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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爱第1部分阅读

    作品:想爱

    作者:孟华

    男主角:高希平

    女主角:蓝翎

    内容简介:

    她是“第三者”!

    明知上司已有论及婚嫁的女友,

    仍向他告白,情愿成为地下情人。

    然而时日一久,蓝翎变贪心了,

    见到他与正牌女友有说有笑,妒意蚀得她的心千疮百孔……

    她拒绝再玩三人游戏,索性离开,寻找喘息的空间,

    不料遇上另一个情路漂泊者──高希平

    终于明白,为何与蓝翎有一见如故之感──

    看到她,就像看到另一个自己。

    她爱上一个人,爱得痛苦断肠;

    他被一个男子所爱,也同样爱得粉身碎骨……

    是爱人幸福,还是被爱幸福?

    重重考验不断袭来,令卷入爱情漩涡的他们困惑迷惘,

    想爱、却被伤害,他们注定彼此慰藉,

    从这烦人戏码中退场,投入对方温暖的怀抱……

    正文

    前言

    在新世纪,异性恋、同性恋、双性恋将并驾齐驱,无关道德沦丧,无关性别、国界、种族。

    只因所有“人类”都──想爱。

    二十一世纪 孟华

    楔子

    “你听过这种说法吗?”她的手指轻轻滑过他的脸庞。

    “什么说法?”他捕捉住她的手指,将之放进口中,一根根的吸吮著。

    “听说──这世间有两种爱情──”从指尖传来的麻痒,令她不由自主绽出笑——一朵带著哀伤和温柔的笑花。“一种是会让人笑的,一种是会让人哭的……你说——我们之间的这一种算什么?”

    他的手指与她的交错,将她的双手置于头顶上,坚实有力的身躯覆在她的柔软,低头露出惑人的微笑。“待会儿——我会让你又哭又笑的。”语毕,微湿的唇从她的脸颊滑至耳垂,轻柔地细啮著。

    她闭上眼睛,吞下那无声的叹息。

    肉体靠得是那样的近,可心的距离,却没有想像中那样地靠近。

    为什么呢?

    为什么会这样呢?

    她似乎可以在瞬间抽离身躯,高高地、冷眼地低头看著那个在底下与另一个身躯纠缠的自己。

    别想了!

    把握住此刻吧——撕去那个多愁善感的自我,露出原始——那源自兽性的生物本能。

    他的手松开了她的,开始在她的身躯施展曼妙的魔法,而她的手亦开始了回应之旅。

    他的皮肤触感如最上好的皮革,结实、平滑有力,令她抚上千遍也不厌倦……不再甘于受制他身下,想触摸更多的她,推了推他的肩膀。

    看到她的表情,他露出意会的微笑。“想在上面,嗯?小荡娃!”

    小荡娃!多滛秽卑贱的名词,她竟不为所动,连丝屈辱感都没有,再来狠一点的形容词,如何?她真的够荡!够贱!她不在意!什么羞耻、道德感都没有——在这一刻,她——不、在、意!

    她反身卧趴在他的胸膛,用她的唇巡礼,含住他的|乳|头,掌握力道吸吮著。

    多有意思呀!男人女人的性感集中带都在胸口,对女人——|乳|头是可以分泌出|乳|汁的部位,可对男人呢?完全没有任何功用,感觉像是上帝刻意安置上的装饰物,但却和女人享有同样的敏感和快感,所以——

    谁说上帝是公平的?

    她又吸又舔,可以感觉到身下男子发出销魂的呻吟,难耐的扭动著,敏锐地察觉到男子想要翻身夺回主控权,她的手指滑下,准确地握住那热烫的枢钮,男子顿时发出急喘。

    调皮的用指尖轻抚,让指下物更硬、更热,听他那断断续续的呻吟,令她感到无限的满足和愉悦。

    她真是个恶女呀——竟敢这样玩弄男人……

    但——也只有在此时此刻,他才会卸下一切的防备,任由她这样放肆地亲近他、触摸他,会专心一意的与她共同跳这段欲望之舞。

    只与她呵……

    这是什么样的爱情?究竟会让人哭,还是会让人笑?或者——他们之间从不是爱情,只是她自欺欺人,为他们之间下了错误的定位

    不由得,她手圈紧了些,男子低呼了一声,睁开迷蒙的双眼,带喘地笑道:“嘿!小心点!”

