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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门侠影第39部分阅读

    听得里面一声凄厉的惨叫,里面匆匆走出一个女子,正是刚才其中一个女子,个周折,女子又回到胡梅居所,恭恭敬敬地道:“禀二夫人,谭小五已被去势,现在昏了过去,不过香香还想再玩一会,我保证他再也活不过今天!”

    胡梅冷冷道:“你和他只能活一个,你明白吗?”

    那女子道:“属下明白!”

    得月酒楼,小槐树邻窗而坐,他已经喝得晕晕乎乎的了,现在已是未申之间,但是他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个店小二在pángbiān哈着腰说道:“客官,你没事吧,现在时候不早了!”

    小槐树睁着一双红眼,喃喃道:“是很晚了,太阳要偏西了,你是不是要赶我走?”

    店小二道:“客官误会了,只是像客官这样饮酒的话,难免要伤身的,不若回去休息,改日再来!”

    小槐树语无伦次地道:“改日也许就不是我想喝酒的时候!”

    店小二道:“我们这酒叫做‘一斤倒’,好酒量的人,喝过三斤之后,恐怕也要招不住了,可是你已经喝了五斤!”

    小槐树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喷着一团酒气道:“是不是酒钱不够了,再去给我打二斤来!”

    店小二拿着银子呐呐道:“客官,你这是…”然后他摇了摇头,不一会,一个二斤酒壶又被端了上来,这一下再也没人管他。

    小槐树将酒歪歪斜斜地倒进酒杯,然后他看到了一个人快步走来,他软着舌头道:“廖定天,你终于来了!”

    廖定天怒不可遏地拍着桌子道:“你还有心情喝酒!”

    小槐树道:“有心情时我就不喝酒了!”

    “你快快跟我走!”

    “走…,不喝几盅就要走?”

    “混帐,你走不走?”

    “走就走…”小槐树伸直双腿,刚想站起,整个人中风一般,滑倒在地,怎么也爬不起来,廖定天道:“既然你不能走,我就帮你吧!”他右手抓着小槐树的领口,硬生生地将小槐树拖走了,掌柜的急急赶来,说道:“好汉,为什么要将他抓走?他的酒钱还没用完呢?”

    廖定天道:“这个不用你管了,他是我朋友,剩的酒钱不要了!”

    掌柜的道:“我岂可贪图客官的便宜,小五子你快快去算帐!”

    廖定天脚下如风,拎着小槐树奔下楼去,在路边招来一辆马车,掌柜的在后面叫道:“客官,下次再来把它喝完了!”

    廖定天将小槐树往里面一丢,须臾,来至一处带院落的小院,喝令车夫停下,院里面走出一人,拱手道:“廖总管大驾光临,张吉保有失远迎了!”

    廖定天道:“不速之客,有扰了,今天我要在你这儿拷问一人,不得走露了半点风声!”说着便从车里拎出醉鸡一般的小槐树。

    张吉保吃一惊,不敢怠慢,急急领进院内,直接走进后花园,命令杂役人等个个离开,院内正有一个水塘,廖定天将小槐树水塘里一抛,小槐树迅速沉入水底,但见水声大急,小槐树长龙般跃起,双手扒住了八角亭,身子再一折,斜倒在亭中的一张石桌上,张吉保吃一惊,“此人武功盖世,怎可将他拷问?”

    廖定天道:“你先走开,我自有主张!”他急急从水井里绞出一桶冷水,一桶水倾倒在小槐树头上,小槐树头摇得似拔浪鼓,野兽一般吼叫,他突然一掌拍去,木桶立刻碎去,掌风将廖定天迫开,廖定天大怒,他突然冲上来全力将小槐树抱紧,右拳狠狠地向小槐树肚子上打去,一下两下,一连打了数十下,小槐树痛得嗷嗷直叫,他将廖定天推开,接着便弯下腰,juliè地呕吐起来,他的额上脸上沁满了汗珠,他转头看着阴沉着脸的廖定天,红着眼睛道:“你回来了,我从来没有这么醉过,从来也没有醉过,从来也没有这么痛苦过!”

