闹好一夜,直到把新郎推出新房,才一个人卷缩在硬邦邦的床板上,担惊受怕的休息一会。

    这……

    作为邻居的钟奎他们,一时犯难,不知道应该帮助张家,还是应该同情新娘子。

    香草是热心人,也是耿直性格,眼睛里最揉不得沙子。她在听完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时,肺都气炸了。她要去帮新娘子讨公道,并且支持她离婚。

    钟奎拦不住香草,只好叮嘱几句,不要去把事情闹得太大。只能劝,不要搅浑就行。再说了;俗话不是有一句;‘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钟奎的意思说;如果新娘子喜欢新郎的这个人,那些摆设什么的都想虚的。摆设可以用金钱买来,相亲相爱的感情可是无价可比。

    退一万步说;新娘子原本就是奔张家的条件来的,新郎在她心里也就无足轻重,离婚是必然的。说到这儿,还有一句俗话;‘清官难断家务事!’无论钟奎他们怎么想,怎么推测,新娘子和新郎已经是受法律保护的一家人,就是两口子的意思。他们外人是不好插手去管的,所以香草大义凛然的做法貌似有点过了。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却远远超乎他们的推测和假设。

    新娘子没有回家,却跑到三里外的南门桥跳河了。

    别以为这段故事跟钟奎没有关系,继续看下去你就会看出来,故事是环环相扣的,没有关系也会变成有关系的。

    新娘子跳河,是因为受封建思想的毒害。在那个年代,离婚是一件很可耻也是惹来非议的问题。人们重男轻女的思想,根深蒂固扎根在脑海里,男人永远都是对的。女人一旦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很有可能是唾沫伴随你一生,让你生不如死。

    新娘子也算是家风严谨出生的女孩,她在媒婆三寸不烂之舌的蛊惑下,勉强答应了这门亲事。一个是为了满足爹娘,一个是为了家里的名声。

    一女不能许配二家,进了人家的门就是人家的人。这是母亲在她耳边谆谆教导的话,她牢记在心中,在发现一切都是欺骗时,她愤怒了……不能回家,就去跳河……以死明志,来捍卫自己的尊严和清白。

    【021】 半夜火光

    张家媳妇跳河,南门桥河水湍急,漩涡一个接一个,人一跳下去立马就被湍急的河流,冲几个翻滚。加之情况发生得突然,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河边有人跳水,等发觉时,人已经在河水的冲击下,接连翻滚消失在水流中不见了。

    细雨飞扬,雨滴像一颗颗细小的珍珠,挂在那些围观人们的头发丝上。河边梧桐树下站满了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有附近的善心人士,从家里拿来晒衣杆,伸进河流里去戳。

    张家闻讯赶来,懊悔不已的大哭。亲戚也加入沿着河岸寻找呼喊中,新郎近乎崩溃般哭丧着脸绝望的看着河流,大喊道:“香儿……香儿你出来吧!什么事好商量,你别寻绝路啊!”

    新娘子名字叫周奉香,年方十八。可怜她花容月貌的好女子,受到旧时传统习俗那种坚如磐石的旧思想,旧理念的压制和影响,再被强迫性接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传统礼数,虽然渴望追求属于自己的生活,可惜她一个弱女子还不懂得利用法律保护自己,能做的就是以死来抗争。

    周奉先香的遗体在下游一个拦水坝找到,她已经死亡,因为属于是异常死亡,家属不能随便带走尸体。还得等公安局法医鉴定,以及有关方面的程序,才能处理后事。

    好好一个人说没了就没了,很突然,突然得让人感觉不真实。

    钟奎等人回到店铺时,每一个的内心都沉甸甸的。谁也没有打破沉默,一个个呆呆坐在板凳上,就那么愣住……

    钟奎脑海里还印记着,看见新人斟酒的情形。

    特别是香草,她还亲自给这对新人,铺床、洒满枣子,花生等当地的土特产。据老一辈说,新人结婚时,在新床上洒枣子涵义就是(早生贵子)花生(开花结果)这是很多地方一直流行的风俗习惯。

    事情不发生已经发生了,无论是钟奎还是张家人都不能怎么样。

    余下的是活着的人应该咋办?香儿的娘家人,张家应该怎么来解释?