    她抬起头,下巴搁在他的胸膛,和他对视娇笑道:“小心什么?”故作不解的问道,但语调中却有不容忽视的警告意味——嘿!你最脆弱的把柄可落到我手上了。

    男人没有蠢到忽略这项警讯,他知道,她一向不容人小觑的。

    她——是他所见过最难以捉摸的女人,有时会露出像猫咪般的娇柔妩媚,有时却坦率直接如透明人一般,和她之间,有时是亲爱的恋人,有时却像是……敌人,进行互相攻防。

    但——究竟是在攻什么?防什么呢?

    他想……他是懂的,可他却下意识的阻绝自己去深思,因为他很确定,自己还没打算面对这一切。

    漫长的前戏是一种享受,他不急于进入女人神秘花园中横冲直撞,因为一旦进入后,男人的脑中,除了急欲纾解胯下的肿胀外,别无所觉,这样不知错失了多少的乐趣。

    女人的肌肤细腻,入口甜滑,感觉她在自己手中缓缓绽开,抛开所有礼教束缚——如含苞的花蕾蜕变成一朵完全绽放的艳丽花朵,是段让人兴奋、回味的过程,但女人不会任人摆弄,被其反制在身下,感觉自己像被一个淘气的小精灵探索,而一个未知的自己,也被那混著纯真和算计的抚触给牵引了出来……

    敏感的、脆弱的……

    不!男人不该如此,他想要发出声明,却又耽于这份被凌驾的奇异快感中……

    直到不耐于在长久的悬浮未解的欲望当口中,这才反身回扑夺回主控权。

    男人与女人的战争,还是在床上解决最完美,因为——胜负难分,哭笑、汗水、泪水皆可得。

    第一章

    在冗长的会议中,行销部与业务部之间炮声隆隆,双方人马相互叫阵、归属责任,总经理看戏看了半个小时后,才出声制止。

    两个小时后,众人鱼贯地走出会议室,脸上尽是疲惫的表情。

    稍后,在公司附近的餐厅和小吃店,纷纷涌进了这群白领族。

    业务部的助理陈葳葳一坐上位置,便将新送上的冰开水一仰而尽,尚未远离的服务生立刻转身再倒入新水,展现服务第一。

    “别喝那么多!”与她结伴前来,同是业务部,担任业务经理秘书的蓝翎制止道。“待会儿就要吃饭了。”

    “就是因为要吃饭,所以才先喝水,最近在减肥,不想吃太多。”

    蓝翎吃惊地瞪著她。“天!你够瘦了,别再减下去。”葳葳可以算是标准身材,小号的衣服穿在她身上秾纤合度,这样还要减肥?

    “不行!我bf说我腰间肥肉太多了,他希望我能减去。”葳葳皱眉说道,伸手抓了抓腰间的肉——其实也还好,裙子和裤子都还穿得下,但男友都这么说,照做就是了。

    看到葳葳一脸的坚定——打算为爱人努力瘦身,蓝翎垂下头,有丝无奈,也有些伤感,为什么爱情会使人如此沉迷?像至高无上的信条、神明,使人心甘情愿的膜拜、臣服,甘愿为爱情改变自己……

    吞下叹息,何必说人?自己不也是个忠实的信徒,可无法否认,即使深陷其中,却也愈来愈迷惘了。

    “喝水一样会胖,何况不是有人说这种减肥方式伤身且无效。”蓝翎柔声说道,善尽身为一个朋友给忠告的责任。

    “哎唷!因人而异啦!对我有效就行,何况不先喝水冲掉刚刚那变态老总所散发出的秽气,我才会真的连饭都吃不下去。”葳葳气呼呼地说道。

    蓝翎哑然失笑,这话她倒是挺赞同的,思及方才总经理在会议中,表面上说的是一套——要各部门相互合作,一切以公司大局为重。但谁也听得出他话中另一层涵义——尽量吵呀、争呀!公司若出了乱子,他有的是机会修理人!

