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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谋西晋:一代女吏第6部分阅读

中所想。

    走在回家的路上,陆机所说不无道理,既然她能给左思出那孝悌的主意,何不能靠着这些权贵名士的权力达到自己想要的,如果陆机知道她想要的修大律,改刑法,还会不会许她诺言。

    进了家门,就听见王大娘的声音如炮仗,看到李之安静的坐在那木凳上。

    王父已经回家,看着王子洛进来,自是让她坐下。

    “今日多谢子洛兄弟了,看那李猪头,竟然想要我家李之的性命,真真的没王法了。”王大娘说来就是生气,竟是喊那李修云为李猪头,倒是形象的很。

    王父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王子洛但笑不语。

    “王大姐,不用客气,当初我们家还是多亏了你的照顾。今日小事应该的。”

    林秀儿一边安慰的王大娘,给王子洛使了个眼色。

    我是不是做错了

    子洛觉得倒是讽刺的很,之前李之叫他狗子,今日便是凭借了她在大理寺当差的机会。

    “王大娘不必言谢,怎么不见李之的父亲何在。”尽管这时候林秀儿给王子洛使了眼色,子洛视而不见,猜测这李父之死必有隐情。

    “说来我就生气的紧,李之他那死鬼老爹,以前也是一个狱卒,跟着那啥子牢头叫李头的,一年前说是因公殉职,可闲言闲语都说是那j诈的李头让我家那死鬼做了替死鬼,我闹上门去,那李头本是许诺今日给李之交束修费,可那李头竟然死了,如此夏季李之进不了学堂了,我这个母亲太。。。。”

    王大娘由一开始的愤怒,现在已经哭泣不止,无法言语,摸着李之的头哭的凄惨,丈夫被人害死,儿子了无前途。

    王子洛当属震惊,她知道那李头说的就是刑部大牢她亲手杀死的,难道她真的错了,杀了一个人,毁了两个家庭,命运兜兜转转,而是让她逃不过内心的谴责吗?那一刻她无力的看着这个世界,无法言语,身子抑制不住的颤抖。

    王父也没有想到背后竟是如此血淋淋的真相,他自然是知道李头,也知道在王子洛升为大理寺上部那天经历了什么,一瞬间愧疚感喷薄而发。

    “秀儿,把子洛扶进去休息,看她身子还未好利索。”王父赶紧催促着林秀儿快把王子洛扶进去,省的她无法面对王大娘和李之。

    “王大姐,也带着李之回去吧,以后行事谨慎一点。”王父也是催促着王大娘她们赶紧走人。

    林秀儿把王子洛扶进去,摸着她一手的冷汗,可那额头上却是滚烫无比。

    “老爷,赶紧找个太夫吧,子洛病的厉害,刚才还好好的。”林秀儿着急的往子洛额头上放冷毛巾,可一直不管用。

    “不用,子洛会挺过去的,你先出去吧,我在这里照看便是。”王父何曾不知道王子洛受的苦,但是他还是一颗严父的心,希望她能够战胜心魔。

    王子洛听的真切,可以感受到王父一直拉着她的手,满脸的担忧。

    “子洛,为父知道,都知道,你受的苦为父都知道啊。”从未见过王父如此的失了自持,语气中慢慢的心疼。

    “父亲,我是不是错了?是不是做错了,儿子错了吗?”王子洛无法说出心中的痛,一连的几个错,没说一次,都让她心头滴血。

    “你不是父亲的儿子,是女儿,父亲一直都知道,以为你不懂,没想到你慢慢的长大了,为父残忍啊,明明知道你在刑部大牢里被那李头逼着剁人指头,吃人肉啊,明明生病了,父亲还装作不知道,父亲心里一直认为你是儿子,男子汉,可是你毕竟是女孩,父亲对不起你啊。”

    王父痛哭流涕,话语中含糊不清。

    “子洛知道,父亲不告诉子洛这些,子洛都知道,子洛以为自己很坚强,也知道李头那帮人万恶不赦,可毕竟是子洛亲手染了他们的血啊,子洛不安心,哪里知道他们的死亡会给其他人带来什么灾难。”