    香草在附近也算小有名气,钟奎让她第二天去看看香儿娘家人来怎么说,意思是喊她见机行事。如能够化干戈为玉帛,那是最好。

    因为第二天还要做事,大家各自准备休息。

    冉琴和徐倩还有香草住家里。

    左小木和钟奎暂住店铺。

    钟奎闷闷的心里堵得慌,在香草她们离开店铺后,他们俩也没有多说话,各自洗洗睡觉。

    实话;左小木很不乐意在这卖死人用品店休息。可是人家主家安排,自己岂能违背?再说了,他只是陪伴徐倩来的。至多住上几天还得走,几天时间,他可以坚持下来。

    县城好城市的条件是不能比。不能说人比人比死人,单说那大城市的电灯都比县城亮堂。

    大城市现而今开始时兴霓虹灯,灯光一闪一闪的很漂亮。这县城,到了晚上,四周就变得黑咕隆咚的,即使有路灯什么的,也特么的跟鬼火似的。

    巧合的是,他们三今天一来县城,就遇到张家媳妇跳河自杀死亡的这桩倒霉事。能不是晦气吗?左小木翻来覆去的想,越想越感到县城不如市区。

    他郁闷的是,也不知道这钟奎是怎么睡着的。床上好像有跳蚤之类的吧,反正在他左小木上床之后,浑身就感觉有东西在爬,不时还偷偷的蜇他一下。

    很疼很疼的感觉之后就是痒,他抓挠了腿部,腰部好像又有遭蜇。我去!他低声咕哝着,反反复复的抓挠,就这么折腾了好一阵,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小会。

    一抹黑糊糊的东西,鬼魅的出现在他视线里。远了看不清楚,他就试探着走近了去看,那团黑糊糊的东西好像在蠕动。

    左小木迷糊了,他记得刚才是睡在钟奎的店铺里。这会儿怎么来到一个既陌生,好像又熟悉的地方?他东张西望随手拾起地上那黑糊糊的东西,定睛一看原来是他在手工艺品店买的帆船。

    帆船不是在手提袋里吗?怎么又回到手工艺品店了?他端看着帆船,黑细丝是帆船的主体,一最最细丝是桅杆,很精致的样子。

    店里好像没有人,偌大的空间里,死寂般的安静。“有人吗?”另一个地方好像在回应他‘有人吗?’吓!听到这一声若有若无的回应,他脸上蹭蹭的冒出冷汗来,浑身瞬间被一种未知的恐惧感包容。

    忽然一袭很轻柔冷森森的女声,就像空间里的空气一般出现,“你是在找我吗?”不停的索绕在左小木耳畔,又像是跟他呓语那样。

    “谁?”身子机械的团团转,声音忽远忽近,像是在身后,又像是在耳畔,更像是就在自己的身体里传来的。

    好诡异的声音,带着一股蛊惑感,让他欲罢不能,无法摆脱这种扼制。左小木使出浑身解数,极力克制自己内心不断滋生出来的恐慌,努力回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在左小木被梦魇困扼在梦境里时。一道刺目的光束,嗖地扫射在他眼眸闪,眼眸一亮……浑身一抖,他蓦然醒来,睁开眼睛一看四周,黑乎乎的……手指摸索一阵子,才恍然大悟刚才是在做恶梦。

    翻身爬起时,怀里有一个东西搁了他一下……伸手拉开电线开关,仔细看清楚怀里的玩意。原来就是那只在手工艺品店买回来的帆船,在睡觉前,老也不能入睡,就把玩着帆船……帆船?会不会跟刚才的梦境有关系?

    想想!又想起是什么东西惊扰他。视线看向电灯光束,脑海浮现一刹那的印象,对,是火光!火光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想着他就看向旁边不远处的钟奎。

    钟奎和左小木各自睡一张床。视线落在那张床上时,除了凌乱的被单,根本就没有人!

    他什么时候离开的?或者是去外面公共厕所小解去了?左小木不停的推测,却是不敢起身去看。

    左小木卷缩在床上,坐了很久很久,都没有看见钟奎出现。心里发虚的他,目光散乱,张皇失措的四下看。

    四周静悄悄的,安静得听得见自己的心跳。特别是那些靠在墙角纸糊的‘人’纸人衣服是蓝色的,脸是白森森的,眼珠子是画圈圈那种黑色。

    他不想看,但是视线却挪不开,盯着一只靠墙的纸人。就在这时,纸人白森森的脸微不可见的动了,黑圈圈的眼睛忽然眨巴一下,好像在对他笑……

    【022】 救命

    我去!一定幻觉!使劲的眨巴眼珠子,再次定睛看时……,又是一惊……刚才明明看见的是纸人,现在看见的却是一个,好像是一个孤寂独立站在那的女人。

    垂直的手臂和那一动也不动的诡异姿势,吓得他头皮一阵发麻浑身好一阵惊秫之感。想法不停的自我安慰,这是幻觉来的,一定是还在噩梦里没有醒来,这样一想他就努力的控制颤动的身子。试图拉动被单来覆盖住头,可是意识却不受控制,老是想看这个‘人’是谁,心里的想法和意识不能达成共识,想法;明明知道如果继续看下去,一定会看见更加恐怖的画面,意识却固执的停滞,在这一刻脸上的五官好像都不属于是他的,眼珠子就那么定定的看着这个诡异的‘人’慢慢慢慢转动头。

    他想喊,想大喊……大张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一步一步靠近……越来越可怕……他惊得想狂呼……

    “……救我……”一张青得乏白的脸,活脱脱就像死人脸。死人怎么可能会有表情?那张青白色的面孔在左小木此刻的视线关注下,充满惶恐,满头的发丝湿漉漉的,好像刚刚从水里打捞起来一般。被吓到不敢动弹的左小木,惊愕得面部五官都错了位……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差点把自己吓得半死的女人是来求救的。

    对方是女人,加上还在求救,左小木立马镇定下来。虽然人还是一动不动的卷缩在床上,但是思维和想法已经恢复正常。想;刚才没有看见钟奎,女人怎么进来的?难道是他出去忘记关门了吗?

