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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门侠影第22部分阅读

    一片,他无奈地摇了摇头道:“牝鸡司晨哪,牝鸡司晨哪,没想到我活了这么大了,还要在一个女人底下干活!诸葛业主啊,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一点儿影也没有呢?”

    费公南板着脸道:“关大王,今天兄弟们喝酒快乐,少要提扫兴的事,明天再说!”

    立即有几个声音附和道:“费天王所言不错,我们都是来卖命挣钱的,谁发钱就跟谁干!再说我们又不是没去找业主!”

    关夫子道:“混帐,旧主之恩怎可以随便忘掉!”

    夜黑如墨,吞噬着诸葛大院中散落的几处灯光,吕不周的大院里几个纤巧的身影潜了进去,它们像幽灵一样,直接游到了吕不周的老婆房间周围,紧接着一声猫叫声响起,但是一切毫无动静,接着又是几声猫叫声响起,还是一无动静,于是有两个人影从窗户里钻了进去,但是它们立即如惊弓之鸟般钻了出来,几个人头聚在了一块,其中一个道:“没有!”另一个道:“搜它个底朝天,也要找到这个婆娘!”几个人又迅速地一个个房间里找了个遍,最后几个人头又凑到了一起,其中一人命令道:“撤!”

    胡梅坐在太师椅上,厅内灯火通明,几个使女罗列两边,几个心腹女子也在左近,她非常满意,此时的感觉就像一个女皇一样,她叹了一口气道:“可惜廖定天不愿意陪我喝酒!”

    一个心腹女子道:“胡姐姐略施小计,搞定他还不是小菜一碟!”

    胡梅叹了一口气道:“你不懂的,有的人你是绝对不可以对他略施小计的!”她又对她旁边的使女说道:“你们知道宫女的标准是什么吗?”

    一个女孩道:“属下不知!”

    胡梅道:“宫女要是站着,就要一动不动,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但是她们必须要知道皇帝或娘娘的需要,而且绝对不能将皇帝和娘娘的秘密传出去的,否则就会有杀身之祸,你们懂吗?”

    第二十二章 牝鸡司晨(五)