    廖定天吼道:“可是你的痛苦能比得上大夫人吗,你要知道大夫人这么善良,又被爱情遗弃,又被贼人毁容了,她的痛苦有谁能够知道,对于一个女人,还有什么能够比这更痛苦的吗?”

    小槐树歉疚地道:“事已至此,所以我寝食难安,不过花错兰为何会嫁给诸葛小豹这种花花公子?”

    廖定天一字字道:“因为她爱他!”

    小槐树道:“一个如此不负责任,又如此风流成性的男人,为何还值得女人去爱?”

    廖定天吼道:“不许这样侮辱诸葛业主!”

    小槐树道:“这我就不明白了,一个这样的人,为何还有这样忠心耿耿的属下肯为他效命?”

    廖定天道:“闭上你的嘴,你自负为小神仙,竟然保不住大夫人,你要知道她这样活着比死了还难受!”

    小槐树道:“只要我活着一天,我一定替大夫人找出这个凶手!”

    廖定天走过来,在pángbiān石櫈上坐下,说道:“即使找出这个凶手,你是那个凶手的对手吗?”

    小槐树道:“在下不才,倒想向凶手领教领教,只恨无缘相见!”

    廖定天冷笑道:“休要夸下海口,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你的武功,我来领教!”他突然大喝一声:“接掌!”双掌畜满真力,排山倒海般向小槐树推去。

    小槐树面部肌肉一紧,双掌也平平推出,四掌交接,掌风吹得两人的衣袂翻舞,廖定天纸鸢般向后贯出两丈,他双脚轻飘飘地如神仙般落在地上,他知道小槐树刚才使了巧力,才没有让他跌落于地,否则将要有失尊容了,廖定天呆了一呆,小槐树叹了一口气道:“你还把我当不当朋友?”

    廖定天道:“你一直都是我的朋友,要不然我怎会把大夫人的安危交给你,可是你太令我失望!”

    小槐树黯然道:“我的确让你失望了!”

    廖定天道:“不过你已经尽力了,我也知道你一个人喝闷酒时有多痛苦!”

    小槐树淡淡地道:“人生总不免会有些痛苦的,只有痛苦才能体会到生命的存在,但是我们一定要振作,去面对这种痛苦!”

    廖定天道:“我想知道兄台是何方高人,能否赐示知在下?”

    小槐树道:“英雄莫问出处,你的内力出处很怪,但是我从来不问,因为我自己不喜欢回答别人这个问题,也许每个人都想保留着他自己的一些秘密,不过廖大侠内力当世少有,只要融会贯通,再过得二三年,便可入了化境!”

    廖定天道:“承蒙夸奖,我见到了一个厉害至极的对手,也许你可以和他一较高低!”

    小槐树却道:“我已经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廖定天道:“你真的知道?”

    小槐树道:“此处人多,也许不是说话之地,我还有一件事要办,待办完此事之后,我们再作商议,告辞了!”刚说完这句话,小槐树脚尖一点,箭一般射上了墙头,一个人影也刚从院中假山后越过墙头,小槐树穿街过巷,飞檐走壁,很快他便追到了效外一片山林,前面一个黑影奔行速度甚急,显是一位武林高手。

    小槐树脚下加力,他的身子犹如草上滑行的蛇,流线一般,速度越来越快,两边树木飞速倒腾,前面那黑影似知其迟久要追上,索性停了下来,须臾间,小槐树便至近前,那黑衣人蒙着面,身材苗条,似乎是个女子,她缓缓地抽出了她的剑,小槐树正然道:“阁下为什么要去刺杀花错兰?”原来小槐树和廖定天对掌时突见假山后,似乎有一人正要跃出,是以丢下廖定天追了过来。

    第三十二章 恩仇交织(五)

    黑衣人道:“我是个杀手!”声音虽冷,但很悦耳,正是女子。

    小槐树道:“是什么人雇你杀她的?”

    黑衣人道:“对于一个杀手来说,问这样的问题未免太愚蠢!”

    小槐树冷冷道:“不回答我这个问题,也许你就会死!”

    黑衣女子道:“我每时每刻都在与死打交道,早就做好了死的准备!”