    多叫人哭笑不得的驭下手法,却也让人了解,要排上总字辈的位置,得身经无数人事斗争方成。

    不愧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功利社会所培训而出的“菁英”!面对这类物种,不是臣服,就是对抗,要不就是让自己也成为其中的一员。

    自动门开启,店内的侍者反应性的一起喊出“欢迎光临”!

    蓝翎抬头看了过去,一见到那熟悉的身影,心头震动了一下,同时也没忽略他身旁那道美丽的倩影,不动声色地低下头,悠哉地举起水杯——喝了好大的一口凉水,硬生生地将突窜起的心火灭下。

    葳葳也注意到来客了。“喂!快看!boss和刘欣慧也来这家店了,啧!啧!真搞不懂这两人在玩什么花样,明明是男女朋友,却又分别是业务部和行销部的主管,在刚刚的公司会议上,两人可以彼此互斗抨击得好像要置对方于死地,可开完会后,却又能亲密地谈笑风生,甚至谈情说爱,真叫人觉得不可思议。”

    boss是指业务经理冀东玄,他和刘欣慧是他们公司公认最优秀的菁英人才,两人年纪虽轻,但都是董事长最信任的心腹,这也就是总经理特喜欢在这两人之间扇风点火搞分裂的主因。

    蓝翎微扯嘴角,低垂著头不让人窥见眼中的厌恶和轻蔑。“对某些人而言,这一切都不过是个游戏罢了。”

    “游戏……”葳葳点点头,赞同道:“还是你比较了解boss,唉!这世界就是不公平,有人比谁都还懂得所有人际关系的游戏规则,而且有本钱占尽一切的便宜,而不懂又没实力的人,就只能捡骨头啃……”

    “就是呀……”蓝翎漫不经心地应道,目光再度飘向那对俪人,冀东玄也正好抬头看到了她,他的反应先是睁大了眼,接著再戴上礼貌的微笑向她点头致意,然后又转过头跟刘欣慧继续说话。

    若不是亲眼见到,确定他有点头向她致意,她几乎怀疑自己不过是店中的摆饰,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她转回头,再度灌下另一口水。

    “怎么了?你口现在才干呀?”葳葳好笑地问道。

    “是呀!今天好像有些燥……”话中有几分真假,只有自己清楚。

    葳葳看了看她,突然露出暧昧的笑容。“喂!是不是昨晚你跟你阿娜答玩过度了,导致现在体虚?”

    蓝翎愣了愣,意会后丢了一记白眼过去,微嗔道:“你在胡扯什么?”有点心虚。

    “我哪有胡扯?啧啧!瞧你脖子上的红红点点,就知道昨晚你的他是多么用力的‘吃’你了。”葳葳吃吃笑道。

    脖子上已系了一条丝巾,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徒然地调了调丝巾,勉强做补救。

    “喂!你何时才要让我见见你的男朋友?都一年了,从没见他来公司找你过!”

    “唉!他又不住这里,我跟他也只有假日时才碰得到面,他来台北一趟多不容易呀!”她淡淡地说道。

    葳葳笑叹道:“真服了你们,一个在台北,一个在高雄,这种远距离的恋爱你们还可以谈得下去?”

    蓝翎只是笑,没有说什么。

    “你们以后结婚,会住在台北还是高雄?”

    “还没达成共识,我们的工作都稳定,再加上现在景气差,工作难找,实在没有换头路的意愿。”她四两拨千斤的说道。

    一旦开始说了谎,就要用无止尽的谎言来堆砌它。

    众人都“相信”她有一个男友——高雄人,两人正维持远距离的恋爱关系。

    但这个男友,其实是她虚拟而出,因为她真正的情人见不得光,不能让人知道,不能让人发现,除非……他肯。她露出苦笑。

    她曾问他——

    他们的爱情究竟会让人笑?还是会让人哭?

    他给她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成功地将他俩的关系置于模糊地带,竖了个让人摸不著边的墙。

    或许——真实的情况是无关哭和笑,那种程度还不到。

    因为——他们的爱情——还见不得光,是她想太多了,或许根本称不上……爱情。

    蓦地,葳葳睁大眼睛。“哇!你快看!刘经理正在喂boss吃小菜,哗!这么公然不避讳,看来——那个传言不假。”

    蓝翎眼神冰冷地看著那对言笑晏晏的男女。“什么样的传言?”