    那几个使女道:“属下明白!”胡梅笑了笑:“你们真的明白!”“属下真的明白了!”胡梅道:“你们回去吧,早点休息!”那几个使女立即浑身解脱地走了,这时天已经很晚了。使女刚走没多久,一个轻飘飘地人影快步如风,就像飞一样,来到了胡梅面前,明显是个女人,她身着白袍,长发垂肩,并有一片遮住了脸,使她的脸看得不甚清楚,只是有一点,很白,白得有点超乎寻常,但是这么白的女人却使这个灯火通明的大厅明显地暗了下来,胡梅不动声色地坐在太师椅上,那个白袍怪女人冰冷而尖锐地说道:“以后少要打扰老娘的清静,否则老娘可要不客气了!”胡梅冷笑道:“你是谁?为何要到此地撒野?”白袍女人冷冷道:“撒野?刚才有人在老娘的地盘上撒野,不要明知故问,同样是女人,最好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胡梅冷冷地道:“今晚我从来没有出过这个屋子,刚才不久几个使女刚离开,她们可以作证,你凶神恶煞地闯到此地,难道当赫赫有名的诸葛大院是想要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白袍女人道:“这个诸葛大院我还真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自从诸葛小豹没了之后,我更喜欢来来去去了!”胡梅说道:“我听费公南和霍百息说,吕不周的女人好像喜欢装神弄鬼,难道你就是吕不周的女人?”白袍女人道:“喜欢装神弄鬼的人不是我,即使装神弄鬼,我也只是在家里装神弄鬼,不像有的人鬼到了外面!”胡梅背脊像是被抽了一下,一使眼色,一个心腹女子会意,喝道:“拿下她!”立即五六个女子刀剑在手。白袍女人忽然抽出一条鞭子,青色的,蛇一样粗细,不住抖动,煞气凌人,她冷冷的道:“老娘许多年没有动手了,就等着动手的那一天,那一天我的鞭子是不是就像饿了十八年的恶鬼一样,今天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有什么本事!”剑拔弩张,一场血战即将开始,胡梅忽然叱道:“你们干什么?快把兵刃收起来,吕不周劳苦功高,一定要给吕不周面子,这事以后再也不要提起,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那几个女子立即收起了她们的兵刃,白袍女人冷笑一声,飘然而去。夜更凉了。关夫子喝了好多酒,但是他却感到不过瘾,不但不过瘾,还有点难受,但是他已经醉了,以他的酒量,喝这么多的酒是不应该醉的,但是这一次却是个例外,他一点睡意没有,心烦气躁,独自一个人走出了诸葛大院,向诸葛氏的一个田庄里走去,田野里的谷物快成熟,今年是个好收成,这丰收的喜悦,关夫子一点感觉不到,但是他一个人在这儿却觉得比诸葛大院中舒服多了,淡淡星光下一个白色人影掠了过来,关夫子醉眼朦胧,但是他却看出这是一个女人,穿着白袍的女人,长发垂下,一片头发盖住了她的脸。关夫子道:“阁下是人是鬼,想要干什么?”白袍女人凄凄地道:“我是鬼,而且是个有冤的鬼,所以我来向你诉苦,想请你为我伸冤!”关夫子打了个饱嗝,说道:“你说吧,老夫尽我所能!”白袍女人悠悠地道:“我叫小倩,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时我还年轻,我喜欢上了一个年轻漂亮又有才的公子,我们相约终生永不相负,公子勤奋好学,积极准备上京赶考,有一天他来到了一个叫做……”白袍女人一边说一边走近了几步,突然间抽出了一根鞭子,青花色的,鞭子长蛇般出击,卷走了关夫子的金拐,长鞭再一折,拂中了关夫子胸前几处要|岤,关夫子还没来及反应,也许真的醉了,不知是醉在这个凄美的故事里,还是醉在他的酒里,鞭子便像蛇蝎一样的抽了下来,每一下鲜血都飞了出来,白袍女人一边抽一边悠悠地道:“有一天公子来到了一个叫做‘怪老头田庄’的地方,结果遇到了一个白袍女人,她的手里拿着一根像青蛇一样的鞭子,她把公子抽打得血肉横飞……一个白袍的女人,她的头发很长,手里拿着一根青蛇一样的鞭子……”鞭子一下下地落了下来,关夫子开始还感到有点痛,渐渐地他感到没有多少痛苦了,痛苦已被他的酒盖住,但是他却感到越来越累,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一个白袍的女人,她的头发很长,她的手里拿着一根青蛇一样的鞭子。”渐渐地他便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了。关夫子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他浑身痛如蚁噬,头上开始冒出了冷汗,但是他的心更痛,他浑身已被白布缠满了,他躺在一个草屋里,小屋的主人是个糟老头子,头发胡子又白又乱,糟老头子正在熬药,见他起来,说道:“今天早上,我就看见关大王躺在地上,我就把你背过来了,那个地方躺不得的!”关夫子愤怒地道:“一个白袍的女人,她的头发很长,她的手里拿着一根青蛇一样的鞭子,她竟敢对我下毒手!”他挣扎着要坐起来,这才发现他已经被缠成了木乃伊。糟老头姓张,几乎所有人忘了他的姓,都叫他“怪老头”,他在这儿种着一片菜园,全大院的人都吃他种的蔬菜,怪老头道:“我知道你很痛,我已经给你准备了许多好酒,你把这些酒喝下去,就不痛了,酒确实是个解决痛苦的好东西,你醉他几回,你的伤也就好了!”关夫子道:“我不喝,我要杀了那个穿着白袍的女人!”怪老头却道:“现在不要急,你先要活下去,才能去杀她,不然急死了,就是被她杀了,那个白袍的女人虽然会杀人,但是别人也想杀她!”“怪老头,在家吗?你有没有看见关大王,为什么离你一里之外的一个地方有好多血!”一个年轻人带着几个持兵刃的汉子来了。怪老头赶紧出门,说道:“原来是廖总班啊,你猜得不错,关大王正在我这里!”廖定天道:“今早天刚亮有人来报,这一片田庄有个地方,淌了好多血,我怀疑恶人帮下毒手,后有人来报,说关大王不见了,所以我来这儿向你打听!”怪老头一跺脚道:“可不是嘛,今早我起了个早去闲逛,恰巧看见关大王,躺在地上,流了好多血,就把他背来包扎,正想给你们报告呢!”廖定天吃了一惊,说道:“什么人这么厉害,能把关大王打得这样重!”他带领属下闯了进去。“关大王!”廖定天吃惊地叫道。关夫子正在强忍痛楚,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一个白袍的女人,她的头发很长,她的手里拿着一根青蛇一样的鞭子,就是她对我下的毒手!”廖定天道:“我从来没听说过有这样的一个闯出万儿的怪女人啊!”一个汉子忽然道:“属下倒是知道一个!”“她是谁?”“属下不敢说!”“但说无妨!”“就是吕大王的老婆,我听费天王和霍天王以及二夫人的几个侍女说的,昨晚她还去了二夫人那,她穿着白色的袍子,长发披肩,手里拿着一根蛇一样的鞭子,来去如风,非常奇怪!”关夫子道:“就是她,就是她,廖定天,你一定要揪出这个怪女人,为我报仇,自从诸葛业主消失之后,诸葛大院已经阴气太盛了,几乎所有的男人都不再像个男人,你要是男人,就要为我出气!”廖定天道:“我是堂堂正正的男人,你们俩把关大王抬走,你们几个再去事发地点去查一番,找找有没有可疑的痕迹!”躺在床上的关夫子对怪老头道:“老哥哥,谢谢你,你的床也旧了,改日我叫他们给你换个新的,等我伤好了,一定赔你喝几杯!”怪老头憨憨地笑了,说道:“多谢关大王,有空你尽管来!”

