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眼前这巨大的建筑物,外型建造得美轮美奂的,墙壁铺满了雪白的磁砖,四面八方的走廊不知道是通向哪里的,感觉宽大无比。
徐美静咋舌之余,在前面带路的男子早已一脚踏进屋内,她只好乖乖的跟了上去,一进去就被里面的宽敞以及气派吓了一大跳,这里面名贵的东西应该不少,当男子请她坐下来等一下时,徐美静觉得浑身不对劲。
她不由得开始怀念她的狗窝,至少比较优闲自在多了,在这里就怕一动手就打翻了什么名贵的东西,吓得她不敢乱动。
整幢房子寂静的连她的呼吸都听得一清二楚,她环视着四周看这大厅里出入口不止一个,另外一头是通向哪里的?没有给她多加思索的机会,那名刚刚带她进来的男子又走了过来。
“走,夫人请你过去一趟。”
过以为!过哪里?徐美静来不及开口问问题,他就走在前面带路,她只好带着满肚子的疑问跟着他走,这次他们是由另外一个出人口走出去,长长的回廊外是朵朵的梅花绽放,清香扑鼻。一只掺着黄绿相间的鸟不停的在枝头跳跃着,叫出美妙动人的音符,三三两两的鸟儿跟着一唱一合。
在回廊中一转,脱离了梅林,走到了一间由透明玻璃盖成的温室,这间温室大约也有二十公顷,一进去就听见了有涓涓的潺水声,奇形怪石堆积在花圃上点缀,翠绿的草衬托出开着不合季节的花,就连蝴蝶也在其间穿梭着,这一些都是人工所创造出来的美景。
这次徐美静倒没这么吃惊了,只要有钱还有什么办不到的事?
这一些八成也是用钱堆砌出来的。
在这温室的中央,阎奶奶早已坐在布置好的椅子上,一看到她就微笑的点点头邀她坐下。
“徐小姐,请坐。”那名男子做出十分绅士的动作拉开椅子,徐美静坐了下来以后,他就自动消失了。
桌上摆着茶具和小点心,阎奶奶替她倒了一怀茶,对她道“这是茉莉花茶,挺香的,喝喝看。”
在阎奶奶的邀请下,徐美静轻偿了一口。
“不错吧?”阎奶奶问道。
徐美静点点头。但这时她想起自己不是来喝茶的,她主要的目的不是要来谈工作的吗?于是她开口道:“我……想请问一下……”
还没说完就被阎奶奶打断了,“你叫徐美静是吗?”
“是的。”
“现在家里有些什众人?”
奇怪?怎么做起身家调查来?不过她还是老实的回答道:“我是独生女,家里只有爸爸跟妈妈两个人,可是他们出车祸过世了,所以只剩下我一个人。”
“真是可怜的女孩,”阎奶奶眼中有着疼惜,“真是抱歉,说到你的伤心事。”
“不要紧的,他们都已经过世两年了,我已经很习惯了。”徐美静无所谓的说道。
她已经懂得坚强了,并不在意提起当年的事。
奇怪?这老妇人干?用那种怪异的眼光打量她,感觉上她好像是摆在玻璃柜上的玩具供人参观一样,教她浑身不自在。
“你真是一个好女孩!”阎奶奶点点头称赞她。
“谢谢!”徐美静毫不羞涩的接受阎奶奶的赞美,她也觉得自己是个好女孩,没什么值得不好意思的。
只是阎奶奶笑得眼眯成一直线,嘴巴笑得阖不拢嘴,总觉得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徐美静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她搓搓手臂上冒出的鸡皮疙瘩。
“对不起!我想请教一下我的工作……”徐美静想把话题转移到她今天来的目的地。
阎奶奶笑着点点头说:“哦!对了,你的工作主要是保护我的孙子,其实他也不是我真正的孙子,他是我好朋友的孙子,可是我的好朋友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所以他就把我当作亲生的奶奶一样……”
怎么尽说这些废话,她又不是来搞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的,她只要保护好老妇人所委托的人的安全,至于他们之间多复杂的关系也不关她的事,可是看老妇人不解释个清楚不行的模样,她只好耐心的等待老妇人交代完毕以后再回到正题。
徐美静细心的听她说完,说到最后老妇人啊的一声,“他们走过来了。”
谁?谁走过来了?徐美静咪着眼睛看着三个逐渐走过来的身影,阎奶奶指着中间一个说:“就是那一个,我要你保护的对象。”
徐美静差一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她没想到自己要保护的人那么大,从他颀长的身高看起来,好像不是正在发育的青少年,而是个身心成熟的年轻男子。
“我要保护的关□不是个小男孩吗?”她目瞪口呆指着走过来的三个男子,??的问道。
“我没告诉你说关□是个小男孩呀!□都比你大了,怎么会是个小男孩?”阎奶奶轻笑道,可是听在徐美静耳里她的笑声却有如老巫婆尖锐的笑声。
?晴这个混蛋!说什么小男孩,跟事实差了十岁左右,这可是个加大型的小男孩。
她咬牙切齿的咒着?晴。
这时候不知情的?晴在她的办公室里打了一个喷嚏,她揉揉鼻子,不知道是哪个家伙在咒她?