    王子洛勉强撑着沙哑的喉咙。

    杀人有罪吗

    竟然吐出了一口的心头血,她笑的惨淡。王父慌乱的给王子洛擦干嘴角的血,内心纠结无比。

    “秀儿,快去请大夫。”王父声音慌乱,还无章法,吓得秀儿赶紧进来前看。

    王子洛勉强撑起身子,苍白的嘴唇扯出心酸的笑容,挥手阻止了秀儿的搀扶。

    “娘亲,我无事,我还有话要和爹爹说。

    王父没有阻止,硬生生的看着王子洛那幅惨淡的样子,明明心头在滴血,可还是没有让林秀儿去请大夫。

    能说他狠心,他沧桑满是皱纹的眼角留下的那一行清泪。

    “父亲,子洛的身体自己清楚,父亲也知道如果请了大夫必然会让其他人知晓,麻烦不断。子洛,这些天来一直在想在大理寺如何活下去,是浑浑噩噩的看着那些名士罔顾立法,还是坚定的站出来,不畏强权,今日陆机对子洛说,可以披着权贵的外衣,达成子洛真正的目的。可我知道,必然是一场流血的战争,今日如果我不能坦然面对李之,明日便是我的死期。”王子洛断断续续的话中,声声带着坚定,她看的清楚,却始终迷惑。

    王父把她身子靠在枕头上,“为父早知晓子洛聪明大智,可没想到子洛的心性也如此,毕竟你还是年幼,为父知道你心中的煎熬,为父只告诉你一句话,换你一人血腥,得来万人安宁,你会作何选择?”

    王子洛怔怔的看着王父,身子忍不住的颤抖,第一次她流泪了。“以后,王子洛就是王子洛,也是大理寺的王上部,多谢父亲警示,子洛彻底明白了。”

    她再也忍不住的任由泪水绝提而下。

    王父满脸的欣慰,轻轻的拍着王子洛的肩膀,两人如此的亲密,无言无语,心中却是一片了然。

    每天清晨来临,都是一个新的开始,子洛舒心的展露出那一抹微笑,给予自己坚定和力量。

    从哲学上讲,当一个主要解决得好,次要矛盾就会上升为主要矛盾,两者相互影响,相互转化。所以说人生中充满了矛盾,矛盾不存在的时候就是灭亡之时。

    当她终于战胜心魔,淬炼了心性,进入大理寺中,夏侯湛阴晴不定的俊脸,只要面对就上升为了主要矛盾。

    “昨日竟然叫你父亲来请假了,本卿主的上部真是让人担忧啊。”夏侯湛也不去看王子洛,嘴角含带着笑意,手里把玩着昨日子洛请王父带给夏侯湛的精致匕首。

    王子洛并不知道夏侯湛为何还要让她再去买一把相同的,她不会相信夏侯湛手里没有再一把相同的。

    “小的,身子已经好利索了,可以好好的为夏侯卿主效劳,多谢卿主担忧。”

    子洛不卑不亢的回答,行万礼立在一旁,等着夏侯湛的下文。

    谁知夏侯湛媚眼一跳,促狭下场的眼角上扬,一根根睫毛,王子洛都看得清楚。

    夏侯湛紧紧的贴着王子洛,妖娆的长袍,晃了王子洛的眼,夏侯湛手里拿着的匕首紧紧的贴着子洛的喉咙,只觉得一片的冰冷。

    李修云下监

    子洛还是无谓冷淡的眼神面对着夏侯湛,上扬嘴角的残酷魅惑的笑容。

    “王上部真是用心,本卿主切身体会啊,谁能想我们王上部只凭一个赌约就得到了西晋只有三把的御都匕首,真是本卿主的得力手下。”

    夏侯湛那樱红色的嘴唇一张一合,抵在王子洛喉咙上的匕首去轻轻的绕着一个圈,匕首尖端磨出来一道血痕。

    王子洛有些诧异,到底哪个环节自己做错了,这所谓的御都匕首到底起的什么作用。

    无暇估计脖间的血痕,她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匕首,整个西晋只有三把,又称之为御都。

    看来她真是自从聪明了,那把匕首必然是有人特意送她,而这直接冲撞了夏侯湛的计划,算上那次和潘岳相遇的巧合,如此倒是对了。

    “王上部,为何突然生病呢,听说前日夜里归情桥上,有一公子跌进洛河,亏了左思相救,谁知道那公子无甚良心,未尽谢意,徒留而去,王上部可是知道这件事情呢?”