    小槐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只有剑下见高低了!”小槐树慢慢地抽出了他的剑,他提着他的剑,逼视着黑衣女子,一步步向她走去。

    黑衣女子突然紧张起来,她一步步往后退,她握剑的手青筋暴露,而且抖个不停,就这样小槐树一步步逼视着她,黑衣女子的信心开始崩溃,忽然间她厉喝一声,她刺出了她的剑,好快的剑,好毒的剑,就像突然窜起的毒蛇,几乎没有人会怀疑这一剑的速度和方位,连小槐树也在心里赞叹,这无疑是职业杀手的绝招。

    但是小槐树没有被刺中,在黑衣女子将剑刺来的时候,他突然也毒蛇般刺出一剑,只是速度更快,方位拿捏也更准,那个女子的剑还没有到他的咽喉,他的剑尖已经到了那个女子的咽喉,两个人的剑在空气中一瞬间凝滞,女子的剑在离小槐的咽喉三寸,差三寸就不能置人于死地,女子的瞳孔在收缩,小槐树道:“终ri要杀人的人也许会死得更快,因为当你杀人的时候也在准备着被别人杀,而且这种机会要比别人多得多!”

    女剑客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小槐树将空着的另一手伸出来,捏住了她的剑尖,他轻轻地就将女子的剑捏了下来,然后他慢慢地揭去女子的面纱,露出一张清秀但有点冷漠忧郁的脸来,居然是田笑,小槐树感觉有点意外,他道:“我现在已经知道你不想死了,因为一个杀手都要随时用死来避免变成别人的俘虏,你完全可以把你的咽喉送到我剑上来!”

    田笑道:“不错,我现在的确不想死,不过你休想从我的嘴里得到任何东西!”

    小槐树道:“看你的眼神,你好像并不是一个怕死的人,不过你去刺杀心地善良的花错兰,这是一个非常大的错误!”

    田笑冷冷地道:“你还是一个男人吗?”

    小槐树打个错愕反问道:“我不是男人,难道是个女人?”

    田笑道:“既然是男人,就不要婆婆妈妈的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小槐树狠狠道:“那我就让你比死还难受!”

    他从怀里取出一个用油纸包了左一层右一层的细腰瓶,说道:“那我就让你尝尝我这毒门秘药百花露,用过之后,你的脸便会丑得如青面獠牙鬼……”他刚想动手,田笑突然出手,她的右手伸直猛向小槐树的咽喉刺去,小槐树右手一挥将她的攻势荡了开去,田笑的整个身子却腾了起来,一阵连环快踢,只听得似一阵群鸥腾飞时的“扑扑”声,小槐树一阵急退,他的右掌迅疾无伦地向田笑的踢下的脚拍去,一边还击,一边道:“看来我对你是绝对不能手软的了!”

    一声“啊哟”大叫,田笑翻落于地,她两只脚定在地上,再也不能挪动,原来小槐树拍中了她脚上的要|岤,田笑道:“你杀了我吧,只要我活着,一定会杀了你!”

    “你刚才还不想死,现在却求我杀你,真是奇哉怪也!”

    小槐树道:“看来你还是爱惜你那张脸,你一天到晚蒙着面,不愿见人,还要这张脸干什么!”他拧开了瓶盖,一阵香气飘来,田笑突然恐惧起来。

    小槐树威胁道:“你说不说,到底是谁指使去杀花错兰的?”

    田笑摇了摇头,流下泪来,说道:“我不说,我不说,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

    小槐树愤愤道:“你做了十恶不赦的事,居然还有脸来求别人,我没要你的命就算便宜你了!”

    田笑哭道:“那你还是杀了我吧,你还是杀了我吧!”

    小槐树怆然一笑道:“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你要知道花错兰有多痛苦,我自己有多痛苦,为什么善良的人却得不到好报!”

    田笑哭道:“我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的,有谁会违背自己的意志去杀人!”

    小槐树道:“我这样做也只是希望你有一天幡然醒悟,害人并不是一件快乐的事,只有你自己体会到痛苦,你才能体会到别人的痛苦!”

    小槐树围着田笑转了起来,他一边转一边想,这样做是不是太残忍,突然间田笑五指迸发,几颗小石子向小槐树的眼睛飞去,疾如流星赶月,情急间小槐树双手连环快出,将几颗小石子抓在手里,田笑吃惊地看着他,说道:“我从来没有见过出手这么快的人!”