“什么?!那个保镳已经送上门来了?”关□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他咬牙切齿的压低嗓子问道,不让自己的口气中显露出太多的怒气,可是他的眼眸却泄漏出一丝丝的愠火。“在哪?”
“他和老夫人正在温室内谈话。”
“可是……”不等来通报消息的男子说完,关□就像火箭炮一样冲了出去,“请等我说完……”
云樊和阙洌知道好戏要开锣了,立刻扔下手上的文件追随着关□的脚步跟了上去,怎能错过这一场好戏呢?
那名男子望着他们的背影兴叹着,“我还没说完!那个请来的保镳是个女孩子。”
他面对着空气自言自语道,知道这句话没有半个人听进耳,他不由得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当他们三个走进温室,只看到一名女孩子坐在阎奶奶身边,而且谈话气氛十分的融洽,他们三个人在那里左张右望,怎么没有看见任何一个男人为难不成他竟然是个胆小鬼躲了起来,那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与其给一个胆小鬼保护,关□甘愿躲在山庄里一辈子都不要出去,这样他自己保护自己都绰绰有余了。
徐美静看着三个逐渐走近的身影,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奇怪?她总觉得中间那个她要保护的男人的身影好像有点熟悉。等到他走到她面前时,她霍然的站了起来,脸上又惊又怒闪过各种表情,怎么会是他呢?
一瞬间,关□看向那女人的脸孔竟然感到熟悉,但是他不可能见过她呀,更不可能在哪里认识过她,只是初见面的那一份熟悉让他感觉上对她私毫不陌生。
好呀!终于又碰面了。徐美静要不是现场还有人早就上前痛扁他一顿了,忘恩负义的家伙。
“他就是关□?!”徐美静没有回过头来的问道。
阎奶奶对她的反应感到十分的耐人寻味,从口气中夹带着一丝丝的笑意,可惜徐美静被怒火冲昏了理智,以至于忽视了。
徐美静的眼中只有关□,他旁边的那两个人她选择视而不见,云樊和阙洌感到有趣,奇怪!这个小姑娘怎么只直盯着关□
瞧,不是一般女孩子像蜜蜂看到蜜的表情充满了爱慕,而她的眼睛几乎是快喷出火来了,好像她与关□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关□也是一脸的迷糊,他哪里犯着她了吗?他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她的怒气是针对他而来的,他觉得莫名其妙。
“奶奶,听说您找来了保镳,人呢?”关□问道,左右张望了老半天,除了他们之外,没有半个人影。
“我来跟你介绍。”阎奶奶笑得意味深长,她等不及看关□
y的反应了,“她是徐美静小姐,就是我帮你请来的保镳。”
只见他们个个的嘴巴张好大,瞪大著眼珠子好像听到什么荒唐事般,不过这事对他们而言的确很荒唐,奶奶竟请一个女人来保护他?关□感到气恼及面子丢尽了。
他低吼道:“我不需要一个女人来保护。”太荒唐了!看她没几两重,能保护他吗?真是笑掉所有人的大牙了。
徐美静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你是在轻视我!”这个好小子看他一副假装不认识她的样子,还对她提出严重的侮辱,她后悔当初救他,应该任他自生自灭,这个死没良心的家伙。
他轻蔑的上下打量她玫遍,轻哼道:“一个女人能做些什么?”不要带给他麻烦就阿弥陀佛了!