    “他们的好事将近呀!再过不久他们可能就要订婚了吧!”

    订婚?!

    蓝翎全身顿时僵住,一股针刺般疼痛从心口爆裂而出……

    爱情走到了最后——只有两种结果,一种是悲剧收场,一种是喜剧收场,从无例外。

    因为这是一对一,绝对的人际关系。

    “蓝翎,请将瑞全公司这个星期进出货量报表拿给我。”

    “是!”

    看到电话上红灯熄了,她才打开抽屉,躺在其中的一面小圆镜,一个面无表情的自己正凝望她。

    该戴什么面具去面对他呢?

    一个专业秘书的干练和冷静?还是带著属于秘密恋人的妩媚与引诱?

    还要再为了该在下一秒带给他何种情绪伤神吗?舞台已好,剧本已定,又有何好犹豫呢?

    已经下了决心,再迟……就来不及了。

    她合上抽屉,拿起桌面上那份早已准备好的资料起身离座。

    身为一个优秀的秘书,必备条件是——绝对会在boss开口前,预先准备好会使用到的资料,而她做到了完美无缺。

    敲了敲门,便开门进去,关上,立在原处,凝望坐在桌后的人,他领带已松,表情专心地看著电脑萤幕,头未曾因她进入而抬起过。

    “你要的资料在此。”她走到桌边站定。

    “喔!好!谢谢!”他头依旧未抬起。

    她将档案轻轻放下,目光落在那挑染成金褐色的发顶,心思已是千百转。

    心中那份不甘和怒火,早将她的冷静理智燃尽,却无法发作,亲眼见到他与女人亲密地有说有笑,纵使妒意已如强酸般将她的心蚀了千疮百孔,却也无法提出任何抗议。

    听到“订婚”的传言,更只能闭口不语,无权表示意见。

    因为——对方才是他公开认证的女友,而她——说难听点,就是第三者!

    不懂呀!为什么在人类规则中有先来后到这一条呢?虽然她是后来才与他共事、相识,可对他的感情,一点都不输给任何人呀!

    她深吸口气,以无懈可击的冷静口吻说道:“还有其他的事吗?”

    “有!你坐一下,给我两分钟。”语毕,他拿起电话,按了一连串数字后,便以流利的英文跟对方谈了起来。

    一边说著话,一手拿著金色的笔在纸上速写记下重点,他处理事情就如他的人,有条不紊,擅于抓住重点,一箭中的。

    蓝翎微扯嘴角,就是这份专注与俐落,使她从尊敬、追随、无条件信任,到崇拜、恋慕,即使在明知他已有要好女朋友的情况下,依旧无法自拔。

    他的女友刘欣慧是少见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的女性,虽然是公司大股东的女儿,但凭一己之力,在公司站稳了企划部主管的地位,无人对其能力提出质疑。

    刘欣慧可以说是新女性的最佳典范代表,是她想效法学习的对象,偏偏此人也是她的情敌,对她是又敬又恨。

    同样身为女人,刘欣慧所拥有的,是她的渴望,尤其是她的男人——那个与她每天朝夕相处达十个小时的男人。

    如果可以计量的话,在她二十二岁踏出校门,远离家人庇护,独力生活至今的全新生命中,他是与她在一起最久的伙伴。

    三年——近一千多个日子,一万个小时,六十万分钟,工作、感情、思绪,都有他的一席之地。

    她已记不得两人是如何从工作的伙伴变成了亲密爱人……不!她记得,只是说服自己不去想罢了。

    因为——那并不是个美好的开始。

    一年前,她利用两人单独出差到花莲的机会,藉酒装疯,主动投怀送抱,在远方海浪拍岸声里,赖进他炽热的怀抱中撒娇,最后低吟哭喊,在那忘情的一刻中,她欺骗自己——相信他俩是真正的相属,而不是趁另一个女人不在时,偷偷摸摸地窃取了原本属于她的怀抱。

    一次就好!

    她这样告诉自己。

    讽刺地,禁果一旦尝了,就不是那么容易让人忘怀和戒除得了,最重要的——也是最可悲的,她让一个男人染上了“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