    小槐树的表情可想而知,他愤愤然道:“本来我是想给你一个改过的机会,现在机会没有了!”他将细腰瓶盖一拔,一抖,掌风一挥,细雨般的百花露尽数击在了田笑的脸上,田笑凄厉地叫了起来,整个人萎顿在地,痛不yu生。

    小槐树将细腰瓶扔在地上,正准备扬长而去,突然一声大喝:“站住!”

    小槐树举目观瞧,居然发现是廖定天,原来他发现小槐树突然跑了,一路寻找着跟来了,此时廖定天凶神恶煞般地看着小槐树,小槐树惊愕地看着他道:“这个女人刺杀大夫人,刚才我教训了她一顿!”

    廖定天冷冷地道:“这是我的女人,你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教训她的!”

    小槐树更加惊愕:“这个手段残忍的女杀手,几时变成了你的女人?”

    廖定天道:“总之她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你是如何教训她的?”

    小槐树叹了口气道:“大夫人的百花露!”

    “啊……”廖定天大叫一声,抽出大刀,突然暴起,他的刀迅疾无伦地向小槐树砍去,小槐树更加吃惊,身子一弹,躲开那一刀,廖定天怒火如焚,须发皆张,大刀像暗夜中撕破天空的闪电,惊心动魄,刀刀不留情,式式是死招,小槐树仓促间不敢疏忽,身子左一弹,右一弹,口中不迭地道:“廖兄完全误会了,快快停下来,有事好商量!”

    廖定天势若疯虎地一阵疾砍疾削,运起鬼王神功,尽显凄厉可怖之态,饶是小槐树功力深厚,也不禁心惊胆战,两人一攻一躲,如豹子捉猴子一般追来追去,募然间廖定天瞥见田笑忽然站起,发疯般地跑了开去,廖定天立即住手,拔足追去,小槐树擦了擦额角上的汗水,无限愧疚地自语道:“现在我又伤害了廖定天和他的女人,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伤害了本不应该伤害的人,这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

    田笑脚步踉跄地向前急奔,刚才她受了惊,再加上运功冲开|岤道消耗体力,整个人如被抽去魂儿一般,现在她最想做的事就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她跑起来不顾内息乱窜,心想与其这样变成丑八怪,不如这样跑死的好,全然不顾后面廖定天的呼唤:“田笑,快快停下来!”

    突然前面视野一泄万丈,下面雾气腾腾,居然到了悬崖边,田笑双脚立住,心想,这样也好,我跳下去,一切痛苦也便没有了!念及廖定天,心想活在这个世上,居然有一个好男人还爱着自己,还累得为自己吃下了效忠丸,心中愧疚至极,就算再看他一眼吧!

    廖定天很快便追到了悬崖边,田笑转过身,泪流满面,廖定天吃惊道:“田笑,你过来好不好?”他慢慢地向前靠近。

    田笑道:“站住,你别过来,你要过来,我就跳下去了!”

    廖定天jg惕地停下来,田笑道:“从今以后,我们恩断义绝,你再也不要来见我!”

    廖定天道:“为什么?我们说好要终生厮守,永不相负!”

    田笑道:“可是……,可是我并不值得你去爱,我马上要变成了一个丑八怪,我一个丑八怪呆在你身边,绝无幸福可言!”

    廖定天道:“这又如何?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答应过一定娶你的!”

    田笑轻轻地摇了摇头,“现实太残酷了,这样我更没有安全感,我在你面前渺小地如同一只蚂蚁,不如死了这条心,今生今世我一定记住你的好!”

    “混帐!”廖定天喝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臭女人,王八蛋,说好了这辈子不分手,现在竟然跟我说这些,你说,你对得起我吗,你虽然杀过我,但是我为你吃了效忠丸,还救过你的命,现在你又要把我甩掉,你的良心都喂狗了,怪不得有人说你冷血无情,你真冷血无情!”

    田笑伤心yu绝,整个人缩成一团,悲伤向大地无尽蔓莚,有风吹过,她抖得就像寒夜中衣衫单薄的乞丐,不知何时一双大手抚在了她的脸上,抚去了她脸上的泪水,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