    夏侯湛语气中带着挑衅和戏虐。

    王子洛还听不出来那话就真是木头了,这一幕何曾的相识。

    “那落河的小子就是小的,卿主真是神机妙算,亏得小的幸运得了左卿的相助。”王子洛一脸的真诚,毕竟说的就是实话,奈何脖间的匕首越来越重。

    “哦,那王上部可还真是幸运,偏偏那个时候落河,偏偏左思救你,王上部,有些话还是全部说清楚的好啊,本卿主快没有耐心了,手也使不上力了,王上部可不要介意被割喉。”

    夏侯湛那语气中带着耻笑,猩红的嘴唇闪烁着明亮跳动的光彩。

    王子洛哪里不敢说清楚,哪怕他真的使不上力呢?

    “回卿主,那日得到匕首,正好遇上了潘岳,子洛好奇跟随,没想到到了归情桥上,不小心失足落水,至于左思相救的确无意,小的提醒过他要宣扬孝悌,讲究风尚,崇尚仁义,但是那晚小的落水绝对和他没有预谋,还望卿主明鉴。“

    事已至此,王子洛一点都不怀疑明白那晚事情经过,夏侯湛假借让他她寻匕首其实是想让她避开潘岳的马车。

    买匕首是假,要她避开潘岳是真。那就真正说明了夏侯湛和潘岳之间必然存在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有理由相信潘岳如此对她与夏侯湛脱不了干系,而为她轻易奉上御都匕首的那人必然是想要坐山观虎斗。而她做了关键的棋子,难免夏侯湛如此生气。

    夏侯湛看着王子洛黑色眼眸里迸发出的精光,再看那周围黑眼圈,不自觉的笑了。

    “王上部如此聪慧,倒不知让本卿主如此相待好了,记着凡事皆有法度,亦有私情,玩不能如之前妇人之仁,本卿主命你再去刑部大牢提那李修云来大理寺。”

    子洛压住心中不适,“卿主,李修云如何下得了刑部大牢,可与昨日小的在街上的事有关?”

    如此一问,她心中疑惑无比,也是试探夏侯湛到底把爪子伸到哪里了?看她生活倒是有很多人密切监视着。

    再遇亲密

    夏侯湛听罢哈哈大笑,戏虐的双唇如此的灿烂,应声落下,他竟然用手狠狠的敲打了子洛光洁的额头,动作随意又轻率,王子洛惊的摸着额头,不知所措 为什么会有一种调皮小孩被父母教训了一番的窘迫感。

    “王上部真是有趣得紧,这可让本卿主如何舍得日后离了你。哈哈,王上部,不用担心,自是与你无事才让你去刑部大牢提审,莫要觉得与你有关。”

    被夏侯湛这样一说,让王子洛尴尬不已,这夏侯湛不就是说她自作多情,以为李修云被投进刑部大牢的事与她这个无名小卒有关系了?

    拜了夏侯湛,王子洛到了几个狱卒就要去刑部大牢,兜兜转转她又要进去刑部大牢了,尽管她不想再次踏入,总感觉最近的事情总是与刑部有关,可夏侯湛阴晴不定,神秘诡谲的 行事作风实在让她捉摸不透,松弛有紧,怠慢不得。

    刑部大牢与大理寺有一街之隔,短短路程不巧碰到了陆云,还有马车上静坐的白衣胜雪,静默不语的周崇雪。

    自陆府一别,第一日见到陆云,只见他湖蓝外罩,内里白衣,高高束起的白玉发丝,浅薄的嘴唇轻佻的勾起那抹嘲笑。

    “王子洛,好久不见,难道是忘记爷了吗?怎么不先行礼?”虽他话语高傲不羁,为何王子洛还探出了他眼眸里的惊喜和玩笑。

    “陆卿,小的有礼了?不知陆卿叫住小的何事?小的还赶着办差。”王子洛虽然面上淡定,可还是想起她曾经与陆云那事有些不自在。这也就是日后陆云纠缠她的借口。

    “有什么着急的,现在爷这里就有要事与你相办。”他摇着手中翠玉的尘尾,嘴角肆虐的笑意。

    “请陆卿担待,小的奉了夏侯卿主的命令,有要事要办,耽误不得,就此别过了 小的让一狱卒留下恭候您的差遣。”

    王子洛说的面面俱到,掷地有声,可偏偏陆云就是不放过。

    竟然当着大街上人来人往,陆云朱红色的嘴唇紧紧的贴着王子洛的耳朵,子洛本能想退还是忍着,可身子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陆云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耳垂上,忍不住的颤抖。他嘴角轻佻,有意无意的擦过子洛的耳朵。

    “王子洛,你怕什么?那么亲近的事你都跟爷做了,现在抖什么呢,哈哈,王狗子。爷今天告诉你,有要事与你相办,自你那日摸了爷的那物,几天了早晨都不见有反应,爷现在怀疑你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亏你那手脏的,还想随便找个狱卒就把爷打发了,怎么难道想要全洛阳的人知道你和爷那事,也不介意,怎的?”