他把她当作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彻彻底底的把她给瞧扁了。徐美静差一点就从椅子上跳起来,不过为了给雇主一个好印象,为了那一百万元,她捺住性子深吸一口气道:“你放心吧,就算我再怎么没用,在我保护你的期间,你不会少一根寒毛的。”
“谁说一定要给你保护,我自己保护自己就够了。”
给一个女人保护,他在“风云格月”里还要不要混呀?只怕丢脸事小,就怕洌会拿这笑柄嘲笑他一辈子。
“我管你愿不愿意,出钱的人是老大,我既然收了老夫人的钱,我就会一天二十四小时全天候跟在你身边。”徐美静差点想上前掐他的脖子,之前的“杜齐”是又乖又听话,现在恢复记忆的“关□”像只坏脾气的驴子,无理取闹,而且自以为是、目中无人。
关□一想到这个女人二十四小时全天候的跟在他身边,他就头皮发麻,他正色的对着阎奶奶说:“奶奶,我不需要受一个女人保护,我答应您让保镳跟在我身边,但是除了请这一个女人外,我什么都可以答应您。”为了摆脱这个女人,他不得不把他的气焰压低一点。
徐美静怒火攻心,眼睛充满了红血丝,她受不了了,这个男人应该下十八层地狱。
她忘了要给雇主一个好印象的决定,怒发冲冠的跳了起来,“你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禽兽都知道要报恩,而他却在恢复记忆以后,把我这个恩人踢到一边去,也不想想当初要不是我,你早就躺在路边因失血过多而去向阎罗王报到了。”她一口气说了一大串话,停下来喘口气又说:“我不计较你忘恩负义,但是你挡了我的财路就是你的不对!”
“我忘恩负义?!关□被吼得一愣一愣的,看徐美静鼓着腮帮子,双眼好似喷出火的样子,心重重的撞击了一下。他理清她的话以后,知道她就是他丧失记忆那段时间的关键人物。
阙洌拍拍他的肩膀,“□,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好心的救你,你竟然忘了这个救命恩人。”
“你闭嘴啦!”他才没空理阙洌,关□想知道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于是迫不及待的问她,“你救过我?”他一脸狐疑。
徐美静感到怒不可遏,混蛋!你到现在还死不承认!难不成你要说你忘记我是谁啦!“
关□板着一脸的正经,“没错!我曾经受过伤,可是当我清醒,却是一个多月以后的事了,我的记忆空白了一个多月,根本不知道那时候自己做了些什么事?”
他是说真的吗?徐美静犹豫的看着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相信他,可是瞧他满脸的认真,又不像是在说谎,那么说是她错怪了他喽!
“徐小姐,我可以证明□不是在说谎,他几天前发生了车祸送到医院来,虽没有什么外伤,可是却忘记了失踪那几天的记忆。”站在关□身旁的云樊向她证明道。
这一个人长得一派斯文,眼中充满了正直以及睿智,徐美静心开始动摇了,“你是谁?”她问道。
“我叫云樊,是个医师。”云樊向她自我介绍。
是个医师?!那么他说得全都是真的喽。她的口气缓和了下来,“算了!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忘了那些日子的记忆,只要你把你应付的二十万交出来就行了,我也不想和你多做计较。”
“二十万?!你坑人呀!”关□不敢相信,他一个多月竟花了二十万。
她理直气壮的道:“你的医药费、生活费等等,这些开支不要钱呀?”她没坑他个一百万就很对不起自己了,还嫌贵!
“老实说我是为了钱。”徐美静直言不讳。人?财死、鸟?食亡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哪个人不爱钱的?