    第二十一章 牝鸡司晨(六)

    廖定天直接去找胡梅,胡梅非常慌张地道:“怎么办呢,吕不周的武功已经这么高了,他的女人再这么厉害,我到底该怎么办啊,定天,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呢?”

    廖定天道:“是非曲直,自有公道,二夫人不若把大家召集到议事厅,把吕不周也叫去,理论一番,到底是不是她干的,人多了,也便有了主见了!”

    “也好!”胡梅幽幽地道:“其实吕不周的女人昨天已经到了我那里,但是我顾忌她是吕不周的女人,不敢怎么她!”

    廖定天道:“无论是谁的女人,干了无法无天的事,我们都要把她办了!”

    胡梅道道:“定天,有你这样的得力助手,我真是好多事情都不怕了,那我就把大家都请来!”

    议事厅,胡梅坐在中间的太师椅上,大厅里一阵窃窃私语,胡梅道:“昨天关大王被一个女人偷袭,身负重伤,据他说这个女人穿着白袍,她的头发很长,她的手里拿着一根青蛇一样的鞭子,可是有人怀疑这个女人就是吕不周的老婆,我也不知道事情原由,不知他们什么时候结下了梁子,但我想冤家宜解不宜结,最好两家和好!”

    “不行”廖定天道:“无论是谁干的,都要受到惩罚!”

    胡梅道:“不过我有点怀疑,吕不周的老婆有没有这种本事,她能打得过关大王吗?我看恐怕是误会了!”

    廖定天道:“吕天王在此,他的老婆到底有没有这种本事,问问他就知道!”

    吕不周道:“拙荆还是有点本事的,不过我相信她不会干出这种事的!”

    胡梅道:“那她是不是经常穿着白色的袍子,长发披肩,有一根青蛇一样的鞭子?尤其是昨天!”

    吕不周道:“不错,但是拙荆几乎从来不出门,怎么可能会到怪老头田庄?”

    胡梅道:“那你能确定她昨天没有出门吗?”

    吕不周摇了摇头,说道:“属下不能!”

    胡梅叹子一口气道:“唉,如果真是她干的,我也不会太追究的,你们两家和好算了,毕竟你们都是诸葛大院的有功之臣!”

    “吕不周,你不要听这个狐狸精!”一声喝声响起,冷笑传来,紧接着一个身着白色袍子的女人掠了进来,她盘膝坐在地下,这次长发并没有盖住她的脸,她的脸很白,模样俊秀,但是自有一股威严,她训诉着吕不周道:“你没发现这个狐狸精引你步步入瓮吗?她分明就是造成一个事实,我就是对关夫子下手的人!”

    吕不周垂首道:“为夫愚钝,确实不知所以!”

    白袍女人厉声说道:“我叫腾思春,老娘没有对关大王下手,还有谁认为老娘就是对关夫子下手的凶手,给我滚出来!”

    胡梅早已吓得像一只惊恐的小鸟,腾思春冷笑道:“在我面前少要装了,老娘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来摆布老娘!”