    几秒钟前以为是梦境,感触却如此真实,真实得让他把所看见的一切,都混淆进刚才荒诞的逻辑思维去。看看求救的女人,迷惑的抬眼,看向空荡荡只留下他一个人的空间。如梦如幻的感觉让他再度迷糊起来。

    女人低垂着头,一线惨白时隐时现就像飘忽没有生命力的物体,就在左小木近在咫尺的距离。他吃力的咽了咽唾沫,干巴的声音还没有说出来……

    忽然从女人身后的墙壁里,伸出一双白森森的手,一把死死揪住女人的头发,揪住女人头发的手,一阵撕扯拖拉拽!女人头上顿时血糊糊一片,女人绝望、舞动双臂极力挣扎、充血的眼珠子木木的盯着他!!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尖锐的传进左小木耳朵里,声音尖锐得几乎要刺穿他的耳膜……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而且那双手是从墙壁伸出来的。这……太诡异了,冷森森的寒颤接踵而来,左小木刚刚平定下来的心脏,再次发出‘嘣~嘣~嘣’就像擂鼓一般的撞击声。

    他不敢去救女人,也不敢发出声,唯一的举动就是赶紧把被单拉来覆盖住全身……

    女人被那双邪恶的手,一点点拉住往墙壁里去,头上哗哗冒出一片血红……血顺着女人惨白的脸,就像水液继续流淌在地,地上的血酷似小溪流,弯弯曲曲流淌向左小木睡觉的床边。

    意识里,左小木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血液会在瞬间淹没他……“アニマアニマ!”他大叫!

    “左小木……左小木!”

    那个女人怎么知道他的名字?左小木越发惊恐。也一种想爬起来冲出去的念头……看来女人也是鬼来的,想法在脑海一闪,他更是吓得要死。

    越是害怕,可是越是想看清楚女人是否已经被拉进墙壁里了。微微侧目,还是眼角看见的,女人满头是血,那披散的头发已经被墙壁伸出来的那双手,给生生撕扯去了。

    女人眼里在滴血,头上在流血,青白色的脸上血糊糊一片。她已经一把抓住左小木,声嘶力竭的大声质问他;“你为什么不救我?你为什么不救救我?”浑身要被摇散架了左小木除了拼命的摆手,腿脚乱蹬之外,完全没有抗拒的力量,要命的恐惧已经快要把他吞噬掉。

    ‘啪’一声轻响,一枚温热的铜钱,稳稳贴在左小木额头上。

    恍惚的意识恢复,左小木睁开眼,看见好多人围观在他身边。有徐倩、冉琴、钟奎、香草还有手工艺品店老板娘。

    他虚弱的抬头,困惑不解的看着他们“你们?”视线落在钟奎脸上,看出几分担忧的神色。

    “好了,车子来了。”冉琴说道。

    众人的目光都看向门口,是一辆三轮车。是钟奎找来的,大清早三轮车还真的不好找。可是左小木身子虚弱,还得坐车回店铺再说。

    左小木怎么会在手工艺品店?除了徐倩和冉琴不明原委,钟奎很清楚他这是中邪的表现。

    在众多目光的注视下,不能说破,也不能让手工艺品店老板娘觉察到什么。钟奎不动声色的安置好左小木,然后就对所有在场来围观的人说:“左小木是我朋友,因为昨晚喝酒过量,半夜三更的跑到这里来闹事。实在对不起大家,搅扰!搅扰!”

    还没有离开坐在车上的左小木在听见钟奎的话后,如坠五里云雾,有些摸不到北。

    徐倩冉琴是蹬车来的,两人搭车走。

    中途冉琴接了一个电话,电话是县公安局打来的。电话内容是昨天寻找梁玉枝的事情有了一个结果,并且希望她尽快去一趟。

    冉琴去县公安局,钟奎是必须要同去的。因为具体事宜,还得他出面去看才行。

    回到店铺,左小木终于把心里的疑问问出来:“你们谁告诉我,刚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

    他的话问出,钟奎三人相互对视一眼。由他出面说道:“你昨晚可能是梦游,我凌晨四点醒来时发现你不见,就急忙起来找你。结果四处都找遍了,没有看见你,后来发现不但你不见了,还有你新买的帆船也不见了。所以就联想到你大白天的情况,还有就是……你来县城我就观察到你额头乌云压顶,必定有一劫,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