“我就知道,”关□一脸的嫌恶,这个贪婪的女人!“但是我不会把钱给你的。”
“为什么?”她气红了双颊,愤怒的质问道。
“你有证据证明吗?”
这句话问得徐美静哑口无言,她沉默了一会问他,“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关□好整以暇的抱着着胸道:“只要你放弃当我的保镳,我可以把二十万还给你,另外附送一百万。”
他想当凯子,还得看她接不接受才行。
徐美静想也不想的一口回绝,“我这个人虽爱钱但是很有原则的,所谓无功不受禄,我当定你的保镳了。”笑话!她才不会给他看扁了,只要他毫发未伤就可以证明女人不是弱者,这不只是为了所有的女人争口气,也是要他以后别把女人给瞧扁了。
关□?之气恼,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他硬声的说道:“我告诉你,当我的保镳别想我会拿出钱来,我是不会付你半毛钱的。”
“没关系!他不付钱由我来付钱就行了,美静,你就安心的待下来吧。”阎奶奶安抚她,拍拍她的手,表示一切有自己来做主,还轮不到他这个毛头小子来说话。
“奶奶!”关□气恼又无奈的叫道。
“小子,你对我的安排有什么意见吗?”阎奶奶老大不客气的丢给他一个杀人的眼光,立刻使得关□闭上了嘴巴,一脸十分委屈的模样。
“可怜的家伙!”云樊和阙洌深感同情。
这两个家伙只会在那里看好戏,显然的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情,他分别各丢了一个怨怒的眼光给他们。
云樊无辜的摇摇手道:“你瞪我也没有用,这事又不是我在做主。”
阙洌拍拍他的肩膀,好言相劝,“有奶奶替她撑腰,我看你还是死心吧。”
关□生着气。“闭嘴!臭乌鸦!”从他乌嘴吐出来的话没有一句可以听的。
“□,洌说得也对,你又何必坚持己见呢?”
怎么全部的人都跟她站在同一阵线上,一致的把炮口对向他,关□脸上黑沉沉的,垮着嘴角一言不发,末了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不管谁来说都一样,我是不会承认她的!”
请一个女人当他的保镳?!他疯了才是。
徐美静望着他的背影耸耸肩所无谓的说道:“就算你不承认也行,反正我是吃定你了。”
在她的眼底燃烧着坚定的光芒,接下这个挑战!
不知不觉寒冷的冬天已经过了,春天的脚步悄悄的靠近,蝴蝶纷飞穿梭在花丛里真是好热闹!风居四周架满了架子,架子上爬满了九重葛,有红的、白的、紫的还有鲜丽的桃红色,五?
六色,灿烂宾纷。
这时候从风居的大门口传来了一阵暴跳如雷的吼声。
“你给我滚出去!”
关□没想到他一进门来,却见她早已大大方方的登堂入室,而且还坐在“他”的沙发上,喝著“他”的茶、看著“他”的报纸。她一看他进门来,只是微微把头为了起来,和他嗨了一声后、又回到报上的头条新闻上,好像这才是她的家一样,而他则变成了客人。
错愕、惊讶,但这已不足以形容他内心就要爆发出来的澎湃怒火,“是谁让你进来的?”他持着一丝仅有的理智,压低充满火药味的声量。
“我是你的保镳,当然得就近照顾你喽,所以我决定住下来。”她阖上报纸,脸上带着那抹可恶的笑容,挑战他的权威。
“我可没答应让你住下来。”他咬字僵便,脸孔不自然的扭曲。
“可是阎奶奶已经同意了,所以你不答应也不行。”她装作好可惜的样子,其实她在心里暗自开心着。
这个恶女!孰可忍孰不可忍,他终于忍不住涌上来的怒火,如打雷般的吼道:“恶女,限你一分钟内,消失在我的眼前!”
想到要和这个恶女同处在一个屋檐下,他才不愿意。
轰隆震耳的吼声差一点就要把她的耳朵给喊聋了,徐美静微微畏缩了一下,但待他吼完以后,她还是不动如山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摆明了不走就是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