    “休得放肆!”廖定天大喝一声,“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他抽刀在手,纵身一跃,挥刀向腾思春头顶劈下。腾思春一抖手,青蛇鞭现出,那鞭有十数尺长,鞭子直缠廖定天的刀,廖定天抽刀向那鞭子直砍,也不知那鞭子什么材料所制,竟削它不断,鞭影纷飞,廖定天使出浑身解数急躲,大刀乘隙而上,腾思春依旧盘膝不动,运鞭自如,廖定天却攻不进她二尺之内,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廖定天的武功近年来大进,几乎与除了吕不周之外的三大天王齐肩,众人一阵错愕,均想:吕不周婆娘的武功原来这样了得,怪不得吕不周对她惟惟喏喏。正打之间滕思春的长鞭已将廖定天的大刀缠紧,廖定天几乎挣不开了,但是他死活不松手,滕思春一提力,廖定天被甩了起来,他像鹰一样在空中翻来覆去,却不曾有任何闪失,但是长鞭突得松开,又再紧,廖定天整个人连臂都被捆住了,滕思春喝一声,廖定天被重重地摔了一下,鞭子蛇一样游开,鞭影纷飞,廖定天被重重的抽了几下,鲜血飞溅,吕不周大叫道:“春儿不可!”

    滕思春冷冷地道:“哼,不为老娘申冤,还不准老娘出气!”

    “费天王,霍天王,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胡梅忽然喝道。

    费公南和霍百息一听,立即手持兵刃和十多个汉子将滕思春围了起来,胡梅离开太师椅,奔至廖定天身旁,关切地问道:“定天,你有没有事?”

    廖定天咬了咬牙,说道:“这女人比吕不周还厉害,不知什么来路?”

    胡梅道:“她再厉害,你也犯不着和她这么拼命!”

    大厅里呼喝声此起彼伏,滕思春再也不坐在地上了,她站起来,青蛇鞭舞得流虹一样,她的身影在众人之间穿插自如,那些武功小一些的汉子,不时唉哟大叫,退出了战场,但是又有些热血汉子,加入了战场,费公南喝道:“大家小心些,加把劲,一定能将这女人擒住!”说着手上加力,三节棍更是铮响不绝。

    滕思春冷笑道:“堂堂费天王,竟然也学会了以多胜少,尤其是对付女人!”

    费公南面有赧色,说道:“我们合力对付你,是给你最大的面子!”

    吕不周正站在一边,不知所措,着急地大叫道:“大家都要小心了,点到为止,不要伤了和气了!”

    滕思春怒道:“你还站在一边看什么热闹?上来教训教训费公南这小子!”

    吕不周犹疑不决,连手都抖了,胡梅又喝道:“大家都退下!”

    众人一阵风地退下,胡梅道:“你们和关大王的过节,我们不管了!”

    滕思春收鞭在手,冷冷地道:“过节,我和关大王从来没有过节,你们管得也空|岤来风!”

    胡梅道:“好,就算空|岤来风吧,就算关大王白挨了!”

    滕思春冷笑道:“白挨了!你们不管,老娘倒是管上一管!”他转过脸板着对吕不周道:“老娘罚你亲自做三天饭!”

    吕不周沉默不语,滕思春扬长而去,众人窃窃私语,胡梅略带歉意地对大家道:“事出意外,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更没想到吕天王老婆的武功会这么厉害!”

    费公南道:“吕不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老婆深藏不露,一直窝在诸葛大院,所为何来?”

    众人一齐望着吕不周,盼着他能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吕不周显得有点尴尬,说道:“拙荆的本事是有一点点,但是她终日闭门不出,不问闲事,这种事绝对不是她干得出来的!”

    胡梅道:“大家不要再在此事上纠缠了,眼下我们的主要任务就是找到诸葛小豹,管好他的家业,等他回来的时候,再把这个家交给他!”

    众人一齐称是。

    第二十二章 虎女与硬汉(一)

    一个路边的偏僻小酒店,生意非常不好,但是掌柜的却非常满意,客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孟涛飞,他将这个酒店包了,他坐在桌子边一个人独斟独饮,桌子上只摆了一碟素菜,但是他喝的酒,却是这儿最好的一种酒,等待对某些人来说是一种折磨,如果有了酒,那就不一样了,因为时间未到,他等的人还没有到,不过有个人却到了,这不是他要等的人。

    孙少安出现在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