    那高挑昂扬上调的尾音撩拨的子洛直想一巴掌拍飞陆云。

    他笑意连连,嘴角上扬,环抱手臂,戏虐十足。

    引来众人围观不说,惹得子洛满脸尴尬。

    “陆卿,那你想要怎么样?”忍住满腹怨气,叫苦不迭,奈何如此陆云,怎叫她受得了。

    陆云见此,淡薄嘴唇越发乖戾嚣张,捉弄意味明显十足,偏偏子洛要装着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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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条手帕

    “那好办,今天爷就让你当着这百姓面给爷做个承诺,现在即可跟爷去一趟医馆,理由要嘛你随便造,要不就说你因公受伤,爷偏巧碰上,好心带你去医治。”

    王子洛越发紧皱的眉头,被陆云搅得心思混乱。

    她微微嘟起的双唇,竟然也带着些许的嚣张,“陆卿,万可不必如此,子洛并不在意,既然这百姓想知,便告予了,丢人的是陆卿,并不是子洛啊,既然陆卿讳病忌医,那就每日清晨低头软着便是,与子洛何关?”王子洛第一次这么的生气,无所谓得罪陆云与否,软着便是,管她什么事?

    临了王子洛还加了一句,“陆卿肾虚就回家补补,小的可补不了。”她嚣张的看着陆云,渐叟的下巴越发的挺翘。

    陆云气的直瞪眼,万万没想到如此粗鄙的话,王子洛都能说的出来。“王狗子,黄木脑袋,再给爷说高点。”陆云气的手足无措,直接白玉一手契合的盖着王子洛的嘴巴,就怕她个黄人当众乱语。

    哪知差点坐实了两人的j情,明显听到外围一群人低低的惊呼声,“哦哦哦。”尾音拉的老长。

    王子洛好笑的看着陆云尴尬的神色,终于是报了一仇。

    轻启嘴唇,连带着牙齿都差点啃上陆云的手,惊得陆云一手缩回。

    “陆卿,可以了吗?小的要走了。”王子洛高调挑衅的语气听在陆云的耳朵里,真真的刺耳。

    “爷有叫你走吗?你试试再往前一步,爷马上向众人公布,你现在怀里竟然有爷的兄长陆机的手帕,上面是不是还绣着一个“木”字?”

    陆云那威胁的口气如此的明显,说话间竟然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和王子洛手帕一般的白色手帕。

    王子洛实在没有想到陆云会有这么一出,她怀里确实有陆机的手绢,正包着那御都匕首,可陆云缘何知情?

    “陆卿,说什么,小的听不懂,一条手帕而已怎么在陆卿那里就变成了要挟人的工具了。”王子洛装作淡定,不经意间撇过那白玉马车里端坐着的周崇雪,正静静地看着她,两人相视一眼。

    “可知那手帕的含义,爷手里的这一条绣着“几”字,合起来就是兄长的字,“机”,木青踏上飞,几侨绯色飘。自是府上传下来的规矩,一赠与兄弟,二赠与爱妻。现在那手帕落在你手里,你觉得我会怎么样?“陆云黑色眼眸里半含着乖戾,直直的逼向子洛。

    王子洛手心冒汗,犹豫之间要不要承认她手里的手帕,二赠与爱妻,难道有人知道她是女子装扮,陆云如何,难道正要当众拆穿她的身份吗?不知道自己何时露馅。何时大意。

    “怎么不敢说话了,爷才不会像陆机一样承认你是兄弟,爷劝你最好还回去,别想着依靠陆机爬上去,要依靠也先要来找爷。”陆云一番纨绔的话语,尽显嚣张自然。

    听了陆云的话,子洛心终于放了下来,无所谓在乎陆云如何知道她手里有那手帕的事情,如今心思放大,西晋士族宗族自有一番的能耐,想要查谁也是轻而易举,想来那手帕是第一眼见到陆机之时为她擦手,那日自然陆雨也在场。

    《要收藏呀》

    再探刑部大牢

    “既然是陆机公子赠与我的,那便是?br />